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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家庭支持视角的教育“双减”长效机制研究

2023-07-25薛敏霞杨秀君

现代基础教育研究 2023年2期
关键词:基础教育长效机制双减

薛敏霞 杨秀君

摘   要: “双减”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是推进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大举措,在保障青少年健康成长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家庭支持是影响教育“双减”长效机制的关键因素,然而当前家庭的政策认知偏差、家庭教育观念的误区、家庭角色行为困局让家庭表现出对“双减”的阻抗,给教育“双减”长效机制的落实带来较大的困难。为此,从家庭支持视角出发,通过家庭认知转化、情感导向、工具推进强化持续内生的动力机制,优化畅通有效的沟通机制,推进多方联动的共育机制,对于提升教育“双减”的实效性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双减”政策;基础教育;家庭支持;长效机制

一、问题提出

2021年7月2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减”),旨在持续推动教育本质的回归,重塑学生健康成长的教育生态,将“立德树人”落实到体制机制上。“双减”的研究成为当前教育学和社会学领域的热点问题,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推进并长效落实这一政策的策略。这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助于剖析和解读“双减”政策,但是大多集中于政策导向、制度环境、政策实施等宏观视角,对微观问题的研究较少,比如对家庭的关注更多是在家校育人和家校社合作的议题上。可见,涉及家庭与“双减”政策之间关系的研究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缺乏系统框架和理论支撑。

中国是一个“家本位”的社会。家庭往往是对孩子影响最深的情感圈,它于无形中涵养个体生命的精神内核和德性之根。因此,对于处于义务教育阶段的中小学生来说,家庭除了是他们生活和学习的主要场所,也是提供保障和滋养其健康成长的生命场。家庭是落实“双减”的重要力量和关键一环,也是社会政策关注的重点。因此,笔者认为,可以进一步探讨:为什么“双减”政策在部分家庭中不能得到认可?其深层原因是什么?“双减”作为一项系统工程,应如何吸纳并凝聚家庭力量形成长效机制?其实现的内在路径是什么?鉴于此,本文试图从家庭支持的视角进行相关研究,提出促进“双减”长效机制可实现的路径。

二、出发与归宿:家庭支持视角

家庭支持系统是社会支持系统的一部分。作为人类社会最普遍的基础性社会组织,家庭直接关系到社会的安定、生产力的发展;作为一个存在交互作用的系统,家庭是联结个体与社会的重要力量,个体最早开始通过家庭这个最小的单位的中介作用习得社会,通过个体的内化作用,构建“主观心灵世界”,充分利用家庭功能是化解社会风险、满足社会成员需求的根本性举措。1 家庭功能主要分为家庭内部功能和家庭外部社会功能。一是家庭内部功能。它呈现的是家庭代际关系和教育过程中,家庭对家庭成员经济和情感的支持以及身体上的照顾和保护。由于家庭成员之间的联系纽带具有深厚的自然生理基础,带有不可更改的血缘性的遗传特征,因此,家庭无论如何无法被其他社会组织取代。二是家庭外部社会功能。它强调的是家庭整体结构、功能与社会历史文化环境之间的辩证关系。2 从作用的对象上看,家庭功能的发挥主要是针对家庭成员,进而扩大到对社会乃至对国家产生影响。家庭提供了最基础的成长环境和社会文化环境,往往承担起内部控制任务。关于教育“双减”长效机制建立的目标,无论外部控制有效与否,都有必要加强内在的控制。

本文通过融合家庭的内外部功能,提出关于家庭支持的系统阐释。家庭支持,即通过家庭功能和家庭资源有效支持家庭成员应对周围世界、有效协助社会管理的具体方法和途径。现实生活中,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优势和资源,可调动家庭资源来构建家庭支持系统,运用于家庭个体和群体的需要。具体来说,基于家庭以内的视角,家庭支持是家庭成员间通过日常生活照料、经济支持、认知指导、精神慰藉等实现相互促进、扶持幫助或支撑,以更好地适应社会的过程或行为;基于家庭以外的视角,家庭支持是通过家庭自我构建和自我负责,协调“体制世界”和“生活世界”冲突的行为方式和手段。卡默曼(Kamerman)等认为,家庭的功能无法被家庭以外建立的任何制度取代,社会政策只是政府分担家庭的责任的某种方式,“社会政策就是家庭政策”。3 可以说,家庭一方面连接个人生活与社会生活的环节,另一方面也是行为规范与社会理想的基本依赖之所寄。对于个人来讲,家庭在情感和物质方面的支持,不论对于儿童还是成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对于社会来讲,家庭是相对稳定的规范体系,它使社会组织、社会管理和社会控制的成本和难度大大降低,是高效的社会组织化单位。本文认为,建立在血缘关系、地缘关系、经济关系、感情联系等基础上的家庭是“双减”持续推进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家庭支持是指家庭认知、情感、行为构成的支持系统,主要体现为认知支持、情感支持、行为支持,来实现家庭给予的帮助支援。

三、追问与回溯:家庭教育的“双减”困惑

“双减”政策是国家针对我国基础教育改革的重要举措,它的力度之大、牵涉范围之广,将“减负”问题推到了全新的高度。然而,“双减”在深入推进的过程中仍然面临极大的挑战。研究发现,随着政策的颁布和实施,家长的焦虑程度出现进一步加剧的倾向。4 其中隐藏着较为复杂的社会、心理和文化因素。

1.家庭对政策的认知偏差

第一,政策内容认知偏差。认知是指一个人对某件事或某对象的看法及信念系统。个体的文化、知识水平和经历都会影响他的认知水平。之所以会出现家庭阻抗“双减”现象,其原因在于部分家长囿于自己有限的知识经验,在解读政策信息的过程中常常采用不完全的信息加工策略,对“双减”政策认知发生偏差。例如,对于“双减”中提出的“全面压减作业总量和时长,减轻学生过重作业负担”的要求,部分家长的反应是“作业少了,孩子成绩会下降吗”,将“减负”理解为“减时间”,将“减少学习负担”等同于“减少学习时间”,他们以为“学习时间的数量累积”与“教育收益”是对等关系,提高学生学业成绩的最有效方式在于作业增量和课外补习,而教育“双减”无疑引起了他们极大的不安和疑惑。

第二,政策效果认知偏差。政策的实施效果影响家庭对教育政策的认知,而政策有效性具体表现为以往长期广泛存在的“减负”政策执行效果的影响。中小学生减负问题向来受到教育决策部门乃至整个社会的重视,据统计,国家层面相继出台的专门的“减负令”就有50多道。义务教育阶段“减负”政策数量之多,频率之快,从某种意义上反映了减负政策效果不尽如人意,也反映了多年来学业负担难题不是新问题,而是具有顽固性特征且不时有加重趋势的旧问题。尽管此次“双减”校内校外双管齐下,与之前的“减负”政策在执行的全面性和彻底性等方面表现出较大的差异。但受以往政策执行效果的影响,部分家长很容易用以往的经验对新的政策进行判断,对“双减”的持续推进缺乏信心,对效果存疑,对政策落实的稳定性和持续性表现担忧,导致合作意愿较低。

总之,家长产生对“双减”政策的认知偏差原因在于,他们只看到“双减”政策的形式,而未看到其实质在于让教育回归本位,推进教育公平,让家庭教育回归生活。而长期以来的政策认知偏差所遗留的问题也使得“减负”工作“先天不足”,导致“双减”较难构建长效机制。

2.家庭教育的观念误区

第一,分数思维误区。从现实角度看,考试分数一直是我国义务教育评价的重要维度,这就不可避免地让家长陷入“分数思维”中,形成“以分数论英雄”的教育理念误区。父母容易在不断竞争和攀比中看到自己孩子的不足,从而对孩子的考试分数表现出不满意和不自信,家长的担忧和不满成了家庭教育焦虑问题的来源。这种分数思维会让家庭教育陷入功利化和短视化的不利境地,也让学生个体发展陷入片面化和应试化的困境中。

第二,苦难崇拜误区。孟子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1,将苦难作为价值予以肯定。对于中华民族来说,“优秀来自苦难”已然升华为一种“集体无意识”,而每一个人的“个体无意识”中必然渗透着深厚的“集体无意识”。受这种传统思想的影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习要做‘苦行僧”成为大部分家长教育孩子的价值理念,似乎在传达着这样一种普遍的信念:读书(学习)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成功归结于吃苦。中国家庭希望孩子能吃苦,必须有吃苦的能力。这种片面夸大和强调“苦难”价值无疑是对“进取心”的窄化和异化解读,容易陷入本末倒置的形式主义陷阱。

总之,分数思维、苦难崇拜引发“分数攀比”“吃苦攀比”,个体之间竞争日益加剧,其所形成的“剧场效应”导致教育生态异化和教育秩序失衡。而教育“双减”的逻辑起点是教育的“以人为本”,家庭所持的观念与当前教育理念的冲突,显然会阻碍“双减”政策的落地生根和青少年的健康成长。

3.家庭角色的行为困局

第一,角色越位。劳伦·里韦拉(Lauren A.Rivera)在《出身》中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现象:“经济特权从一代传递给下一代采用的是更间接的方式,很大程度上通过教育体系完成。”2 为子女创造较好的学习条件得到大多数家长的认可。家长将“家庭教育”当作“家庭学习”,把抓子女的学习视为家庭教育的重心,由于不愿看到子女学习上“分心”或者不能容忍子女的识错、纠错的进度缓慢等行为,出现家长大包大揽、包办代替、越俎代庖的角色越位现象。家长对子女生活的越位式介入剥夺了子女学习生活技能的权利,导致子女的抗逆境能力差。

第二,角色缺位。部分家长因工作和个人的原因,长期缺席孩子的教育,将孩子的教育责任全部交给学校和校外辅导机构。此外,也有部分家长受社会文化资本的影响,对自身的教育缺乏自信和担当,放弃了对孩子的家庭教育责任。角色的缺位,使得部分家庭难以营造良好的教育生态环境,导致家校合作协同育人无法落实,难以为“双减”政策的落实提供保障。

第三,角色错位。父母在自身角色的理解上存在错位的偏差。在家庭权力系统中,处于上位的父母“以爱之名”对处于下位的子女行“权力之实”的情况常常发生。传统的规范和压力都给予父母以更多的权威和特权管教孩子,主要表现父母往往以高压的形式逼迫子女按照自己的意愿学习。父母以“霸权”对待孩子,想方设法帮助孩子“抢跑”“抢道”,致使教育内卷越来越严重,也影响了孩子学习的积极性,良好的亲子关系更是无从谈起。

总之,错误的家庭角色行为会挤占或侵蚀孩子成长的空间和时间,打破个体成长的规律性、次序性和自主性,最终造成家庭支持系统弱化或异化。由此可见,“双减”政策受到家庭角色越位、缺位、错位的掣肘,加大了全面落实的难度。

四、回归与超越:家庭支持下教育“双减”的

长效机制

从整体性来看,我国教育“双减”社会化程度及运作机制尚存在不足。在中国社会“个体—家庭—国家”圈层结构下,尤需突出强调家庭这一协助要素。家庭支持在“双减”政策落实和青少年学生个人发展之间起连接性作用。

1.提高家庭的认知接纳,强化教育“双减”动力机制

动力机制是驱动“双减”政策顺利、深入、有效开展的一切有利因素的機构体系,也是推动“双减”有效进行的根本动力和力量。家庭科学的认知及接纳是重要动力因素,能够为教育“双减”政策提供动力源、动力能和动力流。熊丙奇认为,要从根本上治理私教问题,关键在于家长的认知。1家庭对“双减”政策真正认可和信任发挥着动力作用,驱动家庭发挥其支持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进而推动“双减”政策的落实。共识是合作的基础,政府和学校要打通家庭和学校、社会之间的屏障,架设起家庭、学校、社会联系的桥梁。如,在顶层设计上,统一战略部署,让家长了解教育“双减”政策对“完整的人”培育的功能所在,增强对“双减”政策的本质认识和深度解读,跳出教育功利性思维。家长需要树立长远目标,关注孩子一生的可持续发展。孩子成长的环境与父母迥然不同,家长用过去自己赖以成功的应试教育和吃苦教育方式来衡量教育成果,显然不适用于当前的育人要求。义务教育不是造就善于应试的“高级机器人”,而是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现代人。总之,以家庭对“双减”的正确认知和接纳为切入点,建立与“双减”相适应的认知体系和思维方法,专注于孩子的心理机能、思想意识及内在品德的成长,科学有效培养孩子的精神自立和行为自律能力。这样,家长才能真正成为孩子行为的示范者、心理的辅导者,才能更好地强化“双减”动力机制,助力“双减”增效提质。

2.發挥家庭的情感支持,优化教育“双减”沟通机制

“双减”重塑教育生态的目标和理念在于回归教育本质和规律。家长、教育工作者和学生彼此信赖、同感共受是教育沟通机制运行生效的体现。在“双减”实施过程中,多元主体的利益考量往往具有多元复杂性,容易出现冲突,需优化沟通机制。我们认为,情感具有动员功能,利用情感优化沟通机制,形成浓郁、积极的教育情感场,有助于促进多方理解“减负”的价值意义。家庭教育的重要维度之一是情感性抚育。家庭不仅是物质场所,更是充满感情色彩的精神依托。如学者潘允康所言:“建立在物质生活基础上的精神生活,表现为家庭成员的理想、情操、道德、气质、兴趣、爱好、感情联络和互相交往等。”2 从教育规律和养育本质出发,基础教育更多是加强情感濡染,借此实现互联互通是拉动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突破口。应试教育下畸形的学业竞争、对抗性比拼,无形中加重了学生负担,甚至产生自我怀疑和厌学情绪。对此,家庭要充分发挥情感支持的特点和优势,建立孩子对学习的整体认知并为他们的成长赋能,帮助他们减轻负担,让孩子在成长过程中获得“心理能量”并找到学习的真正志趣。孩子在情感沟通过程中体验到的精神愉悦和积极心理,会直接影响“双减”政策的效果。其中,家庭的情感流动有助于个体在自我与他人的反复关照中实现自我认同和他者信任的建构,有助于增强家庭、学校和学生个体的互联互通、互助互信,切实推动“双减”落地落实。

3.发挥家庭的工具支持,推进教育“双减”共育机制

共育机制就是充分调动不同主体力量的积极性,创新合作协调形成育人共同体的途径和方式。教育“双减”共育机制要求充分发挥家庭的教育力量,家校社聚力,协同育人。首先,家长要自觉践行家庭角色职责。2019年5月《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修订)》提出要“重视发挥家庭各成员角色的作用”1,2022年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要求规范和引领广大家长科学实施家庭教育。家庭角色的职责难以委托他人代理,身为父母,家长应正确定位自己的角色,以实际行动来支持和履行好自己的家庭职责,助力“双减”政策落地见效。具体的做法是:调整角色期待,创造和睦、温暖、快乐的家庭氛围,为孩子快乐学习、健康成长创造良好的家庭环境;正确了解自己的角色义务、角色权利和角色互补内容,履行相应的行为职责,家庭成员通过内部新协作来建立良好的家庭支持网络,实现培育子女全面发展的目标。其次,家校社多向互动。在家校社合作中,要培养家长的主人翁责任感,刺激家长参与学校教育方面的积极性,变被动参与为主动协调,为基础教育发展提供多方面的工具性支持。政府和学校在制定政策时,应积极邀请家长参与基础教育政策的开发、执行和评价。当家长在家校合作中感受到自身的主体角色时,他们就会发挥自身的重要作用。同时,家庭在承担与学校共同教育学生的过程中,家长的素质也会得到锻炼和增强,从而成为“双减”政策实施过程中强有力的、默契的支持者、同盟军。

A Study on the Long-term Mechanism of “Double Reduction” in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amily Support

XUE Minxia ,YANG Xiujun

(School of Marxism, 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200444)

Abstract: The formul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of the “double reduction” policy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basic education, whic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guaranteeing the healthy growth of teenagers. Family support is a key factor that affects the long-term mechanism of “double reduction”in education. However, the families policy cognitive deviation at present, the misunderstanding of family education concept, and the behavioral dilemmas of family roles make families show their resistance to“double reduction”, which has brought great difficulti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long-term mechanism of “double reduction” in education. Therefo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amily support,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enhance the effectiveness of“double reduction”in education by strengthening the continuous endogenous dynamic mechanism, optimizing the smooth and effective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and promoting the multi-linkage co-parenting mechanism through family cognitive transformation, emotional orientation and tool propulsion.

Key words: “double reduction” policy,basic education,family support,long-term mechanism

基金项目:本文系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抗挫折能力的影响因素与提升机制研究”(项目编号:2021FZX007)和中国青少年研究会2023年度重点课题“新时代青少年劳动观及其教育引导研究”(项目编号:2023A10)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薛敏霞,上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基础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杨秀君,上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基础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1  张奇林,刘二鹏:《面向家庭的照料社会政策建构:范式、因应与路径》,《青海社会科学》2019年第2期,第105-114页。

2  张威:《家庭社会化功能的弱化现象以及现代社会工作的战略性应对》,《社会工作》2018年第6期,第3-22页,第109页。

3  S. Kamerman,A. Kahn. “Family Policies: Government and Families in 14 Countries”,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78, pp.1-47.

4  周序:《家庭資本与学业焦虑——试论“双减”政策引发的家长焦虑问题》,《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6期,第96-106页。

1  孟子:《孟子》,刘美娥,杜玉检译,广州出版社2001年版,第234页。

2  劳伦·里韦拉:《出身——不平等的选拔与精英的自我复制》,江涛,李敏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第7页。

1  熊丙奇:《学科类培训转入“地下”,需科学治理系统治理》,载教育部官网:http://www.moe.gov.cn/jyb_xwfb/moe_2082/2021/2021_zl56/202109/t20210908_560779.html,2021年9月8日。

2  潘允康:《家庭社会学》,重庆出版社1986年版,第232页。

1  《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修订)》,载中国人大网:https://www.zgggw.gov.cn/zhengcefagui/gzzd/zgggw/13792.html,最后登录日期:2022年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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