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提升的主要原则探论

周良发 张璐

摘要：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是主题教育的内在要求，需遵循一定的原则，以保障学习教育能够有序有效和高质量推进。为此，要坚持刚性约束与柔性教育、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规则坚守与灵活变通、教育引领与自主学习、理论学习与实践体验、传统载体与数字媒介相统一原则，切实将学习教育推向纵深，为新形势下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培养、选拔优秀干部。

关键词：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提升；主要原则

作者简介：周良发，安徽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张璐，安徽理工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邮政编码 232001）

中图分类号：D26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359（2023）03-0038-05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须有一支政治过硬、适应新时代要求、具备领导现代化建设能力的干部队伍。”[1]领导干部作为干部队伍的主心骨，是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引路人，其政治智慧与执政能力关乎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成效。学习教育作为中国共产党百年来的优良传统，是领导干部汲取政治智慧、提升执政能力和应对风险挑战的重要方式。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员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的学习教育问题，不仅发表了一系列关于如何推进领导干部学习教育的重要论述，还开展了一系列专题性党内集中教育。提升学习教育效果作为领导干部学习教育的内在需要，是学习教育的价值追求和目标导向。鉴于此，本研究以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论述为科学指引，就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提升需遵循的原则略作探讨，为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德才兼备的高素养干部队伍”。[2]

一、坚持刚性约束与柔性教育相统一原则

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首先要坚持刚性约束与柔性教育相统一原则。前者依托制度的刚性约束来规范领导干部学习教育过程及行为，督促广大干部要按时高质量完成学习教育的各项任务；后者旨在发挥宣传思想部门的自主性，基于柔性教育要素提升宣传教育精度、思想引领深度和信仰培育高度。

从刚性约束来看，制度建设是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提升的根本保障。制度具有目标明确性、行为强制性和成效预见性等特征，促使学习教育在制度的规范约束下有序有效和高质量推进。而要切实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就必须构建科学完备高效的干部学习教育制度体系。一方面，构建经常性监督机制。学习教育有序推进不仅要依靠领导干部的自觉自省意识，还要通过外在的监督来管控领导干部的学习教育过程及行为。为此，要构建经常性监督机制，督促领导干部把学习教育作为自身素养和能力提升的重要途径。另一方面，构建常态化评价机制。评价作为指挥棒和调节器，为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有序有效和高质量推进提供决策依据。要丰富和拓展评价方法，实现定性与定量评价、单项与综合评价、过程和结果评价、静态和动态评价相结合，将思想引领、信仰培育和能力提升贯穿于领导干部学习教育评价全过程，并常态化长效化地开展评价活动。

从柔性教育来看，要充分挖掘和运用柔性教育要素，有效提升学习教育针对性、时代感和吸引力。首先，提升学习教育针对性。要精准分析领导干部的思想状况及需求动向，关照领导干部的个性化诉求和合理性期待，制定有针对性的学习教育方案，实现学习教育内容供需精准匹配。以此为基础，及时回应干部群体中具有普遍性的思想困惑及诉求，切实提升学习教育的整体效果。其次，提升学习教育时代感。党的创新理论始终处于动态发展中，意味着领导干部的学习教育也要与时俱进地经常性开展。因此，要结合时代特征，推动学习教育内容、载体、方法、评估等环节动态更新，让领导干部在极具时代感的学习教育中增进理论认知、提升执政本领。再者，提升学习教育吸引力。吸引力是学习教育对象产生的根本前提，是学习教育主客体互动得以展开的必要条件。要对学习教育内容进行逻辑重构和优化组合，使学习教育既有思想性又有知识性，既有约束性又有灵活性，既有引领性又有趣味性，不断增强学习教育议题设置及内容供给的吸引力。

刚性约束与柔性教育互促互济，内在统一于学习教育全过程，助力领导干部学习效果提升。只有坚持刚性约束与柔性教育相统一原则，才能刚柔并济协力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

二、坚持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统一原则

坚持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统一，旨在强化显性育人资源与隐性育人资源的协同效应，实现育人效果最大化和最优化。

一方面，要厘清学习教育之“显”与“隐”的辩证关系。从教育方式来看，显性教育是领导干部学习教育的主要手段。要制定科学合理高效的学习教育方案，有计划、有目的地推进学习教育，对领导干部进行全面而又系统的政治教育、思想引领和信仰培育。显性教育的特征在于：学习主题突出、学习任务清晰、学习要求明确等。通过立意鲜明的学习教育，帮助领导干部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这个看家本领，深刻领会党的最新理论创新成果以及新形势下做好党政领导工作所必备的各方面知识技能。隐性教育作为显性教育的有益补充，着重强化情境营造、创设体验场景来发挥宣传教育功能。进一步言，隐性教育具有内容呈现的潜隐性、方法运用的具象性、学习场域的开放性、效果彰显的渐显性等特性。[3]它主要借助潜移默化的濡染、循序渐进的浸润来增强领导干部对马克思主义和党的创新理论的理解和感悟。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侧重点明显不同，但育人目标高度一致，实质上具有辩证统一关系，共同助推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提升。

另一方面，要推动学习教育之“显”与“隐”的深度融合。要发挥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的协同育人功能，必须推动学习教育之“显”与“隐”的深度融合，从融合方向与节奏上着力。在方向上，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同向同行。要使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产生协同效应，必须保证二者在育人方向上高度一致，协力推動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持续提升。在节奏上，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同频共振。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只有保持同频共振，才能将隐性教育的氛围暗示与视听感染转化为显性育人动能，促使领导干部在场景感受和情境共生中感悟科学真理、坚定信仰信念、投身治国理政。

三、坚持规则坚守与灵活变通相统一原则

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要坚持规则坚守与灵活变通相统一原则。前者是指学习教育要遵循宣传思想工作规律和领导干部成长规律；后者则是在把握学习教育规则的基础上，因应时代特征做到张弛有度、灵活有序。

在规则坚守上，要始终遵循宣传思想工作规律、领导干部成长和培养规律。一方面，要遵循宣传思想工作规律。宣传思想工作不同于专业课程和技能培训，其效果呈现具有内隐性、迟滞性和反复性。只有循序渐进地实施、由浅入深地推进，才能实现武装头脑和指导实践的学习教育目标。要系统化常态化制度化推进党内集中教育，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确保领导干部真正学有所成、获得启迪、提升能力。另一方面，要遵循领导干部成长和培养规律。领导干部的党性意識、政治素养及执政能力“不会随着党龄的积累而自然提高，也不会随着职务的升迁而自然提高”，[4]而要通过“学习和思考、学习和实践”引领其成长发展。在理论学习上，领导干部需要“勤于学”“敏于思”；在实践历练上，领导干部需要“经风雨”“见世面”。[5]总之，要遵循学习教育基本规律、领导干部成长诉求，将学习教育各项任务落到实处，帮助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砥砺品格、提高本领。

在灵活变通上，要顺应时代发展使领导干部学习教育张弛有度、灵活有序。领导干部学习教育的标准规范、核心意旨和价值目标是确定不变的，但在具体的学习教育过程中却要因事、因时、因势制宜。“因事而化”要求教育主体以讲故事的方式阐释学习教育内容，在事理交融中增强领导干部对马克思主义和党的创新理论的理解和认同。“因时而进”要求教育主体结合时代特征和社会发展状况进行理论讲授，通过讲解极具时代情怀的内容引发领导干部的情感共鸣，提升党内集中教育的时代感和实效性。“因势而新”要求教育主体关注党情国情、把握发展大势，将新理念新思想新知识新技术融入学习教育中，帮助领导干部打牢履职尽责的知识理论基础。

总之，要科学把握规则坚守与灵活变通的内在张力，在辩证统一中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正确处理守与变的辩证统一关系，有效化解二者的内在冲突，无疑将推动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提升。

四、坚持教育引领与自主学习相统一原则

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要坚持教育引领与自主学习相统一原则。教育引领重在把握正确的学习方向，而自主学习旨在使领导干部把学习教育当成生活常态。领导干部只有树立正确的学习观，不仅“身入”而且“心到”，才能在真学真懂的基础上做到真信真用。

一方面，强化教育引领，使学习教育保持正确方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领导干部学习，要把握正确的学习方向。”[6]只有方向正确才能带领人民走对路，进而把党和国家事业推向前进。为此，要强化教育引领作用，对领导干部学习教育加以规范和引导。教育引领的具体做法主要包括集中轮训和专题研修，前者着重对领导干部进行系统的学习培训，后者则围绕党的某个重大理论创新成果进行研讨交流。总之，党内集中教育必须始终保持正确的政治方向，为党和国家事业高质量发展“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优秀干部”。[7]

另一方面，加强自主学习，使学习教育成为生活常态。自主学习的优势在于：领导干部利用碎片化时间补缺补漏，日积月累地学、一点一滴地记，不断丰富知识储备、完善知识结构。从生成来源看，自主意识是主体本身的行为动机，它与主体的现实诉求、自我发展以及学习目标的引领密不可分。[8]为此，要完善激励措施，激发领导干部的自主学习意识，使其主动投身到学习教育的各个环节中去，把读经典、悟思想、学技术当成一种价值追求和生活常态。唯其如此，领导干部才会把“学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如饥似渴地学习”，将“要我学”变成“我要学”，“学一时”变成“学一生”，[9]进而“在常学常新中加强理论修养，在真学真信中坚定理想信念，在学思践悟中牢记初心使命”。[10]总之，领导干部要以党内集中教育为契机，通过自主学习实现自我净化、自我提升的学习教育目标。

教育引领与自主学习互为补充，共同推动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提升。前者能为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有序推进提供有效指引，使领导干部在正确学习方向的引领下潜心学习、学懂弄通；后者则充分彰显出领导干部的自主性和能动性，把学习教育当成一种内心自觉，当成一种生活方式，常态化持续性推进学习教育。要坚持教育引领与自主学习相统一原则，确保领导干部成为各部门各单位的内行领导、行家里手。

五、坚持理论学习与实践体验相统一原则

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要坚持理论学习与实践体验相统一原则，既要从理论上系统把握马克思主义和党的创新理论成果，又要从社会实践中体悟科学理论强大的真理力量，把理论深度和实践广度结合起来，不断将专题性党内集中教育向纵深推进

一方面，要加强理论学习，实现以理服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论修养是干部综合素质的核心”，[11]而学习教育是提升理论修养的重要途径。学习理论最有效的办法是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多思多想、学深悟透，坚持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才能始终保持理论上的清醒和政治上的坚定。这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务必静下心来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的经典著作，同时把《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等原著摆在案头、带在身边，切实将理论学习常态化长效化推进下去。这要求领导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要保持浓厚的理论兴趣、持久的学习动力，不断强化自身的基础理论学习，深入研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文献，深入研读党的最新理论创新成果，用深厚的理论学养涵育和提升自身的执政能力。

另一方面，要加强社会实践，强化实践体验。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除了扎实推进理论学习，还要不断强化社会实践，用实践活动印证党的创新理论的科学真理性。“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12]如果说理论学习要求领导干部必须舍得花精力，那么实践体验则要求领导干部务必敢于走出去。党员干部只有真正扎根火热的生产场景、广阔的社会场域，才能真切感悟到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事业发生的根本性变革和取得的历史性成就，进而深化对马克思主义和党的创新理论的认知认同。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要“促进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带头深入调查研究”。[13]调查研究是领导干部获得真知灼见的源头活水，通过深入群众、深入基层，在祖国的大地上，在广阔的山河间磨砺干部，增强其政治智慧、提升其执政能力。为此，要积极为领导干部的实践体验搭建平台、创新载体，切实增强社会实践的便捷性和有效性。要做好实践场所的选择和体验场景的创设，不断提升党员干部实践体验的质量和成效。同时，要探索运用数字场景技术虚拟再现党的十八大以来的社会实践，在新时代十年恢宏壮阔的变革性实践中体悟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原创性理论的博大精深，从而坚定对新形势下党治国理政的信心并始终做到“两个维护”，自觉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理论学习与实践体验各有优长，合而为一则能优势互补，共同促进学习教育效果的全面提升，不断提高领导干部的政治素养和执政能力。要坚持理论学习与实践体验相统一原则，在理论与实践交相辉映中确保领导干部真正有所收获、有所提升。

六、坚持传统载体与数字媒介相统一原则

提升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效果还要重视载体平台建设，为学习教育有序有效推进提供重要的平台支撑。整体观之，党内集中教育中传统载体仍发挥重要作用，而数字媒介的优势日益凸显出来。要坚持传统载体与数字媒介相统一原则，使领导干部学习教育更有吸引力和实效性。

从传统载体来看，要充分发挥党报党刊党网党台在学习教育中的作用。党报党刊党网党台作为官方主流媒体，长期以来在宣传、阐释与传播马克思主义和党的创新理论上具有权威地位，对领导干部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这个看家本领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主导作用。目前来看，领导干部尤其是中老年干部更善于和注重从党报党刊等传统主流媒体获取信息、学习理论。因此，仍需高度重视传统载体，加强阵地平台建设，推动党政媒体数字化建设、科学理论数字化转化。建强建优主流媒体，不断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把领导干部学习教育不断引向深入，用科学理论、党章党规帮助领导干部澄清模糊认识、划清是非界限、汲取政治智慧、提高执政能力。

从数字媒介来看，要积极探索数字智能技术在学习教育上的巨大优势。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不断迭代更新，数字技术、智能技术日益成为信息传播的重要引擎和推动力量。这更契合伴随网络技术而成长起来的年轻干部的信息接收习惯。在数字智能技术方兴未艾、大放异彩之际，主流媒体也要紧跟信息传播载体变革的时代大潮，推动传播载体的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探索全媒体、融媒体的应用之道，实现学习方式的移动化、泛在式转变，切实增强理论传播的时代感和吸引力。在数字智能技术的深度介入下，个性化、沉浸式传播成为信息传播新样态、赋予信息传播新动能。个性化传播有效实现信息传输的精准匹配，为受众对象定制更有针对性、差异化的科学理论；而沉浸式传播则营造出生动形象的情境氛围，使学习教育更加场景化，也更有吸引力。为此，要正视数字媒介在科学理论传播上的优势和潜力，运用数字智能技术赋能驱动领导干部学习教育高质量推进下去。

传统载体与数字媒介相统一能够有效弥合两种载体的传播盲区，尽可能吸引更多的传播受众，力争实现信息传播的全员覆盖和全程参与。要根据学习教育内容和对象的需求期待，综合运用传统载体与数字媒介开展学习教育，使领导干部真正学有所得、学出成效，继而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彰显头雁作用。

七、结语

中国共产党辉煌历程充分表明，学习教育为百年来党接续奋斗选拔和锻造了优秀的党员干部，确保党的肌体能够始终保持健康、充满活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领导干部学习不学习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本领大小也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关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大事情。”[14]因此，要把重视效果、追求效果进而提升效果作为学习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落到实处。领导干部要把学习教育当作一种生活习惯、当作一种精神追求，用马克思主义和党的经典文献涵养正气、淬炼思想、升华境界和提升能力，通过学习教育引导领导干部特别是年轻干部练就过硬的执政本领、增强自身的职责担当。而宣传思想部门则要发挥引领、规范和督促作用，科学擘画蓝图、经常对表对标、及时校准偏差，确保领导干部学习教育在正确的方向上行稳致远。要切实将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推进下去，使党员干部真正“依靠学习走向未来”，[15]进而成长为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主心骨和引路人。

参考文献：

[1][13]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22-10-26（1）.

[2]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1-07-02（1）.

[3]周良发，刘雨洁，年晨曦.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显性宣传与隐性宣传相统一谫论[J].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2）：106-112.

[4][5][6][7][9][14][15]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417.417.406.411.406-407. 404.407.

[8]刘志.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构建的瓶颈及超越[J].思想理论教育，2019（12）：17-23.

[10]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518.

[11]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论述摘编[M].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45.

[12]刘向（向宗鲁校）.说苑校证[M].北京：中华书局，1987.147.

（责任编辑 何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