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治理转型背景下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提升的实践进路探析*

李燕英，杨兴志，朱锐勋

（1.中共云南省委党校/云南行政学院 图书信息部，云南 昆明 650111；2.中共云南省委党校/云南行政学院 培训部，云南 昆明 650111）

一、引言

2022 年4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五次会议时强调，“要把数字技术广泛应用于政府管理服务，推动政府数字化、智能化运行，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党的二十大提出加快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数字资产、信息资源和数据要素等成为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面对信息化发展、数字化变革的历史机遇和未来挑战，更加迫切地要求各级领导干部不断提高互联网发展、网信事业和网络空间的治理能力和水平，持续增强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和能力，为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和法治网络夯实理论和实践基础，为建设高素质专业化人才队伍筑牢思想和行动基础。

二、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研究述评

数字素养的提出源自对20 世纪70 年代信息资源管理学者保罗·泽科斯基（Paul Zurkowski）有关信息素养概念不断丰富和持续演化①Paul G.Zurkowski.The Information Service Environment Relationships and Priorities.Related Paper NO.5.［R］National Program for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ervices.Washington D.C National Commission on Libraries and Information Science，1974（11）：1011-1-33.。作为信息素养的延伸，其内涵拓展至图片—图像素养、再创造素养、分支素养、信息素养、社会—情感素养等范畴②黄如花，冯婕，黄雨婷，石乐怡，黄颖.公众信息素养教育：全球进展及我国的对策［J］.中国图书馆学报，2020（3）：50-72.。2013 年欧盟发布的全体欧洲公民的数字素养框架DigComp1.0 版和2.0 版旨在加快推进数字化转型，提升社会公众的数字化变革适应能力和素质③郭一弓.欧盟数字素养框架DigComp2.0：分析与启示［J］.数字教育，2017（5）：10-14.。通过在中国知网检索“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信息素养”等相关关键词，检索结果涉及信息素养（素质）共计105 条，时间跨度从2001 年到2021 年，相关研究聚焦三个大类。其一，领导干部信息素养的内涵与定义研究。这类研究主要集中在最开始的时间段，具有代表性的如郭健彪认为在信息传播内容多元、资源海量、过程透明、即时传递等新情况新形势下，领导干部信息素养成为执政环境和执政能力建设必须充分考量的因素。这是一种综合性信息素养与能力，不仅包括领导干部对信息的获取、判断、评估与处理能力，更注重对信息的开发、利用及创新能力④郭健彪.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信息基础初探［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8（6）：141.。庞红梅认为现代领导者的信息素养主要包括信息意识（信息观）、信息思维以及一定的利用信息的技能⑤庞红梅.略论新世纪领导干部的信息素质［J］.中共四川省委省级机关党校学报，2001（3）：78-80.。郑广斌提出领导干部的信息素养，是指其在运用现代技术履行职责使命的实践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信息观念、意识、知识、技能等综合素养⑥郑广斌.领导干部信息素养刍议［J］.理论导刊，2004（3）：62.。其二，领导干部信息素养的提升与培养途径研究。具有代表性的如钟廷俊从主动占有信息、正确选择信息、准确预测信息、科学整合信息、创新运用信息等方面研究了领导干部如何提高自身信息素养⑦钟廷俊.领导干部如何提升信息素养［J］.党政干部学刊，2005（6）：39.。王呈祥从更新思想观念强化信息意识、利用远程教育有计划有针对性地培训、营造氛围强化技能、建立激励考评机制等方面探讨了提高领导干部信息素养的方法和途径⑧王呈祥.试论信息化时代领导干部信息素养的培养［J］.中国科技信息，2007（22）：335-336.。张兴旺从依托干部培训基地进行集中培训、打造“网络干部学院”实现终身学习、通过工作实践强化信息素养、加强信息道德和安全意识、建立健全领导干部信息素养考核机制等方面研究了信息时代领导干部信息素养的提升途径⑨张兴旺.信息时代领导干部信息素养的提升途径探析［J］.中国管理信息化，2014（16）：79-80.。其三，领导干部信息素养现状调查研究。比如李菁怡、周建等人指出领导干部信息素养存在缺乏更多更丰富和更高层面的信息需求、较少直接参与信息活动、利用信息进行综合创新的意识较弱、信息处理能力欠缺相关培训等问题①李菁怡，周建.南京市党政领导干部信息素养调查及思考［J］.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2012（4）：81-85.。李燕英、杨云舒通过对云南领导干部网信素养和能力现状的问卷调查和访谈，使用层次分析法（AHP）确定互联网规律把握能力、网络舆论引导能力、信息化发展驾驭能力、网络安全保障能力对不同职级领导干部的需求权重，解构领导干部网信能力框架体系，为考察领导干部网信能力和水平提供参考模型②李燕英，杨云舒.基于AHP 构建领导干部网信能力测评体系［J］.办公自动化，2020（19）：8-12.。

可见，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并非只关注信息化手段、数字化工具的应用，而是对数字认知、数字技能、数字思维、数字理念等的系统性认知及实践性把握，强调的是技术革新与数字赋能的有机衔接。因此，面对数字化变革引发全球性经济社会、政治行政、文化生态和社会交往一系列的变化与挑战，世界各国、各地区纷纷加快数字化转型，构建适应信息化发展的执政体系、行政体系和公共服务体系，从而也对各级行政主体和公共部门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提出新要求。

三、公共治理转型背景下的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胜任能力挑战

随着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和智慧化对经济社会发展全方位的挑战和重塑，客观上倒逼党政机关领导干部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履行职责、推动工作、引领发展、创新治理。

（一）传统治理方式正面临信息化变革的挑战

网络技术的迭代升级使得国家治理、政府治理与社会治理均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一是互联网快速普及渗透。截至2022 年6 月，中国网民规模为10.51 亿，互联网普及率74.4%，达到发达国家水平③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50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R］.2022-8：1-2.。互联网应用不仅渗透民生领域与医疗、教育、卫生等公共服务深度融合，而且对政治环境、行政生态、人际关系等也形成全方位影响。二是网民活动比重持续提升。我国网民规模达10.51 亿，占人口绝大多数的网民在网络空间的行为活动成为影响现实社会生产生活形态的决定性因素。随着网民群体在数量、时间、空间上迅速膨胀，以及网络群体在网络空间活动时间、范围和频率的持续增加，新兴网络空间行为业态、社会生态同传统社会形态、生产方式之间的交互交融日益频繁，已经形成网上网下协同共生、互相影响相互制约的发展格局。三是网络媒介影响权重越来越大。目前，我国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99.6%，基于网络平台的各类搜索引擎、新闻信息获取和在线服务使用率超过80%④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50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R］.2022-8：1-2.。移动信息服务平台如微信、微博等极大地改变了信息交流和数据交换的既定模式与渠道，媒体聚合平台逐渐成为社会交往与舆论传播的主阵地、主渠道，传统媒体监管体制机制正在进行全方位的变革。四是数字经济活力迸发。随着数字化转型的急遽发展，数字经济助力新业态新模式。基于互联网的经济新业态、电子商务和互联网金融等成为引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引擎，数字经济在经济发展总量中的数量和占比持续攀升。这些都将对经济社会生产生活秩序、市场规制、法治体系和金融监管机制形成新挑战。

（二）公共治理网络、多元化公共参与对传统执政行动方式挑战

当前，数字化转型与数字化变革已经成为影响全球治理现代化进程关键要素，是改革公共管理体系、重塑公共服务模式，构建新型社会共同体的第一推动力。在网络空间和现实社会持续融合、相互渗透的背景下，公众参与渠道、社会治理模式、民生服务体系正在发生巨大变革，客观上要求加快推进经济社会数字化改革，主动适应数字时代社会生产生活方式的变革要求，以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助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以数字政府、数字服务促进法治政府、创新政府、廉洁政府和服务型政府建设。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统计，随着网民数量的不断增加，网民对网络的信任、分享、评论、依赖等主要指标也明显提高，这就意味着网络虚拟社会形态日益壮大，政府治理能力和水平面临新挑战新形势，领导干部的领导力、决策力、治理力等亟需全面重塑。作为一种“跨界融合”的思维与理念①金元浦.互联网思维：科技革命时代的范式变革［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10）：42-48.，互联网思维在重新审视传统组织价值链的基础上，以“互动”力求“民主”，以“联接”推动“开放”，以“网络”促进“平等”，因此，领导干部获取信息、分析数据、治理网络等方面的能力与素养也面临新的挑战。

（三）信息机制、数据资产市场要素能力对执政主体的治理理念挑战

创新是民族进步之魂。作为管理主体的政党执政、政府管理尤为需要从宏观上总体上把握和掌控信息时代社会各领域在创新思维、创新渠道、创新创造和创新实践。互联网40 年来的发展为社会业态、经济活动和市场秩序带来了全面的变革，基于互联网应用孕育的思维方式和市场规则对传统的运行体系产生重大的影响。应该看到，在创新引领和创新挑战面前，领导干部群体在实践中往往顾虑较多，不愿创新、不敢创新甚至不能创新已成为最大的症结。从互联网实践角度看，创新思路、创造性开展工作的基点在于充分的调查研究、翔实的数据分析和科学的决策判断。在这点上与我们历来强调的实事求是和调查研究的实践理念相一致，因而这一切都昭示领导干部更加迫切需要吸收、借鉴互联网思维的基本理念改进工作方法，提升工作水平。比如，聚焦互联网思维“以人为本、用户至上”的核心，借助互联网络、新兴媒体与社会公众坦诚相见、深入沟通，真正做到问政于民、问计于民、问智于民、与民众协商，切实把以人为本，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作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因此，加强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的培养，提高各级领导干部推动网信事业发展、落实网络安全、实施网络治理和推进数字化发展的水平，不仅是新时代高素质专业化领导干部队伍建设的要求，也是领导干部顺应时代发展提高自身能力的必然选择，更是党在新时期新挑战下解决新问题、化解新矛盾、不断提高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的时代要求。

四、新时代领导干部数字素养能力体系框架

面对信息化发展和数字化变革带来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的重大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各级领导干部增进网络空间和网络环境的治理能力，提升数字治理水平的先决条件，就是要深入学习领会贯彻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战略思想和重要论述。并在提升互联网络政治引领和综合治理上下功夫，持续增强学网、懂网、用网、治网的能力。

（一）习近平网络强国重要论述的系统指引

在推进网络强国战略和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培育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的重要论述，深刻领会网络安全与国家安全、信息化与现代化的辩证关系，在领导和推进网信事业发展和数字化变革中增强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和政治执行力，在提升互联网络政治引领和综合治理上下功夫。要时刻警惕脱离群众、脱离网民这个面临的最大危险，尤其是在网络舆论纷繁芜杂、网络信息良莠不齐的网络空间，信息的获取和传播都得到了极大的释放，群众诉求和舆论则更多地在网上集中体现。深刻认识、科学把握“过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这个面临的最大挑战，积极主动合理运用互联网络强化引领、了解民意、开展工作、创新格局，作为新时代数字化转型背景下领导干部政治能力和业务素养提升的基础性支撑和服务型保障。

（二）务实把握互联网规律的能力

要科学研判和精准把握互联网发展方向、技术趋势、创新业态和治理格局，聚焦构建适应和促进网络强国国家战略所需的高速率、全普及、高带宽、全覆盖的新型互联网络。聚焦下一代互联网标准体系及其运行框架、管理机制、监管模式，创新产品与服务界面，全面提升国家网络互联顶层设计战略格局，打造天空地海一体化通信网络基础设施和互联网接入服务和信息服务体系，增强互联网发展后续动力和新兴应用创新驱动力。同时，针对互联网发展和数字化变革过程中产生的新问题和新矛盾，各级领导干部要进一步掌握新兴互联网业态和产业格局，弥合数字鸿沟，实现信息普惠。

（三）娴熟引导网络舆论的能力

切实提高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对网络空间和网络媒体领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和传播力，熟练掌握网络舆论、网络舆情传播原理和演变规律，增强对“把关人”、议程设置、群体极化、“信息茧房”、沉默螺旋等传播规律或典型问题的学习掌握。加强网络舆情研判应急处置指挥平台、智慧预警响应体系建设。在社会化网络信息交流、信息服务规范引导方面，坚持主流价值导向，积极传播正能量，坚持先进技术支撑与网络内容管理并重的网上阵地建设理念，科学精准把握网络舆论和网上舆情引导的时、度、效。同时，还要特别重视互联网发展过程中的新业态、新应用和新动向的调查研究。如针对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信息服务、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互联网宗教信息服务等新兴网上行为活动的管理，及时处理利用算法推荐服务实施影响网络舆论或从事违法活动或者传播违法信息。

（四）高效驾驭信息化发展的能力

要准确研判和抓住信息化在社会发展变革过程中的战略性、先导性和基础性地位和作用。针对当前互联网发展和信息化服务朝着纵深交织渗透过程中的基础设施短板、网络普及弱项、网络安全风险、法治保障缺漏、人才资源短板和核心技术空白等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发展的瓶颈和矛盾问题。要进一步强化顶层设计、统筹协调，统筹安全和发展、统筹网上和网下、统筹改革与创新、统筹国内与国际，进一步完善优化互联网企业及服务政策规制框架体系和治理体系。促进互联网网络设施设备和应用管理互联互通、协同共治，推动网信事业和服务共建共享共治，优化数字资源配置，实现网络空间和现实社会集约化、一体化和在线化网络平台共治局面。另外，对信息化发展驾驭能力建设而言，还要强化网络空间全球治理协作与对话，充分发挥网络大国、网络强国在全球数字化变革中的实践经验、关键技术、核心产品和创新思想，承担应有责任，积极贡献力量。

（五）全面保障网络安全的能力

筑牢网络安全堤坝的核心在于准确把握“两个事关”“两个没有”的重要论述来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①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处理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建设中安全和发展、开放和自主、治理和服务、国内和国外等若干重大历史性课题之间的关系。树牢“安全是发展的前提，发展是安全的保障”的辩证思想。在核心技术、关键产品和重点领域的信息化、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不断夯实自主自立科学技术基础，为更高水平开放和更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强保证。在同步推进网络空间和现实社会治理中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在全方位全过程服务体系中提升治理现代化水平。站在全球一体化可持续发展的高度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历史维度，统筹推进国际、国内数字化转型和数字化变革。

五、公共治理转型背景下提升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之策

素养强调作为整体性的概念或名称，主要针对领域知识、技能的听说读写及价值内涵形式化、概念化界定，往往本身也具备能力的要素；能力则强调使能、赋能和效能等的行动或者行动取向，能力意味着治理、执行和服务的技能技巧和技艺。因此，素养与能力之间并非简单叠加组合，也并非完全隔绝的层级分野。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除了来自学历教育阶段的计算机科学技术、信息网络技术专业和领域知识的习得，更多源于工作与实践过程中的自主学习，以及相关的信息化业务技能的培训。按照建设高素质专业化人才队伍的目标要求，要不断创新拓展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教育培训的渠道、平台和途径，通过网络安全和信息化相关的网络素养、数据素养和信息素养的持续储备整合，为领导力的决策力、影响力赋能，为执行力、判断力使能。

（一）构建整体性网信能力学习网络

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发展在各个时期有着不同的侧重点和应用需求，因此干部教育培训管理部门、干部教育培训机构应围绕数字生活、数字学习、数字工作和数字创新，结合领导干部岗位特点从供给侧、需求侧分层次、分类别、分阶段推进网信技能培训。在领导干部专门知识和业务技能培训中加大数字经济、数字社会和数字政府等相关课程资源，以熟练掌握有关信息素养、数字素养基础知识。坚持统筹谋划，完善政策支持和配套措施，营造数字素养培育环境，建立符合领导干部特征的数字素养与技能培训体系，有针对性地提高领导干部数字知识、技能、态度、理念等认知、掌握与运用程度。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培训要做到全覆盖，一是把提高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作为各级党校、行政学院和干部学院的重要教学培训内容，优化完善课程设置，定期开展专业培训。二是鼓励行业协会、社会组织、企业等第三方服务机构充分发挥市场化优势开展信息素养、网络素养和数字素养委托培训。三是整合线下教育培训机构和线上视频教学模式，全方位构建学习网络。

（二）打造培训教学数字化平台

依托各级党校、高等学校、科研院所等机构，系统开发信息素养、媒介素养、网络素养和数字素养方面的课程体系、培训方案、学习平台等。一是加强党政机关和公共部门在建在用的信息系统或业务系统项目培训，特别是网信部门、职能部门的专题培训。二是梳理党政机关信息公开和数据开放责任清单、优质教育资源共享清单，并与干部培训数字平台平滑对接。三是依托图书馆、档案馆等的信息资源汇聚优势、阅读空间优势、参考咨询和数据开发优势，进一步提升领导干部运用数字工具发现数据价值、启发数据思维的能力。同时，充分运用信息企业和信息服务行业协会对本行业本系统信息服务、标准规则、技术规范、人才培养、发展规划的整体谋划与统筹推进。

（三）推动自主学习融媒体服务

随着互联网从 Web 1.0 发展到 Web 3.0，全终端、全媒体实现了全网覆盖，涌现头条号和抖音号、微信公众号（服务号）、微信小程序和移动 APP 等承载越来越多的在线学习和移动学习的平台和渠道。因此，领导干部要适应社会信息传播环境的变化就必须熟悉并掌握这些知识和技能，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信息意识和能力处在准确的定位上。全媒体读写能力要求领导干部既要在平时注重自学和积累，更要利用融媒体通过远程教学、在线学习、网络培训和社群交流等方式有效地配合自学。在学习中增进信息敏感性、网络体验感，不断增强互联网意识，强化互联网思维；在工作中善用数字化工具，充分运用信息化手段，在管网用网治网中持续提高领导干部的数据意识、网络思维与数字素养。

（四）完备特色培训课程体系

领导干部的数字素养与能力提升课程体系应突出重点、彰显特色、全面涵盖、科学把准互联网规律，有效引导网络舆论，正确驾驭信息化发展和全面治理网络安全的素质能力建设。在课程设置上可分为数字素养与网络治理核心课程、拓展课程、案例分析、情景再现、场景体验等板块。核心课程模块首要的是加强对习近平网络强国重要论述和关于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重要论述的学习，其次则是紧密围绕数字素养与能力的四个方面设置相关课程，包括网络强国、数字政府、数字乡村和智慧城市、网络安全与网络意识形态，全面掌握信息技术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新布局的相关政策要求。拓展课程模块主要是深化对推进信息化发展和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有关决策、政策、规划和技术能力要求的细化，相关课程内容突出针对性、可操作性和功能性。情景再现与场景体验等课程模块则主要以各地各部门各行业在互联网领域的优秀成果为重点，以提供可借鉴的经验。

（五）深化问题驱动型教学模式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增强干部教育培训的实践性，采用案例教学、现场体验等现场教学方法，增强培训效果。《2018—2022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中也强调，要根据培训内容要求和干部特点，创新培训方式方法，开展案例式、体验式、互动式现场教学①2018—2022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N］.人民日报，2018-11-02：005.。创新数字素养与能力教学模式可以采取案例分析、情景模拟、场景体验、现场实训等灵活多样的方式。通过面对面交流、实际动手操作、现场观摩处置等双向互动、对话交流和训练，提高教学培训的创造性思维和分析、解决问题及团体合作等方面的能力为目的的重要教学形式②王木水 .党校开展案例教学的几点思考［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04，（09）：76-78.，以学员为主体，以当前推进数字化应用过程中的典型项目和热点话题为主线，将培训内容贯穿在问题中。在授课教师的主导下，学员通过探究、讨论、辨析等方式积极探索问题解决的办法，既可以互相借鉴经验，又可以彼此思想碰撞激发灵感。通过角色扮演，让自身带入事件的相关角色充分发挥主体作用来处理各种预期的问题和矛盾。在角色亲身体验中，将知识建构、实验探究与情境有机融合，将所学、所储备的知识外化于行，从而达到学思践悟的效果。通过对特定的场景、任务和业务进行观摩、互动和演练，让教学更形象生动，更具体验性③胡锋 .抓好党校现场教学五个环节［N］.学习时报（2018-11-16）：006.。如互联网金融、电子商务等网信能力现场教学培训，可以让学员更加直观的感受信息化的发展形势，同时进一步促进深度思考。

（六）拓展教学实训场景运用

情景案例教学、模拟教学、现场教学等突破了传统的课堂讲授型教学模式，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教学模式的创新必须抓好现场教学基地的建设。现场教学基地既可以依托培训单位现有的资源，也可以根据各地数字经济、数字政府等发展情况，适当选择社会组织、企业等建立数字素养与技能教学基地。作为课堂教学的有力补充，现场教学一定要主题鲜明，具有针对性、精准性、有效性，同时开发的现场教学基地的相关经验做法等要具备普遍指导意义①胡锋 .抓好党校现场教学五个环节［N］.学习时报（2018-11-16）：006.。这样的现场教学，不但要有看得见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设施设备等硬件，也要配齐配强现场讲解员、实训师。讲解员（实训师）要充分掌握本地区本行业的信息化发展、数字化改革状况，如领域或行业范围内数字化发展的重点焦点、整体架构、政策要求和发展目标，以及现场教学基地、实训场地建设、管理和应用情况等，并能完全融会贯通，且具有较强的现场控制能力。

（七）加强优质师资力量储备

各级党校（行政院校）、干部培训基地集中教育培训是提高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的重要途径，因此，党校（行政院校）、干部培训基地的授课教师和团队应具有更强的数字意识、数字技能和数字能力。构建多地多专业联合建设格局，加强培训师资力量储备，一方面要坚持高素质政治标准与专业化工作能力相结合，加强各级党校（行政院校）、干部培训基地师资人才队伍的建设，这就强调了数字素养与能力教学专任教师的培训培养。另一方面，各级党校（行政院校）应整合现有师资力量，集合外部合作伙伴资源，积极吸收其他党校（行政院校）、干部培训基地和信息技术培训机构的信息化专业技术队伍和研究团队参与到各级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培训和教学工作中，进一步优化培训资源配置。

六、结语

对领导干部的数字素养提升而言，应重视互联网发展态势，遵循数字化发展规律，加强顶层设计与系统谋划，统筹推进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信息化发展和数字化治理内容。以提高网络综合治理能力、信息化发展引领、网络意识形态领域和网络安全防范为主要内容的数字素养与能力体系。根据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和网信能力相关测评报告的数据分析，当前各级领导干部在数字知识、数字思维、数字技能、数字意识、数字创新等方面存在问题和不足，在各级党校（行政院校）、干部培训基地的教育培训工作中，需进一步加大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提升课程设置和教学。构建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能力提升专业课程体系，更好地落实中央网信办《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要求，以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提升引领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持续有序发展，为新时代建成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提供坚实稳固的人才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