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流固耦合理论的山区房屋洪水响应分析
2023-06-29余劲松安浩然郭来栋
余劲松 安浩然 郭来栋
以某3层框架结构为研究对象,基于流固耦合分析理论,采用ANSYS构建了山洪与结构的耦合分析模型,分析结构在不同深度洪水冲击时的响应情况,同时比选分析了“过流堰”防护措施、短柱扰流防护措施下结构的响应情况。研究结果表明:山洪冲击结构时,水深未达到底层楼面时,结构位移及应力均较小,满足结构安全要求,到达楼面板后,结构最大应力突增,迎水侧底层柱柱底混凝土开裂;“过流堰”防护措施可以显著降低结构稳定绕流阶段的稳定位移,但应力降低不明显,迎水侧混凝土仍有开裂风险;短柱扰流防护措施能够降低结构应力,满足结构安全要求,可以考虑在山区新建房屋时采取此种方式。相关经验可供类似山区低层框架结构抗洪设计借鉴。
洪水冲击; 山区房屋; 流固耦合; 动力响应; 防护措施
TV131.2 A
[定稿日期]2022-03-31
[作者简介]余劲松(1996—),男,碩士,研究方向为桥梁防灾减灾。
洪涝是因降雨、融雪、冰凌、溃坝(堤)、风暴潮、热带气旋等造成的江河洪水、渍涝、山洪、滑坡和泥石流等,以及由其引发的次生灾害。山洪灾害是我国洪涝灾害引起的主要次生灾害,危害极大,2020年,全国(港澳台除外)因洪涝受灾7 861.5万人次,倒塌房屋9.0万间,造成直接经济损失2 669.8亿元[1]。山洪具有突发性强、破坏力大、难以预警、发生在偏远山区等特点。国内外学者对山洪及其引起的次生灾害进行了大量研究,除了对暴雨山洪的形成原因和演进规律进行研究外[2-5],也有学者对洪水、泥石流等对结构的影响,及其防治措施进行了研究。肖诗云等[6-10]通过水槽试验,研究了到溃口不同距离、不同墙体开洞率下的山区乡村房屋抗洪能力。杨哲豪等[11-12]建立了数值模型研究溃坝洪水对结构物的冲击荷载。王友彪等[13-15]通过水槽试验和数值模拟的方法,以流深和流速作为主要研究参数,研究了洪水、泥石流对桥墩的影响。桥梁工程中,常采用设置扰流短柱的方式减小洪水对桥墩基础的冲刷和冲击[16]。而目前针对山区房屋防山洪的工程措施的研究还很少[17-18]。
目前,对于桥梁、大坝等结构在洪水或泥石流作用下的动力响应研究水平不断提高,研究内容也不断深入,但对于山区房屋,研究相对滞后。在我国西部山区,山洪影响更为突出,山区房屋多为低层,常采用整体框架的结构形式。在地质灾害多发地,房屋常面临洪水和泥石流的威胁,因此研究低层框架结构在山洪冲击作用下的动力响应很有必要。
本文依托某洪水易发地3层框架结构民房开展研究,结构首层层高4 m,2~3层层高3 m。为确保该房屋在洪水冲击作用后的正常使用,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本文通过数值模拟计算,研究在一定洪水流速冲击作用下,不同水深工况下洪水对结构的影响,通过分析结构的位移及应力,提出合理的防护措施,以期对相似民建工程提供参考。
1 流固耦合模型与方法
1.1 原理
山洪冲击房屋属于流固耦合作用问题,即建筑结构在流场作用下的振动和变形会反过来改变流场,改变后的流场又反作用于结构,导致结构的荷载幅值及分布发生改变。流固耦合过程中结构的动力学控制方程基于达朗贝尔原理(DAlemberts principle)见式(1)。
[M]{}+[C]{a·}+[K]{a}={P(t)}(1)
式中,[M]为结构质量矩阵,[C]为阻尼矩阵,[K]为刚度矩阵;{}、{a·}、{a}分别为结构的加速度、速度及位移;{P(t)}为结构所受合力,t为结构与流体耦合时间参数。
流体介质控制方程为质量守恒方程、动量守恒方程和能量守恒方程。其通用形式表示为式(2)。
(ρφ)t+(ρuφ)x+(ρvφ)y+(ρwφ)z=
xΓφx+yΓφy+zΓφz+S(2)
式中:t是时间;φ是通用变量,例如,表示为质量守恒方程时取1,表示动量守恒方程时取速度量;u、v、w分别表示速度矢量在x、y、z方向的分量;ρ为计算域流体密度;Г为广义扩散系数;S为广义源项。
以水作为流体介质,考虑其为黏性不可压缩流体,不考虑热量交换。采用有限体积法对控制方程和流体区域进行离散,结构域和流体域的计算结果通过流固耦合面互相传递。待当前时刻的计算结果迭代收敛后,进行下一个时间步的计算。具体计算过程通过调用ANSYS- FLUENT的瞬态计算模式实现。
1.2 数值模型
分析对象为3层框架结构,如图1所示。首层层高4 m,2、3层层高3 m,楼板厚度0.1 m,立柱0.4 m×0.4 m,梁高0.5 m、宽0.3 m。梁板柱均采用C30混凝土,抗拉强度ft=1.43 MPa,弹性模量E=3×104 MPa,泊松比μs=0.18,容重G=23 kN/m3。混凝土本构关系采用FLUENT默认本构。山区洪水含沙量较大[12],会少量增加水的密度及黏度。本模型忽略含沙量对洪水的影响,采用黏性不可压缩的清水作为流体材料。密度ρ=1000 kg/m3,动力粘度μ=1.003×10-3 Pa·s。
设置洪水流域为矩形断面,为减弱计算域壁面对模型流场的影响,设置计算域宽20 m、长50 m,高为h (h=1~4 m),同时设置边界层10层,每层5 mm;河流洪水流速范围一般为4~15 m/s(这是对于常规河流流域洪水而言,河流断面常呈“V”型,河流宽度通常在20~50 m),对于山区聚居地,山洪演进过程中,洪水断面更大,能量被地表植被、低矮建筑耗散较大,且山区山谷交错。因此,山洪洪峰到达民建建筑时其能量已大幅减少,在冲击结构时流速相对于河流流速较小,故偏危险的将其流速考虑为4 m/s。设置进口(inlet)边界为速度条件4 m/s;地面、侧面及流固耦合面设置为壁面(Wall);顶面及出口设置为开放边界(Opening)且相对压强为0。流固耦合模型如图2所示。
数值计算采用标准k-epsilon两方程模型,近壁面函数采用标准壁面函数。
2 计算结果分析
2.1 结构响应分析
在一定流速下,洪水冲击结构的位移、应力响应与水位有关。入口流速恒定为4 m/s,计算域水深为1~4 m,得到结构承受的冲击力时程曲线、上游侧柱底迎水面正应力时程曲线及底层柱柱顶位移时程曲线,如图3~图5所示。
流体冲击结构一般可分为瞬时冲击、减速衰减、稳定绕流3个阶段。如图3所示,水深为4 m时,结构所受冲击力在0.2 s内从A点的0迅速增加到B点的398.7 kN,结合图4、图5亦可发现该阶段的结构应力及位移响应值迅速增大,为瞬时冲击阶段。此外,水流与结构物接触的瞬间,速度变化率达到最大值,故其冲击力达到最大值。在B点到C点间,不难看出其冲击力逐渐衰减,图像均呈下凹状,冲击力衰减速率降低,冲击力平均衰减速率为64.13 kN/s,在B点时结构的自身能量(势能)达到最大值,因此结构出现回弹,位移减小,做往复运动,出现振动现象。由于结构与流场的流固耦合作用,水流会耗散结构的弹性势能及动能,对其产生阻尼力,随着结构总能量的减小,这种阻尼力也随之减小,因此结构响应在峰值点后呈现减速衰减的现象。C点过后,当结构最终动能及势能被水流耗散,结构自身产生一个基本稳定的变形,其回弹力与水流冲击力平衡,该阶段为稳定绕流阶段。在本模型中,最大变形值仅为0.21 mm,因此不采用位移作为结构安全评估因素。
由图4~图6可知,水深为1~3 m时,结构最大应力出现在上游侧柱底迎水面,分别为0.05 MPa、0.27 MPa、0.58 MPa,最大位移分别为0.005 mm、0.072 mm、0.210 mm。当水深为4 m时,结构最大位移、应力分别为0.157 mm、2.12 MPa,结构最大拉应力出现在上游侧柱底迎水面,此工况下上游侧柱底稳定绕流下的拉应力(1.68 MPa)大于混凝土抗拉强度设计值,柱底出现拉裂缝。不难看出,水深为4 m时结构应力响应较3 m水深大1.54 MPa,但其最大位移响应小于3 m水深时结构最大位移,2个工况在稳定绕流阶段的位移响应值接近。通过分析认为,当洪水洪峰冲击到柱迎水面及楼面板的瞬间,接触面水流流速突变为0,其加速度达到最大值,结构产生最大响应,该阶段为瞬时冲击阶段。洪水冲击楼面板,楼板会增大结构的抗侧力刚度,直接导致结构的顺流向位移降低,楼板具有较大的阻水面积且竖向刚度较低,导致其产生向上的位移,洪水对面板有一个向上的举托力,楼面板产生向上翘曲,最大位移出现在楼面。同时,该举托力导致柱底拉应力加大,限制了结构沿水流方向的位移,因此水深4 m时结构应力较大,位移却较小。
综上所述,在一定的流速下,当水深低于首层楼面高度时,结构所受的冲击力和位移响应都随着洪水深度的增大而增大。当水深达到首层楼面高度,洪水直接作用于梁和楼面板时,结构受到的冲击力急剧增加,上游侧柱底处的应力也大幅增加。但是由于楼面板对水流的影响,结构的位移响应较小。可以看出,在保证结构安全性的基础上,适当增加结构首层层高,可以避免结构薄弱位置出现较大拉应力,有助于防止该处混凝土出现拉裂缝。
2.2 结构表面冲击荷载分析
研究结构受到最大冲击力时,提取上游侧底层中柱迎流面压应力分布,如图7所示。
从图7容易看出,h=1~3 m时,洪水对柱体的最小冲击压力均出现在h处,最小冲击压力分别为 1 621 Pa、1 643 Pa、1 690 Pa,随着洪水深度的增加,其对结构的最小冲击压力虽有增长,但增加幅度不大,基本保持不变。h=1~3 m时,水对柱体的最大冲击压力出现在约0.5h的位置,分别为5 400 Pa、5 950 Pa、6 100 Pa。同樣的,随着洪水深度的增加,其对结构的最大冲击压力的增加幅度不大。
h=4 m时,3 m以下的柱表面冲击压力在1 000 Pa左右,大于3 m时,随着高度的增加,柱表面所受冲击压力持续增加,最大冲击压力出现在柱子最高处约为3 448.1 Pa,较其余3个工况小。分析其原因,水深h=4 m时,洪水已经淹没底层楼面,楼面和梁分担了部分洪水冲击力。同时由于楼板的阻水效应,导致部分水流回流,与来流的动能相互抵消,因此其柱子的最大表面冲击压应力和最小表面冲击压应力均较小。
综上所述,当洪水水深低于楼面板板高度时,柱体表面所受的冲击压力分布呈倒“C”型。最小冲击压力出现在水深高度处,最大冲击压力出现在0.5倍水深处。而且洪水水深对冲击压力的最大值、最小值影响较小。当洪水水深刚刚漫过楼面板时,靠近水面部分的柱体表面所受的冲击压力较大,其余部分冲击压力较小,分布也较均匀。
3 山洪防护措施分析
由前文可知,当水深h=4 m时,结构最大拉应力为2.12 MPa,稳定绕流阶段的拉应力为1.67 MPa,都出现在迎流侧柱底,均超过混凝土抗拉强度设计值1.43 MPa。因此,将针对水深h=4 m的情形,对该3层民用建筑进行了山洪防护设计。
3.1 防护措施
山洪防护措施主要包括非工程措施和工程措施[10]。非工程措施包括调查评价、监测预警系统、群测群防体系及加强山丘区人员搬迁管理,为主要防护措施。工程措施为被动防护方式,采取护岸、堤防,河道护底、跌水等消能措施,但此类防御措施范围广、投资大,且在水流长期作用下防护结构容易出现基底脱空,混凝土断裂,结构冲毁等问题。因此,一种简单、高效、投资小的防护措施对改善山区山洪冲击影响具有积极意义。
本文提出2种适用于普通民宅的洪水防护方式——增设小型“过流堰”或短柱,如图8所示。因山村地区部分民宅门外会修建一个小斜坡,以保证室内外高差来防潮。当洪水冲击时,若漫过斜坡,该斜坡即为过流堰,第一种洪水防护措施即来源于此。此模型设置的“过流堰”截面尺寸为3 m×0.5 m见图8(a)。第二种防护措施来源于桥梁结构桥墩的防护方式——在柱(墩)前增设扰流短柱见图8(b)。短柱与房屋立柱的中心距为1 m,直径为0.4 m,高1 m。短柱可以替房屋立柱抵挡洪水冲击,改变立柱周围的流场,从而改变结构的受力特性。
3.2 计算结果分析
增加防护装置后的模型与前文h=4 m进行相同的边界条件设置,得出底层柱柱顶位移和上游侧中柱柱底表面应力分别如图9、图10所示。
从图9可知,结构达到稳定绕流阶段后,未增加防护措施下的位移响应值大于增设防护措施的位移响应,分别为0.134 mm、0.107 mm、0.095 mm,三者最大位移响应值接近,“过流堰”防护和短柱防护分别减小了稳定绕流阶段位移20%、29%。虽然防护装置对最大位移响应值影响不大,但其对降低稳定绕流阶段的稳定位移值具有明显效果。
从图10中可以看出,未设防护装置与过流堰防护所得柱底最大拉应力基本相同,为2.10 MPa,短柱防护所得柱底最大拉应力为1.85 MPa,较未防护情况减小13%。因瞬时冲击拉应力出现时间较短,且较混凝土极限应力强度相近,因此认为洪水来流时瞬时冲击力并不会引起结构出现致命损伤,主要以稳定绕流阶段的应力进行评估结构安全性。未加防护措施、过流堰、短柱的在稳定绕流阶段的柱底拉应力分别为1.67 MPa、1.61 MPa、1.34 MPa。根据防护装置对柱底拉应力的减弱程度,判断其防护效率,过流堰和短柱分别减小柱底拉应力4%、19%。短柱的防护能力明显高于过流堰防护,而且短柱防护使柱底承受最大拉应力低于混凝土极限抗拉强度,有效避免了混凝土开裂。
综上所述,过流堰防护对结构位移及应力响应影响较小,防护效果不明显,不能避免混凝土开裂。而增设扰流短柱能够有效减少结构位移,减小混凝土表面应力,有效避免出现拉裂缝,有很好的防护效果。
4 结束语
本文以某山区3层框架结构作为研究对象,基于流固耦合分析理论,采用数值模拟的方法,对结构在不同深度洪水冲击时的安全性,和2种防护措施进行了研究,得到结论:
(1)当水深未达到底层楼面时,随着洪水深度的增加,洪水冲击力增大,结构的位移和应力随之增加。但当洪水漫过底层楼面时,由于楼面对水流的作用,结构位移反而较小。但是结构受到的洪水冲击力和应力响应会急剧加大,威胁结构安全。因此可以适当增加首层层高,提高结构的抗洪能力。
(2)当水深未达到底层楼面时,洪水对房屋柱体的冲击压力沿高度方向呈倒“C”型分布,而且水深对压力分布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影响不大。当洪水漫过楼面时,柱体在水面附近受到的压力较大,柱体其他位置的压力较小,分布较均匀。
(3)“过流堰”防护措施(门前低矮斜坡)可以显著降低结构稳定绕流阶段的稳定位移,但应力降低不明显。短柱扰流防护措施能够有效减少结构位移及柱底拉應力,降低混凝土开裂风险。且短柱扰流防护造价低,施工简单,不需作专项设计,可在山区低层房屋抗洪设计中做适当推广。
本文主要关注不同洪水深度对房屋结构的作用。其他参数,如洪水流速、含沙量等也可能影响结构的响应,这些值得后续做进一步的研究。
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利部.中国水旱灾害防御公报2020[R].2021
[2] 潘佳佳,曹志先,王协康,等.暴雨山洪水动力学模型及其简化模型的比较研究[J].四川大学学报(工程科学版),2012,44(S1):77-82.
[3] 肖诗云,王晓庆.洪水演进模型及冲击荷载数值分析[J].工程力学,2010,27(9):35-40.
[4] Kundzewicz,Kanae,Seneviratne,et al. Flood risk and climate change: global and regional perspectives[J]. Hydrological Sciences Journal,2014,59(1).
[5] Alessio Radice,Laura Longoni,Monica Papini,et al. Generation of a Design Flood-Event Scenario for a Mountain River with Intense Sediment Transport[J]. Water,2016,8(12).
[6] 肖诗云,杨留娟,岳斌,等.不同开洞率乡村建筑洪水水流荷载试验[J].沈阳建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0,26(6):1039-1045.
[7] 于文,葛学礼,朱立新,等.山区乡村房屋模型水流作用试验[J].北京交通大学学报,2011,35(1):24-27.
[8] 肖诗云,杨留娟,岳斌,等.山区乡村房屋模型洪水冲击试验研究[J].防灾减灾工程学报,2010,30(3):235-240.
[9] 郑涵午,黄尔,路信,等.山区洪水对下游房屋冲击特性的试验研究[J].中国农村水利水电,2020(7):41-45.
[10] 杨留娟. 山区乡村建筑洪水作用荷载试验研究[D].大连:大连理工大学,2010.
[11] 杨哲豪,吴钢锋,张科锋,等.溃坝洪水对构筑物冲击荷载的数值模拟[J].长江科学院院报,2020,37(3):45-50.
[12] 范力阳,朱纯,杨冰清,等.移动式防洪墙系统的三维有限元模拟[J].水科学与工程技术,2021(1):1-3.
[13] 王友彪,姚昌荣,刘赛智,等.泥石流对桥墩冲击力的试验研究[J].岩土力学,2019,40(2):616-623.
[14] 刘杰.溃坝洪水对并联双桥墩冲击过程数值模拟[J].人民珠江,2016,37(8):6-9.
[15] 张吉保.洪水漂浮物冲击作用下桥梁结构动力响应研究[D].哈尔滨:哈尔滨工业大学,2016.
[16] 向琪芪,李亚东,魏凯,等.桥梁基础冲刷研究综述[J].西南交通大学学报,2019,54(2):235-248.
[17] 郭良,丁留谦,孙东亚,等.中国山洪灾害防御关键技术[J].水利学报,2018,49(9):1123-1136.
[18] 张志彤.山洪灾害防治措施与成效[J].水利水电技术,2016,47(1):1-5+11.
[19] 侯极,刘兴年,蒋北寒,等.山洪携带泥沙引发的山区大比降河流水深变化规律研究[J].水利学报,2012,43(S2):4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