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行医者初心,做好女性健康“守护者”
2023-04-10
他是“国之名医”,妙手仁心为患者带来重生的希望;他是“妇科专家”,为女性健康撑起半边天;他是“科普网红”,撰写文章让人明白医者的刚与柔。他就是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主任医师谭先杰教授。
立志从医,让初心变成一种力量
谭先杰的家乡位于三峡库区的大巴山深处,大约从4岁半开始,谭先杰就和妈妈一起为生产队放牛。上了小学以后,谭先杰放学回家还要到山上帮妈妈放牛或者割草,像影子一样一直黏着妈妈。1982年,12岁的谭先杰到50多千米外的县第一中学寄宿上学。那年寒假,下着大雪,走到寨子口,寨子里的一位叔叔把他拦住了。叔叔说妈妈赶集去了,让谭先杰先去他家吃饭。饭桌上气氛比较沉闷,渐渐地,谭先杰得知了母亲在2个月前就已去世的消息,内心十分悲痛,无忧无虑的童年戛然而止。自此,他告诉自己:“我要成为一名医生,一名能治好病的医生。”学医的梦想就这样开始生根发芽。
母亲去世后的第5年,1987年,谭先杰作为当地土家山寨的第一个大学生,考入了西南地区最好的医学院——华西医科大学(现为“四川大学华西医学中心”)。入学教育时,谭先杰听了从北京协和医院实习回来的学长讲述在北京协和医院实习的见闻。他们说,将来如果成绩好,就有可能被选入北京协和医院实习,甚至工作。进入北京协和医院学习和工作,也成为谭先杰的梦想。1992年,北京协和医院到华西医科大学招实习医生。谭先杰作为连续三年全年级第一名,接到了面试通知。于是,当时还在离成都80多千米的邛崃县人民医院实习的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负责的同学说面试已经结束,面试的老师明天去中山医科大学(现为“中山大学医学院”)。大老远赶回来却无法参加面试,谭先杰很不甘心,于是跟同学说想去老师住的地方碰碰运气。之后谭先杰到旅馆找到了北京协和医院老师,成功面试。第二天下午,谭先杰接到被录取的消息。自此,他开始了在北京协和医院的实习之路。
在北京协和医院轮转实习半年后开始选科,自己的母亲是因妇科肿瘤去世,所以当时的谭先杰很想报妇产科。虽然当时的妇产科已经录取完毕,但谭先杰并不想放弃。他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份自荐书,找到了当时的妇产科主任郎景和教授的办公室。郎教授看完了谭先杰的自荐书后说:“写得不错,字也很好,但我们的名额都满了呀!不过科里还有1个专科生名额,计划招技术员的,可以试试。”终于,3天后,谭先杰收到了被妇产科录取的消息,成为1993年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4名正式编制录取的本科生之外的一名“编外医生”。自此,谭先杰离儿时的梦想——帮助像母亲一样的女性,更近了。他立志要向林巧稚、张孝骞、曾宪九等前辈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协和医生。
钻研医术,30年坚持守护女性健康
“从行业入门到妇科专家”
正式成为北京协和医院的一名医生后,谭先杰的工作、生活都慢慢步入正轨。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应该继续学习,跟上同事们的步伐,不辱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团队。于是,曾经铁下心不读研的谭先杰,决定攻读博士学位,成为与医生同名的“Doctor”(“博士”之意)。1996年,谭先杰考取了郎景和教授的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是妇科肿瘤。1998年郎教授承担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子宫内膜异位症发病机制研究”,于是他也改变了研究方向。之后,他在国内首先建立了子宫内膜异位症的体外细胞培养模型,这个模型也长期被师弟师妹们引用。2000年,谭先杰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随后担任主治医师轮转产科和妇科。4年后谭先杰考取了法国科学院和中国科学院的联合培养项目,赴法国巴黎国立健康与医学研究院进行妇科肿瘤的博士后研究。
2006年,谭先杰从法国回来后与郎景和教授进行了专业方向选择的深谈,最终他离开了郎教授所在的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组,进入了妇科肿瘤组。在谭先杰的心里,有一种难以割舍的肿瘤情结。母亲因为妇科肿瘤去世的事,让他难以释怀,也让他从心底想帮助身患妇科肿瘤的女性。2012年,谭先杰作为高级访问学者,赴美国斯坦福大学和哈佛大学交流,研修妇科肿瘤。去哈佛大学做访问学者,让谭先杰获益良多,“国外医疗费用昂贵,但条件很好,每位患者至少有30分钟时间和医生沟通治疗方案。”谭先杰说,自己當时的英语水平很一般,但外国导师的话他都能听懂,他们会用一些简单的词语来解释,并告诉患者如何预防疾病。
“医生的第一处方是关爱”
漫长的临床、科研之路,让谭先杰的医术有了很大的进步,逐渐从一名青年医生成长为妇科专家。从医 30 余载,谭先杰一直以严谨、求精、勤奋、奉献这八字箴言作为自己的工作准则。患者需要的不仅仅是高精尖的治疗,更需要的是关爱和支持。除了治病救人,谭先杰也会利用空余时间书写记录。在写作过程中,谭先杰总会站在患者的角度思考问题。他说,当角色从医生转变为患者时才发现,什么是希望,什么是失望,什么是绝望。谭先杰说他的老师,著名妇产科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郎景和教授也曾说过,医生给患者开出的第一张处方是关爱。《三世情缘》是谭先杰在《协和妇产科医生手记》中记录的一个故事。故事提到,1996 年春天的一个夜晚,谭教授接到一位即将生产的孕妇。因为孕妇患有心脏病,情况一度十分危急,随时面临生命危险。谭教授和多位医护见状后立即展开抢救,终于确保母子平安。随后的20多年,两家人依然保持联系,当年的小婴儿也长大成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当第三代即将出生时,他们又找到了谭教授,见证了新生命的诞生。
2013年,谭先杰遇到患者小温。小温做过直肠癌手术,复查发现,她盆腔内长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肿物,后来外科医生把她转诊给了谭先杰。检查之后,谭先杰判断小温有可能是卵巢的良性肿瘤。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卵巢癌或者直肠癌复发。最初,小温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医院复查,结果发现肿瘤在继续长大,但长得很慢。后来的一次检查发现,肿瘤直径已经超过5厘米。谭先杰建议她尽快手术,否则肿瘤太大,风险就更大了。但由于生活原因,小温迟迟不肯手术。很长一段时间,小温都没有来复查,直到暑假的一天,小温走进谭先杰的诊室,她的脸已经瘦得脱了形,腹部也明显膨隆起来。她说现在每天都腹痛,总是想吐,吃不下东西,实在是扛不住了,希望能尽快做手术。谭先杰介绍,“当时小温的肿瘤已经很大了,如果不做手术,她很难保住性命;但如果做手术,她的情况如此复杂,很可能连手术台都下不来。”正当谭先杰犹豫的时候,小温说,如果手术能让她多活几天,她就可以想办法和风细雨地告诉孩子她的真实病情,能好好地和孩子道个别。小温的手术比预料的还要困难,谭先杰和外科医生一起切除了大部分的肿瘤,暂时缓解了小温的症状。然而,3个多月后,小温还是走了。虽然谭先杰没有能够把小温的命救回来,但是他为她和孩子赢得了时间。谭先杰站在患者的角度思考问题,也愿意为女性患者服务,因为他知道,每个女性患者的背后,都有一个家庭。这是他愿意冒险给小温做手术的原因,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当妇科医生的真正答案。
從医30年,谭先杰一直在兑现一个少年对母亲的承诺——上医学院,当医生;到大医院,当一名好医生。一路走来,随着阅历的增加,谭先杰参与的手术越来越多,治愈的患者也越来越多。他用自己的知识与双手,为女性健康撑起了半边天。
发扬医学,品牌搭建助力医学科普
用双手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但谭先杰的理想不止于此。谭先杰明白,什么病都能治好的医生并不存在,一台手术,只能救一个人,但一篇科普文章,可以救更多人。从医路上,谭先杰重新以一个妇科肿瘤专家的视角,对母亲的病情进行了回顾性诊断——子宫内膜癌,一种早期可治愈、晚期能致命的妇科肿瘤。他认为,如果当时家人能知道一些医学知识,母亲的疾病就有可能被及时发现和治疗,就有活下来的可能。谭教授的心情无比沉重,这段特殊的经历和感悟,指引他改变了自己的工作重心。谭先杰认为,如果能让广大女性了解妇科疾病或者肿瘤的征象,早就诊、早发现、早治疗,效果可能比他多看几个患者、多做几台手术或多写几篇论文更好。因此,在手术技术上精益求精的同时,心系大爱的谭先杰从2012年下半年开始,便将一部分工作重心转入了品牌搭建以及医学科普。
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谭先杰也逐渐意识到要建立个人品牌,扩大影响力,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人。谭先杰和同事们一起开通了《好大夫在线》网页,为了让患者知道自己是谁,谭先杰决定通过网页试着给自己宣传一下。于是,他在个人网页上不断更新自己的科普文章,许多文章都被网站首页推荐过,多篇文章在不同渠道的优秀科普文章评选中获奖。工作之余,谭先杰还会抽空免费回答患者的问题。很快,网页人气飙升,谭先杰的门诊量随之暴涨。
以前,医生品牌的传播途径非常有限,很多时候都靠患者之间的口口相传或者有限的传统媒体。但是在“互联网+”时代,品牌传播的途径更加广泛。在同事的鼓舞下,谭先杰也在自媒体社交平台上开通了账号。他将科普文章转载到自媒体社交平台上,人气很快上升。谭先杰在自媒体平台发布了近100篇医学科普,并将这些文章集结成册,出版了章回体女性健康科普书籍——《子宫情事》。这本书还入选了全国优秀科普作品和健康中国十大科普图书。谭先杰用专业、细腻的笔触深入浅出地为广大女性朋友进行妇科知识的普及,他也希望女性可以在没有得病的时候就关注健康。除了搭建自媒体,谭先杰还先后在北京卫视等多家电视台录制女性健康节目,并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健康报》《健康时报》等发表科普文章。科普工作让公众增加了医学健康知识,也增进了患者对谭先杰的认识和信任。
科普工作的进行是一把双刃剑,谭先杰明白,作为临床医生,科普工作不仅不会给晋升加分,可能还会让人觉得医生有不务正业之嫌,既费时又费力,还可能会有反效果。尽管如此,他在努力医治他人的同时,不曾有半点放弃科普工作的念头。由于母亲的原因,谭先杰从心底希望每位女性都能及时发现并排除健康隐患,不要成为一个病重的患者。
“医”路漫漫,谭先杰从未停下前行的脚步。如今的谭先杰是许多人眼中的专家,全国顶级医院顶级科室的妇科肿瘤医生。他用实际行动与使命担当,诠释着医者的崇高医德和人生价值,为患者的健康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编辑 董玲、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