图书馆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比较分析与互鉴

摘  要：数字人文学在近年来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和重视，提出了许多新的研究方法和思路，也对学术研究带来了重大影响。数字人文研究的本质是利用计算机技术和数字化手段对人文领域的文本、图像、音视频等信息进行挖掘、分析和呈现，并通过多重视角展开深入研究。而如何促进数字人文研究发展，则成为当前学术界和图书馆、档案馆工作者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其中，图书馆、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作用及其合作方式，是值得深入探讨的主题。本文旨在分析图书馆和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合作中的优势和合作方式，并提出一些可行的合作建议。

关键词：数字人文；图书馆；档案馆；合作交流；信息技术；关系数据；可视化

Abstract： Digital humanities has receive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in recent years， and it has proposed many new research methods and ideas， and also brought significant impact on academic research. The essence of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is to use computer technology and digital means to mine， analyze and present information such as texts， images， audio and video in the humanities， and to conduct in-depth research through multiple perspectives. Then how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issue concerned by academics and libraries and archive workers at present. Among them， the role of libraries and archives in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and the way they cooperate are worthy of further discussion. This paper aims to analyze the advantages and ways of cooperation between libraries and archives in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cooperation， and put forward some feasible suggestions for cooperation.

Keywords： Digital humanities; Library; Archives; Cooperation and exchange; Information technology; Relationship data; visualization

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与人文研究的结合催生出“数字人文”的全新研究范式，通常表现为引进计算机工具来处理传统人文研究中长期存在的问题，或是利用数字化技术挖掘人文资源隐藏的知识信息。由于数字人文涉及对数据和信息的处理，图书馆、档案馆等机构因其管理的人文资源以及文献资源丰富成为数字人文理论和实践的主要参与力量。数字人文的兴起为图书馆和档案馆发展带来新的契机，但目前研究过程中发现，图书馆和档案馆还存在缺位现象，缺少和人文学者之间有效的沟通，未能充分把握人文學者的需求，从而不能真正为人文研究服务[1]。如何整合图书馆和档案馆资源，协同开展数字人文研究，进行图书馆和档案馆资源建设和服务模式变革，成为重中之重。

1 图书馆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同与异

1.1 图书馆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共通特点。当前，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技术革命浪潮正在向社会的各个领域袭来，特别是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和数字化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图书馆和档案馆事业发展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在开展人文研究方面，二者在资源、数字化工作以及技术开发利用方面有很多共同之处。在开展信息数字化工作方面，两者都是数字化数据的门户，可以通过数字化技术将以前不可访问的材料转换为电子格式。在进行数字人文研究时，两者都支持数字人文研究并提供数字人文相关的工具和资源。对于资源共享，图书馆和档案馆都把共享的文化资产作为一项核心任务，提供访问权和开放式知识。针对信息保存与保障，都致力于保护珍贵的文化遗产，为未来的研究和学习提供保障。总之，图书馆和档案馆都利用数字技术对文献和文化遗产进行数字化处理和管理，以提高文献和遗产的可访问性和可用性。借助数据挖掘和文本分析等方法来挖掘资料和展示资料的知识价值，且都对数字人文研究方法和工具的创新和推广十分关注。

1.2 图书馆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差异化。图书馆所收藏的主要是印刷形式的图书、期刊、报纸图片等纸质文献，以及大量非印刷形式的新型信息载体，具体表现为缩微资料、视听资料、机读资料等多种计算机可读信息以及多媒体信息、各类型数据库等，社会文献信息类型复杂、形式多样，是社会知识、信息保存与传递、扩散的重要机构之一。档案馆管理的是历史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和科学技术等活动的记录，是一种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和精神文化财富。图书馆数字人文研究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都是数字人文领域的研究方向，但是两者在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实践对象上有所不同。图书馆所管理的文献类型比较全面，档案工作以各种档案为工作对象，但其工作性质和工作对象却是基本相同的，都是文献信息工作，只是研究的广度、深度以及角度有所不同。

研究内容方面，尽管两者都支持数字化人文，但各个图书馆和档案馆互相之间有着颇大差别，数字资源的类型、规模和质量也是不同的。图书馆数字人文研究所处理的数据主要是印刷的文献，图书馆数字人文研究主要关注书籍、期刊等印刷出版物，专注研究其收藏、保留、提供的文学、历史、人文和科学等方面的信息，以及数字化的文本、资料和信息资源，如数字图书馆、数字档案馆、数字化特藏等。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主要关注档案文化遗产的数字化管理、保存、利用和传播，研究对象聚焦人类的有机文件，如纸张和电子文档。由于档案、文献、照片等多为非印刷物，其数据处理加工利用需要更复杂的数字技术和处理方法。

研究方法方面，图书馆数字人文研究更着眼于对知识的挖掘和对学术研究的推进。图书馆数字人文研究主要采用文献分析、数据挖掘、数字出版等技术为主，旨在提高文献资源的数字化利用和服务能力；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则更注重对历史文化的保护和传承，更加注重利用数字技术和工具对档案文件的数字化管理和利用进行深入研究。

实践对象方面，图书馆数字人文研究主要服务于学术研究和学术交流，既关注学术信息资源的数字化管理和服务，也关注数字人文学科的研究发展。因其资源丰富且涉及类型较多，书籍和期刊及其它教辅书目，提供的信息普遍是最新的且相对广泛，研究人员则往往首选图书馆开展人文研究。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则主要服务于文化史研究、公共文化服务、政务管理等领域，旨在实现档案数字化资源的有效利用和管理。档案馆研究重点是数据的管理、保存和记录，倾向于数据处理。

然而，数字人文研究领域本就涉及多个领域的交叉和合作，需要图书馆和档案馆交流协作和互相借鉴，以推进数字人文研究的发展。协同发展过程中，档案馆可以学习图书馆数字化数据的處理和管理经验，以更好地保存和展示自身馆藏。而图书馆也可以借鉴档案馆的数字人文研究方法和工具，增加自身数字人文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2 图书馆和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优势

数字人文研究需要海量、复杂的数字化信息作为支撑，而图书馆和档案馆作为信息资源的存储和管理中心，为数字人文研究提供了丰富的信息资源。在开展数字人文研究工作时，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提供海量数字化信息资源和独特的文化资源。图书馆和档案馆不仅收藏了大量的资源和文献，还有着独特的文化资源和历史文物，这些资源和文物也可以成为数字人文研究中的重要资源和数据信息。图书馆和档案馆所收藏的文献、档案等包括纸质和电子两种形式，其中电子资源数量巨大，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为数字人文研究提供包括文献、档案、报告、音视频等在内的各种数字化信息资源，支撑数字人文研究的数据需求。

除此之外，具有丰富的信息处理和分析经验。图书馆和档案馆的工作人员大多具有熟练的信息处理和分析技能，熟悉各种信息资源的处理与管理，对于数字人文研究中的信息挖掘、数据清洗、图像识别、语音识别等技术具有相应的理解和应用经验，同时具有提供灵活的学术支持服务的能力。图书馆和档案馆除了提供印刷资料和数字化资源外，还可以为数字人文研究者提供学术支持服务，提供文献检索、查阅纸质档案、数字档案引用等帮助。

3 图书馆和档案馆联合开展数字人文研究

3.1 图书馆和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合作方式。在数字人文研究开展前期，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与数字人文研究者合作，共同制定数字人文研究的研究计划，实现数字人文研究的交叉融合与深度开展。在研究计划设定后可以有针对性地建立资源共享平台，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与数字人文研究者一起共享资源库，共同拥有、维护和使用各种数字资源。数字人文研究者可以充分利用图书馆和档案馆的各种数字资源，进行数据分析、数据挖掘等研究。

在数字人文研究中期，可以开展阶段性模块化专业培训。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向数字人文研究者提供专业培训，包括数字化资源的搜集与处理、文献检索和数据分析等，提高数字人文研究者的技术水平和资源利用能力。增加信息咨询方面服务力度。数字人文研究者可以向图书馆和档案馆咨询有关信息挖掘、文献检索、数据分析等技术方面的问题，图书馆和档案馆工作人员可以根据实际需求对数字人文研究者进行指导和咨询。

3.2 图书馆和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合作中的问题。虽然图书馆和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作用非常重要，但在合作中还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合作计划实施困难。图书馆和档案馆的工作重点在于资源收集、管理、存储与服务，较少针对特定的研究课题参与具体的研究工作，与数字人文研究者间合作计划的实施难度较大。其中资源共享难度较大，由于图书馆、档案馆与数字人文研究者间分工差异较大，未能建立有效的信息共享与交流机制，导致合作的难度增大且出现管理问题。

文献检索和资源利用效率低。数字人文研究中涉及数量繁多的数据和文献文物，但由于资源数量庞大且清晰的分类方式还不够完善，文献信息的检索利用缺乏高新技术的支撑，尽管我国网络发展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但总体信息技术落后，网络基础薄弱，联机系统用户市场容量小，数字化信息资源严重缺乏。所以在利用时体现的研究并不够充分，而且耗时较长。

人才建设队伍培养不足。传统人文研究具有个人自主探索的显著特征，但随着数字技术逐渐渗透到人文研究领域，通过提供更为强大的平台和数据处理工具为合作性学术共同体的产生创立了新途径[2]。开展数字人文研究需要利用多学科领域的新技术，也就需要计算机技术人才、网络技术人才、通信技术人才、信息管理人才等多方面的人才参与其中。

3.3 图书馆和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合作中部分问题的解决方案。在建立合作计划前，可以先进行研究课题的洽谈和详述，明确数字人文研究者的需求和图书馆、档案馆的实际情况，制订一份具体可行的合作计划。制定档案馆和图书馆数字人文建设规划是一项跨部门、跨学科的系统工程，由国家牵头制订一个全局性的图书馆和档案馆合作研究计划，进行有效的分工合作和资源联合开发，统一开发和分工建设，实现资源共建共享。可以在资金和政策上得到足够的支持与保障，从而避免各自为政和重复建设，保证信息资源最大限度开发研究。

优先考虑结合大数据技术来解决数据分类以及查找资源的问题。数字化信息资源是数字人文建设的基础条件，加强数字化信息资源建设必须有目的和有计划地进行，并且要严格遵循社会需求和学术研究需求优先的原则，应做到保障重点，突出特色，先易后难，逐步建设。应从数字人文研究对数据的需求出发，组织专人对图书馆和档案馆馆藏材料数据化应用的图文全息数字化技术、跨平台检索技术、元数据技术、智能检索技术和知识管理技术等关键技术进行跟踪、研究和攻关。利用大数据技术对资源信息进行分析和分类，实现数据的智能化管理。

开展合作前可以先进行资源调查与信息共享的沟通，明确合作的内容和目标，建立起良好有效的合作沟通机制以及数字人文研究平台，使得各应用系统之间能够实现数据共享、系统之间的应用访问，提高资源检索的效率和精确度。目前，图书馆和档案馆在开展信息数字化转换（下转85页）（上接77页）过程中，由于缺乏统一标准和对信息资源的描述方式不统一，文献标引规则不统一，数据库结构内容不规范，缺乏规范的控制系统。为减少数字人文跨机构研究难度，需要制定规范统一的数据管理标准，实现资源共享，从而建立数字人文研究平台。

4 数字人文研究合作发展趋势和建议

4.1 提供各种分析报告。数字人文研究在图书馆和档案馆中的重要性越来越受到关注，因为它可以帮助研究人员更好地理解和利用这些机构的档案、藏品和文献。数字人文研究的分析报告可以更好地展示和结构化资料，让研究人员对数据有更清晰的认识，进一步促进他们的学术研究。数据可视化技术可通过技术手段对研究事物规律进行深入剖析和形象化表示，在数字人文应用中常表现为文本可视化分析、网络关系数据可视化分析以及地理时空数据可视化分析。文本可视化分析在数字人文研究中应用最为频繁，通常表现为在图书馆和档案馆开展研究时对其图书、档案等数据中的字词句篇细化分析，利用计算机辅助工具从不同层次角度分析、分类和可视化文本数据，从而发现隐藏在文本中的模式和趋势。

网络关系数据可视化分析主要是对信息隐藏关系进行有针对性的提取，多使用知识图谱对有关联性信息进行形象化展示。研究人员可以使用数字人文工具来分析社交媒体平台上的用户行为，并可视化研究结果，以了解社交网络上的信息传播和社交互动。

地理时空数據可视化分析研究对象多表现为与地理空间位置与时间有一定联系，常应用于地理、历史等相关的数字人文研究领域。应用数字人文工具可以帮助研究人员使历史事件和文献背景可视化，时间和地点变化带来的社交和文化信息数据变更进行可视化呈现。

4.2 研究途径。实现图书馆数字人文研究和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的互鉴可以通过以下途径。

加强合作与交流。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开展联合项目或活动，将各自的数字人文资源汇聚起来，共同实现资源的共享和利用。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建立数字人文数据共享平台，将各自的数字资源进行整合、加工和管理，以提供更加广泛和深入的信息服务。针对数字人文研究需求，差异性的资源输入以及研究策略实施的实际情况，建立相应的可操作性计划。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发挥自身的数字人文资源优势，根据各自的馆藏特点，推动数字人文研究的深入开展。

加强技术支持。建立数据共享平台，加强数字人文研究平台建设，实现数字化信息资源的对接与共享。探讨建立数字人文研究实验室，为数字人文研究者提供数据分析和处理基础设施。优化数字人文研究资源的查询方法，整合数字人文研究资源查询工具，提高查询效率。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加强对数字人文技术的研究和应用，提供更加全面和专业的技术支持和服务。

推动人才培养。图书馆和档案馆可以加强人才培养工作，培养更多的数字人文研究人才，推动数字人文研究的不断发展和进步。

数字人文研究对于传统的人文研究有着深刻的意义和影响，而图书馆和档案馆作为学术信息资源的中心，其职能不仅包括存储、管理、传递各类资源，更是为数字人文研究提供各种类型的支持和服务，深度参与数字人文研究。 因此，加强数字人文研究与图书馆、档案馆的合作是数字人文研究发展的重要趋势之一。通过建立良好的信息交流沟通机制，加强数字人文研究与图书馆、档案馆的合作，可以更深入地挖掘文献及资源信息，更全面地了解和研究人文现象，有助于促进数字人文研究的跨学科融合与深度发展。

*本文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绿色技术溢出与中国区域经济转型”（项目编号：71673023）及河南省图书情报研究项目“疫情常态化下的图书馆创新服务模式研究”（项目编号：HNTQL-2022-122）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谢欢.“普罗米修斯之火”还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数字人文与图书情报学的理性思考[J].图书情报知识，2019（01）：81-87.

[2]孟建，胡学峰.数字人文：媒介驱动的学术生产方式变革[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9，41（04）：24-28+54.

（作者单位：河南省图书馆 张婉莹，硕士，馆员 来稿日期：2023-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