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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政府行为的众创空间与新创企业价值链协同演化研究

2023-04-20赵观兵曾峻

科技与管理 2023年2期
关键词:新创众创价值链

赵观兵 曾峻

摘 要:價值链协同是提高新创企业存活率的关键,而政府在其中承担着关键角色。文章基于价值链理论构建了以众创空间、新创企业和政府为主体的演化博弈模型,并通过模拟仿真分析不同情形下三方的协同策略选择,探究了政府行为对于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行为策略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适当的政府规制投入、合理的投入分配系数可以促进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协同,对创业创新系统产生正向影响。相较而言,新创企业更渴望政府进行规制。合理的惩罚力度可以在协同的过程中起到威慑作用,约束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不履职行为。

关 键 词:众创空间;新创企业;价值链协同;演化博弈

DOI:10.16315/j.stm.2023.02.003

中图分类号: F273

文献标志码: A

Research on the coevolution of the value chain of maker spaces and startups considering government behavior

ZHAO Guanbing1,2, ZENG Jun1

(1.School of Management, Jiangsu University, Zhenjiang 212013,China;

2.School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Jianysu University, Zhenjiang 212013, China)

Abstract:Value chain synergy is key to improving the survival rate of new startups,and governments play a key role in this. Based on value chain theory, this paper constructs an evolutionary game model with maker spaces,startups and governments as the main body, and analyzes the collaborative strategy choices of the three parties under different situations through simulation and simulation, and explores the impact of government behavior on maker spaces and startups behavior strateg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appropriate government regulatory investment and reasonable input allocation coefficient can promote the collaboration between maker spaces and startups, and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system. In contrast, startups are more eager for government regulation. Reasonable penalties can act as a deterrent in the process of synergy and restrain the nonperformance of maker spaces and startups.

Keywords:maker space; startup; value chain synergy; evolutionary Game

近年来,我国的创业氛围日渐浓郁,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成为国家战略,新创企业的数量也大幅增加。根据戴尔联合IDC发布的《2021年中国小企业数字初始化指数2.0白皮书》[1]统计的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末,我国新创企业数量突破4 000万家,同比增长13.0%,解决就业人数达4.2亿人。新创企业的快速发展大大激活了我国的创新创业活力,拉动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但由于新创企业在初创时普遍面临“新生弱性”[2]和“小而弱性”[3],缺乏成熟企业拥有的经营经验和成长资源,新创企业的平均生存年限仅为1.8年。因此,通过建立孵化组织,提供创业服务和资源,帮助新创企业成长成为共识。

国务院为此发布了《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其中强调“要加快构建众创空间,发挥协同效应,有效集成创业服务资源,提供全链条增值服务”。在政府的大力推动下,众创空间的数量与日俱增,优秀的新创企业和创业项目也从中孵化出来,例如:美图秀秀、饿了么、云洲智能无人船、中科微光红外血管成像仪等,但也存在着入驻众创空间后依然难以维持,最后宣布破产的项目,如摩拜单车。细究摩拜单车的倒闭原因,在于投放大量单车需要庞大的生产、运营等资本投入,当人们免费骑单车却没有产生使用粘性,摩拜单车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只能选择停止运营。众创空间也在前期的疯狂增长后迎来了一波倒闭潮。资金链和价值链的稳定性对于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有着重要意义。政府虽然已经积极地参与到众创空间与新创企业价值链的发展进程中,但由于缺少完善的众创空间市场准则和监管体系,存在着部分众创空间没有清晰定位,未承担向新创企业提供优质创业服务的责任,仅靠着出租工位和攫取政府补贴运营的情况。根据科技部发布的数据来看,接近80%的新创企业对众创空间都存在意见。在信息不对称情境下,部分新创企业也存在着吸收了众创空间的创业资源和政府的创业补贴,却没有适度的创新创业成果产出的情况。

由此可见,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良性发展需要政府引导和监督,如何通过政府行为引导众创空间与新创企业参与价值链协同,监督众创空间为新创企业提供优质的创业服务和创业资源,引导新创企业接受众创空间科学系统的创业孵化,提高新创企业价值链的稳定性,提高新创企业成活率,营造良好的创业生态系统是我国政府培育健康的众创空间与新创企业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

1 文献梳理

迈克尔·波特教授提出了价值链的概念,他认为企业的价值创造活动构成了企业的价值链。海因斯教授将价值链从企业内部价值创造引向了企业外部,把供应商、销售商和顾客等都纳入价值链中。Amit[4]指出了价值链和企业资金链的关系。栾素英[5]通过EVA和价值链模型建立了企业内部控制体系,孙永波[6]基于价值链角度提出零售企业提高竞争力环节包括采购、供应管理、零售等。梅强[7]从价值链视角构建了高技术服务业的创新模型,并探究了如何通过价值链管理获得竞争优势。

以上主要是基于价值链视角对企业的的研究,对新创企业和众创空间,国内外学者更多的将其置于创业生态系统中。Valdez[8]首次提出了创业生态系统的概念,他认为创业生态系统是由创业环境和创业者两部分组成。Fernandez[9]指出了新创企业和创业生态系统是相互影响、共同发展的,众创空间可以提供创业环境,入驻众创空间的新创企业便是其中的创业者。Han[10]、Jack[11]等学者指出众创空间可以为已入驻的新创企业提供融资机会、运营策略和发展资源等。国内学者中,陈春花等[12]首先提出了协同共生论,研究了組织内单元协同的行为,探讨了组织内协同效率提升的条件并且如何进行有效的分工。在此研究基础上,部分学者又对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相互协同进行了研究。刘晓莉[13]以浙江省内157家入驻众创空间的新创企业作为研究样本,通过SPSS软件实证,指出众创空间赋能对新创企业绩效有一定调节作用。王海花[14]以1 902家众创空间作为研究样本,通过R语言工具实证分析,指出良好的众创空间创业环境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正向的调节作用。王君华[15]以长江中下游各省市众创空间为研究对象,通过数据包络分析,结合莫兰指数和面板空间杜宾模型,指出区域创新资源投入与众创空间协同发展水平具有正向影响。陈根[16]基于创业生态系统视角,指出众创空间内的协同机制是由分享机制、整合机制、共生机制等多重机制嵌套而成。

政府对于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扮演着重要角色。Leonard[17]认为政府规制可以防范企业生产运营过程中的道德风险问题。潘东[18]分析了政府行为对于众创空间服务优化的影响。王海花[19]基于案例研究指出政府补贴正向促进众创空间绩效。史欢[20]、刘新明[21]通过建立博弈模型得出政府规制对于新创企业和众创空间的演化模型。刘小元[22]通过实证研究指出政府补贴对于新创企业产出呈现正向关联。

综上,关于政府行为以及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影响的研究已经积累了不少成果,具有较高的借鉴意义。但深入梳理可以发现研究多集中于众创空间创业生态系统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少有基于价值链的视角,对新创企业与众创空间协同进行研究。本文在借鉴已有研究基础上,考虑政府行为的引导效应,运用演化博弈方法构建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三方演化博弈模型,探究博弈均衡的稳定性及演化路径,分析政府引导协同相关因素对演化结果的影响。最后,针对性地提出相关发展建议,为政府创业政策的优化和创业环境的发展提供建议。

2 理论基础与模型建立

2.1 众创空间与新创企业价值链

新创企业在众创空间创业生态系统中进行价值创造活动。新创企业价值链存在着许多相关主体,例如政府、众创空间、风投机构、科研机构等,他们对新创企业进行一定的价值投入,通过新创企业作为价值转化的载体,最后得到所需的价值转出,如图1所示。新创企业的价值链协同是指新创企业及这些相关主体之间进行研发、生产、制造、营销、服务等活动,宏观上是各个价值节点基于相同的目标实现整体最优,微观上是各个价值链主体通过战略协同、业务协同、信息协同等维度,快速响应市场需求和社会需求,达到信息价值、创新价值、绿色价值创造和增加的目的。

众创空间与新创企业作为新创企业价值链的2个重要的参与主体,两者相互协同、共同服务于众创空间创业生态系统。两者协同关系形成和发展主要有以下2点原因。第一,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具有资源互补性,众创空间提供新创企业发展所需的创业资源、信用担保等,新创企业反馈给众创空间一定的创业产出和规模增大;第二,两者相互协同促进创新创业使得创业生态系统产生价值增加。政府则依靠政策与规定宏观调控众创空间及新创企业演化行为,期望从产出中获取社会效益和创新效益。根据政府行为对创业生态系统的影响效果,可将政府行为分为规制行为和放任行为。在创业生态系统中,规制行为通过出台各类税收优惠政策、补贴和管制等方式激励并支持其发展;放任行为时政府不采取任何措施来促进或抑制创业生态系统的发展。如图2所示。

2.2 模型假设

假设1:考虑创业生态系统内众创空间C、新创企业N和政府G主体3个参与价值链协同。众创空间在博弈的过程中的策略集合为(参与,不参与),众创空间选择参与的概率为α,选择不参与策略的概率为1-α;新创企业在博弈的过程中的策略集合为(入驻,独立),新创企业选择入驻众创空间策略的概率为β,选择独立发展策略的概率为1-β。政府在博弈的过程中的策略集合为(规制,放任),选择规制策略的概率为λ,选择放任策略的概率为1-λ。α,β,λ∈[0,1]。

假设2:当地众创空间可以为区域政府提供积极的社会效益,如提高就业率,带来可持续性税收等,因此区域政府给与当地众创空间一定的基础补贴为S;当政府选择积极规制时,政府为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提供额外补贴力度产生的成本为ΔI,如政府对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进行税收返还等方式;当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均选择合作,此时政府规制给自身带来收益R1。

假设3: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初始收益分别为RC和RN。当众创空间与新创企业参与价值链协同时,众创空间提供场地、设备、信用担保等服务投入成本为IC,新创企业入驻带来资金、技术、设备成本为IN,合作协同获得收益为ΔR,其中众创空间协同收益分配比例为θ,新创企业协同收益分配比例为1-θ,(θ∈[0,1])。当众创空间参与价值链协同时,新创企业采取搭便车的机会主义行为,享受众创空间提供的创业资源获得收益R2;当新创企业参与价值链协同时,众创空间采取机会主义行为,从新创企业中获得更多的业务和客户资源所获得的收入为R3。

假设4:当政府选择积极规制时,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若选择不参与价值链协同,则视为不履职行为,此时政府对于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不履职行为进行惩罚,惩罚分别为K1和K2。

2.3 参数设定

根据模型假设,对涉及到的参数进行定义,各参数符号及含义,如表1所示。

由政府、众创空间及新創企业构成的可供选择的策略可知,3个主体之间共可以产生8种博弈策略组合,分别为:(规制A1、参与B1、入驻D1)(规制A1、参与B1、独立D2)(规制A1、不参与B2、入驻D1)(规制A1、不参与B2、独立D2)(放任A2、参与B1、入驻D1)(放任A2、参与B1、独立D2)(放任A2、不参与B2、入驻D1)(放任A2、不参与B2、独立D2),由此构建政府、众创空间及新创企业三方博弈支付矩阵,如表2所示。

构建博弈收益支付矩阵,如表3所示。

3 演化稳定策略的求解及分析

3.1 演化稳定策略求解

政府在博弈时选择参与协同的期望收益为E11,选择不参与协同的期望收益为E12,政府的平均收益为E1。

E11=αβ(R1-S-ΔI)+α(1-β)(-S-ΔI+K2)+(1-α)β(-S-ΔI+K1)+(1-α)(1-β)(-S-ΔI+K1+K2),

E12=αβ(-S)+α(1-β)(-S)+(1-α)β(-S)+(1-α)(1-β)(-S)。

政府的平均期望收益E1:

E1=λE11+(1-λ)E12。

则政府的复制动态方程为Fλ:

Fλ=λ(E11-E1)=λ(λ-1)[ΔI-K1-K2+αK1+βK2+βs-αβR1-αβs]。

众创空间在博弈时选择参与协同的期望收益为E21,选择不参与协同的期望收益为E22,众创空间的平均收益为E2。

E21=λβ(Rc-Ic-I1+γ1ΔV+SCHC+rCIC+R1)+λ(1-β)(Rc-Ic-I1+SCHC)+

(1-λ)β(Rc-Ic-I1+γ1ΔV+rCIC+R1)+(1-λ)(1-β)(Rc-Ic-I1),

E12=λβ(Rc-Ic-KCFC+R1)+λ(1-β)(Rc-Ic-KCFC)+(1-λ)β(Rc-Ic+R1)+(1-λ)(1-β)(Rc-Ic)。

众创空间的平均期望收益E2:

E2=αE21+(1-α)E22。

则众创空间的复制动态方程为Fα:

Fα=α(E21-E2)=-α(α-1)(μΔI-K1+λK1)。

新创企业在博弈时选择参与协同的期望收益为E31,选择不参与协同的期望收益为E32,新创企业的平均收益为E3。

E31=λα(RN-(IN-I2)+γ2ΔV+SNHN+rNIN)+λ(1-α)(RN-IN+SNHN)+

(1-λ)α(RN-(IN-I2)+γ2ΔV+rNIN)+(1-λ)(1-α)(RN-IN)。

E32=λα(RN-(IN-I2)-KNFN)+

λ(1-α)(RN-IN-KNFN)+

(1-λ)α(RN-(IN-I2))+

(1-λ)(1-β)(RN-IN)。

新创企业的平均期望收益E3:

E3=αE31+(1-α)E32。

则新创企业的复制动态方程为Fβ:

Fβ=λ(E31-E3)=-β(β-1)(ΔI-K2-μΔI+αK2)。

将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的复制动态方程组Fλ、Fα、Fβ联立,得到政府、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复制动力系统为

Fλ=λ(E11-E1)=λ(λ-1)[ΔI-K1-K2+

αK1+βK2+βs+αβR1-αβs],

Fα=α(E21-E2)=-α(α-1)(μΔI-K1+λK1),

Fβ=λ(E31-E3)=-β(β-1)(ΔI-K2+μΔI+αK2)。

演化博弈系统雅可比矩阵的稳定情况能够判断该系统均衡点的稳定性。结合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的复制动态方程可得该系统的雅可比矩阵J为:

J=FλλFλαFλβ

FαλFααFαβ

FβλFβαFββ=

j1j2j3

j4j5j6

j7j8j9。

j1=λ*(ΔI-k1-k2+k1*α+k2*β+s*β-r1*α*z-s*α*β)+(λ-1)*(ΔI-k1-k2+k1*α+k2*β+s*β-r1*α*β-s*α*β),

j2=-λ*(λ-1)*(r1*β-k1+s*β),

j3=λ*(λ-1)*(k2+s-r1*α-s*α),

j4=-k1*α*(α-1),

j5=-α*(ΔI*μ-k1+k1*λ)-(α-1)*(ΔI*μ-k1+k1*λ),

j6=0,

j7=0,

j8=-k2*β*(β-1),

j9=-(β-1)*(ΔI-k2-ΔI*μ+k2*α)-z*(ΔI-k2-ΔI*μ+k2*α)。

根据演化博弈理论,令的Fλ=Fα=Fβ=0,由此可得该系统存在的8个特殊均衡点A1(0,0,0)、A2(1,0,0)、A3(0,1,0)、A4(0,0,1)、A5(1,1,0)、A6(1,0,1)、A7(0,1,1)和A8(1,1,1,),这8个均衡点位于该博弈系统解域的边界位置,其围成的区域Ω={(λ,α,β)|0<λ<1,0<α<1,0<β<1}为该模型的均衡解域。

3.2 稳定性分析

当均衡点A1(0,0,0)为时,雅可比矩阵为

k1-ΔI+k200

0ΔIμ-k20

00ΔI-k2-ΔIμ。

將第1个均衡点A1(0,0,0)代入后对应的特征值分别为B1=ΔIμ-k1,B2=ΔI-k2-ΔIμ,B3=k2-ΔI+k2。将A1~A8这8个均衡点分别带入该系统的雅可比矩阵中,得到系统不同均衡点对应的雅可比矩阵特征值,如表4所示。

根据李雅普诺夫法则可知,在雅可比矩阵中,当B1、B2、B3均小于0时,均衡点将演化为稳定策略。当ΔI-r1<0时,K8(1,1,1)3个特征值均小于0,是该系统的稳定均衡点,即政府规制时获得的收益大于政府之前选择规制时提供的补贴,代表着政府进行规制行为时必定能获得一定的收益。

4 数值模拟和仿真

本文设定不同条件下的具体参数,运用MatlabR2018b软件模拟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在价值链协同过程中的演化稳定策略结果,参考史欢等学者在多主体协同创新策略研究中对协同企业、牵头高校、协同院校机会效益参数的设置方法,结合创业生态系统的情况拟定参数数值:λ=α=β=0.5,ΔI=20,S=10,R1=30,K1=15,K2=35,μ=0.5。

基于上述参数和模型,分别对政府规制投入ΔI,规制投入分配系数μ、政府对众创空间补贴力度S和惩罚力度k1、政府对新创企业惩罚力度k2所形成的三方演化博弈结果进行模拟和分析。

4.1 政府规制投入对三方博弈演化结果的影响

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政府规制投入ΔI变化对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策略选择影响的仿真,如图3、4、5所示。由图可知,随着政府规制投入的增加,政府的博弈演化策略由规制逐渐倾向于放任,临界值位于(25,30);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则随着政府规制投入的增加,越来越迅速地选择参与协同。结果表明政府在参与价值链协同时倾向于付出较低或中等水平的规制投入,新创企业和众创空间均毫不犹豫的参与政府规制下的价值链协同,从而获取政府补贴。

4.2 政府规制投入分配比例对演化结果的影响

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政府规制投入分配系数μ变化对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策略选择影响的仿真,如图6、7、8所示。由图可知,当众创空间获得较低比例的政府规制补贴时(μ∈[0,0.25]),政府和众创空间选择不参与价值链协同,新创企业选择积极参与;当众创空间获得中等或较高比例的规制投入分配时,政府选择短暂的观望策略,最终选择参与,众创空间积极参与价值链协同,新创企业则随着分配比例的较少,参与协同的速度放缓。政府规制投入分配比例影响着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协同参与意愿,相较而言,新创企业更渴望政府进行规制,众创空间则会在保证自己收益的前提下,选择参与。

4.3 政府对众创空间不履职行为惩罚力度对演化结果的影响

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政府对众创空间不履职行为惩罚力度K1变化对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策略选择影响的仿真,如图9、10、11所示。由图可知,较低层次或较高层次的惩罚力度时,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均选择参与价值链协同;而当中等层次的惩罚力度时,新创企业仍选择参与价值链协同,政府和众创空间则拒绝参与。政府对众创空间不履职行为惩罚力度的增加会影响政府和众创空间的策略选择,新创企业策略基本不会受到影响。当惩罚力度较高时,可以有效的规制众创空间行为。

4.4 政府对新创企业不履职行为惩罚力度对演化结果的影响

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政府对新创企业不履职行为惩罚力度K2变化对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策略选择影响的仿真,如图12、13、14所示。由图可知,随着政府对新创企业不履职行为惩罚力度的增强,政府和众创空间选择参与协同的速度越来越快,新创企业参与协同的速度则越来越慢。一定的惩罚力度可以约束价值链协同参与者的行为策略,当惩罚力度较高时,初期新创企业偏向拒绝协同,但随着时间推移,最终都会参与价值链协同。

5 结论与展望

5.1 研究结论

本文基于政府对于创业生态系统的作用,运用演化博弈理论,构建了政府、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多主体协同的演化模型,系统地分析了在信息不对称情景下,政府行为对于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参与价值链协同意愿的影响,并通过Matlab2018b对模型进行数值仿真,研究表明:

1)政府规制在新创企业价值链协同中具有积极作用,政府在协同过程中为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提供适量补贴,以提高众创空间服务质量,促进新创企业入驻,但过高的规制投入也会降低政府的规制意愿。因此,选择合理的政府规制投入系数,可以有效促进新创企业价值链协同,也是提高新创企业存活率的关键。

2)合理的政府规制投入的分配比例能促进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协同意愿,相较而言,新创企业更依赖政府进行规制,更有利于新创企业的发展。

3)政府规制时对新创企业和众创空间的不履职行为惩罚力度影响三方策略的选择。低层次的惩罚力度可以在协同过程中起到威慑作用,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都会在较短时间内参与到价值链协同;当惩罚力度过高时,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迫于政府压力长时间后选择参与协同,协同等待时间过长并不有利于创业生态系统的发展。

5.2 研究意义

理论意义:本文从价值链视角入手,选取了政府、众创空间、新创企业3个主体构建了演化博弈模型,揭示了政府不同的策略行为对于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的影响,通过积极的规制避免了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单方面不履職行为带来的损害,保障了创业生态系统的多方利益,为未来的创新创业政策提供理论依据。

现实意义:鼓励继续发挥政府在新创企业价值链协同过程中的主导作用,完善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监管机制,建立评价体系。对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攫取政府补贴、不履职行为进行整治;协调规制投入分配比例,通过正向激励的方法提升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协同的积极性,使企业与产业相结合,创新与创业向促进,从而提高新创企业存活率,引导创业生态系统多主体协同发展。

5.3 研究不足

本文的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虽然创新性的将政府、众创空间和新创企业放在同一研究框架内,但新创企业的价值链仍存在其他关联主体,如科研院所、融资机构等;仅仅考虑了新创企业的价值链,没有将整体放在创业生态系统中进行研究,后续可以考虑对系统相关主体的行为策略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促进我国创业生态系统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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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厉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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