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英雄气 千秋亦凛然

叶介甫

“风雨浸衣骨更坚，野菜充饥志越坚”。这首《长征组歌》表现的是当年红军战士的革命英雄主义气概。不管是在革命战争年代还在和平建设时期，我们的战士以钢铁般的革命意志，始终冲锋陷阵，不怕流血牺牲，始终充满高昂的革命信念和战斗豪情，不辱使命，不负重托，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与恶劣的环境作斗争，至今震撼人心。在人民解放军90多年的辉煌历史中，让我们深切缅怀和追溯这些英雄群体和英雄个人的不朽历史功勋，去接受心灵的洗礼，时时铭记他们的精神力量，为实现强国梦、强军梦而坚忍不拔、顽强拼搏、奋力前行。

湘南起义：我们党所领导的农民武装起义的光辉典范之一

1927年8月1日，在周恩来和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领导下，举行了南昌起义。起义部队在国民党军的大肆进攻下受挫，被迫撤出战斗。南昌起义保存下来的部队，在江西境内，赣南山区，边打边走。

朱德和陈毅率領起义军经过近4个月艰苦卓绝的斗争，于1928年1月20日，率部向湘南宜章县境开进，随即在那里正式打出了红旗，举行了轰轰烈烈的湘南起义。

1月22日中午，正是农历年关的前一天，起义部队打着国民党军队的旗号，利用胡少海的名义，在敌人毫无戒备的情况下，顺利地开进了宜章县城，并立即控制了全城。此时，部队也正式打出了“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的红色军旗，全体指战员纷纷撕掉了军帽上的国民党帽徽，每个人的脖子上系上了红带子。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师长是朱德，党代表是陈毅，参谋长是王尔琢。同时，参加起义的一部分农民组建了宜章农军。

宜章年关暴动的胜利，震撼了湘南和粤北的反动统治。蒋介石慌了手脚，急忙派许克祥带5个团的人马，由广东韶关直奔宜章而来，妄图扑灭宜章暴动刚刚燃起的革命烈火。

提起许克祥这个在“马日事变”中双手沾满湖南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广大军民无不切齿痛恨，义愤填膺。现在他又来了，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面临着优势的敌军，用什么样的战法来打它呢？朱德、陈毅根据南昌起义以来作战的经验教训，认为不能摆开阵势打硬仗，要打游击战、运动战。于是，朱德、陈毅指挥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和宜章农军，决然撤出宜章县城，隐蔽集结在宜章城西南的黄沙堡、笆篱堡、圣公坛一带山里。许克祥部即占领宜章并追出城来。隔了一天，革命军在转移途中，于岩泉、栗源一带与许克祥的先头部队遭遇。在农军的配合下，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对运动中之敌发起猛烈攻击。当时部队虽仍不足千人，却是南昌起义保留下来的精华，战斗力是很强的。一个冲锋，就把敌人打乱了，歼灭其一部，余敌狼狈逃窜，革命军乘胜追击，一直追到许克祥的司令部所在地砰石镇。这时敌已成惊弓之鸟，争相逃命，革命军很快便将敌人的5个团全部打垮。许克祥连摆在桌子上的饭菜都未来得及吃，就扔掉轿子，丢掉皮大衣，带少数马弁逃脱。砰石镇到处是敌军丢弃的武器弹药和军需品。

这次战斗，部队缴到了一门山炮，许多迫击炮，大批的步枪、机关枪，200多担子弹。打垮许克祥之后，起义部队又重新占领了宜章县城。这是潮汕失败之后工农革命军改变作战方法，首次获得重大成功，并创造了以少胜多的优秀战例。

打回祖国：远东密林中的抗日联军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军铁蹄肆虐白山黑水。东三省各地的军人、商贾、学生和市民自发组成了旗号各异、人数不等的抗日武装组织。

中国共产党把这些武装组织团结到共同抗日的旗帜下，组成了声势浩大的东北抗日联军。东北抗联一度发展到11个军，各军的主要指挥员均为中共党员。他们在白山黑水之间，与日本关东军浴血奋战。周保中是共产党派往东北领导抗日斗争的军事干部，被推任东北抗日联军总指挥。

1938年11月，周保中率警卫营120多人突围转战到黑龙江宝清一带，在极其恶劣艰苦的环境中，抗日联军已经断粮，战士们将皮鞋、皮带煮“熟”吃光后，战士下山挖草根，发现周边村庄早已成为一片焦土。这时，周保中把大家召集起来说：“草根没有了，棉衣也没有了，我们很可能会饿死、冻死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请大家选择，想走的把枪留下，自己下山去找条活路，剩下我周保中一个人，也要抗日到底！”话音刚落，100多人齐刷刷地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和周司令在一起！”

战士们抗日救国斗志不减，周保中甚感欣慰，但是，形势仍在恶化，坏消息纷至沓来：抗联一军三师政委周建华牺牲在寒风大雪的西征途中；抗联四军副军长王光宇战死五常；三军一师师长常有君被日特叛徒杀害在通北密林中。更为惨烈的是，以五军一师妇女团指导员冷云为首的8名女战士在日军围追堵截下，为掩护部队转移，在牡丹江畔演绎了中国抗日战争史上“八女投江”的悲壮一幕。

作为抗联总指挥的周保中，面对敌强我弱的客观事实，自然要考虑抗日联军的命运。为了保存发展这支抗日武装力量，必须制定新的斗争策略。1940年早春，按照抗联党委统一部署，进行战略转移，过江越界过境入苏联。

部队进入苏联后，得到了苏军在生活和军事上的大力支持和帮助。1942年8月1日，在苏联远东的费士克营地，经过谈判，东北抗日联军700多名整编成为苏联远东军区第八十八独立步兵旅。

1945年的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8月9日零点，远东军第八十八旅，越界过江，从黑龙江流域到大小兴安岭，对日军进行全面反攻。苏军的数千架飞机在抗联侦察员电讯信号引导下，以猛烈的地毯式轰炸，准确摧垮了日本关东军所有的军事目标，日军经营了数十年的东北防线倾刻瓦解。第八十八旅和苏军一起长驱直入，相继攻克了牡丹江、佳木斯、哈尔滨、长春、沈阳和大连。

和苏军一起解放东北的八十八旅，解放东北后，立即投入到打击敌特、建立民主政权的斗争中去。

挺进大别山：“我们要有敢打必胜的信念，就是死也要拖住敌人！

1947年6月30日，刘伯承、邓小平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强渡黄河，发起鲁西南战役。

7月15日，在六营集战斗取得胜利之后，三纵与二、六纵队一起，对困守在羊山集的敌人发起进攻。由于羊山集三面环水，背依羊山，敌人利用天然地形，构筑了坚固工事，居高临下，凭险固守，野战军几次强攻未克。在这样情况下，时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三纵队副司令员阎红彦和陈锡联一道，冒着酷暑，穿着裤衩，踏着野战军堑壕里淹没膝盖的浑水，带着团以上干部，在前沿阵地详细观察地形，重新选择突击方向，制定作战方案。7月27日，野战军发起总攻，激战一昼夜，全歼守敌整编第六十六师，活捉敌师长宋瑞珂。

鲁西南战役结束后，刘、邓大军以锐不可挡之势，向大别山挺进。8月下旬，越过淮河后，陈锡联、阎红彦奉命率三纵队开赴皖西，扫除地方保安团队，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不久，尾追野战军的敌人23个旅，也先后压过淮河，进抵大别山区。三纵奉命从皖西回师和兄弟部队一道，于9月在荫城以北的河凤集地区、以西的中铺地区和光山附近打击敌人。其后，陈锡联、阎红彦遵照刘、邓指示，率三纵队从豫东南的商城、固始向东突围，冒雨兼程，拖走了大别山北麓合围本军的国民党桂系第七师和四十八师两股敌人到皖西，并乘敌之合围势态尚未形成之时，于10月9、10两日，在皖西六安的张家店，全歼敌八十八师六十三旅，毙、伤、俘敌4000余人。这是野战军在无后方依托的条件下一次歼灭敌人一个旅以上实力的重大胜利。张家店战斗后，三纵从即进至长江北岸的望江地区。与此同时，其他兄弟部队也连克团风、浠水、广济、英山、武穴等城镇，刘邓大军控制长江北岸达300余里，威震大江南北。

11月下旬，蒋介石纠集了33个旅，由白崇禧亲自指挥，对大别山展开了大规模的围攻。为了粉碎敌人的围攻，野战军采取了内线和外线相结合的方针，三纵队奉命与二、六纵队留在大别山，和军区部队、人民武装相配合，坚持内线作战。

1948年1月，为了拖散和疲惫敌人，陈锡联、阎红彦指挥三纵队，牵制敌黄伯韬和两广部队，围绕大别山进行了18昼夜的打圈子战斗。从皖西的金寨、六安开始，经舒城、桐城、岳西、湖北的英山、麻城，又回到皖西的六安一带。陈锡联说：“最艰苦的就是这18天，我们处境十分危险，天天夜行军，早上八九点钟住下，下午两三点钟开拔，后面打，前面走，有时一天走24小时，顾不得吃一顿饭。”

18天连续行军，战斗频繁，生活艰苦，部队十分疲劳。为了鼓舞士气。阎红彦向部队作了《当前新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他在报告中这样动情地对战士们说：“环境最艰苦、战斗最残酷，我们要有敢打必胜的信念，就是死也要拖住敌人！不能让敌人跨入大别山一寸土地！”

陈锡联说：“真没想到，阎政委作了那样好的一个报告。它对增强部队斗志，提高斗争信心，的确起了相当好的作用。”

经过一个多月的斗争，刘邓留在大别山的部队，粉碎了白崇禧的残酷围剿，在大别山站稳了脚跟。

防空军高炮团：“决心听从党的召唤，不打垮美帝国主义决不回乡！”

1950年10月17日，防空军高炮暂编第五团接中央军委命令：“北上，保卫祖国边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第五团以一营第一、三连和二营六连及机枪连组成第一梯队，随志愿军第三十八军入朝，归该军指挥，保卫该军的炮兵；其余人员装备暂留辑安，保卫辑安、满浦鸭绿江桥。

部队在突击准备的间隙，进行“三视”（即仇视、蔑视、鄙视）美帝的教育，提高广大指战员的政治觉悟。部队到辑安，大家就看到了美国空军滥炸朝鲜满浦镇的熊熊战火；闻到了一阵阵扑鼻的炮火硝烟味；听到了吃奶的孩子伏在被炸死的母亲身上放声啼哭。此情此景，恰好帮助部队作了教育、动员，部队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深刻含义。同志们怒火胸中烧，纷纷写下血书，表示：“决心听从党的召唤，不打垮美帝国主义决不回乡！”

1951年1月5日，上级又给五团补充汽车60余辆，37炮4门，汽车司机200余人。全团奉命于1月9日向前线进军。

当时，正值敌人集中所有机动部队反扑，加紧对交通线进行轰炸破坏，顺川大同江桥和成川沸流江桥均被炸断，正在抢修之中。志愿军司令部命令五团保卫上述两个目标。团里命令一营三连，配属二营保卫成川沸流江桥；一营二连配属三营保卫顺川大同江桥。当时部队打的炮弹都是进口货，储量很少，为了节省，又明确规定，不射击非入侵保卫目标之敌。部队进入阵地后，虽进行了几次战斗，由于敌战斗轰炸机均环绕目标飞行，修正不好，难以命中。虽打破了敌之攻击企图，但也未获战果。

2月14日，敌即改用B—29型轰炸机自中空进行水平投弹，三连又机械地等待命令，敌人的炸弹已落地，他们才开火，致使保卫目标受损。这一阶段的战斗，基本上是拼消耗。有的同志有测远机不用，不相信科学；不射击过航之敌的规定也欠全面，战术上也有问题。志愿军司令部炮兵主任办公室的同志来团检查工作后，提出了不少宝贵意见。为从政治上、业务上提高部队，团里指示：在政治上开展尊干爱兵教育；军事上开展战地练兵和战评，既要讲技术，也要评指挥，而且要做到有评必果，评练结合。部队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演练，团结空气更浓厚了，技术水平提高。37炮手学会了利用点射修正；85炮手学会了辅助方法射击；仪器操纵手提高了修正技术，减少了操作误差。干部对部隊的管理更大胆了，指挥艺术有了提高。

这以后，部队接连打了几次胜仗。三营和一营二连在顺川接连击落了3架敌机，全团均受到了鼓舞，指战员的斗志更高了。3月12日，万里晴空，各连都在检查、擦拭火炮、器材、弹药，整理伪装，守卫成川沸流江桥的二营指挥所，接到对空监视哨报告：“敌机临近”，随即命令部队向东北方向搜索目标。各连很快报告“目标捕捉、4架F-51向要地临近”。营指挥所当即命令：“集中火力射击！”三连第一个齐放，就将敌机群队形打散。敌机又改一路纵队，向目标冲击。部队中、小炮集中火力进行阻止射击，第一个火网就击中了第一架。敌机慌乱投弹，并向上拉起逃跑。

此时，在上空观察火力的敌2架F-51战斗机，即从西南方向冲击下来。三连四炮炮车长见情下令：“4号冲击机，引信33，放！”第一架敌机当即被炮火击落，驾驶员跳伞，美国空军少校卡尔.奥勃莱当了俘虏。这是志愿军防空部队在整个朝鲜战场上，第一次俘虏美国空军驾驶员，不仅指战员非常高兴，当地人民看到也都拍手欢笑。

不久，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参谋长解方通令表扬了部队；新华社播发了消息，《人民画报》也刊登了战俘奥勃莱的照片。

礼花施放部队：用生命和汗水换来的五彩缤纷

新中国建立初期，担负礼花施放任务的是公安第一师第二团，每逢五一、十一等重大节日，他们就担负起礼花施放的重大任务，为节日带头的欢乐，让世界为之倾倒。

施放礼花就像放鞭炮一样，不就是把引火线点着后往礼花筒里一丢就行了吗？其实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施放礼花的部队，既要有熟练的技术，也要有坚强的体魄和胆大心细的心理素质，这些都要经过艰苦严格的训练。每年的五一节、国庆节来临之前，部队根据上级下达的任务，提前一个多月就组织训练。

礼花部队的训练是很艰苦的。在无遮无掩的训练场上，每天一训练就是10多个小时。八九月份的天气，白天还是很热的，战士们常常是汗流浃背。训练要求很严格，要做到迅速、准确，不能有丝毫马虎。训练动作重复单调，一天训练下来，既劳累又感到乏味。

礼花部队的训练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礼花弹是用火药制造的，属于易燃易爆品，稍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伤亡事故。1959年国庆节前夕，组织了一次试射，师、团领导和南苑礼花厂的厂长都到了现场。开始由部队参谋贾振明单兵进行示范，当贾参谋手拿一发礼花弹，擦火板与引火线刚一触擦，引火线即冒烟爆炸，他的手被炸伤。贾振明忍着疼痛，以极快的动作将礼花弹装入筒内，刚一松手，礼花弹又在筒内爆炸。好在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做示范，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

1960年5月1日晚上，首都各界人士在天安门广场热烈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五颜六色的礼花弹相继升空，形成美丽的图案，把庆祝活动的气氛推向高潮。突然，一颗礼花弹升空后不久即落地爆炸，顿时火花乱串，引燃了码放在旁边待放的礼花弹，直接危及到现场人员的安全。这时射手鲍风云毫不犹豫地冲入火海，奋力进行扑救。衣服被火烧着，皮肤烧起了泡，他全然不顾，竭尽全力抢出末被烧着的礼花弹，避免了一起更大的事故，保证了礼花的正常施放。鲍风云因此荣立了二等功。

苦和累，生和死，都动摇不了战士们苦练的决心。为了装点祖国首都节日的夜空，他们认为脱一身皮，掉几斤肉，值得！“梅花香自苦寒来”，五彩缤纷的节日夜空，是礼花部队指战员用辛勤的汗水浇灌出来的。

航空兵某团：投下了我国首颗原子弹

1965年5月14日10时整，我国首次原子弹空爆试验成功了。执行这次空投任务的航空兵独立某团副团长、第一飞行员李源一，第一领航员于福海，第二飞行员刘景新，第二领航员张公祥，通信员孙兴官，射击员韩惠安。

1964年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爆炸成功，震惊了全世界。不过，这次试验是采用“地爆”方式进行的，为了增加试验手段，提高試验水平，确保试验安全，使用飞机投掷核武器，以“空爆”方式进行试验是十分必要的。1965年春节刚过，距第一次核试验不到4个月，空军首长亲自来到航空兵某团驻地，正式传达了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命令，把首次空投原子弹的任务交给了该团，并确定了正式机组和预备机组。

首长代表空军党委提出了“必须以最大的干劲、最高的标准、最严的要求完成试验任务”的口号。正式机组人员李源一当时36岁，于福海33岁，满怀信心地向空军首长表示“我们有决心克服一切困难，有信心为祖国投好第一颗空爆原子弹！”

2月18日，机组人员进驻鼎新机场，进行执行任务前的飞行轰炸训练。这次核试验是用光学瞄准投弹，他们既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又没有任何资料可供查阅，而投弹精度的要求却提高了一倍。平时投普通航空炸弹，投在距靶心200米以内就可以打5分评优秀，可是投原子弹，这个标准就不行了。试验场区的靶标周围，每隔一定距离都修建和放置了诸如房屋、桥梁、火车、兵器和动物等各种各样的效应物，以检验冲击波、光辐射、放射性沾染的杀伤力、破坏力，因而要求把原子弹投到距靶心100米以内，才能保证获得科学的数据，达到周总理提出的“一次试验，全面收效”的要求。

机组全体同志齐心协力，天上飞，地上练，白天投弹，夜晚总结，摸索提高投弹精度的规律。眼看机组的同志一个个瘦了下来，但是轰炸训练成绩显示图表上，却是一条不断上升的曲线。在第一个月训练结束的最后一次飞行，他们投了3颗训练弹，其中最后一颗落在距靶心35米的地方。大家对指挥部制定的先连续3次把第一颗弹都投在300米以内，进而保证投入200米圈中，最后突击100米大关的训练目标，充满了信心。

正式投弹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当飞机飞近试验场区，天气已完全转好，没过多久就发现了记标。

这时，通信员孙兴富发出了“进入托场上空投弹”的请示，地面指挥员成钧副司令员立即予以批准。

9时59分10秒，于福海操纵瞄准具使得观测角和投弹角准确重合，电路接通，原子弹脱钩而出。

于福海向外一看，乳白色的原子弹在阳光下亮闪闪地直向靶标落去，隔了片刻，只见机翼下是一片汹涌壮阔的火海，乌黑的浓烟从火海中不断翻滚而出，越聚越多，飞速升腾着，空投原子弹终于成功了！

试验一结束，李源一、于福海俩作为正式机组的代表，与张爱萍副总长同机到达北京。5月30日上午，他们俩和参加核试验的各个单位代表们一起，受到了周恩来、邓小平、贺龙、聂荣臻等中央领导同志的亲切接见。同时，经空军党委批准，机组荣立集体一等功，李源一、于福海分别荣立个人一等功，机组其他4名同志分别荣立个人二等功。

南海舰队：在陆、海军和民兵配合下收复西沙永乐群岛全部

1973年8月底，南越当局在非法侵占了中国南沙、西沙群岛的6个岛屿之后，于1973年9月，又公然宣布，已将中国南沙群岛中的南威、太平等10多个岛屿，划归其“版图”。

1974年1月11日，中国外交部发表声明，重申：南沙、西沙、中沙和东沙群岛都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这些岛屿具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1月15日，南越当局不顾中国政府的多次警告，公然派遣驱逐舰1艘（舷号16），侵入西沙永乐群岛海域，对在甘泉岛附近正常生产的中国南海渔业水产公司的402号、407号渔轮施行堵截围追等挑衅活动，又向挂有中国国旗的甘泉岛开炮射击，打死打伤中国渔民和民兵多人。

鉴于南越当局在西沙群岛一带的挑衅活动越来越频繁，此前，经叶剑英同意，总参已指示南海舰队：立即派两艘猎潜艇先到永兴岛待命；要提高警惕，掌握好情况并及时上报；说理斗争要与1月11日外交部声明口径一致。南海舰队即命“271编队”（由两艘猎潜艇组成）迅速从榆林起航，于17日上午抵达永兴岛。

19日拂晓前，南越军舰4艘分左右两群从广金岛西北和金银岛、羚羊礁以南，以蟹钳队式徐徐向琛航、广金包抄合拢。两舰向中方舰艇编队接近。两舰则向琛航、广金两岛靠近，并突然派出40余人的兵力，强行登上琛航、广金两岛。登上琛航岛的南越伪军被守岛民兵用刺刀逼退；登上广金岛的20余名南越伪军首先向守岛军民开枪射击，守岛民兵奋起还击，击毙敌1人，击伤3人，敌狼狈逃窜。

19日8时，南越军舰向中国军编队寻衅，撞坏中国军舰左舷。

10时22分，南越军舰首先向中国军编队发起炮击。此时，在总参作战指挥室指挥的叶剑英立即命令参战海上编队：“狠狠地打，坚决消灭敌人！”

西沙海面，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斗打响了。中国海上编队全体指战员同仇敌忾，不怕牺牲，英勇奋战，首先将敌舰割裂冲散，然后捉对攻击。各舰艇发挥速度快、机动性好的优势，冒着敌舰强大火力，全速冲入敌阵，逼近敌舰猛烈射击，从距敌舰2000多米，一直打到几十米。10时30分左右，敌10号舰遭到重创，与中国海军389舰相撞。经1个多小时激战，敌另3艘军舰被击伤，在有力打击下，丢下遭重创的10号舰向东南和西北方向溃逃。

海上战斗虽然告一段落，但形势仍然很緊张。当时支持南越当局的美国政府，派出一支舰艇编队，从菲律宾附近海域向中国南海方向驶来。

于是，南海舰队先后派出各类舰艇16艘；广州军区也派出4个步兵连，随海军舰艇抵达永乐群岛海区。

20日上午9时35分，海上编队和陆军、驻岛民兵已经完成了进攻准备，这时海上第一编队发出了进攻命令，炮弹像一排排海浪由前沿向甘泉岛纵深有节奏地射击，舰炮打出的曳光弹既给自身提供炮瞄修正弹着点，又给陆军登岛部队通报敌阵地位置。两侧陆军在舰炮的火力支援下，像出水蛟龙迅猛地边冲边打，向岛岸接近。9时40分，甘泉岛上的南越国旗消失，升起了鲜艳的五星红旗。甘泉岛被收复，全歼该岛守敌。

同时，第二编队陆军某团五连，立即向珊瑚岛守敌发起进攻。9时45分，登岛陆军向珊瑚岛冲去。10时05分，五连登上珊瑚岛，全歼守军。11时20分，登上珊瑚岛的陆军在岛上教堂的屋顶上扯下南越国旗，升起了我国的五星红旗，被南越非法强占多年的珊瑚岛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作者系文史学者

责任编辑：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