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市乡村振兴与县域新型城镇化协同发展研究
2023-07-14彭书范吴学兵
彭书范,吴学兵
(1.长江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3;2.长江经济带发展研究院,湖北 荆州 434023)
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入新时代后的两大发展战略,是我国现代化建设的根本内容和重要路径[1]。推进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协同发展,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区域协调发展的重大战略举措[2,3]。《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出了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的双轮驱动策略,从而将新型城镇化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有机结合、协调推进[4];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再次强调加快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加强普惠性、基础性、兜底性民生建设,推动基本公共服务供给由注重机构行政区域覆盖向注重常住人口服务覆盖转变, 《政府工作报告》、“十四五”规划提出要完善新型城镇化战略,全面推进乡村振兴[5]。荆州素有“鱼米之乡、天下粮仓”的美誉,农业资源禀赋好、发展潜力大,同时也面临农村人口占比大、农业产值占比高、农业污染和农业价值链延伸等挑战[6,7]。近年来,荆州市强化组织领导、优先保障投入、完善评估督查、营造良好氛围,实施六大提升工程推进乡村振兴,取得了明显成效,但仍面临很多困难[8]。鉴如此,以荆州市8 个区(县) 为研究对象,评价各区(县) 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以期为打造县域新型城镇化模式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选取荆州市下辖的8 个区(县)作为研究对象,包括沙市区(沙市区数据包含开发区)、荆州区、石首市、洪湖市、松滋市、监利市、公安县和江陵县。获取2016~2020 年《荆州统计年鉴》的面源数据,包括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2 个评价体系的粮食作物单产量、城乡收入差距指数、城镇化率和建成区绿化覆盖率等39 项内容。
1.2 研究方法
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评价体系,对荆州市各区县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进行测算,进一步评价二者的耦合协调度,以量化反映荆州市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协同发展水平[9]。
1.2.1 评价体系构建 以数据可获得性、真实性为原则,构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和新型城镇化评价体系。
1.2.1.1 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根据《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 年)》中的主要考核指标,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10,11],构建5 个一级指标、13 个二级指标、19 个三级指标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1.2.1.2 新型城镇化评价体系构建。基于前人研究成果[12~14]、荆州市新型城镇化发展现状,构建新型4 个一级指标、12 个二级指标、20 个三级指标新型城镇化评价体系[15](表2)。
表2 新型城镇化评价体系Table 2 New urbanization evaluation system
1.2.2 指标权重计算 运用熵值法计算各指标权重[16]。
1.2.2.1 无量纲化处理。对汇总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17,18],计算公式为:
其中,uij为第i年的第j项指标的原始数值;Uij为标准化值;maxUij为Uij指标中的最大值,minUij为Uij指标中的最小值。
1.2.2.2 计算指标权重。运用公式(3)~(6)计算各个指标的权重值。
1.2.3 耦合协调度测定
1.2.3.1 耦合协调度模型。建立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协同发展的耦合协调度模型[19~24],计算两者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耦合度可以反映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之间相互影响的强弱程度,即耦合度越高,两者之间的协同度越高;耦合协调度可以反映相互耦合的协调水平[25~27],耦合协调度越高,良性耦合程度就越大。
1.2.3.2 耦合度计算及其等级标准划分。运用公式(7)计算发展战略的综合贡献值。运用公式(8)计算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间的耦合度C,并对耦合度进行阶段划分(表3)。
表3 耦合度的阶段划分Table 3 Stage division of coupling degree
1.2.3.3 耦合协调度及其等级标准划分。运用公式(9)计算综合评价指数T,即两产业在融合过程中各自的权重占比[29]。运用公式(10)计算耦合协调度D,并对耦合协调度进行阶段划分[30](表4)。
表4 耦合协调度的阶段划分Table 4 Stage division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式中,α、β为待定系数,且α+β=1。因为乡村振兴战略和新型城镇化战略同等重要,所以α、β取值均为0.5。
2 结果与分析
2.1 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分析
2.1.1 乡村振兴发展情况分析 对荆州市各区(县)2016~2020 年的乡村振兴发展指数进行计算,结果(图1)显示,各区(县)乡村振兴发展整体呈上升趋势。2020 年洪湖市和石首市的乡村振兴指数较2016 年有所降低,其他地区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公安县、洪湖市、沙市区和荆州区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较高,松滋市、监利市和石首市的乡村振兴建设还有待提高。
图1 2016~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的乡村振兴发展指数Fig.1 Rural revital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 in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 of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对荆州市2016~2020 年各区(县)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中的5 个一级指标的平均值进行计算,结果(表5)表明,各区(县)的产业振兴对乡村振兴发展指数的贡献率较高,而乡风文明和生活富裕对乡村振兴的贡献率较低,说明产业振兴是乡村振兴建设中的重要环节。其中,沙市区乡村振兴发展指数平均值最高,且乡风文明指标值明显高于其他地区,治理有效指标值低于全市平均水平;洪湖市乡村振兴发展指数平均值居第2 位,乡风文明指标值低于全市平均水平,其他指标均高于全市平均水平;荆州区乡村振兴发展指数平均值居第3 位,治理有效指标值明显低于全市平均水平,其他指标均高于全市平均水平。
表5 2016~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乡村振兴发展指数的平均值Table 5 Average valu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development index in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of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2.1.2 荆州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情况分析 对荆州市各区(县)2016~2020 年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进行计算,结果(图2)显示,各区(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其中,沙市区和荆州区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较高,其他地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较低。
图2 2016~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Fig.2 New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 of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 in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对荆州市2016~2020 年各区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中的4 个一级指标的平均值进行计算,结果(表6)表明,社会城镇化和生态城镇化对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的贡献率较高,人口城镇化和经济城镇化的贡献率较低。说明荆州市在人口和经济发展方面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其中,沙市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平均值最高,人口城镇化和社会城镇化都处于全市领先水平,生态城镇化和经济城镇化建设略低于全市平均水平;荆州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平均值居第2 位,生态城镇化和经济城镇化领先其他地区;石首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居第3 位。
表6 2016~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平均值Table 6 Average value of new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 in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 of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2.2 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水平分析
2.2.1 耦合度分析 对2016 ~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度进行计算,结果(表7)显示,荆州市各区(县)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度为0.736~0.954,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其中,荆州区的耦合度最高,沙市区次之,石首市居第3 位;洪湖市最低。2016 年松滋市、石首市、江陵县、沙市区和监利市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公安县和洪湖市处于拮抗耦合阶段,荆州区处于良性耦合阶段;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均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
表7 2016~2020 年荆州市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程度Table 7 Degree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between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new urbanization in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2.2.2 协调度分析 对2016 ~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均值进行计算,结果(表7)显示,沙市区的耦合协调度最高,荆州区、沙市区、江陵县和洪湖市耦合协调度均高于荆州市平均水平,其他地区的耦合协调度均低于荆州市平均水平。2016 年公安县和松滋市处于低协调区,监利市处于中度协调区,其他地区处于高协调区;2020 年荆州区和沙市区处于极协调区,江陵县为中协调区,其他地区处于高协调区。
3 主要结论与建议
3.1 主要结论
以荆州市下辖的8 个区(县)为研究对象,采用熵值法测算了2016~2020 年荆州市各区(县)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水平,并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分析了荆州市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的演变特征,得到以下主要结论:
(1)就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而言,荆州市乡村振兴发展指数呈稳步上升趋势,且各区(县)发展程度差异较大。2020 年洪湖市和石首市的乡村振兴指数较2016 年有所降低,其他地区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公安县、洪湖市、沙市区和荆州区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较高,松滋市、监利市和石首市的乡村振兴建设有待提高。各地区的产业振兴对乡村振兴发展指数的贡献率较高,而乡风文明和生活富裕对乡村振兴的贡献率较低,说明产业振兴是乡村振兴建设中的重要环节。
(2)就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而言,荆州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波动上升趋势,且乡村发展和城镇发展水平较为接近,但各区(县)间发展水平和发展维度上存在较大差异。社会城镇化和生态城镇化对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的贡献率较高,人口城镇化和经济城镇化的贡献率较低。说明荆州市在人口和经济发展方面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3.2 建议
3.2.1 因地制宜制定发展策略 荆州市要结合各区
(县)现实情况,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制定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发展策略。大力推动公安县、石首市、监利市和松滋市乡村振兴发展,重视江陵县、洪湖市、公安县、石首市、监利市和松滋市新型城镇化建设。
3.2.2 发挥特长, 补齐短板 各区(县)要深入了解自身特点与不足,发挥特长,补齐短板。沙市区和荆州区要加强治理,缩小城乡收入差距,解决好农村地区就业问题,发展特色产业吸引劳动力回流;洪湖市、江陵县、公安县、石首市、监利市和松滋市要重视农村地区的教育和文化发展,提升教育水平,利用好文化站提升农民精神文化素养;江陵县要加大科技力量投入,提升农业生产条件和水平,提高农民收入水平;公安县要提高农林水支出,加强对农业生产基础设施的投入,提高农业产业发展水平;石首市要补齐乡风文明、生活富裕、产业兴旺和治理有效4 个维度的短板,做到均衡发展;监利市和松滋市要加强乡村振兴建设5 个维度的落实,结合本地实际制定发展策略。
3.2.3 以人为本, 推动荆州市新型城镇化建设 荆州区和沙市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较高,要发挥好辐射带动作用,提升另外6 个地区的新型城镇化水平。沙市区要重视生态建设,提高城区植被覆盖率,改善居民生活环境,同时对生活垃圾和工业废弃物进行绿色化处理;江陵县和石首市要提升城镇公共服务和水平,提高城镇化率,经济建设方面要加大资金投入,增加市场活力,推动经济增长,同时还需要提高科教水平和医疗保障水平;松滋市、洪湖市和监利市要充分利用其特有资源,提升新型城镇化水平。
3.2.4 创建战略协调机制 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建设要协同发展,实现两者的良性互动。促进城乡资源和要素的合理流动,农村为城镇发展提供劳动力、市场和土地等资源,城镇也要保障农村的人才、资金和技术需求,促进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良性互动,实现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