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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和平发展道路的共同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国际传播的核心叙事

2023-05-30钟新金圣钧

对外传播 2023年3期
关键词:和平发展中国式现代化国际传播

钟新 金圣钧

【内容提要】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彰显了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追求命运与共、维护国际秩序、共享发展成果的大国作为,在此基础上,和平发展作为新时代中国国际传播的核心叙事,为中国式现代化增添了“共同现代化”的核心阐释。在国际传播中,可以充分挖掘中国和平发展历史、参与全球安全治理的实践和中西方和平发展价值观的对话,从共利共赢、共商共建、共享共话三个维度理解走和平发展道路如何促成共同现代化发展格局。在国际传播的身份建构中,中国以特色和平发展话语体系做和平发展的建设者,将构建国际和谐社会为最终目标;以高质量发展做共同发展的推动者,倡导各国同走和平发展的现代化道路;以深耕平台化的跨国公共领域做全球现代化治理的参与者,推动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建设。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 和平发展 国际传播 共同现代化 党的二十大

一、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共同现代化与新时代中国国际传播的核心叙事

党的二十大报告就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作出了重要论述,中国作为世界范围内现代化的后来者所走的和平发展道路突破了既有的西方资本主义发展模式,即不通过挑起战争、实施掠夺的方式实现现代化,而是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一边,不称霸、不争霸,倡导更多国家走和平发展道路。就此,报告以解决国际社会现实难题为指向,以统合世界各国人民对和平、发展的向往为追求,进一步强调了坚持全球发展倡议和全球安全倡议的重要性。以此观之,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体现出中国式现代化的又一核心本质——共同现代化。共同现代化强调国际共同体本位的现代化,是一种共同利益优先的现代化,更是一种合作共生的现代化,①其为中国式现代化的国际传播提供了重要的理念指引,即破除竞争独大、民族本位的国家话语,以实现人类共同利益为传播叙事基底,以国际命运共同体为行动主体,以合作共赢为传播目标。

当前,中国在权力、军事、经济、价值观等议题中面临“中国威胁论”的国际舆论环境,国家间关系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显现出历史性的变化,地缘政治对抗、意识形态分裂、气候灾变叠加形构了“世界之变”。在历史的十字路口,和平发展面临的可持续路径在不断变化,但和平发展的时代主题仍未改变,世界人民向往和平稳定的愿景更加强烈。从中国与外部世界共生的叙事视角而言,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和平发展的重要论述明确了中国国际传播的终极使命与价值,即在坚定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中谋求自身发展,又以自身发展更好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②和平发展是中国的战略抉择,也是中国国际传播实践应当倡导的中国与世界相处之道的核心价值,既要讲好中国故事,更要讲好中国与世界合作共赢的故事,这将有力驳斥“中国威胁论”,从而提升国家媒體国际传播的合法性。从筑牢中国式现代化基础叙事而言,走现代化的和平发展道路契合了中国国际传播建构国家形象的内在需求。可信、可爱、可敬是中国期待国际民众所感知的中国形象,文明大国、东方大国、负责任大国、社会主义大国是中国期待建构的四种身份。和平发展的国际传播叙事,强调当国家面对挑战、问题和压力时,不通过以邻为壑、对外转嫁问题逾越发展瓶颈,而是首先通过创新内部制度和革新社会环境解决。由此,社会主义制度的和平属性及其内嵌的马克思主义和平观决定了走和平发展道路有助于中国提升负责任大国形象。

由此,和平发展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最珍贵的资源,③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以共同现代化为国际传播的核心叙事,一方面能够加速解构西方霸权崛起理论的影响;另一方面囊括了时代主题,亦是最具有国际道义、最能够与世界公民共情的倡议,为世界提供了一种新的发展模式。中国国际传播应当以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为最高境界,以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为叙事话语,聚焦于全人类的前途命运,增强国际传播参与者的崇高感、使命感和价值感。

二、走和平发展道路促成共同现代化发展格局:中国国际传播可阐释的多维含义

经过70余年的艰辛探索,中国在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奋进的过程中走出的和平发展道路为世界提供新经验、新模式,切实地增进了人类共同利益。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国际传播过程中,中国和平发展道路的实践和经验从共同现代化的视角为国际传播的核心叙事话语提供了多种阐释维度。

(一)共利共赢:中国和平发展实践的现代化道路探索

和平学的基本特征是全球性而非国家中心论,不同文化对和平内涵的理解不同。在希伯来语中,和平被称为“shalom”,④意为统一的整体。中国和平发展的历史实践贯彻整体的国家安全观,在和平崛起的历程中探索出了符合本国国情的、共利共赢的现代化道路。

一方面,新民主主义革命至今,中国社会在诸多考验中稳定发展,为和平发展实践的现代化道路奠定基础。新民民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开启了国共二次合作。抗日战争后,中国共产党在重庆谈判期间为保障和平民主在军队缩编等方面作出让步,推动“双十协定”的签署。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和平解放西藏,1953年在对印谈判中提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随后积极通过“乒乓外交”等推动了中美关系、中日关系的正常化;在社会主义三大改造中,通过实行“和平赎买”政策共利共赢,减少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的阻力,以和平方式团结工商资产阶级力量投入到社会主义制度建设中。改革开放以来,“一国两制”的科学构想和成功实践为香港、澳门回归提供了根本保障。

另一方面,21世纪以来,中国坚持正确的义利观,致力于转化冲突、营造国内外和平发展环境的现代化实践。在理念话语层面,中国先后提出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和公平、开放、全面、创新的新发展观,以此摒弃“丛林法则”,坚持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实行和平、公平、民主的多边主义。在战略行动层面,从中非合作论坛的开展、上海合作组织的成立、金砖国家的会晤,到“一带一路”的提出、加入《联合国气候变化公约》,这一系列理念和行动体现了中国的和平发展道路如何将自身和平发展条件的创造优化与外部环境的均衡发展结合,将实现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同构建新型大国关系、推动开放合作联系起来,为世界范围实行不同社会政治制度、处于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提供了量体裁衣、共利共赢的现代化和平发展道路之参考。

因此,作为一种和平发展的叙事,共利共赢的现代化道路有力地终结了既有的“依附发展论”,摒弃了两极分化的现代化。无论在中国崛起的历史脉络中还是在当下实然国家战略中,共同现代化所依托的叙事资源和国际传播载体均可找寻,且尚需充分挖掘。

(二)共商共建:形成中国特色和平发展思想,积极构建现代化全球安全治理体系

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下,基于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和平发展探索,身处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逐渐形成了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核心理念的中国特色和平发展思想,涵盖了内政外交、发展改革、治党兴国等领域,丰富了世界和平发展理论。结合现实情况与学者观点,中国特色的和平发展思想坚持中国与世界、历史与现实的有机统一,以“中国梦”为新思维,以“四个全面”为新战略,以“文明对话”为新机制,以“一带一路”为新载体,⑤其最终目标如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昭示的,“坚持对话协商,推动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坚持共商共建,推动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

作为共同现代化的重要驱动力之一,“共商共建”强调一种现代化的全球治理观,即在全球治理体系受创、数字治理失焦化的背景下,中国在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步伐中平抑全球安全赤字的和平发展举措。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时,创新性地提出了总体国家安全观的理念,其中提到安全是发展的条件,既要重视自身安全,又要重视共同安全。如今,国家安全问题具有联动性的特点,传统安全因素与非传统安全因素形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风险综合体。面对这种现状,总体国家安全观强调全球安全合作,这种合作在解决任何问题时以协商共建为原则,给予各国作为民族国家的一切平等权利,并维护其文化差异和核心利益,以对话协商的方式促进各国行使自身权利、以和平的方式保障各国权利。

在中国特色和平发展思想的指引下,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代表的和平发展模式为构建全球安全治理体系指明了方向,共商共建、对话合作作为和平发展观的又一传播元叙事,其中隐喻着中国对世界各国在求同存异中形成和平发展所需的全球治理共识的大国愿景。

(三)共享共话:对话共同价值观,和平发展作为现代人类文明新形态

人类文明新形态强调文明发展的关联性、共同性,其中包含着共走和平发展道路的意涵。有学者认为,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在和平发展中创造的,体现了文明进步的和平性要求。⑥从中国自身的和平主义传统出发,走和平发展的现代化道路还根植于中华文明的内在基因。在文化和价值观的对话、交流和共享中,人类不断进步发展,异质文明间的分歧得以消解,赋予了和平性、共同性的人类文明发展特质,这种文明形态植根于中西方和平发展价值观的共享共话。

于中国而言,儒家文明倡导以治本为平,以和为贵。《论语·学而》中就曾提及:“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大小由之。”其指涉“和”是礼之功用中的最珍贵所在,亦是先王治国之良策。中華传统文化中素有“亲仁善邻、协和万邦”的和平主义传统,在修身养性层面,孟子曾言“与人为善”,张载提出“仁者爱物”,以仁爱之心放眼万物,实现和平;在处理社会关系层面,中华文化秉行“正德、利用、厚生、惟和”(《尚书·大禹谟》)的思想,在人际关系处理中更有“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之劝解,即倡导以开放和平之心凝聚共识;在对外关系层面,自有秉行“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墨子·兼爱上》)、“国虽大,好战必亡”(《司马法》)的观念,强调慎战止战,追求协和万邦。

于西方而言,和平观亦渊源已久。16世纪以来,欧洲宗教改革引发战争频仍,这样的现实处境使欧洲人萌生了“永久和平”构想。康德在《论永久和平》中认为,当人们在用战争彼此毁灭之时,总是会留下一部分人吸取教训并走向和平。⑦他提出了公开性原则,倡导一切法权的公开,以满足公共的普遍利益和整体期待,抵消信任鸿沟和潜在缔盟的危机。马克思主义同样崇尚和平,马克思主义者批判继承了空想社会主义的和平观,并创造性提出“自由人联合体”的概念,⑧倡导只有个体全面自由的发展才能有助于消除暴力冲突的物质基础,迎来世界和平。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指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实践探索中形成的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整体协调和全面发展的文明形态。如何彰显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世界意义?其核心在于超越文明隔阂、契合世界共识、回应共同关切。以康德“永久和平”观为代表的西方价值观中并不乏可以共享对话的和平基因,其与中华文明根植的“和合文化”意义契合,共同构成了和平发展作为中西方文明协同演进的价值观基础。在国际传播实践中,需要赋予之新的时代内涵,将其融入对外话语体系之中,构建国际关系交往中的文明共享点和观念共鸣点。

三、走和平发展道路促进共同现代化的推动者:中国国际传播可建构的中国身份

(一)做和平发展的建设者:创新中国式和平发展的话语体系,提升思想穿透力和情感凝聚力

当今世界,和平发展必须关注时代核心问题,如在全球化、恐怖主义、环境问题等背景下,如何通过非暴力的方式实现共同发展。前文所述的共利共赢、共商共建、共享共话提供了和平发展作为共同现代化的核心叙事维度,体现了中国作为和平发展建设者的身份角色。对于中国国际传播而言,构建和平发展的大国形象还需要通过自身和平发展话语体系的国际传播,通过情感叙事提升跨文化解释力。

在叙事内容上,和平发展话语体系需要以中国的和平崛起为核心,一方面注重和平崛起历史叙事的资源挖掘,不仅关注如何讲好自身和平崛起的故事,还要关注在同时期、同阶段各国如何和平崛起的故事,找到多元传播主体间的居间区域,唤醒对和平发展的互动性解码;另一方面注重新时代中国和平发展代表性、原创性话语的跨文化阐释。诸如人类命运共同体、新型大国关系、正确义利观、全球合作抗疫等话语均为和平崛起话语体系的创造性补充。如何提取一系列话语的关键意涵、进行创新翻译,精准地同相异文化体系中的观念话语和地方现实联结,并于重要外交场合进行品牌化传播,以此形构国际共识,提升中国和平发展话语的思想穿透力。在叙事形式上,将和平发展话语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西方历史文化相结合,通过寻求文化共通性、构建文化共同体之想象开展故事化的柔性传播,同时也要讲清楚中国和平崛起的道路也曾经历强权欺凌和苦难艰辛,因此更深知和平幸福的来之不易,注重以情感共鸣的方式彰显共同现代化道路的道义感召力。最后,在传播方式上,中国式和平发展的话语体系要对世界大国、周边国家、重要发展中国家和国际组织构建不同的重点话语,根据意识形态、文化背景、社会群体和社交媒体用户特征构建具有指向特征的话语文本和分众化传播,以构建国际和谐社会为目标,在情感唤醒中展现新型大国作为和平发展建设者的责任。

(二)做共同发展的推动者:深耕特色高质量发展,推动各国走和平发展的现代化道路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的发展是世界和平力量的增长,无论发展到什么程度,中国永不称霸、永不搞扩张。”⑨中国的高质量发展不仅仅在于增进民生福祉、推进法治建设和经济建设,还在于以自身的高质量发展推动世界各国和平发展。

2023年是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周年,如今,“一带一路”已经成为深受世界欢迎的国际公共产品,也成为中国在各领域同各国开展合作、协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平台。截至2021年底,中国企业在共建国家建设的境外经贸合作园区累计投资超过430亿美元;2022年1至10月,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非金融类直接投资1147亿元人民币。⑩作为一种同世界共享和平发展成果的方式,“一带一路”为第三世界及欠发达国家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思路,增强了非西方国家走和平发展现代化的道路自信。在重要领域合作方面,中国已与160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科技合作关系,签订114个政府间科技合作协定。11在高精尖技术领域,北京冬奥会中的5G高清赛事直播技术、氢燃料电池车、猎豹高速移动摄像设备等创新技术集中体现了中国科技如何推动人类进步,引领全球科学技术等高质量创新发展;在产业发展领域,基于移动互联网和物联网的新经济模式勃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经达到45.5万亿元,位居世界第二,诸如湖南湘西十八洞村借助电商销售开拓旅游产业等许多创新发展故事已被国际媒体广泛报道讲述,提供了差异化、精准化高质量发展的中国经验。

由此可见,中国在现代化进程中同世界各国的对话合作扮演着共同发展推动者的角色,各项举措以和平稳定的高质量发展为内核,内含共同富裕的价值观。中国在同世界共享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并非仅仅通过“分蛋糕”的平均主义方式与世界各国实现共同现代化,而是力求在观念、方法和道路上与各国同时、同步、同等。通过提供合作平台和发展机遇同各国一道,使各国不再寄希望于“依赖外部力量”的现代化歧路,而是实现和平稳定、独立自主、平等合作的共同现代化。

(三)做全球现代化治理的参与者:抓住时代重大机遇,精准发力“全球共在”的跨国公共领域

如今,我们逐渐步入何赛·范迪克所言的“平台社会”。作为一种新技术中介的社会生活,平台机制形塑着生活的每一个领域,也使得数字世界中的公共性议题和文化交流变得更为复杂。这既是重大的时代机遇,赋予了和平发展在移动平台领域的可能性、纵深性,同时也加剧了不确定性。我们需要看到,数字平台除了作为媒介、技术、资本之外,同时也是一种话语体系。嵌套在这套话语体系之下的,除了全球化进程中的地缘政治、商品经济、民族国家关系等问题,还包括人们如何想象、看见和理解全球化的意义生成。

当下,以抖音国际版(TikTok)为代表的中国数字平台满足了全球用户的差异化需求,其成功出海也推动着中美互联网企业竞合的新模式。在此背景下,中国的国际传播实践有其自身的技术优势,因此更需关注依托于数字平台、囊括最广泛国际受众的跨国公共领域。跨国公共领域指涉大量非政府行动者按照公认的规则就普遍关注的议题进行商议以寻求共识的场域,12在跨国社交平台推动全球信息流动的底层逻辑下,“人寻信息”的模式逐渐转变为算法和流量逻辑主导下的“信息寻人”,赋予了国际传播的可见性逻辑与不可见性逻辑。

对于中国国际传播而言,一方面,跨国公共领域的不可见性意味着全球信息的流通在一定程度上仍受到资本规制和政治行动者的影响,算法黑箱的操控仍不可避免,因此打造自主可控、全球使用的新型数字化平台是中国国际传播当前的重要任务。当前,我国短视频平台、移动游戏等产品的成功出海抓住了重大机遇,取得了可喜的效果。同时,作为现代化治理的参与者,中国还需要在跨国公共领域中倡导平台的公平治理、互惠治理与和平治理,倡导基于和平发展的网络正义观,在世界范围内提升各国对彼此网络主权和信息主权的高度重视,推动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建设。另一方面,跨国公共领域的可见性逻辑赋予了媒体内容之于赋权个体更纵深的传播架构,全球用户在平台生活中的日常与消费、政治与娱乐、抵抗与参与交相混合,平台话语的情感化和冲突化特征日趋激烈。因此,中国的平台化国际传播需要注重兼具平民化和亲和力的策略性叙事,关注更微观的用户个体。策略性叙事主要有国际体系叙事、国家叙事和议题叙事三种类型,13平台化的国际传播策略性叙事需要将国际体系叙事、国家叙事同议题叙事结合融通,并统合于平民化的叙事话语,使用微观个体故事言明宏观价值,通过源于情感认同机制的道义感召力提升国际传播亲和力,践行自身作为和平发展全球治理参与者的身份。相关案例如近期的中国援助阿富汗救灾纪实故事、举办中国国际动漫节和戛纳电视节中国国际电视内容高峰论坛等重要宣介活动、推选优秀电视作品进行海外平台国际传播(如电视剧《隐秘的角落》被美国杂志《视相》(Variety)评为2020年最佳国际剧集之一)等媒介叙事和集体叙事;又如发掘国际社交平台中的个体叙事,从李子柒到被海外网友誉为当代鲁班的阿木爷爷,再到近期火热的“田纳西Jay和Ari”“雨琪在芬兰”“德国陶渊明”等中外跨國家庭博主对中华文化、特色美食的海外传播。这些案例有助于营造交流互鉴、平等尊重、和平共处的国际沟通氛围,具有形构网络空间理性共同体的引导作用,14亦是和平发展现代化国际传播实践中需要关注的叙事维度。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新时代加快国际传播五力建设研究”(编号:22AZD074)的阶段性成果。

钟新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金圣钧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

「注释」

①柯银斌、乔柯:《共同现代化:一种新的理论探索》,《理论与现代化》,2017年第4期,第27-35页。

②《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新华网,http:// www.news.cn/politics/cpc20/2022-10/25/c_1129079429.htm,2022年10月25日。③钟新:《国际传播要讲好和平发展的故事》,《社会主义论坛》,2022年第6期,第4-5页。

④卡罗尔·兰克、刘成:《回顾与展望:美国和平学的起源和发展》,《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2期,第44-49页。

⑤纪亚光、杨晓成:《习近平和平发展道路思想研究》,《理论学刊》,2016年第2期,第4-10页。

⑥李海青:《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历史意义与世界贡献》,上观新闻. https://export.shobserver.com/baijiahao/html/545518.html,2022年11月3日。

⑦[法]康德:《论永久和平——一个哲学策划》,《康德著作全集(第8卷):1781年之后的论文》(李秋零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347-392页。

⑧殷文明:《中国式和平发展道路的生成逻辑和实践意义》,《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4期,第9-17+134页。⑨同②

⑩刘倩、马鑫:《2023共建“一带一路”:十年征程再出发》,光明网. https:// baijiahao.baidu.com/s?id=1754746898181225071&wfr=spider&for=pc,2023年1月11日。

11《中国科创惠及世界——2022年中国国际科技合作成果丰硕》,天眼新闻.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55148232992781156&wfr=spider&for=pc,2023年1月16日。

12Angela M. Crack: Global communication and transnational public spheres, Palgrave Macmillan, New York, 2008:65-66.

13史安斌、廖鲽尔:《国际传播能力提升的路径重构研究》,《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6年第10期,第25-30页。

14金圣钧:《场域调适与行动者策略:突发性公共事件的微博治理》,《领导科学》,2021年第8期,第106-108页。

责编:吴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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