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玉雕文化IP 的拟人化形象设计探究

2023-05-06于芳骄王铭颖

中国宝玉石 2023年2期

于芳骄，王铭颖

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珠宝学院，北京 100083

玉雕在广义上指玉石经加工雕琢成为精美的工艺品，是中国最古老的雕刻品种之一。经过了设计和琢磨的玉器，则是凝聚着千年传承的文化，与中国玉器有关的一切物质、精神之东西，构成了独特的玉雕文化[1]。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和人们对于传统文化的喜爱，越来越多的小众传统文化得到关注，其文化形象及IP 产业也迅速发展了起来，为传统文化的发展提供了新思路。因此，如何将传统文化转化为IP并推动其发展成为了重要课题。在本文中，笔者将从研究玉雕文化的历史传承与现代化表达出发，分析IP 拟人化设计的具体思路以及玉雕文化进行IP 拟人形象设计的可行性，深入挖掘玉雕文化的特征，结合IP 拟人化的设计实践，为推动传统玉雕行业的创新发展提供思路。

1 玉雕文化的历史传承与现代化表达

1.1 玉雕文化的历史传承概述

《礼记·学记》曾提到：“玉不琢，不成器”，用以强调教育和学习的重要性，却也一语道出美丽的玉石要成为器物必须经过雕琢的事实[2]。玉雕制作过程中，工匠根据不同玉料的颜色和自然形状，经过精心设计与反复琢磨，将单纯的玉石原料雕制成艺术作品，用于把玩和观赏。玉器艺术随着玉雕工艺的发展，逐渐形成了独特的玉雕文化，总体上呈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创新的发展趋势，每个时期的工艺都有其特点与侧重的方面，其主流风格特点也各有不同，如表1 所示。

表1 古代各时期玉雕工艺、风格发展变化[3-5]Table 1 The development and change of jade carving techniques and styles in ancient times

续表1

分析表1 并结合中国古代玉雕玉器工艺美术的发展历史，笔者发现早在新石器时代，制玉体系就已经初步形成，以东北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江浙及太湖流域的良渚文化为例，很多精品已经具有选材优良，工艺完备，造型规整，纹饰精确的特征。并且在不同的时期玉雕玉器的文化内涵随着社会的发展各有不同，例如在原始社会主要作为先民的用具，与先民的生活息息相关；春秋时期礼学盛行，到了两汉时期，在“天人合一”的理念影响下，统治阶级赋予其独特的神学色彩，最终完成并发挥了以“抽绎玉之属性，赋以哲学思想而道德化；排列玉之形制，赋以阴阳思想而宗教化；比较玉之尺度，赋以爵位等级而政治化。”为主的重要的社会功能[6]。不仅如此，玉雕玉器工艺特点主要受社会生产力及社会环境的影响，如秦朝统治阶级崇法学轻儒学，玉雕玉器在社会中的功能减弱，其工艺的发展一定程度受到了制约。

在巅峰期之后的两百年里，由于部分社会和经济原因，玉雕艺术逐渐衰落，而近年来，随着玉雕工具的改进，电动机器取代了传统的手工雕磨机，玉雕艺术又逐渐迎来了复兴。在现代社会中，玉雕艺术自身的历史积淀、丰富的人文内涵以及独特的审美情趣是学者们的研究共识，他们主要以苏州、扬州和上海的玉石工匠大师和玉雕工坊为主要研究对象。随着现代工业化以及玉雕工艺的产业化与规模化，学者们对于玉雕工艺及玉雕艺术的学术研究已超越了工艺研究的局限。

1.2 玉雕文化的现代化表达

随着不同历史时期玉雕代表的政治诉求不同，玉雕被赋予了独特的造型艺术和文化意蕴并且随着玉器艺术的发展，玉雕文化逐渐形成了一种兼具传统与创新的艺术文化并延续至今。宗白华先生在《美学散步》一书中提及，平淡并不是枯淡，中国向来把“玉”作为美的理想。可以说，一切艺术的美，以至于人格的美，都趋向玉的美：内部有光彩，但是含蓄的光彩，这种光彩是极绚烂又极平淡[7]。在现代，中国玉雕文化代表了时代精神的特殊需求，玉雕文化可以将自身所具有的多元性通过材料以及工艺等载体转化为玉雕文化的多样表达。

在工艺上，2008 年北京奥运会奖牌采用金镶玉的形式，其造型取自中国古代龙纹玉璧造型，从玉的品类、切割方式入手，搭配金属材料，将中国的玉雕文化与国际体育文化紧密的结合；在理念上，2022北京冬奥会的比赛场馆的滑雪跳台采用“如意”的造型去搭建，并将其称为“雪如意”。其设计的出发点是赛道的曲线，通过柄身部位平滑柔和的曲线利用运动的轨迹之美，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庸之道不谋而合。如意的形象不仅满足了竞赛功能，建立了赛区标识性形象，还启发了赛后利用的更多可能性[8]。

图1 2008年北京奥运“金镶玉”奖牌[9]Fig.1 "Gold set Jade" medal of 2008 Beijing Olympic Games

图2“雪如意”视频截图[10]Fig.2 Screenshot of the video "Snow Ruyi"

在玉雕文化与IP 领域的结合上，北京华信国玉文化发展有限公司2018年引进了国际超级IP史努比，并推出史努比玉质首饰，糅合经典、时尚与潮流元素，配以国际大牌珠宝做工，在玉雕工艺的基础上将中国的玉雕文化与IP 的文化内涵相结合，在向内创新的同时向外宣传，一方面促进了其他国家对中华文化的了解和认同；另一方面，也通过玉雕文化宣传中国形象，拓展文化走出去和请进来平台建设，把玉雕文化及其产业作为中国形象独具特点的文化引擎。

图3“史努比”系列玉质首饰[11]Fig.3 "Snoopy" series jade jewelry

2 IP拟人化形象设计的设计思路研究

2.1 明确IP拟人化形象设计的目的

IP 拟人化形象设计一般具有较强的娱乐性和趣味性，通常被广泛应用于文化娱乐产业以及商业推广，通过其独特的外观造型加深品牌形象，激发出产业新的活力。任何设计需要明确的目的，同一个IP 在拟人化形象设计时的目的不同，后续进行设计时的方向和风格也会存在差异，所以IP 拟人化形象设计的第一步就是明确设计目的。例如，《基于海派人物画元素提取的昆曲文创品牌IP 设计—以上海昆剧团为例》作者将海派昆曲作为研究对象，其目的是有效提取海派设计元素将海派文化艺术内涵赋予IP 的设计与塑造，区别于同质化品牌与项目，最终扩大海派昆曲在乃年轻群体中的认知度与接受度，为海派昆曲文化增添新的活力。所以作者在设计IP 拟人化形象设计时从专业领域中提取海派人物画设计元素图谱，明确具有海派风格特征的人物IP 艺术基因库，更多的保留了海派昆曲的传统元素[12]。

2.2 IP拟人化形象设计的对象分析与元素提取

在IP 拟人化的形象设计的目的之后，需要对设计对象进行分析，提取设计元素，并进行归纳与整理，在符合IP 拟人化形象设计目的的基础上深度挖掘IP自身的特性，从而保证设计风格的统一性。为了完整地论述IP 拟人化形象设计的对象分析与元素提取的关联性，在后文中主要以《中国古典诗词植物拟人化形象设计研究》作者将黄梅拟人化的设计实践为例来进行分析并论证[13]。

2.2.1 对象分析

明确设计的目的之后，就需要对设计对象事物本身进行深入分析，在深入分析的过程中除了了解拟人化对象本身，还需搜集整理与之相关的主题背景资料，这是IP 拟人化形象设计既能够符合设计对象本身定位又能迎合受众的一个重要因素。例如，在《中国古典诗词植物拟人化形象设计研究》中作者在对诗词中的植物拟人化时选取了描写腊梅的诗词：“色轻花更艳，体弱香自永。玉质金作裳，山明风弄影。”这首诗将腊梅花描绘成一位温柔似水，身披金裳的仙子，读者仿佛从诗中就能看到腊梅仙子偏偏起舞的身姿。不仅如此，这首诗词的作者陈师道有“闭门觅句陈无己”之称，他笔下多为闭门苦吟之词，因此腊梅作为被诗人寄予深刻情感的植物，在设计拟人形象的整体基调上就需要在温婉的基础上多一抹哀色。需要注意的是，相同的设计对象，在具体的项目设计要求和用途之下，对于其自身的分析自然也会不同，所以在对象分析时也需要“因材施教”。

2.2.2 元素提取与组合

分析并明确IP 拟人化形象设计的对象后，需要对众多设计因素进行提取、归纳与整理，通过合适的设计表现方法形成具体可表的设计元素。首先，在进行设计表现的过程中要对设计对象的物象要素与属性进行提取，然后使用排列、分组、筛选、重组的方式进行多种可能性的尝试。上述作者在腊梅为主体进行设计时，在植物美学特征，上从文中择取“色轻”、“体弱”、“金作裳”这几个词作为拟人的关键词，以“色轻”为例，诗人描写的腊梅花不仅有颜色清淡之意更有轻灵之意；在植物学特征上，考虑到腊梅树相比梅花树更为矮小，所以拟人形象更偏向于娇柔。

图4“腊梅”拟人形象设计[13]Fig.4 "Lamei" personification image design

除此之外，为了更加准确地表现出理想的IP 拟人化形象，对设计对象风格元素的定位的进一步界定会完善IP 拟人化形象设计的精准度，从而实现IP 拟人化形象与设计对象本身相裨益的设计风格。

2.3 确定IP拟人化形象设计的定位

在IP 拟人化的形象设计的对象分析与元素提取之后，需要对设计对象进行定位分析，制定较为完整的设计方案并规划较为明确的设计风格，确保设计表现与设计目的相符，从而提高设计创作的效率。找准IP 拟人化形象的定位，就是明确人物的设定，给形象一个“人设”。为保证IP 拟人化形象设计定位的流程性和完整性，在后文中主要以2021 年央视CCTV6引进的日本动漫《工作细胞》中的主要角色“白细胞”为例来进行分析并论证。

2.3.1 IP拟人形象的身份属性特征

IP 拟人化形象的身份属性定位主要用于界定IP的外在的形象气质及内在的性格特征，给IP 拟人形象下一个定义，简明扼要地将形象的特色展现出来，从而更快地将形象对观众形成一个认知。其主要包括设定IP 的性别、年龄、性格、爱好与职业等。例如，“白细胞”的形象原型为人体血液内的白细胞（中性粒细胞），作为人体与疾病抗争的“卫士”，可以抵抗细菌、病毒、寄生虫等外来病原体的攻击[14]。所以在对其进行拟人化设计时，首先确定了角色身份属性特征为：年轻男性，性格外冷内热，为了保护其他细胞奋不顾身，对工作极富责任感，在“人体”这个工作环境中主要负责清除从外部入侵的细菌及病毒等异物。

2.3.2 IP拟人形象的外观造型特征

在明确身份属性特征定位后就要进行IP 拟人化形象外观造型设计定位，主要包括五官、发型、体型、服饰、道具、表情等符合形象身份属性特征的元素。上述拟人化角色“白细胞”在外观造型特征上设定为：白色短发、前额有三七分的刘海完全遮盖住右眼，面部表情基本没有变化，身着统一的白色制服，戴着统一的白色帽子，帽檐上方左侧标记编号用以与其他细胞进行区分。这一特征是设计者对于表现形象时的巧思，通过细致处理形象局部造型、道具，增加设定感，使观众加深对形象的印象并在深度挖掘其背后设定时获得乐趣。

2.3.3 IP拟人形象的表现风格特征

明确形象的身份属性及外观造型的定位后，需要使用纹理、图案、色彩等用于增添设计表现的元素来突出表现IP 形象的表现风格特征。“白细胞”在以彩色为主的动漫世界里却拥有着尤为突出并且相当复古的黑白草稿流的漫画风格，这一表现风格的特殊化不仅符合白细胞自身的属性同时也使其形象特色更加鲜明，将形象与表现风格直观地绑定起来，同时也保证了其独属性与符号化。

图7“白细胞”与其他形象对比（图源：《工作细胞》动漫截图）Fig.7 "Leukocyte" versus other characters

3 玉雕文化IP拟人形象的设计实践

3.1 玉雕文化IP的拟人化形象设计可实施性分析

在做设计的前期准备时，笔者团队一共发放并收集了二百余份的网络线上问卷调查，并从问卷的数据入手进行分析，通过大范围搜集群众和消费群体的想法和建议，来确定本次项目对应的消费者受众群体以及笔者所做玉雕文化IP 的拟人化形象设计针对的关键点与未来市场，从而更进一步地推动项目的持续平衡发展，在此基础上规划设计方向。

此次调研所用的题目总计有十三题，分为八道单选题，四道多选题和一道简答题，共发放220 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208 份，笔者团队将从中摘取部分问卷内容进行整合与分析。

由以下消费者对于玉雕文化了解意愿与了解程度的问题可以得知，有60%左右的调研对象抱有较强的兴趣去接触玉雕文化，并在此基础上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证明笔者及笔者团队基于玉雕文化进行IP 拟人形象设计的探究拥有一定的受众基础和可实施性。

图8 调研对象与玉雕文化的了解水平相关题目Fig.8 Topics Related to the Level of Understanding of Research Subjects and Jade Sculpture Culture

图9 确定调研身份相关题目Fig.9 Questions Related to Determining Research Identity

参与调研的群众中，三分之二为女性，三分之一为男性；年龄集中在15～24 岁，约占调研总数的五分之三，且25～34 的青年也占据一定比例，年龄在35岁以上的比例较小；学历主要集中在本科，拥有相对较高知识水平的调研对象存在五分之四的比例；职业集中在学生的比例约为58%，以及一部分公职人员与个体工商户。由调研身份相关题目可知，此次调研对象主要集中在15～34岁，学历在本科生及以上的女性。消费者画像的建立后，可以判断笔者团队需要建立一个定位相对而言比较年轻化、现代化的项目。

图10 消费者与IP文创产品的联系类题目Fig.10 Questions Related to the Connection between Consumers and Cultural and IP Creative Products

北京故宫文创相关负责人曾提及“文化创意产品就是要深入地研究人们的生活，要深入挖掘自己的文化资源，把文化资源提炼出来，和人们生活对接，才能做出符合人们喜好、消费和使用习惯的好产品[16]”。因此，笔者在问卷中设置了消费者购买的IP 文创产品相关题目。

在消费者与IP 文创产品联系类题目可以得知参与调研的群众中大部分人热衷于在IP 文创产业进行消费，并且相当看重文创产品自身的精良程度以及文创所代表的文化这两个方面，关心文创产品自身的产品价值与其代表的文化价值。

在消费者购买的IP 产品类型上，从选项中可以看到相当一部分人钟爱以“故宫”为代表的传统文化IP 的相关文创，以及基于一些世界观背景下的二次元IP 的衍生文创，直观地反映出在受众群体中的消费偏好。以传统文化IP 下的文物拟人化形象为例，网络独立画师于2017 年将央视大型文博探索节目《国家宝藏》所呈现的国宝文物进行拟人化，赋予大气震撼、极具历史感和沧桑感的文物了特色生动的拟人化形象，以节目官方与手办商联名推出的其中最受欢迎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为主打，迅速引起了年轻消费者的购买热潮，并参与到“文物拟人化”的狂欢中去，给中国传统文化在年轻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同时也丰富了传播传统文化的形式[17]。

图11 葡萄花鸟纹银香囊[18]Fig.11 The"putaohuaniaowen"silver sachet

图12 葡萄花鸟纹银香囊拟人手办[19]Fig.12 Personification figure of the"putaohuaniaowen"silver sachet

通过调查问卷的数据以及故宫文物IP 拟人化形象成功案例的分析，笔者给予了一定程度的数据支撑与启发：进行IP 拟人化的创作上以年轻化为主，并给IP 建立一个相对而言有逻辑性、故事性和创新性的人物设定，赋予其一个具体可考的文化背景，目的是做出具有一定时尚性、美观性、实用性，并在这三者的基础上创造出具有时代特色和文化底蕴的故事性的IP 拟人化形象设计。

3.2 玉雕文化IP拟人化形象的分析

3.2.1 背景分析

据可考的玉雕诞生至今已有八千多年，每个时代的玉雕都被赋予了独特造型艺术和文化意蕴。在进行玉雕文化的IP 拟人化形象设计之前，笔者首先明确了此次设计的目的是在传播优秀传统玉雕文化的基础上使其代表的IP 的商业价值增添新的产业活力和附加值，从而进一步推动玉雕市场的发展。

因此，对于玉雕文化的IP 拟人化形象设计笔者并未将其固定在某一个时代背景下，而是在人物有一个固定形象以保证IP 的符号化的基础上，将其设定为可以穿梭古今，通过穿戴不同时代特征的衣物进行变装与观众互动。

3.2.2 人物设定

除此之外，根据IP 拟人化形象的目标消费群体画像，对于IP 固定形象的定位，笔者团队将以玉雕文化IP 本身的风格特征和前期问卷调研中的反馈为侧重的方向去设定人物，以表2 中形象特征相关问题为例。

表2 调查问卷IP形象特征倾向相关问题Table 2 Questions Related to IP Image Characteristics Tendency of the Questionnaire

在有效的208 份问卷中，分别有139、120、114超过半数的人次选择了“身着样式考究的中国传统服饰”、“有丰富文化底蕴，科普玉文化常识”、“与国潮接轨，传播文化自信”这三个符合他们心中的年轻女性的虚拟形象所具备的特征的选项。通过这些数据可以分析出大部分人希望文化类IP 形象可以做到结合传统与创新并高质地宣传传统文化，所以，在对人物进行设定时整体形象气质比较书卷却不失灵动的，辅以参考大量文献科普对其妆容、发型、服饰等进行规范。

3.3 玉雕文化IP拟人形象的设计

3.2.1 人物形象立绘

首先，根据IP 拟人化形象设计的方法并结合调研数据，笔者团队提取了玉雕文化自身具有的传承属性以及温润气质的特点，将IP 拟人化形象设定性别为女，年龄二十岁，职业是玉雕文化虚拟形象代言人，性格温婉、大方、开朗，爱好玉文化及玉雕文化研究，琴棋书画等符合IP 形象身份属性特征的设定绘制了初稿。

图13 人物形象立绘初稿（黄云柯绘）Fig.13 The first draft of the character image

在绘制初稿效果后，笔者根据发现并总结了三点问题：首先，部分道具和服饰的考据和表现并不严谨，不符合笔者对于玉雕文化身份属性定位；其次，初稿形象总体偏向“侠气”，整体人物颜色较为沉闷，无法体现其外观造型属性；最后，没有很好的利用纹理、图案等元素突出表现风格特征。综上所述，根据IP拟人化形象设计的设计思路研究，在确定好线稿的大致风格取向后，进行了上色、添加纹理图案等步骤，并不断调整脸部手部等细节的具体造型，最终绘制并完善了玉雕文化IP 拟人形象的终稿。

图14 人物形象二次修改后线稿（于芳骄绘）Fig.14 Line Drawing of Character Image after Second Revision

图15 人物形象立绘终稿（黄云柯绘）Fig.15 The last draft of the character image

不仅如此，在绘制人物形象立绘时，IP 拟人形象的表情神态也是极为重要的部分，对其自身的身份属性及表现风格具有决定性的作用，所以笔者团队在这个方面做了多个版本的探究，最终确定符合其人物定位的脸部形象。

图16 脸部多版本修改（黄云柯绘）Fig.16 Multi-version Revision of the Face

3.2.2 人物服饰道具分解（三视图）

在完成人物立绘之后，对于立绘中出现的服装、配饰、道具都进一步进行了绘制说明，并附上参考图。另外，为了辅助IP 拟人形象从二维到三维的转变，完善了人物形象多角度视图。

图17 人物形象三视图（黄云柯绘）Fig.17 Three views of character image

3.2.3 衍生形象创作

在绘制完成人物形象立绘、三视图后，根据调研和对其他相关的实例分析，可以得知Q 版IP 拟人形象因其可爱、萌态的特点更容易吸引消费者消费，同时，Q 版形象在制作实体上也相对容易实现，所以笔者团队进一步对IP 拟人形象进行了Q 版衍生创作。

图18 Q版人物形象三视图（温紫含绘）Fig.18 Three views of Q character image

4 结语

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玉”的定义为：“玉，石之美者。”古往今来，玉器艺术随着玉雕工艺的发展，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发展过程，在近现代经历了落寞期也迎来了复兴。但是如今相比起繁复的文字信息，年轻人更偏爱于接收短时高效的视觉信息，因此笔者团队通过分析时兴的IP 拟人化形象的设计流程，并将玉雕文化与之结合，做出以下设计实践尝试：

（1）结合笔者团队对于玉雕文化进行拟人化设计的目的，对其自身的特点进行分析，搜集整理与之相关的背景资料，并深入挖掘玉雕文化，从中提炼文化特征元素进行组合。

（2）迎合当下年轻消费者市场对于IP 以及拟人化形象的消费偏好，完成玉雕文化的拟人化形象设计，最终转化为新时代的传统文化IP。

（3）完善IP 衍生形象设计的创作，笔者团队今后将在此基础上积极开发IP 的文化创意产品，提高其附加值，为玉雕文化重新进入大众视野注入新的动力。

“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本文是将当代玉雕文化与IP 拟人设计进行结合的探索类课题，在新时代的大背景下，只有牢牢把握优秀传统文化，在“守正”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才能在新的文化领域中开发其不同的表现形式。因此笔者及团队强调在保留文化自身的特点的基础上去迎合当下热门的新兴文化产业，意在为赋予小众传统文化新的魅力并重新唤起人们对于传统文化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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