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动力影响因素——基于扎根理论的研究

□陈伟 黄健

2021年10月27日，在韩国延寿举行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五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上，上海成为10 个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21年学习型城市奖之一。在推动和落实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践过程中，上海率先颁布了终身教育条例，确保了在法律层面上来支撑整个城市的终身学习。上海在终身学习的架构上有枢纽性的开放大学、区级老年大学、乡镇级的学习机构，构成了整个上海终身学习的系统框架。上海在全国率先提出“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努力把上海建成适应新时代的学习型城市” 的目标。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第一届学习型城市大会以来，上海积极对标和落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包容、公平、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和目标，积极践行《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将学习型城市建设置于全球视野，采取上海行动，提供上海案例，为城市、国家乃至全球的可持续发展贡献了“上海经验”。

随着城市终身学习架构系统的完善、学习环境的优化，高校对社会贡献能级不断提升，为城市、社会输送大量的高水平毕业生，他们不断增强的学习能力，提升了城市的学习需求，为学习型城市建设积累了重要的力量。高校之于学习型城市贡献不仅在实践，更在理论框架和符合城市独特需求的新理念，为城市终身教育的政策制定提供咨询建议，高校在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起到了引领的作用，2019年时任教育部党组书记、部长陈宝生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很多普通高校和职业院校在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上存在缺位，开展培训特别是服务企业的优势还没有充分发挥，理念、资源、机制和规范管理都存在短板”[1]。学习型城市建设本身就是一个动态且带有文化特色的过程，加之学者们对特征和内涵的理解不同，以及高校自身带有的文化差异，导致评价指标体系都带有不同的时代特征和文化烙印，这也是各类学习型城市评价工具层出不穷的原因之一，也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缺位的重要原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在建设过程中应该选择什么样的评价工具，是当前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面临的难题[2]。为此，加强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研究，有助于高校更好地服务和引领学习型城市建设。

一、研究设计

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是一种基于针对研究资料系统收集进行分析归纳而构建理论的定性研究方法，由美国社会学者Barney Glaser 和Anselm Strauss 于1967年首次提出[3]。这种方法认为问题提出和理论构建是一种自然涌现的过程，尤其适合理论内涵模糊的研究情况。本研究选用了深度访谈来搜集资料，然后使用扎根理论来对资料进行分析归纳进而提出理论。访谈内容围绕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评价指标展开。每个访谈时间大约为30—60 分钟，根据研究内容的设计主要采取标准抽样法进行抽样，抽样标准主要包括：（1）访谈对象必须曾经直接或间接介入上海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或是从事该项工作的研究；（2）访谈对象具有高信息密度和强度。

（一）样本选择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所长戴维·阿乔莱那说：“上海在为市民提供终身学习机会方面取得了突出进展，在一个快速变化的世界中，让所有市民都有机会不断发展自己，并为解决当地和全球的挑战做出贡献。”基于此，我们选择“上海经验”作为经典案例进行访谈分析。本研究总共选择了上海市政府机构、高校等23 位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利益相关者作为访谈对象，如表1所示。我们将这23 位访谈对象的访谈记录整理为完整的访谈资料，然后从中随机抽取19 份用于扎根理论分析，剩下的4 份访谈资料用于扎根理论饱和度检验分析。后续对扎根理论的开放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编码等阶段依次展开研究。

表1 访谈样本表

（二）访谈内容及实施

我们分两次在上海某高校和科普基地进行访谈调研，访谈提纲见表2。访谈中经受访者同意后，都对谈话内容进行了录音。访谈的大致流程如下：第一，征得受访者同意，是否能够进行录音；第二，在征得受访者可以录音的许可后，询问受访者的基本信息（包括年龄、性别、专业、承担专业带头人的时间等基本信息）；第三，按照访谈的实施步骤，对受访者进行询问并记录关键信息，并对某些问题进行追问；第四，结束访谈，关闭录音笔，感谢对方接受访谈。

表2 访谈提纲

二、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模型的研究过程

扎根理论特别强调从资料中总结归纳出理论，其背后所依据的价值观认为只有通过对资料的分析，才能提升对社会现象具有解释力的理论，扎根理论强调理论构建的自下而上，而不同于定量研究首先进行理论模型的构建，与一般的较为宏大的理论有根本的不同，扎根理论不对研究者自己事先设定的假设进行逻辑推演，而是从一手资料入手进行分析归纳[4]。因此，获得一手的资料是进行扎根理论分析的必要前提，本研究的资料主要来自于对23名利益相关者的深度访谈记录。每位利益相关者访谈完以后，笔者会结合现场录音进行文字转录工作，最大程度还原话语的原始性，并回忆和描述受访者在访谈过程中的非语言动作和情绪[5]。

（一）开放编码

开放编码也称为一级编码或初始编码，是整个编码过程的第一步。这一步的主要做法是将记录和搜集的资料打散，然后对资料内容逐条赋予概念，再以新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在这一过程中，研究者必须以开放的心态，尽量摒弃先入为主的个人偏见，客观地根据资料本身所呈现的信息和状态进行编码。开放编码的目的是从原始资料中发现类属，然后对类属进行概念化命名，并确定其属性和维度。卡麦兹指出，开放编码可以采取以下几种灵活策略：把数据拆分成不同的部分或属性；对他们所进行的行动进行定义；寻找默认的假设；把含糊的行动和意义讲清楚；把要点组织起来；比较不同的数据；发现数据中的漏洞。

本研究通过对深度访谈的原始资料的深入分析，从现有文献中抽取相关概念进行逐行编码，并对这些编码进行类属划分。首先，我们对23 份随机抽取的深度访谈文本资料进行整理。为了保证对信息最大程度的获取，本研究采取了逐行编码的方式来对每行数据进行命名。在实际编码过程中可以发现，虽然文本资料中并非每句话都很重要，但逐行编码的方式可以保证信息不被遗漏或忽视。但对于一些回答过于简单或没有实质意义的语句，比如“不清楚”“不好说”等，在编码过程中予以排除。其次，我们对文本的开放式编码采取“访谈对象编号一被访者回答内容的语句顺序”的方式进行编号，以求在研究过程中能迅速判断文本来源。最后，我们对开放编码进行归类，形成范畴。经过对文本的逐行编码及多次整理分析，本研究最终抽象出了30 个概念，7 个范畴和2 个主范畴。表3示出了对访谈文本进行概念化和范畴化的过程，其中范畴化的结果为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相关影响因素。

表3 概念化和范畴化过程示例

（二）主轴编码

主轴编码（Axial coding）又称为轴心编码，这一步骤是将类属和亚类属联系起来，使得类属的属性和维度具体化，对初始编码中分裂的数据进行重新排列，使生成的分析具有连贯性。通过运用“原因条件—现象—情景—中介条件—行动／互动策略-结果”这一编码范式，将开放性编码中得到的各个概念联结在一起而形成主轴范畴的过程，也是对各概念之间关系的发展和检验。主轴编码的目的就在于围绕各个“轴心”对初始概念进行深度分析，围绕横切形成的各种情景和子范畴探寻初始概念之间的关系，最终形成一个具有较高概括力的“主轴”范畴。在主轴编码过程中，首先要对初始概念进行编排和布局，将每一个概念都在相应的维度上找到位置，把反映一个范畴的所有概念沿着维度位置确定下来。接着要对经过开放式编码而产生的初始概念和范畴进行审视，努力找出它们的关联和维度。然后以符合被访者回答的意图和情境为原则，建立各概念和范畴之间的关联[6]。最后将开放编码中杂乱无章的范畴进行聚类分析，在范畴之间建立联系（见表4）。

表4 主轴编码过程

本研究将开放编码中显示不同范畴之间联系的访谈材料逐一分析，得出了其中潜在的关联和脉络。通过主轴编码，最终梳理出2 大主范畴，包括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外部因素是高校能否有效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的重要前提和支撑。内部因素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直接动力来源。

（三）选择编码

选择编码是选择核心范畴，并把它系统地和其他范畴联系起来，并把概念化尚未发展完备的范畴补充完整的过程[5]。核心范畴是一个抽象化的概念，它在研究过程中逐渐浮现出来。总结所有深度访谈资料可以将本研究的核心、问题范畴化为“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模型”。本研究认为，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模型包含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2 个主范畴。根据现有研究构建了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动力影响因素模型（见图1）。

图1 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模型

（四）理论饱和度检验

理论饱和度检验是考察理论是否完善的重要步骤，也是决定能否停止取样的鉴定标准。在理论饱和度检验中，如果发现未被理论模型涵盖的属性、关系或维度，则需要重新返回资料搜集阶段，进一步采集数据，重新进行前述研究过程。本研究将随机抽取的23 份访谈资料中剩余的4 份样本①按照扎根理论三级编码的方式进行分析，得到的结果仍然符合模型中的脉络和逻辑，没有发现新的范畴和关系。因此，本文建立的理论模型是饱和的。

三、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模型分析

本研究最终抽象出内部、外部2 个主范畴，政治、经济、社会、技术、物理、心理和文化7 个范畴和官方政策、政府发展规划和相关法律法规等30 个概念，提炼出了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模型，下面从外部和内部两个层面就政治、经济、社会、技术、物理、心理和文化7 个范畴分析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动力影响因素。

（一）外部因素

1.政治因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根本保证。政治环境是高校开展一切活动的大前提，政治方针及政策导向对高校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进行引导，进一步产生出某种带有强制性色彩的社会约束。整个社会的宏观政治环境直接对高校的活动和发展产生重要影响，也直接决定了高校的整体规划布局，也决定了高校是否有动机和条件参与到学习型城市建设中，从而影响着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动力。高校本身无法控制所处社会环境的政治因素，其外部的政治环境呈现出一种不可控性。但政治因素本身会对高校行为产生约束，在宏观层面上规定了高校在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应遵循的政治路线和价值观，规范着高校自身的日常行为。高校以此为前提遵循具体政策并开展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具体工作。

一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是由多个政府部门共同参与，呈现出国家政策牵引范式。政策本身因为其强制性和广泛性特征，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要求高校参与到学习型城市建设中，通过各种优惠政策、激励制度和惩罚措施要求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激发高校积极性，减少高校因为不重视等原因而导致的参与动力不足等问题；二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是国家政治话语的重要构成要素，是新时期城市发展的趋势。国家层面关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诸多表述是我国政治话语对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诉求的体现[7]，在未来的政策发展中需要大力发展学习型城市建设，高校需要在这一过程中继续发挥自身的教育职能，进一步扩宽自己的教育范围，不仅限于传统高校教育中的校内专业人才培育，还要将自己的教育事业发展到各行各业，从而促进学习型城市建设进程稳步前进；三是政治话语的导向性可以在整个社会范围内促成浓厚舆论导向，既可以帮助高校认清自身定位，又可以让高校知晓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必要性，进而产生一种推动力，从而促成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这一任务的实现。

2.经济因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基础保证。经济因素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基础条件，涉及国家、社会和市场等多个不同层次，包括经济发展情况、产业布局和未来经济走势等内容。经济本身是一个复杂有机系统具有多元性特点，并且根据经济的推移而呈现动态性这一特点，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情况会由于社会经济环境状况而产生不同程度影响，动力强弱会明显受到市场需求强度的影响。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社会继续教育、技能培训和老年教育的需求日益增加，高校相应投入更多教育资源来满足社会的需求，在满足社会需求和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8]。

一是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要求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技术进步、科技创新、管理优化、模式升级和制度完善等是推动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因素。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对人力资源提出更高的要求，这成为高校参与到社会各类型教育培训的强大推动力，成为推动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强大动力；二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实施终身教育战略，是实现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必然选择。经济全球化和新常态趋势加快了中国产业结构调整的步伐，也加速了企业的进化和在职人员的流动，使岗前培训和转岗培训的需求大增；三是经济的全球化加速了技术的传播、竞争和更迭，政府和企业持续加大教育培训经费投入，吸引高校参与其中，高校在获取回报的同时加速学习型城市建设。

3.社会因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化解社会发展的根本矛盾。社会环境本身是动态且多样化的，当前社会的主要矛盾便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随着教育毛入学率的提高，对我国当前的教育能力提出了更高层次要求，这些改变也有助于产生强大动力推动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

一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和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有助于化解中国社会当前主要矛盾。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角度上说，矛盾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动力源泉，任何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便是矛盾。高校拥有大量教育资源，在化解教育供需矛盾的过程中不断完善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二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城市居民在不断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这一时代环境下不断要求提升自身，相较于过去有更多机会和条件接受教育去实现自我提升，这些由矛盾带来的教育需求也为高校带来了教育培育多样化的发展要求，最终成为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发展动力。

4.技术因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驱动工具。术因素是指可以对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起到发动和加速作用的有关科学知识或者具体应用技术等，其形式多种多样而且具有复杂性、动态性、多样性、依赖性和普及性等特点。技术的更新迭代会对高校教育形式与覆盖范围提供全新可能性，也使得高校有更好的硬件和软件设施参与到学习型城市建设中去，更好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有助于高校更好地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

一是技术更新带来更多市场需求，进一步提升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技术更新不断加剧的时期，各行各业岗位更新速度提升，使得市场上各类组织对教育培训的需求超越了以往任何时期；二是技术的进步提升了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能力。高校将拥有更多的手段和渠道发挥教育资源优势，推动高校参与终身教育体系构建，更深度地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三是新技术的产生与应用帮助高校以更低成本和更高的效率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直接影响高校制定未来战略，提升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的意愿。

（二）内部因素

1.物理因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基础保障。物理因素包含各种软硬件资源和设施，它们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前提，是建设学习型城市的重要基础和保障。

一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是多渠道全方位的，充足的软件和硬件设施是高校建设学习型城市的必要支撑。高校科技、教育、文化事业等的发展构成软件支撑，高校教育培训设施、学习网络设施以及各级组织的学习场所构成硬件支撑。足够的设备条件使其能够顺利开展教育培训服务，更好促进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活动；二是开放的终身学习场所（教育资源）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载体。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需要专门部门与场所，独立的职能部门有助于更好规划学习型城市建设相关要求，推进整个活动开展；三是合理的机构设置和专业的人才队伍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软实力。合理的机构设置可以将学习型城市建设任务有效规划、协调调度并组织实施。专业的人才队伍是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具体实施者，是整个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中坚力量。他们的专业程度不仅关乎建设的进程，更影响着建设的质量。

2.心理因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润滑剂。心理因素包括组织内部人际关系、人事关系、组织成员的责任心、归属感、合作精神和奉献精神等。人的心理会与所处环境发生联系并受其影响，良好的外部环境有助于个体心理健康发展、正确协调人际关系和润滑内部交流氛围，良好的交流氛围可以帮助成员相互之间更好地了解对方想法，这种良好交流既可以是同事之间的，也可以是上下级之间的。大型组织管理趋于扁平化，上级管理者采用分权方法，将权力下放到高校每一个单元，这也使得高校这一组织间交流更加频繁，互相之间更为了解，促成友好关系的实现。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需要持续性地不断投入，需要在理解的基础上才有足够意愿参与到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去，在参与过程中正面困难并确保任务能顺利推进，有助于推动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

3.文化因素：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粘合剂。文化因素可以分为制度文化与精神文化因素。制度因素本身具有强制性，可以作为保障因素确保活动的顺利展开。精神因素则是在活动开展得到基本满足时，视作为提升组织活动开展质量的激励因素。

一是制度层面的确立是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基础保障。高校规章制度本身涵盖了终身教育体系构建的基本要求，对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有着具体的规范和要求，奖惩措施也激励利益相关者积极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为学习型城市建设提供动力；二是高校的终身学习文化可以直接对高校利益相关者产生不同程度影响，增强其对于我国终身教育事业的归属感与认同感，当一个高校拥有足够浓厚终身学习文化时，高校成员精神信念、价值观念呈现出与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意愿高度一致，体现了高校和其成员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精神风貌，也是整个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精神动力；三是高校开展的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相关的活动与舆论导向使得高校潜移默化地培育出终身学习文化，文化沁润利益相关者使之接受并投身终身教育事业，为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注入强大动力。

四、反思与展望

本文在研究过程中尽可能围绕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这一主线开展深入、系统的研究，力求研究的强客观性和高准确度。首先，作为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动力影响因素模型，其对各高校具有一般适用性。考虑到高校有不同的办学类型和办学层次，在进行深入研究时，还可进一步细化并结合高校所处城市因素形成更加全面的分析模型。其次，本研究从外部和内部两个维度选取对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动力影响因素进行了分类，并构建了高校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动力影响因素模型。事实上，在高校内部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相关的影响因素太多，访谈过程中专家也给出了很多参考，本研究通过扎根理论提取出了相对集中的部分，使得系统的精确性存在一定的瑕疵，今后还有必要对模型进行完善和补充。最后，本研究的对象——高校，仅仅是城市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同样也是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的一个分支，所以提出的对策相对于整个学习型城市建设来说还不够全面，期望本研究的成果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吸引更多的专家学者参与到该领域的研究中。

注释：

①剩余的4 份样本编号为：E、G、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