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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翻译学科发展的生态价值取向
——基于生态翻译学视角

2023-02-24陈怡飞

绵阳师范学院学报 2023年12期
关键词:语言学译者学科

陈怡飞

(郑州大学外国语与国际关系学院,河南郑州 450001)

一、引言

“转向”一词最早出现于《汉书》,意为“转变方向”。从方法论来讲,一个学科的转向代表着“研究视域或途径的更新”,意味着方法论层面上的开掘与突进。从时间上来看,语言学转向与文化转向先后将翻译研究者的目光逐渐聚焦至现代语言学理论和文化语境当中,基于语言学视角和文化视角下的翻译研究范式开始形成,并先后受到大批学者的讨论与关注,然而在各自经历繁荣的发展之后,二十世纪中后期的翻译研究似乎陷入了停滞不前的困境与范式危机的泥潭[1]。二十一世纪以来,胡庚申教授提出的生态翻译理论给我们带来了新思考。生态翻译学研究作为一种从社会大环境的角度来考量翻译活动的全新思考范式,将翻译研究的重心从翻译的本身转换到语言、文化及翻译生态之中,自然呈现出一种“多样化的转向”,这也是翻译主体探索“共生共存”的必然结果。在后疫情时代,生态翻译学研究中“绿色翻译”的提出显得尤为珍贵。“绿色翻译”的专业方向不仅平衡了翻译行业和社会需求,而且落实了生态伦理责任。生态翻译学的译者责任也进一步保护了翻译群落的绿色翻译行为,提倡并遵循生态翻译伦理规范,也逐步成为学科发展的战略制高点。

二、追溯翻译研究历史中的两大转向——语言学转向和文化转向

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出版之前,与译者相关的研究焦点更多集中于直译与意译之争,翻译研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规则与标准。正如吕俊所言:“因为缺乏系统理论的指导,翻译活动和文艺创作活动都看成是一种灵感与悟性的表现,译者以自己所喜好的方式来翻译,而评论者也以个人的好恶来评论,所以评论多为点评式、随感式……”[2]96谭载喜在总结西方翻译史时指出:“西方翻译理论有两条清晰可见的主要路线,一条是文艺学翻译理论线,另一条是语言学翻译理论线。”[3]25二十世纪中期,语言学理论开始走进翻译研究者的视角,并对翻译研究的发展进程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索绪尔开创了结构主义语言学,强调对语言的共时性进行分析,并提出符号学的概念。这个结构化出来的基础性界定,索绪尔称之为语言,他认为,要“一开始就站在语言的阵地上,把它当作言语活动的其它一切表现的准则”[4]16。语言的意义并不指向外部世界,意义是由语言的整个系统产生的,符号的意义源于语言系统中占据不同位置的语言要素产生的差别[5]。结构主义破除了原有语言之间的主观研究方式,语言的符号关系解释了语言的内部机理和外部形式,翻译学者的目光开始由“直译”“意译”转向现代语言学理论。由此,世界翻译史的洪流中产生了新的火花,传统的结构语言学观开始受到质疑,出现了“理性危机”。为了解决这一困境,翻译界的学者开始不断地从现代语言学理论中汲取灵感,翻译学科的语言学转向就此产生。以乔姆斯基和卡特福德为例,乔姆斯基的形式语言学理论侧重对语言的形式和结构进行描述,卡特福德的翻译转换理论则力求以“层次”“范畴”等语言学中的理论概念作为依据,同时在翻译的句法层面引入“深层结构”“表层结构”的范畴,旨在追求翻译的等值。概括而言,翻译研究的语言学转向就是以索绪尔、乔姆斯基为代表的一批翻译理论家,将结构主义语言理论作为基本思想,同时运用现代语言学的相关理论来解决出现在翻译实践中的问题,这使翻译研究具备了规范化的语言,摆脱了传统翻译中的“随感式”束缚,同时为译者提供了一个标准的术语与语言评述模式,使翻译研究进入了一个“有据可循、有理可依”的新时期。从翻译学科的发展历史来看,语言学理论的引入为后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西方翻译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西方翻译理论的发展走向也与语言学派的演变成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语言的研究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到了结构主义发展的中后期,因为受到文化研究和解构主义的思想冲击,语言学派的声音逐渐被文化学派所掩盖。文化学派的研究学者主张用文化研究来代替语言研究,他们对传统的“形而上学”理论进行了更深一步的发掘与延伸,注重在翻译的文化语境中探讨其社会公用,在思想上强调译者的主体意识而非客观存在。在该旗帜的号召下,一大批女性主义、解构主义和后殖民学者也加入文化学派的阵营中,文化转向下的翻译研究开始涉猎到政治、经济,扩大了翻译研究的综合视角,但其所产生的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游贤育认为,文化转向混淆了翻译的本质属性与制约因素,在夸大翻译的制约因素的同时,模糊了翻译研究与其他学科之间的界限,有使翻译研究进入无学科状态的危险,一定程度上助长了误读误译[6]。文化转向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翻译研究的发展,但同时也使其变成了文化、意识形态、政治理念等的附属品,这其中也蕴藏着“范式危机”。

三、当前翻译学科研究现状:“范式危机”的出现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学科边界开始被打破,相邻学科融合的特征更为突出,共同促进了当今国内外翻译学科的发展。从广义上来看,毋庸置疑,语言学转向和文化转向奠定了翻译学科发展的根基,助力翻译学成为一门独立学科。语言学转向满足了翻译学科发展的“科学性”,翻译研究开始由碎片化向规范性迈进,内在逻辑更多强调以原文为中心;而文化转向满足了翻译学科发展的“跨学科包容性”,将翻译视作跨文化交换,翻译研究的内在逻辑则更关注译文的文化维度,强调译文中心,翻译学科进入到一个更加宏观的语境之中。但它们自身也都不可避免地存在局限性,语言学转向影响下提出的翻译理论较多地强调了语言和语言符号的规律性,尽管它排除了翻译主体存在的自身缺陷,但同时也给翻译研究带来了误区,忽视了翻译所处的生态环境,没有把握好翻译的“科学性”“语言性”“人文特征”之间的平衡。胡庚申教授认为,其局限于微观而使研究范式呈现单一[7]。理论本身过于拘泥于原文的信息层面,忽略了文本的文化和社会语境,没有解释清楚翻译中等值问题的具体所指,研究理论是静止与封闭的。在此之后的文化转向虽然冲破了语言学转向所圈定的范围,扩大了研究视角,但是也潜藏着“范式危机”。文化转向忽略了翻译“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的问题,没有强调对翻译整体生态环境的关切,缺少了对于翻译文本的产生过程、社会性等方面的关注。赵彦春认为,文化转向引发翻译研究多元性、混乱性和弥漫性,将翻译的多学科向翻译无学科摆渡,试图取消原著、译著、翻译、对等、忠实等概念,也取消了翻译学的信号[8]34。翻译的交际功能被忽略,社会性未能得以凸显。

罗迪江指出,无论是语言学转向还是文化转向,它们都未能从翻译在整个翻译生态的位置角度对翻译的本质进行反思[1]。二者虽然在实践中给予了译者更多的选择,但并未透析翻译本质,即翻译研究的重心仍旧在于是否准确实现了语言功能和文化关切。谭载喜指出:“早年随着语言学转向的出现,人们便过分倚重语言学的解释功能,认为翻译的本质所属,除了语言还是语言;后来,当译学研究中的文化转向出现时,人们似乎又一拥而上,认为翻译的核心,是除了文化还是文化,从而不免将文化无限崇高化、抽象化。”[9]因此,语言学转向和文化转向虽然各有优势,但仅从语言学或者文化层面并不能够满足当前翻译学科发展的新要求,翻译作为独立学科的特征被消解。随着翻译研究的不断发展,翻译形态表现出多符号、多元化特征,语言学转向所侧重的“原文中心”与文化转向所侧重的“译文中心”无法适应当代翻译研究的问题域,难以为当前的翻译发展提供满意的思路。恰如所谓的文化转向可以囊括语言学转向一样,翻译理论不断进步发展,拥有了更广阔的理论范畴。我们也应当持有与时俱进的译学观念,不断探索翻译研究中的新方法与新思路。

四、翻译学科发展的“新转向”:趋向于翻译研究的生态理性

适应新环境,革新研究方法,进而探索新的研究路向,方能为理论发展注入不竭的动力。从生态翻译学视角来看,翻译研究转向是有规律可循的,即依照翻译←→语言←→文化←→社会/人类←→自然界的关联序链[10]40。这一序链概括了翻译活动的演变规律,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翻译研究的焦点由翻译的本身,逐渐演变为语言和文化,最终又必然走向社会与人类本身。由此,翻译活动与自然界之间便存在了一种互联互动的关系。从时间维度上看,翻译研究的语言学转向与文化转向先后已然发生,通过对关联序链的导向功能探析,讨论翻译研究在语言学转向、文化转向后,出现“生态转向”的视野延展。

探讨“生态转向”的视野延展并非偶然。纵观人类文明发展史,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顺应自然、保护生态的绿色发展昭示着未来[11]。生态翻译学正是在基于当前生态文明不断发展的基础上,不断得以践行的一种新的“生态研究范式”。一方面,探究翻译学科发展进程当中的生态理性,有利于消解理论与实践间的“隔膜”,满足实践对理论创新的需求;另一方面,用东西方共通的、公认的生态话语作为制高点,以此为契机,更有助于赢得认同。以新生态主义为纽带,建构起译者主导翻译理论,翻译环境中的各个因子共同作用,在翻译活动与生态文明之间衍生出一种和谐的可持续关系,是一条具备生态整体性的翻译之路。

(一)翻译研究的生态取向

1.哲学层面

谈及生态翻译学,不可避免地会涉及中国传统的生态哲学思想,中国哲学属于深层次的生态学[12]21。中国的哲学与文化思想衍生自古代的农业文明,拥有深厚的生态伦理思想。事实上,儒家、道家和佛家作为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主要流派,其提倡的理论本身无不彰显其生态理性。以人为本,尊崇自然规律,就是探寻“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强调人与自然共存是儒家对于自然界中所存在的生命意义的肯定。道家以“道”取代了天帝的至高位置,推崇“道法自然”,认为万物的发展都应当顺应自然规律,万事万物都是平等的,人不应凌驾于其他事物之上。只有遵守生态与自然规律,不涸泽而渔,方能维系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佛教有言“同体大悲”,将慈悲推及宇宙之间,将宇宙的一切看作一个共同体,热爱大自然中的万事万物。从方法论的层面而言,中国哲学象征一种有机平衡的原则,评价任何事物都要考虑其正、负两种情形,把握平衡之道,方才符合其现实特征。这种关系必然存在于译者、读者以及翻译生态环境诸因子间的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构成一种共存的关联模式,哲学层面的研究模式构建为翻译学科“范式”的建立提供了典范。

胡庚申教授创立的生态翻译学理论,是在中国学术研究的焦点逐渐趋向本土化、学术声音逐渐国际化的双重演变中诞生的。中国传统的哲学智慧包含丰富的哲理与思辨,是生态翻译学理论产生的基础,也是其自身最重要的特征之一,研究焦点集中于翻译生态、文本生态与“翻译群落”生态,构成了以“跨学科、隐喻类比”为代表的特定研究方法。在翻译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将原文视作先于译文的自然存在物,依据原文的机理进行创作。只有尊重原作,在此基础上交由译者主导,保证译者能够忠实和完整地体现作者的意图和表达效果,方能实现译者与作者的统一,所创作的译文才能在目标语和文化之中获得持久的生命力。在当前要“坚定文化自信”的主旋律下,从中国传统生态智慧中汲取营养,并以此为立足点,发出中国学派的中国声音,有利于打破西方翻译理论话语的霸主地位,助力中国译论真正地“走出去”。

2.思维模式

生态翻译学研究的生态取向不仅表现在其哲学层面相关话语的借鉴上,也表现在其具体的思维模式当中。生态翻译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从整体角度为翻译研究打开了新的视角,其哲学理论所映射的生态思维模式阐释如下:

(1)关联思维。与自然生态环境中的生物多样性和生物共生性一样,翻译生态与自然生态在许多方面具有同构性,同时也有诸多关联。关联思维的实质就是将不同类型的事物整理成为关联有序的系统,因而系统中任何一个事物的发展变化都会对同一系统的其他因素造成一定波动。关联思维不仅适用于自然与社会,对于译者的内部生态环境也同样适用,判定译者的心理与情感价值取向需要参照与社会相一致的模式来解构。这也反映了中国传统哲学智慧中的“整体主义”,主客之间从未分离,译者与翻译环境之间也是密不可分的,通过关联“一与多”的关系,为翻译研究提供了研究的新途径,翻译理论研究的多元化也就逐渐演变成为翻译学科发展的一种常态。

(2)解构思维。从生态翻译学角度看,翻译平衡所要求的具体表现就是文本内在的生态结构平衡。生态翻译理论尝试将文本内部的结构视为自然界的生态结构,翻译作为一种再现式的活动,便不可避免地受到文本内在生态结构的限制,译者作为其中的一员,自身拥有一定的创造性,但这种“创造”也并非无限度的,即通过“事后追惩”机制和“译者责任”对译者的行为规范进行约束,在翻译过程中改变了传统翻译要求中“机械”的忠实翻译,同时也没有片面强调“译者”的主体意识。从这一点来看,生态翻译同样带有某种解构思维的特色。

(二)生态翻译学的自身构成性分析

2006年,胡庚申在翻译全球文化国际研讨会上宣读了其学术论文UnderstandingEco-Translatology,首次阐释了生态翻译学的相关理念,为生态翻译学在国际舞台上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在此之后,越来越多的学者加入生态翻译学的研究队伍。他们或对该理论进行验证与应用实践,或对其思维路径进行扩展,研究队伍不断壮大,发文数量和学术传播度也呈显著上升趋势。在中国知网上,对学术论文进行可视化的数据分析,也可窥得一二。通过检索主题词“生态翻译学”,笔者发现,从2008年开始,发文数量呈现显著上升趋势,理论逐渐得到完善,年均发文量迅速增长,至2021年达到当前为止的最大值,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这主要归功于国际生态学研究会的成立和生态翻译理论体系的逐步完善,在学派团队的不倦努力和他人批评共建的合力驱动下,理论不断得以完善,并朝着可持续发展的光明大道前进。

当前,国内外以生态翻译学为主题的学术论文已过千篇,通过对论文研究的主题进行分析,发现主题涉及“生态翻译学”的文章数量最多,相关度最高,为该领域发展的主要关键词。然后“三维转换”和“交际维”两个主题词紧随其后。由此,一方面可以看出交际、语言和文化一直都是翻译过程中的焦点;另一方面,这三者也是翻译过程中译者常用的转换视角。这些高频主题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十几年来生态翻译学研究领域的焦点问题。随着这些高频主题词汇的增加,生态翻译学的研究视角、范围和内容也都在逐步扩展,有关生态翻译学的研究文献层出不穷,通过将“翻译学科”与“生态环境”交叉融合,形成了“平衡和谐”“适者生存”等生态翻译原则,产生了“翻译生态环境”“翻译生态系统”“生态群落”“生态移植”等一系列“翻译”与“生态”密切相关的术语体系,构成了生态翻译特有的翻译模式。从译者生命到读者生命,由原文生命到译文生命和翻译生态环境,生态翻译学的“生生”命题拓宽了现代翻译理论和哲学知识论域,形成了本土知识论中独具一格的理论话语体系。

(三)生态翻译学的实践与应用

实践意识对翻译研究而言至关重要,基于生态文明的大背景下,立足于对生态翻译学理论知识的转化,形成了“多维转换”“翻译即文本移植”“翻译即生态平衡”“翻译即适应选择”等一系列的实践话语体系,在理论深化与实践上形成了良性互动,在外宣翻译、文学翻译、公示语研究等方面都有所涉及。如龙婷等的《江西5A景区牌示英译研究——基于生态翻译学的三维理论》、舒晓杨的《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翻译教学模式实证研究》、周丽的《多维整合原则关照下的时政党政话语翻译》等。孟凡君指出:“生态翻译学的研究范式不仅让国际翻译研究的沉寂气氛为之一变,而且成为了构建中国学术话语体系的典范。”[13]特别是近几年,关于生态翻译学的研究呈迅速发展的趋势,生态翻译学所取得的学术成果也非常可观,截至2023年,以生态翻译学为指导理论的硕士、博士论文已达千余篇,越来越多的新生力量加入到生态翻译理论的研究队伍当中。也正是出于对该理论的认可,外语类的核心期刊多次设置与生态翻译学相关的学术专栏,如《上海翻译》于2011年第4期、2017年第5期以及2020年第4期设置了“生态翻译学”专栏;《中国翻译》于2011年第2期的“译论研究”栏目刊登了生态翻译学的相关文章;《鄱阳湖学刊》于2019年第6期开辟了“生态学术名家·胡庚申专辑”栏目,连续刊登了4篇以“生态翻译学”为主题的文章;《中国翻译》2020年第5期设置了“生态翻译研究专栏”,对翻译研究的问题域转换、翻译生态环境以及“生生之谓译”进行了探讨。专栏的联合发声,不仅代表了“生态翻译学”理论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思想的碰撞和交流也反映出了生态翻译理论良好的发展势头。

当前,生态翻译学的发展已逐步形成了翻译研究的生态范式与学派特色,展示了其独有的生态价值。一方面,生态翻译学通过将本土意识融入理论创新中,以中国丰富的翻译话语资源为依托,以具备普适性的生态学构建模式为参照,形成了“翻译生态环境”“翻译生态系统”“生态移植”等一系列话语体系,是中国人自己创建的理论;另一方面,生态翻译学凝聚并打造了一支成熟且具有可持续发展潜力的学术队伍,形成了一批致力于生态翻译学研究的学术共同体,创立了自身的翻译理论流派,并逐步构建在国际上具有影响力的话语权。

五、结语

纵观对翻译学科影响较大的两次转向,语言学转向顺应了翻译研究对于“科学化”的需求,文化转向顺应了其“跨学科”的需求,生态翻译学的生态价值取向则满足了当前学科发展的“可持续”需求。长期以来,生态翻译学注重内涵与外延发展,积极主动推介生态翻译理论,不断发出中国声音,逐渐获得国际翻译学界的关注与认可。以“生态视角”为切入点,赋予了理论更强的解释力和生命力,同时基于中国的学术特征,坚持走科学化与人文性的发展道路,不断实现理论的国际传播,这也是当前生态翻译学发展的新阶段和新任务。近年来,生态翻译学研究者在原有基础上,提出了生态翻译理论的“十化”译法,基于理论与实践的“1-2-3-4”双轮驱动中探索生态翻译理论实践的新应用,探讨翻译学科发展的生态价值取向,进而更加全面深刻地认知具体的翻译现象在特定语境中的本质和意义。从本质上来讲,生态翻译学是基于传统翻译学实践研究不断发展进步的必然选择,其生态思维路径作为当前翻译研究的新生长点,潜在地符合了当前生态文明建设的潮流,其生态取向也展示出了理论本身的包容性与超越性。由此生态翻译学呈现出的特有学术研究意义和创新发展潜力,值得引起翻译学界的进一步期待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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