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蚌埠市城镇居民消费水平影响因素分析
2023-05-16李亨姚思远杨仁涛郭梦迪王晓静
李亨 姚思远 杨仁涛 郭梦迪 王晓静
摘 要:本文选取2011—2020年安徽省蚌埠市城镇居民消费影响因素的相关指标数据进行分析。从经济因素的角度出发,选取4个合理指标作为解释变量,借助Stata软件构建计量模型,对影响安徽省蚌埠市居民消费的因素进行分析、检验,并对实证结果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年末失业人口对居民消费水平有明显影响。基于此,本文结合当前蚌埠市消费水平现状提出完善相关制度,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拓宽就业渠道,提升就业水平;加快发展普惠金融;力求缩小居民收入差距等相关政策性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国内国际双循环;城镇居民消费;影响因素;收入;多元回归模型
本文索引:李亨,姚思远,杨仁涛,等.<变量 2>[J].中国商论,2023(09):-099.
中图分类号:F06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3)05(a)--04
1 引言
21世纪以来,我国人民对于消费的欲望持续低迷,投资和出口愈发成为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主力,在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政策刺激投资容易引发“后遗症”,且受贸易“去全球化影响”,外贸带来的我国经济增长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可能持续减弱。消费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对GDP的拉动是相对稳定的,可以减少对经济造成的负面影响。在中央提出要大力发展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后,扩内需保消费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心。近年来,我国颁发了一系列扩内需促消费的政策举措,政策效果逐渐凸显。2021年,中国消费市场逐渐回暖,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44.08万亿元,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为65.4%,经济获得5.3个百分点的增长。在增速方面,2021年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12.5%,两年平均增长3.9%。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实现了大幅增长,脱负转正,且增速摆脱了近几年一直下滑的局面,意味着我国国内大循环主体作用增强,消费再次成为中国GDP增长的首要驱动力。因此现阶段对城镇居民消费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有着重大的意义。
我国有许多学者针对影响居民消费的因素进行了多角度研究。李敏(2022)[1]提出,在2020年我国消费出现负增长后积极实施扩大内需战略,消费市场持续复苏,对我国经济增长起到了重要作用。李晖和唐志鹏(2018)[2]提出,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其他有着相当潜力的发展中国家,居民消费对经济的推动作用都超过我国,因此扩大内需迫在眉睫。孟昊(2006)[3]对我国消费和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进行了计量分析,得出当期消费对当期经济增长的推动力更强的结论,指出我国实现经济的持续增长最根本的办法是扩大需求、刺激消费。李占风和袁知英(2009)[4]提出,不仅是居民消费、投资、净出口三驾马车带动经济的发展,居民消费、投资与净出口还受到经济增长的正向影响。齐春宇等(2021)[5]通过402份家户调查数据,对影响家庭消费额和消费率的五个因素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家庭收入水平正向影响消费额,同时低收入群体的消费率更高,应致力于提升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吴旭(2021)[6]通过计量分析得出人均可支配收入对居民消费支出的影响最大,人均GDP对居民消费支出的影响次之。
2 蚌埠市消费现状及问题分析
蚌埠市地处安徽省东北部、淮河中游,为淮河沿线的重要交通枢纽,曾经的工业总产值位居安徽省第一,是安徽最主要的工业城市,但进入21世纪以来经济总量增长一直不乐观。2020年生产总值增速明显失速,总额为1042.9亿元,同比增长只有8.29%;2021年生产总值为1989亿元,同比下降2.1%,居安徽省第8位。2021年,蚌埠市GDP增速为0,远低于安徽省平均GDP增速,已连续两年居安徽省倒数第一。蚌埠市在经济发展中出现如此失速,是宏观层面需求萎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在一个点上的体现。这与新冠疫情对整体宏观经济的冲击有关,也与全球经济复苏乏力及国内区域经济再调整有密切联系,但最主要的是蚌埠市的产业结构调整能力没有跟上经济发展的变化。蚌埠市制造业不强,产业结构明显没有竞争力,因此要在扩大内需市场上多下功夫,以消费刺激经济。
2.1 数据来源与处理
为了更加准确地分析安徽省蚌埠市城镇居民消费的影响因素,本文选取2011—2020年蚌埠市消费的有关数据,数据来自2011—2020年蚌埠市统计年鉴。设定模型,代入数据进行线性回归分析,找到各数据之间的关系,并得出结论。
2.2 模型设定
本文以2011—2020年安徽省蚌埠市城镇居民消费相关数据为样本进行分析,初步建立模型。根据变量的初步设定,构造线性回归方程如下:
Y=β1X1+β2X2+β3X3+β4X4+μ (1)
式中,β1、β2、β3、β4是解释变量的偏回归系数(待估参数);μ为随机扰动项。
2.3 变量解释
2.3.1 被解释变量
Y:城镇居民消费水平(元)
城镇居民人均实现的消费额,即城镇居民的消费总额除以对应的人口数。
2.3.2 解释变量
X1:人均GDP(元)
某地區人均GDP的增加代表该地经济正向发展,经济正向发展使收入增加,消费也随之增加,因此两者应是正相关的关系。
X2:人均可支配收入(元)
某地居民的收入水平不断提升,其消费支出也会相应增加,因此两者之间应是正相关的关系。
X3:价格指数
某地CPI上涨较快,该地居民工资收入小于CPI涨幅,消费支出就会相应减少,因此两者之间应是负相关的关系。
X4:年末失业人口(万人)
年末失业人口人数是指每年末总人口中未参加经济活动的人口数,该指标能够反映一个地区的就业状况,就业状况与人均收入有关,进而影响该地区的消费水平,因此两者之间应为负相关关系。
2.4 OLS参数估计
本文运用Stata软件,输入2011—2020年的所有消费相关数据,通过绘制趋势图和相关图进行最小二乘估計,得到模型估计结果如表1所示。
模型估计公式如下:
Y=-29939.6-0.242329X1+0.8558925X2+321.125X3-361.1764X4 (2)
由此可见,该模型 R2=0.9793,F=59.13,被解释变量Y有97.93%的可能性被解释变量X1、X2、X3、X4、X5所解释,F检验显著,该模型的拟合程度较高,但除了X2以外,各参数T检验P值均大于0.05,结果不显著,因此可能出现多重共线性问题。
3 模型检验
3.1 多重共线性检验
3.1.1 简单相关系数检验
由表2可知,部分解释变量之间相关系数大于0.8,表明模型存在多重共线性。
3.1.2 辅助回归检验
为了进一步验证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本文建立多个辅助回归模型,得到诊断结果如表3所示。
在辅助回归模型中,本文通过计算方差膨胀因子(VIF),部分结果大于10,认定模型存在多重共线性。
3.1.3 逐步回归法
为了消除多重共线性,本文使用逐步回归法,分别做Y和 X1 、X2 、X3 、X4 之间的回归,得到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Y受X2影响最大,选择Y=5317.797+0.38435X2,作为初始回归模型。
将其他解释变量依次代入上述初始回归模型,逐步进行回归,寻找最有效的回归方程(见表5)。
加入X4的方差R2=0.9576,进步最大,且各参数的t检验显著,选择保留X4。在X2,X4基础上加入X1和X3,得到R2分别为0.9687和0.9593。其中,加入X1有所上升,但X1参数的t检验为0.195,结果不显著,因此舍去;加入X3上升并不明显,且X3参数的t检验为0.633,结果不显著,因此去掉X1和X3,得到修正多重共线性影响后的模型公式如下:
Y=6716.565+0.37007X2-451.9139X4 (3)
以上分析检验最终确定的解释变量为:X2人均可支配收入、X4年末失业人口(见表6),得到最终确立的模型如下:
Y=6716.565+0.37007X2-451.9139X4 (4)
说明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元,居民消费水平增加0.37007元;年末失业人数每增加1万人,居民消费水平减少451.9139元。
3.2 模型预测
根据蚌埠市统计年鉴得知,2021年蚌埠市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2656元,年末登记失业人数1.22万,将以上数据代入模型中,得到2021年居民消费水平Y的估计值为22020.31元,比较接近蚌埠市2021年居民消费水平的真实值22135元。方程的总体预测情况如图1所示,各年的预测结果和实际结果较为接近,说明方程预测效果良好。
4 结语
4.1 结论
根据模型分析可知,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与可支配收入与年末登记失业人口数有关,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元,居民消费水平增加0.37007元;年末失业人数每增加1万人,居民消费水平减少451.9139元。居民消费很大一部分受到可支配收入的影响,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使居民有了根本的物质保障,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消费。因此,后疫情时代,政府要提高居民消费能力和意愿,适应常态化防控需要,加快建立健全生活物资保障体系,适时制定出台相关政策措施,稳步提高居民消费意愿和消费能力。同时,减少失业人口数能较大提升消费水平,政府要稳定和促进就业,拓宽就业渠道,鼓励自主创业,加强就业培训,提高劳动力素质,为失业人口打开再就业通道。
4.2 政策建议
(1)完善相关制度,健全社会保障体系。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居民可用于最终消费支出和储蓄的综合,中国的社会保障体系一直在完善,但医疗、教育、养老等领域因人口与经济发展的限制,还存在不足,居民对这些领域的不确定支出有着较大的担忧,因此消费预期受到高度影响。政府需要完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提高居民的安全感,让居民即时消费。
(2)拓宽就业渠道,提升就业水平。失业人口增多会极大影响居民消费意愿,因此政府要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大力发展经济、优化产业结构;提高劳动力素质,加强就业培训,提高就业技能,鼓励创新,降低创业门槛,加强对重点群体的就业支持力度。
(3)加快发展普惠金融。普惠金融降低了金融行业参与者的门槛,让更多人享受到金融服务,可以纠正和拉近现有金融体制导致的收入差距陷阱。发展普惠金融可加快货币流通速度,让更多中小企业受益,为小微企业、农民、城镇低收入群体贷款提供服务,给企业发展提供保障,也可提高居民就业率,减少失业人口。
(4)力求缩小居民收入差距。一般来说,高收入水平群体的边际消费倾向较中低收入水平的边际消费倾向要低,收入水平差距的增加对消费扩张有不良影响。然而我国居民的基尼系数一直处在较高水平,2022年上升至0.48,在世界排名较靠前。因此,我国要进一步改善国民收入分配的初次分配与再分配环节,进一步规范收入分配秩序,增加收入分配的透明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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