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民间传统女红艺术的家居陈设品设计与实践
2023-08-11李敏秀
李敏秀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家具与艺术设计学院,湖南长沙 410004)
1 民间传统女红艺术概述
中国民间传统女红艺术是一种以母女、婆媳传习的模式传承于女性的艺术。在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历史时期也曾经是一些地方的手工产业,但从业者基本上是女性,其传播、创作也类似于民间传统女红的模式。广义上说,“女红”是指妇女们用针、线、剪等简单工具从事的手工劳动。狭义的“女红”,指家庭妇女为了家庭自用从事的手工劳动,如纺织、刺绣、缝纫、编织、剪纸和布艺,多用于制作服饰、配饰、织花、绳结等日用品。从说文解字角度看,“红”古时的发音,同“工”,指古代妇女所从事的缝制、刺绣等工作[1]。春秋末期的《考工记》有“国有六职”一说,即王公、士大夫、百工、商旅、农夫、妇功。其中,“妇功”的职能就是“以丝麻以成之”。所以,“女红”又被称作“女功”“女工”。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中对焦仲卿妻刘氏“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的叙述,在其返回娘家之后其母训话时谓“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都能反映出在古代对女性的基本要求。女红的传统技艺包括纺织、编织、缝纫、刺绣、印染等,其物质载体有衣、帽、鞋、云肩、兜肚、荷包、随身配饰等。
传统女红艺术之所以被称为“艺术”,是因为它以民俗和工艺美术的物质媒介表达了人们的审美和情感,是一种将功利的生活实用与非功利的审美愉悦相整合的艺术形式。因其是在相对封闭的农耕文化制度下女性休闲和交流的形式,就功能而言是为满足家庭之需,因而具有自足的特点,自足之余也有少量作为贴补家用乃至维持生活之用;传统社会对女红技艺和工巧的评判则体现出封建社会对女德的要求,旧时夫家以“德、言、容、工”作为择妻的标准是其具体体现;女性在女红的艺术表现上会经常采用能够传达她们自身情感并带有传统吉祥寓意的题材,符合中国民间传统文化思想中对现世生活的美好追求。
随着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改革开放,以及此后多年的现代化、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中国社会的人口结构、人们的工作性质、生活方式和日常需求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传统女红艺术中有一些技艺正日渐陷入衰落或消亡的境地。所幸,政府和有关人士已经意识到这些问题并开展了一些保护行动,我们喜见一些女红项目被列为地方级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湖南为例,湘西土家族织锦和长沙的湘绣都已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除非遗保护之外,受传统艺术工作者的积极倡导和鼓舞,特别是在文化寻根、追求个性和注重环保等潮流的推动下,传统女红艺术又开始呈现生机。女红文化回归女性休闲生活空间,成为现代女性充实自我、实现自我、表达个性的一种手段和方式。现代女红不仅焕然一新,更在原有的门类上增添了许多新的时尚项目,拥有了更丰富的文化内涵[2]。
民间传统女红艺术的概念包含了技艺、艺术形式、艺术内涵等几大要素,是传承与创新的核心内容,其中,技艺是手段,艺术形式是结果,艺术内涵是目的。本文选取土家织锦、刺绣、缝贴布艺、钩针编织以及染色绢花等民间传统女红艺术门类,通过对它们的特点与应用范围的分析,运用综合、移植、换元、优缺点列举、类比法、模拟法、仿生法等创造技法[3-4],开展家居陈设品的设计与实践,分别从功能、用材、主题题材、技艺、理念等方面进行拓展与创新,获得新的艺术表现形式。
2 传统女红艺术传承与创新探索——家居陈设品设计与实践
人的心理预警和滑跌之间存在着诸多的联系。一般而言,有滑跌预期的警示,则会相对减少滑跌事故发生频率。这就是最简单的心理预警与滑跌的关系。
2.1 土家族织锦
土家织锦是地处湖南西部武陵山区土家族人的西兰卡普,历史源远流长,是我国少数民族著名的织锦之一。土家织锦主要用于土家姑娘陪嫁的铺盖被面,图案追求一种强烈跳跃的热闹效果,呈现的是几何纹样的抽象美。这种技艺现在常常用于制作服饰、装饰画、垫毯等[5],也有将这种技艺所表现的题材图案以其他技艺方法来表现,例如将西兰卡普图案用在钩编杯垫上。但要想做到既保留西兰卡普的基本特点又突破其风格、题材、技艺、用途等方面的局限,有很大的难度,不过值得尝试。
产品设计专业的学生傅家轩自小就学习了西兰卡普的织造方法,在研习民间传统织锦艺术的基础上,结合教学中所学的创造技法及相关的专业知识,进行了一系列家居产品的创新尝试。她通过显微镜观察古代西兰卡普常见纹样的物体,看到其图像具有微观细胞的形象,为此她针对图案题材进行了新的尝试,设计并制成如图1所示能体现传统织造组织肌理和经纬走线特点的收纳桶。
图1 土家织锦收纳桶(作者:傅家轩)
西兰卡普中,用来展示效果或表现主题的多是平整的正面,而具有立体特点的反面则往往被忽略。在实践中,运用逆反法进行设计,将反面作为正面来用,采用换元法,以蓝色丝带结合质轻又饱满的粉色软性海绵材料,作为织锦的立体面主材,一改传统土家织锦使用天然纤维材料的习惯,并用直纹和斜纹工艺制作出两种不同效果的抱枕枕套,其中一件是连续的条索状肌理形式,与基底形成类似波浪线的起伏(图2中间),另一件则是将海绵剪断,从而形成了六排由条状海绵柱向外张扩的立体形态(图2后右侧),营造出亲和松软的情绪氛围,这一手法既将传统图案由平面形转为立体形,在功能上也有了扩展,可与现代风格的沙发坐具配套。图2右下方的抽象装饰画,则是一例运用传统织锦技法来表现抽象图案的家居陈设作品,移植了抽象画的构图形式。
图2 土家织锦抱枕及装饰画等(作者:傅家轩)
2.2 刺绣
民间的刺绣和缝贴布艺,都离不开“布”。在刺绣中,运用穿针的绣线进行构图与配色是表现主题的最重要手段,“布”是其基底材料;而在缝贴工艺中,多是以布片或布条等来构图,或者通过布料本身的印花或染色图案直接表现主题的。
民间刺绣往往是用各种粗细的绣针,以丝或棉质的各色绣线在丝绸、棉、麻等材质的纺织品上进行缝绣,表现人物、花鸟、吉祥纹样等题材的一种工艺手法,民间称“绣花”,也叫“扎花”。在我国的不同地域,因技艺、表现手法、构图、题材等差异,形成并发展了多种风格特色的精湛的刺绣技艺,代表着我国刺绣最高水平的四大名绣,也是在民间女红刺绣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刺绣作为民间女红,其作品不仅凝聚了女性的智慧和辛劳,更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种物质载体。
传统的刺绣,为了表现出图案题材的细腻感、色彩的丰富感和画面的层次感,有时不仅所用的针非常细,绣线也可以通过反复劈线,以至于四开、八开、十六开等,从而得到更细的丝线来制作出细节丰富的绣品,这种技艺需要极大的耐心、灵巧的手法、精密的组织。由于线材本身的材质以及多次劈线处理,在表现相同题材时,刺绣工艺要比织锦更加细腻,可以做到更加具象,也因此更接近工笔绘画的效果。在设计实践中,考虑到制作工时的局限、现代生活的快节奏特点以及多元包容的社会风貌等因素,实践者进行了线材、图案、色彩、表现方式等方面的新尝试,逆向而行,创作了风格相对抽象的刺绣制品。
图3、图4的两只小凳,凳面的图案运用了不同时期的山水、卷草纹、云纹等传统吉祥纹样,经过简化、抽象和夸张等处理,以普通的棉麻质素色坯布为基底,用十字绣线结合传统女红刺绣和法式刺绣针法制作,布面包衬海绵蒙覆而成。一方面,用传统的套绣手法,表现出主要图案的深浅层次[6],另一方面,为突出图案的立体感和色彩感,创作时既采用套绣,又在凳面的茎蔓、花瓣或山廓等处以最简单的直针绣为主结合一部分轮廓绣、锁链绣、豆针绣、绕线回针绣等手法,产生较显著的立体感,并且凳面图案的整体构图中,立体的部分较靠近边沿,这克服了矮凳软包后因边部圆整而产生的溜滑,令坐姿更稳定。此次实践中,作者用了多种创造技法,包括图案色彩与立体感的强化,绣线、基材的换元,中外多刺绣针法以及刺绣与钩织技法的组合运用等。
图3 刺绣“花草”圆凳(作者:万肖蒙)
图5则是进行材料换元以及材质与色彩的强化处理,用更粗的红、白两色腈纶膨体细纱线在21支原色纯棉坯布上,运用单纯的直针绣制作出传统题材“年年有鱼”的装饰画。
图5 刺绣“年年有余”(作者:李悦)
2.3 缝贴布艺
裁剪、缝补、拼接之类的布艺女红,比绣花这种偏重装饰目的的技艺要更早,它们最开始是伴随着纺纱织布而产生的,更多的是为了满足日常衣着需求而作。后来女红布艺开始扩展到包袱、布鞋、玩具娃娃等门类,常常以配色和吉祥纹样作为表现主题的重点内容,其中以缝贴为主辅以染、织、贴、绣、缝等技艺手法的布艺,其图案、颜色、质地及其风格效果,既受所选择的布料限制,也与设计和制作工艺有关,事先的设计、事中的手法及事后的整理都是不可或却的[7]。
与其他女红艺术相似,传统的布艺女红艺术也在日渐式微。从设计的视角,可以考虑通过结合现代人的审美观念和生活方式,从思想内涵、艺术形式、技术手段等方面着手,来继承和发展这一艺术。图6的鱼形抱枕,结合了西方童话中的“美人鱼”题材和中国传统服装特色“小花袄”的面料形式,以小动物的外形,用拼缝加少量描画、点色及软包的手法,表现了中西文化相融合的时代主题,整体有着较强的趣味性和独特性。此例设计中,对题材进行了组合,小动物面部萌趣的表情用到了拟人的手法,而将它们的头部和鱼尾连为一体,省去了脖颈则是一种夸张。
图6 缝贴布艺“美人鱼”(作者:徐轩)
2.4 钩针编织
钩针编织作为较晚出现在我国的一种民间技艺,是女红的一种。据考证,钩针编织技术大约是在1858年前后传入我国,起先在汕头、宁波、烟台等几个港口城市传播,后来辐射到周边一带。在我国潮汕、青岛、上海等地有较广泛的传播与影响,例如上海市2007年将莘庄的俗称“小扎钩”的钩针编织技艺列入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山东省2015年将乳山钩织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钩针编织只需要一根针一团线就可以开工,不受装备、场地等限制,是相对容易传承和传播的一种女红艺术。其技法有许多种,常见的有长针、短针、辫子针等基础针法,通过它们的组合、扩展、变异以及材质、颜色的搭配,能够衍生出无限多的形式和图案,可用于构成平面或立体的造型形态,钩针制品在结构上具有很好的完整性特点,其尺寸规格、形状形态、花色图案等,都具有很大的可塑性。
目前,钩针编织在美术、服装等行业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继承和创新。位于北京 798 艺术区的“红典轩编织坊”,组织了多位民间老艺人,系统地挖掘和整理了民间传统钩织工艺,完善并创新了立体钩织造型技术,在传统造型的基础上,融入现代艺术元素,材质突破大胆。将精美的陶瓷艺术用钩织工艺加以诠释,创造出即为独特并且包含中国传统经典之美的手工钩织艺术精品。
除此,民间也有一些钩织艺术组织、网站或工坊在从事推动传承和发展钩织女红的工作,“编织人生”网站上还设有专门的钩针编织作品区,用以展示网友的个人作品。不过,总体而言,民间钩织技术仍然主要用于服装配饰等方面,随着现代人生活起居方式的改变,以及这一技艺对时间、耐心、技术等方面的要求,其传承依然受到了很大的挑战。对于该类女红艺术,可以通过拓展功能、变换钩编元素(线材、图案、肌理等)、加入现代造型手法、服务于现代人的生活,为其寻找继承的路径。
钩织花片的工艺,很多是从起针开始进行圈织,所以圆形的、平面的制品较多,当然,有时也可以钩织出带角的、对称的或者其他几何形式的花片,以产生变化和达到更加醒目的效果。图7是作者用白色棉线钩织的一组菠萝花花片茶具垫,其中的小花片用于放茶杯,大花片用于放置茶壶。花片边部的锐角在语义上有指向性,壶垫的凹口与杯垫的角对应放置,以适用于四至六人的茶具陈设。大、小垫的角采用近似的处理,具体钩织针法有差异,以产生大垫显得疏朗而小垫更加紧凑的效果,并组合成套。
图7 钩织茶具垫(作者:李敏秀)
传统钩织所用的线材,在耐用性、弹性、色彩表现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而现代的工业化纤材料恰恰可以弥补该不足,因此材料的换元是创新思路之一。图8的水杯套用丙纶线制作,钩织所留下的镂空处使得我们易于看清玻璃水杯的水量。钩织中运用了短针、长针、辫子针等传统的针法,主体采用长针和辫子针,在收口处用小一号的钩针以短针编织从而形成了比主体直径更小的线圈,正好卡在瓶颈处不易松脱。
图8 钩织茶杯套(作者:李敏秀)
2.5 染色绢花
绢花是指用各种颜色的绢、绫、绸、纱为原料,通过剪凿、染色、锤 、攒聚、粘合、熨烫等工艺制作而成的仿制花卉。与天然花卉相比,绢花制品具有更耐久、经济、易保养、创意灵活的优点,其制作不受时节、风格、环境的限制,是中国具有悠久历史和浓厚装饰色彩的传统手工艺品之一。丝织物花卉技艺始于汉朝,距今有2200多年的历史。传统绢花通常用于女性的服饰装饰,其中用于头饰的簪花最具特色,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图》描绘了当时妇女簪花的画面[8]。目前,绢花的技艺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获得了国家和地方的保护,但是其保护的同时还应该与时俱进,融入现代人生活的内容,或者吸取其他民族或地域的创作方法,以获得新生和体现时代风貌。
由于现代女性的头饰已经不再局限于花卉装饰,绢花的技艺开始转而用于装点家居环境。中外文化交流的时代背景,扩展了我们的视野,也加强了我们的表现能力。由于绢花在物理上具有非生命的特点,为了表达花的意象,可以在制作过程中,运用语意仿生的方法,加入表征“生命”的符号,例如通过皱褶、颜色渐变、肌理变化、甚至是小缺陷等,来创作出更独特的作品。在手法上,将传统的工艺与现代的浆染烫整技法相结合,制作出更有质感和层次的陈设绢花。
牡丹、荷花等是传统绢花常用题材,用作家居装饰,需要更加注重其观赏性,花材的姿态、肌理等需要别具匠心。图9是一件以牡丹花为题材的花篮陈设,整体较传统的女红绢花更丰富更有层次。在制作中,根据各个花瓣在花朵中的部位进行了颜色深浅的变化,在花朵的形状和细节上也更加注重表现出形与色的差异,同时用大小形态不同的几朵搭配组合,表现出花朵生息荣衰的自然生命和“时间”作用其上的印迹。
图9 绢花“牡丹花”(作者:刘雅琼)
在文房笔筒创作中,选择“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借物喻情。荷叶的用材选择了真丝绉纱布料并在一些部位以少许黄色浸染,以达到类似阳光下闪耀的色调。在为之匹配笔筒时采用隐喻的手法。荷花生于水中,而水又是柔性和包容的,如果用传统的笔筒所常用的木、竹、瓷、石等硬质材料来制作,很难实现这一语义的关联。作者选用铁丝作为筒身骨架材料,内外包上经过皱褶处理的棉布,实体的筒身立刻就有了水的流动感。为了体现荷花置身水中的印象,把笔筒布料染成天蓝并夹杂几处小片的白色,表现倒映于水的“蓝天白云”(图10)。
图10 绢花“清莲”(作者:刘雅琼)
因受传统民俗观念的影响,传统绢花女红喜欢选择性地用浓艳、均一的色彩,不易达到细微和生动的效果。为了改变这一情况,可以借鉴同具东方文化特色的日本布花艺术手法。图11是染色娟花水果题材的装饰摆件,作者在制作过程中获得日本布花大师安田早叶子的指导,一方面运用了传统绢花的剪、染、攒等手法,另一方面又在色彩、质地、饰件边缘的细节处理上学习和运用了安田的技巧,将菠萝、柠檬等水果的形、色、质表现得生动有趣,视觉上具有布质轻柔、色彩淡雅、皱褶内敛但立体感强烈的效果。
图11 绢花水果陈设(作者:刘雅琼)
在中外文化交流和相互影响日甚的今天,人们的家居氛围也更具包容性,同时紧张的生活节奏也使我们更加强调环境的清雅温馨[9]。图12是用蒲公英这一西方装饰题材作为绢花的主题制作的小夜灯,花朵和花叶在形状和颜色上都做得较为抽象简洁,只是为了突出夜晚开灯时的温馨效果,染色时突出了黄色的亮度和饱和度并将花叶染上些许淡淡的黄色,把若干LED小灯隐藏在花和叶的背后,这样在夜晚开灯时,光线透过前面的绢花会呈现出一幅带有暖黄色光晕的蒲公英剪影[10-11]。此例实践中,题材上采用了移植法,而蒲公英花的黄色及其花语则与小夜灯的功能以及灯色的温暖相对应[12]。
图12 绢花“蒲公英”小夜灯(作者:刘雅琼)
3 结语
通过对所选择的五类传统女红艺术案例进行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出以下几个创新的视角。
一是材料的变化或替换。尝试将西方或者现代材料用于设计,例如土家织锦采用软质海绵,刺绣实践中所用的十字绣绣线、腈纶线,钩针编织水杯套采用丙纶线替代传统的麻线棉线等。
二是技法的创新或融合。既可在原有的女红技法基础上去创新,如土家织锦技艺中的半格工艺;也可以借鉴其他门类或者非本土艺术的表现手法,例如刺绣中借用十字绣和法式刺绣针法,染色绢花水果摆件中结合安田早叶子的细节处理等。
三是功能的拓展。织锦技艺用于装饰画、收纳桶、抱枕等非传统的陈设品、刺绣布艺用于软包凳面、缝贴布艺用于小型抱枕;绢花与灯饰相结合制作的小夜灯等,都扩大了女红技艺应用的范围。
四是风格的变化。例如结合织锦反面的立体特征,将反面进行专门设计用于物体的表面,由平面变为立体;刺绣中运用更粗放的手法,将题材图案做成有别于传统刺绣的外观,由具象变为抽象等。
五是表现题材的继承与扩展。一方面可以沿用传统题材,例如鱼、牡丹、荷花等,变化其形式与风格,另一方面,可以将现代或西方的题材引入创作中,例如案例中土家织锦抽象画、绢花蒲公英等。
六是理念的创新。例如根据显微镜下观察得到的纤维结构特点,表现在肉眼所见的织锦图案中;将“语意”符号运用到女红设计中,表达相应的情境或观念,例如荷花笔筒的设计。
民间传统艺术是一个资源宝库,有着太多的宝藏等我们去探寻挖掘。探索的路途有趣又充满魅力,希望通过对传统女红艺术的分析和实践,能够抛砖引玉,让更多的人重视并实践对民间传统艺术的传承与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