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经济”视域下“网红表演”的自我呈现研究
2023-05-30刘世宇
刘世宇
摘要:在新时代背景下,伴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深入发展与融合,“互联网+”已然成为一种新的发展模式,为各行各业提供了新的发展契机。“网红经济”是“互联网+”发展的新领域,也是互联网技术与经济深度融合而衍生的一种新产物。在“网红经济”视域下,各行各业均出现了很多具有个性化与人格化的网络红人即“网红”,“网红”的快速发展,已经发展成为一种“网红经济”,“网红经济”的商业价值与发展潜力也备受关注。为此,本文基于“网红经济”视域,以“网红表演”为基本研究对象,以自我呈现为研究切入点,翔实阐述与厘清“网红经济”的基本内涵及主要类型,深入剖析与总结“网红表演”自我呈现的理论基础,尝试从不同层面提出“网红表演”自我呈现品质需要提升的具体策略,并对“网红经济”视域下的“网红表演”自我呈现行为进行批判性反思,以期可以在确保“网红表演”自我呈现品质的基础上,促进“网红经济”实现良性发展。
關键词:“互联网+”;“网红经济”;“网红表演”;自我呈现;具体策略
引言
自2016年以来,“网红时代”正式开启,“网红”逐渐走进大众生活,不仅成为某一部分群体的代名词,而且也日益发展成为大众生活中比较普遍的一种文化现象。伴随着“网红”数量的不断增加,“网红经济”也变得炙手可热,以一种新的经济发展形式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现如今,已逐渐成为一种比较值得认可的商业模式。在“网红经济”发展的过程中,“网红”与电商实现双向结合,为“网红经济”发展助力。在“互联网+”视域下,搭乘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快车,基于不同时期的网络平台,“网红”发展经历了四代,分别是“论坛一代”“豆瓣一代”“微博一代”“视频平台一代”。谈及“网红”以及“网红经济”,势必要对“网红表演”进行讨论,“网红表演”是“网红经济”得以发展的直接方式,在互联网平台与受众之间搭建起了联系的桥梁、创设了交流的路径。自我呈现是“网红表演”的一种方式,“网红”通过不同方式的自我呈现吸引受众,由此凭借所吸纳的注意力资源,进而实现自身与经济的联结,促使“网红经济”不断得到新发展。
1. “网红经济”的基本内涵及主要类型
互联网平台是“网红经济”得以发展的重要载体,某一部分群体凭借自身独有的基本特征,如外貌、才艺、认知等,逐渐被网民所熟悉,并成为所谓的网络红人,即“网红”。一般而言,“网红”的背后均有专业化的运营团体,运营团体通过对“网红”进行包装与营销,实现引流与变现,进而逐渐提升“网红”的输出效率[1]。“网红经济”的基本内涵是指,“网红”充分利用自我形象以及相应的影响力,对特定的群体即“粉丝”进行定向营销,最终将“粉丝”转化为真实的购买力,实现流量变现,而随着转化率的提高,由此带来的商业价值也不断提升。
基于对“网红经济”的内涵理解,可以将“网红经济”划分为三种类型,分别是知识型、视频型、电商型[2]。其一,知识型网红经济,即采用知识变现的方式,不再将外貌、审脸作为唯一标准,将知识的价值视为“网红”自我呈现的重要尺度,通过增强受众的认知刺激消费欲望,有助于拓展受众的思考维度。其二,视频型网红经济,即采用流量变现的方式,随着不同类型的视频软件不断出现,网络直播越来越受到欢迎,这种方式在泛娱乐化的背景下,更好地满足了受众的基本需求。其三,电商型网红经济,即采用“买买买变现”的方式,其中,主要包括服装销售、美妆推介,主要通过快手、抖音、公众号等渠道吸引流量,并运用图片或者视频为“粉丝”创设相应的情境与氛围,促使受众在工作之余更好地体验生活。此种“网红经济”类型不仅产品定位较为恰当,而且粉丝群体较为稳定,营销模式相对简单。
2. “网红表演”自我呈现的理论基础
在“网红经济”视域下,“网红表演”如何进行高品质的自我呈现是一个值得深入探究的问题,在研究此问题之前,需要厘清此问题的理论基础,具体而言,戈夫曼的“拟剧论”为此问题的研究提供了十分重要的理论根基。“拟剧论”研究的重点在于人际交往互动的过程,着重讨论与阐述了大众在日常生活中如何借助符号进行自我呈现,并通过自我呈现取得一定的表演成效[3]。
随着“网红3.0时代”的到来,“拟剧论”获得了新发展,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表演区域的可移动性。伴随着互联网络技术的深入发展,以及各种类型移动终端的普及化,虚拟网络空间越来越成为大众进行交际的社交空间,“网红”可以通过短视频,将自身呈现在大众眼前,无论是“前台”活动,抑或是“后台”活动,均可以加以呈现。第二,表演情境的可变性。“网红”可以利用短视频呈现内容,此种方式打破了时间与空间层面所存在的局限,可以采用视频剪辑的方式将在不同情境中的表演内容融合起来,以期达到理想的表演效果,有利于塑造良好的表演形象[4]。第三,表演身份的多重性。“网红”在不同情境中可以通过扮演多重角色,更好地提升表演效果,维持理想的自我形象。根据情境快速切换角色,尤其是在“弱关系”情境中更能体现出自我呈现的多重性。
3. “网红经济”背景下提升“网红表演”自我呈现成效的具体策略
3.1 创造优质内容,力争群体赋权
在“互联网+”视域下,各行各业的“网红”数量不断增加,只有不断创造优质的作品,才能更好地争取到不同群体的主导权。要想在复杂多变的网络环境中获得长期、稳定的发展,就需要具备较强的优质与持续的内容创造能力,这也间接决定了一个“网红”自身的价值[5]。通常来讲,受众在“网红”身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尤其时间是碎片化的,这就需要“网红”创造出既要精简、也要深刻的高品质内容,从而能实现与受众进行心理层面的交流,以此更好地满足受众对高品质视频内容的基本需求。
以“银发网红”为例,“银发网红”越来越受到关注,是因为其创作的视频类型更为多样化,不仅包括生活类、知识类,还涉及了搞笑类、美妆类视频。但各大平台所呈现的视频仍然存在着同质化、表层化的不良倾向[6]。基于此,“银发网红”群体在进行自我呈现的过程中,需要深入学习“年轻网红”传播的特性,并将自身具备的阅历优势加以发挥,逐渐形成差异化群体传播。与此同时,在充分展示自我呈现独特魅力的基础上,打造具有较强用户黏性的IP,并促使IP人格化。通过增强自身的辨识度,充分彰显自身的特质以及价值,这样才能在群体赋权中脱颖而出。
3.2 巧妙共享隐私,增强亲密感
戈夫曼的《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一书对个体“表演”场所进行了严格的划分,主要划分为两大区域,分别是前台区域和后台区域[7],其中,与“网红”真实生活息息相关的隐私内容可归属于后台区域。“网红”在表演中进行自我呈现时,可以巧妙地采用共享隐私的方式,而用来共享的隐私部分包括生活场景与生活内容。“网红”除了户外直播,也可以将拍短视频、直播的区域选择在客厅、卧室等私密空间。此种共享私人场景的呈现具有两层意义:一方面,“网红”可以通过分享生活场景向受众传递自身的审美品位以及生活情趣;另一方面,由于受众具有“猎奇”和“窥探”的心理欲望,“网红”共享自己的隐私区域可以很好地满足受众心理。与此同时,在共享生活隐私内容时,需要利用谈话缩短自身与受众之间的距离,运用巧妙的表达技术,采用亲昵的表达方式增进双方之间的亲密感,促使受众感知到自身同主播之间的关系有着某种独特的意义[8]。
3.3 结合表演区域,借助舞台优势
就短视频而言,“网红”在表演的过程中往往会涉及舞台部分,此部分在“网红表演”自我呈现方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9]。相较于客观世界舞台表演,以互联网为载体的短视频舞台表演更具独特优势,其一,可以充分利用音乐、滤镜、贴纸等舞台符号,此类舞台元素有助于增强舞台效果。其二,“网红”可以通过镜头调节,将舞台布景之后的舞台画面呈现给受众。为此,短视频网红可以利用舞台表演的符号元素优势,将自我形象以个性化、差异化的方式加以呈现。以“网红”胖妹为例,她的题材主要为乡村生活,既利用舒缓宁静的音乐对乡村生活的氛围加以烘托,也借助滤镜、布景等符号元素呈现乡村生活的美好风光。在取景时,“网红”胖妹并没有选择现代生活气息浓厚的高楼建筑、家用电器、现代厨具等,而是将具有传统特点的农具、灶具、房屋等加以呈现,为受众创设了一种美好、静谧的乡村生活,使受众可以在“网红”自我呈现的过程中体验生活的美好。
3.4 塑造平台风尚,实现良性竞争
很多“网红”账号成立的初衷均是为了记录生活,但在“网红经济”的发酵过程中,自我呈现较为同质化,不仅呈现方式极其相似,而且内容呈现泛娱乐化的基本态势[10]。为此,各大平台需要对“网红表演”自我呈现形式及内容进行管控,制定严格的筛查机制,塑造良好的平台风尚。一方面,通过对同质化内容进行筛查,提升“网红”短视频自我呈现的质量;另一方面,还要针对高质量的短视频建立相应的奖励机制,引导“网红”进行良性竞争。除此之外,对于具有不良导向的视频内容应采取监管的方式,实现产业道德净化。现阶段,关于“网红经济”的监管还有待于进一步加强,有一些“网红”还游走于道德与法律的边缘。对于此种情况,可以通过教育引导与行政处罚并行的方式,促使“网红”在表演过程中严守道德与法律红线,为受众提供正确的引导,在正确引导的基础上带动与刺激消费,由此带动“网红经济”良性、健康、可持续发展。
4. 对网红表演自我呈现行为的批判反思
通过对“网红表演”自我呈现行为的观察,亟须对“网红表演”自我呈现行为进行批判反思。
第一,浅薄化。就泛娱乐直播而言,直播形式主要采用闲聊的方式,直播内容基本以日常生活中的某些话题为主,整体对答过程呈现琐碎化。“网红”所谓的“无剧本”表演呈现,往往缺少逻辑性与连贯性,呈现给受众的语言大多是一些粗糙的话语片段,这种浅薄、粗糙的话语片段,直接会对受众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还会间接挑战社会文化与价值。
第二,拜金化。在“网红表演”自我呈现行为的背后,无论是“网红”,抑或是受众,其获得的成就感与身份感均是以金钱为衡量的尺度,由货币所购买的“符号”放大了货币自身的意义功能。在虚拟的互联网络社会中,“网红表演”自我呈现行为,具体体现为“我送故我在”的方式,再加上各大平台的精心布置以及“网红”的倾情诱导,受众很容易会陷入消费漩涡。与此同时,受众受到炫耀性消费、情感性消费等不同消费心理的驱使,消费水平会逐渐升级。
第三,低俗化。很多“网红”常常使用具有挑逗性的语言与动作,并以性感而暴露的装束加以呈现,为了吸引流量甚至会突破道德底线,在法律边缘徘徊。上述在“网红表演”自我呈现过程中出现的现象,均会对我国网络文化发展产生不良影响,长此以往,势必会影响“网红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结语
综上所述,互联网的发展为“网红经济”的升级提供了重要支撑,在“网红经济”视域下,伴随着“网红3.0时代”的到来,“网红表演”自我呈现的形式与行为更为多样化。戈夫曼的“拟剧论”为“网红表演”自我呈现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也为“网红表演”自我呈现实践与探索提供了重要指导。在“互联网+网红”的大背景下,如何提升“网紅表演”的自我呈现品质,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只有这样才能在为受众提供良性引导的基础上,促进“网红经济”实现可持续、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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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汪劲柏,穆艳霞,王治元.互联网时代城市空间运营热点地区的分布与发展特征研究——以上海“网红打卡地”为例[J].城市发展研究,2022,29(10):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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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沈原燕杭,左美云,李逸博.短视频平台上的“银发网红”:研究机会与相关政策[J].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24(6):134-145.
[7]李依一,方颖,廖小涵,等.网红经济背景下农产品直播带货效果影响因素研究[J].技术与市场,2022,29(11):121-125.
[8]黄河.网红直播带货对消费者购买意愿的影响研究——基于技术接受模型的分析[J].中国市场,2022,(32):14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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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云舒,于若琪.短视频空间中“银发网红”的自我形象呈现研究[J].新闻文化建设,2022,(1):67-69.
作者简介:刘世宇,本科在读,研究方向:戏剧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