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族群档案的身份认同价值及其启示

2023-08-19周林兴周晴

档案管理 2023年3期
关键词:族群身份记忆

周林兴 周晴

关键词:档案;身份认同;河南;戏剧;族群;价值;品牌;开发利用

0 引言

信息化时代,网络世界的丰富与脆弱、真实与虚幻、个体角色的多重性与人际关系的不确定性导致和诱发人们对精神归属的追求与迷失。[1]人们迫切寻求精神上的共鸣与归属,不断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问题,期望通过各种文化活动与自身反思不断确认自身在社会中的身份感与归属感。

自2011 年特里·库克提出“证据、记忆、认同和社会”的“档案四个范式”以来,档案管理的模式便逐渐从“国家模式”向“社会模式”转变。[2]档案学界越来越关注“档案”“记忆”“认同”三个非传统范式的研究。其中,认同这一档案范式关注的是作为社会资源型的档案从支撑学术精英的文化遗产转变为服务于认同和正义的社会资源,[3]认为档案可以通过发挥其证据价值和记忆属性构建社会记忆,借由集体记忆这一纽带,促进身份认同的建构与强化。因此,在档案机构与工作者服务职能转向的今天,积极开展族群档案资源建设,开发其中的记忆价值,构建族群的身份认同乃至树立整个民族、国家的文化认同是实现档案当代价值的应有之义。

本文以《只有河南·戏剧幻城》(简称《只有河南》)作为分析对象,肯定族群档案具有建构民族身份认同的价值,并通过分析戏剧幻城利用族群档案发挥身份认同价值的这一成功案例,为族群档案的开发利用提供借鉴与参考。

1 族群档案的身份认同价值阐释

“在普通公民看来,档案不仅涉及政府的职责和保护公民的个人利益,而且更多地还要为他们提供根源感、身份感、地方感和集体记忆。”[4]它不仅可以为身份认同的历史主义分析提供追踪性、连续性素材,更可以为身份认同的结构分析提供多视角、多层次的素材。[5]当然,档案本身并不会产生身份认同,它的实现需要通过一个中介——集体记忆,[6]即通过构建、重建、强化集体记忆来实现其在身份认同上的价值。[7]族群档案能够帮助族群成员确认、确证、接受与承认自己的集体记忆,与族群身份认同形成一种天然的关联。

1.1 族群档案是维系族群根源的纽带。在人类社会演变的历史进程中,人们的组织形式与居住地在不断更迭,在不同的历史场场景下,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以血缘、信仰和共同历史为基础,人们形成了各自的族群,这些族群拥有不同的组织形式、身份认同与情感追求。族群认同是需要与模仿的某种结合。所以,族群认同是成员有意识构建起来的,或者说是共享利益意识的结果,[8]族群成员根据自身的需要,通过文字符号不断记录、修正与遗忘自身历史,形成维护自身认同的档案记录。[9]这些用文字符號固定下来的并在漫长历史长河中动态扩充的经验及认知集合,形成了族群档案。它是维系族群根源和延续认同的基础,更是串联族群历史血脉的纽带,还是凝聚族群“我群”意识的超越时空而存在的信物。族群档案记录了一个族群自诞生以来的历史活动,代表了族群成员的共同经验与文化特质,具有逻辑和时间上的根源感,能够为族群成员提供归属感、托付感。更重要的是,嵌于族群档案中的“根源感”,使族群成员可以通过保存、追溯、强化或重温族群档案来催生寻根意识,实现身份认同。[10]族群就是在不断建档修史中强化自身的身份认同,将共同的族群意识传递给后代,保持着族群的本真特质,维系族群的根源感。

1.2 族群档案是构建共同记忆的土壤。集体记忆在族群回溯性的身份认同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集体记忆是档案发挥身份认同价值的中介,作为一种与认同相互作用的重要参与变量,[11 ]成为族群保有共同体意识的黏合剂。族群档案自诞生以来就存在记忆属性,一方面,档案延续了族群记忆。在一个族群中,个体的生命是有限的,仅仅凭借个体自身的力量,是不可能重新再现他以前再现的东西的,除非他诉诸所有群体的思想。[12]群体可以通过档案这一记忆传播载体进行人与人、上一代与下一代之间的记忆传递。[13]并且,族群档案记录共同记忆的过程,同样也是族群区分自我与他者的过程,更是对族群意义和价值范畴内容上的理想状态的构想、憧憬与追求。另一方面,档案所承载的族群记忆能够向族群的个体传递。[14]因为记忆不仅是过去留在人们心中的图像,它还会转化为活的文化基因,渗透和融化在一代又一代人的精神世界和文化传统中,永远伴随人类社会的延续。[15]对于族群而言,档案充当了佐证与建构族群身份认同的记录载体和有效媒介,使得族群在代际传递中保存、重温和强化共同记忆,最后被个体所内化,实现身份认同的维护与延续。

1.3 族群档案是延续情感归属的媒介。族群是一个“想象的共同体”,[16]它不是许多客观社会现实的集合,而是通过族群成员内心对于族群的情感归属而形成的。[17]情感是最深远、最稳定、最持久的认同,在族群认同的理论研究中,影响力最大的两种理论中的根基论认为族群认同主要来源于根基性的情感联系,[18]这种原生性的情感羁绊帮助族群成员整合分歧、凝聚共识,能够穿越时空而存在。情感上的认同是根深蒂固的、下意识的,它在族群成员之间形成一种强大的聚合力,即使族群成员经历了地理位置上的迁移,这种主观心理上的情感归属仍然能够强有力地维系“我群”认同。例如历史上,犹太民族虽然历经了两千多年的流浪史,经受了数次灭族事件,但他们的民族特性仍然得以保存,其中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一直坚定自己精神层面的信仰和情感归属。

族群档案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和记忆载体,不仅是在传达一种群体共同的认知,也在共享和传播一种群体的价值观和情感取向,[19]它是唤醒族群成员情感归属的有效工具,是族群成员的“情感仓库”。承载着族群成员的情感表达与寄托,是族群情感活动的重要媒介和源泉。[20]当一个族群回溯自己的过去时,档案蕴含的精神力量给予了成员情感上的归属与依附,帮助族群更好地理解自身过去与现在的连续性,向内增强成员的情感联系,完成身份认同的灌输。

2 《只有河南》的档案叙事对身份认同的多层次构建

《只有河南》是由建业集团推出的以黄河流域文明为根基创作的文化作品,是中国目前规模最大、剧目最多以及演出时间总计最长的戏剧聚落群。《只有河南》采用戏剧形式,整合河南族群档案资源,将河南政治、经济、文化的每一层记忆写成剧本,并通过搭建沉浸式展演空间再现历史场景,借助科技和多媒体集成叙事,让观众通过视觉直观、立体地感受到河南的乃至中华民族的文化力量,开展一场寻根溯源之旅。

2.1 档案叙事内容触发族群身份认同。族群档案中记载了一个族群的共同遭遇,其中包括辉煌记忆与创伤记忆。族群认同的建构离不开崇高感的获得,崇高感是人们基于对崇高对象的敬仰、赞叹而生发的情感体验。[21]辉煌记忆能够使得族群成员获得自豪感,进一步激发对族群的认同与维护;而创伤记忆可能会对族群造成情感挫伤,但是作为族群的共同记忆,它是不可回避的部分,群体及其成员曾经遭受的苦难也是群体继续存在和发展的支柱。[22]通过谨慎叙事与引导,同样也可以给予成员情感驱动力,在辉煌与苦难中,族群通过共享情感与记忆紧紧凝聚在一起。戏剧是一种表现艺术,它能够通过故事和演绎激发不同的情感意象,并通过意象的性质和它们之间的矛盾关系演绎出意义。[23]《只有河南》通过戏剧形式,提取河南族群档案中蕴含的族源记忆,在档案和观众之间建立起情感的通道,唤醒河南人乃至中华民族的身份认同,实质上是利用档案提供文化产品与服务,满足公众文化情感需求的行为。每一个档案都是一个故事的信念,积极采取各种手段发现和选取档案能够引起民众共鸣、连接民众情感并能够增进河南人对自己历史的回溯和族群认同感。[24]在档案故事的选择中,《只有河南》通过各种历史人物、朝代更迭展现了河南乃至中国文明的辉煌历史,引发观众情感的共鸣与民族自豪感,鼓舞了观众的民族自豪感。同时,对于创伤记忆的演绎,《只有河南》也着墨颇多。磨难记忆是群体关系的催化剂。[25] 三大剧场中的两场——火车站剧场和李家村剧场都讲述了河南大饥荒的故事。这种集体磨难能够引发观众的共鸣,加强族群的情感联系。

2.2 档案叙事手段增强族群身份认同。随着技术的发展,人与信息交互的界面从纸质的档案转变为被包裹的感知环境。[26]通过知觉沉浸进行档案叙事,开展多感官的档案展览活动成为更具效率的档案信息传播方式。[27]沉浸式的档案记忆展演能够增强人们与族群记忆的互动,借助具体的媒介手段,族群成员能参与情感仪式的再现,并进行传播扩散。[28]不仅能在感官上获得更好的艺术体验,还能激发族群成员的身份认同。从档案故事展演空间形态上说,《只有河南》的观演关系被消解和模糊,舞台是分散的、立体的、变幻的,观众是行走的、体验的、接触的。这种呈现方式一方面改变了演员与观众的物理距离;另一方面,从心理情感层面上说,观演距离分隔使观众与演员相异的职能暗示得到强化。[29]他们彼此观望,互为镜像,在看与被看中,以彼此为“他者”,区分与内化身份认同。沉浸式的舞台设计增强了观众对档案记忆的参与感,在剧场中,借助戏剧与想象,实现了族群记忆的回溯与身份认同的建构。除了舞台形式的消解,数字科技的参与更加强了表演效果的呈现。《只有河南》在视觉的呈现上创新运用了“变质”的艺术手法,通过对“黄土坡”“李家村”“清明上河图”等中原景观、文化符号等介质进行“视觉质变”,让它们呈现出当下的新媒体艺术语言特性。科技的参与创造了立体观感的戏剧效果,增强了观众的沉浸式体验与视觉观感,[30]唤醒了观众的情感认同,增强对档案记忆的深度理解与互动。

2.3 档案叙事场景表征族群身份认同。当代建筑营造具有叙事感的空间是其重要的设计倾向之一,作为一种叙事语言与叙事符号,建筑能够承载记忆、传递情感,具有意义传达的叙事特质。[31]剧场是具有较强叙事性的文化场所,能够起到宣传教化的作用,《只有河南》在剧场设计中充分考虑了族群档案的特色元素与时空关系,通过场景再现、设置空间道具、融入自然景观和虚拟影像等空间情景构建形式,[32]增强档案记忆叙事的效果,引发族群成员的情感共鸣与文化认同。《只有河南》将建筑特色和戏剧内核相融合,打破了历史与现实的时空界限。[33]剧场设计从“棋盘”与“盲盒”之中创意取材,打造了328米长的巨型城郭,21个剧场,设计了56个不重样的方格空間,根据戏剧故事再现对应的场景,如“坤台”“第七机车车辆厂礼堂”“天子驾六遗址坑”等等。为族群记忆的再现提供了沉浸式的布景,使得观众有身临其境之感,从而引发情感共鸣。并且,围绕“河南”这一族群档案主题,戏剧幻城在建筑设计时充分考虑了时间与空间的协调。“一砖一瓦一片瓷皆为史诗,一枝一叶一抔土都是故事”,从四四方方的麦田地到若干非遗主题馆,再到21个剧场,表现了河南记忆的历时性与延续性。过去与未来、他人与我者在这里碰撞,为档案记忆展演营造了良好的氛围。再加上,建筑的设计结合了地域特色,在抵达戏剧幻城的路上,设置了百亩麦田,再走近,是360米长的夯土墙,这些建筑意象都是族群地域性的纽带,通过黄土、麦田等文化符号,传递和表达了河南的地域性关联和精神内核。通过设置这些建筑意象,为观众营造一个确认身份的空间介质。最后,戏剧幻城利用科技造景,利用声、光、电,带领观众穿越时空。在夯土墙上实现《清明上河图》《千里江山图》的动态投影等,拓展了叙事空间,呼唤观众的民族情感,建构身份认同。

3 族群档案身份认同价值开发利用的启示

族群档案是构建身份认同的重要资源,《只有河南》利用族群档案资源,通过叙事再现族群记忆,唤醒族群成员情感联系,实现超越时空的档案与现实、族群与个体的链接,为族群档案身份认同价值的开发利用提供了新思路。

3.1 开放合作,挖掘族群档案身份认同价值。(1)重视族群档案资源的多元主体。当前一个重要趋势便是档案资源范围向公众扩展,使得不同群体的身份认同获得档案的支持,尤其是非官方组织、少数民族或种族、社会特殊人群、边缘群体的身份认同问题,应得到关注。美国档案学者帕特里克·奎因(Patrick Quinn)早在1977年就提出档案工作者要主动参与到社会运动中去,将利用档案为少数群体权益而斗争作为档案工作的一种目标。[34]面对档案工作社会化的趋势,档案工作者应积极走向社会,重视多元主体的身份认同需求,了解群体的发展历程和个体的社会经历,甚至可吸纳群体成员来共同开发本群体的档案,帮助群体在档案的编纂与开发利用活动中了解自身、传播自身。[35](2)鼓励族群档案资源的立体开发。鼓励多视角、多群体、多维度重新定义档案内涵及档案工作各项内容,有利于引导档案馆联合社会机构、公众共同开发档案的身份认同价值。[36]在档案服务社会化的时代背景下,档案资源的开发需要多元主体的协同,各界技术人才的创意碰撞,以及社会资本等的资助,有利于规避档案部门本身人员较少、开发力量薄弱等问题。[37]加强档案部门与社会外部力量的互动,也能够更好地发掘档案中隐藏的民族认同、政治认同、文化认同以及时代认同价值,增强身份认同的建构与强化。

3.2 善用叙事,增强族群档案的情感联系。叙事能够对符号进行重组,使得刻写于档案中的历史记忆被人们感知,[38]运用语言和叙事,族群档案记忆能够在社会层面实现重生。[39]叙事的情节与场景能够帮助全方位、多角度地展示群体特征,传达族群情感与认同,为族群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提供新的思路。

(1)叙事内容:深度挖掘族群档案资源。“要想教人理解自己,就要排除那些抽象术语。要想叫人听你的,就要赋予历史激动人心的兴趣,使历史永远兴趣盎然。”[40]挖掘族群档案资源开展叙事,首先要会讲故事。

档案机构在叙事内容的构造上要关注文本本身,在叙事内容的主题选择上,深度挖掘档案资源,选取多样化的主题,既要把握总体故事的完整性,也要深入细节的描述。既要选取辉煌部分发挥激励作用,也要正视创伤部分,促进反思与情感凝聚。建构起多角度、立体化的叙事结构,构建全面的故事世界。[41]在叙事内容的文本诠释上,要注重对档案材料的考证与串联,关注文本的可读性和逻辑性,加强对故事情节的刻画。同时,充分考虑现实的公众情感需求,从而创造出超越个体记忆的,有别于他者的整体记忆,使叙述中的故事和人物更显魅力,让公众真切感知档案中的历史情感、民族情怀,树立身份认同感与价值观,[42]凝聚主体与身份之间的情感共鸣。

(2)叙事手段:技术赋能族群档案叙事。基于身份认同的族群档案开发可以依靠可视化叙事手段,挖掘档案资源中的故事,拉近用户与档案信息的时空距离,构筑完整的叙事情境,力求用户可感知叙事要素真实细致,加强刻画故事人物形象、社会关系、心理变化、地理环境、人文环境细节,令用户拥有沉浸式体验。[43]可以使用声光电等多种技术,延伸观众的感官,增强观众对档案内容的认可,产生情感认同,触动身份认同共鸣。另外,基于身份认同的族群档案开发可以采用新媒体手段将档案记忆尽善尽美地呈现出来。档案馆应借助时代力量,充分运用新媒体手段,采用“文字(叙述)+音频(情感传达)+图片、视频(视听呈现)”的模式,渲染情感,表现档案作品的价值。还可以通过多媒体联动促进档案文化的传播,将叙事应用在档案主题展览、档案文化讲座、档案宣传视频、档案内容推送等档案文化传播途径中,增强档案文化产品宣传,以强化社会公众体验。[44]也要兼顾不同媒介特性,选择恰当的表达方式,如电影的视听环绕感、游戏的互动参与感、表演的艺术立体感、VR的虚拟交互感等。大力推动数字档案资源可视化叙事与网络电视媒体平台的合作。

(3)叙事场景:场所优化族群档案叙事。一个连续且完整的叙事空间,可以更好地促成展示内容与参观者之间的对话。[45]叙事场景的设计关乎档案展演主题和内容的表达与传递,是观众感受记忆与情感的场所,是作用于观众心理,引发思考与想象的器皿。叙事场景的搭建可以从族群档案中获取灵感和精华,增强与族群成员的联系,通过再现档案中对真实历史场景的描述,给观众带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增强档案记忆展演的效果。此外,可以将档案叙事场所继续扩大至学校、社区、公园、剧院等,选择恰当的表达方式,如电影、游戏、艺术表演等形式,为公众提供更广泛的档案文化公共服务。

3.3 文旅融合,打造族群档案资源品牌。(1)把握契合点,提高自身影响力。旅行是记忆过程的延伸,旅游业特别是遗产旅游有助于游客参与创造集体记忆,重现集体记忆,激发认同感。族群档案资源承载了族群成员的集体记忆和独特的地域性文化符号,其蕴含的身份认同价值与文化属性,与旅游产业十分契合。在旅游中融入族群檔案可以建立目的地和用户的关系,打破“我者与他者”割裂的界限,提高旅游的获得感和满意度。[46]人们基于对集体记忆和情感共鸣的寻找,对有文化特色的旅游产品表达出偏爱,良好的经济效益与市场反应又能够促进档案资源的开发与利用,从而形成良性闭环,二者相互契合。族群档案与旅游业的合作与普及,能够为档案公共服务提供新的场所。重视身份认同价值的档案开发利用可以顺应文旅融合的时代趋势,选取有特色的社群档案资源进行开发,打造族群档案资源品牌,提高自身的文化影响力与辐射力。(2)注重社会需求,增强品牌吸引力。打造特色档案资源品牌,首先,档案机构与工作人员应面向社会,立足自身资源优势,关注个人与集体的文化需求以及身份认同迷失问题,照顾社会公众尤其是少数群体的需求情节。其次,要注重族群档案资源的开发深度与文化内涵,充分发挥其身份认同价值,满足社会公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要,不断推出思想性、学术性、知识性、时代性相统一的档案文化产品。最后,要善于创新档案资源开发模式,通过跨界合作、政府+资本等方式,打造高质量的,能够经受市场考验的文旅品牌,从而提高档案的社会地位与文化影响力,吸引更多的人了解档案,走近档案。

总之,当下档案资源的整合方向应紧跟时代步伐,在新的社会背景下强调族群档案的身份认同价值。作为与档案记忆相承接的研究课题,身份认同赋予族群档案资源开发新的时代使命,同时也为档案机构与档案工作者提高社会知名度和影响力带来了新的契机。

4 结语

档案通过传承和建构记忆,使得社会群体找到认同并由此获得力量。本文通过分析《只有河南·戏剧幻城》戏剧幻城中对档案身份认同价值的开发与利用,认为其成功经验在于其认识到了河南乃至华夏的身份认同需求,并从档案故事的叙事内容、叙事场景、叙事手段等方面构建集体记忆,唤醒和强化公众的身份认同。档案资源见证历史、承载记忆、凝聚着民族认同。档案工作者责任意识的觉醒,利用族群档案帮助社会个人或群体建构身份认同,是档案资源开发利用的逻辑必然。未来,档案机构及工作者应转变档案资源开发思维,确认文化认同的价值取向,依靠多元参与、善用叙事手段和文旅融合模式对集体记忆进行构建,从而激发群体认同,传承文化基因。

猜你喜欢

族群身份记忆
论《白牙》中流散族群内部的文化冲突
新兴族群的自白
汉德森 领跑年轻族群保健品市场
跟踪导练(三)(5)
高句丽族群共同体的早期演进
记忆中的他们
他们的另一个身份,你知道吗
儿时的记忆(四)
儿时的记忆(四)
记忆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