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我国农村大气污染现状及治理措施

李 源

（山东省机动车排气污染监控中心，山东 济南 250102）

世界自然基金会（WWF）2021年的数据显示，全球每年用于大气污染治理的成本高达6.43万亿美元[1]。因此，每年都有大量关于大气污染产生和治理的研究展开。然而，对现有文献的荟萃分析表明，大多数现有研究都侧重于城市或工业源的排放及治理，对农村地区大气污染的影响关注有限[2]。在此背景下，无论是出于对现有理论研究的补充，还是出于对农村高质量发展的支持，都需要我们对农村大气污染现状及治理措施进行深度研究。本文据此出发，旨在通过对我国农村大气污染现状的调查和分析，提出切实有效的农村大气污染治理措施，以期为从业人员及其研究提供帮助。

1 我国农村大气污染现状调查

1.1 我国农村大气污染类型

相较于城市地区大气污染来源的复杂，农村地区的产业结构相对简单，主要集中在农业生产和村镇企业两方面，且农村地区的人员数量相对较少，因此农村地区大气污染源的类型也相对容易分辨。此次我国农村大气污染现状调查显示，农村地区的大气污染类型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

1.1.1 畜禽饲养

农村地区的畜禽养殖污染面广且量大，造成的污染严重。在本次调查中，笔者发现农村地区的畜禽养殖多为无序分散状况，且数量较多。在部分地区，大量的畜禽粪尿未经处理就直接排放，造成当地的环境污染，现已成为农村一大污染源。另有数据显示，集约化养殖场的污染危害更加严重，畜禽粪便对大气造成恶臭污染，其中所含的病原体也对人群健康造成了极大威胁[3]。

1.1.2 农业生产

水稻和小麦是我国主要的农作物品种，在大部分地区，水稻的生长季节会从5月持续到9月，随后在10月和11月收获；小麦的生长季节从11月持续到4月，随后是4月和5月收获。调查显示，每年的5～6月和11～12月，都是我国部分农村地区空气质量最差、大气污染最严重的时期[4]。这是因为，机械化联合收割机的出现，取代了人工收割和耕地，这意味着大部分作物茎在收获后会留下作为根系的“残茬”。对于许多农民来说，清除这些残留物最简单、最经济的解决方案就是将其“焚烧”，从而为下一个种植季节迅速准备好田地。国家数据显示，因焚烧而造成的农村地区PM2.5增加，经常大大超过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此外，包括杀虫剂以及二恶英、呋喃和多氯联苯等在内的化肥和农药的使用也会污染大气，还会对人体产生危害，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1.1.3 村民生活

农村地区的很多大气污染物来自农用车辆、生物质/垃圾燃烧、土壤扬尘和取暖燃煤的排放，它们被认为是农村地区大气污染的主要来源。这些污染物是农村地区村民呼吸系统疾病，例如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病、肺纤维化、肺炎和肺癌的主要原因之一。除了对人类健康的影响之外，这些大气污染物还会影响当地区域范围内的生态系统和气候平衡。

1.1.4 村镇企业

近年来，村镇企业生产成为农村地区大气污染物的首要提供者，在农村地区的大气污染中占据关键位置。基于国家地面测量、卫星和再分析数据以及回风轨迹模型提供的证据表明，农村地区大气污染物水平的飙升，很大部分是由村镇企业无序生产造成的。村镇企业的大气污染物包括常见的二氧化硫、硫化氢、一氧化氮、二氧化氮、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等，以及不太常见的氯化氢、氯、氚之类，还包括碳氢化合物蒸气，以及处于蒸气状态时的挥发性非金属或金属蒸气（例如砷、汞、锌）[5]。这些大气污染物会在农村环境中持续存在很长时间，并且随着它们在食物链中向上移动（生物放大），影响会被放大。上述四种农村地区常见的大气污染类型的具体比例如图1所示。

图1 农村大气污染类型图（数据来自国家数据和作者调查所得）

1.2 我国农村大气污染成因

众所周知，大气污染问题的空间差异很大，有些大气污染是地方性的，对环境的影响仅限于道路或工厂附近；还有一些大气污染由于沉降和对流层的远距离迁移而具有区域性。同样，大气污染物的影响可能在不同的时间尺度上有所不同，例如一些影响是意外释放大量污染物的结果，这可能对生物多样性造成直接影响，并且可能会逐渐缓慢地恢复；另一些影响则是污染物沉积、积累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结果。因此，农村大气污染不是单一的某一因素的影响，不能将其简单的归咎于农业生产、取暖烧煤等，而是要从多维进行探讨。

1.2.1 村民环保意识淡薄是主观因素

受限于历史、社会和经济因素，大部分农村地区的村民文化水平不高，对于“大气污染”“环境保护”的概念理解不深，环保意识淡薄。因此，在日常的生活和生产中，这部分村民对科学生产、环境保护知之甚少，甚至不以为然，他们一般对农村大气污染的严重性估计不足，是影响农村大气污染的主观因素。

1.2.2 执法力度不足是根本因素

一直以来，我国十分重视对环境的保护，尤其是近十年来，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推进，出台了很多相关的政策和法律法规。这些政策和法律法规在城市地区执行的十分到位，切实有效地遏制了城市地区的污染情况。但是，农村地区由于地处偏远、人员不足、财政支持不够等问题，对环境保护相关政策和法律法规的执行力度不足，没有做到深入人心，也没有将这些相关的政策和法律法规落实到位，而是浮于表面，这是影响农村大气污染的根本因素。

1.2.3 生产技术落后是客观因素

受限于资金投入，相较于大规模的工业技术发展，农业生产技术进步较小，并且在推广和普及方面做的不够。这些陈旧的生产技术对农村大气污染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一方面，秸秆焚烧、原煤取暖等，不仅资源利用率不高，还会加大农村大气污染；另一方面，不符合标准的村镇企业的生产和排放，虽然短期内提升了农民就业，增加了农民收入，但从长远来看，增加了企业的环保成本，也影响了农民的生存环境质量。

2 我国农村大气污染的治理措施

2.1 强化农民的环保意识

我国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但由于对这些资源的不可持续的管理和利用，导致农业生产力逐渐下降，更对农村大气环境造成影响，加剧了农村的大气污染问题。在这方面，农村地区的人群由于其环保动机、态度、技能、知识和意识的薄弱，构成了农村大气污染治理中根深蒂固的主观障碍。因此，有必要通过提升农村地区人群的环境意识和素养来应对环境挑战，实现农村地区的大气污染治理。为此，让环境保护机构和组织具备相应的能力，加强与农村大气污染治理利益相关者的有效沟通，强化农民的环保意识，是农村地区大气污染治理的先决条件。

具体来说，我们要在农村地区开展各种环境保护的宣传活动，增加农村居民的环保知识和环保意识，并帮助他们做出有关环境的知情选择。培养农民解决大气污染问题的能力对于负责任地进行农村大气污染治理大有帮助，从而增强解决农村大气污染治理问题的信心。此外，还需要为农民提供非正规环境教育，教育的目标除了村民，还应包括村领导和村镇企业的负责人，它是终身学习的一个组成部分，可以通过利益相关者参与研讨会、志愿服务和实地考察来进行。这些相关的知识和技能不仅可以增强他们的能力，还能使他们参与到当地大气环境的可持续治理中。

2.2 加大农村环保执法力度

在农村大气污染治理中，政府制定有效的行动方针及避免危机的预防性立法，加大农村环保的执法力度，成为实施基于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农村大气污染治理的关键之一。因此，地方政府有两个任务：首先，整合价值观作为农村大气污染治理行动的基础；其次，拿出有效的工具来实现与农村大气污染治理相关的目标。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方法本质上是将这两个维度结合起来，并制定其实施的综合指标。

地方政府不再将农村大气污染治理视为单独问题，而是将其纳入可持续发展目标。具体来说，一是完善环保执法联动机制，加强部门、区域之间的协调配合，保持高压态势，严厉打击各类环境违法行为；二是强化日常环境监管，确保污染物达标排放；三是适时开展专项执法检查，根据实际情况，结合环保专项行动统一部署，安排专项执法检查活动；四是加强环境信访查处力度，严格信访管理制度，增加巡查、监测频次，积极妥善处置各类信访、“12369”以及微信平台等的投诉案件，切实保障农村群众的合法权益。

2.3 推广新型农业生产技术

从技术理性批判的角度来看，生产技术的进步一方面对环境造成了不可逆的威胁，另一方面又为环境的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提供了必需的条件。为此，在农村大气污染治理中，要正确对待技术问题，既要对落后的、陈旧的、无益于大气环境的技术进行更新换代，又要对创新的、生态的、可持续的农业生产技术进行推广和普及。目的是在综合生产系统中保持作物产量的同时，尽量减少可能因生产和生活带来的大气污染物。为此，在实际中可以各种替代措施相结合使用，例如实施机械而不是化学除草；使用生物防治技术而不是喷射杀虫剂；禁止在收获后焚烧秸秆，并向农民提供秸秆打包机和切碎机，将收获后收集的农作物残茬用于制造纸板和刨花板或制造纸箱。

其他有用的举措还包括：安装用于发酵收获残渣以产生压缩天然气的沼气装置以及建设将农业废物转化为乙醇的生物精炼厂；生物分解剂溶液喷雾可用于溶解残茬，并将其转化为堆肥用肥料；升级村镇企业的排放标准，采取无污染的生产技术等；还应重点关注生态良性工艺、无毒产品、天然材料的使用、生物工艺、新工艺/产品、新工艺系统、3R方法等，从环境和成本方面对农业生产技术进行升级换代。

3 结论

综上所述，环境保护显然是人类所面临的最艰巨的挑战之一。实现环境保护需要在地方、区域和全球层面解决许多基本问题，其中农村地区的环境保护更具挑战性。本文深入调查了现阶段农村大气污染的主要类型，并分析了造成农村大气污染的主观因素、根本因素和客观因素。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了农村大气污染治理措施，指出强化农民环保意识、加大农村环保执法力度、推广新型农业生产技术是创造农村新环境的关键，对于实现农村大气环境保护有着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