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共产党对中国共产党的百年认知探究
2023-03-05刘明蓝海
刘 明 蓝 海
巴西共产党对中国共产党的百年认知探究
刘 明1蓝 海2
(1. 大连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辽宁大连 116081; 2. 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天津 300350)
巴西共产党的一百年既是为实现社会主义而努力的一百年,也是对中国共产党认知不断深化的一百年。新中国成立之前,巴西共产党对中国共产党认知较少。新中国成立后,巴西共产党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经验持认可态度,并努力翻译、学习毛泽东相关著作。在新时代,巴西共产党重点从治国理政经验等方面学习中国共产党,并认可中国共产党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党。中国共产党的成功为巴西共产党实现走向社会主义的巴西式道路提供了精神动力,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经验也为巴西共产党进一步发展提供重要思路。
巴西共产党;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社会主义
巴西共产党(简称巴共)在巴西历史、拉美共产主义运动史中均占据重要地位。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简称中共)与巴共关系虽经挫折,但总体进展顺利、友好和睦。巴共这一百年的奋斗史,是该党对中共的认知不断深化、更加全面的发展历程。中共的理念和实践对巴共实现“走向社会主义的巴西式道路”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然而,学术界对两党关系的个案研究并不多见。本文试图研究巴共对中共认知的变化,来更好地认知巴共的社会主义观和政策变化。
一、巴共对中共认知的发展及对中共建设经验的学习
(一)巴共早期对中共的认知
1922年3月25日,巴共在里约热内卢州的尼泰罗伊市成立。随着中国革命的蓬勃发展,巴共开始注意到远东地区这股充满生机的力量。1934年9月,巴共向当时位于江西瑞金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发来贺电[1]138。在红军长征期间,巴共密切关注中共发展,并开始学习毛泽东相关著作。不过,在新中国建立之前,巴共对中共的认知和关注相对较少。
在中共领导中国人民取得革命胜利并建立新中国后,巴共备受鼓舞,与中共的往来增多,对中共的认知明显改善,并站在中国一边共同反对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势力。1950年9月24日,在巴共机关报《工人之声》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的道路”的专论及数篇毛泽东、朱德及其他中国领袖所著的关于中国的文章中指出,中共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历史性胜利,是对一切被压迫的各族人民开展民族解放斗争的有力鼓舞[2]。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巴共发动了大规模的群众示威游行,提出了“不派一个兵去朝鲜”的口号,反对巴西当局追随美国参加朝鲜战争[1]138。在此之后,中共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社会主义建设,并取得了一系列成就。20世纪五六十年代,巴共积极学习中共在经济社会等领域的建设经验,包括努力学习毛泽东相关著作。
(二)积极学习中共社会主义建设和革命经验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共领导中国人民在经济、科技、文化等领域取得了一系列成就,激起巴共向中共学习的欲望。中共把落后和受欺凌的旧中国改变成了社会主义的伟大国家,这在巴西引起了很大反响[3]。20世纪50年代初,《工人之声》增加了一个新版块,专门报道中国和中国革命的新闻。巴共试图向其党员表明,在一个“强大的帝国主义存在下”的农业国家进行革命是可能的。他们团结在共产党周围,形成了广泛的民族解放阵线[4]。
巴共还派代表团到中国积极学习中共领导社会主义建设经验。1953年,巴共派中央干部到中国考察和了解中国革命经验。1953年12月28日,巴共电贺毛泽东60寿辰,在电文中指出,“中国革命的胜利具有世界意义”“其经验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5]。1959年,巴共代表团到上海、沈阳等地参观学习,考察相关企事业单位。巴共主席普雷斯特斯在1960年访华并与毛泽东见面。返回巴西后,他致力于强化中国建设经验与本国《1958年3月宣言》的结合。该宣言是巴共的政治纲领,对20世纪中期的巴共发展具有重要指导作用[6]。
除了亲身实践,巴共还通过大量引进、翻译毛泽东相关著作的方式,学习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和革命经验。学习毛泽东著作,有助于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正确地应用于该党的革命实践。1952年访问中国的巴西著名诗人亚玛多说:“中国文艺界遵循的毛泽东思想所照耀的道路,也就是巴西文艺界在争取和平、反对美国帝国主义的斗争中所走的道路。”[7]
20世纪50年代,在许多巴西共产主义报刊上可以找到关于中共记者的文章、报道和新闻,甚至毛泽东的演讲翻译[4]。通过以上对毛泽东论著的翻译和引介,巴共和巴西人民对中共的社会主义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的建设经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中国“文革”期间,中共党际外交发生了较大变化。在1976年毛泽东逝世之后中共政策出现重要变化的情况下,巴共对中共的认知也出现变化,两党关系经历了曲折性的发展。
(三)苏东剧变前巴共对中共的认知
1976年9月,毛泽东逝世,与中共和中国人民一样,巴共和人民也陷入悲痛之中。10月4日,巴共中央发来唁电,提到毛泽东同志是始终不渝的国际主义者,忠诚而坚定地支持各国人民的斗争[8]。巴共还认为,毛泽东为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的解放事业开辟了一条光辉道路。同年底,巴共中央总书记阿马佐纳斯再次访华,依然与中共保持友好关系。
然而,巴共对中共的认知也在1976年出现转折。毛泽东逝世导致巴共失去了在中共的精神领袖,巴共转而与阿尔巴尼亚走得更近。1976年11月阿尔巴尼亚召开了劳动党八大。同时,巴共与其他7个拉美共产党在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召开了拉美马列主义政党会议。会议通过了含有影射中共“联合一个帝国主义反对另一个帝国主义”及大肆吹捧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和霍查等内容的声明[5]。在此之后,巴共与中共关系急转直下。同时,在中共果断放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策实行改革开放后阶级斗争为纲的政策实行改革开放后,巴共并没有及时调整战略,尤其是1979年中美建交,巴共认为中共的行为就是背叛国际社会主义。在整个20世纪80年代,两党已经不在各自党际外交中占有重要位置。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遭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挫折。1992年8月,巴共召开大会,决定不再将斯大林主义列为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之一。由于中共带领中国人民,在改革开放中突破困局并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巴共对中共的态度再次变化,开始寻求与中共和好,并认为中共所建设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巴西“走向社会主义的巴西式道路”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四)巴共积极认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遭受严重挫折,迫使巴共重新规划未来发展方向。巴共坚持独立思考的理论原则和灵活务实的实践精神,积极探索走向社会主义的巴西式道路[9]。同时,中共提出党际关系四项基本原则,推动中巴两党关系得以进一步恢复和发展。在1991年,巴共开始了关于政治路线的讨论,明确提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验[6],巴共与中共关系开始转暖。1994年,时任党主席若昂·阿玛佐纳斯访问朝鲜时特意取道北京,表示希望中国同志不计前嫌,恢复两党关系。中巴两党就加强党的建设、治党理政等问题进行深入交流和探讨[1]138。之后巴共又多次派团访华,两党关系进入了一个健康发展的轨道。
在此之后,巴共加大了对中共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宣传。巴共高度评价中共坚持的四项基本原则、改革开放政策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认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是对巴西共产党人进行社会主义斗争的鼓舞。1999年10月,巴西共产党党报《工人阶级》发表了题为《共产党人祝贺中国革命》的评论文章,以详实的数据介绍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所发生的巨大变化,认为中国革命是“一个改变了世界的革命”。党刊《原则》发表了题为《社会主义革命50年:中国在建设未来》的系列文章,用8个版面对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所取得的成就进行了全面的介绍[1]151。
进入21世纪后,巴共对中共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面有了新的认识。2000年4月,巴共主席拉贝罗率团访华,指出“中国正在经济和社会领域进行一场伟大的改革事业,已引起全世界的极大关注。中共在成功地领导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同时,使共产党现代化的努力始终在进行,党出色地应对着伟大事业的新挑战。”[10]880关于邓小平理论,拉贝罗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认为邓小平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伟大思想和实践不但对中国具有深远的理论指导和现实意义,对全世界尤其是发展中国家也有重要的借鉴意义[11]。2005年3月,拉贝罗会见中共代表团,指出中国的发展是社会主义的发展,有利于实现世界和平与稳定[12]。总之,巴共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的巨大成就,应归功于中共善于将马列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寻求符合国家和人民具体实际的出路。
巴共还积极研究中共的领导体制、统一战线和科学发展观。巴共十大特别指出,实现党内最高领导人新老交替、建立制度化领导体制,是在研究中共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经过长期酝酿的战略性举措,对党的发展和保持党在理论政策上的延续性具有重大意义[13]。作为中共革命胜利的三大法宝,统一战线理论对巴共具有较大吸引力。巴共积极参政,与劳工党等组成执政联盟,积极推动卢拉和罗塞夫政府加强与中国的联系,积极向巴西主流社会宣传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努力抵制各种反华言行。另外,巴共认为科学发展观对包括巴共在内的世界各国共产党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二、新时代以来巴共对中共的认可和学习
(一)巴共高度认可中共是负责任大党
巴共认为,中共在处理全球问题、维护世界和平与秩序、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等方面展现了负责任的大党风范。主要体现在:第一,中共积极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巴共认为,中国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关键力量[14]。中共领导下的中国始终是国际秩序的维护者,该党始终坚持公平正义、各国一律平等,反对以强凌弱[15]。中国在习近平的稳妥战略和沉着领导下,不夸大其词,不采取敌视任何国家的政策,尊重人民的自决权,严格遵守国际法和《联合国宪章》[16]。巴共主席桑托斯率众于2017年11月来华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议。关于此次会议形成的《北京倡议》,她认为这是一项重要的政治纲领,旨在建立一个优先“合作、发展与和平的秩序”[17]。在拉美问题上,中共领导下的中国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明确将自己置于捍卫古巴、委内瑞拉等国家主权的立场[18]。它建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向人类传递相互尊重、不干涉内政、和平解决争端、公平对待国际关系等理念。
第二,中共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秉持互利共赢之理念。巴共认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展现了习近平的远见卓识。中国对外政策对数十个其他国家的发展和增长做出了决定性贡献,这是双赢和相互合作政策的一部分[19]。巴共十五大会议上指出,中共领导下的中国以严肃、人道的态度对待新冠疫情,倡导将疫苗视为所有国家都可以使用的公共产品,从而防止了更大的全球灾难[20]。巴共还认为,中国取得的显著成绩为各国抗击疫情节省了时间,也为各国提供了标杆,特别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受影响国家提供医疗物资援助[21]。总之,巴西认为中共为全世界树立了抗击疫情的典范,突显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第三,中共的负责任大党形象也体现在对人民负责方面。巴西认为中共坚持以人为本,肩负着为人民服务高于一切的社会责任[22]。中共坚持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果断决策,坚决遏制新冠疫情蔓延,为全球抗疫树立了典范。正是因为中共始终保持与人民群众的紧密联系,所以才能战胜重重挑战。
(二)巴共认同并学习中共治国理政经验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系列书籍在海内外顺利出版发行引发了强烈反响,也深受巴共等友党的热烈欢迎,为巴共党员和广大人民提供了丰富的理论指导。当然,巴共对中共治国理政思想的认知和学习绝没有停留在书本和讲稿上,巴共对中共在消除贫困、反腐败等领域的做法十分赞许,并在巴共全党学习中共党史,深入研究“一带一路”,在系统学习中共治国理政经验上初步形成了体系。
消除贫困是新时代中共治国理政的重要目标,也是巴共长期以来一直为之奋斗的理想所在。中国成功消除绝对贫困使巴共受到很大鼓舞,巴共主席桑托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出,中共在这个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成功地消除了极端贫困,这是向世界声明,社会主义依然是行之有效的[23]。同时巴共认为,中国推出的乡村振兴战略,致力于改善农村地区居民生活水平、发展农业,有利于给农村地区带去更多产业、更优质的教育资源,吸引人才回流[24]。中共在人类历史上史无前例地消除了绝对贫困,是一个实现了非凡成就的政党。
中共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亲自部署和指挥下,中国加大反腐力度,取得了丰硕成果,形成了丰富经验,巴共对此深受启发并给予积极评价。巴共政治和国际关系书记若泽·雷纳尔多·卡瓦略深入研读了十九大报告。卡瓦略指出,中共党员干部从自身做起、带头反腐、无私奉献为人民服务,维护了党的权威性。反腐败斗争无疑是保持党在思想上纯洁性的关键举措[25]。而巴共主席桑托斯更是指出,通过打击腐败,中共在人民中间赢得了声望。这是中共执政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式的成就。
与20世纪末21世纪初相比,巴共在治国理政等方面的认知得以实质性深化。在之前更多是从整体上认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对中共的政策认知不够深入。进入新时代之后,巴共在脱贫、反腐败等领域对中共的研究更深入细致,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更深入认知,并将此与本国的具体国情有效结合起来。值得一提的是,中共从不把自己的治国理政经验强加于人,巴共对此深为赞同。巴西学者高文勇指出,中国对自身的政治体制保持着高度自信,从未试图将其治理模式强加于别国[26]。
(三)巴共认为中共是领导中国人民走向繁荣富强的重要保障
经过中共中央几代领导集体的共同努力,中国和中国人民在中共的带领下逐渐走向繁荣富强。巴共认为在中共的领导下,中国战胜了饥饿,结束了极端贫困,创造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奇迹。巴共还强调了中共在应对危机及人民健康、人道主义、经济和社会后果方面的优势。而中共之所以能带领中国和中国人民走向繁荣富强,取得建设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胜利,在巴共主席桑托斯看来,就在于中共能坚持初心,牢记使命,建立一个和平与繁荣的国家,成为每一位真正共产党人的梦想。
(四)中共建设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世界意义
近年来,巴共赞扬中国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反帝斗争中的突出作用。巴共认为中国所取得的举世瞩目成就,更加证明社会主义社会是工人阶级和贫苦大众的最佳选择。在评价中共十九大时,巴共领导人雷纳尔多表示,巴共赞赏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的作用,维护世界和平和各国发展,对世界而言,十九大同样重要。中国的国际地位将进一步提升,中国将进一步发挥其作为世界大国作用——捍卫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
在中共建党一百周年之际,巴共指出,中共建党一百周年是全世界共产主义者的胜利,将成为各国共产党反思过去的挫折和成就、最大挑战、合作的必要性和加强国际团结的机会。中共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向人类传递的信息是国际关系中的公平,建立在相互尊重、不干涉内政、和平解决争端、建立互利伙伴关系的基础上[19]。巴共是一个与中共同样有着崇高共产主义理想的政党。中国继续成功地走这条公平、自豪和主权的道路,对工人、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具有根本意义。
总的来看,巴共这一百年对中共的认知,是逐渐从相对教条式的态度,到两党关系陷入谷底,之后开始更加理性、结合巴西国情和具体实际的过程。实际上,这一百年也是巴共吸取外党经验、走出一条适合自己道路的过程。在这一百年中,巴共对中共的认知呈现以下特点:一是以赞扬和肯定为主;二是巴共在对中共加深认知的同时,也对自身不断进行调整;三是巴共对中共的认知变化,主要是依据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形势,以及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状况而做出的,与巴共领导层的更迭、党内关系发展等关系不大;四是与其他国家非执政的共产党相比,巴共对中共的认知更加全面。巴共在20世纪90年代后学习中共的统一战线和治国理政经验,尤其是统一战线,使得巴西与劳工党等组成执政联盟,积极参与国家治理,为今后巴共加强在巴西甚至在拉美地区的影响力提供了重要基础。
三、巴共积极认可中共的原因及影响
巴共之所以积极认可中共,主要原因在于:
第一,中共领导革命、建设与改革的的经验是巴共力图实现“走向社会主义的巴西式道路”的重要借鉴。首先,中共带领中国人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对发展中国家的共产党产生了巨大鼓舞;其次,20世纪90年代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情况下中共依然能领导中国和中国人民取得可喜成绩,这必然会使巴共重新审视对中共的政策,并积极认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后,当今资本主义世界出现的危机和乱象、西方世界在疫情防控中的消极态度等,也更让巴共坚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巨大优越性。
第二,巴共本身也是一支锐意进取、审时度势、一直坚持社会主义理想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巴共自成立之日起,就力图推翻巴西的旧秩序,打破大地产主、外国资本等势力对巴西的束缚,进而在巴西实现社会主义。在20世纪90年代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之际,巴共并没有步很多共产党之后尘,即选择解散、重组或倒戈,而是审时度势、锐意创新,在继续坚持社会主义旗帜的同时,认可并研究中共经验。这不仅使巴共重焕生机,还得以参政,并在国家政治经济生活中占据一席之地。
第三,中国与巴西国情有诸多相似之处,中共经验在巴西有充足的借鉴空间。其一,两国均存在地区发展差异较大的问题。目前巴西是全世界基尼系数最大的国家之一,落后地区的人民深受大地产主、外国资本等势力的剥削和打压,革命性较强。中国的武装革命就是最早在贫困的边远地区和农村发起的,这给巴共以启发。其二,巴西城乡差异较大与当时的中国类似。在旧中国,农村是中国最落后、革命斗志最强的地方。在巴西,农民依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群体。尽管20世纪七八十年代后巴西基本实现农业现代化,但大多数贫苦农民并未得到实惠,甚至其生活境遇每况愈下,所以革命的诱因和火种一直在巴西存在,与旧中国颇为相似。最后,巴西与中国一样,在历史上均受到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等势力的压迫,都有力图改变命运、实现国家独立自主、繁荣富强的强烈愿望。
巴共百年来积极认可并学习中共的发展经验,为本党的长远发展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首先,中共的成功为巴共实现“走向社会主义的巴西式道路”提供了精神动力。在中共成功之前,世界很多无产阶级政党均进行了建设社会主义的艰辛尝试,但多以失败告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在中巴两国关系总体友好、中国国际影响力进一步提升的大背景下,巴共在建设本国社会主义、加强本党在拉美甚至全世界影响力的征途上会更加自信。其次,中共治国理政经验对巴共产生示范作用。同时,巴共也积极将马列主义基本原理与本国具体实际紧密结合。最后,巴共积极认可并学习中共经验,也会进一步鼓励更多国家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共产党和左翼政党对中共的认可度,有利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长远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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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PCdoB. Luciana Santos: China Contribui com o Desenvolvimento de Outros Países[EB/OL]. (2021-07-01)[2022-03-17]. https://pcdob.org.br/noticias/luciana-santos-china-contribui-com-o-desenvolvimento-de-outros-pai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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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PCdoB. Covid-19: PCdoB e mais 230 Partidos Apelam Por cooperação Mundial[EB/OL]. (2020-04-06) [2022-02-09]. https://pcdob.org.br/noticias/covid-19-pcdob-e-mais-230-partidos-apelam-por-cooperacao-mund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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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gnition of the Brazilian Communist Party on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over the Past Century
LIU Ming, LAN Hai
(1.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lian 116081, Liaoning, China; 2.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350, China)
The 100 year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Brazil is not only the 100 years of striving for the realization of socialism, but also the 100 years of deepening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Before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the PCdoB knew little about the CPC. In the new era, the PCdoB focuses on learning from the CPC’s experience in governance and recognizes the CPC as a responsible major party. The success of the CPC has provided spiritual impetus for the PCdoB to realize the Brazilian-style road to socialism, and the CPC’s experience in governance has also provided important ideas for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he PCdoB.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he Communist Party of Brazil, governance, socialist
K777
A
1672-4860(2023)03-0008-06
2022-04-12
2022-06-08
刘 明(1988-),男,汉族,辽宁锦州人,副研究员,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拉关系。
蓝 海(1974-),男,汉族,广西河池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国外共产党和左翼研究。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经费:中国与巴西共建“一带一路”的现实条件和路径研究,项目编号:DUT21RC(3)009。
·感谢匿名审稿人对本文的建议,作者文责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