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税降费对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

叶敏 徐文 张昕淼

摘 要： 减税降费是我国政府根据当前经济大市场环境出台的惠民政策，其政策实施对象的覆盖面广泛。我国作为制造业大国，制造业的发展对于经济的建设和人民的生活水平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其中制造业又作为政策实施较大受益行业值得深入研究。本文以国内2011年到2017年A股制造业企业作为研究对象，研究了减税降费政策对制造业企业的研发强度和创新产出的影响。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减税降费政策可以在帮助提升企业的研发强度的基础上，同时可以增加企业的专利申请授权数量，最后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 减税降费；企业创新；制造业

中图分类号： F23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3.06.055

0 引言

技术创新是一种公司发展壮大和赖以生存的力量，也是公司应对社会发展状态的关键方式，是公司发展中不能缺少的组成部分。技术创新是推动发展的第一力量，是促进高质量发展、构建社会主义现代化市场经济制度的重要战略基础。2021年，国家税务总局在最新出台的减税降费政策中明确指出，要重点关注支持我国中小微企业、制造业等发展，通过加大研发费用加计扣除、增值税留抵退税等政策。随着一系列组合式税收政策持续推进，各地税务部门积极落实相关政策，不断加大对小微企业、制造业等的减税降费力度，目前已取得了可观的结果。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 文献综述

关于减税降费对于企业创新的影响，大量学者开展了广泛的研究和讨论。例如在王俊研究发现税收优惠能显著地增加我国28个制造业企业对R&D的投入；在张信东，贺亚楠指出受到税收政策优惠的企业相对于没有受到优惠的企业会产生拥有更多的新产品、专利数量和科技奖励，这可以帮助提升R&D税收优惠政策的效果；陈远燕，何明俊研究提出财政补贴与税收优惠对企业专利授权数量产生正面影响且税收优惠对专利产出的正面影响更大;而发明授权数量作为核心技术创新产出的代表，财政补贴与税收优惠对其影响并不显著。张璇、张计宝等提出通过“营改增”政策可以有效地控制企业税负的增加以促进企业创新活动；姚维宝认为实质性减税降费政策对大型民营企业而言是多重利好，对中小型民营企业而言则存在显著差异;员工规模与减税降费红利成正相关，营收规模与减税降费红利的相关性因营收规模不同而有差别。

1.2 研究假设

目前的中国制造业正处于升级转型期，政策正在不断增加对制造业企业的支持，金融支持尤为重要，这帮助制造业企业减轻了未来发展的压力，创造了十分良好了经营环境。减税降费政策实际上同样可以助力加快企业的转型创新，加强企业自身的研发投入的创新产出转化能力，进而帮助企业提升专利产出数量。因此，结合当下减税降费政策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减税降费有利于提升制造业企业的研发投入。

假设2：减税降费有利于促进制造业企业的研发产出。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2011-2017年的全国A股上市公司制造业的企业面板数据，其中的所有数据均收集于国泰安数据库（CSMAR）。为保证数据有效性，将已经ST或*ST的公司数据样本全部剔除，并且将主要变量缺失的公司样本数据也进行了剔除，为了使选取的数据更为稳定，对所有样本面板数据进行了99%与1%的缩尾处理，最终得到72，336个样本观测值。

2.2 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本文以企业创新作为被解释变量，该解释变量通过采用研发强度与创新产出来衡量。研发强度采用上市公司的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RD）作为代理指标，创新产出采用上市公司的专利研发申请授权数（Patent）作代理指标。

（2）解释变量。本文选取制造业企业作为公司样本数据来源，减税降费政策对于制造业企业主要在增值税留抵退税和所得税进行了税收激励。本文以税收优惠（Tax）作为解释变量，借鉴了高博雅的研究方法，以企业所得税优惠额度作为企业纳税优惠力度的标准。企业所得税优惠税额=（名义税率-实际税率）×利润总额，名义税率统一取25%。

（3）控制变量。在阅读了国内外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并对其进行整理，本文选取如下控制变量：企业规模采用企业的总资产作为衡量，取自然对数；企业员工人数，取自然对数；资产负债率；总资产周转率；净资产收益率。同时，在进行多元回归之前也控制了时间固定效应和个体固定效应，变量定义和说明如下表1所示。

2.3 模型构建

为了对本文的假设进行检验，分别建立以下多元线性模型：

模型（1）RD=α0+α1Tax+α2Size+α3Nstaff+α4Lev+α5Tat+α6Roe+μi+λT+εi，t

模型（2）Patent=β0+β1Tax+β2Size+β3Nstaff+β4Lev+β5Tat+β6Roe+μi+λt+εi，t

在上述模型中μi指的是个体固定效应，λt指的是时间固定效应，εi，t指的是随机干扰项。

3 实证分析

3.1 描述性统计

表2列示了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从被解释变量来看，RD的最大值为2025，最小值为0070，均值为4262；Patent均值为2005，最大值为2990，最小值为0000。这表明国家减税降费政策对于绝大部分制造业企业起到了正向积极作用，但由于一定主客觀因素的存在，企业之间的税收优惠产生的影响程度相差较大。从解释变量的统计指标来看，Tax的均值为最大值为3273，最小值为-2412，均值为2240。这表明绝大部分制造业企业受到了减税降费政策的税收优惠影响，且企业受到的税收优惠影响程度不同。从控制变量来看，lev、tat、roe的均值均在0～1之间，而Size、Nstaff的均值均表现为较大值，说明变量总体比较符合现实情况。

3.2 相关性分析

对被解释变量研发强度和创新产出与自变量税收优惠以及各控制变量进行pearson相关性分析，通过分析得出结果：各变量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均在0.5以下，表明各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可看出减税降费产生的企业税收优惠Tax与企业研发强度RD存在正向相关关系，但是并没有表现为显著性，因此需要对假设（1）进行回归检验；税收优惠与创新产出也存在正向相关关系，并且其在1%水平上表现为显著相关，说明减税降费政策有助于制造业企业的创新产出，验证了假设（2）成立。

3.3 回归分析

表3是本使用stata13.0对选取的样本数据进行回归模型分析得到的输出结果。由表可得，模型（一）为减税降费政策对制造业企业创新强度的影响，回归结果表明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强度的影响呈现正相关关系，其中α1系数值为7.42，并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表现减税降费政策对于制造业企业在创新投入方向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即假设（1）假设成立。其中企业规模与企业创新投入占比成非正相关关系，但在1%的水平上呈现显著，这也说明了随着企业规模的增大，相比其他行业，制造业企业的研发投入占比并没有因为规模的上升而同比增加。

模型（二）为减税降费政策对制造业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回归的结果表明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产出成正相关关系，其中β1系数值为1.27，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表现减税降费政策对于制造业企业在创新产出方向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即假设（2）假设成立。其中企业规模与创新产出成正比，且在1%水平上呈现显著，这是因为相比较于小规模企业，大企业对于有更多的资金可以进行创新活动，其相应的获得的创新产出也更多。

3.4 稳健性检验

在考虑到保证模型结论的可靠性，现做以下稳健性检验分析：将变量资产负债率、总资产周转率、净资产收益率删除替换成企业主营业务收入、企业成长能力再次分别对研发强度和穿产出进行多元线性回归。第二次多元回归的结果为减税降费政策对研发强度的影响为6.19，相比与更换变量之前略有下降，但仍呈现出正相关关系，且在1%水平上显著；减税降费政策对创新产出的影响相较于更换变量之前有所上升（1.85＞1.27），且呈现出正相关关系，在10%水平上显著。因此通过回归结果分析，稳健性检验分析得到的结果与文中之前的回归结果保持一致。

4 研究结论和政策建议

4.1 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多元回归模型研究了减税降费政策对制造业企业的研发强度和创新产出的影响。其中回归结果表明减税降费政策对制造业企业研发强度呈正向影响，可以增强企业的研发强度；此外，也表明减税降费政策可对制造业企业的创新产出同样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可以扩大制造业企业的创新产出。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的发展起到了实质性的帮助，尤其是对于难以获得融资的企业，可以帮助其节省更多的流动资金，对抗未来可能出现的不确定性风险，对于为企业在当前经济环境下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动能。

4.2 政策建议

第一，制造业企业处在充分竞争的市场环境中，企业加大科技研发投入，提升产品品质和差异化水平，保证在竞争中保持领先。

第二，加大创新投入到创新产出的转化。为推动企业创新高质量发展，在加大创新投入的同时也要注重产出，即提升企业创新产出能力。在提升资金成本利用率的同时又可以助力企业更加长远的发展，实现企业自身经济效益规模的不断扩大，保持企业的竞争优势。第三，实现精准的差异化减税降费政策。我国制造业企业类别众多，而减税降费的政策需要根据企业特点和分布区域进行精准实施。防止企业出现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局面，避免发展困难的小企业受到更大的冲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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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信东，贺亚楠，马小美.R&D税收优惠政策对企业创新产出的激励效果分析——基于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的研究[J].当代财经，2014，（11）：3545.

[3]陈远燕，何明俊，张鑫媛.财政补贴、税收优惠与企业创新产出结构——来自中国高新技术上市公司的证据[J].税务研究，2018，（12）：4854.

[4]张璇，张计宝，闫续文，等.“营改增”与企业创新——基于企業税负的视角[J].财政研究，2019，（03）：6378.

[5]姚维保.减税降费、民营企业异质性与创新发展[J].财经论丛，2021，（01）：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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