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词典》“指”类释义提示语

摘 要 “指”类释义提示语是一种重要释义范式。文章通过考察《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释义，归结出“指”类释义提示语的4个特点：（一） “指”类释义提示语主要用于名词、动词、形容词的释义；（二） “指”可以无附标释义，也可以附标释义；（三） “指”类释义提示语的标元共有7类：延标、源标、申标、频标、用标、联标、域标；（四） 有的“指”类释义提示语的标元能组合使用，形成二元标组、三元标组、四元标组。

关键词 指 提示语 标记 组合

一、 引 言

释义提示词语是词典释义中重要的释义用语。江蓝生先生（2013）指出：释义提示词是指语文辞书释义时用来提示词义的由来、引申途径，或与字面义不同的实际语义、深层含义以及表达功能等的前导词语，一般用在释文的开头或中间。释义提示词语的使用，有助于准确鲜明地解释词义，因此，释义提示词语的使用，也应该尽量做到简明、准确。《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提示词常用的有“指、比喻、形容、称、表示”等，其中“指”用得最多。本文总结归纳《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指”的释义提示语的用法和类型，并适当提出“指”类释义提示语的词典编纂释义要注意的问题。

释义提示词“指”可以不加限定成分，我们称之为“零标元”。有时，释义提示词“指”会带上某些限定成分，如“泛指”“原指”“现指”“通常指”“佛教指”“也指”“用来指”，可以看作宽式释义提示语，所带的限定成分，可称为“标元”，有的标元可以组合使用，如“现泛指”“现也泛指”等，这些复合标记可称为“标组”。

二、 “指”类释义语的释义标元

（一） 零标元

释义提示词“指”，有时不带任何限定成分，即“零标元”。这种释义提示词主要用于名词、动词、形容词的释义，很少用于代词、数词、量词、副词的释义。介词、连词、助词、叹词和拟声词中没有见到用“指”释义提示词的。例如：

才子 c佗iz佾 指有才华的人。

炒股 ch伲o∥g俪 指从事买卖股票活动。

上相 sh伽ngxi伽ng 指某人在相片上的面貌比本人好看。

农用 n佼ngy侔ng 属性词。指为农业或农民所使用的。

骂骂咧咧 m伽·m倩li佶li佶 状态词。指在说话中夹杂着骂人的话。

别人 bi佴·ren 人称代词。指自己或某人以外的人。

二八 侉rb佟〈书〉 指十六岁。

会儿 hu佻r（口语中也读hu佾r） 指很短的一段时间。

一手 y侃sh侬u ③指一个人单独地。（其他义项内容从略，下同）

（二） 标元

释义提示词“指”，有时带有限定成分，称为“标元”，可归纳为7类。

A类：延标。这一类“指”标元一般标示所释内容的外延特征，包括：“泛指” “借指”“转指”“兼指”“特指”“专指”“只（能）指”。例如：

情人 q侏ngr佴n ②特指情夫或情妇。

B类：源标。这一类“指”标元标明这个意义是本义、原义、古义或较早的意义，包括：“原指”“原来指”“本指”“本义指”“旧时指”“古时指”“古代指”“过去指”“古书上指”“俗指”“民俗指”“旧俗指”。例如：

裨将 p侏ji伽ng 古代指副将。

C类：申标。这一类“指”标元标明这个意义是引申义或现代意义，包括：“后指”“后来指”“后世指”“现指”“现在指”“今指”。例如：

风扇 f佶ngsh伽n 热天用来生风取凉的用具，现指风扇。

D类：频标。这一类“指”标元标示所释内容的使用频率，包括：“多指”“通常指”“常指”“通常（所）说的……（多）指”“一般指”“主要指”“多半指”“有时指”“少指”“一说指”。例如：

保暖 b伲o∥nu伲n 保持温度，通常指不让外部的寒气侵入。

E类：用标。这一类“指”标元是为了引用所释词语，包括：“用来指”“用……指”。例如：

陈世美 Ch佴n Sh佻m侑i 戏曲《铡美案》中的人物，考中狀元后喜新厌旧，被招为驸马而抛弃结发妻子，后被包公处死。用来指地位提高而变心的丈夫，也泛指在情爱上见异思迁的男子。

F类：联标。这一类“指”标元表示关联，起到连接释义的作用，包括：“不仅指”“也指”“又指”“仍指”。例如：

音质 y侃nzh佻 ②传声系统（如录音或广播）上所说的音质，不仅指音色的好坏，也兼指声音的清晰或逼真的程度。

G类：域标。这一类“指”标元标示词语的语义领域。其包括表示时间的“在商、周时代指”“秦以前指”“汉时指”“隋以后指”“唐代以来指”“金、元时代指”“明代指”“明清两代指”“清代指”“清代末年指”“清末指”“国民党统治时期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指”“20世纪六七十年代指”“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指”“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指”“赶车或操纵器械时指”；表示地域的“在我国指”“在我国，指”“国际上指”“外国人指”“欧洲人指”“某些国家和地区指”“北京一带指”“牧区指”“饭馆里指”“影剧院、茶馆、酒店、饭馆等指”；表示社会、政法领域的“封建社会指”“封建社会里指”“封建时代指”“在封建时代指”“君主时代指”“科举时代指”“宗法制度下指”“封建礼教指”“封建礼教上指”“法律上指”“司法上指”“民法上指”“刑法上指”；表示经济领域的“工业上指”“化学工业上指”“纺织上指”“毛皮业上指”“农业上指”“林业上指”“渔业上指”“生产或其他工作上指”“土木建筑工程中指”“土石方工程上指”“工程上指”“交通部门指”“运输部门指”“交通运输、通信联络上指”“航空上指”“航运上指”“航空部门指”“铁路、公路上指”“拉人力车、三轮车、开出租车的指”“银行业中指”“股市上指”“证券交易市场指”“证券交易市场上指”“证券市场指”“证券市场上指”“会计上指”“财务上指”“邮政部门指”“商业上指”“商业中指”“商业活动中指”“商业部门指”“商业用语，指”“经商的人指”“商店、饭馆、旅馆等指”“商店或服务行业指”“商店指”“房产市场上指”“餐饮、旅店等服务行业指”“餐饮业指”“餐饮业中指”“炊事分工上指”；表示科学技术领域的“自然科学指”“自然科学上指”“科学技术上指”“数学上指”“几何学上指”“统计学上指”“统计学中指”“物理学上指”“无线电技术中指”“在市电上指”“在直流电路中指”“光学上指”“数字通信中指”“模拟通信中指”“在通信中……，指”“电信业务中指”“计算机网络上指”“计算机系统上指”“计算机系统中指”“在计算机网络中，指”“建筑学上指”“化学上指”“天文学上指”“气象学上指”“地理学上指”“大地构造理论指”“生物学上指”“生物分类学上指”“生物学等学科指”“植物学上指”“生理学上指”“心理学上指”“遗传学上指”“人类学上指”“考古学上指”“人口学上指”“医学上指”“中医学上指”“经济学上指”“经济学中指”“管理科学上指”“哲学上指”“哲学史上指”“逻辑学指”“语言学上指”“音韵学上指”“语音学上指”“语法上指”“言语交际中指”“检字法上指”；表示宗教迷信、神话传说的“宗教指”“某些宗教指”“佛教指”“禅宗指”“（原是）佛教禅宗指”“佛教徒指”“佛教用语，指”“佛典中指”“佛经中指”“佛教、道教指”“佛教、伊斯兰教指”“佛教徒或道教徒指”“基督教指”“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宗教指”“犹太教、基督教（等）指”“犹太教、基督教《圣经》中指”“天主教等宗教指”“道教指”“道家指”“星相家指”“神话中指”“传说中指”“宗教或神话中指”“佛教、道教或神话故事中指”“迷信指”“迷信的人指”“迷信者指”“迷信传说指”“迷信传说中指”；表示艺术、影视的“曲艺上指”“曲艺表演中指”“戏剧方面指”“戏曲上指”“戏曲中指”“戏曲小说中指”“戏曲演出中指”“京剧中指”“二人转等曲艺中指”“音乐上指”“在《国际歌》中指”“书法中指”“园林艺术中指”“雕塑工艺中指”“童话里指”“集邮中指”“影视等指”“影视方面指”“电影用语，指”“摄制影视片时指”；表示新闻出版、教育的“编辑、出版单位等指”“排版、印刷上指”“书刊中指”“图书出版发行部门指”“线装书指”“印刷上指”“印刷业上指”“语文教学上指”；表示军事的“军事上指”“军队中指”；表示医疗卫生的“中医指”“西医指”“医药上指”“中药上指”“医疗上指”“医疗机构指”“医院或诊疗所指”“外科手术上指”；表示体育的“体育上指”“体育运动上指”“体育运动中指”“体育比赛中指”“球类比赛中指”“球类、棋类等比赛中指”“某些球类比赛中指”“篮球运动中指”“足球等比赛中指”“足球等球类比赛中指”“足球、冰球、手球等运动指”“围棋、象棋竞赛中指”“围棋比赛中指”“围棋等指”“围棋中指”“象棋、国际象棋赛中指”“武术用语，指”等。

三、 “指”类释义标组

有时，“指”类释义词的限定成分不止一种，称为标组，有二元标组、三元标组和四元标组。

（一） 二元标组

由两类标元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21组，分列如下：

（1） BA标组。B类标元在前，A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5种：“起初专指”“过去专指”“古代借指”“旧时借指”“古代特指”。例如：

脂粉 zh侃f侑n 胭脂和粉，旧时借指妇女。

（2） BD标组。B类标元在前，D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進行释义。共有2种：“古时多指”“旧时多指”。例如：

雅人 y伲r佴n 高雅的人，旧时多指吟风弄月的文人。

（3） BF标组。B类标元在前，F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3种：“旧时也指”“过去也指”“古代也指”。例如：

画匠 hu伽ji伽ng 绘画的工匠。旧时也指缺乏艺术性的画家。

（4） BG标组。B类标元在前，G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9种：“古代传说中指”“旧时戏曲行业指”“古代刑法指”“旧时统治者指”“原是佛教用语，指”“旧小说中指”“旧式计时法指”“旧时香港等地指”“旧时军队中指”。例如：

蛟龙 ji佟ol佼ng 古代传说中指兴风作浪、能发洪水的龙。

（5） CA标组。C类标元在前，A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19种：“后来泛指”“后世泛指”“后泛指”“现在泛指”“现泛指”“今泛指”“后来借指”“后借指”“现在借指”“现借指”“今借指”“后来特指”“后特指”“后专指”“后来专指”“现在专指”“现专指”“后转指”“现仅指”。例如：

朴学 p俪xu佴 朴实的学问，后来特指清代的考据学。

（6） CD标组。C类标元在前，D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8种：“后来多指”“后多指”“现在多指”“现代多指”“现多指”“今多指”“现在一般指”“后来一般指”。例如：

方家 1f佟ngji佟 “大方之家”的简称，本义是深明大道的人，后多指精通某种学问、艺术的人。

（7） CE标组。C类标元在前，E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4种：“后用来指”“后用……指”“后来用……指”“现用来指”。例如：

揭竿而起 ji佶g佟n佴rq佾 汉代贾谊《过秦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后用“揭竿而起”指人民起义。

（8） CF标组。C类标元在前，F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5种：“现在也指”“现也指”“后来也指”“后也指”“……后，也指”。例如：

话匣子 hu伽xi佗·zi〈方〉 ①原指留声机，后来也指收音机。

（9） CG标组。C类标元在前，G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现在簿记上指”，即：

过账 gu侔∥zh伽ng 过去指商业上把账目由甲账转入乙账，现在簿记上指把传票、单据记在总账上或把日记账转登在分类账上。

（10） DA标组。D类标元在前，A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14种：“一般泛指”“有时特指”“通常专指”“常专指”“一般专指”“多专指”“有时专指”“有时兼指”“多偏指”“多借指”“有时只指”“一般借指”“常借指”“有时借指”。例如：

干草 g佟nc伲o 晒干的草，有时特指晒干的谷草。

（11） DD标组。D类标元在前，D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通常多指”。这一组提示语，“通常”与“多”在表意上有重复，可单用“通常指”。例如：

毛瑟枪 m佗os侉qi佟ng 旧时对德国毛瑟（Mauser）工厂制造的各种手枪的统称。通常多指该厂制造的步枪。

（12） DE标组。D类标元在前，E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3种：“多用来指”“常用来指”“习惯上用来指”。例如：

凶神 xi侪ngsh佴n 凶恶的神，常用来指凶恶的人。

（13） DF标组。D类标元在前，F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3种：“有时也指”“通常也指”“通常又指”。例如：

收成 sh侪u·cheng 庄稼、蔬菜、果品等收获的成绩，有时也指鱼虾等捕捞的成绩。

（14） FA标组。F类标元在前，A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6种：“也泛指”“也借指”“也特指”“也专指”“也单指”“也兼指”。例如：

打围 d伲∥w佴i 许多打猎的人从四面围捕野兽，也泛指打猎。

（15） FE标组。F类标元在前，E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也用来指”。例如：

得其所哉 d佴q侏su侬z佟i 指得到适宜的处所。也用来指安排得当，称心满意。

（16） GA标组。G类标元在前，A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19种：“科学技术上泛指”“中医泛指”“封建时代泛指”“明清泛指”“在我国特指”“抗日战争时期特指”“军事上特指”“语音学上特指”“在无线电收音机上特指”“昆虫学上特指”“殷代特指”“明清两代专指”“我国专指”“有的地区专指”“有些地区专指”“文学上借指”“广义的文艺兼指”“畜牧业上通常指”“在与‘文字并举时只指”。例如：

素描 s俅mi佗o ②文学上借指文句简洁、不加渲染的朴素描写。

（17） GB标组。G类标元在前，B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4种：“气象学上旧指”“我国古代指”“我国历史上指”“欧洲历史上指”。例如：

辰星 ch佴nx侃ng ①我国古代指水星。

（18） GD标组。G类标元在前，D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11种：“在我国通常指”“物理学上通常指”“数字通信中通常指”“中医通常指”“封建时代多指”“在我国历史分期上多指”“在我国多指”“我国习惯指”“在汉语里主要指”“宋代主要指”“在动物学中，一般指”。例如：

超低温 ch佟od侃w佶n 比低温更低的温度，物理学上通常指低于-272.15℃的温度。

（19） GE标组。G类标元在前，E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3种：“文學作品中用来指”“有的语法书用来指”“道家用来指”。例如：

杜康 d俅k佟ng 相传最早发明酿酒的人，文学作品中用来指酒。

（20） GF标组。G类标元在前，F类标元在后，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4种：“兽医学上也指”“实行双休日后也指”“有的地区也指”“作为印刷术语时仍指”。例如：

咸菜 xi佗nc伽i 用盐腌制的某些菜蔬，有的地区也指某些酱菜。

（21） GG标组。G类标元和G类标元组合起来附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4种：“我国传说中指”“我国国防上指”“国际金融市场上指”“西方法学中指”。例如：

三线 s佟nxi伽n 我国国防上指后方，是支援前线的战略基地。

（二） 三元标组

由三类标元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10组，分列如下：

（1） BFA标组。标元按照B类、F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过去也专指”，即：

左 zu侬 ②方位词。东：山～（太行山以东的地方，过去也专指山东省）。

（2） CDE标组。标元按照C类、D类和E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6种：“现在一般用来指”“现在多用来指”“现多用来指”“现在有时用来指”“后多用……指”“后多用来指”。例如：

碧血 b佻xu侉 《庄子·外物》：“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后多用“碧血”指为正义事业而流的血。

（3） CEA标组。标元按照C类、E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3种：“后来用……泛指”“后用来泛指”“后人用来借指”。例如：

殷鉴 y侃nji伽n 《诗经·大雅·荡》：“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意思是殷人灭夏，殷人的子孙应该以夏的灭亡作为鉴戒。后用来泛指可以作为后人鉴戒的前人失败的事。

（4） CFA标组。标元按照C类、F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5种：“后来也泛指”“后也泛指”“现也泛指”“后来也借指”“现也借指”。例如：

差使 ch佟i·shi 旧时指官场中临时委任的职务，后来也泛指职务或官职。也作差事。

（5） CFE标组。标元按照C类、F类和E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2种：“现在也用来指”“后代仍用来指”。例如：

穷形尽相 qi佼ngx侏ng-j佻nxi伽ng 原指描写刻画十分细致生动，现在也用来指丑态毕露。

（6） DEA标组。标元按照D类、E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常用来借指”，即：

硅谷 gu侃g俪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部圣克拉拉谷的电子工业中心，因生产电子工业基本材料硅片及地处谷地而得名。常用来借指高新技术工业园区。

（7） DFA标组。标元按照D类、F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4种：“有时也泛指”“有时也专指”“有时也单指”“有时也兼指”。例如：

枕木 zh侑nm俅 木质的轨枕，有时也泛指其他材料制成的轨枕。

（8） DFE标组。标元按照D类、F类和E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2种：“有时也用来指”“一般也用来指”。例如：

芸芸众生 y俨ny俨n-zh侔ngsh佶ng 佛教指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一般也用来指众多的平常人。

（9） GBG标组。标元按照G类、B和G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2种：“我国古代政治哲学中指”“我国古代哲学上指”。例如：

太极 t伽ij侏 我国古代哲学上指宇宙的本原，为原始的混沌之气。

（10） GDE标组。标元按照G类、D类和E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诗文中常用来指”，即：

阆苑 l伽ngyu伽n〈书〉 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诗文中常用来指宫苑。

（三） 四元标组

由四类标元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共有4组，分列如下：

（1） BGDE标组。标元按照B类、G类、D类和E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古代诗文里常用来指”，即：

蟾蜍 ch佗nch俨 ②传说月亮里面有三条腿的蟾蜍，因此，古代诗文里常用来指月亮。

（2） CFEA标组。标元按照C类、F类、E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后也用来泛指”，即：

金口玉言 j侃nk侬u-y俅y佗n 极难得的可贵的话，封建社会多称皇帝讲的话，后也用来泛指不能改变的话。

（3） DFEA标组。标元按照D类、F类、E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有时也用来借指”，即：

大盖帽 d伽g伽im伽o 军人、警察或某些执法机关人员戴的一种顶大而平的制式帽子，有时也用来借指戴这种帽子的执法人员。

（4） GGEA标组。标元按照G类、G类、E类和A类的顺序组合起来附加在“指”前进行释义。只有1种：“五四运动前后有的文学作品中用……专指”，即：

伊 2y侃 人称代词。他或她。注意：五四运动前后有的文学作品中用“伊”专指女性，后来改用“她”。

四、 余 论

吕叔湘先生（2004）主持制定的《〈现代汉语词典〉编写细则》把释义提示词称为“搭头字眼”，专立一节说明，指出“注解中能不用搭头字眼，尽量不用”，也就是说搭头字眼的使用必须精到、准确。其中提到搭头字眼“指”的有下列3条：

（177） 比喻义、引申义、专门义与本义分项的非十分必要不用搭头字眼。用时在“比喻、泛指、特指”中选用。

（178） 本义不用或罕用，不必另项，但必须先加解释然后说明比喻义、引申义、专门义者，搭头字眼在“比喻、指、今泛指、今特指、今多指、今指”中选用。

（179） 本义还用，但不如比喻義、引申义、专门义常见，不必另项（是否分项要经过考虑），但需要解释的，搭头字眼在“多比喻、多泛指、多特指、多指”中选用。

从中可以看出“指”用于引申义和专门义。考察《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用提示词“指”释义的词类主要是名词、动词、形容词，很少用于代词、数词、量词和副词，不用于介词、连词、助词、叹词和拟声词。《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时注意到这个问题，如《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中“无意识”的释义用了提示词“指”，而第6版删去了“指”。连词“此外”，第5版中用提示词“指”释义，第6版改用“表示”释义。我们发现第7版中仍有一些副词用“指”做释义提示词，如：

一旦 y侃d伽n ②指不确定的时间，表示有一天。

一手 y侃sh侬u ③指一个人单独地：～造成｜～包办。

自相 z佻xi佟ng 指自己跟自己或集体内部的成员相互之间（存在某种情况）：～矛盾｜～惊扰｜～残害。

形容词中的状态词，只有一个“骂骂咧咧”用“指”作为释义提示词：

骂骂咧咧 m伽·m倩li佶li佶 状态词。指在说话中夹杂着骂人的话：有话好好说，不要～的。

这里的“指”是否应该删除或者改用“表示”呢？对照《〈现代汉语词典〉编写细则》的表述，“指”提示的是语义的引申和专门化，词类标注的是词在语法上的分类，两者从不同角度给被释词做出标注，只要符合各自的标注规则，可以并行不悖。

参考文献

1. 符淮青.词义的分析和描写.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

2. 江蓝生.《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概述.辞书研究，2013（2）.

3. 吕叔湘.《现代汉语词典》编写细则. //中国社科院语言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五十年.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4. 朱斌.说“泛指”.华中学术，2009（1）.

5. 朱斌.《现代汉语词典》的“特指”释义法.辞书研究，2011（4）.

（朱 斌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 武汉 430079）

（责任编辑 郎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