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性生活事件与初中生抑郁的关系: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
2023-07-13孙芬芬陈悦黄映雯颜劲
孙芬芬 陈悦 黄映雯 颜劲
摘 要 以861名初中生为研究对象,探讨负性生活事件和初中生抑郁的关系,并提出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考察上行反事实思维的中介作用和自尊的调节作用。结果发现:(1)负性生活事件可以显著正向预测初中生的抑郁水平;(2)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与初中生抑郁的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3)上行反事实思维中介作用的后半段受到自尊的调节,对于低自尊个体,上行反事实思维起到的中介效应更强。研究结果有助于揭示负性生活事件对初中生抑郁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为初中生抑郁情绪的预防和干预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负性生活事件;抑郁;上行反事实思维;自尊
分类号 B844
DOI: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3.07.005
1 引言
截至2019年,中国有超过9500万人患有抑郁症(孙路闻, 2021)。据联合国卫生组织统计,在导致死亡和残疾的原因中,抑郁症是继心血管疾病之后的第二大因素。以往研究发现,青少年抑郁情绪的检出率为25%~44%,其中初中生的抑郁问题愈加突出(刘洋等,2018)。初中阶段是个体生理和心理成长发育的关键时期,身心发展不平衡导致初中生在情绪上容易出现大的起伏波动。伴随教育制度的改革,初中生升学任务加重,家庭和学校的期望使其心理压力倍增,更易采用不良的认知方式应对负性事件(张凯丽, 2020),进而增加了罹患抑郁的风险。因此,有必要深入探讨初中生抑郁问题的产生机制,为初中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提供一定指导。
抑郁问题成因复杂,除了遗传因素以外,主要还受外界环境的影响,其中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最为直接(李大林等, 2018)。负性生活事件是指发生在日常生活中的不良环境刺激,通常会引发抑郁、焦虑等消极情绪,给个体身心发展带来不利影响(王晓萍等, 2022; Gu et al., 2021)。初中生刚刚步入青春期,生理上的巨大变化使其在心理上更加敏感、矛盾。自我意识的快速发展使得初中生注重自我感受,更加在意他人的评价,因而易受周围环境尤其是负性生活事件的影响(孙路闻, 2021)。生活和学习中的阻碍,如亲子沟通不良、同伴关系恶化、学业成绩倒退等,都易引发初中生的抑郁情绪(党清秀等, 2016)。已有研究表明,在经历负性生活事件后,个体常常想象如果当初不那么做,可能结果会更好。这种认知方式就是上行反事实思维,即个体在头脑中假设出更好的结果来替代现实状态(王鑫慧, 王怀勇, 2023; Broomhall et al., 2017)。在这种思维活动中,个体在心理上否认已经发生的事情并构建新的可能性,这种新的可能性通常比现实结果要好。上行反事实思维的认知方式会诱发后悔、内疚等消极情绪,进而引发抑郁(Flett et al., 2016)。也有研究发现,某些个体在经历负性生活事件并产生上行反事实思维时,并未引发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即使遭遇相同负性生活事件的个体,其抑郁水平也大相径庭(Assari & Lankarani, 2016),这表明在这些变量中间可能存在某种因素缓冲了消极影响。有研究进一步探讨了上行反事实思维和抑郁的关系,认为不同的自尊水平可能会影响两者之间的关系(Broomhall et al., 2017)。
因此,本研究以初中生群体为研究对象,拟探讨负性生活事件和初中生抑郁的关系以及上行反事实思维和自尊在其中的作用机制,以期为初中生抑郁情绪的预防和干预提供理论依据,切实提升初中生的心理健康水平。
2 假设提出
抑郁的发生和负性生活事件有密切联系(Compas et al., 2017)。研究发现,负性生活事件对大学生的抑郁水平有正向预测作用(季善玲, 王惠萍, 2019)。王美萍等(2019)对637名初中和高中学生进行调查后发现,负性生活事件可预测初中和高中学生的抑郁水平。近期研究表明,负性生活事件是中学生抑郁发展的最重要因素,负性生活事件的数量直接影响个体的抑郁程度,而多种负性生活事件的积累是青少年抑郁发生发展的重要条件(张凯丽, 2021)。负性生活事件是抑郁的风险因素(Kendler & Gardner, 2016; Phillips et al., 2015),与抑郁存在显著的正相关(苗瑞凯, 2020)。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负性生活事件对初中生的抑郁状况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H1)。
在有关抑郁问题的研究中,认知方式是通常要考虑的重要变量(李亚彤等, 2022)。上行反事实思维作为一种消极的认知方式,与初中生抑郁问题存在紧密联系(Steiger et al., 2014)。上行反事实思维会使个体在经历负性生活事件后“悔不当初”,沉浸于后悔、内疚等消极情绪中,增加了罹患抑郁的风险(Scaini et al., 2021)。研究表明,个体在面临问题时产生的消极认知是抑郁发生的重要原因(Robinson & Alloy, 2003)。消极的认知方式和负性生活事件相互作用,进而引发抑郁问题。近年来,负性生活事件与抑郁情绪的关系在不同的群体中陆续得到验证。研究发现,大学生经历的负性生活事件与其抑郁的发生存在显著正相关,上行反事实思维通过间接路径在两者间起作用(牛更枫等, 2013; 张月娟等, 2005)。李大林等(2019)研究初中生群体时发现,初中生抑郁与负性事件显著相关,上行反事实思维中介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本研究提出假设: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和抑郁之间起中介作用(H2)。
研究表明,自尊能减弱抑郁和焦虑等消极情绪,为个体的心理提供复原力和再生力,是个体心理健康的有力预测因素(Peláez-Fernández et al., 2019; Steiger et al., 2014)。父母冲突、害羞型人格等会造成个体出现低水平的自尊(He et al., 2021),使得个体对外部信息的加工倾向做消极归因和解释(吴漾等, 2020),因而更易出现抑郁问题(Geng et al., 2021)。在个体的自我认知和自我评价中,自尊是影响抑郁症发病和发展的关键因素(Orth et al., 2014; Sowislo & Orth, 2013)。Orth等(2008)测试了低自尊和抑郁症状之间关系的六个理论模型,发现低自尊水平的人更有可能进行上行反事实思维,这支持了抑郁理论中的认知易感性应激模型。抑郁自尊理论还指出,低自尊是抑郁最重要的易感因素之一,使个体更有可能对生活中的压力事件产生消极认知,从而导致抑郁(Han et al., 2018)。凌宇等(2009)对1219名青少年进行调查后发现,随着自尊水平的升高,个体经历负性事件产生的消极认知对抑郁的预测度逐渐降低。有研究进一步指出,自尊水平高的个体更少采用消极的认知方式,因而减轻了负性生活事件给个体带来的影响,而自尊水平低的个体则很难从消极认知方式中获得解脱(Broomhall & Phillips, 2020)。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自尊在上行反事实思维和抑郁之间起调节作用(H3)。
以往对抑郁影响因素的研究多从单因素角度进行,较少同时引入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且缺乏对因素间作用机制的深层次探讨。且以往的研究对象多为大学生群体,对初中生抑郁状况及其成因的关注较少。初中生处于身心发展的关键期,情绪的波动性和两极化更加明显,更易产生抑郁。基于以上考虑,本研究聚焦初中生群体,系统考察负性生活事件这一重要外部因素与抑郁的关系,并探讨认知方式(上行反事实思维)和人格特征(自尊)等内部因素在其中的作用机制。根据上述三个假设,本研究拟构建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图1)。此模型假设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和抑郁之间起中介作用,而自尊调节了上行反事实思维作用于抑郁的这条路径。该模型为初中生抑郁的成因提供了一种新的解释机制,可为初中生抑郁情绪的预防和缓解提供可行的干预方案。
3 方法
3.1 研究对象
以绍兴市的中学生为研究对象,发放量表900份,回收整理后得到有效量表861份,有效回收率为95.7%。其中男生444人(51.6%),女生417人(48.4%),初一469人(54.5%),初二392人(45.5%)。被试的年龄在13~15岁之间(M=13.81;SD=0.76)。
3.2 研究工具
3.2.1 流调中心抑郁量表
采用流调中心抑郁量表(The Center for Epidemiological Studies Depression Scale, CES-D)测量初中生的抑郁状况。该量表由 Radloff(1977)编制,主要用于评定非抑郁症群体的抑郁情况,共20个条目,包含四个维度:抑郁情绪、积极情绪、躯体症状与活动迟滞、人际关系困难。被试根据最近一周内症状出现的频度进行自评,采用0~3分4级评分。偶尔或无(少于1天)为0分,有时(1~2天)为1分,经常或一半时间(3~4天)为2分,大部分时间或持续(5~7天)为3分。其中积极情绪的题目反向计分,其余题目正向计分。总评分范围为0~60分,评分越高表示抑郁越严重。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87。
3.2.2 青少年负性生活事件量表
采用刘贤臣等(1997)编制的青少年自评生活事件量表对初中生经历的负性生活事件进行测量。该量表由27项可能给青少年带来应激反应的负性生活事件构成,包括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丧失、健康适应和其他共六个因子。根据事件发生时的心理感受进行6点计分(事件未发生计0分;事件发生但无影响计1分,轻度影响计2分,以此类推,极重度影响计5分),评分越高表明个体受生活事件的影响越大。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91。
3.2.3 反事实思维量表
采用 Rye 等(2008)编制的反事实思维量表测量初中生的反事实思维。该量表共16道题目,包含上行他人导向、上行自我导向、上行无导向和下行无导向四个维度。采用5点计分(1代表“从不”,5代表“总是”),得分越高,说明个体的反事实思维越多。考虑到下行反事实思维不是本研究关注的重点,仅选取三个上行维度进行统计分析。本研究中上行反事实思维的α系数为0.89。
3.2.4 自尊量表
采用Rosenberg(1965)编制的自尊量表测量初中生的自尊水平。量表共10道题目,部分题目反向计分。采用4点计分(1代表“非常不符合”,4代表“非常符合”),得分越高,表明个体的自尊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84。
3.3 数据处理
使用软件SPSS 22.0以及Hayes(2013)开发的SPSS宏程序PROCESS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包括描述统计、相关分析及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等。
4 結果
4.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采用Harman单因素方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结果显示,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有16个,其中第一个因子解释了总变异量的22.96%,小于40% 这一偏差判断标准,说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4.2 描述统计及相关分析
将性别和年级作为控制变量进行偏相关分析,结果显示:负性生活事件与抑郁和上行反事实思维呈显著正相关,与自尊呈显著负相关;抑郁与上行反事实思维呈显著正相关,与自尊呈显著负相关;上行反事实思维与自尊呈显著负相关。各变量的平均数、标准差以及相关矩阵如表 1 所示。
4.3 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在PROCESS模型14中,以负性生活事件为自变量,抑郁为因变量,自尊为调节变量,上行反事实思维为中介变量,性别和年级为协变量,分析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和抑郁之间的中介作用是否受到自尊的调节。结果显示(见表2和图2):负性生活事件对上行反事实思维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41,p < 0.001);同时,负性生活事件对抑郁也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32,p< 0.001),上行反事实思维可以显著正向预测抑郁(β=0.16,p< 0.001);上行反事实思维与自尊的交互项对抑郁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β=-0.09,p<0.001)。
表3列出了不同自尊水平下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和抑郁之间的中介效应值及其 95% 的置信区间。对于低自尊的个体,上行反事实思维的中介效应值更大。可以推测,低自尊个体经历负性生活事件后,更倾向于进行上行反事实思维,从而导致更高的抑郁水平。
根据自尊平均值加/减一个标准差,将被试分为高自尊组(M+SD)和低自尊组(M-SD)。采用简单斜率检验进一步分析自尊的调节作用,结果表明,对于低自尊个体而言,随着上行反事实思维的增多,其抑郁水平显著升高;而对高自尊个体来说,随着上行反事实思维的增多,其抑郁水平的变化不明显(见图3)。也就是说,上行反事实思维对抑郁的正向预测作用随着自尊水平的增强而逐渐减弱。
5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负性生活事件对抑郁有直接的预测作用,也可通过上行反事实思维间接预测抑郁,即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与抑郁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而自尊调节了上行反事实思维的中介作用。
5.1 上行反事实思维的中介作用
负性生活事件对初中生抑郁的发生起预测作用,是抑郁的重要影响因素。经历负性生活事件后的个体会感受到巨大的紧张感和压迫感,提高了抑郁产生的可能性。另外,在对抑郁风险因素的探讨中,许多研究也发现上行反事实思维和生活事件存在密切联系(李大林等, 2019; 牛更枫等, 2013; 张月娟等, 2005)。习惯进行上行反事实思维的个体,往往表现出一种悲观、不自信的状态,这种状态常会使其感受到更多的压力与烦恼,影响其对事件的感知。抑郁个体最常使用的应对方式就是上行反事实思维(李亚彤等, 2022),而上行反事实思维作为抑郁的诱发和预测因素(Scaini et al., 2021),无疑放大了负性生活事件对抑郁造成的相关影响。
从上行反事实思维的中介作用可知,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影响抑郁的进程中起重要作用。负性生活事件的发生会引发个体的上行反事实思维,而上行反事实思维的增多可能导致更高的抑郁水平。综上所述,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和初中生抑郁间的中介作用具有较强的可靠性,这一作用放大了负性生活事件对初中生的影响,从而加剧了抑郁发生的可能。此结论启示我们,需重视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与抑郁中发挥的间接作用,采用合适的教学干预方法减少初中生的上行反事实思维,以缓解负性生活事件带来的不良影响。
5.2 自尊的调节作用
高自尊水平的个体会摒弃因上行反事实思维导致的对负性事件的反应方式,停止对负性事件的强迫性思考,能够以一种更加包容的态度对待负性事件带来的影响(Stanley et al., 2017)。本研究发现,自尊与上行反事实思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自尊水平高的个体,在面对压力情境时,能够合理、充分地调动内外资源,帮助个体正确看待和处理日常生活中遇到的消极事件,降低抑郁水平,获得更好的成长(Colby, 2018)。另外,该结果支持了自尊作为一种保护性因素能够预防和缓解青少年消极情绪和认知的观点。自尊水平较高的个体在面对不良事件的消极影响时,能够采取更客观的态度看待问题,同时也能更好地调节消极情绪带来的负面影响,有利于降低个体产生抑郁的可能性。积极心理学认为自尊水平高的个体能够更好地调动自身的保护性因素,如个体的心理韧性、主观幸福感和社会支持等,通过这些资源的调动使个体在面对困境时不再被动消极(Peláez-Fernández et al., 2019; Steiger et al., 2014)。初中阶段的青少年应善于利用自尊的积极作用,通过提升自尊改善消极认知思维方式引发的不良情绪,帮助自我从容应对生活中的压力和挫折。
本研究通过构建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较为深入地探讨了负性生活事件与初中生抑郁之间的关系,阐明了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这一进程中所起的中介作用和自尊发挥的调节作用。这提示我们,在关注和改善初中生抑郁水平时不仅可以从减少上行反事实思维入手,也需重视其他保护性因素的作用,以缓解负性生活事件对初中生身心发展的不良影响。
5.3 研究局限
本研究仅选取了绍兴市一所中学,取样范围单一狭窄,样本的代表性受限。未来研究中,可增加取样学校的数量,还可扩大样本选择的省域范围,以提高样本的代表性。
本研究的对象为初中生群体,但因为初三学生面临中考,学习任务重,对研究的配合度不高,因而未能顺利取样。在以后的研究中,为避免该现象,应尽量在开学初期学习任务还未正式开展时施测。
6 結论
本研究主要得出如下结论:
(1)负性生活事件能够显著正向预测初中生的抑郁水平。
(2)上行反事实思维在负性生活事件与初中生抑郁的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3)自尊在上行反事实思维中介作用的后半段起调节作用。相较于高自尊个体,上行反事实思维在低自尊个体上的中介效应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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