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局”视域下新型国际关系构建的理论内涵与历史意蕴
2023-05-30蔡薛文孙健翔
蔡薛文 孙健翔
摘 要:历史的现实性总是反映在历史的趋势之中,党的二十大立足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确认党和国家目前所处的国际国内局势,在纷繁复杂的国际局势中保持战略定力,面对新问题、新挑战提出新思路、新战略、新举措,系统分析中华民族“大复兴”和世界历史“大发展”“大变革”。在科学理论的正确指导下,成功探索出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开辟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为此,我们更加需要推动构建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基础的新型国际关系,立足“两个大局”准确把握“发展”的国内国际联系、机遇和挑战。
关键词:人类文明新形态;人类命运共同体;新型国际关系;治理体系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23)02-0021-04
随着综合国力的不断日益提升,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开始享有更大的话语权,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到,过去十年“我们完善外交总体布局,积极建设覆盖全球的伙伴关系网络,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1]2这正是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得到极大提升的表现。伴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不断推向前进、中国式现代化事业不断推向前进,其所表征的以社会主义为定向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必将呈现出磅礴的生命力,在纷繁复杂的国际关系格局中“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1]5,并最终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一、立足“两个大局”: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历史机遇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我们谋划工作的基本出发点”[2]77。“两个大局”的时局判断,将历史时间线高度重合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并行考量,体现了党对国家发展时机和历史机遇的精准把握。与此同时,“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使这个大变局加速变化,保护主义、单边主义上升,世界经济低迷,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因非经济因素而面临冲击,国际经济、科技、文化、安全、政治等格局都在发生深刻调整,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3]663。“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与“两个大局”同期叠加,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的时期,各种‘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1]3这一判断反映出习近平总书记对世界和平与发展面临的挑战及各种不稳定不确定因素给予了充分的估计。因此,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对于正处在发展关键时期的中国来说,要求我们必须要审慎地看待当前国际形势,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引领迎接新风险、面对新挑战、抓住新机遇,扣准“两个大局”,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和构建新型国际关系。
新冠肺炎疫情给世界发展增加了不确定性,从长期来看,经济规律与技术决定了疫情不会导致逆全球化,“再全球化”将加速到来,与历史上的全球化发展相比,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的全球化并没有被完全逆转,区域间的合作更加密切,故而新兴国家仍然会坚定地推行全球化。但新冠疫情也不是决定去全球化的主要动力,我国是在过去几年实现经济全球化的主要经济动力点,全球化的经济衰退极大程度上很有可能也只是暂时的。当前出现的主要经济衰退问题也可能正是基于美欧等西方发达经济大国,对其大力支持推动的经济社会全球化的过度主动化和过度收缩,是基于经济全球化及其发展历史进程中各类国家对经济利益资源分配不满的一种自然状态反映。正是这种国内国际问题之间的相互交织、相互影响、相互融合和渗透,给当前我国面对经济全球化的未来以及我国发展道路方向定向带来了诸多新的不确定性。但是,全球化及其发展方向是完全符合当前我国国内经济社会政治发展的基本规律,以及符合世界发展趋势的。认为新冠疫情后期的经济全球化将继续长期处于四分五裂或多中心化、碎片化发展状态及其发展主要动力无序的判断言时尚早,全球化很大概率上是走向“再全球化”而不是長期的“逆全球化”。但再全球化的过程仍然要依靠国际制度来解决全球化过程中国家间和国内两个层次财富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的竞争更是未来生产力和国家实力的竞争,谁先抢占科技与创新的高地谁将在未来几年内抢占先机。新兴科学技术高速发展,国家之间的技术差距不断拉大,科技竞争愈加影响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元宇宙(Metaverse)、自适应AI(Adaptive AI)、量子通信等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引领先进技术发展趋势。人工智能技术和现代智能手机信息处理技术的高速演进迅猛发展,虽然说其势必会为推动当前全球经济复苏创造大量绝对经济生产收益,但其仍然不能彻底完全掩盖当前相对社会经济生产获益之间继续差距较大,甚至会不断扩大的残酷社会现实,穷者的消费力永远赶不上富者的产品生产速度,这将不可避免地扩大国家间的财富和实力差距。坐拥人工智能技术知识产权的国家和跨国集团可以生产更加具有价格优势的产品,这对于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的发展中国家而言有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除此之外还要充分认识到,金融技术寡头极有可能试图利用各种人工智能手段窃取发展中国家来之不易的重大经济基础建设以及科技成果,使这些国家深陷经济发展困境。
在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引导下当前我国的科技发展迅速,科技成果多点开花,在许多方面保持世界领先水平。从整体来看,中国在科技竞争中主要有如下三点优势:第一,海量数据的优势;第二,统一活跃的市场;第三,新型举国体制的优势。这些优势能够保证成熟的技术在中国市场迅速推广及投入应用。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在一些尖端科技领域,我们与发达国家仍然存在很大差距,许多技术仍然存在被发达国家“卡脖子”的情况:“第一,基础理论研究方面还相对比较薄弱。第二,在核心算法框架及其生态方面,中国还较为薄弱。第三,在智能硬件方面,基础性芯片产品由西方主导。”[4]这些因素在国际政治中成为西方国家打压中国的主要方面。虽然美国走向“相对衰退”,但是在科技、金融、军事上,美国仍维系着全球霸主地位。对于科技飞速发展的中国,美国不可能也没有放而任之,而是采取各种手段与措施来打压中国科技的发展。首先,在高科技领域美国政府希望短期内实现“小院高墙”的技术管控再逐步走向全面脱钩。2018年以来,美国对于入美学习和交流的理工科中国留学生严格控制,多次在机场强制违规搜查私人物品甚至无理拒签,对高科技领域内的学者和学生交流“关门”了之。其次,不择手段打压中国高科技企业。美国政府不择手段地打击中国高科技企业的海外发展,在5G设备等问题上不断联合其他国家对中国公司进行造谣、打压。从禁止美国厂商出口14纳米以下芯片制造设备给中国企业,到禁止向中国出口用于人工智能的高端运算芯片,再到签署《芯片与科学法案》,规定获得美国国家补贴的芯片企业不能在中国投资28纳米以下制程的生产线,一个个禁令共同组成了美国维护其科技霸权的“组合拳”。
生产力的快速发展伴随全球化进程不确定性更加劇了世界政治的变革。在“后疫情时代”的世界政治中,以加强全球经济合作作为应对各类非传统安全隐患威胁的主要客观安全需求,将因此继续不断上升,这将直接严重影响各个国家间合作关系。为促进国际经济合作,尤其需要大国之间特别是亚洲大国之间合作发展提供新的市场驱动力和新的约束力。遗憾的是,在威胁全人类的疫情考验面前国家之间的合作难以全面、有效进行。“疫苗民族主义”“病毒起源政治化”时刻提醒着人们全球治理的赤字,全球的公共卫生危机夹杂着霸权政治的身影。因此我们必须首先要特别明确的是和平与发展这个时代历史主题,与这个世界正在进入动荡期和变革期的一种辩证关系。目前我们仍处在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格局中,强权政治和霸权政治始终制约着国家间的合作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推动历史前进和国际关系秩序发生转变的四对主要矛盾依然存在——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的东西矛盾、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南北矛盾、国内国际两个层面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的上下矛盾以及民粹主义泛起的左右之争。此外,经济全球化和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依然继续存在。西方发达国家依然一心一意图谋对那些企图违背其基本政治意愿和核心政治价值的国家进行政治上的颜色革命;依然一心试图通过依靠维护不公正、不合理的政治经济秩序从而严重制约着其他第三世界国家的政治经济的和平稳定发展。在这样的背景下,美国势必不能容忍国际秩序发生转变以及其霸权的衰落,也不能容忍资本主义最大的敌人社会主义中国的崛起。国际关系形态转变是量变走向质变的过程,世界各国越发对美国霸权产生不满,旧有国际关系不能满足大多数国家人民的利益诉求,因此国际关系新形态必将取代旧形态,国际关系旧秩序必将伴随美国的衰落而落幕,国际关系新秩序必将应全人类的命运与利益而生。
二、推动人类文明新形态: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历史任务
近现代世界历史的产生和不断发展主要是由于资本主义的不断扩张,世界历史与世界资本主义的不断发展密不可分,资本主义扩张开启了新的世界历史,世界历史的不断发展又直接推动着世界资本主义的不断发展。中国的发展如今越来越具有世界历史意义,这也是构建新型国家关系的历史使命。构建国家治理“大格局”要具备大的历史格局,新时代国家治理既要回头看,汲取国家治理的历史经验,也要向前看,将治理目光与民族复兴历史进程和时局变化发展结合起来,将政策战略目光投射至未来五年、十五年、五十年以至更久的国家发展和民族复兴历史进程。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一方面,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决定了人类前途终归光明。另一方面,恃强凌弱、巧取豪夺、零和博弈等霸权霸道霸凌行径危害深重,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加重,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1]5人类历史站在至关重要的历史关口,面向新的百年奋斗目标,国家治理需要立足新的时代任务聚焦新的发展目标。
如果一切现实问题都可以视作过去问题的决定,一切未来问题也可以被视作现实问题的决定,那么所谓一切政治学或社会学存在的前提就变得可疑了——因为可观测。因此破除对“史”和“框架”本身的迷信,让唯物史观回归人类历史的发展就显得尤为重要。当前,全球政治面临诸多问题,有学者形容道:“世界在转型,我们正步入熵的时代……全球相互依赖愈演愈烈,权力正在扩散,而多边合作却在衰减;封锁、禁用、破坏和毁弃的能力,压倒了接纳、启用、修复和营建的能力。”[5]1同样,由于现有国际秩序主导者美国的失位,全球治理的缺失,全球秩序也开始“熵增”进而走向混乱,如何实现“熵减”是现在世界政治的当务之急。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中国一直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说:“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只有各国行天下之大道,和睦相处、合作共赢,繁荣才能持久,安全才有保障。”[1]5变革现有国际秩序、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和实现“熵减”具有因果关系。在现有国际关系下美国仍然在全世界范围内推行霸权政治罔顾第三世界国家人民的利益诉求,不断打着“民主自由”的幌子干涉他国内政实为本国利益集团攫取利益,对世界和平和稳定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加剧了全球治理的赤字。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仍然剥削发展中国家,利用不平等的游戏规则联合发展中国家国内的买办阶级继续发展不平等的贸易关系,使得发展中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难以提高。由于历史和现实因素,许多国家因国内治理缺失外溢而导致国家政局不稳定形成地区“黑洞”,反过来又影响了全球治理的推动。最终,因为国内、国际治理的双重缺失造成了全球秩序走向混乱。
治理能力水平的高低首先体现在国家治理能力上,所以对国内外治理的深度审视必然首先需要着眼于国内(国家)治理。所谓国家治理的能力,就是在中国共产党运用社会主义国家制度,以人民当家作主的方式开展系统化国家治理行为中,能够实现的有效治理的能力。所谓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就是形成社会主义国家治理、社会治理、市场治理、社区治理、乡村治理等多层次治理的合力融合发展形势,最终实现治理体系现代化,形成有效治理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的现代化发展的治理能力。在新冠疫情的公共卫生治理上,中国彰显了大国的责任与担当,在国内疫情得到控制后积极向第三世界和有需要国家捐赠防疫物资和新冠疫苗。相反,美国国内却陷入“前所未有的分裂”,未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放在首要地位的公共卫生政策使得疫情问题得不到根本性解决,贫富差距继续扩大,种族问题不断升温,民粹主义崛起,失业问题越发严重等等。这些都意味着美国的旧问题和新问题在疫情中被暴露得彻彻底底。还有国内外学者分析认为,新冠疫情必将使美国面临“苏伊士时刻”,加速美国霸权的相对衰落。而对于此次疫情的有效处置问题,表面上指的是中美两个国家之间的防疫政策比较,实质上是东方社会主义国家制度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制度的竞争。
构建新型国家治理“大格局”还需要我国具备一个大的全域治理格局,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地区发展差异性大,发展尚不完全平衡。构建新时代国家治理大格局必须要具备全国视野,在发展问题上全国一盘棋,在中央统筹规划下系统发展,实现国家发展的平衡性,既包括系统平衡,也包括地域平衡。其中系统平衡是指治理体系的平衡,即完善社会主义各项制度,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理体系;地域平衡即在发展中消除南北差异、东西差异、中部和其他地区的差异等因为天然的地理位置带来的发展上的巨大差异,通过地域上的传帮带,锻炼治理能力,构建整体性国家发展“大格局”。
此外,好的国内治理可以形成正向的“外溢”效应,为全球治理提供经验和动力。中国实现脱贫攻坚目标也就意味着,约占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已经彻底告别绝对贫困,这无疑是对整个世界人类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进步的一个非常重大的贡献,也是国内治理的重大成果。中国的脱贫事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导下不断取得新的发展,使马克思主义所描绘的通往理想社会的真理之路变得清晰可见。中国的脱贫之路,实质上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提供了新的动力,提供了新的可能性。此外,中国在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上也应该考虑国际层面的资源合理开发利用与分配,世界各国资源极不平衡是造成国际秩序不稳定的另一个原因,因此我们要在国内国际两个层面推动治理改革。
推进治理改革还需要我们积极加入国际全球治理中,以提升话语权。尽管近年来世界秩序结构转型、全球治理能力体系结构变革和我国改革创新开放不断强化提升的全球综合治理实力已经为中国有效深入参与全球治理竞争创造了诸多有利条件,但是中国在提升全球治理中的话语权方面仍存在诸多不足。以“一带一路”和捐赠疫苗为例,西方国家因其掌握话语权将中国积极投身全球治理污蔑为给发展中国家制造债务陷阱和“疫苗政治”,对中国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因此在中国迅猛发展,与全力推动整个世界快速和平发展、经济转型改革升级强势并行的历史关键时刻,我们需要也应该成为国际政治经济区域合作的积极参与者和倡导者,共同发展共赢经济的积极参与者和推动者、多边贸易合作伙伴关系体制的积极参与者和维护者、全球区域经济社会治理的积极参与者和推动者,并成为全球战略行动引领者。
三、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最终来说都是推动人类文明的新形态。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们真诚呼吁,世界各国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各国人民相知相亲,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共同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1]5提倡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是“两个结合”在国际关系领域的体现。中国人民热爱和平并推动世界和平与发展,既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格和理论底色,同时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实映射。将理论之树浸润民族文化,是马克思主义得以指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取得胜利的关键一招。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现代化进程进入新的历史节点,没有什么比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更具指导意义、决定意义、现实意义,对于不确定的世界来讲也具有重要意义。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着眼于当前现实世界的重大变化,从人类整体的高度来看待国际关系,其出发点和最终归宿都不同于传统国际规范。“人类社会面临的系统性、全球性问题无疑需要从全人类的整体视角来看待和回应,这应该是解决这种‘配适性难题的基本思路。”[6]人类命运共同体着眼于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以发展和系统的观点对国家间的相处提供理论依据。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核心要义一言以蔽之,就是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讲话中强调:“马克思主义博大精深,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为人类求解放。”[7]424马克思主义站在人民的立场探求人类自由解放的道路,指明了依靠人民推动历史前进的人间正道,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21世纪马克思主义理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深刻揭示了马克思主义为人类求解放的真理,为人类文明的发展指明了正道。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决定了人类前途终归光明。”[1]5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破家亡,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蔚然大观,中国人民创造出了辉煌的历史,这其中既包括了辉煌的物质文明,也包括辉煌的精神文明。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实践中,中华民族逐步完成历史交付的现代化任务,与此同时她积极地占有人类全部现代文明成果并且积极地开创出一种新的文明类型——社会主义的文明类型。
在全球治理和世界历史变革中积极作为和坚定自己的发展道路,二者是辩证统一的,只要坚持自己的发展道路,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就是在坚持人类文明的多样性,人类文明走向现代化的道路将第一次跳出西方话语和资本主义生产生活方式,进而能够实现推动世界历史“大变革”的目标。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就是要反对霸权,实现合作共赢、协调利益、合理分配。中国以实际行动推动着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反对一切形式的单边主义,反对搞针对特定国家的阵营化和排他性小圈子。
社會历史的发展要符合自己的历史哲学,社会发展中的科学理论要在历史进程中总结,党领导中国人民走过的百年奋斗之路,就是一条通往社会主义新文明,也就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真理之路。中国文明发展在新的时代历史时间坐标下越来越多地具有一种世界性的历史意义,当今中国的历史性发展之所以展现其世界历史意义,是因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仅在于中国将发展成为这样一个现代化文明强国,而且还关键在于“它在完成其现代化任务的同时正在开启一种新文明类型的可能性。”[8]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形成,在人类文明新形态创建的历史趋势中得到更好的理解。而新形态的人类文明,也只有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式的文明定向中,在扬弃资本、扬弃对立、扬弃零和博弈的过程中,才能逐步实现。
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为世界文明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可能,也为21世纪中国话语的建构性向度确证了自身的现实性。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发展不是简单地从实践中归纳理论,而是在把握时代问题的基础上,立足实践形态的发展趋势,积极寻求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向度的生长点,寻找从根本上解决人类冲突和资源配置不合理的方案、道路。正如党的二十大报告所畅想和呼吁的那样:“我们所处的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中国人民愿同世界人民携手开创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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