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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乡村战略背景下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研究

2023-08-15陈弘一

村委主任 2023年5期
关键词:数字素养数字乡村建议

陈弘一

摘要:提高农民数字素养是推进数字乡村建设的主要动能,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前提,数字乡村建设和提高农民数字素养二者相辅相成。基于此,文章对数字乡村视阈下如何培养和提高农村地区农民数字素养进行了研究。目前我国对农民数字素养的培养问题取得了长足进步,但是还存在着资源相对零散,培养内容,途径不合理,保障措施不完善等问题,急需进一步优化和改进来实现对高素质农民的高效培养,从而为数字乡村战略的落实和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打下基础。

关键词:数字乡村;农民;数字素养;建议

文章编号:1674-7437(2023)05-0131-03        中国图书分类号:F323.6;F49  文章标识码:A

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推进乡村振兴和加快乡村人才队伍建设这一课题受到社会各界广泛关注。《2019年全国高素质农民发展报告》强调指出:加强农业科技人才队伍建设和技术推广工作,培育有文化、懂技术、善经营、能管理的高素质农民队伍以及更多的乡土人才。因此如何提高广大新型职业农民综合素养,成为当下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抓好“三农”领域重点工作确保如期实现全面小康的意见》提出,要加快建设高素养农民教育培训体系。在这样的背景下,如何利用信息化手段来提升新型职业农民素质成为研究热点。

构建数字国家已经成为全球的共识,而推动数字乡村战略的实施是必然的选择。农民作为推动我国农业发展的主力军,其信息需求与能力状况对数字乡村建设具有重要影响[1]。农民的数字素养水平直接关系到数字乡村建设的底色和数字中国建设的成效。农民用科技力量使传统农业模式向现代化数字农业转变,农业科技和数字技术融合使乡村振兴成为现实。

1 相关概念界定

1.1 数字素养

关于数字素养的定义,国内外学者已经做过很多探索,但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国外学者在诠释数字素养这一概念时,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定义的数字素养为代表,认为数字素养是一种能够安全、合理地获取、管理、整合、展示、评估和创造信息的能力,旨在为就业、体面工作和创业提供支持,包括但不限于信息通信技术素养、计算機素养和媒介素养[2]。国内学者则将数字素养界定在“数字环境”或“网络环境”之下。国内学者对数字素养界定不一,郑云翔(2020)[3]等认为数字素养指数字时代公民在运用各种数字技术从事学习,工作,生活时需要具有的合乎法律要求和基本道德规范要求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表现。学者肖俊洪(2006)[4]认为,数字素养所涵盖的技能知识不仅限于纯数字技术,还应包括认知技能、情感技能以及社交技能,这些技能不仅限于数字技能,而是涵盖了更广泛的领域。

当前国内外学者对现代居民群体在现代数字化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应具备的数字素养基本水平进行了较多地探讨,并且通过特定内涵的提炼,以期推动现代居民群体数字思维与能力的发展,而对于农民这一群体数字素养方面的研究和界定却非常缺乏。事实上,农民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他们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也有着独特的生存方式,这就决定了其自身所拥有的数字素养必然有别于普通人群,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衍生性概念。随着信息网络时代的到来,广大农民已经具备了内在的数字化心理接受能力,以及外部行为运用电子信息产品、数字信息鉴别提取和物质、精神价值获取等基本技能。

1.2 数字乡村

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兴起,数字乡村理念已逐渐深入到广大民众的视野中,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高度关注和专业化探讨。文章通过分析国内外关于数字乡村概念界定与内涵研究的相关文献,认为目前学界对于数字乡村概念存在着较大分歧。在国外学者中,鲜有深入探讨数字乡村所蕴含的内在意义,主要是对智慧乡村进行界定。目前世界主要国家已经将智慧农业作为建设美丽乡村的重要内容,并形成不同的理论研究范式。数字乡村在我国很早就被浙江大学郭红东(2018)[5]所界定,数字化经济在乡村的发展,借助现代信息化网络和数字技术的创新,实现了乡村生产和生活的数字化,从而构建了一种新型的乡村治理模式,将传统产业与数字化相结合。国内学者王薇(2021)[6]等人认为数字乡村就是借助信息,协调,分析等数字技术工具属性使乡村治理具有资源整合,多维互动,能力拓展等多种价值性质的开发模式。数字乡村建设涉及多个层面的内容,包括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体系构建、产业支撑平台搭建、人才培养机制创新、生态环境改善等方面。浙江省出版的《数字化改革术语定义》中,将数字乡村定义为“广泛应用网络化、信息化和数字化技术,着力促进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及组织等领域数字化转型,建成数据互联互通、服务共建共享、治理高效有力的智能化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空间”[7]。

根据国内外学者对数字乡村的定义,数字乡村指的是在提升农民数字化素养的基础上,将数字化理念与乡村特色相融合,运用数字通信技术对传统网络和新型网络进行创新拓展,以实现以人为中心、资源整合、多元协同和能力提升等发展目标。

2 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的现状

2.1 新型职业农民队伍发展参差不齐

伴随着农业生产经营收入占农民经济收入增长比重的逐步下降和非农生产经营所占比重的不断提高,多数农村青年并不想进入农业生产经营行业而选择到农村工业、服务业就业或进城打工,造成农村青壮年人才大量流失,高素质农民、青年农民所占比重较小。由于我国城乡户籍制度以及社会保障体系建设滞后等原因造成了“农民工”这一特殊社会阶层出现。农民群体整体素质偏低,学习和接受新事物、新知识能力薄弱。同时,农村社会环境较为复杂,一些不良因素会影响到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效果。对于学习科学知识,农村农民总体积极性不高,新型职业农民队伍结构还不尽合理,再加上辐射带动示范能力弱,因此,新型职业农民队伍发展不平衡,不稳定。

2.2 农户自主参培数字素养意愿不高

一是政府投入不足制约了农村地区农民数字素养的培育。农民生活、劳动和活动的范围一般都比较狭小,由于农村地区基础设施较差,信息传递不畅,导致农民获取知识的途径相对比较单一;农民培训方式主要是课堂讲课、技能操作及参观学习等形式,使农民从本村前往市区或从一乡镇前往其它乡镇进行学习时,路程所需时间较长等,这些都制约了农民参培数字素养的积极性。二是学习培训同生产生活的冲突,影响了农户的学习进度及农户的参与意愿。由于培训具有系统性、全面性,同时很多农民承担着农业生产管理的重任,而持续的培训时长造成其无法对农业生产经营活动进行及时有效的管理,导致很多农民缺席培训,从而影响了数字素养的培育效果。三是农村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农民受传统文化观念以及自身知识储备不足等因素的制约,导致农民接受新技能、新知识能力较差,对数字素养培育所带来的经济效益缺乏直观认识,这也成为农民参培积极性不高的原因。

2.3 数字化培训体系还不够健全

一是数字化教学内容更新慢,缺乏精准度。由于农村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导致农民获取信息渠道较为闭塞,难以及时获得实时、有效的生产生活资讯。强化农民获取信息和加工信息的能力是一个长期的工作,从课程内容设置来看,目前相关培训机构主要还是停留在传统理论知识层面,内容简单。由于信息技术更新较快,导致学员无法学习和掌握最新的信息技术,学习内容相对滞后。课程教学不够深入、智能化和专业化生产设备相对缺乏等问题使得一些农户对数字化工具使用意愿较低,参加培训的新型农业从业者很难获得针对性技能辅导和实战训练。

二是由于对农村信息化建设的资金投入不足,数字化教学形式单一。从培训方式来看,以线下的集中培训为主,从而制约了课程时间和培训地点。线上培训课程缺少多样化、个性化和开放性。根据数据分析,信息转化和电商销售领域培训尚处于初步阶段,培训平台在线数据资源受限,无法及时聚合国内高品质课程,导致了农民对于互联网技术掌握水平偏低。

2.4 保障措施不完善

农民数字素养的培养是一个长期而又艰巨的任务,既需要政府的必要扶持与经费支持,又需要多部门的通力协作。当前农民数字素养培育仍然由政府部门主导,培育工作涉及农业农村部领导下的诸多部门,但是部门间因自身利益定位,工作内容等因素影响,导致数据信息沟通出现偏差,数据信息分散化。此外,部分地区农村信息化建设还停留于“互联网+”阶段,导致信息孤岛问题较为突出,造成资源重复利用和浪费。近年来,为促进农民数字素养教育,国家不断加大经费投入,但是专门用于各个基层培训的经费还是远远不能满足现实需要。农业部门和教育部门之间的合作也不够充分,很难实现部门之间的密切合作与交流。

3 数字乡村战略下提升农民数字素养的建议

3.1 发展新生代农民,培育数字意识与能力

近年来,随着农村改革的不断深化和现代农业建设步伐的加快,我国农业正处在转型升级和提质增效时期,需要大量有知识、懂技术、善管理的年轻劳动力进入农业领域工作,应鼓励父代和子女进行代际职业传递。发展青年农民群体,引导并鼓励其通过学习新一代信息技术,积极参与农业数字化改造,推动智慧农业的发展。疏通农村人才流动的渠道,以创新、创业补贴政策吸引更多的高校毕业生、退役军人等青壮年人才进入农民人才队伍中,重点加以培养成为高素质农民,并使其发挥典型示范作用,激励其他农民共同发展。此外,还应进一步健全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增强新生代农民的职业自豪感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从而提高农民参与数字乡村建设的积极性。

3.2 科学设置培训内容

农民参加培训活动学习新技术最终目的是应用到实际的农业生产中,获得更高的劳动效率和经济效益是他们追求的最终目标,因此应科学设置培训内容,贴近农民生产生活实际。注重知识的系统性培训,不仅要加强电商和农业技术方面的知识传授,还应该加强数字化安全知识的宣传和推广,特别是在互联网诈骗、信息泄露和网络财产安全方面;强调线上与线下教学、理论与实践教学紧密结合,整合线上资源,满足农民个性化需求,开设技术推广、市场拓展、创新创业等优质课程,围绕地方特色产业和农业政策;建设产教融合的人才培养基地,开设智能化田间教学实训室,有效对接农民培训、实践、生活场所,长短期培训相结合,为农民提供多样化、多层次的培训方案。

3.3 拓宽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参与主体

一是当地政府要发挥主导作用,加大公共财政项目的投入将农民数字素养培训活动经费纳入财政预算,建立资金补贴政策机制,也能进一步鼓励农民积极参加数字化知识学习的活动。另外充足的资金投入还可以为培训活动的硬件设施建设提供保障,基础设施的全面建设将为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工作的开展提供专业的平台。

二是加强数据共享,积极构建多主体协同机制。引导企业、高校、相关培训平台等积极互动沟通,提升协同合作水平,打破数据壁垒,共享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数据信息。实现多主体间信息协同,统筹制定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模式与行动方案,为农民提供通俗易懂的多元化内容,开发简便易行的线上小程序,拓宽农民提升数字素养的渠道[8]。

4 结束语

建设数字乡村既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也是建设数字中国的重要内容。建设数字乡村,人才是关键。不断提高农民数字素養,能够为数字乡村建设增添动能。提升农民数字素养一要发展新生代农民,培育其数字意识和能力;二要科学设置培训内容,加强数字乡村应用场景宣传和示范,贴近农民生产生活实际;三要加强数据共享,积极构建多主体协同机制,拓宽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渠道。提升农民数字素养,让数字技术更好助力乡村振兴。

参考文献:

[1]胡越.乡村振兴背景下高素质农民培养模式探索——以农广校与农业企业合作培养模式为例[J].继续教育研究,2020(05):13-16.

[2]张恩铭,盛群力.培育学习者的数字素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数字素养框架》及其评估建议报告的解读与启示[J].开放教育研究,2019,25(06):58-65.

[3]郑云翔,黄柳慧,钟金萍.数字公民素养的要素定义和内容分解[J].科教导刊(下旬),2020(18):162-164.

[4]肖俊洪.数字素养[J].中国远程教育,2006(05):32-33.

[5]郭红东,陈潇玮.建设“数字乡村” 助推乡村振兴[J].杭州(周刊),2018(47):10-11.

[6]王薇,戴姣,李祥.数据赋能与系统构建:推进数字乡村治理研究[J].世界农业,2021(06):14-22+110.

[7]浙江省市场监管局.浙江省市场监管局批准发布《数字化改革术语定义》省级地方标准[EB/OL].(2021-07-08)[2021-07-08].http://zjamr.zj.gov.cn/art/2021/7/8/art_1229047334_59000830.html.

[8]苏昕,张辉.提升广大农民数字素养[N].经济日报,2022-11-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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