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实地做好教师
2023-03-26曹祎怡
□曹祎怡 翟 津
一、 学习是一直以来的坚持
曹祎怡: 您大学一毕业就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第一职业中等专业学校做老师, 是机缘巧合,还是早就树立了要做一名优秀教师的理想?
翟津: 我毕业于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学院, 它主要就是培养技术技能方面的教师师资, 我当时去这所学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未来可能会成为一名教师。 虽然就专业方向而言我也可以选择进入企业, 但我觉得在学校任教会有更多学习的机会。 一方面, 教课本身就能帮助自己加深对专业知识的理解; 另一方面, 教师工作能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思考,能进一步提升自己。 如果说刚毕业的时候我就怀有多么远大的理想, 这是不现实的, 也是不真实的。 一直以来, 我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就是把每一件事做好、 做到极致, 很少设想过一定要达成多么宏大的目标。
我的专业方向是机电一体化,涉及计算机技术、 机械技术、 自动化、 控制计算、 接口设计等各项内容, 与现代化工业建设联系紧密。我从学校到学校, 从学生到教师,逐渐发觉自己的知识结构和知识储备跟不上企业和产业的进步, 书本上的一些知识根本就不适合企业生产, 学校所教授的知识跟企业的需求有很大的脱节。 进入工作岗位后, 我通过了解企业了解学校, 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每天都感觉有新东西需要学习。 在做教师的过程中, 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持不断地学, 希望能学得更多一些, 更快一些, 尽可能改变这种 “脱节” 的情况。
曹祎怡: 您扎根中等职业教育23 年, 在同一所学校、 同一个岗位一干就是23 年, 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产生过职业倦怠感?
翟津: 从来没有。 这可能跟专业有关。 机电专业要培养出能够直接参加生产一线的高技术人才, 需要不断地学习和掌握最新的专业知识, 这样才能更好地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 这几年机电一体化是中职学校里比较热门的专业, 作为中职学校机电一体化专业的教师, 几乎不可能有 “我已经做得最好了, 我可以一劳永逸了” 的情况, 相反, 这些年, 我们一直处于面临挑战、 迎接挑战的状态, 学校的教学改革一直在与技术创新、 产业发展赛跑。
作为教师, 坚持把专业学好、把书教好已经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了。 活到老, 学到老, 学习是我一直以来的坚持。 比如, 过去说机电一体化设备加工工艺是 “年纪越大越吃香, 师傅越老越值钱”, 这种情况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了。 你不学习就是坐等淘汰的一个过程。学机电的最大的特点是要不断地更新知识, 我常和周围的同事、学生说一句话, 就是 “三五年你不学习可能就有点落后, 十年后你肯定被淘汰”。
曹祎怡: 您的学习路径是什么? 在不断强化学习的过程中, 您是否遇到过引领者, 又或者您是否也做过其他老师的引路人?
翟津: 学习的话, 一是向书本学, 向网络学。 在过去网络不那么普及的情况下, 我们买书、 看书,从书上去学。 后来网络比较发达,网络资源丰富, 想学的内容都可以通过网络去搜索, 去学习。 二是向企业学, 向生产实践学。 职业教育是从学校学习向企业工作的过渡准备阶段, 教师必须勤下企业、 勤进企业, 多看生产实践, 才能把新方法、 新技术、 新工艺、 新标准引入教育教学, 把职业教育教学与生产实践紧密结合起来。 在读在职研究生期间, 我的导师经常带着我下企业做项目, 了解企业的生产组织方式、 工艺流程、 产业发展趋势, 让我更深刻地理解了职教教师参与企业实践的重要性。 这实际上也是“双师型” 教师培养的基本思路。三是向团队学, 向大家学。 一个人的进步是很慢的, 教师个体的成长需要好的团队支持。 学校里边相关专业的人放在一起, 大家一起学习探讨问题, 是相互之间共同进步的一个过程, 教师的能力也会随着团队的成长一起提升。 我们现在有一个比较固定的团队, 但是规模比较小, 我是 “75 后”, 团队成员年龄与我大体相当, 也有少数几位是“80 后” “90 后”。 我是团队的发起者, 在团队里主要发挥引导作用,把大家的智慧和力量聚拢到一个项目或一个课题研究上, 大家共同探讨、 共同研究。
在这段不断学习、 不断提升自己的旅程中, 我也遇到过一位很好的 “导师”。 他是我的老校长, 现在已经退休了。 他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 也给予了我很多发展和展示的机会。 所以在我自己带领团队的时候, 也常常想到我曾经得到的支持, 也会尽可能给予我的团队成员支持, 帮助他们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 在团队成员有问题需要解答的时候, 及时给出令人信服的专业答案, 在年轻教师需要提升机会的时候, 及时给予他们实践锻炼的平台和所需的帮助。 教师和他的引路人、 团队成员和团队发起人之间, 是双向奔赴共同进步的关系。 只有越来越多的教师成长为具备完善理论知识和生产经验的 “双师型” 教师, 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职学校专业教学的改革和发展。
二、 让中国选手站上世界职业技能大赛的舞台
曹祎怡: 您从2008 年开始指导学生参加全国职业技能大赛, 当时就获得了一等奖, 后来您又长期担任世界技能大赛机电一体化项目国家队教练组组长, 培养出2 名金牌、 4 名银牌和2 名优胜奖选手,实现了中国队该项目金牌零的突破。 带领学生参加大赛, 给您留下的最深的感受是什么?
翟津: 技能竞赛需要准备的时间比较长, 2008 年的全国职业技能大赛, 我们2007 年年底就开始着手准备。 之前也有类似的比赛,但都是 “摸着石头过河”, 并不知道具体准备什么。 从2007 年开始赛制正规化, 评判方式、 参赛队伍等各方面都有了标准化的要求, 参赛需要更系统、 更完备的准备。
回顾带领学生参加大赛的历程, 我感受最深的有两点。 第一点感受是虽然起步十分艰难, 但特别幸运的是在初期就得到了很大的信任和支持。 比如说, 2008 年是第一次正式参赛, 2007 年12 月份收到了参加职业技能大赛的通知。 校领导紧急召开了筹备会议, 从资金到设备给了很大的支持。 当时比赛需要的那套设备是5 万元, 15 年前的5 万元还是一笔大数目, 所以我们压力很大, 担心空手而归有负学校的期望。 校领导却给我们吃了定心丸: “没事, 只要大胆去做就行了, 你们大胆去干老师该做的事情, 后面的协调、 沟通、 支持, 都交给我们, 我们做好你的后盾。”我心里很感动, 觉得一定要配得上这种信任。 在训练过程中我不打折扣, 选手们也是非常认真, 我常跟选手们说: “我们不见得参赛就能拿奖, 但一定要全力以赴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能够展示出来。” 第二点感受是通过竞赛, 团队进步是很快的, 准备竞赛的过程就是进步的过程。 我们学校的选手当时得了天津市二等奖, 参赛的两支队伍里各有一名选手被选上天津队的集训队, 代表天津队参加了全国竞赛。 当时天津队在全国竞赛当中拿的是一等奖。 但是我们的队员一开始在天津市的比赛实际上并不是一等奖, 这就说明在准备竞赛的过程中他们又学到了很多东西, 磨练了自己的技能, 水平又提升了。
曹祎怡: 从带学生参加全国技能大赛, 到您成为世界技能大赛机电一体化项目国家队教练组组长,这其中有怎样的契机, 您又付出了哪些努力?
翟津: 一是如何成为一名好教练对我也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从天津走向世界这段积淀时间也是比较长的。 2008 年获奖以后,我每一年都会积极参加天津市、教育部、 人社部的比赛, 比如,人社部的比赛第三届、 第四届我两次带队都拿到了全国的第一名。后来在筹备世界技能大赛的时候,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选拔大赛的选手。 在这个过程当中, 他们觉得我的能力还行, 有丰富的大赛指导经验, 我就被聘为教练组组长和专家, 然后才有了后边指导参加第42 届世界技能大赛拿到第七名, 之后又拿了银牌、 金牌。
二是作为一个好教练, 身负重任, 要带着队伍往前走, 必须要超越 “单纯的训练”。 如果代表中国队参加竞赛的话, 教练的选择肯定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教练, 有各种考量和甄选, 才组成了我们这支五人的队伍。 作为教练组组长, 想带着队伍往前走, 肯定要不断地思考和探索, 尝试很多新的想法、 新的思路。 如果只是重复的训练且训练水平很一般, 肯定是会被教练组淘汰的。 世界性大赛的筹备组这个团队也是在不断更新, 如果团队跟不上更新的速度或者能力有限的话, 淘汰是必然的。
三是竞赛中一些挫折让我更能正视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 在对比对照和学习钻研中不断改进。 我带队参加2010 年在成都举办的第三届全国技工院校技能大赛的时候, 心里就有期望想带着机电专业的这些队员参加第41 届世界技能大赛。 世界技能大赛被誉为“世界技能奥林匹克”, 是最高标准、 最高水平、 最高层次的世界性职业技能竞赛。 我们都很向往。 当时有世赛组织的专家来成都参观考察比赛现场、 比赛设备、 队员水平等。 他们看完以后就表示说咱们的技能水平和国际水平还有差距, 不建议参加第41 届世界技能大赛了。 差距是客观存在的, 但被判定不能参赛对我们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当时专家说中国的队伍5 年内能拿到一个奖牌就不错了。 专家之所以说这句话是从参加世界技能大赛的所有国家队形成的规律来考量的, 新参赛的队伍不可能刚上来两届就拿牌、 三届就拿金牌,这也是一个规律性的认知, 再加上当时在技能训练方面确实有差距, 所以在有点夸张的情况下,说咱们五届之后才可能拿牌。
那个时候我们自己对世界上其他先进的国家的发展情况了解并不多。 对于教育模式、 比赛模式、评价方式各个方面, 我们都没有深入研究过。 过去, 我们也一直听说德国的 “双元制”, 但只有很小范围的人接触过。 我们真正了解是在2013 年代表中国去参加比赛,在赛场内看才会发现别的国家为什么这么去教, 这种训练方式为什么好, 包括他们怎么配合、 怎么编程序等, 虽然有时候看不清屏幕, 但大概能看出来他们是怎么做的。
比赛其实比的就是对于对未知的处理, 因为在比赛中未知占到60%—70%, 比赛前我们不知道要比什么, 只有拿到试题以后, 拿到设备以后才知道, 这要求选手有快速的反应能力。 我们第一次参赛拿到第七名, 但是在赛场上看完其他国家的选手操作后, 我们看到了一些进步的方向。 当然, 简单地去向别人学、 跟别人学, 是远远不够的; 很多东西还得靠自己去摸索、去创新, 制定出适合自己选手的训练方式, 才有可能超越别人。
曹祎怡: 在带领学生往前走的过程中, 您从无到有搭建起了系统的训练体系。 可以说您是在成就学生、 成就学校的同时, 也成就了自己。 您带领学生参加大赛的经历,也是不断更新自己的认知的过程。
翟津: 是的。 我们通过建立自己的训练体系, 在后面的大赛中取得了越来越好的成绩。 参加大赛给学校和学生都带来了积极的影响。一是参加大赛对学校的发展有好处, 对提高学校的专业影响力、带动学生能够认真学专业, 知道自己未来能做什么, 起到引领作用。 二是大赛给予了学生很多机会。 学生参加了这些大赛获得了奖项, 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很多获奖的优秀学生被学校留下任教了, 因为他们的实践动手能力是没问题的, 如果再提升下授课能力, 就是数一数二的老师了,所以学校也很希望把他们都留下。现在想进一所职业院校任教, 门槛要求是硕士学历。 而这些获奖的学生基本上技校毕业了就能留校, 留校以后又给到了高级职称,是很难得的。 如果他们将来选择进企业的话, 也基本上是高级蓝领,成为“大国工匠” 都是不难的。
这些学生参加大赛是很辛苦的, 我们带学生参加大赛也不是没有挫折, 主要是选手的情绪和专业知识方面的问题。 技术和情绪两者是相互关联的。 帮助选手提升专业知识、 克服比赛情绪, 对我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挑战, 也使我受益良多。 我们的选手很多来自技工院校, 技工院校的学生一般是初中毕业, 缺少专业基础知识, 虽然技术很熟练, 也认真上进, 但其能力像是 “空中楼阁”, 理论知识层次是有空缺的, 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足,高职院校的选手相对来说训练起来就很容易, 他们的基础知识很扎实, 比如物理、 数学还有逻辑思维等方面的知识, 在这个基础上再做技巧训练, 他们能变通得很快, 很容易去理解与实施, 达成好的训练效果。 但是技工院校的选手就不一样了, 所以在集训的初期就要带他们补基础知识, 针对选手的特点专门补习某些方面的知识。 尤其到比赛准备冲刺期, 只有4 个人的时候, 就开始定制化, 每个人必须针对自己的弱项进行查漏补缺,进行针对性训练。
在赛场上出现心理上的问题其实是和这种知识欠缺有关。 因为知识储备欠缺, 在训练的时候往往就出现了 “钻牛角尖” 的情况, 问题的根源在于选手在训练过程中压力越来越大, 心理上产生烦躁抵触, 导致效率下降。
每个选手出现的问题都不一样, 为什么出现这些问题, 我们得找原因。 一方面, 有专业的心理辅导老师可以疏导选手; 另一方面,我更多地从教练的角度引导他们,简单举一个例子, 当选手觉得他的技能水平超过教练了他就不想好好训练了。 那么, 我在刚开始给选手布置任务的时候就告知这个事情三分钟能完成, 那选手认为这件事不可能。 当我三分钟内做完, 从他的角度来说, 他就认可你了。 三分钟的提出是基于我的专业。 首先我告诉你我能做到的,并要求你也要能做到, 后边再提高要求, 到两分半完成, 最后把成绩稳定在两分半。 这就是我的一个训练技巧, 不提无理的要求, 而是科学地、 循序渐进地, 该选手能够相信我们是在帮助他进步。
还有像选手出现白天犯困的情况, 我得知道他为什么白天犯困,有的选手就是晚上玩手机, 我不会针对这一位选手限制他玩手机,我对所有的选手要求某个时间段禁止使用手机。 不让这位选手认为在针对他, 否则肯定有抵触情绪, 对大家的要求他就能更好地接受。可以说, 怎么让一个选手能够接受他所犯的错误, 并且改正他的错误, 这也是在训练中必须面对的课题。
曹祎怡: 对于国赛或世赛的参赛经验, 是否能够带回到平常的教育教学中? 这一些规律性的认识,是否适用于普通学生?
翟津: 这主要是教学方式的一个改变, 过去的教学方式是为了培养熟练工, 但是现在来说, 企业更需要的是一个有解决问题能力的人, 他站在那个位置上要能够实现他的价值, 这种价值肯定就是能力的体现。 如果生产线上的工人能够发现问题并改进问题, 或者说出了问题能快速解决问题, 这就是企业所需要的。 所以, 我们要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 引导学生全身心地投入专业理论和技术技能的学习, 不断提升专业素养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现在随着教学仪器设备的更新, 教学模式也在变化。 过去我们的教学仪器设备是一个大实验台,也不能拆, 也不能调。 现在把这个实验台进行了模块化改进, 就可以对典型教学内容进行模块化重组。 我们可以把教学内容拆解成单独一个一个的模块, 单独针对某个模块去训练去学习, 这种方式实际上源自德国, 我们把它变通了一下。 举个例子, 电脑的装配和维修就是模块化的体现。 比如说, 主板坏了换主板, 硬盘坏了换硬盘, 这样的话会提高效率。 模块化教学中, 不同的学习内容就变成了一个一个小东西, 学起来比较容易、 比较简单, 在学生学的过程当中不易产生抵触情绪, 一个一个模块学好了以后, 可以把几个模块整合在一起, 去做一个小项目。 小项目学好后, 就开始做大项目, 形成一个积累的循序渐进的训练学习的过程。
三、 做好职业教育发展的助力人
曹祎怡: 我们都说现在是职业教育发展的黄金时代, 您会感觉到这几年和您之前刚入职时候的变化吗? 您觉得中职教育面临哪些机遇和挑战?
翟津: 这些年来, 职业教育的政策环境、 发展需求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刚毕业进学校的时候,硬件基本上没有或者很少, 想进行一些实践方面的学习是很困难的。 随着国家对职业教育投入的增加, 硬件设施也得到很大完善,在软件方面, 网络资源也很丰富,只要自己想做这件事, 就能找到支持, 可以说一些学校的学习条件比企业都要好。 对于老师来说,想进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对于学生来说, 学习条件都具备。 比如组织参加技能大赛, 给很多老师和学生都提供了平台, 这就是很大的一个变化。 现在的机会变得更多了。
当职业教育进入提质培优的新阶段, 高质量高水平发展的要求也更高了。 展望2049 年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企业必须实现现代化的更新迭代。 过去都是流水线, 技术工人经过培训就可以适应上岗, 但未来, 更多的是知识型企业, 自动化机器代替人工,而人要做的事情是维护设备, 保持设备正常运行。 如果我们连设备原理都不明白, 怎么去维护改进它? 所以职业院校的教师和学生都要不断地学习提升。
在教育现代化进程中, 普通高中和中职学生各有优势。 高中生文化底子比较好, 中专生在专业技能方面有一些优势, 动手能力会强一些。 我一直强调中职的学生还是要有一技之长。 我培养过很多大赛选手, 他们上了高职后, 在技术技能方面就很突出, 继续读本科还是突出在技术技能方面。 培养动手能力是需要花时间的。 我们经常说飞行员需要飞行多少个小时才能成为机长, 很多东西都是靠时间积累的, 技能也是一样, 也要靠时间积累, 掌握理论知识和真正去动手去操作, 那是两回事。
曹祎怡: 面对建设教育强国这个重大课题, 职教人也当然常常会被问到“教育强国, 职教何为?” 您从一个教师的角度是怎么思考的?
翟津: 加快建设教育强国, 职业教育责无旁贷、 大有可为。 但是建设教育强国的过程中, 每个类型的教育贡献肯定不一样。 解决 “卡脖子” 的问题可能要靠大学靠高水平科研。 对于职业教育来说, 我们要培养的人才是技术技能方面的,是要解决企业的实际问题, 是要能够帮助企业改进生产。 作为机电专业的教师, 我一直强调要不断更新专业知识和改善教学方法才能够不被淘汰。 目前来看, 我们的任务仍是进一步开发构建贴近生产一线、 基于任务驱动的实训课程,制定集教学、 科研、 社会服务于一体的人才培养方案, 为国家在智能制造应用技术领域培养更多高水平技术技能人才。 如果说培养“大国工匠” 对于中职来说有一定距离, 但是我们要有信心培养 “大国小匠”, 虽然我们和大学解决的问题不一样, 但都是在为中国式教育现代化作贡献, 为加快建设教育强国作贡献。
置身伟大的时代, 个人要做到踏踏实实地做事, 把事情做到极致。 现在确实社会中可能存在一些负面的问题, 往往让人做事很浮躁。 我们不要受周围的环境影响, 如果做教师, 就静下心来做好教师这件事。
对话后记
翟津老师对自己的专业有着纯然的热爱, 他立足岗位, 潜心育人, 始终走在专业发展的前沿。 在交谈过程中, 翟津老师一直强调自己是一名普通的教师, 只是踏踏实实地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可他的一言一行都在见证 “甘当良匠之师、 铸造职教之魂” 的坚持。 他在平凡的岗位上, 为中国职业教育走向世界舞台写下了不平凡的锦绣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