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的职能分析与实践建议

赵慧臣　李琳　张雨欣　范田田

[摘   要] 以教育数字化支撑引领教育现代化，推动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成为教育改革的时代命题。在教育数字化转型中，首席信息官的作用不可忽视。然而，首席信息官却存在着“价值与意义认识不足”“角色认知存在偏差”等问题，使其职能难以发挥实效。如何明确首席信息官的职能定位，发挥其能动作用，引领教育数字化转型，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针对此问题，文章采用国际比较与本土建构相结合的方法，立足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分析首席信息官面临的挑战、反思首席信息官职能，并提出：首席信息官应整合相关职能，发挥在教育数字化转型中的引领作用；把握转型理念，引领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创新实践；变革管理机构，丰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组织形式；优化人机关系，体现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人本导向。最后，文章对首席信息官提出以下实践建议：从教育数字化转型视角审视职能，面向实践赋予新内涵；构建教育数字化转型实践共同体，以数字化转型助推教育创新发展；面向学校发展需求，因地制宜探索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机制创新；引导师生形成丰富多元的人机关系，提升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育人效果。

[关键词] 教育数字化转型； 首席信息官； 首席转型官； 人机关系

[中图分类号] G434            [文献标志码] A

[作者简介]  赵慧臣（1982—），男，河南永城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教育信息化、STEM教育与创客教育研究。E-mail：hndxzhc@163.com。

一、引   言

以教育数字化推动教育现代化是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应有之义，也是教育改革创新的重要路径。党的二十大报告首次将教育、科技、人才进行“三位一体”统筹安排，并明确指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1]。在推进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过程中，首席信息官的角色不可忽视。2019年，《教育部关于实施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2.0的意見》要求“由校领导担任学校首席信息官（CIO），组建由校长领衔、学校相关管理人员构成的学校信息化管理团队”[2]。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如何根据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本质和价值，发挥自身在教育数字化转型中的统筹协调作用，成为亟待研究的问题。

二、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

面临的挑战

教育数字化转型是针对新时代教育发展要求，教育领域在发展理念、建设方式上的一次跃升[3]。为此，首先应从多方面探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背景、目的、方式及路径，明确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面临的新挑战。

（一）转型的背景：新时代社会矛盾对教育发展提出了新要求

教育领域存在着人民群众对接受高质量教育的热切期盼与优质教育资源严重短缺且发展不均衡的矛盾，即在宏观上存在区域、城乡之间教育发展水平不平衡的矛盾，中观上存在区域内、学校间优质教育资源分配不均衡的矛盾，微观上存在评价标准单一、每个学生个体全面发展和生命价值实现不充分的矛盾[4]。

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数字技术愈发成为驱动人类社会思维方式、组织架构和运作模式根本性变革、全方位重塑的引领力量[5]。以数字化全面赋能教育，推动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成为解决规模和效率等基础性问题，破解教育质量、公平、效益及创新等高质量发展问题，化解新时代教育矛盾的重要支撑。面对新时代教育领域的发展矛盾，首席信息官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更应聚焦新时代发展对人才培养的要求，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生态，不断推进教育观念更新、教育模式变革、教育体系重构，以教育数字化全面推动教育现代化[6]，助力实现更加公平、更有质量的教育，实现学生个体全面发展与个性化发展的协调。

（二）转型的目的：如何以技术支撑更加优质、公平教育的实现

教育数字化转型旨在通过教育领域各个要素的调整与重构，满足学生个性化学习的需要，培养社会所需的创新型人才，构建形成更加优质、公平、多元、便利的教育[7]。为明晰教育数字化转型与教育变革的关系，参考程建钢等、刘军等对教育数字化转型要素的探讨[8-9]，形成转型要素；参考教育基本构成的“六要素说”并结合教育实践加以完善，形成教育要素，进而形成教育数字化转型要素与教育要素之间的关联度分析矩阵（其中，“+”表示强相关，“-”表示弱相关），见表1。

教育数字化转型将从物质层面、行为层面与制度层面推动教育要素的变革与创新。为此，首席信息官应了解教育数字化转型对教育发展的意义，秉持以教育数字化转型助力教育现代化建设的理念，明确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度”与“界限”，避免因过度聚焦于数字化本身，人为地制造数字神话，而轻视教育规律，脱离教育本质，背离教育改革初衷[10]。

（三）转型的方式：如何从价值理性角度应用信息技术优化教育

由于过去工具理性的僭越，教育领域片面强化技术手段对于提升教育效率的重要作用。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教学效率，但尚未真正推动教育深层次的变革，反而导致了人、教育和技术三者关系的失衡。技术本身的工具价值并非教育发展的关键，人如何合理利用技术满足自身价值需求才是教育发展的关键。

相对于工具理性，价值理性更注重以人为中心，立足人的价值诉求，重视对人的终极关怀，追求长久的利益发展。为此，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首席信息官应避免工具理性视域下过分追求数量和效率带来的教育改革形式化、人才培养同质化、教学实施简单机械化等问题，立足于价值理性思考如何利用数字技术强化人才培养的内涵与质量，引导师生合理使用ChatGPT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促进学生的核心素养发展。

（四）转型的路径：如何探索技术支持下的教育创新，实现教育的内涵式发展

教育数字化转型通过融合创新的方式，支持教育从追求效率向追求效能与效益转变。为明确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路径，以转型方式（应用—融合—创新）为横坐标，以技术形态（数据化—网络化—智能化）为纵坐标，探究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路径，如图1所示。

在教育信息化时期，教育领域注重技术在教育领域的普及应用，开展了以基础建设、设备配套、应用探索为主的工作，强化了技术在提升教育教学效率方面的重要作用。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首席信息官应将信息技术视为教育系统性变革的内生性变量，开拓个性化学习路径，重塑教育理念与范式，推动教育提质增效；面向创新型人才培养，强化教育与智能技术的融合创新，探索未来教育新样态，推动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三、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

作用的提出

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复杂性与动态性促使首席信息官不仅应具备技术应用的能力，更需要具备对理念、机制等因素系统管理的能力。为此，人们需要在反思首席信息官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的基础上，结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背景分析首席信息官的职能。

（一）理论研究：多从教育信息化背景分析首席信息官技术层面的管理职能

在理论层面，现有研究围绕首席信息官的内涵、现状、职能定位、能力结构与指标体系、制度建设等方面开展探索。其中，周海军等从管理实践、意识思维及个性特质三个方面，明确了首席信息官应具备的胜任特征[11]；胡艺龄等构建了中小学校长首席信息官能力结构模型，并指出系统规划能力是首席信息官内在认知变革转向行为变革的关键[12]；张养力等指出应通过唤醒制度自觉、树立制度自信、坚持制度理性、培育制度文化等方式推动学校首席信息官制度建设[13]。

总体而言，首席信息官的相关研究内容丰富，多立足于教育信息化背景分析首席信息官职能，而较少结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背景探讨首席信息官的职能及其实践方式。由于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全面性和系统性，教育领域有待突破教育信息化背景下对首席信息官特征、职能的分析，面向教育数字化转型多方面因素来分析首席信息官的职能，引导他们从传统的“技术型管理者”向“变革型管理者”转变。

（二）实践方面：关注首席信息官的政策支持，但机制创新有待加强

在政策推行方面，教育部颁布的《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關于实施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2.0的意见》等文件均表示“要在各级各类学校逐步建立由校领导担任的首席信息官”。北京教育信息化产业联盟也起草发布了《中小学学校首席信息官（CIO）建设规范》，为首席信息官制度建设提供依据。

然而，由于具体操作的机制薄弱，导致实践中出现了如首席信息官“价值与意义认识不足”“角色认知存在偏差”“工作层次低且话语权偏弱”“专业发展培养体系缺失”等问题，使得他们难以在实践中发挥实效。为此，教育领域需要加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机制创新，支持首席信息官明确角色定位，有效实现其职能。

（三）从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分析首席信息官职能的研究亟待开展

美国高德纳（Gartner）公司在企业数字化转型相关问题研究中形成了冰山理论模型。该模型指出，转型中的技术问题只是水面上的冰山，而深埋于冰下的管理问题才是转型的核心[14]。随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深入，受多重因素的影响，转型的复杂度愈发增大。首席信息官应从相对单一的“技术属性”逐渐走向更为宏观的“管理属性”。人们也需要反思理论研究与实践现状，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分析首席信息官的职能，提出首席信息官的实践建议，以发挥其在教育数字化转型中的作用。

四、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的

职能分析

首席信息官、转型理念、管理机构和人机关系四个要素将以协同的形式助力教育数字化转型。作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能动力量，首席信息官应整合相关职能，把握转型理念，革新管理机构，优化人机关系，从而更好地引领、规划和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实践。

（一）整合相关职能，发挥在教育数字化转型中的引领作用

在教育数字化转型阶段，首席信息官的角色与职能将不断拓展，其将承担首席转型官的相关职责。借鉴相关行业首席转型官、首席信息官和首席创新官之间的关系[15]，结合我国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实践，分析了首席转型官、首席信息官和首席创新官职能的区别与联系，如图2所示。

首席信息官、首席转型官以及首席创新官在执行层、管理层、战略层方面的职能各有侧重。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在明确执行层以及管理层职能的基础上，应承担起首席转型官的相关职责，不断拓展在战略层的职能。

首先，首席信息官应担负首席转型官依据教育数字化转型理念指导转型战略规划和制定行动计划的职责，如依据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理念与原则，制定符合地区实际的教育数字化转型战略规划和行动计划，为不同地区提供精准、个性化的教育数字化转型服务。其次，首席信息官应担负起首席转型官建设相关标准规范及保障体系的职责，应从整体与部分之间、系统与环境之间对教育数字化转型进行辩证分析，并结合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推进的情况，建立、应用和推广相应的技术工具开发标准和应用规范指南等。再次，首席信息官应担负起首席转型官在转型风险防范方面的职责，应结合区域教育数字化整体水平、学校基础设施建设程度、资源建设情况、教师数字素养水平等，分析与预测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存在的潜在风险，并基于数据系统进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科学决策，形成转型的风险防范和化解预案[15]。最后，首席信息官应担负起首席转型官制定信息化评价策略以及评估教育数字化转型效能的职责，并实时跟踪和指导区域转型进度，确保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长期性和连续性。

（二）把握转型理念，引领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创新实践

转型理念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指引。首席信息官应根据数字时代转型领导力（Transformation Leadership in a Digital Era）的研究成果[15]，结合我国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目标与需求，形成教育数字化转型理念。

第一，坚持以师生为中心，聚焦教育的系统性变化，强化育人成效。首席信息官应以目标引领行动措施制定，激发师生的行动力，促进转型规划与方案的贯彻执行；围绕师生发展需求进行转型战略布局，动态管理转型过程，并在实践中依据需求变化不断改进转型规划和方案，提升转型实效；坚持系统性原则，协调组织不同子系统，围绕教育系统整体展开工作。

第二，警惕技术主义，注重不同组织机构的协同工作。首席信息官应明确技术只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支撑，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核心在于推动教育的现代化；应在实践中打破信息孤岛，协调政府、学校、企业等多方力量，构建教育数字化转型实践共同体，实现资源共建和经验共享；将创新意识贯穿于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全过程，注重利用创新手段破解教育问题。

第三，注重转型的可持续性，善于在转型中不断反思、总结和迁移经验，并在实践中不断检验转型效果。首席信息官应立足于教育的长远利益，提升转型的可持续性；利用敏锐开放的思想，拥抱变化、及时反馈，降低转型失败的风险；及时对相关实践成果进行经验总结与推广，追踪教育数字化转型进度和成效，并据此对教育数字化转型规划进行改进和完善。

（三）变革管理机构，丰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组织形式

由于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的复杂性、系统性和持续性，依靠首席信息官单一的力量难以推动相关转型工作的开展，所以有待优化教育数字化转型管理机构，丰富教育数字化转型系统组织形式，见表2。

首席信息官应结合区域及学校数字化条件、转型需求及转型目标等，选择适宜的转型管理机构，以更好地发挥转型管理机构的协同作用，共同推动教育数字化的内涵式转型。其中，咨询型转型管理机构仅提供转型指导咨询服务，适合为信息化程度较高且原有领导团队运行能力较强的教育系统和教育组织提供服务；协同型转型管理机构以分工形式参与部分转型工作，适合信息化基础良好且具有一定执行能力的领导团队；驱动型转型管理机构将全权负责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适合信息化程度薄弱且领导团队能力较低的教育系统。

在明确教育数字化转型管理机构后，首席信息官还应做好教育数字化转型管理机构的职能监督工作。例如：优化教育数字化的行动计划进度，确保转型管理机构的运行效益；做好转型的可持续工作，及时跟进不同区域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情况，动态调整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进度和流程；做好风险管理工作，明确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风险状况；在不同机构和组织之间共享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进度，监督行动计划的执行以实现预期结果。

（四）优化人机关系，体现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人本导向

教育数字化转型探究的是教育与技术的关系，但归根结底是分析人与机器的关系，所以人机关系不可忽视。以转型方式（应用—融合—创新）为横坐标，以人机关系形态（交互—共生—协同）为纵坐标，构建形成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人机关系的发展路径，以体现育人价值、发展阶段的区别与变化，如图3所示。

1. 在关系形态上，人机关系从人机交互、人机共生走向人机协同

人机关系并非一成不变，而会伴随着转型方式的变化，从交互、共生走向协同[16]。当技术在教育中进行简单应用时，人机关系处于交互形态，技术更多地发挥中介作用，为教学提供便利；当技术不断与教育融合，人机关系逐渐发展至共生形态，技术将在教学中常态化出现，教师可为学生提供多元化的学习路径与方案，并精准评估学生的学习效果；教育与技术的创新应用将进一步推动人机关系走向协同，教育领域将不断出现“AI伙伴+教师”“AI助手+教师”[17]等教学组织形态。伴随着人机关系形态的变化，首席信息官应在转型过程中探究如何引导师生合理使用智能技术，化解人机之间潜在的、可能的冲突，实现人机的优势互补与协同发展。

2. 在育人价值上，技术支持的人才培养从知识学习、能力提升到全面发展和幸福成长

尽管信息技术可以提升学生知识学习的效率、丰富学生知识学习的路径，但是为学生创造有意义的学习体验，促进学生生命的幸福成长才是教育的核心价值[18]。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首席信息官应转变技术主义观念，坚持育人为本，在提升学生学习深度与广度的同时，注重人文关怀，提升学生学习的“温度”，例如：利用虚拟现实技术辅助学生调节情绪、唤醒时间观念[19]；利用大数据技术评估学生的多元智能，挖掘学生的潜能，提升学生学习的幸福感，促进其自由而全面地成长。

3. 在发展阶段上，人机关系从提升教育效率到兼顾教育的公平、安全、人本等

伴随着教育与技术从应用、融合到创新，人们开始反思技術所带来的伦理安全问题，并注重发挥技术推动教育公平的重要作用，尽可能消除因师生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和数字素养等因素造成的新数字鸿沟，形成更加开放、适合、人本、平等、可持续的人机关系。伴随着人机关系变化所带来的教育发展阶段的变化，首席信息官应将人本原则放在重中之重的位置，不仅注重提供高效、便捷、绿色、安全的高质量服务，而且面向学生终身发展提供多样化、个性化和人本化的支持服务。

五、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首席信息官的

实践建议

面对教育数字化转型所带来的诸多变化与挑战，作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设计者、引领者、推动者和执行者，首席信息官应在整合职能、转型理念、管理机构、人机关系的基础上，在实践中探索出符合区域经济文化水平、学校目标定位以及师生需求的教育数字化转型路径。

（一）从教育数字化转型视角审视职能，面向实践赋予新内涵

面对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复杂性、动态性与不确定性，首席信息官不仅应具备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硬能力”，更应在转型实践中形成相应的“软能力”与“巧能力”。首先，首席信息官应提升其数字领导力与数字素养，具备规划、管理、执行与评估教育数字化转型与教育领域其他相关事务的“硬能力”。其次，首席信息官应具备统筹协调不同年级、不同学科教育数字化转型，强化区域协同、校际合作的“软能力”，促进教育数字化转型提质增效。最后，首席信息官应围绕师生的专业发展与专业成长，具备平衡“教育”与“技术”、明确教育“数字化”边界、掌握教育数字化转型尺度的“巧能力”，创新性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型。

为此，相关部门也应注重构建特色化、持续性、动态性的首席信息官发展体系，支持他们理解教育数字化转型对教育现代化的现实意义，引导他们形成教育数字化转型意识、思维和能力。

（二）构建教育数字化转型实践共同体，以数字化转型推动教育创新发展

教育数字化转型是以数字化的方式推动教育领域各要素变革的过程。在此过程中，首席信息官应根据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理念和需求，构建教育数字化转型实践共同体，挖掘教育行政部门、教师、学生、高校研究机构以及信息化行业等主体的协同效应与创新作用。

一方面，教育行政部门发挥保障作用，确保首席信息官与首席转型官职能的有效整合和转化。同时，在赋予首席信息官更多权力的同时，也应注意避免虚假赋权以及过度赋权等问题，及时制定完备的监督机制来规范首席信息官的行为。另一方面，首席信息官应以教育数字化转型推动教育创新发展，例如：以国家中小学智慧教育平台等为抓手，鼓励教师在虚拟教研、跨学科教研中探索教学改革的新方案；鼓励学生提升自身的数字素养[20]，在规避技术异化所带来的伦理、权力嬗变等问题的基础上，引导他们学会利用ChatGPT等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实现个性化学习；引导高校研究机构及信息化行业面向师生需求，分别为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科学性和专业性的指导与技术支持。

（三）面向学校发展需求，因地制宜探索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机制创新

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教育回应时代变迁与现实发展的必由之路[21]，是对教育信息化的传承、创新与创造。教育数字化转型以育人价值为基本指向，以育人效果作为衡量效果的关键指标。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首席信息官应具备面向历史的传承能力，能够总结我国在教育信息化实践探索中的经验与教训，探索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中国模式；具备面向现实需求的创新能力，能够结合区域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特点和差异，立足于区域、学校以及师生的需求，探索适切的教育数字化转型管理方式和实施措施；具备面向未来的前瞻能力，能够面向创新型人才培养，关注学生未来的幸福成长，探索技术支持下教育的创新发展（如跨学科教育、五育融合），并在转型实践中与时俱进地创新相关机制。

（四）引导师生形成丰富多元的人机关系，提升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育人效果

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首席信息官应引导师生将人和机作为整体来考虑，合理或最优地整合人机关系来提高育人效果，并引导师生形成由高效、舒适、经济、健康、安全、环保等要素组成的多元丰富的人机关系，构建和谐的人机命运共同体，如图4所示。

一方面，首席信息官在技术为教、学、管、评、研带来高效的基础上，应关注人机关系的舒适度，确保学生在技术应用中体态、感官等处于自然状态，支持他们以健康、自然和舒适的方式开展高效学习。另一方面，首席信息官注重消除技术应用可能产生的隐私和数据安全、算法偏见以及身心方面的负面影响，在提供丰富、优质的教育数字化服务的基础上，在教育领域应用环保、安全的科技创新成果，实现人、机和环境之间关系的健康和谐发展。

六、结   语

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我国教育改革发展的重要战略，以数字化转型助推教育现代化发展是转型的关键。作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推动者、引领者和实践者，首席信息官应不断整合职能，在转型理念的引导下，丰富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组织形式，体现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人本导向。然而，教育数字化转型不仅仅需要首席信息官发挥其职能，更需要教育行政部门、教师及学生等主体形成合力，以共同体形式发挥协同作用，更好地以教育数字化转型支撑教育强国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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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ctional Analysis and Practical Suggestions for Chief Information Officers in the Context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ZHAO Huichen，  LI Lin，  ZHANG Yuxin，  FAN Tiantian

（Faculty of Education，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Henan 475004）

[Abstract] Lead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education with the support of education digitalization and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have become the propositions of education reform. I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the role of the chief information officer（CIO） cannot be ignored. However， in the development of CIOs，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such as "insufficient understanding of value and significance" and "deviation in role recognition"， which makes CIOs difficult to function effectively. How to clarify the functional positioning of CIOs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ir dynamic roles to promote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has become an urgent problem to be solved. To address this issue， this paper adopts the method of combining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 and local construction， analyzes the challenges faced by CIOs and reflects on the functions of CIOs based on the background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It is suggested that CIOs should integrate relevant functions and play a leading role i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grasp the concept of transformation and lead the innovative practice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change the management institution to enrich the organizational form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optimize human-machine relationship and reflect the humanistic orientation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Finally，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following practical suggestions for CIOs： to examine the func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and endow them with new connotations for practice; to build a community of practice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and promote education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through digital transformation; to meet the needs of school development， and explore the mechanism innovation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according to the local condition; to guide teachers and students to form a rich and diversified human-machine relationship， and improve the educational effect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Keyword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Chief Information Officer; Chief Transformation Officer; Human-machine Relationship

基金项目：2022年河南省基础教育教师发展研究创新团队项目“中小学教师智能教育素养及其提升”（项目编号：教师〔2022〕41号）；2022年河南省本科高校研究性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知行创融合视野下大学生研究性教学模式构建与实践研究”（项目编号：教办高〔2022〕37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