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出版基金襄助学术的原生功能、聚合价值与溢出效应

何客?王玉凝

【摘要】国家出版基金设立以来，对出版事业的发展、文化事业的繁荣起到了积极作用。以安徽教育出版社为例，将国家出版基金与学术出版进行并置研究与关联考察可以发现：优秀学术出版项目高度契合国家出版基金申报要求，体现了国家出版基金襄助学术出版的原生功能；在实施国家出版基金项目過程中，出版机构实现了编辑与出版流程的聚合与再造；国家出版基金学术出版项目对社会效益提升和学术研究的推动，产生了不可替代的溢出效应。

【关  键  词】国家出版基金；学术出版；原生功能；聚合价值；溢出效应

【作者单位】何客，安徽教育出版社；王玉凝，安徽教育出版社。

【中图分类号】G239.2【文献标识码】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10.002

自2009年以来，安徽教育出版社入选、承担国家出版基金项目30种（含主题出版专项 2 种），其中，学术选题占比高达86.7%。作为一家地方教育出版社，经由国家出版基金项目的申报、入选与实施，使原有的编辑传统、出版特色与品牌影响进一步凸显。当我们把国家出版基金与学术出版进行并置研究与关联考察时可以发现：一是优秀学术出版项目高度契合国家出版基金申报要求，体现了国家出版基金襄助学术出版的原生功能；二是在实施国家出版基金项目过程中，出版机构实现了编辑与出版流程的聚合与再造；三是列入国家出版基金的学术出版项目对社会效益的提升和学术研究的推动，产生了不可替代的溢出效应。

一、国家出版基金的原生功能

2007年，国家出版基金经国务院批准正式设立，作为继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第三个以国家名义设立的专项基金，其宗旨为资助优秀公益性出版物的出版。不论是其曾作为“重大出版工程专项资金”的前身［1］，还是其所秉持的“体现国家意志，传承优秀文化，推动繁荣发展，增强文化软实力”的基本理念，都体现了国家出版基金的分量和重要作用。2015年，中办、国办印发了《关于推动国有文化企业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指导意见》；2018年，中宣部印发《图书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评价考核试行办法》，在“文化和社会影响”层级指标中明确规定“获得国家级资金（国家出版基金、国家古籍整理出版专项经费、民族文字出版专项资金、国家科学技术学术著作出版基金）资助的项目每种1分”［1］。这不但在资金方面为出版机构提供了有力支持，而且从社会评价层面激发了出版机构的积极性与主动性。

事实上，自2007年国家出版基金设立至2022年，其“利用中央财政资金57亿多元，遴选资助了6000多个优秀出版项目，推出了近5000个项目成果。其中，600多项成果获得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出版政府奖等国家级奖项”［2］，对出版事业的发展、文化事业的繁荣起到了积极作用。安徽教育出版社依托国家出版基金这一“对我国的文化传播、出版行业发展影响最大”［3］的专项平台，于国家出版基金设立之初便精心筹备、积极申报，自2009年起共入选项目28个，入选总数跻身教育类专业出版社第一梯队。

表 1 2009—2023年安徽教育出版社

国家出版基金立项汇总表

序号 项目名称 年度

1 陆侃如冯沅君合集 2009

2 中国计时仪器通史 2009

3 续经籍纂诂 2012

4 中国花鼓灯 2013

5 徽州刻书史长编 2013

6 中国艺术批评通史 2015

7 维果茨基全集 2015

8 中国阅读通史 2016

9 清代家集叙录 2016

10 熊秉明文集 2017

11 清代徽州鱼鳞图册研究 2017

12 赵朴初全集 2018

13 晋书地理志汇释 2018

14 从政治委员到军委主席：邓小平军事生涯 2018

15 辉煌四十年：中国改革开放成就丛书 2019

16 徽州民间规约文献精编丛书 2019

17 禅宗美学文献集成笺注 2019

18 桐城文派史 2019

19 老兵王忠心 2019

20 中国共产党抗日根据地与解放区书目

史料丛刊 2020

21 共产主义的历史、理论与现实 2020

22 中国青阳腔 2020

23 清代杂剧叙录 2021

24 中华美学精神丛书 2021

25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建设研究 2021

26 中国图书馆学史 2022

27 汉语语义演变研究丛书 2023

28 中华美学精神的诗学基因研究丛书 2023

从表1可以看出，在安徽教育出版社入选的国家出版基金项目中，绝大多数为学术图书项目，且选题方向集中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人文社科领域，尤以阐扬安徽地域文献文化与深入美学文艺学方向为主。

按照国际通行的标准，现代出版业被分为三大类型，即大众出版、教育出版和学术出版。相较前两者，学术出版因其对相应领域的深入程度，决定了读者受众群体较为狭窄。虽然“70%以上的出版单位都有学术图书出版业务，而真正以学术出版为主业（学术出版主营业务年收入占总收入50%以上）的只有十几家”［4］。具体到图书种类和营业额，“尽管我国每年出版的人文社会科学类学术图书数量接近20000种，但无论是数量还是销售收入，在全部年出版图书数量和经济份额中所占的比重均不到10%，而发达国家和地区学术出版（含学术期刊）的这一占比则在30%以上”［4］。由此可见，我国的学术出版尚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一方面，学术出版物的数量和销售收入占比在图书市场中处于较为边缘的位置；另一方面，学术出版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如自然科学和技术相关图书可以直接发挥促进技术进步、提高生产效率的推动作用；人文社会科学类学术领域，如夏商周断代工程等一系列历史学项目厘清了中华民族的渊源脉络，对中国古代文学的考证释读成果深入国人的审美观念，古代贤哲的思考成果也参与形塑了中国人民的日常思维。如此种种，不仅揭示了中华民族何以成为中华民族的原因，也为增强文化自信提供了学理支撑，为世界提供了独特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座谈会上指出：“当代中国正经历着我国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也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这种前无古人的伟大实践，必将给理论创造、学术繁荣提供强大动力和广阔空间。这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5］新时代所产生的优秀理论和思想，需要以出版物尤其是图书形态进行承载和传播。学术出版的边缘化与其重要性呈现鲜明对比，以国家出版基金为代表的专项资金平台，为学术出版解决上述矛盾提供了一个重要途径。

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出版基金申报指南中的具体文字表述也与时俱进不断更新，但就导向而言，入选其列的均能体现国家意志；从质量上说，入围其中的均可代表国家水平，十余年一以贯之。以安徽教育出版社所承担的国家出版基金项目为例，2012年度项目《续经籍纂诂》由“桐城派最后一位大师”［6］吴孟复先生主编，入选“十二五”国家重点出版规划项目、2011—2020年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项目，出版后获得第五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提名奖）；由北京大学哲学系资深教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哲学学科评议组召集人叶朗教授主编的2015年度项目《中国艺术批评通史》，出版后获得第六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

截至目前，安徽教育出版社承担的28种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已完成19种，其中5种项目受到基金办通报表扬，6种项目获出版业国家级“三大奖”。从这些项目的出版规模来看，皆是百万字以上的作品：《陆侃如冯沅君合集》15卷500万字，《续经籍纂诂》529万字，《徽州刻书史长编》8卷550万字，《中国艺术批评通史》7卷320万字，《赵朴初全集》10卷300余万字。可以想见，出版单位出版这些大型图书必然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若不是国家出版基金等专项支持，这些具有深远意义和重要价值的图书项目出版历程必定曲折。

由上可见，国家出版基金不仅为精品学术图书的出版提供了支撑，也为全国各大出版机构优秀学术项目的出版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彰显了推动文化繁荣、促进学术出版的原生功能。

二、国家出版基金的聚合价值

国家出版基金项目的成果虽然通过图书等各类出版物来体现，但为了达成这一目标，确保学术项目成果如期出版，必然要求出版机构优化学术出版流程、合理统筹分配人力、物力资源。换言之，出版机构承担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取得成果固然重要，但在此过程中，优化内部的工作流程、提升项目承担人员的能力和产品特色同样是题中应有之义，这也体现了国家出版基金在实施过程中的聚合价值。

图书的出版水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稿源的质量。在出版过程中，通过高水平的编辑整理加工、契合内容的装帧设计方案，稿件成书后质量往往获得一定程度的提升，但如果稿源质量粗糙，即使编辑付出再多努力也无法使其脱胎换骨，成为优秀的出版物。由于学术图书的专业性较强，稿源对成书质量的影响更为明显。国家出版基金所选项目均体现了国家意志，代表了国家水平，因此，出版机构须遵循上述要求，促进高质量、高水平学术项目的出版，这便对选题源头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017年初，中办、国办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提出“加强中华文化研究阐释工作，深入研究阐释中华文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着力构建有中国底蕴、中国特色的思想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7］等重点任务。安徽教育出版社充分领会意见精神，结合实际情况着重开发与中国文化相关选题，同时在选题作者方面注重争取学界优秀学者，确保选题具有较高的含金量。2009年至2017年，安徽教育出版社入选国家出版基金项目数量为9种，2017年至2023年入选19种，足见选题策划的重要影响。

从表1可见，安徽教育出版社所承擔的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多为多卷本丛书，大体量很大程度上源自对厚重分量的要求。这些重量级项目在实际推进过程中往往遇到诸多纷繁复杂的问题，首先是项目所包括的多本图书出版时间需保持同步。尤其是提交国家出版基金项目申报书时，图书的出版时间就已经确定，因此，做好这些大型项目的统筹工作显得尤为重要。为确保基金项目如期、按质完成，安徽教育出版社项目负责人针对每种项目的不同特点，制定了编校体例和管理条例，项目组成员定时交流编校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保持进度一致。经过对上述项目策划、实施经验的总结，安徽教育出版社形成了每申报一项即储备一项的良好制度，通过国家出版基金项目的实施重塑了出版社内部的学术出版流程。

安徽教育出版社承担的28个国家出版基金项目中，绝大多数完成时间是在申报的次年之内。每年国家出版基金从申报指南下发到项目申报仅有一个多月时间，且项目申报时要求书稿完成度在60%以上。这不仅需要编辑人员做好时间规划，提前做好书稿内容的整理和编校，也要求编辑人员精准填写项目申请书。“每年有1/5左右的申报项目因为申报单位填报《项目申请书》失误而未能通过基金办技术性复核，从而无缘与评审专家见面”［8］，因此，《项目申请书》在遵循填报要求和规范的基础上，应以简练易懂的语言恰如其分地阐述项目的意义和价值，既不过分拔高，也不韬光养晦。

如前所述，入选国家出版基金的项目有着重要的学术文化价值，很多是足以藏于名山传之后世的优秀选题；加上国家出版基金验收时一般由多名高水平专家审核，无论是编校质量差错还是内容表述瑕疵，都极易被专家发现。因此，不论是从文化意义还是从现实要求来看，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在推进过程中，都要以更严格的标准、更严谨的态度进行编校；编校完成后，还要仔细斟酌图书的装帧设计和纸张运用方面是否与内容契合无间；图书出版后，项目负责人须发挥主动性，调动各种资源，利用各种渠道进行专业化营销。

凡此种种，从国家出版基金项目的策划、申报，到项目的编校、印制和营销，整个项目的实施都要求编辑提高学养、熟悉学科研究前沿动态，具备良好的人际交往能力，拥有过硬的编辑业务素养与较高的审美水平。十余年来，安徽教育出版社一大批编辑正是通过承担国家出版基金项目，使自身学术水平、人际交往能力和业务素养等得到全方位的提升，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优秀编辑人才，在各类大小竞赛中获得了优异成绩，推出了一大批精品图书。

20世纪80年代起，安徽教育出版社就顺应当时风靡全国的“美学热”，出版了《通俗美学》（该书荣获全国优秀畅销书奖）。此后十余年内，安徽教育出版社先后推出了《朱光潜全集》《宗白华全集》《邓以蜇全集》《蒋孔阳全集》等多位著名美学家全集，成为全国知名的美学图书出版重镇。在选题开发与出版基金项目申报过程中，安徽教育出版社谨记学界期望与自身使命，精心遴选美学相关图书，申报入选了《禅宗美学文献集成笺注》、“中华美学精神”丛书、“中华美学精神的诗学基因研究”丛书等多部美学论著，延续了美学出版传统，凸显了出版特色。

此外，安徽教育出版社还以中华美学领域为据点、以国家出版基金平台为依托，开拓了文史学术通史与教育学著述等板块，主动承担弘扬地方文化的重任，申报入选了《赵朴初全集》《中国花鼓灯》《徽州刻书史长编》《清代徽州鱼鳞图册研究》《桐城文派史》《中国青阳腔》等皖籍文史大家著述和以徽学、桐城派为代表的区域文化著作及《中国计时仪器通史》《中国艺术批评通史》《中国阅读通史》《中国图书馆学史》等多部学术通史。在国家出版基金的支持下，经过十余年的积累，安徽教育出版社建成了以中华美学、地方大家与文化、学术通史为代表的高端人文学术出版产品线，获得了全国范围内的美誉。

三、国家出版基金的溢出效应

学术图书内容的专业性，决定了其读者绝大多数为专业相关人士。对学术图书而言，阅读环节并非其文化生命的终点，熟悉学术传统是正规的学术训练中不可缺少的内容。了解本研究领域的学术史，阅读专家的著作和经典文献，不仅可以知道什么问题被提出、被解决，什么问题研究到什么程度，还可以掌握提出问题的方式和解决的方法。只有当学者进入这样一个学术传统后，他才能判定什么是问题，什么不是，自己提出问题的方式和解决的办法是否有意义［9］。学术传统的构建，正是以数量繁多的学术论文、著作为基础的，因此，被纳入学术传统中的图书，阅读并非最终流程，此后还有专业学者对其征引与论述。也就是说，与其他类型出版物相比，学术图书尽管受众偏少，但它们与读者之间存在紧密的双向互动关系，“来回往复式”的传播特点使其对社会文化的介入较为广泛和深入。

因此，国家出版基金资助的学术出版物，其意义绝非仅止于图书本体和承担项目的出版机构，而是溢出至整个社会文化领域。比如，2017年度项目《熊秉明文集》收录了迄今知见的熊秉明先生的全部文字作品，其中包括艺术研究、文艺评论、书法理论、文艺创作等，并附有大量珍稀手稿、作品图片，全景式呈现了熊秉明广博的文化视野、独特的艺术视角、深邃的哲学思考和杰出的艺术创造。图书出版后，引发了学术界、艺术界尤其是书法界与雕塑界的关注与赞扬，被视为中法文化和艺术交流与发展的一个代表作品。其影响远超图书或者出版的本体论范围，产生了独特的溢出效应。

再以2012年度项目《赵朴初全集》为例，赵朴初先生作为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杰出的爱国宗教领袖，一生著译浩繁，虽然图书界有《赵朴初文集》《赵朴初墨迹选》《佛教常识答问》等多种著作流传，但他的诸多作品如讲稿、对联、译作、信函等多处于散落状态，随时间变迁极易佚失。《赵朴初全集》首次将赵朴初著译全集编纂整理，分类编次为十卷，搜采广博、抉择精深、体例谨严、检索便利，不仅具有宝贵的史料价值，在搜集采纳系年作品时还充分吸收了最新的学界成果。该书的问世为赵朴初研究提供了权威可靠的善本文献，极大地推动了赵朴初研究的发展。表1所列的其他学术项目也不例外，其本身不仅是学界最新成果的体现，还发挥了阶梯作用，让相关领域学者能够以其为基础再攀高峰，推动学术研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在国家出版基金的支持下，安徽教育出版社以徽学、桐城派及皖籍文史大家著述为代表的项目，显扬了安徽文化，在百花齐放的时代潮流中为文化多样性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中华美学与学术通史等项目，从多个角度梳理了中华文化的源流脉络，揭示了中华文化的独特质素和深厚魅力，成为解码文化基因、坚定文化自信的重要作品。这些项目均产生了可观的社会效益，有力促进了社会文化发展。

四、结语

国家出版基金不仅仅是提供资助的专项平台，还成为引导出版业发展方向的旗帜，足以作为一种出版价值观和方法论，贯穿出版机构的选题策划、文稿编校、装帧设计、印制营销、品牌建设全流程。虽然出版机构遵循和贯彻国家出版基金精神所实施的项目因名额有限，难以每种都入选，但小而言之都助力出版业的发展，大而言之都引领了文化的进步，因此可以说，国家出版基金的带动和示范效应已辐射至整个出版业。

学术光大文明，出版襄助学术。五千年的历史积累成就了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绵绵不绝的中华文化传统塑造了中华人民的思维方式与生活观念。对出版机构而言，将这些优秀的文化变为实际的物质载体，不仅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责任和使命。相信在国家出版基金的支持下，新时代的出版业一定能作出更大的贡献，为中华学术的繁荣创造新的辉煌。

｜参考文献｜

［1］中宣部印发《图书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评价考核试行办法》［EB/OL］. （2019-03-11）［2023-03-11］. https：//www.sohu.com/a/300543010_210950.

［2］国家出版基金完成年度项目评审10余年遴选资助6000多个优秀出版项目［EB/OL］. （2021-12-29）［2023-03-11］.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0461627331939165&wfr=spider&for=pc.

［3］ 凌云.  从国家出版基金项目看出版企业的历史使命：以商务印书馆承担的基金项目为视角［J］. 出版广角，2021（21）：22-25.

［4］谢曙光，等. 学术出版研究：中国学术图书质量与学术出版能力评价［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

［5］ 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會上的讲话［N］.  ［EB/OL］. （2016-05-18）［2023-03-11］. http：//

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5/18/c_111889112

8_2.htm.

［6］王达敏. 吴孟复：桐城派最后一位大师［J］. 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6）：39-48.

［7］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EB/OL］. （2017-01-25）［2023-03-11］. https：//www.gov.cn/zhengce/2017-01/25/content_5163472.htm.

［8］吴明华. 申报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值得重视的若干环节［J］. 出版发行研究，2021（6）：82-86.

［9］蒋寅. 学术的年轮（增订本）［M］. 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