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固废的处理与资源化利用——以杭州市为例

陈亮 刘培远 冯超群

（1 浙江省环保集团有限公司 浙江杭州 310000 2 杭州士轩环境科技有限公司 浙江杭州 311121）

0 引言

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我国固体废物（下文简称 “固废”）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2021 年中国大中城市产生了约14.5 亿t 的固废，但是受资源禀赋、能源结构、发展阶段等因素影响，我国固废仍面临产废强度高、利用不充分、综合利用产品附加值低的严峻形势。尽管各地已经加大了对城市固废的处置与利用，但由于受地方资源综合利用政策不全、企业危废处理技术等因素的制约，使得与各市固体废物处理能力建设要求差距较大。浙江省工业企业数量众多，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大，污染防治任务繁重。杭州市作为浙江省省会，发挥好“领头羊”作用对帮助浙江省打赢固废歼灭战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本文以杭州市为例，深入探讨了杭州市固废的处置与利用，并结合该市固废处理现状，对其面临的问题进行了针对性的分析并提出了相关对策［1-3］。

1 杭州市城市固废现状分析

杭州市近年来一直以“无废城市”建设为抓手，不断完善固废管理体系、提升管理能力，推进固废源头减量、资源化利用和无害化处置，争创国家级“无废城市”，先从产量、利用现状及管理政策3 个方面进行分析。

1.1 产量分析

根据 《2021 年度杭州市固废污染环境防治信息公报》显示，2021 年，杭州市一般工业固废产生量572.37 万t，主要以粉煤灰、炉渣、冶炼废渣、脱硫石膏和废水处理污泥等为主，较2020 年增加25.76 万t；全市工业危险废物产生量82.53 万t，危险废物种类近40 种，主要以焚烧飞灰、废酸废碱等为主，较2020 年增加1.93 万t；共收集处置医疗废物3.59 万t，较2020年增加0.746 万t；生活垃圾产生量474.2 万t，较2020 年增加21.14 万t。从产量上来看，杭州市固废产量仍处于高位，并且呈现上升趋势，说明杭州市大量消耗、大量废弃的生产模式还未根本改变。

1.2 利用现状分析

2021 年杭州市固废综合利用率均在99%以上。目前，全市已建成2 491 个再生资源回收点，48 个标准化再生资源分类中心，设立了1 900 多个标准包装垃圾回收设备。城镇和农村的回收网络覆盖率分别为94%和60%，城乡生活垃圾回收率超过60%。在加速发展再生资源产业方面，截至2021 年底，可再生资源加工利用产业总产值达到70 亿元。从利用现状来看，杭州市固废再生利用走在全省前列，但是和先进地区相比再生资源回收网点统一收运覆盖面还不够广，分类后“可回收固废”转化为“再生资源”的渠道还不够稳固，利用处置能力还存在缺口。

1.3 管理现状分析

杭州市近两年陆续出台了关于推进循环利用的实施意见，全面推进“杭州模式”的实施方案。在加强废旧物资回收、加工等环节的环保治理等方面，形成统一规范、竞争有序的市场环境和回收秩序。但在固废资源化管理方面仍有一些问题，发现的主要问题包括如标准体系不够清晰，管理制度有待完善，管理职责需要进一步明确；危险废物运输全过程监管、相关政策信息传递及企业主体责任落实不到位等。

2 固体废弃物处置和资源化利用中存在的问题

从近几年固废转移数据统计分析来看，浙江省固废跨省转运转出量比重较高，尤其是危险废弃物约占总处理量的50%，主要原因还是本省危废处置能力不足、危废企业数量偏少造成的。随着各省份对环境保护的重视，全国已有10 多个省份发布政策，禁止将省外危险废物转移至本省贮存、焚烧或者填埋。杭州市作为长三角地区重要城市、浙江经济和政治中心，提升固废处理能力对实现当地乃至整个浙江省资源的绿色循环以及促进经济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是通过调查和实地走访发现，目前杭州市固废处置和资源化利用还存在以下3 点问题。

2.1 固废管理机制不完善

从现状分析及后期实地走访来看，杭州市出台推进再生资源回收政策制度，但仍存在标准执行的监管部门不明确、标准体系不健全、行业协会制定的团体标准法律地位不明确等问题。尤其是在固废的监管制度上，产生、利用和处置情况的统计还不够全面，底数不够清晰，制约了科学、精准施策。存在部分规模以上产废企业未完成一般工业固废管理台账及申报登记，新增产废企业及现状小微企业产量申报、登记情况有待完善。存在少数医疗机构及乡镇医院对医疗废物管理的认识不足，医废的贮存场所建设以及管理台账手续等工作还需整改加强，危险废物离开转移地后的处置情况缺乏信息反馈，危险废物转移的运输中途缺乏环境监管措施，回收利用企业与产废企业之间存在工业固废买卖信息不畅，对于实时收运轨迹和视频监控等全过程管理需要进一步完善。同时，数据质量核查机制有待健全，多数小规模产废企业的工业固废产生量数据核查问题一定程度上将影响污染防治工作。

2.2 固废处理方式不科学

循环经济理念的根源在于固废产生的源头治理，当前杭州市固废处理主要面临以下3 个问题：

（1）处理技术落后。杭州市大多数企业固废处理技术仍处于吸收和引进的阶段，缺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端技术，即使有了一定的生产能力，也只能满足一般性固废处理，因此在技术和设备的可靠性方面，与发达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

（2）处理方式单一。目前杭州市固废处理模式单一，如卫生填埋法、堆肥法和焚烧法，先进处置技术如气化处理、热解处理等还处于研究和试验阶段，大规模工业化生产尚未形成，使得社会效益、环境效益普遍偏低。

（3）选址困难。杭州市在亚运会准备期间，由于建筑面积的不断扩大，城市固废处理所需的土地越来越少。同时，人们对环境保护的认识也越来越强；而有关部门在环保方面的宣传力度不够。认识上的不对称，使得固废项目建设遭到了越来越多的民众反对和抵制。

2.3 产业化进程发展缓慢

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城市固废的资源化处理、利用效率和质量对城市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是，结合现实情况，杭州市的固废处置与工业化的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固废处理、资源化利用产业链断裂，固废资源化水平较低，再生产品缺乏市场竞争力，市场需求量低，使其几乎没有市场效益。

此外目前杭州市固废利用还是以中小微企业为主，上规模、技术强的回收利用骨干企业数量偏少，而小微企业危险废物收运处置难问题较为凸显，早年建设的危险废物利用处理设施技术装备水平普遍较为落后，配套收集处置产业发展布局进程相对滞后。目前仅新建了“城市矿产”示范基地（废旧有色金属、废旧家电、电子产品等资源化利用企业平台），还缺乏国家级专业机构和国内先进技术支持。

3 杭州市固废资源化发展路径分析

3.1 加快政策配套

政策对于固废资源化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杭州市相关部门可以从以下3 个方面进行政策性提升［4］。

（1）完善政策法规体系。目前杭州市固废资源化主要参考《中华人民共和国固体废物污染防治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循环经济促进法》 以及地方法律法规等。要贯彻落实新修订的《浙江省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条例》精神，配套出台《危险废物利用处置设施建设技术规范通则》、危险废物集中处置设施建设规划、飞灰废盐三年攻坚行动方案等制度文件及相关技术标准，强化固废治理的法律政策支撑。

（2）提高危险废物的标准化管理。继续开展城市固废的专项治理，对非法倾倒和处置行为进行严厉打击，将其对环境的危害降到最低。加强物联网的信息化建设。加强对新增企业和中小微企业的监督管理，建立健全危废基础信息的精准化、源头管控和专业化转运流程；标准化的危废处理、严管、严惩等工作制度。积极探索回收废旧铅酸蓄电池，降低其对环境的污染。

（3）加快工业固废管理数字化改革。完善危险废物在线一般工业固废在线智能闭环监管系统，协同应用场景与系统功能，实现从生产到处理的全过程“一码到底、一链条追溯”，全面推行视频监控等智能监控手段，构建智能监测预警分析应用模型，实现精密智控、整体智治。推动建立部门联动的监管机制，建立覆盖产业链上下游的工业领域有害物质数据库，创新开展大数据监管，实现数据共享机制，推动数据汇聚、共享和应用。

3.2 健全固废污染防治体系

针对当前杭州市固废资源化处理现状，杭州市可以按照减量化、无害化和资源化的原则，做好固废的治理工作。

（1）强化再生资源回收利用水平。杭州市需要强化生活垃圾分类、可再生资源回收，一般工业固废回收“三网融合”模式，建设一批以废钢铁、废有色金属、废纸、废工业边角料等为重点的一般工业固废统一收运体系，落实相关污染治理要求，重点解决工业园区部分企业的废酸、有机硅高沸物出路难的问题，实现资源高效利用，通过集中处理和规模化效应，提升固废综合利用水平。

（2）加快工业园区的循环利用。杭州市可以从企业、产业和基础设施的空间分布，按照产业的物流和产业的关联度进行优化，从而实现产业的聚集和循环的连接。坚持“横向耦合、纵向延伸、循环连接”的理念，采用高效洁净燃烧技术，将各类危险固废、企业的有机废气均送入焚烧炉燃烧，回收余热副产蒸汽回用或低价外售临近企业，燃烧尾气经过脱硫脱酸处理后高空排放，实现资源循环、废物利用；充分利用资源，有效增加资源的产出，在园区的重点企业中，全面实施清洁生产，推动原料和废品的源头减排，深化资源深度加工和综合利用［5］。

（3）鼓励产废企业自建危废利用处置设施。强化企业危险废物应急处置的专业力量和应急处置能力，提升危险废物的应急处置技术与装备水平。鼓励危险废物年产生量较大的企业和工业园区、工业集聚区配套建设危险废物自行利用处置设施。鼓励已自建危废处置设施的产废企业依法申领危险废物经营许可证，开展社会化服务，有效降低废物运输和周转风险。

3.3 持续推动固废利用产业化进程

杭州市相关部门可以在典型区域或不同特征区域开展城市固废资源化处理试点，探索多种因地制宜的处理模式。培育和扶持一批技术先进、资源化利用能力强、具有行业带动作用的资源综合利用示范企业。此外培育废旧钢铁、有色金属、塑料、废旧轮胎、废纸、电器、电池等重点再生资源，培育壮大回收废油、纺织等行业的龙头骨干企业，促进资源要素向优势企业集聚。并且鼓励行业龙头企业通过兼并重组等方式做大做强，支持经管规模较大和拥有一定数量回收网点基础的再生资源回收企业开展高效、高质、高值再生资源综合利用示范项目建设［6］。

在城市固废资源化不同的发展阶段：①在试点阶段，主要采取特许经营、公私合营等经营模式，鼓励当地资源化处理企业因地制宜地创新生产经营模式。②在示范阶段，对已有一定成绩的企业进行示范项目的建设，为今后的企业提供了相关的经验和规范，推动当地固废资源处理建设和完善。③在最后的优化阶段，着重于促进新技术、新方法的优化，从而提升整个行业的效率和质量，进而能有效补齐废物综合利用率和无害化处理程度低等短板问题，降低危险废物跨区域转移环境风险。

4 结语

推进固废综合利用对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改善环境质量、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具有重要意义，是 “变废为宝”、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本文以杭州市为例，首先从杭州市固废产量、资源化利用及政策3 方面进行现状分析，然后得出杭州市固废管理机制、处理方式及产业化进程等方面还存在不足，最后提出加快政策配套、健全固废污染防治体系和持续推动固废利用产业化进程3 方面对策建议，以期能够帮助杭州市对固废资源化的革新，推进该市低碳城市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