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东巨变的动力之源

宁德，俗称“闽东”，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孕育地和实践地，是习近平总书记“魂牵梦萦的地方”。1988年6月至1990年4月，习近平同志任福建省宁德地委书记。彼时的宁德，经济总量在福建省垫底，集“老、少、边、岛、穷”于一身。在这个东南沿海欠发达地区，习近平同志从深入调研起步，以建立“四下基层”工作制度（信访接待下基层、现场办公下基层、调查研究下基层、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下基层）开局，提出“弱鸟先飞”理念，倡导“滴水穿石”精神，一心一意带领闽东百姓摆脱贫困，为闽东人民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实践成果。

今年恰逢习近平同志在宁德倡导和实践“四下基层”工作制度35周年。孟夏时节，由中国期刊协会全国党刊分会举办的“‘四下基层与党的群众路线——全国党刊全媒体沿着总书记的足迹主题采访活动”在宁德拉开了帷幕。本刊采访组跟随采访团走村访企，于山海之间感悟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真理光芒，在巨变之中探寻“弱鸟先飞”的宁德实践。

“四下基层”工作制度的基础——关于“弱鸟”能否先飞的调查与思考

毫无疑问，在发展商品经济的海阔天空里，目前很贫困的闽东确是一只“弱鸟”。我六月到闽东上任，七月初至八月初，偕同地区几位领导同志，走了闽东九个县，还顺带走了毗邻的浙南温州、苍南、乐清等地。大家边走边调查、思考、研究，思绪始终集中在一个问题上：在“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发展商品生产经济的态势下，闽东这只“弱鸟”可否先飞，如何先飞？

——摘自习近平《摆脱贫困》

1988年初的宁德，是全国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之一，被称为“沿海地区黄金地段的断裂层”。辖区内有9个县，其中6个是贫困县。当地的贫穷状况可以用“老、少、边、岛”4个字概括。说它“老”，是因为福建省只有两个革命老区，除了闽西的龙岩地区，就是闽东的宁德地区。说它“少”，是因为宁德是全国畲族最集中的地区之一，当地畲族人口占全国畲族人口的40%，占福建畲族人口的70%。说它“边”，是因为宁德地处闵浙交界地带，山多、岭多，域内唯一的公路是104国道，坡陡路窄，险象环生。说它“岛”，是因为宁德岛屿众多，拥有1046公里海岸线，其长度居福建省之首。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如火如荼，当地干部群众求富心切。面对新来的地委书记，人们情绪高涨，提出决胜“三大战役”。所谓“三大战役”，是指建设中心城市、开发三都澳港口、修建福温铁路。

习近平刚到宁德时只有35岁，但他很沉稳，面对干部群众的高涨情绪，没有立即烧起“三把火”，而是第一时间深入各县展開调研。期间，除了详细了解当地各项事业的发展情况，他还注意体察民情。他对身边的干部说，下基层要会看“三面”：田面、人面和市面。田面，就是看田间地头有什么庄稼，长势如何；人面，就是看群众的精神面貌，如果面黄肌瘦，就说明生活条件不好；市面，就是看集市交易是否活跃、物价高不高等。

通过这次调研，习近平总结出宁德的三大特点、三大弱点、三大优势。三大特点包括：革命老区、畲族聚集区、全省最贫困地区。三大弱点包括：交通闭塞、没煤少电、群众思想观念陈旧。三大优势包括：身为革命老区的政治优势，依山傍海的资源优势，宁德人民的淳朴风气和艰苦奋斗精神所形成的人的优势。

三大特点、三大弱点、三大优势引发了习近平的深刻思考，他在《弱鸟如何先飞——闽东九县调查随感》的开篇提出了“‘弱鸟可否先飞，如何先飞”之问。

在之后的干部大会上，他指出，闽东经济发展不能急躁，不能寄希望于一下子抱个“金娃娃”；要发扬“滴水穿石”精神，几任班子一本账，一任接着一任干。

客观地说，习近平对闽东发展状况分析得鞭辟入里，但在当时的会场上，这番话却相当于给大家泼了一盆“凉水”。大家纷纷议论：这个“滴水穿石”，要滴到什么时候才穿啊？习近平一边让大家冷静下来，一边保护大家的热情。他说，建设新城、开发港口和修建铁路，都是大好事，不是说不行，但要考虑现在能否实现。他耐心地给大家分析，以目前的条件，建设新城区不切实际，一座城市的形成是政治、经济、文化、历史长期积淀的过程，而且，搬迁付出的代价太大，谈何容易；闽东地区自然地理条件恶劣，交通闭塞、物资匮乏，三都澳是军港，缺乏战略物流大后方支撑；福温铁路的建设是大趋势，将来一定会实现，但目前的财力是杯水车薪。这些项目虽然现在不能推行，但要看到希望，深入考察分析，做好可行性研究，启动一些前期性的、争取性的工作。要做好准备，创造条件，把基础性工作先干起来。

紧接着，他又说，闽东要下决心摆脱贫困，首要的是从思想上淡化贫困意识，转变观念，树立市场观念、商品观念和竞争观念。他还鼓励大家要看长远，奉行“滴水穿石”“弱鸟先飞”的思想，立足现实，不急功近利，不攀比，不消极，不蛮干，紧中求活，活中求发展。

这次干部大会，在宁德引发了强烈反响。人们开始冷静思考，闽东要改变贫穷面貌，到底该从哪里破题？习近平提出，从交通入手，搞一个“汽车专用线”，将宁德中部及东北部各县串联起来，直达温州。当时，我国还没有高速公路，“汽车专用线”这一概念的提出，让大家豁然开朗，它将宁德、福安、霞浦、福鼎之间的距离大大缩短了，搞活沿海的同时还能辐射带动山区发展。

除了交通，习近平还针对农业，提出“靠山吃山唱山歌，靠海吃海念海经”，结合各地区实际发展特色产业；针对工业，提出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大力发展地方工业，跳出“无电办啥工业”“无工业办啥电”的怪圈。

就这样，宁德这只“弱鸟”，在习近平的带领下走上了一条因地制宜发展经济的“先飞”之路。

“四下基层”工作制度的起源——把干部的“公仆日”变成百姓的“连心日”

信访工作的首义，在于时刻把自己看成人民中的一员，把心贴近人民。

在新形势下，各级领导必须放下架子，打掉官气，主动上门，把信访工作做到基层，把党的关怀和政府的济助送进普通群众的家庭。

——摘自习近平《摆脱贫困》

20世纪80年代末，闽东面临诸多历史遗留问题，加之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一些新情况新问题，宁德的来信来访问题十分突出，信访量排全省第一。人民群众急切期盼解决难题。然而，闽东山高路远，从各县到宁德地委要翻山越岭，百姓极为不便。有的人为节省车费，宁可走一天路。少一些路上的奔波、多一些办事的方便，成为百姓的心声。

习近平深刻认识到，贫困地区发展靠什么？千条万条，最根本的只有两条：一是党的领导，二是人民群众的力量。

信访部门是党和政府联系群众的桥梁，“与其群众跋山涉水上访，不如我们干部直接下访，几个干部下去，总比那么多群众上来要强一些”。习近平亲自带头，按照地委领导的挂钩县，在每个县确定一个信访接待日，要求各位领导直接到县里为群众解决问题。

1988年11月29日，宁德地委印发了《地委领导约访群众实施细则》，指出：约访群众，原则上一月一次，必要时可随时接待或约访；约访内容对象，先由信访办报送分管领导审查并报有关领导确定具体接待时间、地点以及需要参加接访的有关部门负责人，后由信访办通知有关部门和约访人员；领导接访时，地委办、信访办派人参加，做好记录，写出接访纪要，经分管领导和接访领导审批后，以信访办或地委名义将纪要印发有关单位办理，并负责定期检查催办，及时将办理情况向有关领导反馈。

宁德地委将第一个信访接待日安排到了霞浦县。为方便群众，霞浦县将接访地点设在环境较好的县委党校，并提前做好宣传，让群众知晓接访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1988年12月20日，首个“地、县领导接待群众来访日”。当天，霞浦县委党校设置了5个接待室。习近平在第一接访室亲自坐镇，接待群众，一个一个了解情况。他问得很详细，并将问题记录下来。

马进祯是前来上访的一位群众。由于下岗失业，他将自行车改造成三轮车，跑起了运输，但在申请证照时遇到了困难。了解到情况后，习近平要求相关部门关注下岗职工的生活。不久，马进祯等人三轮车载客拉货的许可问题得到妥善解决。如今，马进祯的三轮车已作为历史的见证，在霞浦县委党校“把心贴近人民·四下基层发源地主题展”展馆中陈列。

这一天，习近平接待来访群众101名，受理问题85件，12件当面答复解决，其余的或是向群众承诺带回去办，或是现场转给相关部门限时办理。

当晚，在霞浦县委党校召开的情况汇报会上，习近平说：“在新形势下如何做好信访工作，我们应该探索一下信访工作的新路子。地委规定了约访制度，以这种形式来推动信访工作，从今天的实际情况来看，到县里安排接待日，这种办法很好，很有推动性，作用更大一些。”

由此，每月20号成为了宁德三级领导接待群众来访日。干部们把这一天叫作联系群众的“公仆日”，百姓们则将其称作“连心日”。

1990年2月5日，宁德地委出台《关于深入持续实行领导接待日制度的意见》，要求地委和行署各位领导轮流参加信访接待下基层。习近平全程参加了每一次信访接待。他对身边的干部们说，下基层接访是一种很好的调研，可以掌握很多一手情况。每次接访开始之前，在筹备工作之中，县里都要全面介绍情况，这是一个学习了解的机会。在接触群众时，又能了解很多实际情况，这些都是坐在机关办公室里得不到的。

1990年3月30日，习近平再次到霞浦县参加“地、县领导接待群众来访日”，这一次共接待群众226人次，接访各类问题196件，当场答复60件，需地直机关研究答复8件，效果很好，群众满意。

随着“信访接待下基层”的常态化开展，群众的问题被一一解决，宁德的来信来访量急剧下降。

“四下基层”工作制度的生动实践——习近平“三进下党”现场办公

“车岭车上天，九岭爬九年。”当年“三进下党”的场景，我至今还历历在目。经过30年的不懈奋斗，下党天堑变通途、旧貌换新颜，乡亲们有了越来越多的幸福感、获得感，这生动印证了弱鸟先飞、滴水穿石的道理。

——摘自2019年8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给寿宁县下党乡乡亲们的回信

寿宁县地处宁德北部，藏于大山深处。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曾在此地当过4年知县，他对寿宁的描述是“县在翠微处，浮家是锦棚，三峰南入幕，万树北遮城，地僻人难到，山多云易生”。用当地百姓的话讲，就是“车岭车上天，九岭爬九年”，可见寿宁的偏僻。按照当年的贫困线标准，年人均纯收入在200元以下就叫贫困户。这样的贫困户，占寿宁县人口的36%。而1988年建乡的下党，则是寿宁县西部最偏远的山乡，“九山半水半分田”。建乡之时，下党是福建省唯一的“五无乡”（无公路、无自来水、无电灯照明、无财政收入、无政府办公场所），贫困率高達70%，是省级特定贫困乡。

习近平第一次进下党是1989年7月19日。在那天之前，宁德地委召开了一次贫困乡党委书记座谈会。听闻下党乡条件艰苦，习近平便带着地委机关的几个同志，连同18个相关委办局的同志，一共30多人，踏上了去下党的路。

清晨，一行人从寿宁县城出发，车行至平溪乡上屏峰村，便没有能通车的路了。从车上下来，众人面对的是炎炎烈日和崎岖蜿蜒十余公里的山间小路。

因为下党太偏远，很少有人进出，所以这条山间小路布满了横生的树杈和高高的杂草。下党乡党委书记杨奕周手持柴刀，一边走一边砍树杈、劈野草，习近平一行人紧随其后。当地百姓自发地跑到中途的凉亭里，给习近平送来草药茶和绿豆汤。习近平一饮而尽，喝完继续走。

两个多小时后，正午日当空，一行人终于来到下党乡下党村。习近平早已汗流浃背。当地干部在村口的鸾峰桥上用塑料布围了个小圈，习近平在里面简单冲洗，换了身衣服，没有休息，立即走入桥对面的小学校召开现场办公会。

习近平听取了乡党委和政府的工作汇报，对下党乡的发展进行了具体指导，并决定率先解决通乡公路、水电照明和办公场所这三大问题。

现场会结束后，习近平一行人在鸾峰桥上用餐。虽然下党条件不好，但老百姓都竭尽所能地拿出泥鳅、田螺、糯米糍等土菜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习近平就在长短不一、高矮各异的桌凳前，香喷喷地吃了起来。午饭后，习近平开始进村入户，访贫问苦。之后，他们步行10多公里到达溪源村，晚上8点多才回到寿宁县城。整整一天，往返一共14个小时。这次下党之行，包括习近平在内，许多同志的脚都磨出了血泡。习近平当时感慨地说：“下党这个地方，我来了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下党不摆脱贫困，我们就愧对乡亲父老。”

1989年7月20日，结束下党之行的习近平并没有返回宁德，而是在寿宁县城召开了一个现场办公会。在他的动员下，各部门将资金汇集起来，为下党乡提供72万元，主要用于水电照明和公路建设，以尽快解决生产生活用电和交通问题。

不久之后，一场暴雨洪灾袭击了下党乡，下屏峰村有30多座民房被毁。7月26日，习近平再次来到下党。路被洪水冲垮了，可他坚持要走进去。几番涉险，他终于见到了下党乡的群众。慰问几个受灾户、了解受灾情况和基本供给之后，习近平从宁德地区的财政经费里拿出钱来，给受灾最重的32户村民每户发放了1500元救灾款（当时干部月工资只有几十元），又单独拿出15万元资金用于公路、防洪堤坝的修复和学校修缮，以解燃眉之急。

1996年8月7日，已是福建省委副书记的习近平第三次来到下党。一到下党，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整整7年之后的今天，我又到了下党。7年来，我一直牵挂着下党。”他带领省交通厅、财政厅、老区办和扶贫办等部门负责人一起察看了下屏峰村的灾后重建点。习近平离开下屏峰时，村民们自发燃放鞭炮欢送。回到下党乡党委办公地，他为乡里修桥、铺路、发展生产拨了100万元资金，现场批复了乡政府关于下党经杨溪头村与浙江庆元县对接公路立项的报告。两年后，这条省际公路如期建成通车，对下党的经济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习近平跋山涉水的足迹、饱含深情的探访、念兹在兹的为民情怀，在下党人民心中树起了一座不朽的丰碑。这些年来，下党乡干部群众始终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嘱托和希望，走出了一条党建促扶贫、定制促扶贫、旅游促扶贫、品牌促扶贫、金融促扶贫的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之路，使一个特困乡发展成为全国闻名的美丽乡村。

“四下基层”工作制度的显著成效——“宁德速度”气势如虹

闽东的变化，不是短时间内发生的令人眩目的变化，而是凝聚着全区人民心血的渐进、累积式的变化，是一种由量变到质变的滴水穿石般的变化。

——摘自习近平《正确处理闽东经济发展的六个关系》

梦想，孕于苍茫深海间，源于坚毅执着中。习近平为闽东九县调查随感落笔之时，便悄然为宁德孕育了“弱鸟”先飞、滴水穿石、埋头苦干、久久为功的发展之梦。虽然只在宁德工作了两年，但他从精神到物质，在各个方面都为宁德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从此，山沟沟里的闽东人踏上了追梦创业的伟大征程。

1993年9月23日，国务院批准三都澳城澳港口岸对外国籍船舶开放；1999年11月14日，经国务院批准，宁德撤地设市，下辖蕉城区、福安市、福鼎市、霞浦县、古田县、屏南县、寿宁县、周宁县、柘荣县等9个县（市、区）；2008年2月18日，作为福建省首家核电站，宁德核电站正式开工建设；2009年9月28日，温福铁路正式通车，宁德一步跃进至高铁时代。短短20余年，“弱鸟”闽东不仅摆脱了贫困、实现了“三大战役”的梦想，更是拥有了当初想都不敢想的核电站。

2010年9月5日，时任国家副主席的习近平回到宁德调研。看到宁德的发展变化，他高兴地说：“过去我说，宁德不能指望一下子抱个‘金娃娃。这些年，一任接着一任干，高速公路、高速铁路都通了，三都澳也开发了，闽东人的愿望实现了，‘金娃娃不也就抱上了吗？”他深情嘱托宁德“多上几个大项目，多抱几个‘金娃娃，加快跨越式发展”。

跨越山海再追梦，感恩奋进启新局。当时光的列车驶入新时代，闽东人民把对党和领袖的深深信赖化作前进的动力，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嘱托，将宁德打造成了中国东南沿海最具发展潜力的热土。

过去的十年间，宁德市经济总量连续跨过两个千亿台阶，2022年达到3554.6亿元，跻身福建省第五、全国百强；蕉城区入选全国百强城区、创新百强区并蝉联福建省城市发展“十优”区，福安市蝉联福建省县域经济实力“十强”县（市），霞浦县、周宁县入选福建省经济发展“十佳”县（市），东侨挺进国家级经济开发区前30强。

过去的十年间，宁德市坚持“抓龙头、铸链条、建集群”，培育出宁德时代、青拓集团等全球产业龙头，引进了上汽、中铜等“金娃娃”项目，形成了以锂电新能源、新能源汽车、不锈钢新材料、铜材料四大主导产业为支撑的现代工业体系，打造出全球最大的锂离子电池和不锈钢研发生产基地，全市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连续5年、地区生产总值连续4年增幅居福建省第一，走出了一条闽东特色的产业升级之路。

过去的十年间，宁德市秉持习近平在宁德工作期间的扶贫思路，一张蓝图绘到底，形成了扶贫开发的“宁德模式”，并借助承办中国减贫发展与人权事业研讨会、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领导人峰会下党分会场的契机，成为展示中国脱贫攻坚历史性成就的“重要窗口”。

过去的十年间，宁德坚持“靠山吃山唱山歌，靠海吃海念海经”，保護好绿水青山、省内生态评比独占鳌头的同时，耕山牧海向生态要效益——白水洋、太姥山、白云山世界地质公园风光秀丽，霞浦“中国最美”国际滩涂摄影基地游客云集，坦洋工夫茶、福鼎白茶让“中国茶叶之乡”声名远扬，古田银耳使“中国食用菌之都”名冠华夏，“中国大黄鱼之乡”让五湖四海的食客尽享舌尖美味，“中国长寿之乡”广纳天下有福之人。

……

2016年2月19日上午，习近平总书记来到人民网演播室，同“中国扶贫第一村”——福鼎市磻溪镇赤溪村的乡亲们进行了视频连线。当听到赤溪村的新变化，听到乡亲们对总书记的思念之言时，习近平总书记深情地说“我也是在想念着你们。‘中国扶贫第一村这个评价是很高的，这里面也确实凝聚着宁德人民群众、赤溪村人民群众的心血和汗水。我在宁德讲过，滴水穿石、久久为功、弱鸟先飞，你们做到了。”

时间，是最忠实的记录者，也是最客观的见证者。35年来，从跨越贫困线到打赢攻坚战，从念好“山海经”到开发三都澳，在“四下基层”工作制度的影响下，“滴水穿石”早已融入闽东人民的血脉，“弱鸟”先飞早已成为闽东人民的自觉。闽东事，天下理。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任接着一任干。这是“宁德速度”的秘诀，也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之所需。（执笔：赵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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