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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非洲10国之行与中非友好合作精神

2023-04-14张谨

党史文苑 2023年3期
关键词:中非非洲国家

张谨

今年是周恩来诞辰125周年,也是他出访非洲10国60周年,作此文以志纪念。

2021年11月29日,在中非合作论坛第八届部长级会议开幕式上,习近平主席发表主旨演讲,对中非友好合作精神的内涵作了精辟阐述,那就是“真诚友好、平等相待,互利共赢、共同发展,主持公道、捍卫正义,顺应时势、开放包容”。周恩来作为新中国外交的奠基者,也是中非友好关系的开拓者,他启程于1963年12月的非洲10国之行,举世瞩目,出访国家之多、时间之长、行程之远前所未有,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外交行动,为全方位培育和践行中非友好合作精神作出了杰出贡献、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坚持真诚友好、平等相待方针,催生中非友好合作精神

纵观新中国外交历程,可以说,中非友好合作精神孕育于万隆会议,成形于周恩来的非洲10国之行。从1963年12月13日到1964年2月4日,历时55天,周恩来率领中国代表团先后访问了北非、西非和东非10国。他作为新中国的友好使者,把友谊的种子播撒在遥远而辽阔的非洲大陆上,展示了礼仪之邦的良好形象,揭开了中非友好的崭新篇章。

1.寻求友谊,加深感情。在访问中,周恩来怀着“寻求友谊与合作”[1]的真诚愿望,与各国领导人、各界人士和广大人民群众进行了广泛接触,参观城市、港口、乡村、学校、工厂,考察具有悠久历史的传统文化古迹,观摩展览会,在群众集会上发表演讲,受到了各国政府的隆重接待和各国人民的热情欢迎。在几内亚、苏丹访问期间,正逢伊斯兰教斋戒月,当地男女老少不顾白天的饥饿和疲劳,从偏远的地方赶来加入到欢迎中国嘉宾的人群中。1963年12月14日,周恩来把第一个与新中国建交的非洲国家——阿拉伯联合共和国作为访非第一站,那里有他在万隆会议上结交的老朋友纳赛尔总统。在开罗郊外,他观看完一位阿联运动员在金字塔上的表演后,特意赠送一支英雄牌金笔给表演者作纪念。在阿尔及利亚,他出席了阿尔及尔市“北京大街”的命名典礼,和陈毅一道接受“阿尔及尔荣誉市民”称号。周恩来的万里之行,巩固和加深了与已建交非洲国家的友好关系,同时扩大了“朋友圈”,与突尼斯建立了外交关系,与埃塞俄比亚协议采取措施在不久的将来使两国政府的关系正常化。

2.深入交流,增进共识。访问中,周恩来与各国领导人进行了平等而坦率的交流,就共同关心的重要问题开展了多次正式会谈和单独会谈,同各国都发表了阐明立场、充满善意、憧憬未来的联合公报。面对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不同、对国际事务态度迥异的非洲国家,周恩来创造性地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万隆会议十项原则,立足“中国人民和非洲人民有着遭受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侵略和奴役的共同经历,有着反对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保卫世界和平的共同斗争,有着加强团结、建设各自国家的共同愿望”[2]的现实,在实现普遍裁军、通过谈判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召开第二次亚非会议等重大问题上达成共识。周恩来还就非洲朋友關心的中美、中苏、中印关系问题作了深入沟通,介绍了详情和现状,消除了一些非洲领导人的疑虑,使新中国的外交政策得到了广泛传播。

3.休戚与共,守望相助。在访问加纳前夕,当地突发变故,加纳总统恩格鲁玛遇刺。面对这样一种意外局面,代表团内部同志认为此时应避险求稳。周恩来在与代表团核心成员商议时表示:“我们不能因为人家遇到了暂时困难就取消访问。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去,才表现出我们的真诚,患难见真情嘛!”[3]为此,周恩来专门派随访的外交部副部长黄镇先行去加纳,沟通有关接待问题,充分考虑对方面临的境况,从两国领导人的安全出发,最大程度地简化程序和礼节。恩格鲁玛对中国代表团的举动喜出望外,脸上贴着纱布、一手缠着绷带的恩格鲁玛,见到周恩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欢迎你,欣赏你能来”。会谈结束时,恩格鲁玛充满深情地说:“我个人、加纳政府和人民感谢你的访问”“你的访问,是所有外国领导人对加纳访问中最好的一次访问”[4]。

4.入乡随俗,体贴入微。周恩来到访的大多是伊斯兰教国家,那里有许多独特的风俗习惯。在访问中,他十分注意尊重东道主,愉快地接受对方的安排。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为了表达盛情,破例用“烤全羊”等传统名菜款待中国客人。“席间,好客的主人时常用手挑选一块好的羊肉放在他的食盘里,周恩来也依样回敬主人。”[5]周恩来有常流鼻血的毛病,在国内极少吃容易“上火”的羊肉,但为了友谊,他入乡随俗。1964年1月27日下午,周恩来一行访问苏丹,抵达首都喀土穆。“当时苏丹政局动荡,苏丹方面想请周恩来从机场到宾馆时乘敞篷汽车,既让喀土穆人民得以一睹中国总理的风采,也扩大他们的政治影响”,但随行工作人员商量,从考虑安全出发,在没有对上请示的情况下,改变了苏丹方面的计划。访问结束时,为了弥补缺憾,周恩来专门决定坐敞篷车去机场。这一举动,使苏丹送行的高级军政领导人很受感动。

二、贯彻互利共赢、共同发展理念,充盈中非友好合作精神

在访问中,周恩来深入“黑大陆”,探秘“聚宝盆”,结交“穷朋友”,始终奉行友好是前提、合作是基础、发展是目的的对外政策,增长了见识,收获了成果,促进了中非在经济、技术、文化等各方面的广泛交流与合作,开创了新中国外交事业的新境界。

1.开拓视野,虚心向非洲朋友学习。在记者招待会和群众欢迎大会上,周恩来一再重申,访问非洲国家的目的是,增加我们的知识,向非洲人民学习有益的东西。在非洲各国,他除了礼节性地走访之外,更多的是深入工厂企业、港口、养殖场、研究所等,了解当地的产业特色和经济发展状况,为推进经济合作奠定基础,为促进中国自身经济发展提供借鉴。在阿联,参观了开罗“胜利”汽车厂、阿斯旺高水坝工地、苏伊士运河管理局、港口和造船厂;在阿尔及利亚,参观了液化石油工厂;在突尼斯,参观了斯蒂牛奶工业公司、手工艺中心;在加纳,参观了加纳新港和工业基地特马;在马里,参观了动物研究所、养牛场、家禽饲养场、实验室等;在苏丹,参观了棉花产区吉齐拉;在几内亚,参观了中国援建的卷烟厂和火柴厂建筑工地。周恩来在阿联、阿尔及利亚参观了现代化炼油厂之后,又兴致勃勃地在摩洛哥参观了意大利、法国援建的炼油厂。这几个炼油厂的现代化程度给周恩来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在现场,他明确指示,回国后一定要石油部派技术专家来这里考察,这很值得一看。

2.互补长短,真诚交流革命和建设经验。在访问会谈中,周恩来毫无保留地介绍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经验,并善意地提出积极的建议。在开罗,他说:“我们在建设事业中,一贯执行自力更生的方针”“一贯执行以农业为基础、以工业为主导的方针”[6],与非洲兄弟分享“中国经验”。在阿尔及尔记者招待会上,周恩来说:“亚非国家肃清殖民主义势力,发展民族经济,主要依靠各国人民自己的努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自力更生。另一方面,也要靠我们友好国家相互支持,在不附带任何政治条件的情况下相互援助。”[7]在与几内亚总统杜尔会谈时,他建议几内亚在摆脱殖民主义统治后,走非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在经济建设上优先发展农业和轻工业,“首先应该使农业过關”,实行自力更生。对于中国在建设中所经历的挫折,周恩来也不避讳。在与阿尔及利亚总统本·贝拉会谈时,他坦率地说:“由于要加速建设和依靠自己,由于经验不足,发生一些错误和缺点。”教训是深刻的,敦促非洲兄弟以此为鉴。

3.平等互利,积极倡导对外经济技术援助八项原则。八项原则是周恩来在访问非洲过程中,边思考边交流,经过反复讨论、归纳总结出来的。在与阿联、阿尔及利亚、几内亚、索马里等国发表的《联合公报》中,都表达了相同或相似的观点。双方认为,“经济贸易联系必须符合平等互利的原则,而不得附带任何特权和条件;必须符合亚非国家建立独立的民族经济的需要,而不应该利用援助对亚非国家进行经济盘剥,甚至干涉它们的内政,损害它们的主权。”[8]在与加纳总统恩克鲁玛最后一次会谈时,他完整地提出了八项原则,并在答加纳记者问时向国际社会作了公开承诺。在马里访问时,将八项原则写进了《联合公报》。八项原则充分体现了真诚无私、尊重主权、平等互利的精神,为开展新型的国际经济合作提供了基本准则,有力地助推了中非经济贸易的迅速发展。

三、秉持主持公道、捍卫正义原则,淬炼中非友好合作精神

周恩来访非之际,正值非洲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之时,殖民统治的枷锁不断被打破。周恩来以东方大国友好使者的身份亮相非洲大陆,声援非洲人民的正义行动,是一次伸张正义、扶弱抗强的壮举,增进了中非之间的政治互信,夯实了彼此长期友好的根基。

1.坚决支持非洲国家争取独立、维护和平的正义之举。在开罗记者招待会上,周恩来坦言:“中国政府对外政策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积极支持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民族民主运动。中国就是从帝国主义的殖民主义枷锁下解放出来的国家。”[9]他在与诸多国家发布的《联合公报》中,都表明了共同的意愿,“坚决支持亚非各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的正义斗争”“坚决支持正在为争取独立和自由而英勇斗争的安哥拉……等国人民”“支持使非洲成为无核武器区的一切措施”,赞同大力争取撤销“外国军事基地的存在”的正确主张。[10]他还盛赞阿联人民保卫塞得港、保卫苏伊士运河的斗争。在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干部大会上,他明确表示:“我们坚决支持阿尔及利亚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在访问中,周恩来反复重申、郑重表示,要遵循在处理阿拉伯国家和非洲国家之间关系所坚持的五项原则。五项原则是对中国政府外交政策的精准归纳、高度凝练,深得非洲朋友的赞同。五项原则写入了中国和阿联政府签署的《联合公报》中,随着访问活动的深入,它又陆续写入了与阿尔及利亚、加纳、苏丹、索马里的《联合公报》中。

2.积极主张中非、亚非国家之间加强相互团结。周恩来在非洲大陆四处奔走,不断释放以和为贵理念,倡导团结与友谊。在索马里群众欢迎大会上,他动情地说:“中国人民与非洲人民虽然语言不同、相隔万里。但是,我们有着遭受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侵略和压迫的共同经历,有着反对帝国主义、建设自己国家的共同斗争任务,我们之间是最容易彼此了解的,我们的感情是交流在一起的”,我们“是同呼吸、共命运的兄弟”。[11]他在访问、会谈以及接受记者采访中,不失时机地强调“加强亚非团结,相互支持,密切配合”“对非洲国家之间的争端,采取不介入的态度”。[12]他还在许多场合强调团结要体现在相互援助上,阐明“援助从来是相互的,不是单方面的”“我们亚非国家的相互援助,是穷朋友的同舟共济,而绝不是大凌小,强欺弱”。[13]他努力促成增进团结的对话磋商机制,积极支持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提出的召开第二次亚非会议的倡议,并表示愿意“为促进这一倡议的实现而进行认真的努力”。[14]

3.坦诚回应非洲朋友对中国涉外事务的重大关切。周恩来在访非过程中,对涉及的诸多热点问题,与非洲朋友推心置腹,坦诚回应。他到访国家的领导人几乎都对中印关系问题表示关切,询问现状,提出调解意见。周恩来向各国朋友详细介绍了中印边界的现实情况,赞赏包括非洲有关国家参加的科伦坡会议为促进中印和解所作出的努力。他表示:“中国政府的态度是,在原则上接受科伦坡建议作为中印谈判的基础,中印双方应当不提出任何先决条件就坐到谈判桌上来,和平解决边界问题。”[15]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是非洲朋友共同关注的问题,也为此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在接受采访时,周恩来申明“联合国必须恢复中国的合法席位,把根本不能代表中国人民的蒋介石集团驱逐出去。”[16]表示要坚守一个中国的底线,“如果出现两个中国,我们宁可不进联合国。”[17]非洲领导人纷纷表态,要“全心全意地支持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权利,并将为此继续努力,直到这个问题获得解决为止。”[18]最终,中国于1971年10月“被非洲兄弟抬进了联合国”。

四、实施顺应时势、开放包容战略,涵养中非友好合作精神

在与非洲新兴国家的交往中,周恩来以战略家的眼光和胸怀,从维护世界和平、增进中非长期友好的大局出发,因时应势而动,运用灵活的外交策略,把握发展走势,策应和照顾合理诉求,求同存异,注重情谊,为深化中非友谊开辟了广阔的道路。

1.把握走势,策应诉求。非洲新兴国家摆脱了殖民统治,走上了独立之路,普遍谋求国际地位和政治上的话语权。周恩来在访问中欣喜地说:“在这片三千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过去的奴隶纷纷站立起来,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这是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的伟大历史潮流。”[19]并指出:“世界上不论是大国还是小国,强国还是弱国,在政治上应该一律平等,关系到全人类命运的问题应该由大家共同讨论。”[20]他多次表示,“欢迎1963年5月在亚的斯亚贝巴举行的非洲国家首脑会议”,坚决支持“第一次不结盟国家会议的结果”。在会谈中,周恩来与加纳、马里、索马里等国形成一致意见,“毫无保留和没有先决条件地”“毫不含糊地支持扩大亚非国家在联合国主要机构中的席位,使亚非国家在国际上的主张能够得到平等的、同它们的重要性相称的反映”“以反映非洲和亚洲国家在国际事务中日益增长的影响”。

2.直面分歧,求同存异。周恩来非洲之行,原计划没有将突尼斯纳入行程。当得知突尼斯有与中国建交的意向后,他向中共中央提出顺访突尼斯,解决与突的建交问题。中国与突尼斯过去相互缺乏了解,为便于沟通,就一些敏感问题深入探讨,周恩来与突尼斯总统布尔吉巴进行了个别会谈。会谈中,双方在对“共同目标”的认识上产生了分歧,中国在不同场合对美国态度的变化受到了指责,特别是在招待宴会上,布尔吉巴把双方的不同意见毫不隐讳地公开提出。周恩来虽然不赞成对方的意见,但既没有锋芒毕露,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也没有回避问题,随意迁就附和,而是采取了化解矛盾的做法,继续单独交流,以求同存异的精神心平气和地解释,以有说服力的答复消除误解和疑虑,最终打动了布尔吉巴。布尔吉巴表示:“突尼斯需要伟大的友谊,并一定要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21]

3.尊重选择,各美其美。周恩来在访问中,十分注意尊重非洲人民的主体地位,尊重他们对自身发展道路的选择。在与马里签署的《联合公报》中,由衷“祝愿两国人民在他们各自选择的道路上取得新的成就”。在群众集会上,他旗帜鲜明地指出:“各国人民的革命,从来都只能由各国人民自己来进行,任何旁人都是不能够代替的,任何外来的干涉都是不能容许的。”[22]他对几内亚总统杜尔所表示的“我们向来不谈社会主义”的观点予以认同;[23]对几内亚人民自己选择的发展道路,表示充分理解,盛赞两国“为不同社会制度国家的和平共处作出了典范”。周恩来到访的非洲十国,基本都是奉行和平中立的不结盟外交政策,这显然与中国的结盟外交政策相背。周恩来对此没有给予排斥和否定,并公开表示,中国虽然是结盟的国家,“不能参加不结盟国家会议”,但“中国政府和人民一向充分尊重亚非国家所奉行的和平中立的不结盟政策,并且支持和援助这些国家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干涉的正义斗争。”[24]

【参考文献】

[1]《人民日报》,1963年12月22日。

[2][6][14][16][24]《人民日报》,1963年12月26日。

[3]童小鹏:《在周恩来身边四十年》,华文出版社2015年2月第1版第591页。

[4]金冲及:《周恩来传(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2月第1版第1722页。

[5]金冲及:《周恩来传(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2月第1版第1710页。

[7]《人民日报》,1963年12月28日。

[8]《人民日报》,1963年12月23日。

[9]外交部等:《周恩来外交文选》,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5月第1版第374页。

[10]《人民日报》,1963年12月23日。

[11]《人民日报》,1964年2月6日。

[12]金冲及:《周恩来传(下)》,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年2月第1版第1731页。

[13]《人民日报》,1964年1月22日。

[15]外交部等:《周恩来外交文选》,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5月第1版第377页。

[17]金冲及:《周恩来传(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2月第1版第1734页。

[18]《人民日报》,1964年2月5日。

[19]《人民日报》,1964年1月29日。

[20]外交部等:《周恩来外交文选》,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5月第1版第382页。

[21]金冲及:《周恩来传(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2月第1版第1717页。

[22]《人民日报》,1963年12月28日。

[23]金冲及:《周恩来传(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2月第1版第1727页。

(作者系周恩来思想生平研究会理事,江苏省周恩来研究会常务理事,淮安市周恩来邓颖超研究会副会长、研究馆员)

责任编辑/黄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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