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功能演进、发展难题与对策

李光亮

摘 要：职业教育数字教材成为业界热门话题，但是也面临不少发展难题。业内对数字教材的理解有窄化、泛化的问题，数字教材和教学资源库、数字化教学系统经常混为一谈。近年来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发展迅速，从内在功能看经历了立体化教材、数字化教材和智能化教材阶段，从外在形式看有纸数结合教材和纯数字教材。当前影响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发展的关键问题突出表现为功能悖论、内容悖论、定价悖论和管理风险。针对这些问题，本文提出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标准化建设和规范化开发策略。

关键词：职业教育 数字教材 教育信息化

近年来，随着教育信息化的深入推进，我国的数字出版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其中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了“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的要求，为职业教育教材建设指明了方向，也提出了新的要求。职业教育数字教材要进一步发展，需要加强其标准化、规范化建设。

一、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概念

（一）对现有数字教材概念的梳理

关于什么是数字教材，业内的认识尚不一致。从现有研究看，对数字教材的认识存在窄化和泛化的问题。

1.窄化的问题

说到数字教材，很多人想起电子教材，或称“电子书”，这是最早形态的数字教材。其主要形式是把纸质教材通过扫描或者其他技术处理，形成电子文档供读者学习使用。第一部电子教材诞生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它主要是通过将书本内容以扫描的方式转换成电子形式，存储于CD中并放于书本的背面。[1]这种电子教材只是纸质教材的电子化，内容照搬纸质教材，不具备多媒体属性，没有交互设计，事实上仅起到纸质教材的补充作用。

2.泛化的问题

要准确理解数字教材，需要牢牢把握“数字”和“教材”两个概念。有些研究者从泛化的角度去理解数字教材，这样把很多并不属于“数字”和“教材”两个范畴的教学资源也理解为数字教材了。

从“数字”范畴来看，有些并不具备数字特征的教材，不应被归类为数字教材。比如仅在书上配套光盘的教材，仍然属于传统纸质教材的范畴。所配套的光盘未实现资源数字化、一体化、线上化，只能视作教材纸质内容的补充。从“教材”范畴来看，很多并不具备教材内容和形式的数字资源，不应被归类为数字教材，典型的是各种形式的教学资源库。教学资源是教师课堂教学的辅助资源，往往针对多个课程，并未按照特定课程的学科逻辑或者教学逻辑进行组织，未经过同行评价和严格出版程序，不具备教材的基本特征。

对“数字教材”概念的内涵和外延缺乏清晰的认识，使业界对数字教材理解不一，制约了数字教材研发的实践。

（二）对相近功能产品的辨析

在教学中，由于均可在PC、PAD或智能手机终端上运行，在功能和技术实现上存在某些相似之处，数字教材与教学资源库、数字化学习系统经常混淆。

1.数字教材与教学资源库

数字教材是在编写完成后，经过同行评价、编辑加工等程序而正式出版的数字化形态（或部分数字化形态）的正式出版物，其最显著的特征是具备ISBN或ISRC号，具有体系化、系统化、全面性、科学性等特点，文字和其他内容在呈现上亦符合出版行业的规范要求，它以纸数结合的形式或纯数字化的形式提供了该课程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方法、评价标准等基础资料，适合学生按照一定的学习进度进行深入学习和巩固。数字教材一般以“课程”为单位组织开发，以教学标准或教学大纲为序化方式，其他资源则附属于教材的正文。数字教材可以通过数字出版平台来呈现，其第一属性是“正式出版物”。

而教学资源库则是在互联网基础上，利用新技术手段，将微课、动画、图像、教案、实验、案例、试题等多种教育资源进行集成、共享、调用和开发，供教育工作者和学生使用。教学资源库可能经过同行评价，但一般没有经过编辑加工，内容呈现上达不到正式出版物的要求。此外，教学资源库一般以“专业”为单位组织开发，其第一属性是“资源呈现”。

教学资源库不是数字教材，但教学资源库里的资源，可以成为建设数字教材的基础。针对具体课程，选择资源里的特定资源，按照教材的建设要求经过系统化教学处理，并进行编辑加工，消除著作权隐患后正式出版，即可建成数字教材。

2.数字教材与数字化学习系统

数字化学习系统是指利用现代计算机技术、多媒体技术、网络技術、通信技术等数字化传输和存储手段建成的集教学、学习、实践、考试、评价、管理等功能于一体的教学系统。[2]从本质上看，数字化教学系统是一个综合的教学管理平台，它利用数字技术和在线教育工具，使教学过程更为高效和便捷。智能化程度较高的数字化学习系统还可根据学习者的学习特征画像和学习行为，智能和动态地推送相关课程知识、课程消息、学习资源，并提示进一步学习方向。[3]数字化学习系统中的教学管理和学习支持功能不是数字教材必备的功能。数字教材可以不考虑教学管理方面的事务性功能，但可将学习行为的追踪作为其可选功能。总而言之，数字化学习系统的内涵大于数字出版平台和教学资源库管理平台，它可以通过内嵌的方式，实现数字教材和教学资源库的全部内容。数字化学习系统的第一属性是“学习事务的管理系统”，是一个流程管理系统，而不是内容呈现系统。

（三）对相关概念的重新界定和深入探究

1.数字教材

目前，学界关于数字教材的定义、内涵和外延的认识还未统一，数字教材准入、审核和质量标准等机制还待建立。援引《中小学数字教材加工规范》（CY/T125-2015）中对数字教材的定义，其概念是指“以经国家教育行政部门审定通过的国家课程教科书为内容基础，并包含相关辅助资源、工具的，用于教学活动的电子图书”[4]。该规范提出了中小学数字教材的组成要求、技术要求和功能要求，可供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开发者借鉴参考。

不同的研究者基于不同的视角给出了不同的定义。李林等指出，数字教材是以课程教学知识内容为基础，利用多媒体技术呈现，依据教学活动需要整合各类学习交互、学习工具等要素，并按一定标准封装正式出版的，通过互联网传播的用于课程教学的电子图书。[5]这个概念强调了“正式出版”，而且数字教材要具备交互机制，要整合多种学习工具和多媒体教学内容。

黄荣怀教授认为，数字教材是以数字形态存在、可装载于数字终端阅读、可动态更新内容、可及时记录交互轨迹的新型学习材料。[6]这里强调了数字终端装载使用，内容上的动态更新，并能记录交互轨迹。

综合以上辨析和专家观点，本文认为数字教材是指利用各种数字技术手段，将特定课程教学内容数字化、在线化、交互化，以获得比传统纸质教材更加直观、形象、生动的阅读体验和传播效果的数字出版物。数字教材是传统教材与信息技术的融合创新，是教材的新形态。

2.职业教育数字教材

数字教材有很多种，普通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基础教育领域都在开发各种形式的数字教材。职业教育的“类型特色”，决定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与其他层次数字教材有根本的不同。职业教育具有按照职业系统化（而非学科系统化）方式，面向学校和企业两种学习场所的特点，决定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应更强调实操性、过程性、互动性、体验性。与其他类型的数字教材相比，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必须对标相关课程标准、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具有对标性；内容必须反映行业、企业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要求，内容组织体现职业逻辑，具有职业性；更强调“做中学，做中教”，体现职业能力形成的心理过程、职业岗位的工作过程，具有过程性。

二、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功能演进

从电子教材出现开始，不同内涵、不同形态的带有数字教材特征的教材先后登场。总结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演进路径，可以管窥数字教材的发展方向。

（一）从内在功能看

从数字教材的内在功能看，数字教材经历了立体化、数字化、智能化的发展过程。

1.立体化教材

所谓立体化教材，就是把纸质教材配套建设电子教案、教学课件、试题库、网络课程等教学资源，形成立体化的教学资源组合。高等教育出版社在国内最先开始立体化教材建设，在本世纪初已经着手建设立体化教材，还与北京师范大学现代教育技术研究所共同研制了《高等教育出版社立体化教材出版规范》，对立体化教材开发流程、电子素材建设标准等要素进行了规范。当时高教社出版的高职教材，其主打品种会建设一个教学包，这个教学包包含主教材一本、辅导教材一本，光盘一个，内含电子教案、教学课件、自测系统、考试系统及其他电子化教学资源，这个教学包可以看作立体化教材的典型形式。此后众多出版社和职业院校也进行了立体化教材建设的尝试，部分省份还遴选立项了省级立体化教材。

相较纸质教材而言，立体化教材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但是仍然是离线的，侧重于教师教学使用而非从学生需求出发，也缺乏交互式设计，算是从纸质教材走向智能化教材的过渡产品。

2.数字化教材

数字化教材是以传统纸质教材为基础，增加了大量数字化素材，使教材能够成为适用于各种多媒体终端的互动性教材，具有个性化、情境化、模块化与动态化等特征。[7]

当前各出版社大量出版的“新形态教材”“一体化教材”，就属于本文所说的数字化教材，其突出特点是二维码的大量使用。二维码使用方便，技术稳定、简单，成本低廉，在智能手机时代有其独特的优势，学生可以随时随地获取相关资源。而且二维码是个窗口，它链接的内容多种多样，既可以链接文档、图片、视频、动画等碎片化资源，也可以链接题库、教学资源库、课程网站等综合性课程资源。数字教材大大拓展了“教材”的边界，突破了学习的时空限制，助力职业学校“翻转课堂”等教学实践的展开，是教材形态的一大进步。但是与智能化教材相比，这种数字教材仍然是以教师为中心的。

3.智能化教材

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兴技术的发展，智能化教材初见端倪。张治等人认为，智能型数字教材系统是以数字教材和智能学习平台为支撑，以提升教学效率和个性化为目的，具有知识结构图谱化、资源组织系统化、学习数据可视化、学习管理智能化的形态特征，集成智能终端、数字化资源、教与学工具、学习社群、学习路径规划、教学策略实现等的组合系统，其本质是基于数字教材的自适应学习系统。[8]从这个定义来看，数字教材已经不是一本简单的教材，而是一个学习系统，教材和线上课程的边界逐渐模糊，呈现出富媒体性、共享性、交互性等特点。当前，以数字出版为代表的智能化教材建设方兴未艾。高等教育出版社专门建立了数字教材云平台（https：//etextbook.hep.com.cn/），正在建设的数字教材就属智能化教材的初步尝试。

（二）从外在形式看

从数字教材的外在形式看，职业教育數字教材可以分为纸数结合教材和纯数字教材两种类型。

1.纸数结合教材

纸数结合教材以纸质教材为核心，其核心建设思路是为纸质教材提供更多、更丰富、更适用的多媒体资源，因而这些都属于纸数结合教材。上文的立体化教材、数字化教材，基本上都属于这一范畴。从教学者和学习者两个角度来看，纸数结合教材都是教材建设的巨大进步。但是纸数结合教材仍然摆脱不了成品教材这个锚点，在教学资源种类、数量及其展示方式，交互式设计和师生、生生、人机互动模式，支持学生个性化学习等方面都有所局限。

2.纯数字教材

纯数字教材就是不以纸质教材为基础的数字教材。通过数字出版活动出版的数字教材均为纯数字教材。由于没有纸质教材这个锚点，数字教材在内容上更加自由，在形式上更加灵活，在使用上也更加方便。考虑到职业院校课堂教学和学生学习的特点，预计纸数结合教材在一定时期内仍然是职业院校教学活动的主流。

三、影响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发展的关键问题

职业教育数字教材教学适用性好，发展前景广阔，但是在当下却存在一些不利于发展的关键问题，突出表现为功能悖论、内容悖论、定价悖论和管理风险。

（一）功能悖论——出版与教育

数字教材是正规出版物，必须符合出版的要求。数字教材上的文字必须规范表述，经过编写、审核、试用、出版的流程，所以出版周期较长，从教材编写到最终使用之间有一定的时滞。而且公开出版的数字教材考虑的对象是该专业（课程）的全体学生，体现人才培养方案、专业教学标准和课程标准的规范化要求，难以做到个性化。教育的要求则和出版不同，新时代的职业教育呼唤个性化教育，要求关注不同学生的学习特点和认知规律，提供个性化教育方案；要求教学内容随时更新，行业企业的最新变化到课堂教育之间的时滞要短。这就是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在出版和教育功能上的悖论。

（二）内容悖论——审定与变化

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大量使用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相较于传统纸介质教材，能更快、更方便地反映新设备、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反映行业企业最新进展、教学改革的最新变化，这是数字教材的优势所在。但是数字教材作为教材，必须遵循《职业院校教材管理办法》的要求，在编写、审核、出版与发行、选用与使用等方面有着严格的规范。这就是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内容悖论：一方面数字教材要求及时更新相关内容，另一方面正式出版时所有内容都必须经过复杂而漫长的审定流程。

（三）定价悖论——成本高昂与廉价提供

由于要建设大量富媒体资源，使用各种技术手段进行交互式、个性化设计等，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建设成本居高不下，远比建设传统纸介质教材高。但是数字教材仍然是教材，最终定价由学生负担。数字教材和纸质教材一样，也是每本教材针对一个具体课程，该课程学生人手一本，这就决定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定价不可能高出纸质教材太多，否则其相对纸质教材的竞争力将大大减弱。

（四）管理风险

职业教育数字教材也带来了新的管理风险，需要尽快构建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监管体系。

（1）审核风险。数字教材是正式出版物，所有内容，包括附属或配套的各类数字资源都应完整地经过审核，通过审核后就不得随意变更。但网络内容多变，修改和更新极为方便，这就给内容审核带来了风险。

（2）运营风险。数字教材出版后在各类数字教材管理平台上运行，运营时的风险有：网站/APP被攻击，导致数字教材服务不能稳定、连续地运行；教材内容易被攻击和篡改；等等。

（3）版权风险。数字教材的复制、修改和转载都相对容易，容易造成版权纠纷，给侵权行为提供了便利，也不利于增加高质量数字教材的供应。

（4）其他风险。开发者转嫁成本，大幅度提高数字教材价格；使用者隐私泄露而导致的安全风险；等等。

四、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标准化建设与规范化开发

（一）标准化建设

目前，关于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尚无国家层面的标准。2022年5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标准委）发布了《数字教材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数字教材中小学数字教材元数据》《数字教材中小学数字教材质量要求和检测方法》三项国家标准。这三项国家标准规定了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活动的基本流程，对中小学数字教材提出了质量要求，给出了检测流程和检测方法，并提出了能够兼容教育领域和出版领域的整体方案。三项国家标准的实施将为出版单位保障中小学数字教材质量提供参考依据，为中小学数字教材大规模出版传播奠定技术基础，也能为其他层次的数字教材提供参考。[9]

此外，新闻出版行业标准《复合数字教材制作质量要求》已经启动研制，该标准以导向性、教育性、科学性、融合性、便利性为研制原则，从制作技术流程和内容质量审核等维度提出规范性要求。标准的制定与实施将有助于提升教材质量，满足用户需求，提高产品满意度，并进一步推动教学质量的提升。[10]

（1）文字质量标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中的文字部分与传统纸质教材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关于教材的文字质量，《图书质量管理规定》有着具体而明确的规定，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应该同样遵守。有关出版单位必须遵守“三审三校一读”制度，不能因为数字教材更强调数字资源，而忽视了文字部分的质量。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文字质量标准，还应关注数字教材特有的问题，尤其是文图对应、文码（二维码）对应所产生的质量问题。

（2）数字资源标准。建立数字资源标准，目的是各教学系统和资源平台能基于统一的元数据标准实现数字资源的互认，以最大限度地支持教师的资源应用自主性、灵活性，提升教材的应用效果。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数字资源标准，应关注资源选取标准、资源类型标准、资源格式和规格标准、资源数量标准等。

（3）用户体验标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必须注重用户的使用体验，这是数字出版物的独特要求。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用户体验标准可以从数字出版平台的稳定性、便利性、直观性，数字教材的交互性、界面友好性，数字资源的质量、便利性等几个角度去考虑。

（4）支持功能標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具有强大的学习支持功能，这是其区别于纸质教材的突出特点。为突出数字教材的作用，避免数字教材成为纸质教材的简单翻版，教材行政管理部门应及早制定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支持功能标准，规定数字教材应具备的最基础的学习支持功能及这些功能的实现形式。

（5）信息安全标准。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在带来更多便利性的同时，也面临着传统纸质教材不曾出现过的问题，其中突出的问题是信息安全问题。要确保数字教材的信息完整性，确保其不受非法攻击、不受非授权引用和篡改，确保学校、教师和学生在使用过程中产生的巨量信息不泄露，必须制定信息安全标准。

（二）规范化开发

建立标准化出版流程，规范化开发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对于规范数字出版行为、确保数字教材质量具有重要意义。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制作的基本流程应包括选题策划与论证、内容组织、内容审核加工、质量检测、出版印刷、推广发行、管理维护等环节。

（1）选题策划与论证。这是教材出版单位开发任何选题的必经环节。必须强化选题论证工作，从选题策划的有效性、技术开发的可行性、出版发行方式的合理性及产品风险的可控性等方面对策划方案进行全面论证，并提出决策性意见。

（2）内容组织，应包括数字教材内容组稿、功能设计、功能开发等环节。职业教育数字教材要尤其强调功能设计和功能开发，应强化对与纸质教材主体内容匹配的数字内容、数字服务进行功能设计，使文字内容与数字资源、数字服务关联起来，实现文字内容与数字内容、数字服务的复合呈现。

（3）内容审核加工，包括对文字内容的审核加工和数字资源的审核加工。文字部分的审核加工应遵循“三审三校一读”制度及教材专项审核的相关要求。数字资源的审核加工，应参照《图书质量管理规定》等相关要求，对数字资源中的图片、文字及多媒体内容进行全面审核加工。

（4）质量检测，主要是出版前的质量自查。文字部分的质量检测应遵照纸质教材相关的质检流程执行。数字资源部分，除了像文字部分一样进行质量检测外，还应对数字内容、数字服务进行性能测试，包括功能性测试、兼容性测试、安全性测试、压力性测试等，确保数字内容、数字服务的可用、稳定和安全。

（5）出版印刷。按照图书质量标准进行装帧设计、印刷、出版。

（6）推广发行。通过出版社自有渠道和网络渠道进行推广发行。

（7）管理维护。职业教出数字教材出版以后，及时进行管理维护十分重要，包括用户管理、内容监控、运营维护等内容。数字出版单位必须建立长效机制，对数字内容、数字服务进行长期、持续的运营维护，定期对相关功能进行检测与升级，确保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始终处于正常识别和使用状态，并根据用户反馈适时更新。

五、结语

职业院校教育信息化的浪潮深入推进，职业教育数字教材发展迅速、快速迭代，但是也面临着很多关键问题。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进一步发展，要正确认识信息技术对数字教材建设的助推作用，厘清技术应用与教材建设的关系；要解决数字教材的功能设计、内容生产、定价机理、风险管理以及版权保护等方面的关键问题。数字教材的标准化建设和规范化开发顺应了时代和社会的发展趋势，能满足行业企业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需求。要进一步推进数字教材建设，需要作者、编辑和出版单位转变观念，提高政治意识、质量意识、把关意识和技术意识，拥抱数字出版和数字教材，引导和推动职业教育数字教材的标准化建设，推动数字教材更好更快的发展。

（作者单位系高等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