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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变形记》中人的异化问题

2023-08-19凌鹏

今古文创 2023年29期
关键词:变形记卡夫卡

【摘要】卡夫卡的短篇小说《变形记》为我们塑造了一个重要的文学形象——“异化的人”格里高尔,突出表现了发达工业社会中人的异化问题,主要包括人本身的形态和属性的异化以及人与人之间人际关系的异化。传统的观念认为人的异化是由于资本主义社会中高度发展的分工对“格里高尔”们的压抑、剥削导致的。并且“格里高尔”们对异化的反抗往往以悲惨的结局告终。但不得不提的是,分工只是劳动发展到一定时期的产物,并不是导致人的异化产生的根本原因。人的异化问题产生的根源应该是劳动本身。

【关键词】卡夫卡;《变形记》;人的异化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29-0025-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29.008

奥地利现代主义作家弗兰茨·卡夫卡被誉为“现代主义文学之父”。在他的众多短篇小说中,《变形记》被誉为西方表现主义小说的经典之作。小说叙述了发达工业社会中,一个旅行推销员格里高尔在一夜之间异化成为“甲虫”的荒诞故事。但是在荒诞表面的背后,作者通过将人物“变形”,改变人物的形象与属性,将抽象化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具象化,让读者以“甲虫”的荒诞视角去观察表面发达的工业社会背后所存在的问题,对世界的本质产生清楚而深刻的认识。卡夫卡再作品中将一个普通人变成甲壳虫看似荒诞离奇,实质上却反映了发达工业社会中人的异化问题。

本文着重探究人的异化问题的定义、本质、在现代社会中的具体表现,以及可能存在的解决人的异化问题的措施。

一、“异化”理论概述

小说中格里高尔从人变为甲虫可以看为人的异化。那么什么是人的异化呢?“异化”一词源于拉丁文alienatio,是“疏离(疏远)”的意思。“异化”是与“原形”相对的一个概念,即是对原形的疏离。换言之,异化就是指丧失了原来的样子,改变了原本模样。[1]

在《资本论》第1卷的“第六章”中,马克思对于异化的定义是:“物对人的统治,死的劳动对活的劳动者的统治,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根据“异化”本身的含义和马克思对其的定义,我们可以推导出,人的异化实质上指的是人与物关系的颠倒与关系非正常的变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人异化为工具,俗称“工具人”。在这种复杂混乱的颠倒中,大致可以把人的异化分为自然异化和非自然异化。自然异化是外在的强制性的因素导致的被动转变;非自然异化是内在的、主动的转变。

当然,以上是笔者对狭义的人的异化的定义。广义的人的异化应该指人被环境或者社会潜移默化地改变,并且这种改变会使得人本身的形象或者属性发生改变。

例如,在美国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弗兰克·德拉邦特,1994)中,编剧和作者借助监狱大哥瑞德之口道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概念——“体制化”。人被“体制化”的过程实际上也是“格里高尔”被异化成甲壳虫的过程。电影中的“体制化”特指当某个人在进入监狱之初痛恨周围的高墙,渐渐的却习惯于高墙之内的生活,最终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高墙而生存。即使有朝一日可以摆脱闭塞的监狱和高大的墙壁重获自由,已经习惯在高墙内生活的人们反而不适应了。他们习惯被囚禁,被鞭打,被侮辱,习惯规律的作息和粗粝的饭食,甚至乐在其中。例如监狱老大哥布鲁克在新入狱的安迪盯着馊掉的白粥難以下咽的时候,怡然自得地从白粥里挑出一只肥美的蛆虫放进衣兜中小鸟的嘴里。

与之类似的还有美国电影《被解救的姜戈》(昆汀·塔伦蒂诺,2012)中帮助奴隶主压迫黑奴的黑人管家,以及在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解放农奴时俯下身子亲吻农奴主鞋面的俄国农奴。

墙壁在建筑学上是指一种垂直向的空间隔断结构,用来围合、分割或保护某一区域。监狱中的高墙通过加固和拔高墙壁,强化了其本身所具有的隔离阻断作用。监狱被高墙包围,变成了一个独立的、特殊的空间。高墙内和高墙外运行着截然不同的两套规则和体系。两套规则都在试图驯化每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高墙内的规则更直接,更粗暴,见效也更快。清代王韬的《英宜保土》中有一个词叫“鲸吞蚕食”,可以较生动地表现两套规则和体系的区别。

高墙内的“体制化”是如布鲁克这般被驯化成为令行禁止的机器和任劳任怨的牲口;高墙外的“体制化”是如格里高尔这般被异化为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和有钱才有感情的赚钱机器。

总的来说,“体制化”实质上反映的就是环境对人的异化问题。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完全依赖,人被监狱这个特殊的环境从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异化成为这个环境的一部分,人本身独立的属性发生了改变。当已经被“体制化”改造完成的人重新回到一个“非体制化”的环境时,往往都是痛苦不堪饱受折磨的。所以电影中在监狱待了五十年的布鲁克出狱以后会因为无法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而选择自杀。这种自杀可以理解为异化的人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环境异化并且无法摆脱这种异化的局面之后的无奈反抗。

二、《变形记》中对人的异化的文学表现

《变形记》中异化的表现非常普遍,并不仅仅表现为人本身器官或者思想的异化,还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异化。如果我们以格里高尔变甲壳虫为分界点,大致可以把变之前和变之后分为两个特征鲜明的阶段。

在从人异化成为甲虫之前,格里高尔是家庭中的经济支柱,主要负担父亲破产以后整个家庭的主要生活开支和偿还因为父亲破产而产生的外债。为了偿还外债和养活一大家子人,甚至是送妹妹去音乐学院上学,格里高尔被迫以“不同寻常的热情”投入到自己不喜欢的“累人的差事”中,去面对一个“总是居高临下坐在桌子上面对职员发号施令,再加上他的耳朵又偏偏重听,大家不得不走到他跟前去”的讨厌老板。[2]这时的格里高尔因为要“早日攒够了钱还清父母欠他的债”,所以被迫地、被动地异化成了一个赚钱机器。单纯的当一个赚钱机器并不是格里高尔真正希望的,“如果不是为了父母亲而总是谨小慎微,我早就辞职不干了,我早就会跑到老板面前,把肚子里的气出个痛快。”[2]

而当格里高尔因为变成了甲虫而不能去上班、推销商品为老板赚钱以后,老板不但没有体谅他,反而不近人情地派遣了一位秘书主任来催促他上班,责问他为什么不能准时上班为自己创造利润。

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在秘书主任来之后,格里高尔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从人变成了甲虫这样一个惊悚的事实,而是向秘书主任极力解释,以期望在自己能在变成甲虫以后继续保留这一份不太喜欢的工作。

在这一情节中,我们似乎很难界定这种异化是自然异化还是非自然异化。因为客观存在的生存所需要的大部分生活资料是依靠格里高尔用劳动换取报酬之后通过货币交换提供的,所以客观上格里高尔需要向秘书主任施行一些手段来保证自己用劳动换取报酬的机会。但是我们需要注意的是,这种看似理性的、出于现实考虑的行为实际上是非理性的。

将非理性的行为伪装成理性的,这也是一种异化。因为格里高尔已经从人变成了甲虫,所以自然丧失了作为“人”进行工作的客观条件,自然也不存在依靠劳动换取报酬养活一家人的条件。但是他在这个时候仍然想继续工作,很明显是他的心理或者观念被异化成了一个充斥着“劳动-报酬-生活资料”观念的工作机器。

非常有意思的是,在异化成为甲虫之前,格里高尔主要是心理上的异化;但是在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即身体的异化之后,他的心理逐漸从异化的状态中解除,回归到了一个正常的状态。在被父亲的苹果打伤背部之后,“有一个想法老是折磨着他:下一次门再打开时他就要像过去那样重新挑起一家的担子了……有的时候,他没有心思为家庭担忧,却因为家人那样忽视自己而积了一肚子的火,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爱吃什么,却打算闯进食物储藏室去把本该属于他分内的食物叼走。”[2]

和之前刚变成甲虫时相比,格里高尔的思想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想再为了负担家庭的重任而去忍辱负重,继续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觍着脸和自己讨厌的人打交道。对自己这个个体关爱的比重在格里高尔心里逐渐超出了对家庭这个集体负责的比重,格里高尔在这个时候才终于重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而非家庭的附庸。

同时,在妹妹在全家人面前演奏音乐的时候,格里高尔看见房客“从他们不断把烟从鼻子和嘴里喷向空中的模样,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不耐烦……音乐对他有这么大的魔力,难道因为他是动物吗?他觉得自己一直渴望着某种营养,而现在他已经找到这种营养了。”[2]这里的营养可以看作音乐,也可以看作美好的艺术。房客们和变形前的格里高尔一样,都是异化的人,异化的人只知道机械地履行他们的工作职能、社会职能,不懂得也不会欣赏美好的音乐艺术。在变形成甲虫之后的格里高尔反而能欣赏起这种艺术的美,不得不说是一种辛辣的讽刺。

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伴随格里高尔躯体异化的还有以格里高尔为中心的人际关系,例如家人间的亲情。父亲、母亲、妹妹对格里高尔的态度在格里高尔变形成甲虫之后逐渐恶化,伴随着“紧接着马上飞来另一只(苹果),正好打中了他的背并且还陷了进去”[2],剧烈的疼痛感让格里高尔意识到,自己在家人们的眼中只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赚钱工具,自己在老板的眼中只是一个不会生病的工作机器。

在现代发达的工业社会中,家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老板与职员间的雇佣关系其实早已发生了异化,只不过格里高尔借着变成甲虫后意识的觉醒才逐渐意识到这一点。

三、资本分工:异化问题的制度归因?

《变形记》中人的异化问题产生的根源是什么呢?许多学者都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探讨,但绝大多数学者(任卫东,1996;雷道海,2008;冯延燕,2009;李佩芸,2010)在论述的时候都落入到了意识形态主导论的陷阱中,认为异化是由于资本主义中高度发达的分工“压抑了工人的多种多样的生产志趣和生产才能,扼杀了人们智力、体力和个性自由、全面发展的一切潜在可能性导致的”[3]。他们将根源归结于资本和意识形态,而非劳动本身,认为是资本让劳动畸变异化,从而产生“强制劳动”,“强制劳动”又将劳动者异化成劳动工具和赚钱机器。

“强制劳动”的概念首次出现是在马克思的著作《188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异化劳动与私有》篇中,“他的劳动不是自愿的劳动,而是被迫的强制劳动”,他把劳动简单区分为“自由劳动”和“强制劳动”。

笔者认为,劳动本身的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必然会出现社会分工,社会分工的出现产生了“强制劳动”,产生人被奴役,由此产生人的异化。理性的社会分工最终导致的是非理性的人的异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所以,劳动本身才是人的异化问题的根源。笔者不否定资本对人的异化的影响很大,但是资本在这里仅仅是充当类似化学方程式中催化剂的作用,催化剂本身不与物质发生反应,而是加速方程式中的化学反应。我们需要明确的一点是,社会分工并不是因为资本的出现而出现的,两者间并没有因果关系。社会分工出现的时间远比资本更早。资本的逐利性只会加速催生社会分工的细化,真正产生社会分工的是劳动本身的发展。

还有部分学者(王浩丞,2020;朱传红,方秀才,2021)认为人的异化是由于资本主义社会对劳动者的压迫和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导致的。我们认为,资本可以导致劳动者被剥削,但是劳动者的被剥削却不一定只能依靠资本才能存在。所以资本是剥削的充分不必要条件,剥削是资本的必要不充分条件。那么什么是剥削的必要条件呢?是劳动本身,充当催化剂的是市场化。市场并不是资本的产物,市场是社会分工和商品生产的产物。市场化程度越高,分工越明确,强制劳动越普遍,人的异化越严重。并且,影响强制劳动的因素很多,市场化发达程度只是影响强制劳动的原因之一,例如奴隶制社会中的奴隶并不比现代发达工业社会中的工人从事更少的强制劳动。

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在自己1981年出版的著作《交往行为理论》中提出了“生活世界殖民化(colonization of the life world)”的观点,认为当今威胁人类和社会的主要不再是马克思所说的经济剥削,也不是政治专制,而是日常生活变得更为可计算了,控制感代替了道德感,生活世界呈现“殖民化”。在这种情况下,人的主体性逐渐丧失,逐渐被异化为机械的附庸和奴隶。

美国学者赫伯特·马尔库塞也认为在理想状态下,“机械化和标准化的工艺程序可能使个人的精力释放到一个未知的、超越需要的自由领域。人类生存的结构本身就会改变;个人将从劳动世界强加给他的那些异己的需要和异己的可能性中解放出来……但实际上在发生作用的却是相反的趋势。”[4]

人类优化改良劳动工具的初衷是为了提高生产力和工作效率,把人从烦琐无意义的机械劳动中解放出来。但是事与愿违的是,在生产力提高之后,人为了更高效的工作效率,自然出现了或者加强了社会分工,于是劳动者被迫从一种烦琐无意义的机械劳动迈向另一种烦琐无意义的机械劳动中。劳动工具取代了劳动者的人的主导作用,劳动者本身反而异化成了“劳动工具”,所以哈贝马斯说,人的生活世界呈现“殖民化”,人彻底沦为了科技的奴隶。

四、现代生活中的异化现象

人的异化现象源于劳动本身,普遍分布于现代发达工业社会中。从近年的网络热词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些社会中普遍存在的异化现象,如“房奴”“车奴”等。网络热词中同样也包含了人作为独立存在的个体对异化现象的反抗,如“三和大神”“摆烂”“躺平”等。其中的“房奴”和“三和大神”具有典型意义。

“房奴”顾名思义就是房屋的奴隶,是网络语境中背负巨额房贷的网民对自己的一种自嘲式称呼。通常来说,“房奴”就是指家庭月负债还款额超过家庭月收入50%以上(国际警戒线是1/3)的家庭。在高額的“月供”(月供大致指贷款人还款期间内,每月应向贷款方支付的月还款额)压力下,“房奴”们不得不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生活成本,生活质量也会随之出现快速的下降。

英国史学家摩西·芬利提出了“奴隶”的三个典型特征,分别是:其一,在法律上奴隶丧失了对自己人身和人格的控制权;其二,被奴役的状态会延续到其子孙身上;其三,被剥夺亲属权。[5]“房奴”作为网络语境中背负巨额房贷的网民对自己的一种自嘲式称呼,在出现之初只是部分具有摩西·芬利提出的三个典型特征。

首先,作为房屋的奴隶,他们主动丧失了对自己人身和人格的部分控制权。他们的“主人”,即服务的对象也已经由人转化成了物,这种情况算是人的异化现象中特殊的一种。为了避免被纳入另一套惩罚机制中,“房奴”们客观上必须按时缴纳“月供”,即必须保证每月收入的稳定性。稳定性的保证必然导致灵活性的丧失,例如“房奴”们必然丧失了部分选择劳动和选择生存所需的生活资料的权利。同时为了保证每月收入的稳定性,在少数情况下,“房奴”们不得不舍弃对自己人格的部分控制权。

其次,随着政策的变化,“房奴”们作为“房屋奴隶”的特殊关系有可能被继承给下一代。例如继20世纪80年代日本推出“子孙贷”“百年贷”之后,上海曾于2016年11月7日发布《关于切实落实上海市房地产调控精神、促进房地产金融市场有序运行的决议》,紧急叫停了“接力贷”“合力贷”等信贷产品。

“三和大神”因集聚在深圳市龙华新区景乐新村北区的三和人力市场,能以极低的经济收入生存而得名。他们中的很多人深陷债务,没有身份证,很少和家里人来往,习惯日结工资,工作一天玩三天。调查发现,“三和大神”大多是低学历( 初中学历以下) 、低技能、低资本( 包括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 的“三低”青年。[6]因为在就业市场中缺乏竞争力,所以被一些工厂过度压榨、苛刻管理和被中介克扣工资是“三和大神”们早期共同的经历。

“三和大神”们选择打一天工玩三天,以最低限度地减轻自己劳动的时间;很少和家里联系,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和格里高尔一样承担家庭负担,只为自己而生活。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种消极的生活状态,“摆烂”的代价是生活质量的低下,劳动只是他们被动维持最低生存的手段。

五、人的异化问题的启示意义

马克思在他的早期著作中就能开始为人类寻求劳动解放的道路,特别是在《188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就必须消灭异化劳动。[7]并且,马克思提出:“共产主义是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8]因此,马克思的观点是,私有制是导致人的异化的根源,只有消灭私有制才能彻底解决人的异化现象。

小说中格里高尔对异化的抗争以死亡为标志宣告失败。即使在变形为甲虫之后格里高尔的心理重新还原成了正常人的心理,但是异化的人际关系并不会伴随着格里高尔心理的正常而回归正常,所以人的异化问题在小说中没有被解决。

六、结语

格里高尔异化为甲虫可以看作人的异化问题,变形前的格里高尔在心理上早已成为了一个异化的人,即为家人赚钱的工具和替老板工作的机器;变形后的格里高尔虽然在躯体上脱离了人的形态,成为一个动物,但是其本身的属性重新还原成了人的形态。资本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推波助澜的催化剂的角色,因为资本的逐利性,在生产工具短时间内无法得到质的突破的前提下,提高效率成为企业家增加利润的有效手段。出于提高工作效率的需求,社会分工更加细化,强制劳动更加普遍,人的异化问题也越严重。人的异化问题值得我们继续研究。

参考文献:

[1]孙会.从马克思到芒福德:对劳动异化的批判[J].江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18(02):37-41.

[2]卡夫卡.变形记[M].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18: 68-116.

[3]任卫东.变形:对异化的逃脱——评卡夫卡的《变形记》[J].外国文学,1996,(01):61-65+71.

[4]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4.

[5]陈民镇.文明比较视野中的奴隶制与奴隶社会[J].中国史研究动态,2021,(03):56-61.

[6]张锡明,程福财.何处依归:“三和大神”是如何形成的[J].青年学报,2021,(01):62-69.

[7]孙俊.马尔库塞爱欲解放论与马克思劳动解放论的比较研究[D].福建师范大学,2012.

[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马骁毅.论阿伦特对马克思劳动解放理论的批判性诠释[J].马克思主义哲学论丛,2013,(03):318-328.

[10]熊小果.论异化劳动和劳动解放[D].华南理工大学,2014.

作者简介:

凌鹏,男,四川成都人,中国计量大学现代科技学院,汉语言文学本科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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