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

弘文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第二个答案”是相对于“第一个答案”来讲的，两个“答案”合在一起，确保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中国能够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把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基于“全面从严治党”的“自我革命”与属于“人民民主”范畴的“人民监督”相提并论，作出“第二个答案”的政治论断，具有重大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在世界政党之林，为什么只有中国共产党具备“勇于自我革命”的政治品格？归结起来，这一则与其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世界观相联系，一则与其依靠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相联系。

唯物辩证法的彻底批判精神。客观物质世界的永恒运动和变化发展，决定了人的实践和认识也是一个从低级向高级、由有限向无限不断演进的过程。恩格斯指出，在辩证哲学面前，“不存在任何最终的东西、绝对的东西、神圣的东西；它指出所有一切事物的暂时性；在它面前，除了生成和灭亡的不断过程、无止境地由低级上升到高级的不断过程，什么都不存在”。社会革命永无止境，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而作为无产阶级根本利益的忠实代表者以及共產主义运动的坚强领导者——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根据时代条件和实践要求不断加强自身建设，以确保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自我革命”无疑就是对这种无私无畏风范和自我批判精神的生动写照。

中国共产党的“最鲜明品格”。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磨砺铸就了以伟大建党精神为代表的诸多优秀品格和风范，形成了以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以及“三个务必”等为代表的一系列优良传统和作风，塑造了诸如自信自立、大公无私、团结统一、胸怀天下、英勇奋斗、敢于担当、守正创新等品格，铸就了伟大建党精神、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等等。而把这些作风、品格和精神综合起来看，以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敢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的自我革命精神无疑是最深层的、最鲜明的。

党的三大优良传统和作风即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精神三个既相互独立又深刻关联根本路径及其运行机理。“理论联系实际”揭示的是主观与客观的辩证关系，在变动不居的客观物质世界面前，人的主观认识只能是第二位的，必须自觉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方能跟上实践的脚步，不被时代所淘汰；“密切联系群众”揭示的是共产党与它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的辩证关系，马克思主义政党最大的优势在于人民群众的拥护，而最大的危险正是脱离群众，无论形势如何变化、时代如何变迁，始终做到与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就成了摆在共产党人面前必须正视和回答的重大课题；“批评与自我批评”揭示的是作为党员的个人与作为集体的党组织的辩证关系，党员与党组织的良性互动关系离不开严肃的党内政治生活，每一名党员的党性锤炼和修养提升，绝不是主观地、孤立地完成的，无不是在党内政治生活的大熔炉里进行的，正是有赖于党内严肃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持续开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文化和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才有坚实保障。在这个意义上，全面推进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实际上就是结合时代要求继续发扬光大党的三大优良传统和作风的问题，而优良传统和作风能否传承好发挥好，正是“自我革命”的根本指向所在。

中国共产党的“最大优势”。“不私，而天下自公”。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根本上在于与其他政党相比，“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与人民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中国共产党是当今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执政党，走过了一百年的光辉历程，无论在年龄上、规模上、组织上还是成就上，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党”“老党”，然而规模之“巨”、年龄之“老”、成就之“大”等还不足以代表它的真正优势所在。中国共产党的真正或者说最大优势在于它能够以无私无我的态度看待自己，能够推陈出新、与时俱进、生生不息，也就是能够做到自我革命。正是有了“自我革命”精神，中国共产党才得以展现出日益强大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世界上那么多执政党，有几个敢像我们党这样大规模、大力度、坚持不懈反腐败？有些人吹捧西方多党轮流执政、‘三权鼎力’那一套，不相信我们党能够刀刃向内、自剜腐肉。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的实践给了他们响亮有力的回答”。

中国共产党人“自信自强”精神气质的深刻体现。作为“两个先锋队”的中国共产党，秉持高度的历史自觉，勇于“自我革命”，传承和弘扬的是根植于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文化传统的“自强不息”基因，在最深刻的意义上体现着马克思主义政党独有的高度历史自信和历史主动精神。

“自强不息”的人文立场滋养和培育了绵延至今的整个中华民族，成为深入骨髓、日用而不觉的民族性格。《周易》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君子”应效法天道之健，自立自强，奋发进取。《周易》还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说的是君子终日不懈，自强不息，即使到了晚上也抱有警惕之心，不敢松懈。《老子》有“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的著名论断。中华文化主张，真正的强者是“王”而不是“霸”，是那些敢于正视自身问题，以“克己”“慎独”的态度迁善改过，最终实现内在超越的人。

党的二十大报告多次提及“历史自信”，如“坚定历史自信，增强历史主动，谱写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加绚丽的华章”“拥有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指导是我们党坚定信仰信念、把握历史主动的根本所在”“推进文化自信自强”等等，这些连同大会主题中的“自信自强”、贯穿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自信自立”的立场观点方法等，透出的是革命者永远年轻的精气神。这份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肇始于伟大建党精神、磨砺于百年艰巨异常的不懈奋斗、发扬于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人特有的自信与从容，体现于从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到历史观道德观文明观等全部根本观点的始终，也是能够提出并身体力行“自我革命”精神的深厚思想文化底蕴。

两个“答案”的内在逻辑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可以说是自秦到满清都没有能够逃脱的魔咒。历史上治乱循环的怪圈，对于现实中的社会主义国家也是一个重大考验。殷鉴不远，苏共败亡、苏联解体的惨痛教训就在眼前。如何才能从根本上跳出这一“历史周期率”，事实上也是一场接力以进的伟大社会革命。而要夺取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成功，必须“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

源于“人民民主”的“人民监督”是基础、是保障。“监督”是“民主”的有机组成部分，“民主”不能归之于“监督”，但离开“监督”的“民主”不管在形式还是在内容上都是不完整的。充分发挥植根于中国国情而又充分反映时代特点的“人民民主”优势，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这是确保执政党与人民群众保持血肉联系进而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根本保证，从而为跳出兴勃亡忽的“历史周期率”奠定了坚实制度基础，提供了“第一个答案”。

1945年7月初，抗日战争胜利前夕，在著名的“窑洞对”里，毛泽东问黄炎培来延安数日的感想怎样？黄炎培引用《左传》《中庸》等典章，提出了“周期率之问”，“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的了，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对此，毛泽东的回答是，“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在这里，针对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毛泽东同志从理论上给出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第一个答案”。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中国共产党为建立起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型政治制度进行了罢工工人大会、农民协会、苏维埃代表大会、以“三三制”为原则的参议会、人民代表会议等一系列伟大探索。新中国成立以后，确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的根本政治制度安排，是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途径和最高实现形式。

在社会主义中国，“人民起来监督政府”与“人人起来负责”构成为“人民民主”的重要支柱。今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在范围上不仅是指政治上的“民主”，还应包括经济上的“民主”、文化上的“民主”等在内，在环节上不仅是指“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协商”，还包括“民主监督”，在类别上不仅是指“选举民主”，还有独具中国特色的“协商民主”等。“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独具中国特色的“民主”形式，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也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

民主与法治相互依赖、不可分割，依法治国是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执政党必须在法治建设上率先垂范，尤其是必须扎紧制度的篱笆，确保“权力在阳光下运行”。以宪法为根本大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汇聚和反映的党和人民的意志与利益，依法执政、依法治国和依法行政，就是代表人民利益、顺应人民意愿、行使人民权力。执政党的一切行为都必须在法治的轨道上运行，党员领导干部的言行举止除了要受党纪的严格约束，还要带头遵守以宪法为根本大法的国家法律制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全面依法治国”成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不可或缺的重要方面。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为根本的中国特色社會主义民主政治制度体系的建立与完善，是人类政治文明史上的伟大创造，为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跳出治乱循环的“历史周期率”提供了根本制度保障。

基于“全面从严治党”的“自我革命”是关键、是保证。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邓小平同志郑重指出，“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对这个问题要清醒”。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自我监督是世界性难题，是国家治理的哥德巴赫猜想”“我们要通过行动回答‘窑洞之问’，练就中国共产党人自我净化的‘绝世武功’”。这个“行动”不是别的，就是“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可以说是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的一个基本经验，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作为党的“自我革命”伟大实践，开辟了“自我革命”崭新境界。“自我革命”内涵涉及党的建设总体布局的方方面面，而且随着“伟大工程”实践不断向纵深拓展，其内涵和外延也必将日益丰富，但“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主题主线只能突出而不能淡化，立足“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必须永远吹冲锋号，而不能须臾有所松懈。

中国历史上历朝历代为什么都没能走出治乱兴衰的怪圈？阶级社会条件下的统治阶级不是不想解决自身的问题，而是受制于利益的羁绊根本做不到，于是只好等待悲剧的一次次重演。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导致悲剧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共同的也是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统治集团贪图享乐、穷奢极欲，昏庸无道、荒淫无耻，吏治腐败、权以贿成，又自己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搞得民不聊生、祸乱并生，终致改朝换代”。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无产阶级政党的问世，完全是“顺乎天而应乎人”，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发展到极致的必然产物，彻底的唯物主义态度、高度自觉的主体状态和空前的历史主动精神，都是为着她与生俱来的神圣使命内在相连的，这就是为了赢得以无产阶级为代表的最广大人民的解放而必须首先解放全人类。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在由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演进的过程中，有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过渡时期，在这一时期，代表无产阶级根本利益的共产党人将组成国家的形式，对阶级敌人实行专政，而对广大人民推行民主。如此艰险复杂而相当漫长的历史时期，作为先锋队组织的共产党人保持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第一位的、最关键的，不容有失。

阶级的属性、神圣的使命、崇高的目标、特定的国情、艰苦的条件、曲折的进程，决定了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在政治上始终恪守党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在思想上始终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旗帜，在组织上始终形成“一块坚硬的钢铁”，在纪律上始终做到严以律己、遵纪守法，在作风上始终做到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在制度上始终做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在反腐败斗争上始终做到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而要做到这些，没有别的路径和选择，惟有“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也就是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

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十年，正是在“自我革命”精神引领下，党的建设领域发生的一系列变革性实践、取得的一系列突破性进展，推动全党得到革命性重塑，党的全面领导得到整体性、根本性加强。2015年5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二次会议上首次提出“自我革命”。以此为重要标志，“自我革命”与“全面从严治党”成为新时代建设“伟大工程”的主题主线。“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党领导人民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成就、战胜一个又一个艰难险阻，历经千锤百炼仍朝气蓬勃，得到人民群众支持和拥护，原因就在于党敢于直面自身存在的问题，勇于自我革命，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不断增强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色”，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党执政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世界上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和政党演变的教训，都揭示了一个道理：马克思主义政党夺取政权不容易，巩固政权更不容易；只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出问题，社会主义国家就出不了大问题，我们就能够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

两个“答案”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唯物辩证法认为，对于一个事物而言，内因是根本，外因是条件，外因必须通过内因才能发挥作用。古往今来的无数历史事实证明，对于执政者来说，没有外部监督抑或是缺乏有效的外部制约，权力就将失去必要的硬性约束而走向反面，而单纯寄托于外部制约，不从自身出发，不实行持续有力的自我监督，政党监督、法律监督、舆论监督、民众监督等外部监督终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一“外”一“内”，深刻揭示了以“人民民主”为灵魂的“人民监督”与以“全面从严治党”为主线的“自我革命”之间的辩证关系，为我们科学认识两个“答案”之间的内在一致性提供了基本遵循。

“人民监督政府”即“民主监督”，是“民主”的题中应有之义，这与毛泽东回答黄炎培的“这条新路，就是民主”是完全一致的。如果说“民主”侧重于依靠人民的外部监督，那么，“自我革命”无疑就是依靠执政党的自我监督。“我们不能关起门来搞自我革命，而要多听听人民群众意见，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来自外部的“人民监督”与源于自身的“自我革命”一经结合，中国共产党人就创造了人类政治文明史上的崭新篇章，那就是以“人民当家作主”为实质的“人民民主”奠定了跳出治乱循环怪圈的制度之基，而以“全面从严治党”为抓手、以“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为内核的“自我革命”，则从执政党的角度破解了所谓自身监督不可行的“哥德巴赫猜想”，激活了事物内部激浊扬清、革故鼎新的不竭动力。一外一内、内外结合，“大党独有难题”就找到了解答的成功路径。

“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与“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作为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渊源有自，逻辑严密，是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當代中国共产党人立足自身执政实践，汲取世界政党治国理政的经验教训，提出的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新思想新理念新战略，丰富和拓展了“中国式民主”的内涵与外延，从而以具有中国特色的原创性理论和变革性实践，打破了盛极一时的“三权分立”“多党轮流执政”“公民社会”等“西式民主”迷思，进一步证实了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为根本依托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仅走得对、走得通，也一定能够走得稳、走得好。

不断开辟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新境界

中国共产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要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为此，党的二十大报告在“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一节中进行了具体部署，从而吹响了将“全面从严治党”这一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伟大实践推向深入的新号角。

坚守党的全面领导的根本政治方向。“自我革命”不是无原则、无方向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讲政治，是我们党补钙壮骨、强身健体的根本保证，是我们党培养自我革命勇气、增强自我净化能力、提高排毒杀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径”。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党的领导是全面的、系统的、整体的，必须全面、系统、整体加以落实”。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自我革命”顺利进行的前提和保证，也是“自我革命”的根本指向。党的第三个历史决议提出要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既是对十八大以来最重大政治成果、最重要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也是新阶段新征程坚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坚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的光辉指引。

淬炼中国化时代化马克思主义的锐利思想武器。着重从思想上建党，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最新成果武装全党、教育人民，正是百年奋斗铸就辉煌历程的一条基本经验。以“十个明确”“十四个坚持”“十三个方面成就”为核心内容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当前，全党必须把思想、意志和行动统一到党的二十大精神上来，牢牢把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自觉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

丰富严明纪律整饬作风的有效途径。百年党史深刻表明，严明纪律整饬作风是自我革命有效途径。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正是从党中央制定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开局破题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八项规定一子落地，党的建设满盘皆活。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践行初心使命上坚持最高标准，在执行中央八项规定及其实施细则上坚守最严格的要求。按照党的二十大的战略部署，着眼丰富自我革命的有效途径，当前乃至今后一个时期，必须锲而不舍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持续深化纠治“四风”，重点纠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坚决破除特权思想和特权行为，坚决防止反弹回潮、隐形变异、厌战情绪，把好传统带进新征程，将好作风弘扬在新时代。

打赢反腐败斗争的攻坚战持久战。“腐败是危害党的生命力和战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败斗争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党和人民事业为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以雷霆万钧之势，以零容忍、全覆盖、无死角地执着，“打虎”“拍蝇”“猎狐”，取得了反腐败斗争的决定性胜利并得到全面巩固。同时还要清醒地看到，由于各类腐败现象存在的社会历史条件的制约，“反腐败斗争一刻不能停，必须永远吹冲锋号”。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坚决打赢反腐败斗争攻坚战持久战”，并为此作出了一系列战略部署和重大举措，无疑是嘹亮的冲锋号，为下一步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提供了基本遵循。

锻造适应“四个伟大”需要的高质量干部队伍。基层组织和干部队伍是党自我革命的有机组成部分。党的历史表明，什么时候坚持正确组织路线，党的组织就蓬勃发展，党的事业就顺利推进；什么时候组织路线发生偏差，党的组織就遭到破坏，党的事业就出现挫折。着眼全面贯彻新时代组织路线，培养忠诚干净担当的干部队伍，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把新时代好干部落到实处”“坚持把政治标准放在首位”“注重在重大斗争中磨砺干部”“加强干部斗争精神和斗争本领养成”等重要部署，从而为打造新阶段新征程适应“四个伟大”客观需要的高质量干部队伍指明了工作方向。

夯实系统集成、协同高效的制度基础。“自我革命”本质上是自律与他律的统一，体现的是“以德治党”与“依规治党”的协同发力。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紧扣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坚持纪严于法，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党内法规体系逐步得以完善，构建起一整套“自我革命”组合拳的制度规范体系，“依规治党”与“以德治党”深度结合成为新时代建设“伟大工程”的一大亮点。党的二十大着眼“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 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对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作出部署，明确提出“完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增强党内法规权威性和执行力，形成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发现问题、纠正偏差的机制”等工作要求，标志着矢志引领伟大社会革命的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在“自我革命”问题上认识不断深入、战略不断成熟、制度不断完备。

“答案”已经给出，但这是一个需要在“新的赶考路上”持续回答、接力以进的历史进程。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党必须牢记，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决不能有松劲歇脚、疲劳厌战的情绪，必须持之以恒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迈步新征程，展现新气象，必须按照党的二十大的战略部署，坚定不移地把全面从严治党这一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伟大实践引向深入，以“伟大工程”的实际成效和崭新篇章，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心任务提供坚强政治保证。

责任编辑/危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