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构建与应用

李庆明,张玉涵

(西安理工大学 人文与外国语学院,西安 710054)

秦腔,又称“桄桄子”,被列入第一批国家非遗名录,其剧本种类繁多,表演集唱念做打于一体[1],具有明显的多模态特征。语言模态中,秦腔唱词多运用陕甘一带方言,富含不同节奏,地方色彩浓郁;秦腔唱腔的宽音大嗓极具表现力,既能深沉哀婉,又能刚健明快。非语言模态中,秦腔演员的妆造风格独特、自成体系;秦腔脸谱被列入中国三大脸谱系统之一;演员的身段丰富多样,为受众带来身临其境之感。秦腔表演的语言与非语言模态交互作用,共同传递秦腔艺术表演的完整意义。

基于秦腔表演中的多模态特征构建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有助于厘清秦腔舞台表演多模态呈现方式以及模态间的关系,避免秦腔翻译研究拘泥于单一语言模态的现状,帮助译作再现原文本的多模态信息,将秦腔汉英多模态语料库引入课堂,创新CAT教学内容,培养秦腔翻译人才,推动秦腔外宣资源平台搭建,助力新时代中国戏曲的海外传播,弘扬中华优秀文化。

一、戏曲多模态翻译与多模态语料库建设研究现状

(一)多模态视域下的戏曲翻译研究

Susan Bassnett提出,戏剧翻译应考虑剧本潜在的“动态表演性”[2]。秦腔是一种通过调动观众视觉、听觉等多种感官,使自身“活起来”的多模态艺术作品。以往国内戏曲翻译研究存在忽视戏曲多模态性问题,缺少对戏曲多模态性的探究,忽略了戏曲本身的表演性及舞台表演的多模态性。

近年来,戏曲研究不再只关注语言模态本身,对非语言模态的关注日臻渐浓。朱玲选取昆曲代表作《牡丹亭》的五个译本,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框架,针对原作唱词的多模态性在翻译过程中出现的意义衰减,提出多模态昆剧翻译策略框架。[3]王亚军和王峰从多模态视角,结合及物性理论框架,阐释了京剧译本中插图与译文双模态之间的意义建构。[4]李庆明和刘曦参照张德禄教授多模态话语分析框架,从Kress&Van Leeuwen构建的视觉模态、听觉模态和语言模态的多模态视角,探讨秦腔《杨门女将》剧本的多模态性与模态间的关系,探究文本外资源(布景、灯光、道具及演员表情、动作)对具体语段中语义的交互影响,研究秦腔剧本本身的多模态化与秦腔剧本英译的意义重构[5],开拓了多模态视域下进行秦腔翻译研究的新思路、新路径。

上述研究证明了多模态与戏曲研究相结合的可行性,但尚未有研究借助语料库的支持对秦腔表演的多模态语料进行大规模整合和标注。

(二)多模态语料库建设研究

多模态语料库与传统单一语言模态语料库不同,它除了关注语言模态,还关注非语言模态,因此多模态语料库中的语料包括音频、视频、图片和文字等多种信息。[6]因此,多模态语料库在戏曲表演中有着极大的研究优势,能够呈现秦腔表演的多模态特征,弥补单一语言模态语料库所不能展现的多模态信息的不足,便于研究者针对秦腔表演的语言和非语言模态进行分析,能够更全面地掌握秦腔表演的整体意义。

目前,国外多模态语料库研究已取得长足进步,如语料采集、工具开发、标注内容、标注方式等方面,但国外多模态语料库的应用领域集中于专门学科[7],未涉及戏曲表演的多模态语料。国内研究起步较晚,但已有研究者着手建立了专门用途的多模态语料库,如顾曰国教授已建成包含三个子库的大规模多模态语料库“SCCSD”、多模态旅游翻译语料库[8]、多模态口译语料库[9]、多模态外语课堂教学语料库[10],以及多模态同传语料库[11]。

相较而言,国内的多模态戏曲语料库研究与建设处于发轫阶段。蔡强和程丽芳借助Elan软件,选取八部传统赣南采茶剧剧目进行幽默表现分析,构建了赣南采茶剧幽默特点多模态语料库。[12]董新颖和梁琳琳拟建设一个包括双语平行语料、音视频和图片在内的多模态京剧术语库,提出该多模态语料库的构建原则、框架与步骤[13],但国内对于多模态戏曲双语语料库的研究尚属空白。

上述研究表明,秦腔汉英多模态平行语料库的构建十分必要,它可以弥补前期研究的不足,避免秦腔翻译单一语言模态的研究现状,使秦腔翻译研究更加完整、全面,并且该库可应用在翻译实践、人才培养和文化传播等领域,实现价值最大化。

二、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构建

(一)秦腔表演的多模态特征

秦腔作为一种中国传统戏曲,具有“动态表演性”,其舞台表演包括语言模态和非语言模态。秦腔表演过程中,目标语受众能够通过自身感官获得视觉、听觉等体验:语言模态上,目标语受众感受到秦腔演员演唱的不同唱词与唱腔;非语言模态上,目标语受众对演员的脸谱、妆造、身段进行感知。这两种模态都具有意义潜势[14],构成并传递秦腔表演的整体意义。

张德禄教授基于前人研究成果,提出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15],介绍了语言模态与非语言模态中的媒体符号,包括文字、音响、音调和动作、面容、肢体等。他指出交际者在意义系统中选择恰当的符号资源,构建多模态话语。[16]秦腔表演的创作过程,首先由剧作家将合适的脚本改编成适合演唱的秦腔剧本,作曲家为秦腔剧本配乐,最后导演安排演员表演的程式语言,即演员如何“唱、念、做、打”[17]。这一过程中,秦腔剧本的唱词和配乐涉及语言模态,秦腔演员的舞台表演涉及非语言模态,其中,秦腔演员唱词为文字符号,演员的唱腔、音调和音量为音乐符号,演员的身段为动作符号。

图1以张德禄的多模态话语分析框架为基础,从秦腔表演的多模态性、模态关系和意义建构三方面阐述秦腔的多模态特征。秦腔表演的语言模态与非语言模态之间有着互补或非互补的关联:非语言模态中的动作和表情符号再现剧本情景,交代故事背景,其他符号如演员的妆面、脸谱和服饰作为补充,传递人物情态,同时与语言模态中的语言符号和声音符号相协调,凸显表演主题,共同传递信息。两种模态中的符号资源互动表征秦腔表演的意义,完成秦腔表演的意义建构。

图1 秦腔表演的多模态特征

(二)秦腔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构建

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能够关注到秦腔的多模态特征,反映多模态视角下秦腔表演的意义,但构建过程复杂,建库步骤与传统语料库大不相同,需要对秦腔表演的音视频语料进行加工,因此建库存在一定的困难,例如建库工具亟需改善、处理语料耗时费力等。[18]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构建的具体步骤如下:第一步,语料择取,即确定建库所用的语言文本与音视频语料;第二步,语料预处理,即利用工具对音视频语料进行格式转换,处理完毕后将其导入软件,并将语言文本进行对齐;第三步,语料标注,包括初步标注、标注复审、确认标注和储存标注,最后将标注导出整合,建成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多模态语料库。

1.语料择取

收集秦腔剧目《杨门女将》《三滴血》《五典坡》《貂蝉》等英汉平行语言文本及对应的秦腔表演音视频语料,这些传统秦腔的优秀代表作品富有浓厚的地域特色,体现了西北人民的生命力和创造力,蕴含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观。[19]视频语料选取范围为陕西省戏曲研究院和西安秦腔剧院下设的秦腔团(如三意社、易俗社、小梅花秦腔团等)的公演视频。每出戏视频时长约为3小时左右,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大约包含900分钟的音视频和20万字的剧本文本。

2.语料预处理

(1)操作工具。对比ANVIL、TranscribeAG、ELAN、Semiomix等软件后,得出ELAN软件的功能与构建秦腔汉英多模态语料库最适配。ELAN,全称EUDICO Linguistic Annotator,是一款免费的多模态话语分析开源软件,广泛应用于口语语料库和话语分析等领域[20],研究者可根据需求对秦腔音视频进行具体的分层与标注。

(2)格式转换。先对秦腔表演视频进行提高分辨率、音频降噪等处理,导入ELAN软件,保存eaf.格式进行标注。再利用软件VIC media player剥离秦腔表演视频的音频轨道,保存csv.格式。

(3)数据导入。在ELAN软件中打开处理过的音视频文件后,在标注层的第一与第二层分别依照音视频中的唱词人工录入并对齐汉语和英译唱词。

3.语料标注

(1)标注分层。秦腔表演通过唱词、声调、身段等符号资源调动人类的多种感官,是一种典型的多模态话语。[21]因此,标注层的具体内容应以秦腔表演的多模态特征为依据,体现出秦腔表演中多模态的符号资源,帮助研究者和目标语受众直观感受到秦腔表演的多模态特征。

此外,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构建应以秦腔的传承与传播为己任,需关注秦腔戏曲知识。综合考量,标注具体可分为原文层、译文层、类型层、意象层、身体语言层、音调层、秦腔脸谱层、秦腔服饰层,同时规范这些标注层的具体内容。

(2)标注内容。首先,将语言模态中的原文与译文进行对齐,帮助使用者直接观察原文与译文之间语言符号的对应关系。秦腔演员作为秦腔表演的灵魂,表演时的唱词实质是语言模态中的纯语言符号,语言模态中的唱词类型层可分为两种:独白与对话。与此同时,秦腔唱词中包含具有中国戏曲特色的文化意象,因此可添加意象层,标注内容为秦腔唱词中的特色意象词语。语言模态中的伴语言符号表现为演员的唱腔,秦腔的唱腔包括“板路”和“彩腔”两部分,均有欢音和苦音之分,秦腔演员在表演过程中会使用不同唱腔表达人物不同的情态,因此,音调层标注内容应包括欢音和苦音,还可标注演员音调的上升、下降以及上升和下降、下降和上升。

非语言模态包括秦腔演员程式化的身体符号,包括手势、眼神、表情和头部动作等。秦腔表演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程式化,仅以手势符号来说,亦是千姿百态,极其讲究,例如整冠、理须、甩袖、提枪、抡剑等,应依据演员的具体表演状态标注有意义的身体语言。秦腔作为中国最古老的戏曲之一,其脸谱绘制与服饰体系承载了秦腔艺术的内蕴,应添补秦腔脸谱层与秦腔服饰层。秦腔脸谱种类繁多、颜色不同、各有深意,例如红色脸谱多表示角色忠心耿直、黑色表示严肃刚烈、白色表示奸滑凶诈、黄色表示勇猛暴躁。因此,脸谱层主要根据秦腔脸谱的颜色:红、黑、紫、黄、金、绿、蓝进行标注。秦腔服饰适用的戏剧场景各不相同,分蟒、帔、褶子和开氅等,服饰层应从服饰的类别进行标注。

在这些标注层中,操作难点在于含有秦腔表演特色的音调层、身体语言层和脸谱服饰层。在标注工作进行前,应请教秦腔戏曲学者确定标注的具体内容,确保标注的科学性与准确性(标注分层总框架见图2)。标注过程时应有两名研究者对语料进行独立标注,另两名研究者分别对语言模态类型层和非语言模态类型层进行复审,或在初次标注工作结束后,将标注语料提交至专家处确定,以保证标注的客观性。完成所有标注后,储存文件并导出整合,建成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

图2 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标注

三、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应用展望

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充分利用了多模态语料库的优势,将秦腔表演的语言模态与非语言模态研究放置同一水平,有助于秦腔翻译研究突破以往的思辨与定性。该语料库可应用于指导秦腔翻译实践、戏曲翻译人才的培养,以及我国传统戏曲外宣平台的打造,具有极为广阔的应用前景。

(一)指导秦腔翻译实践,推动戏曲翻译事业发展

秦腔表演的多模态特征要求译者必须关注其中所包含的语言模态和非语言模态。由于建库使用的Elan软件支持对所有标注内容进行检索,译者通过检索关键词,能够精准定位唱词的库中位置,点击检索结果即可出现对应的音视频和多模态标注,也可以在秦腔表演的音视频内点击所需节点或片段,下方出现与之对应的多模态标注,感受秦腔唱词所在的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

译者需在充分理解原作的基础上,根据语料库分析秦腔的多模态性和模态间关系,同时根据标注内容,识别秦腔表演的多符号系统,减少译作中多模态信息的缺失,使得译文符合秦腔的多模态特征,再现唱词原作意义。译者也可借助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来复查译本的意义重构效果,译本是否与秦腔表演中的语言模态和非语言模态相协调,分析译作是否出现意义缺失或过剩,以提升秦腔翻译质量。

同时,库中有关脸谱和服饰等标注帮助译者关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戏曲元素,使得译者有意识地传递原文本负载的文化内涵,有助于中国翻译者把握翻译主动地位,帮助中国文化“走出去”。秦腔剧本具有不可磨灭的艺术性[22],译者的唱词译文可应用于指导秦腔表演剧团的海外演出和秦腔对外译介工作,通过现场表演、电视电影、网络直播等媒介,以演唱或字幕等形式展现;同时,唱词译本和戏曲知识可出版成书,向目标语受众展现秦腔的魅力,实现有效的秦腔对外传播。

秦腔翻译的前期研究多为定性研究,主观描述性较强。研究者可利用语料库数据整合优势,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挖掘译作对原文本多模态信息的还原程度,弥补前期秦腔翻译研究的不足,增强研究的客观性和可信性,指导译者今后更好地把握秦腔表演中多模态特征,将唱词更立体、完整地翻译成目的语,促进中国传统戏曲翻译事业的长足发展。

(二)创新CAT教学内容,培养戏曲翻译人才

传统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构建对语料库语言学的学科发展具有一定的意义,它拓宽了多模态语料库的建设领域,填补了国内多模态戏曲语料库建设的空白。同时,该多模态语料库可应用于翻译硕士(MTI)的翻译教学。在大数据主导的信息时代,课堂教学应充分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平台[23],要运用新时代的技术工具,培养高质量翻译人才。

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创建,能够创新计算机辅助翻译课堂(CAT)的教学内容,为学生提供生动翔实的音视频语料,创造一个直观感受秦腔多模态特征的平台,学生可在库中自主查找所需片段和对应标注,有助于提升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培养技术观念。因此,将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运用于MTI教学,可为翻译课堂带来新的发展契机。CAT课堂上,老师可采用任务型教学法,以学生活动为课堂主体[24],以参与、体验、互动、交流、合作等方式,关注学习者的学习过程和学习体验[25],帮助学生实现高效的“做”与“学”。基于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CAT课堂的教学环节可以设置为以下三部分:

1.教师展示,布置任务

首先,教师登录Elan软件,将eaf.格式数据导入,向学生介绍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并以库中经典唱词范例,引导学生学习该库的功能与分层。其次,教师就YiCAT在线翻译管理平台使用进行教学,通过联机功能演示Elan和YiCAT的具体操作。最后,选定具体秦腔文本。教师根据秦腔文本为学生小组制定翻译任务,要求学生在多模态视域下进行翻译活动,并充分利用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中的语料,任务完成后各组汇报翻译情况。

2.学生操练,完成任务

学生登录Elan软件和YiCAT 在线翻译管理平台,检索规定语料,浏览多模态标注,思考并探究秦腔表演中的多模态性与模态关系,在其指导下完成译文。完成任务后,提交翻译文本。

3.教师讲解,评价任务

教师总结不同模态中符号资源传递的意义,分析模态间的协同关系,详细点评每组的翻译作品,考察学生译文是否再现秦腔的多模态性,检查学生在翻译过程中是否丢失了秦腔中的多模态信息。教师还应向学生介绍库中关于秦腔知识的标注,与学生一同探讨秦腔多模态英译过程中一些具有中国戏曲特色的翻译转换问题,以及采用何种策略来实现秦腔唱词中戏曲知识英译的简易化和最优化。课后教师进行答疑活动,师生之间就基于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翻译进行交流互动。

基于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CAT教学,利用多模态语料库的技术优势,顺应21世纪大数据时代的教育革新需求,提升学生翻译水平和自主学习能力,助力深化翻译教学改革。同时,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融入翻译教学,架起秦腔与教育之间的桥梁,培养秦腔翻译人才,创新非遗秦腔的保护路径。

(三)搭建秦腔外宣平台,传播中国戏曲文化

中共二十大报告中写道:“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坚守中华文化立场,提炼展示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和文化精髓,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26]秦腔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经过保护、整理与改编,保持与时俱进的生命力,但表演方面还是存在渠道单一、时空受限等问题。

大数据时代,为弘扬民族文化、繁荣秦腔事业,要善于借助新媒体来传播戏曲文化知识。[27]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作为一种现代新媒介,将技术与戏曲相结合,实现了秦腔剧本与音视频资源的数字化保存,有效保护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库中关于秦腔表演的多模态分层和标注,将投射于秦腔表演整体舞台的目光聚焦,关注秦腔表演中的身段、脸谱、妆造等符号,戏曲知识变得不再边缘化、附庸化,如语言模态中的唱词意象和音调唱腔,非语言模态中的身段手势和脸谱服饰等,都是从多方面、多角度对秦腔戏曲知识的展现,使得目标语受众能够关注秦腔表演蕴含的文化信息。因此,可以将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作为工具,搭建秦腔中英双语外宣资源平台,提供网络传播渠道,为秦腔研究者和国内外受众提供便利,有效传播大量珍贵的秦腔音视频资源和秦腔知识,促进秦腔传播事业的繁荣。

秦腔外宣资源平台建设依靠MySQL整合数据,使用Pr处理秦腔视频资料,采用Dede CMS作为建站工具,并充分利用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中的语料,开辟秦腔表演、秦腔剧本、秦腔知识、人物名家专区,并提供检索框,帮助使用者通过菜单式或搜索式服务,快速找到所需信息。前两个专区包括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中的精品戏曲的音视频资源和剧本,以及创作背景、创作过程和故事梗概;秦腔知识专区根据库中的模态分层进行分类,包括秦腔唱腔体制、表演身段、人物化妆、特色脸谱等内容;人物名家专区对非遗秦腔的著名剧作家、作曲家、名家大师、一级演员以及表演剧团进行介绍。所有的网站内容均需要制作中英双语字幕或标注,以辅助目标语受众阅读。

基于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检索系统支持使用者通过输入中英文关键词或听歌识曲、精准查询所需信息,查询结果将根据匹配相似度进行从上到下的排序,展示与之相关的秦腔表演视频、双语文本和戏曲知识,帮助使用者通过多模态方式欣赏秦腔。其中,语言模态中的唱词意象将在中英双语字幕和双语文本中加粗突出,使用者可点击双语文本中的超链接阅读秦腔唱词中文化意象的释义,进一步了解唱词意义。

讲好秦腔就是传播中国声音。秦腔双语外宣资源平台对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中的语料进行充分利用,以多模态方式展现秦腔的文化特色和艺术魅力,推进我国非遗秦腔保护与传播能力建设。

四、结语

本文基于张德禄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探寻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建库步骤,规范语料库分层标注的标准,并提出该库的应用规划。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关注秦腔的多模态特征,帮助研究者在语料库指导下对语言模态和非语言模态给予相同的关注,发掘秦腔中模态关系,探究译作对原作多模态性的还原程度,促进后续秦腔译作的翻译质量,并可将其应用于戏曲翻译实践、翻译人才培养和外宣平台构建,促进秦腔对外传播。总而言之,秦腔汉英多模态双语语料库的构建有利于促进更多研究者关注非遗秦腔以及其他剧种的翻译工作,下一步应着眼于完善秦腔多模态语料库的标注体系,翔实标注内容,确保语料库的合理性与科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