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材产业发展中农户组织化影响因素研究*——以甘肃省陇西县为例

何兰兰，刘洋，陈秉谱

(1. 甘肃农业大学财经学院，兰州市，730070; 2. 江西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南昌市，330000)

0 引言

现代农业的发展使得分散的农户在市场化过程中处于劣势地位，难以保障自身利益的实现。农户组织化建设可以促进农户以市场为导向，以产业为基础，合理利用土地资源，激发劳动、技术、土地、资金等各要素的流动，增加农户收益，稳定基层政权，助力乡村振兴和农村地区发展[1-3]。

学者们对农户组织化的研究主要可分为两类：一类研究者把农户组织化理解为农业经济组织对农户的组织化过程[4-6]，称为农户被组织化；另一类研究者认为农户组织化是农户发挥主观能动性或是政府支持下主动参与社会团体，实现经济利益、政治诉求的动态过程[7]，称为农户自组织化。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对农户组织化的必要性研究。国内学者一致认为农户组织化水平的提高有助于产业优化升级[1-3, 8]。产业的长远发展，必须依赖产业组织化建设。通过产业一体化可以有效促进农业分工和专业生产，降低各经营主体的交易成本和市场风险，促进产业优化升级。因此，农业产业链的完整建设和农业专业化发展，离不开农户组织化水平的提高[4, 8]。二是对农户组织化程度衡量。国内学术界不谋而合地认为，中国的农户组织化进程发展缓慢，其组织化程度较低，无需建立指标体系进行衡量[9]。但发展时期、地域、研究对象不同，空间、时间及主体的限定都可能使得农户组织化程度高低不同，而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建立科学的指标体系进行衡量很有必要。李敏等[10]站在农户被组织化视角，从产业链产前、产中、产后三个方面对农户参与合作社组织化程度进行衡量。还有一些学者通过农户参与不同的产业组织模式评价农户组织化程度。例如，史冰清、徐涛等[11-12]按照农户参与市场的紧密程度划分农户组织化程度，将不同的产销形式由低到高依次排序为：“农户+市场”、“农户+经纪人”、松散型“农户+企业”、紧密型“农户+企业”以及“农户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随着分工合理化、专业化生产的增强，农户组织化程度随之提高。三是对提升农户组织化程度与水平的动力机制研究。学者普遍认为，农户组织化建设要坚持农户主体地位，在农户拥有自主选择权和决策权的情况下，鼓励农户积极参与产业组织，以对应市场化带来的风险[8, 13]。农户自身素质的提高、产业组织先进的经营理念和方式、社会服务体系的完善是促进农户组织化发展的不竭动力[13]。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学者们对农户组织化的必要性、程度的衡量和提升组织化水平的动力机制研究较为成熟，鲜有对如何发挥农户主观能动性，促进农户自觉参与组织化生产的相关研究，但只有将农户作为组织发展的主体，才能把握农户组织化的本质。由于学术界普遍认为中国农户组织化程度低，故采用指标实证研究农户组织化程度的文献并不多见，缺乏定量的深入研究和更深入的分析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的因素。基于此，本文在以往研究基础上，从农户自组织化角度出发，以中药材种植户为调查对象，依托作为已经形成中药材区域专业化生产格局的甘肃省陇西县。就农户如何参与到产业组织的运营中进行探讨，对影响农户组织化发展的相关因素进行实证研究，以期为甘肃省中药材产业组织化的发展提供切实可行的建议。

1 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1.1 变量选取及描述

根据调查显示，被调查地区农户参与产业组织模式主要有农户未参与任何产业组织，直接在市场销售的形式；其次是通过商贩上门收购；然后是以企业为主的产业组织形式，即 “企业+农户”“企业+基地+农户；最后是各产业组织合作的带动形式，即“合作社+农户”“合作社+基地+农户”“企业+合作社+农户”“企业+合作社+基地+农户”“政府+企业+基地+农户”等。通过不同产业组织模式特征可以看出，不同的产业组织形式的经济目标、利益联结松散度、行为约束等方面存在区别，而这种本质上的区别又反映了不同产业组织形式下农户的组织化程度。因此，本文结合实地调研和以往学者的观点[11-12, 14-15]，将研究对象作为因变量进行赋值，从低到高将农户组织化程度依次赋值为：1=最低(市场随机型)；2=较低(“农户+商贩”型)；3=较高(企业带动型)；4=最高(合作经济组织带动型)。

实际上，农户参与不同的中药材产业组织形式进行生产经营是其自身特性和外在多种环境因素综合影响的结果，导致其组织化程度存在差异。

这里将影响农户组织化运行的因素分为以下五个方面，见表1。

表1 变量及其含义Tab. 1 Variables and their meanings

1.1.1 农户特征

相关学者研究显示，农户的个人特征会影响个体理性，个体将个人偏好、差异或既定目标延伸到社会各个角落指导个体生产生活。个体理性与农户的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特征等有着关系[16]，即农户个体特征影响农户个体理性选择参与产业组织模式进而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

1.1.2 家庭内部资源禀赋

家庭的内部资源禀赋是影响农户参与产业组织模式的重要因素。家庭的内部资源禀赋是农户家庭所拥有且能支配的各种生产要素，是农户生产经营的重要约束条件，对于个人行为的选择和决策具有显著影响[17]。人力、耕地是构成家庭内部资源禀赋的重要内容。中药材种植过程中，人力主要体现在务农人数，耕地主要体现在耕地块数、中药材种植面积、土地流转方面。

1.1.3 市场化

农业市场化是小农户通过市场购买的方式，实现小农户与大市场的对接的过程。农业市场化主要包括农业产业化带动和农业社会服务化[18]。农业产业化带动是以市场作为媒介将小农户与现代产业组织主体有机衔接，促进农户组织化进程[9， 18]。例如：订单农业，以市场为导向，小农户与大型农业企业或合作社签订契约和订单，改进生产技术，分散的农户得以组织化；农业社会化服务主要指农户以买方身份购买或无偿获得农业社会化服务方提供的产前、产中、产后一系列配套服务的过程，主要包括农业生产性服务、农业经营性服务、农业金融性服务等[9]。因此，将订单农业、金融机构提供贷款服务情况、产业组织提供农资情况、农机部门的服务情况作为农户市场化指标。

1.1.4 技术进步

研究表明，农户种植、生产技术进步是农户组织化程度提高的重要体现，农户加入产业组织比未加入产业组织有更高的概率使用农业新技术，有利于农户组织化程度的提高[19]，农户参与农业技术培训能够促进经营理念和经营方式的转变，从而增加对现代化农业生产方式的选择[20]。同时，通过提升经营者对先进技术的理解和应用能力，使得产品质量提高，销路更广，农户更有意愿加入产业组织，加快农户组织化。随着技术的进步，农户改变传统、粗放的经营方式，更多理性农户选择组织化生产几率增大，而政府、产业组织推广技术的效果是促使农户改变现有经营方式，激发其参与到现代农业生产经营积极性的外在动力[21]。故在以药农是否参加过中药材种植技术培训、对机构或组织推广中药材生产技术的满意度、对当前中药材种植方式方法的认可度等几方面体现技术进步对农户组织化程度的影响。

1.1.5 农户对产业组织的认知

农户对产业组织的认知直接决定组织化生产的积极性，从而影响农户参与中药材经营的模式，导致农户存在不同的组织化程度。从理性经济人角度出发，农户参与产业组织的积极性主要源于对其的了解程度和是否能带来利益两个方面。对产业组织整体的认知方面，当农户对合作经济的先进性有清晰的认知和了解时，其参与产业组织的积极性增加[22]。经济组织能给农户带来效益的大小直接影响农户的参与意愿，这种效益不仅包括直观的经济效益还包括参与产业组织带来的生产、种植技术的改变、收获农资和获得相应服务等的间接效益。因此农户对产业组织的了解度、认为与产业组织签订合同或合作对自己生产的重要程度、与产业组织签订合同或合作能够增加收入几方面体现农户认知对其组织化程度的影响。

1.2 数据来源

研究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2021年5—12月对陇西县中药材主要种植区域的药农展开的入户调查。所有问卷由调查员采用一对一深入访谈形式或由被调查者填写、调查员协助的方式完成，最后再由调查员进行问卷核查完善。共发放270份调研问卷，回收249份，删除由于数据缺失样本问卷后，最终获得有效问卷223份，有效率达89.56%。

2 研究方法

由于所选择变量中，因变量取值为有序多分类响应变量。为更好地进行模型估计，故采用有序多分类离散选择模型对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的因素进行实证分析。常用的多元有序响应模型为多元有序Logistic模型和多元有序Probit模型，其中有序Logistic模型误差项服从Logistic分布，计算概率方法较简单，但要求不可观测变量独立于选项，而有序Probit模型误差项服从正态分布，计算方法虽复杂，但对选项间的独立性无限制[23]。鉴于此，选用多元有序Probit模型进行估计。模型的一般形式如式(1)所示，通常被称为多元有序Probit模型的潜回归方程。

y*=β0+β1x1+β2x2+…+βixi=β′x+ε

(1)

ε～N(0,1)

式中：β′——待估系数；

y*——潜在因变量，无法观测到其具体值，借由可观测的yi来测量；

yi——农户组织化程度，i=1，2，3，4。

μi表示区间分界点，i=1，2，3；若y*≤μ1，y=1；若μ1μ3，y=4。

鉴于此，本研究的多元有序Probit模型可表达为式(2)。

yi=β0+β1x1+β2x2+…+βixi

(2)

式中：xi——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的各个变量，i=1，2，…，n；

n——指标个数。

3 模型检验与结果分析

3.1 模型检验

在运行模型之前，考虑到变量多重共线性问题，采用方差膨胀因子(VIF)和容差，对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24]。通常VIF小于10，说明各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而容差其值介于0～1之间，容差越小，各变量之间相关性越大。据此，利用Stata15.0统计分析软件，对各自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得出VIF最大值为6.74，容差最小值为0.148，均值为2.66，均在合理范围内，由此得出变量之间不存在明显多重共线性问题，适合进行回归分析。

3.2 结果分析

利用Stata15.0软件对农户组织化程度进行多元有序Probit回归，模型最终回归结果的对数似然比为-212.980，拒绝原假设的概率为0，说明模型的整体拟合度较好。模型初步回归结果显示，并非所有已选变量均能对农户组织化程度产生显著影响，采用逐步删除最不显著变量的回归法进行再次估计，直到所有解释变量均表现显著为止，模型最终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农户组织化程度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结果Tab. 2 Results of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degree of peasant household organization

3.2.1 农户个体特征

药农性别在5%的水平上显著，系数为正与预期结果方向一致，表明男性药农更易参与到产业组织进行生产。与女性药农相比男性药农更具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见，更容易被环境影响及改变，风险态度方面也比女性更大胆，个人理性方面也比女性更强，故男性药农参与农业产业组织的积极性更高；药农年龄在10%的水平上显著，系数为正与预期结果方向相反，表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药农的年龄越大，从事中药材组织化生产经营的意愿增加。主要原因是随着农业兼业化的严重，更多青壮年外出务工，留在农村地区的更多为广大的中老年人群，这部分群体的爱地情结更深，更加注重对耕地的使用，积累了丰富的中药材种植生产经验，对产业组织的认知更加精确，因而更愿意参与中药材产业组织；药农受教育程度在10%的水平上显著，影响方向为正，这与预期方向一致，表明药农的文化水平越高，进行组织化生产的意愿更强烈。可以解释为药农接受的教育水平越高，对新事物的理解和接受能力越强，其更容易贯彻执行国家方针、政策。具体在农业生产领域，家庭种植中药材经营组织化趋势更显著；而药农当前职业对农户组织化生产经营决策影响不显著，系数为负与预期结果方向一致。可能的原因是外出从事非农业劳动者越多，农户兼业越严重，从事农业生产的可能性就越低，故而对参与农业产业组织的概率也就降低，难以进行组织化生产。

3.2.2 农户家庭内部资源禀赋

药农是否进行土地流转在10%的显著水平上正向影响农户组织化生产经营，表明的土地流转程度越高，组织化生产的可能性越大。农户通过土地流转实现规模经营，为了实现经济利益，寻求外部销售网络，与产业组织打交道。或转变为专业大户、家庭农场等产业组织，带动更多农户发展，以此实现农户组织化程度的提升。耕地块数、中药材种植面积、务农人数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中，药农耕地块数对药农组织化程度有负向影响，即中药材耕地块数越多，组织化生产水平越低。究其原因，耕地块数越多则意味着耕地分布较分散，耕地的细碎化不利于农户进行规模化种植，且在实际农业生产过程中实行标准化、组织化经营的成本较高，难以获得即期收益；中药材种植面积系数为正，表明中药材种植面积越大，越倾向于组织化生产。由于农业组织化生产与规模化紧密相关，拥有较多耕地为农户组织化种植提供了条件，出于对销量的考虑，药农选择带动能力更强、稳固性更好的农业产业组织来减少交易费用、增强抗风险能力和获取更多收益，促进药农参与产业组织诉求；家庭务农人数系数为正，表明其对农户组织化生产有正向影响。农户家庭农业劳动力越多，减少雇工的频率，且家庭投入劳动力在务农时比雇工更加仔细，提升中药材质量水平，与家庭农业劳动力较少的药农相比其参与组织化生产水平越高，以家庭为单位的农户组织化程度越高；

3.2.3 中药材市场化经营

药农是否参与订单农业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与预期一致，表明参与订单农业对药农组织化生产具有正向影响。药农根据其本身或所在的村集体同中药材产业组织签订订单，合理组织安排中药材生产经营，以适应市场需求，提高农业经营收入，同时在此基础上，不断扩大中药材生产规模，组织化生产程度日益提高；农户是否能获贷款在10%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与预期一致，表明获得贷款的药农比没有贷款的药农组织化程度更高。一般而言，药农组织化生产可以提升中药材质量，实现小农户与大市场的对接，销路更广，收益更好更稳定，促进中药材规模化生产，而资金支持是药农实现规模化生产的基础。因此，药农越容易获得贷款，规模化种植可能性越高，药农专业化生产趋势越强，药农更乐意选择与产业组织合作来降低经营风险，农户组织化程度随之提高。但实际调研中，药农贷款意愿强烈，但从金融机构贷款却很困难，金融机构的社会化服务水平较低，使得药农没有足够的资金开展规模化生产；农资购买途径在10%的水平上显著，方向为负，与预期一致，即农户越不通过产业组织途径获取种子种苗等农资表明其农户标准化、组织化生产的程度越低。实地调研也表明陇西县中药材种籽市场发育不完善，中药材种籽龙头企业稀缺，生产的种籽难以辐射广大的药农，更多药农自繁自育中药材种子种苗成为普遍现象。药农花费在中药材种植生产方面的农机投入费在10%的水平上显著，方向为正，与预期一致，表明药农花费在中药材种植生产方面的农机费越多，规模化生产越有可能。而参与组织化生产可以获得产业组织提供的优惠农机便利，降低生产成本，因而其加入合作社和企业的意愿增加，有利于农户标准化、组织化生产。

3.2.4 农业技术进步

药农是否参加过中药材种植技术培训在1%的水平上显著，系数为正，与预期结果一致。一般而言，从事中药材组织化生产能够提高农业生产效率，获得更高收益，但往往需要生产者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因而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接受过中药材种植生产技术培训的农户，更加青睐加入产业组织进行标准化生产，获得更多技术上的指导，提升中药材生产质量，其组织程度也就越高；药农对机构或组织推广中药材生产技术的满意度在5%的水平上正向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即药农对机构或组织推广中药材生产技术的满意度越高，表明技术推广效果越明显，对产业组织更加信任和依赖，两者合作意愿随之加强；虽然农户对当前中药材种植方式方法的认可度对药农组织化程度不显著，但其系数为正，表明农户对当前的中药材种植方式、方法越认可其选择组织化生产经营几率增大。这是因为积累了生产经验的药农对自己的种植方式、方法更加认可，对产业组织提供的生产服务更加敏感，通过与产业组织合作不断改进种植生产技术，避免生产经营的盲从，有防范市场经营风险。

3.2.5 药农对产业组织的认知

药农认为与合作社(或企业)签订合同或合作对自己生产的重要程度在1%的水平上显著，方向为正，表明药农越认为产业组织对自己生产很重要，农户组织化程度越高弱势农与合作社(或企业)签订合同或合作能够增加收入在10%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与预期一致，即药农认为与产业组织签订合同或合作的能够增加收入的观点越强，药农参与中药材产业组织的意愿越强烈。药农是经济利益的追求者，只有合作能够给带来直观的经济收益时，才有可能与其合作。而产业组织将参与者各自的利益连接起来，降低农户交易费用的同时有效应对市场风险，获得稳定可靠的经济收益，故而农户合作意愿增强。药农对合作社(或企业)了解度系数为正，与预期一致，表明药农对产业组织的盈利、管理、利益分配等机制越了解和越信任，药农越可能意愿参加产业组织，农户组织化程度也就越高。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文依托拥有特色的产业的甘肃省陇西县，以223户中药材种植户为调查对象，分析了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的因素，得出如下结果：农户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进行土地流转、是否参与订单农业、是否能获得贷款、农资购买途径、农机投入费、是否参加过种植技术培训、对机构或组织生产技术推广满意度、与合作社(或企业)签订合同或合作对自己生产的重要程度、与合作社(或企业)签订合同或合作能够增加收入等对农户组织化程度有显著影响。

4.2 建议

4.2.1 建立专业化种子种苗市场，推动产业组织提前介入农户产前生产

当前陇西县缺乏专业的中药材种子种苗市场，另外，农户出于降低成本考虑，药农自繁自育种苗已成为普遍现象，种子种苗质量良莠不齐，影响中药材产业优化升级。因此，一方面，政府部门要加快推进规范化中药材种子种苗市场落地，缓解种子种苗供需矛盾问题，提升良种化程度。另一方面，继续扶持有基础的龙头企业、合作社等产业组织，积极开展与优质种子种苗企业、合作社长期合作，为农户提供质优价廉种源，或提前介入农户产前生产环节，对药农种苗繁殖进行及时干预，做好技术指导与监督，保障种子种苗质量，为农户开展标准化种植做好铺垫。

4.2.2 加快土地流转，夯实农户组织化生产内部条件

当下土地流转问题仍是阻碍农户组织化程度提高的重要因素。目前，陇西企业和农户均面临土地流转不足问题。因此，政府部门应以土地整治专项为引领，鼓励农户进行土地流转，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推进高标准农田建设，在因地制宜基础上，加快推进绿色标准化种植基地建设，这样不仅能够有效缓解土地细碎和零散带来的一系列问题，而且有利于农户组织化生产经营的开展。

4.2.3 优化社会服务体系，营造农户组织化良好外部支持条件

从以上分析中发现，农户是否参与订单农业、是否获得金融贷款、农机投入费是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的重要因素。因此，政府应继续鼓励产业组织发展订单收购，建立稳定的契约关系，持续带农增收。其次，针对产业组织与农户面临融资不足问题，一方面，金融服务机构应结合当地农业产业发展状况创新金融产品；另一方面，政府积极协调金融机构加大对涉农贷款利率的优惠，同时，建立对企业、合作社、农户的利息补贴机制，缓解经营主体还款压力。最后，加大农业生产性服务供给。在农机化生产方面，给予相应的农机购置补贴，以先进的设备、技术导入农业生产全过程，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从而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紧密衔接。在农业技术推广方面，政府和产业组织应根据农户生产经营实际需求有针对性进行培训和深入田间一对一进行指导，技术推广人员应做到平常按期入户，保证技术指导的连续性，提高农户参与产业组织生产经营积极性，推动农户组织化进程。

4.2.4 创新产业组织模式，发挥产业组织联农带农作用

通过调研可知，目前农户参与的产业组织模式仍以市场随机型为主，农户组织化程度较低。农户认为与合作社(或企业)签订合同或合作对自己生产的重要程度、与合作社(或企业)签订合同或合作能够增加收入显著影响农户组织化程度。因此，创新产业组织模式，提高农户组织化生产积极性至关重要。一方面，在夯实已有的企业带动型、合作经济组织带动型产业组织模式作用基础上，推进人才振兴战略，继续加强农村能人和实用人才建设，不断培养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另一方面，鼓励农户以资金、技术、劳务、农机等多种要素入股产业组织，探索多种能将“小农户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的发展模式，建立行之有效的利益联结关系。充分发挥产业组织在标准化、规模化生产经营方面带来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使农户真正获得优惠，增加满足感和幸福感，提高农户自愿、自觉参与现代农业生产的主动性，提高农户度对产业组织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