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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西丰县河边遗址发掘简报

2023-04-06辽宁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西丰县文物管理所铁岭市博物馆

北方文物 2023年2期
关键词:圆唇夹砂陶器

辽宁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西丰县文物管理所 铁岭市博物馆

〔内容提要〕 河边遗址位于西丰县房木镇河边村河边屯西约300米的崔家坟西岗梁上。2015年和2016年,辽宁大学历史学院考古学系和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考古队对河边遗址的两个地点进行了田野发掘,出土了丰富的凉泉文化遗存。发掘表明,河边遗址2015和2016年发掘的两处地点是非共时的同一遗址,或不同时期遗址范围有所不同。凉泉文化的出土遗物应具有早晚风格的变化,可划分为两个阶段,其早期的年代约在中原的春秋中晚期至战国早中期,晚期的年代大致在战国晚期至西汉初期。河边遗址的发掘丰富了对凉泉文化内涵的认识,但这些认识尚未明晰,还需日后进一步的考古工作加以补充。

河边遗址位于西丰县房木镇河边村河边屯西约300米的崔家坟西岗梁上,东北距西丰县城约15千米,南距房木镇政府所在地1千米左右。碾盘河的一条支流——妞河,在遗址西南约600米处自东北向西南流过,并在镇政府所在地西侧汇入碾盘河(图一)。该遗址是第二次全国文物普查时发现①,在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时被定为青铜时代遗址,现为西丰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10月,辽宁大学历史学院考古学系为了解辽北山地地区青铜时代凉泉文化的分布及保存情况,会同西丰县文物管理所、铁岭市博物馆对遗址进行了一次复查。2015年8—10月和2016年8月,辽宁大学历史学院考古学系、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西丰县文物管理所、铁岭市博物馆共同组成联合考古队对遗址进行先后两次的考古发掘工作。现将两个年度的发掘情况分述如下。

图一 河边遗址位置示意图

图二 2015年和2016年发掘区位置示意图

图四 2016年发掘区总平面图

一、遗址概况及地层堆积

河边遗址所在的崔家坟西岗梁整体呈南北向走势,岗梁顶部地势较为平坦,南端为断崖,向北可一直延伸至北部的山岗,东西两侧是地势较倾斜的坡地。岗梁顶部及西坡北部现为人造松林,其余坡地部分则辟为耕地种植玉米。经地表踏查和初步勘探可知,遗址现主要分布在岗梁南部的东侧坡地和岗顶上,分布范围东西宽约80米,南北长约240米,面积近2万平方米。东侧坡地的遗址分布区被一条东西向的自然冲沟辟为南北两部分。本次发掘工作的原点设立在距冲沟北侧不远的位置,原点坐标为东经124°36′42″,北纬42°36′52″,海拔221米(图二)。2015年发掘区位于第Ⅳ象限区,自然冲沟的南北两侧,布5米×5米探方20个,发掘面积500平方米(图三)。2016年发掘区位于第Ⅱ象限区,岗顶南端林地的北缘,东南距2015年发掘区约127米,共布5米×5米探方12个、4米×2米扩方1个,发掘面积308平方米(图四)。通过两年的发掘清理可知,河边遗址主要是一处凉泉文化时期的聚落址,因受自然和人为破坏较为严重,遗址已消失殆尽。

图三 2015年发掘区总平面图

2015年发掘区位于岗梁东侧坡地,地势西高东低,发掘区以东的坡度陡增。此区的地层堆积可划分为四层,其中,第1层为表层耕土;第2层为晚近的自然冲积层,仅分布于发现的两条沟上,可细分为2a、2b两层;第3层为人工平整垫土,遍布整个发掘区;第4层为文化堆积层,现存于发掘区内ⅣT0206的以北部分。以ⅣT0201的西壁为例,具体情况如下(图五)。

图五 ⅣT0201西壁剖面图

第1层:耕土层,浅褐色砂质黏土,土质疏松。厚10~20厘米。

第2a层:自然冲积层,黄褐色砂质淤泥,土质较疏松。厚0~30厘米。包含有凉泉类型的陶器口沿、豆柄、器耳、石器等,还见有少量高句丽文化的陶片口沿。

第2b层:自然冲积层,灰黑色淤泥,土质疏松有黏性。厚20~35厘米。包含有较多凉泉类型的陶器口沿、豆柄、器耳、石器等。ⅣG1开口于该层下。

第3层:人为平整垫土,灰褐色砂质黏土,土质较疏松,包含较多细小砾石颗粒。厚5~15厘米。可见少量凉泉类型的陶器残片。

第4层:凉泉类型文化堆积层,黄褐色砂质黏土,土质较致密,包含少量砾石颗粒。厚10~15厘米。可见少量凉泉类型的陶器残片。

第4层以下为生土。

2016年发掘区位于岗梁顶部,地势西高东低。本区的地层堆积分为三层,其中,第1层为表层耕土;第2层为自然冲积层,集中分布在发掘区北半部;第3层为文化堆积层,仅分布在北部4个探方内。以ⅡT1327的南壁为例,具体情况如下(图六)。

第1层:耕土层,浅褐色砂质黏土,土质疏松。厚10~15厘米。

第2层:自然冲积层,灰黑色淤泥,土质疏松有黏性。厚40~60厘米。包含有凉泉类型的陶器口沿、器耳、器底等,以及少量烧土块。

图六 ⅡT1327南壁剖面图

第3层:凉泉类型文化堆积层,灰褐色夹杂灰黑色砂质黏土,质地较疏松。厚15~50厘米。见有少量凉泉类型的陶器残片。ⅡG3开口于此层下。

第3层以下为生土。

二、2015年发掘区遗迹及出土遗物

(一)遗迹

发掘区内仅发现两条灰沟,皆是自西向东走向。其中ⅣG1开口于第2b层下,打破第3、4层和生土,向西延伸至发掘区外,向东逐渐内收于ⅣT0301探方内结束,沟口最宽处2.6米,沟口至底部最深0.55米。ⅣG1应是一条晚近形成的自然冲积沟,其堆积可分为三层,第1、3层为淤沙层,第2层为淤泥层。ⅣG2位于现地表冲沟之下,开口于第3层下,直接打破生土,向西延伸至发掘区外,向东为冲沟断崖,沟口宽可达15.6米,沟口至底部最深1.3米,沟底凹凸不平。沟内堆积为多次淤积形成的沙泥相叠层,土质较为致密,包含有较多凉泉类型的陶器残片和少量的石斧、陶纺轮等小件。ⅣG2应是晚于凉泉文化时期形成的自然冲积沟。

(二)遗物

1.陶器

发掘区发现的绝大多数陶器都属于凉泉文化。此外,仅发现数片早于凉泉文化的青铜时代夹砂红褐陶的花边口沿、鬲足和器底残片(图七,5、6、17、18),以及2件高句丽文化的泥质灰陶平沿盆的口沿残片。

凉泉文化出土的陶器除纺轮、网坠等小件外,都是破碎程度较大的残片,仅复原出1件陶罐。陶容器的胎质皆为夹砂陶,陶色以红褐、黄褐、灰褐、黑褐等为主,由于烧造工艺欠佳,器物的表面常见有颜色不均,或器壁内芯呈黑色等现象。除豆柄和小型陶器采用泥条盘筑成形外,其余陶器基本为泥圈套接而成。陶器的手制修整痕迹明显,制作较为粗糙,内壁可见明显的套接和手指按压痕迹,器表有凹凸不平和刮抹痕等现象。发现的陶器基本多已从套接结合处断裂或破碎,可辨器形有罐、豆、壶、钵等,常见有环耳和鋬耳。陶器表面多为素面,壶领、豆柄、钵口和鋬耳上见有戳印窝点纹。

图七 2015年发掘区出土陶器1—3.AⅡ式罐(ⅣT0209②∶1 ⅣG2∶19 ⅣG2∶27) 4.BⅡ式罐(ⅣG2∶28) 5、6.口沿(ⅣG1②∶3 ⅣG2∶37) 7、8.钵口沿(ⅣG1②∶1 ⅣG2∶32) 9.贴耳(ⅣG2∶36) 10、11.Ⅰ式环耳(ⅣG2∶33 ⅣT0211②∶1) 12.B型鋬耳(ⅣT0206③∶6) 13、14.AⅠ式鋬耳(ⅣG1②∶2 ⅣT0204②∶1) 15、16.AⅡ式鋬耳(ⅣT0207③∶5 ⅣT0207③∶6) 17.鬲足(ⅣT0210②∶2) 18.器底(ⅣG2∶23) 19、20.Ⅱ式环耳(ⅣG2∶35 ⅣG2∶34)

罐 皆为夹砂褐陶,可辨者多外叠唇。依据器体的高矮和腹部外鼓程度的不同,可分为A、B两型。

A型 器体相对瘦高,微鼓腹,平底,腹部最大径处可见对称的鋬耳,器表皆为素面。依据外叠唇形态的差别,可细分为两式。AⅠ式,叠唇呈扁平条带状,个别器口外表面见有明显的手指按压痕迹,所见皆为碎小残片。AⅡ式,叠唇呈圆柱条带状,个别口沿内侧经抹斜处理。ⅣT0209②∶1,敛口,圆唇,内沿抹斜,腹部有对称的柱状鋬耳,口径15、底径6.7、通高19.3厘米(图七,1)。ⅣG2∶19,敛口,圆唇,唇面内斜,腹部有对称的圆柱状鋬耳,口径25、残高18.6、壁厚0.8厘米(图七,2)。ⅣG2∶27,微敛口,圆唇,口径26.3、残高9.7、壁厚0.7厘米(图七,3)。

B型 器体相对矮小,叠唇,鼓腹,平底,腹部原应有对称的小鋬耳,器身施密集的戳点纹。依据外叠唇形态和表面施纹特点的差别,可细分为两式。BⅠ式的叠唇风格同AⅠ式,腹部的纹饰较纤细。BⅡ式的叠唇风格同AⅡ式,腹部的纹饰较圆钝,近水滴状。ⅣG2∶28,敛口,圆唇,口径16.2、残高5.2、壁厚0.8厘米(图七,4)。

钵 皆为口沿残片,整体形制不详。ⅣG1②∶1,夹砂褐陶,尖圆唇,沿微外折,内抹斜,沿下饰一周断续的斜向戳点纹,残高4.9、壁厚0.6厘米(图七,7)。ⅣG2∶32,夹砂褐陶,敛口,口沿内斜,尖唇,沿下饰一周断续的竖向戳点纹,残高3.2、壁厚0.7厘米(图七,8)。

环耳 应为壶的耳部。依据截面形状差别,可分为两式。Ⅰ式,扁平状耳,耳环近桥形,可能为横耳。ⅣG2∶33,夹砂灰褐陶,残高5.6、壁厚0.8厘米(图七,10)。ⅣT0211②∶1,夹砂红褐陶,残高4.7、壁厚0.9厘米(图七,11)。Ⅱ式,圆柱状耳,耳环近三角形,个别向一侧翘,应是横耳。ⅣG2∶34,夹砂黄褐陶,壁厚0.9厘米(图七,20)。ⅣG2∶35,夹砂褐陶,壁厚0.9厘米(图七,19)。

图八 2015年发掘区出土陶器1—3.A型豆盘(ⅣG2∶29 ⅣT0208③∶1 ⅣT0206③∶5) 4、5.壶领(ⅣG2∶15 ⅣG2∶31) 6—9.A型豆柄(ⅣG2∶30 ⅣT0208③∶2 ⅣG2∶16 ⅣG2∶5) 10.B型豆柄(ⅣG2∶18) 11、12.器底(ⅣG2∶14 ⅣG2∶7)

鋬耳 多应为罐的器耳。依据外形风格差别,可分为A、B两型。

A型 扁平舌状。依据上耳面纹饰的有无,可分为两式。AⅠ式,素面,手制按捏痕迹明显。ⅣG1②∶2,夹砂红褐陶,耳面宽4.2、壁厚0.9厘米(图七,13)。ⅣT0204②∶1,夹砂红褐陶,耳面宽4.8、壁厚0.8厘米(图七,14)。AⅡ式,上耳面饰有二至四排的戳印密集长点纹,有的侧面还见有压印直线纹。ⅣT0207③∶5,夹砂灰褐陶,上耳面有四排戳印密集长点纹,侧耳面可见两道不明显的按压纹,耳面宽4.7厘米(图七,15)。ⅣT0207③∶6,夹砂黄褐陶,上耳面有两排戳印密集长点纹,侧耳面可见压印直线纹,耳面宽5.5厘米(图七,16)。

B型 柱状,可细分为圆柱状、扁柱状和锥柱状三种形态。ⅣT0206③∶6,夹砂黄褐陶,扁柱状,近椭圆形的侧耳面上有两道压印斜线纹,耳面宽3.6、长4厘米(图七,12)。

贴耳 扁长条状,体较小,个别施有戳点纹。ⅣG2∶36,夹砂黄褐陶,下耳面饰一排戳印点纹,耳面残宽4.2厘米(图七,9)。

豆 多为夹砂黄褐或红褐陶,仅见豆盘或豆柄的残段。依据豆柄的高矮,可分为A、B两型。

A型 高柄豆,器体较大,敞口式盘,斜直腹,高柄。ⅣG2∶29,豆盘,盘面呈黑灰色,平沿,圆唇,外壁可见一残乳丁,口径30、残高4.6、壁厚0.7厘米(图八,1)。ⅣT0208③∶1,豆盘,圆唇,外壁现存一贴附的小盲耳,口径26、残高4.3、壁厚0.7厘米(图八,2)。ⅣT0206③∶5,豆盘,盘面呈黑灰色,其下接圆柱状豆柄,残高3.9、壁厚0.7厘米(图八,3)。ⅣG2∶5,豆柄,喇叭状,残高18.8、底径17.6厘米(图八,9)。ⅣT0208③∶2,豆柄,圆柱状中空,一侧保留双排共4个戳印长点纹,残高5.1、直径4.9厘米(图八,7)。ⅣG2∶30,豆柄,圆柱状实心,一侧残存竖排2个戳印的圆窝纹,残高6.2、直径3.3厘米(图八,6)。ⅣG2∶16,豆柄,圆柱状实心,近底部呈喇叭口,残高11、直径3.6、下缘壁厚0.6厘米(图八,8)。

图九 2015年发掘区出土陶、石质工具1.石器(2015XFH采∶1) 2.石杵(ⅣT0302①∶1) 3.石饼(ⅣG2∶6) 4.石棍棒头(ⅣT0210②∶1) 5、6.石镞(ⅣG2∶3 ⅣT0206②b ∶1) 7.小石斧(ⅣG2∶8)8—10.陶纺轮(ⅣT0205③∶1 ⅣG2∶24 ⅣT0206③∶2) 11.陶网坠(ⅣT0202①∶1) 12、13.束腰陶器(ⅣG2∶25 ⅣT0311②∶1)

B型 矮柄豆,器体略小,敛口罐式盘,圈足状矮柄。ⅣG2∶18,豆柄,喇叭状,底径11、残高6.1、壁厚0.8厘米(图八,10)。

壶 未见完整器,可辨识出壶领、腹部和器耳等部位。ⅣG2∶15,夹砂灰褐陶,敞口,矮领,残存一圆柱状竖环耳,连接领和上腹部,残高8.3、壁厚0.7厘米(图八,4)。ⅣG2∶31,夹砂黄褐陶,口部残,直领,可见竖向2排戳印长点纹,壁厚0.8厘米(图八,5)。

器底 多为罐和壶的底部残片,表面常见有“底包帮”制陶的手制抹修痕迹,且因底径多明显大于腹壁收口,修整后多呈台底。ⅣG2∶7,夹砂黄褐陶,底径8.7、残高7.3、厚0.7厘米(图八,12)。ⅣG2∶14,夹砂红褐陶,台底,底径5.2、残高6、壁厚0.5厘米(图八,11)。

陶纺轮 13件。有馒头状、算珠状、陀螺状和圆饼状多种造型。ⅣG2∶24,夹砂红褐陶,呈馒头状,侧面近底部有一周压印短竖线纹,直径4.2、高2.4、孔径0.9厘米(图九,9)。ⅣT0205③∶1,夹砂黄褐陶,呈算珠状,腹部最大径处有一周戳印点纹,直径3.4、高2.7、孔径0.4厘米(图九,8)。ⅣT0206③∶2,夹砂红褐陶,表面剥蚀严重,整体近陀螺状,轮面为圆形,中部上下各有一圆柱形凸起,高3.1、残存直径4.5厘米(图九,10)。

陶网坠 3件。仅见枣状一种造型。ⅣT0202①∶1,夹砂黄褐陶,中间有一穿孔,长4.6、直径3.1厘米(图九,11)。

束腰陶器 3件。整体近圆柱状,中部束腰,有高有矮,皆有两并排的穿孔,个别者其中一穿孔未透。ⅣT0311②∶1,夹砂红褐陶,直径4.3、高5.5厘米(图九,13)。ⅣG2∶25,夹砂黑褐陶,直径3.7、高2厘米(图九,12)。

(二)石器

发现数量较少,大型石器一般打制成型,后经琢磨成器,小型石器通体磨光。

石杵 1件。ⅣT0302①∶1,残存柄端,通体磨制,整体近柱状,截面呈椭圆形,残长7.1、直径4.1厘米(图九,2)。

石饼 2件。ⅣG2∶6,圆饼状,边缘打制痕迹明显,研磨面磨制光滑,直径8.6、厚3.4~4.6厘米(图九,3)。

石棍棒头 2件。ⅣT0210②∶1,残,通过磨光,呈算珠状,有一圆形穿孔。直径7.5、高6.5、孔径2.2厘米(图九,4)。

石器 10件。2015XFH采∶1,整体近扁长方体,边缘有打制修理痕迹,表面磨光,长8、宽4.6、厚3厘米(图九,1)。

小石斧 1件。ⅣG2∶8,通体磨制,呈扁梯形,正锋直刃,长4.5、刃宽2.5、厚0.5厘米(图九,7)。

石镞 2件,通体磨制而成。ⅣT0206②b∶1,尖和尾部残缺,体扁平,中部两侧皆有血槽,残长1.7、厚0.3厘米(图九,6)。ⅣG2∶3,尖部略残,体扁平,边缘双侧磨制成刃,平尾无铤,残长2.8、宽1.4、厚0.5厘米(图九,5)。

三、2016年发掘区遗迹及出土遗物

(一)遗迹

发掘区内发现4条灰沟和1个灰坑。除ⅡG1为晚近的自然冲积沟外,其余皆属于凉泉文化时期。

ⅡG2 开口于第3层下,打破ⅡG4和生土,与ⅡG3相接。呈条带状,南北走向,南端向西南延伸,北端则向西北延伸,斜壁,圜底,口宽1.35~1.75米,沟底深0.5~1米。沟内堆积为灰褐色淤积土,土质较为疏松,其内散乱分布有数量较多的陶器残片,并偶尔见有烧土块和炭粒(图一○)。

ⅡG3 开口于第3层下,打破生土。基本呈环带状,南北两端直接与ⅡG2相连,斜弧壁,平底,口宽0.85~2.1米,沟底深0.5~1.3米。沟内堆积可分为两层:第1层厚约0.2~0.5米,为灰褐色夹杂灰黑色的砂质黏土,土质较为疏松,见有一定数量的陶片;第2层厚约0.5~0.8米,为四层黄褐色粗砂土与灰黑色淤泥的交替堆积,各层厚度较均匀,粗砂土土质较疏松,淤泥土质较致密,最下层淤泥中出土较多陶器残片,偶见炭粒(图一一)。需指明的是,ⅡG3和ⅡG2围成的区域近似一个圆角长方形的平台,台面十分平整,似人工有意修整而成,且明显低于ⅡG2西侧的原地表,形成近1米的高差。

图一一 ⅡG3剖面照片(ⅡT1327内)

ⅡH1开口于第1层下,打破生土。平面呈半圆形,直壁微弧,平底,北深南浅,口径1.5米,最深0.2米。坑内堆积为灰褐色砂质黏土,主要在坑近底部发现一些陶器残片。

(二)遗物

1.陶器

本区出土的陶器皆属凉泉文化,陶质特征和器类基本同于2015年发掘区的情况,可辨器形有罐、豆、壶、钵等陶容器,以及纺轮、网坠等小件。

罐 为夹砂黄褐或红褐陶,外叠唇,仅发现A型Ⅰ式的口沿残片。ⅡT1426②∶15,圆唇,残高4.6、壁厚0.5厘米(图一二,11)。ⅡT1427②∶4,方圆唇,残高5.6、壁厚0.7厘米(图一二,12)。

钵 皆为夹砂陶,陶色多斑驳,以褐、黄褐和红褐色为主,近口处多呈黑灰色。敛口,微鼓腹,斜弧壁,平底。ⅡG3①∶9,内壁呈黑灰色,圆唇,腹部最大径处有一对对称的扁柱状鋬耳,口径11、通高9.4、壁厚0.6厘米(图一二,1)。ⅡG3①∶8,内壁呈黑灰色,圆唇,口沿内抹斜,腹部最大径处有一对对称的横向并排双乳丁纹,口径11.8、通高8.8、壁厚0.6厘米(图一二,2)。ⅡG3②∶6,内壁呈黑褐色,尖圆唇,口内微抹斜,台底,腹部最大径处有一对对称的小盲耳,口径9.3、通高8.8、壁厚0.6厘米(图一二,3)。ⅡG3①∶2,内壁呈黑灰色,尖圆唇,口沿内抹斜,沿下有一周断续的戳点纹,腹部残存一宽扁的横桥耳,口径22、残高7.8、壁厚0.7厘米(图一二,4)。ⅡG2∶18,尖圆唇,口沿下有一周断续的戳印圆点纹,残高10、壁厚0.7厘米(图一二,6)。ⅡG2∶19,尖圆唇,口内抹斜,残高10.2、壁厚0.9厘米(图一二,5)。

口沿 个体较小,无法准确辨识器类。ⅡT1426③∶2,夹砂红褐陶,敛口,圆唇,口沿外侧有回泥,存有一扁柱状鋬耳,残高6.6、壁厚0.6厘米(图一二,9)。ⅡT1426②∶14,夹砂黄褐陶,敛口,尖唇,内抹斜,沿下保留一横盲耳,残高5.4、壁厚0.5厘米(图一二,10)。ⅡG3①∶12,夹砂黑褐陶,圆唇,口沿下一周戳印的斜长点纹,高3.8、厚0.8厘米(图一二,7)。ⅡT1327②∶3,夹细砂黑灰陶,敛口,尖圆唇,口沿内抹斜,沿下一周戳印的长点纹。残高5.5、壁厚0.7厘米(图一二,8)。

环耳 仅见Ⅰ式的扁平状桥形耳。ⅡT1426②∶16,夹砂黄褐陶,壁厚0.8厘米(图一二,18)。ⅡT1427扩②∶3,夹砂红褐陶,壁厚1厘米(图一二,17)。

图一三 2016年发掘区出土陶器1、5—8.A型豆盘(ⅡH1∶1 ⅡG3①∶10 ⅡT1426②∶13 ⅡT1326③∶2 ⅡT1327③∶5)2.A型豆(ⅡG3②∶1) 3、4、11、13.A型豆柄(ⅡT1427扩②∶2 ⅡG3①∶11 ⅡG2∶11 ⅡT1427③∶8) 9、10、12.B型豆柄(ⅡG2∶15 ⅡG2∶5 ⅡT1427扩③∶3)14、15.壶口沿(ⅡT1325②∶2 ⅡT1326③∶3)

鋬耳 所见基本为A型的扁平舌状鋬耳,且皆为AⅠ式的素面耳。ⅡT1327③∶6,夹砂红褐陶,壁厚0.8厘米(图一二,15)。ⅡT1326③∶4,夹砂褐陶,壁厚0.6厘米(图一二,16)。

器底 多为罐、壶和钵的平底残片,“底包帮”痕迹明显。ⅡG3①∶7,夹砂红褐陶,台底,底径6.5、残高7.5、壁厚0.5厘米(图一二,13)。ⅡG3②∶2,夹砂陶,表面颜色斑驳,内壁呈红褐色,微台底,底径5.4、残高7.9、壁厚0.6厘米(图一二,14)。

豆 多为夹砂黄褐或红褐陶,亦见有A、B两型。

A型 高柄豆,仅见1件完整器,其余皆为豆盘或豆柄残部。ⅡG3②∶1,可复原,敞口,圆唇,斜直腹,喇叭状柄,局部底缘有内抹斜现象,柄部见有2组戳印点纹组成的菱形图案。口径18.7、高13、底径9、壁厚0.6厘米(图一三,2)。ⅡH1∶1,豆盘,圆唇,口径21、盘深6.9、壁厚0.6厘米(图一三,1)。ⅡG3①∶10,豆盘,圆唇,现存一长条状贴耳,耳面上有按压窝纹,残高4、壁厚0.8厘米(图一三,5)。ⅡT1326③∶2,豆盘,圆唇,沿下保留一横盲耳,残高5、壁厚0.9厘米(图一三,7)。ⅡT1426②∶13,圆唇,沿下保留一小横盲耳,残高2.6、壁厚0.6厘米(图一三,6)。ⅡT1327③∶5,豆盘,圆唇,沿下保留一横盲耳,残高5.8、壁厚0.8厘米(图一三,8)。ⅡT1427扩②∶2,豆柄,喇叭状,壁厚0.8厘米(图一三,3)。ⅡG3①∶11,豆柄,喇叭状,见有一组纵向排列的压划短横线纹,壁厚1厘米(图一三,4)。ⅡT1427③∶8,豆柄,喇叭状,底缘微外折,内侧抹斜,表面见有一戳印点纹,底径11.1、残高7、壁厚0.6厘米(图一三,13)。ⅡG2∶11,豆柄,喇叭状,底缘内侧抹斜,残高7、底径8、壁厚0.8厘米(图一三,11)。

B型 矮柄豆。ⅡG2∶15,敛口,圆唇,鼓腹,矮圈足,腹部有一对对称的扁圆状突耳,口径7.2、通高10.5、壁厚0.5厘米(图一三,9)。ⅡG2∶5,口部残缺,下腹斜弧收,矮圈足,残高8、底径4.5、壁厚0.4厘米(图一三,10)。ⅡT1427扩③∶3,仅存矮圈足,底径5.4、残高3.3、壁厚0.6厘米(图一三,12)。

壶 未见完整器,可辨识出壶领、腹部和器耳等部位。ⅡT1325②∶2,夹砂黄褐陶,微敞口,圆唇,内抹斜,有领,口径15.3、残高11.9、壁厚0.5厘米(图一三,14)。ⅡT1326③∶3,夹砂黄褐陶,直口,圆唇,直领,口径14、残高12.5、壁厚0.8厘米(图一三,15)。

纺轮 18件。见有馒头状、算珠状和圆饼状多种造型。ⅡG2∶13,夹砂黄褐陶,馒头状,下腹有一周压印八字纹,直径3.7、高2.7厘米(图一四,14)。ⅡT1426①∶1,夹砂灰陶,算珠状,下半部饰三周戳印密集点纹,高2.8、直径3.8厘米(图一四,15)。ⅡG2∶14,夹砂灰褐陶,算珠状,直径3.8、高2.5厘米(图一四,16)。ⅡT1327③∶4,夹砂黄褐陶,圆饼状,直径5.1、厚1.2厘米(图一四,20)。

图一四 2016年发掘区出土陶、石质工具1.石饼(ⅡT1426②∶5) 2.石杵(2016XFH采∶01) 3、4.石刀(ⅡT1427②∶3 ⅡT1426②∶3) 5、6、8.石镞(ⅡG3②∶3 ⅡG4∶2 ⅡG3①∶1) 7.石加重器(ⅡT1326① ∶1) 9.研磨石(ⅡT1326②∶3) 10.陶具(ⅡG2∶6) 11、17—19、22.陶网坠(ⅡG2∶4 ⅡT1426②∶12 ⅡT1427②∶1 ⅡT1427③∶3 ⅡG4∶1) 12、13.束腰陶器(ⅡT1327③∶3 ⅡG3①∶6) 14—16、20.陶纺轮(ⅡG2∶13 ⅡT1426①∶1ⅡG2∶14 ⅡT1327③∶4) 21.多孔陶器(ⅡT1427③∶1)

网坠 21件。皆为夹砂黄褐陶,见有枣状、梭状、圆柱状等种造型。ⅡT1426②∶12,枣状,中间有一穿孔,长5.7、直径2.7厘米(图一四,17)。ⅡG2∶4,近梭状,长轴方向有一穿孔,长8.2、最大径2厘米(图一四,11)。ⅡT1427②∶1,近圆角长方体,其中部有一周绑缚绳索的凹槽,长4.9、宽3.5厘米(图一四,18)。ⅡT1427③∶3,近圆柱状,腰部一周和单侧各有一道凹槽,中间有一穿孔,长6.9、直径2.8厘米(图一四,19)。ⅡG4∶1,圆柱状,柱体一侧有一道凹槽,中间有一穿孔,长4、直径2.9厘米(图一四,22)。

束腰陶器 9件。整体近圆柱状,中部束腰,多有两并排的穿孔,个别仅见1个穿孔。ⅡG3①∶6,夹砂黄褐陶,有并排的2个穿孔,直径3.9、高4.1厘米(图一四,13)。ⅡT1327③∶3,夹砂黄褐陶,有1个穿孔,高2.7、直径3.4厘米(图一四,12)。

多孔陶器 2件,体形较小。ⅡT1427③∶1,夹砂黄褐陶,直口,平底微弧,腹很浅。腹部有十字对向的两组穿孔,一侧一孔一侧并排两孔,未交错,口径3.8、高2.7厘米(图一四,21)。

陶具 1件。ⅡG2∶6,夹砂黄褐陶,近扁长方体,一端外伸上昂似动物的头及颈部,在腹部偏前的位置有一穿孔,长7.7、高4.2、最厚2.8厘米(图一四,10)。

2.石器

发现数量较少,大型石器一般打制成型,后经琢磨成器,小型石器通体磨光。

石杵 1件。2016XFH采∶01,残,磨制而成,整体近椭圆柱状,残长7.9、宽5.1厘米(图一四,2)。

石饼 1件。ⅡT1426②∶5,圆饼状,边缘打制痕迹明显,研磨面磨制光滑,直径6.9、厚4.2厘米(图一四,1)。

石刀 3件。通体磨制而成,体扁平,所见者皆直背斜刃。ⅡT1427②∶3,仅存一角,残长5.9、厚0.5厘米(图一四,3)。ⅡT1426②∶3,残存一段,可见一对钻穿孔,残长2.7、宽4.2、厚0.7厘米(图一四,4)。

石镞 3件,通体磨制而成,分有铤和无铤两种。ⅡG3①∶1,尖部残,体细长,镞头截面近三角形,长锥状铤,残长5.6、厚0.6厘米(图一四,8)。ⅡG3②∶3,铤部残,菱形镞头,铤部呈扁平长方形,残长3.9、厚0.6厘米(图一四,5)。ⅡG4∶2,扁体近三角形,两翼,凹尾无铤,两侧有凹槽,长2.8、宽2、厚0.3厘米(图一四,6)。

研磨石 1件。ⅡT1326②∶3,通体磨制,整体近柱状,一侧研磨成平面,且中部有一道较深的研磨凹槽,长4、宽1.8、厚1.8厘米(图一四,9)。

石加重器 1件。ⅡT1326① ∶1,残存部分体扁平,可见顶端保留3个弧状隆起,底面较平,残长4.2、高2.5、残厚1厘米(图一四,7)。

四、结 语

经发掘可知,西丰县河边遗址应是一处凉泉文化时期的聚落址。2015年发掘区发现的数片夹砂红褐陶花边口沿和鬲足,以及泥质灰陶的平沿盆口沿,表明约在商周之际的青铜时代遗存和高句丽文化的晚期遗存也曾在此分布。

河边遗址凉泉文化遗存主要分布于所在山岗南端的岗顶和东坡。由于受自然和人为的破坏十分严重,遗址内的原生文化层多已消失殆尽。现仅在2016年发掘区所在的岗顶北侧集中保留些许的遗迹现象,2015年发掘区所在的山岗东坡则多为岗顶遗物冲刷搬运的再生堆积。2016年发现的ⅡG2、ⅡG3和ⅡG4三条灰沟应为人工挖掘的环壕,其中,ⅡG3与ⅡG2扣合相连,围成一个明显低于ⅡG2内侧地表的平台面,它们的用途很可能与防御或排水有关。ⅡG2环绕的聚落内侧,经勘查已基本不见遗迹。

遗址出土的凉泉文化遗物与以往在辽北地区的铁岭西丰、开原等地发现的同类遗存特征基本一致。陶器以夹砂红褐、黄褐和灰褐陶为主,由于制陶技术欠佳,器物表面多颜色不均,抹修和套接的痕迹明显,且容易在泥片套接处断裂。陶器的器类组合较为简单,以罐、豆、壶、钵为主,多见叠唇深腹罐、高柄豆、浅腹钵、环耳壶等典型器。器表多为素面,在壶领、豆柄、鋬耳和钵口沿下等部位可见成行排列的戳印点纹。此外,还发现一定数量的陶纺轮、陶网坠、束腰陶器、陶具等陶质工具。石器发现数量不多,未见骨器,石器的可辨种类有石杵、石饼、石斧、石刀、石镞、石加重器等。

凉泉文化的初识源于第二次全国文物普查的新发现,辛岩指出,西丰、开原及昌图境内大量发现一类遗址,它们以高柄喇叭形豆和方足鼎为典型陶器,建议新命名为“凉泉类型”,并在最初的研究中,将该类遗存的年代定为“春战之际至汉初”,认为其与西团山文化内涵基本一致②。凉泉文化类型在与辽北相邻的吉南地区也有较多发现,金旭东将其命名为宝山文化,并认为东辽河流域分布的“石砬子类型”可视为宝山文化的一个地方变体,其年代在春秋至战国末或稍晚③。以往对凉泉文化的认识主要基于调查资料,虽得出该文化在出土遗物时代上有早晚区别④,但认识十分模糊。

通过对河边遗址发掘资料的整理,可以发现,遗址2015和2016年两年度发掘区内出土的凉泉文化遗存在陶器组合上具有一定的差异,似为辨识凉泉文化早晚阶段的陶器特征提供了线索。2016年发掘区出土的凉泉文化陶器相对单纯,在型式特征具有变化的A型罐、A型豆、环耳、A型鋬耳四类器物中,仅见AⅠ式罐、喇叭状柄的A型豆、Ⅰ式环耳、AⅠ式鋬耳,可视为第一组陶器。这组陶器的器形特点与吉林东丰县大阳镇石大望遗址F1、F2⑤,以及和平镇西南山遗址F1、F2出土的同类器十分接近⑥,常见扁平状叠唇的鋬耳罐、喇叭状柄的高柄豆、扁桥形的环耳和素面舌状的鋬耳。石大望遗址92DSF2房址⑦出土木炭放射性碳素测定年代为距今2264±61年(碳十四半衰期为5568年),树轮校正为公元前398—公元前212年⑧。河边遗址ⅡG3第2层堆积中采集木炭的放射性碳素测定结果显示,该样本树轮校正后的年代可能不超出公元前799—公元前547年的范围(95.4%概率)(表一),即大体在春秋时期。综合两个遗址的碳十四测定结果看,第一组陶器的年代约在春秋中晚期至战国早中期。2015年发掘区除发现第一组陶器外,还见有AⅡ式罐、圆柱状柄的A型豆、Ⅱ式环耳、AⅡ式鋬耳,可定为第二组陶器。此组陶器见于西丰县永淳遗址第2层堆积中⑨,并在西丰县姜家沟、山门卡,开原八丈沟、团山等遗址的调查中多有发现⑩,以圆柱状叠唇的鋬耳罐、圆柱状柄的高柄豆、柱状三角形的环耳和饰戳点纹的舌状鋬耳为典型器形。第二组陶器的叠唇罐风格与本溪上堡青铜短剑墓的同类器相近,反映两者的年代相当。上堡青铜短剑墓发现有燕、汉文化的泥质绳纹罐,年代应为战国末或稍晚。第二组陶器的柱状三角形环耳在抚顺莲花堡遗址也有较多发现,说明它们的时代风格相同。莲花堡遗址发现相当数量的泥质细陶绳纹罐、釜、盆等和铁质生产工具,年代当为战国晚期到西汉初期。因此,可以初步推断第二组陶器组合的年代大致在战国晚期至西汉初期。

表一 河边遗址碳十四年代数据

河边遗址凉泉文化遗存的发掘表明,2015和2016年发掘的两处地点非共时的同一遗址,或不同时期遗址范围有所不同。凉泉文化的出土遗物应具有早晚风格的变化,可划分为两个阶段,其早期的年代约在中原的春秋中晚期至战国早中期,晚期的年代大致在战国晚期至西汉初期。河边遗址的发掘丰富了对凉泉文化内涵的认识,但由于遗址的保存状态欠佳,这些认识尚未明晰,想真正厘清凉泉文化的面貌还需日后进一步的考古工作加以补充。

附记:2015年项目负责人为华玉冰,发掘主要成员有陈山、郑钧夫、周向永、陈猛、邢杰、李秋实、王艳红、李光夫,以及辽宁大学2012级考古学专业全体本科生和2013、2014级考古学专业的张依依、仲蕾洁、朱超、牟童、徐博、高志鹏等研究生。2016年项目负责人为郑钧夫,发掘主要成员有王闯、邢杰、周向永、李秋实、陈富林、李鹏程、于佳灵、张瑞强。参加资料后期整理的人员有郑钧夫、华正杰、肖晓鸣、南妮、黄天一、李鹏程、张瑞强、于佳灵、刘雅婷、刘洋、宋振民等,器物线图由华正杰绘制。

执笔:郑钧夫 肖晓鸣 华玉冰

注 释:

① 孟庆忠:《试论铁岭地区的新石器文化和青铜文化》,《辽宁省考古、博物馆学会成立大会会刊》,1981年。

②④辛岩:《辽北地区青铜时代文化初探》,《辽海文物学刊》1995年第1期。

③ 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东丰县文化馆:《1985年吉林东丰县考古调查》,《考古》1988年第7期;金旭东:《东辽河流域的若干种古文化遗存》,《考古》1992年第4期。

⑤ 唐洪源、周传波:《东丰县石大望遗址考古调查》,《辽海文物学刊》1994年第1期。

⑥ 唐洪源:《东丰南部青铜文化遗存调查》,《博物馆研究》1995年第2期。

⑦ 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吉林东丰、海龙县考古调查与试掘简报》,《考古》1994年第6期。

⑧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实验室:《放射性碳素测定年代报告(二○)》,《考古》1993年第7期。

⑨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铁岭市博物馆、西丰县文物管理所:《辽宁西丰县永淳遗址及墓地的发掘》,《考古》2011年第3期。

⑩ 铁岭市博物馆:《辽北东部地区几处青铜时代遗址调查》,《辽海文物学刊》199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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