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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路

2023-07-21李洁夫

诗选刊 2023年7期
关键词:村史冀南土丘

李洁夫

搬山

地处冀南大平原,邯郸东北角

家乡无山,也少水。曲周之东,

最高算个土丘,高于树林,后被称为邱县.

邱县上高速,大广转青银,是我一年数次往返的归乡路。

岁月悠悠,一片贫瘠的家乡在我的凝望中逐渐变得葱茏。

每次上高速前,我都会裁一大片带着露珠的云朵,以及

东望一片树林尽头的土丘之字形带回,按在我的头顶。

我裁回的云我称之为海,不断给石家庄这个城市洒下雨水。

我搬来的土丘我当作山,落地生根为阳台种植乡愁的沃土

在城市居住久了,每当思念家乡,我就低头侍弄花草菜蔬,

或者抬抬頭,望向天空——

仿若看到了亲人,和一副副熟悉的面孔。

望故乡

我离开冀南平原的时候正是年少

一座座山倒立在天上显得那么轻飘飘

有时像乌黑的铁,蕴含雨水。

有时像白色的棉絮开满平原。希望的殇

炊烟是村庄里爷爷手里的拐杖。

爱讲故事的人,村史刻在他的脸上。

回望过去,漂泊的青春被头顶的

云朵,压得喘不过气来

田径的风只遗留下乡间几个芳名

杏花、梨花、桃花,是否还在年年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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