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话语概念辨析
2023-06-11贾泽松
摘 要:政治话语是当前学术界的研究热点。需要在厘清西方学术界对“话语”研究历程的基础上,对“话语”概念进行界定;更需要梳理政治概念的发展过程,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对政治进行定义;只有归纳不同历史时期学者们对政治话语的研究观点,才能对政治话语概念的本质进行阐释,即政治话语是指政治话语施众与政治话语受众就一个国家政治思想理论问题在沟通过程中使用的言语物质和符号形式,是构成意识形态的基本内容,是一个国家政治思想理论的外在表达形式。
关键词:政治话语;概念;马克思主义;本质
中图分类号:D61;H15
文献标识码:ADOI:10.13411/j.cnki.sxsx.2023.01.010
Discriminating the Concepts of Political Discourse
JIA Ze-song
(College of Marxism,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China)
Abstract:Political discourse is a hot research topic in the current academic circles. On the basis of clarifying the courses of research on “discourse” in the western academic circles, the concept of “discourse” is defined; and through sorting out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 concept of politics, it defines politics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Marxism. By summarizing the research viewpoints of scholars in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s on political discourse, the essence of the concept of political discourse can be explained. That is, political discourse refers to the verbal material and symbolic form used by political discourse practitioners and political discourse audiences in the communication process of a country's political thought and theory, which is the basic content constituting ideology. It is the external expression form of a country's political thought and theory.
Key words:political discourse; concept; Marxism; essence
要完整准确地理解政治话语的内涵,就需要对蕴含其中的各个基本概念进行科学分析,从语义学的角度,政治话语属于定中结构短语,政治是修饰语,话语是中心语,二者存在修饰与被修饰的关系,故需要在精确把握话语概念的基础上,对政治话语的内涵分别进行界定,它们既紧密联系,又互有区别,层层递进,是个有机的统一整体。
一、话语
自20世纪以来,“话语”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对象,然而如何定义“话语”,学术界莫衷一是。究其原因,主要如下:首先,从语义学的角度看,“话语”在不同语言背景下的内涵不尽相同。“话语”源于拉丁语“discourse”,意指“到处跑”;即“一个‘话语是一种表达,或一个谈论,这种谈论的展开或自发的发展不受任何过于严格刻板的意向的阻挠”[1]。在英语表达中,“话语(discourse)”译为“言谈”“论述”“演讲”等;法语中的“话語(discourse)”更接近于“闲谈”“自由对话“语言”等。其次,作为特定语境下的“话语”,其内涵必定随着语境的变化而变化。“话语”研究肇始于西方学术界,20世纪中期以来,“话语”突破语言学的范畴,逐步扩展到哲学、政治学、社会学、历史学、人类学、新闻学等多种学科领域,学者们基于不同的背景和兴趣对“话语”进行了不同角度的阐述,“话语”研究已呈现出“跨学科、多维度、多视角”的发展态势,必然导致对“话语”的认识大相径庭。再次,“话语”与大众生活相距甚远。“话语”作为西方学术界发明的事物,疏离于日常生活用语,这也加深了学术界对“话语”研究的难度。最后,当前“话语”有被滥用的趋势,如科学话语、建筑话语、音乐话语等层出不穷。实际上,“话语”脱胎于语言活动,这就意味着“话语”与语言交际行为密不可分,若偏离该适用范围研究不含语言活动的社会现象,势必不合时宜。
纵观西方“话语”研究的历程,西方学者最早将“话语”作为语言学的一个术语进行探究,且推断出不同的结论。戴维·克里斯特尔认为“话语”是“语言学中具有前理论地位的一个行为单位:它是一些话段的集合、构成各种可识别的语言事件”[2]。可见,他侧重于从语言形式上界定话语,在他看来,“话语”不是单独的语句,而是比单独语句更大的语言单位,即复合的语句。金尼维认为“话语”是一个建立语境的语言过程;富勒则把“话语”看作是一种语言工具,可见,二者均视“话语”为语言的运用。索绪尔区分了言语和语言,认为言语是指个人运用语言表达思想和情感的产物,语言是言语活动确定的部分,即语言和言语是规则和规则体现的区别,并指出“语言学唯一的,真正的对象是就语言和为语言而研究的语言”[3]。艾弗拉姆·诺姆·乔姆斯基则认为语言和言语是同等并列的关系,由此可见,乔姆斯基在肯定索绪尔强调语言研究的基础上,又肯定对言语的研究价值,且上述言语即“话语”。综上所述,以上学者均局限于从语言学的角度,将“话语”看作是与语言相对的概念。在巴赫金的超语言学观中,“话语”可以理解为生生不息的言说行动以及制约言说的潜在社会机制,即“表述”,而表述作为言语交际的基本单位,必然涉及至少两个言语活动者的互动,且只能在言语交际中获得意义。也就是说,在巴赫金看来,“话语”或表述的本质必然是语言的历史性、社会性和意识形态性的统一。因此,巴赫金指出:“我们整个研究的基本思想是使表述的构词功能作用和社会本质具体化。”[4]由此可见,巴赫金不仅对索绪尔重语言体系轻言语实践的思想进行了批判,也对索绪尔将语言看作是游离于社会现实和个人意识之外的规则体系进行了批驳。福柯对于“话语”的研究则大致存在阶段性,在前期的考古学中,福柯强调,“话语”不同于语言学中的概念,而是人类特殊的实践活动,即话语实践,它构成一切知识的基础,而知识就是话语实践按其规则构成的集群,人类历史文化就是由各种“话语”组构成,也就是说,在福柯看来,“话语”成为人与客观世界连接的中介,任何脱离“话语”的事物都是不存在的;在后期的系谱学中,福柯将“话语”拓展到整个社会领域进行考察,揭示了“话语”本质上是一种权力关系,“话语”是权力的表现形式,权力是“话语”的幕后推手,二者是辩证统一的关系。也就是说,“话语”的运作不是自由散漫的,而是受到权力这只无形的手支配。正如福柯所说:“我们不可能在随便什么时代谈论随便什么东西。”[5]由此可见,福柯从微观的角度考察社会领域,探讨了“话语”形成的条件以及权力对于“话语”的建构,突出了人类历史文化发展的断裂和非连续性特征,从而打破了传统历史观中关于“话语”绝对真理的假象。正如他所描述的历史如同“是一座由任意的话语形式构成的移动着的冰山,这些话语形式前后涌动、上下起伏,不停地变化重组,而无连续性。”[6]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批评性话语分析开始兴起,西方学者在吸取巴赫金、福柯等学者理论精华的基础上,突破语言学的界限,从更宏观的社会历史维度和多学科视角,侧重从批评性角度来揭示语言背后对社会建构的意义。梵·迪克认为,“话语”是一种社会掌控力,即权力意志的体现。费尔克拉夫从两个层面阐释“话语”,从狭义的角度看,“话语”是基于社会实践口头和书面等语言的使用,从广义的角度看,“话语”是社会实践的特有形式。通过对上述批判性话语理论进行归纳,不难发现,“话语”作为意识形态的载体,不仅与语言有关,是对社会现实的反映,也超出语言的范畴成为实践的概念,即对社会现实的建构。
“话语”首先作为一种语言交际行为,其最初目的是传达信息和交流思想,而信息传递和思想交流必然表现为形式和内容两个方面,即话语形式和话语内容。一方面,话语形式是指言语活动中表达思想的形式,即话语能指,它主要分为物质形式和符号形式,前者是指以事物本身表达思想的客观形式,比如论坛、会议、学术交流活动等。后者是指根据社会共同约定使用某种象征物表达思想的客观形式,其中不仅包括口头、书面、肢体、表情等语言形式,也包括图片、音像、建筑造型、思想文化等非语言形式。总体而言,“话语”的物质形式较直观生动,但时效性较强,即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影响受众的群体和效果不断递减;“话语”的符号形式较间接抽象,但影响力持久,即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影响受众的群体和效果不断递增。“话语”的物质形式和符号形式各有特点、互为补充。由此可见,话语形式不是单一的,而是多模态的;话语形式也不是静止的,而是随着人类实践的发展不断发展,例如人类早期的话语形式仅仅表现为结绳等用实物记事的方式,发展到陶刻符号、再发展到象形文字,最后到表音文字的发明。另一方面,话语内容是指言语活动中表达思想的载体,即话语所指,它不是无意义话语的堆积,必然反映特定的目的和意图,也就是说,“话语”是一种观念或价值观表达。总之,话语内容决定话语形式,话语形式服从话语内容,并随着话语内容的变化而变化,二者辩证统一。
综上所述,可以对“话语”概念归纳如下,“话语”是指在特定社会语境下,话语施众和话语受众基于蕴含价值观念的言语物质和符号形式展开的交流活动。
二、政治话语
何为政治话语?从语义学的角度,政治作为政治话语的修饰语,故在厘清这个概念之前,必须先界定清楚政治这个概念。
政治一词源自希腊语”polis”,据史学考证最早出自《荷马史诗》文献中,意为城堡,古希腊雅典人将修筑在小山顶上供避难用的卫城称为“阿克洛波里”,简称为“波里”,随着古希腊城邦制的形成,即古希腊不是统一的民族国家,而是许多以城市为中心独立邦国的集合,类似于中国历史上的春秋战国时期,“波里”被賦予政治意义,具有城邦或城市国家的含义,由此可见,此时“波里”实质上已不是严谨的地域概念,而是人的概念,城邦必然是建立在人民及公共生活基础上的共同体,无人的城邦是不具备政治意义的,此后“波里”又不断衍生出政治、政治制度、政治家等含义,政治就成为城邦公民管理公共事务和参与公共生活各种行为的总和,而在当时的古希腊,由于各城邦政治体制不同,所以各城邦的政治统治方式也随之不同,比如马其顿实行君主制,即君主为了全体人民利益而实行单人统治;雅典实行民主制,即部分公民为了多数人集体利益而参与公共管理。因此,柏拉图认为,政治就是自我控制和服从统治的统一,政治的本质在于正当,“理想国”应该象征着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四种美德,以达到个人灵魂和城邦秩序的和谐统一。亚里士多德强调“人天生是一种政治动物。”[7]14即人不是离群索居的人,而是生活在城邦中天生的政治动物,城邦是人存在的前提,任何生活在城邦之外的非神即兽,而不可能是人。也就是说,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人是城邦中有德性的动物,故政治不是城邦某些人的固定职业,而是所有人基本的生活方式;且人在公共活动中应该充分展示他们的德行,政治的最高目的就是实现城邦全体人民的美好生活。阿奎那在继承亚里士多德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指出:“人是天然要过政治生活的,人天然是个社会的动物。”[7]26也就是说,人本性上要过集体和社会生活,政治的目的就是实现公共的善,即增进人民福祉,但是由于其思想核心仍是神权高于王权,王权服务于神权,故在阿奎那看来,超自然的善必然高于政治的目的即世俗的善。西方文艺复兴之后,政治理念逐渐向人性和现实回归,人性高于神性、生存高于伦理等政治思想方兴未艾,西方学者分别从权力、法律、管理等角度对政治概念进行归纳,马基雅维利认为,政治的本质就是权力斗争。马克斯·韦伯指出,政治是指国家之间或一国内部各群体之间争取权力分配的努力。凯尔森把政治看作是立法和执法的过程。伊斯顿认为政治是对于社会价值物的合法强制性分配。
在古汉语中,政与治大多分开使用,皆有独立的词义,政包含制度、政权、政务活动、施政措施、道德修养等多层次含义,治也囊括治理、政绩、政治清明等多维度内涵,但二者也有并列使用的时候,表达出不同的含义,主要如下:一是指政事得到治理,例如《尚书·毕命》所述:“道洽政治,泽润生命。”二是指政治的治理。例如《宋书·沈攸之传》记载:“至荆州,政治如在下口,营造舟甲,常如敌至。”三是指国家治理所采取的手段。比如《周礼·地官·遂人》所说:“掌其政治禁令。”近代中国政治一词最早出现在魏源的《海国图志》中,但该书被当时清政府列为禁书未流传开来,而真正在中国流传开来则是源自翻译日本书籍,比如在汪宝荣和叶澜主编的《新尔雅》中论述:“统治机关之运营谓之政治。”言下之意,政治是国家统治阶级对公共事务的管理活动。孙中山对政治进行了精简的解释,他认为,政乃众人的事,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的事就是政治。
纵观西方政治概念的发展过程,我们发现如下特点:首先,西方政治概念沿着伦理道德、神学和人本主义的主线不断变迁,即从古希腊的古典政治学发展到中世纪的神学政治学再发展到近代的理性主义政治学。其次,西方政治概念发展过程不是直线式的,而是曲线式的,即前进性和曲折性的辩证统一,具体表现在西方每一阶段政治思想均既是上一阶段政治思想发展的结果,也是下一阶段政治思想发展的起点。比如虽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均认为政治的目的是实现至上的善,但相比于柏拉图试图通过缔造遥不可及的理想国达成至上善的道德伦理主义,亚里士多德显得更加务实,他认为政治应是伦理的延伸,故正视人性的恶,并强调用法律的手段来规避人性的恶,从而实现政治的目的,显然亚里士多德对政治的看法较柏拉图更趋于理性,为今后理性主义政治学奠定了思想基础。最后,西方政治概念的外延从古希腊城邦向民族国家转变。
而纵观中国政治概念的发展历程,我们发现如下特征:一方面,中国古代政治概念作为封建社会的产物,常置于伦理道德的范畴进行探讨,主要意为封建统治阶级为维护统治而对国家社会的治理活动;另一方面,随着近代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国政治概念不断受到外国政治理念的影响而转向现代政治理念。
综上所述,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经济决定政治,由于不同的生产力社会对政治形态的需求不同,所以不同时代和地区的学者对政治概念强调的内容也不尽相同,从而导致政治含义众说纷纭,没有形成统一的答案。在此我们不妨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对政治进行定义,政治是以经济为基础且集中反映经济的上层建筑,并以政治权力为导向展开各种社会活动和社会关系的总和。
何为政治话语?至今学术界尚未有统一的定义。既然政治和话语概念均是历史的、具体的,那么政治话语概念必然也是历史的、具体的,即在不同的历史条件及学科视野中,政治话语应具有不同的含义,故梳理不同历史时期学者们对政治话语的研究观点尤为必要。对政治话语的研究起源于古希腊的政治修辞学,早期思想家多从政治和语言的关系角度考察人的本质,正如前文所述,亚里士多德和阿奎那均认为人天然要过政治生活,然而人如何过政治生活呢?答案是运用语言去演讲辩论。霍布斯指出,语言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没有语言,人类就会像动物一样不会存在国家、社会和契约。笛卡尔则一针见血地指出,人本质上是语言的动物。由此可见,政治生活和语言作为人类社会独有的活动及现象,政治生活的实践不会凭空发生,需要借助语言这一工具来实现。雷拷夫更是从政治、语言和权力三者关系的角度指出:“政治就是语言,同时语言就是政治。”[8]在雷拷夫看来,政治是分配和运用权力改变社会现实的过程,而要实现权力的目的,必须借助语言这一工具进行创造和阐释,在此,语言就成为政治实现权力目的的转换器,政治就成了语言。总之,话语作为从语言中提炼出来意识形态色彩更浓厚的表达形式,根据上述学者的研究观点,可以推断出政治就是话语,话语就是政治。正是基于上述思想,肇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的西方批判性话语分析学派开始有意识地通过研究语言来揭示话语背后不平等的权力关系、意识形态冲突及与社会现实的互构。在早期批判性话语分析语言学家看来,几乎所有的话语因其具有政治性都可以归纳为政治话语,例如Seidel指出,任何尝试将话语进行政治和非政治区分的行为都是不可想象的,也就是說,政治性是话语的本质属性。但是把政治话语与其他话语等同起来无疑将政治话语概念泛化,不利于完整准确地揭示话语背后不平等的权力关系,因而,梵·迪克认为,应超脱语言学的范畴在社会政治领域定义政治话语,政治话语是政治领导人在政治环境中为完成特定政治目标行使某种政治行为相关的话语,在表现形式上包括政府颁布的政策法规、议会辩论、党派纲领、政客演讲等。而麦克纳尔则从政治传播的角度定义政治话语,所谓政治传播就是关于政治有目的的传播,并认为政治话语就是政治传播,政治传播不仅包括政治家向公众的传播,也包括非政治家与政治参与者之间的传播,以及媒体向公众的传播。由此可见,相比于梵·迪克仅将政治话语局限于说话人即政治家和政治机构的话语,麦克纳尔则扩大了政治话语的研究范围,一切受话人和传播者在内政治参与者的话语都可以囊括在政治话语中。
综上所述,政治话语概念的形成和发展不仅标志着政治话语研究视角从语言学向社会学转变,也标志着政治话语角色从政治附庸向独立个体转变,即政治话语从隐藏在语言背后的权力维护者向浮现在话语之上的权力解构者转变。
三、结论
从广义的角度讲,政治话语是指政治机构、政治家、政治媒体等政治参与者为实现一定政治目的使用的政治语言,更有学者认为,说话人、受话人、说话内容任何一个属于政治领域都应属于政治话语的范畴,按此理解,例如总统发表的国情咨文演说、翻译家对领导人著作的翻译文本、政治回忆录等都可以归纳为政治话语。从狭义的角度讲,政治话语是指政治参与者为获取一定目标在政治语境中或行使政治行为形成的话语,显然此时只有同时满足说话人作为政治人物的职业身份和政治语境或政治行为目的条件的话语才能成为政治话语,比如政府领导人的采访、政府新闻发布会、法律议案、政治脱口秀节目等。但笔者认为,从狭义的角度定义政治话语不仅更精确,也更有意义,也就是说,需要综合考虑政治参与者身份、语境及行为三者关系,才能准确辨别政治话语,该政治话语才具有存在价值,比如议员在国会上的发言及假期在社区集会上发表的政治言论均可以称为政治话语,且具有政治意义,但在家庭与家人开展政治辩论则不能称为政治话语,也不具备政治意义。总体而言,无论是广义的政治话语,还是狭义的政治话语,都是社会政治生活的语言表述,作为政治权力、价值、文明在言语上的表达,深刻影响着政治交流等活动,也就是说,政治话语概念的核心不在于是谁说,怎么说,而是在于说什么,即只有聚焦于政治话语内容,才能准确把握政治话语概念的本质,简言之,政治话语是指政治话语施众与政治话语受众就一个国家政治思想理论问题在沟通过程中使用的言语物质和符号形式,是构成意识形态的基本内容,是一个国家政治思想理论的外在表达形式。
参考文献:
[1]陈锡喜.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和话语体系[M].上海:华东大学出版社,2011:33.
[2]〔英〕戴维·克里斯特尔.现代语言学辞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111.
[3]〔瑞士〕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高名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323.
[4]〔俄〕巴赫金.巴赫金全集[M].白春仁,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347.
[5]〔法〕米歇尔·福柯.知识考古学[M]. 谢强,马月,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48.
[6]〔法〕米歇尔·福柯.词与物[M].莫伟民,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15.
[7]俞可平.西方政治学名著提要[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0.
[8]雷拷夫.谈论权力:语言政治学[M].伦敦/纽约:分工出版社,1990:13.
[责任编辑、校对:杨栓保]
收稿日期:2022-11-30
作者简介:贾泽松(1982-),男,安徽蚌埠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与当代意识形态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