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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哲学意蕴

2023-02-13童成帅周向军

关键词:安全观总体国家

童成帅,周向军

(山东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济南,250100)

“国家安全是民族复兴的根基,社会稳定是国家强盛的前提。”[1](52)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党和国家事业安全发展全局出发,高度重视国家安全维稳工作,在深刻把握国内外安全形势的重大变化、国家安全工作一般规律的基础上,开创性地提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总体国家安全观。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蕴含丰富而深刻的哲学理据和方法逻辑,闪耀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的智慧光芒,是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来洞悉安全现象、辨识安全要素、研判安全形势、创设安全方略的科学典范。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理论的“元概念范畴”之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价值论四大论域来系统分析与阐释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对于全面深刻理解和把握这一思想,准确掌握其中蕴含的道理、学理、哲理及其立场、观点、方法,具有重要的学理价值和政治意义。

一、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安全本体论

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具有鲜明而深刻的本体论意涵。无论是从生成论视角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根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2](1),还是在安全机制创设上强调要“立足我国发展重要战略机遇期大背景来谋划”[3](12),均体现出安全本体论的原理特质与逻辑意旨。

(一)“安全本体论”的生成基础

1.理论渊薮:马克思主义唯物本体论思想

关于唯物本体论的思想观点,在马列主义经典论述中有充分显现。马克思曾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深刻指出:“一个存在物如果在自身之外没有自己的自然界,就不是自然存在物,就不能参加自然界的生活。一个存在物如果在自身之外没有对象,就不是对象性的存在物。”[4](325)即“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一种非现实的、非感性的、只是思想上的即只是想像出来的存在物,是抽象的东西”[4](325)。在此,马克思充分确证人的存在是建立在自然本体的物质基础之上的,显明确证对象性存在物的客观实在性与本位性。列宁在吸取上述原理精髓的基础上,依据具象实践对唯物本体论的内涵进行了丰富与发展,认为“承认自然界的客观规律性和这个规律性在人脑中的近似正确的反映,就是唯物主义”[5](117),“世界是物质的有规律的运动,而我们的认识是自然界的最高产物,只能反映这个规律性”[5](131)。由此可见,唯物本体论的重要理论任务,就在于通过透视事物体外化呈现的繁杂偶然性要素,去探求事物存在与发展过程中起统摄性作用的内在必然性因素,由此体认和把握事物运动变化的基本形态与客观规律。习近平承续唯物本体论的思想精髓,并依据国家安全形势重大变化的客观实情,为维护和保障国家总体安全,创造性地提出“安全本体论”思想,强调“维护国家安全,要立足国际秩序大变局来把握规律,立足防范风险的大前提来统筹,立足我国发展重要战略机遇期大背景来谋划”[3](12)。其要义在于:一方面,安全本体论确证总体国家安全对于维护国家主权、捍卫人民权益、引导社会发展的本源性、根本性和至上性地位;另一方面,安全本体论强调坚持唯物主义立场,国家安全工作在顶层设计和战略谋划上要从客观实际出发、依照国情本体来进行研判、创设与实施,同时要随着社会发展不断进行动态调整。

2.现实基础: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正如马克思所言:“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6]“每个个人和每一代所遇到的现成的东西:生产力、资金和社会交往形式的总和,是哲学家们想象为‘实体’和‘人的本质’的东西的现实基础。”[7](173)质言之,思想观念根植于现存时代,在时代变革中孕育,在历史发展中形成。总体国家安全观,是对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如何既解决好大国发展进程中面临的共性安全问题,同时又处理好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阶段面临的特殊安全问题这一重大时代课题的精准解答[2](4),是基于安全本体论视角对现时代我国国家安全形势所处的历史方位、时代坐标和发展规律精准把握后的系统集成概括。具体来说,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境遇下国际安全领域呈现新变化,各类新旧安全问题层出叠见。一方面,传统安全问题(诸如粮食、石油)依旧威胁着世界和平与稳定的生存样态;另一方面,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问题交织叠见,引发系列体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和政策性问题,并逐步成为制约全球经济发展的一把枷锁。军事威胁、文化渗透、科技竞争、网络安全、环境污染、国际动荡等全球性风险挑战,不仅严重威胁着我国国家发展安全,而且深刻影响着人类整体的生存境遇和稳定系数。为确保我国国家安全事业稳步健康有序发展,就亟需以新理论新思想来统筹发展和安全、统筹两个大局的时代要求。同时,依照安全本体论的原理要求,看待安全现象、进行安全决策必须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遵循物本位原则。现时代我国国家安全面临的最大实际,就是我国面临复杂瞬变的发展环境与安全问题,各式各样的显性风险与隐性风险层出叠见、集中显露,“当前我国国家安全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3](4)。习近平安全本体论对现今中国国家安全发展态势、基本特点的科学把握,是统筹国家发展和安全、精准创设安全战略的本位基点。

(二)“安全本体论”的深刻内涵

1.安全问题根源于现存物质生活和发展境遇

安全问题作为人类社会特有的思想观念和生存境象,是人脑对繁杂客观世界危险识别的主观映象,属于精神意识范畴。它产生的本体基础是现存实在的物质生活和发展境遇。新时代以来,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性问题加剧凸显,我国国家安全领域形势复杂多变,呈现出愈发突出的安全问题。同时,“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推动国家安全斗争手段、方式发生革命性变化,提出许多新挑战新问题”[2](2)。鉴于此,习近平基于对时代发展大势和安全问题的深邃思考,在坚持和延拓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的原则基础上科学创立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为解决长久累积的机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提供了破解方案与政治保障。

2.总体国家安全是国家兴旺发达之本根

从内涵范畴来讲,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总体”概念意蕴深厚,具体包括维护政治、国土、军事、经济、文化、社会、科技、网络、生态、资源、核能及海外利益等安全问题[3](19-215)。从属性特质上讲,总体国家安全观涉及“外部与内部安全、传统与非传统安全、自身与共同安全”等多类型安全属性,是国家本体安全要素系统的集中概括。同时,之所以在“国家安全观”前加上“总体”二字,是因为该战略思想能够有效应对除传统安全因素以外的“非传统安全性因素”(如网络安全、恐怖主义等),能够充分确保全社会各领域的总体安全。

3.立足国家安全具体国情,统筹谋划安全发展战略

唯物本体论要求我们在具象实践中要坚持一切从客观存在的实际情况出发、实事求是,要使主观意识符合客观实情。习近平坚持唯物本体论的原理精神,深刻指出我们党提出制定的方针政策之所以能够取得显著成效,根本原因在于“是从我国现在的社会存在出发的,即从我国现在的社会物质条件的总和出发的,也就是从我国基本国情和发展要求出发的”[8]。就国家安全领域而言,习近平明确提出,要“认清国家安全形势,维护国家安全,要立足国际秩序大变局来把握规律,立足防范风险的大前提来统筹,立足我国发展重要战略机遇期大背景来谋划”[3](12)。在安全战略设定方面,他强调“要坚持从国情出发、从实际出发,既要把握长期形成的历史传承,又要把握走过的发展道路、积累的政治经验、形成的政治原则”[3](27),还要立足社会现存实际、解决实际安全问题。实践显证,只有聚焦本国现存实情、科学谋划发展战略,才能有效防范、管理、应对国家安全风险,才能赢得安全领域斗争形势的发展主动。

二、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安全认识论

认识就其本质来说是主体对客体的一种观念掌握,其目的是为主体可控地、有效地掌握现实境遇的活动作准备,即科学指导实践。毛泽东曾言:“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懂得了客观世界的规律性,因而能够解释世界,而在于拿了这种对于客观规律性的认识去能动地改造世界。”[9]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原则,在主题内容上深刻回答了新形势下为何要解决国家发展进程中的共性安全问题,要解决国家发展层面哪些领域的共性安全问题,怎样推进共性安全问题的有效解决等系列理论与实践命题,为我们从战略全局上体认国家安全系统的内部结构与实践功能提供了认识基础和根本遵循。

(一) 目标论

目标是行动的先导,理论是实践的指南。总体国家安全观作为筑牢国家安全屏障的强大思想武器,有着科学而清晰的战略目标和发展方略。具体来说,第一,是战略目标,即坚持统筹发展与安全。从表面来看,发展和安全看似关联不大,实则关系紧密。发展是在社会安全样态下的稳步发展,安全是在不断健康发展进程中所呈现出的“稳定状态”,坚持统筹发展和安全是我们党治国理政的重大原则,也是稳步推进社会发展的战略目标。当前,国际形势风云诡谲、国内环境错综复杂,各种不利因素影响着社会发展大局,特别是世界范围内许多国家政局动荡导致本国人民深受迫害,同时也给周边国家带来了不稳定因素。对此,习近平指出:“面对复杂多变的安全和发展环境,要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稳中求进的根本点在于稳定大局、不断进取,‘稳’和‘进’要相互促进,坚持在发展中平稳化解风险,在化解风险中优化发展。”[2](49)并强调在具象实践中要发扬钉钉子精神,抓铁有痕、久久为功,朝着发展目标勇敢作为。第二,是制度目标,即坚持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是国家安全制度及其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2](25),是国家安全战略体系和工作机制成熟稳定的重要标识。从实践维度上讲,推进制度体系建设,需强化国家安全的基础性制度建设,要在内外部风险防控、风险预判、风险测评、风险应对等方面分类设立机制,强调各环节机制的联结性与配合性。同时,务必强化安全制度的刚性执行力,专门设立制度执行相关的监察机关,切实杜防执行缺位、表面功夫等现象,要积极推进安全领域从立法、执法、司法、守法等环节上的制度链条建设,形成系统周密、立体高效的国家安全法治体系。提升国家安全能力,最本质在于不断增强维护以及创构国家安全样态的能力。之所以说是一种能力,是因为国家安全工作不仅强调维护当下本国安全发展的稳定局势和样态,更强调塑造出此后乃至将来国家安全领域更高层次、更具前瞻性的安全态势。安全塑造力,对国家安全工作发展更具影响性。这种能力既需要在塑造内外部安全环境的实践理路中淬炼造就,也需要在科学把握国家安全发展规律的理论精神上探寻获得。

(二) 要素论

基于认识论的应然视角,我们在此重点阐释总体国家安全观包含的思想内容与安全要素。当前我国总体安全既关涉“政治安全、军事安全、国土安全、外交安全”[3](5)等传统国家安全领域,也涉及“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生态安全、科技安全”[3](5)等非传统国家安全领域,是多维安全要素的系统集成。首先,从思想内容上讲。不同领域的安全范畴虽在主旨精神上具有高度契合性,即维护本体安全,但在思想意涵上因各自属性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维安特质与理论精神。具体来说,在维护国土安全上,“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政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把任何一块中国领土从中国分裂出去”[2](74)。一旦出现威胁苗头,我们必将予以痛击。在维护经济安全上,要树牢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不以经济发展欣欣向荣而沾沾自喜,不以市场经济低迷下行而戚戚自悲,要保持积极良好的发展心态,科学有效防范各式风险,坚决维护我国发展利益,确保国家经济安全。在维护文化安全上,要着力维护好、运用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使中华民族文化基因同当代中国文化相适应、同现时代社会发展相契合,真正彰显本民族传统文化的时代精神与永恒魅力,以此夯实我们在世界文化大局中站稳脚跟的基底与根基。在维护社会安全上,“要讲究辩证法,处理好活力和秩序的关系,全面看待社会稳定形势,准确把握维护社会稳定工作,坚持系统治理、依法治理、综合治理、源头治理”[3](134),确保社会安稳有序、生机活力。其次,从逻辑关系上讲。不同领域的安全要素虽在表层内容上观点各异,但实则相互关联、耦合互嵌,共同构成了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基本涉域,决定了其思想体系的理论构架,是总体国家安全观具体化的逻辑诠释。如同经济与政治、政治与文化密不可分一样,国家安全涉及全社会方方面面且各方面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倘若生态环境安全处理不当,将会引发民生发展问题,而民生发展直接关涉社会整体安全。所以说,总体国家安全观内部各要素是集成联动的而不是散列分离的,是变化发展的而不是恒定静止的,是共同体式的而不是单向度的。需要强调的是,在上述的安全领域要素中,“政治安全”是国家安全的根本,是总体国家安全观所有要素的轴心。习近平指出:“如果政治安全得不到保障,国家必然会陷入四分五裂、一盘散沙的局面,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无从谈起。”[2](58)他强调:“要把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特别是政权安全、制度安全放在第一位。”[10]这告诉我们,政治安全的轴心和关键就是“政权安全”和“制度安全”,即最根本的是维护党的全面领导和执政地位,始终坚持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对此,我们务必要认识深、理解透,并维护践行好。

(三) 实践论

第一,思想维度:增强全党全国人民国家安全意识。树牢正确国家安全意识,就是要在国际风云变幻的情势下,能够始终临危不乱、有效应对,自觉防范化解全社会各领域“显露”抑或“暗藏”的重大风险,着力维护国家发展安全。如何进行培育?习近平指出:“要以设立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为契机,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全面实施国家安全法,深入开展国家安全宣传教育,切实增强全民国家安全意识。”[3](10)具体来说:一是要注重国家安全意识教育的全民参与。国家安全维护是一项集体性事业,离不开每一位社会成员的践行与履责,要着力在教育实践中形成国民安全意识、凝聚维护民心。二是要注重国家安全意识教育的全程投入。国家安全意识作为思想观念层面的价值产物,它的培育与养成是一个历时性、长期性的发展过程。这就要求国家安全意识教育要依照国民身心发展属性、自由成长规律和国家维安目标,将国家安全意识教育贯穿于国民接受教育的各阶段、各环节,以此真正促进国民安全意识的培育养成。

第二,政治维度:坚持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道路即方向,方向关乎命运。“独特的文化传统,独特的历史命运,独特的国情,注定了中国必然走适合自己特点的发展道路。我们自己的路,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2](30)就安全领域而言,我们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基本原则,并依据国家安全工作的属性要求,坚持走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从本质特征上讲,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内具鲜明的属性特征,概言之,“就是坚持党的绝对领导,完善集中统一、高效权威的国家安全工作领导体制,实现人民安全、政治安全、国家利益至上相统一”[2](32)。从实践要求上讲,坚持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必须坚持科学统筹,加强政治、军事、国土、经济、金融、文化、社会等领域系统性、战略性研究谋划,统筹推进各领域安全工作有效开展,充分调动各领域实践主体“护安维稳”的主动性与创造性,凝心共聚维护总体国家安全的“合力”。

第三,战略维度:坚持把防范化解国家安全风险摆在突出位置。唯物辩证法认为,一切事物都是由多种矛盾构成的,在具体分析时要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的逻辑统一,既要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又要着重把握主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对于国家安全工作而言,防范化解国家安全风险就是中心任务,就是主要矛盾。当前,“我们面临的风险也是多方面的,有外部风险,也有内部风险;有一般风险,也有重大风险。重大风险既包括国内的经济、政治、意识形态、社会风险以及来自自然界的风险,也包括国际经济、政治、军事风险等”[2](129-130)。针对这些风险挑战,要注意堵漏洞、强弱项,着力加强对各类风险源的研判分析,提前作好谋划,适时采取措施,尽可能减少其负面效应。同时,还必须把相应风险工作做实做细,即务必建立和完善风险防范化解制度机制,形成全方位、深层次、多向度的监管体系,保持战略定力、久久为功,风险因素初露端倪之时要一抓到底,毫不马虎。

(四) 原则论

第一,坚持党对国家安全工作的绝对领导。习近平指出:“党的领导是全面的、系统的、整体的,必须全面、系统、整体加以落实。”[1](64)国家安全是整个国家本体稳固耸立的地基,地基不牢,地动山摇。只有坚持党的绝对领导,国家安全工作才能有根本的保障。坚持党的绝对领导,一是要在思想上、行动上坚定做到“两个维护”,“两个维护”是我们党的最高政治准则和根本政治规矩,要教育引导安全维稳工作成员从学理与实践、历史与现实结合的视角上悉心体悟“两个维护”的深层内涵与情感认同,不断增强拥护党中央领导、跟随全党核心的思想共识与行动自觉,始终坚决贯彻党的意志和主张;二是要完善集中统一、科学严密的国家安全领导体制,要想更为有效地发挥党对国家安全工作实施的统领和协调,加强“统”的层次与力度,务必建立健全相关工作的领导体制机制,诸如安全决策议事机制、战略创设机制、方略实施机制、成效监管机制、工作责任机制等。同时,加强党对国家安全工作的领导要坚持总体思维和大局观念,强化科学预判性思考、周密全局性谋划、系统多维性布局,不断提升党在严把方向、谋划大局、创设政策、改革创新上的能力和定力。

第二,坚持加强国家安全干部队伍建设。新时代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国家安全干部队伍建设的重大意义,并对干部队伍建设提出了明确要求,即“要总结经验,从严管理,努力打造一支坚定纯洁、让党放心、甘于奉献、能拼善赢的干部队伍”[3](9)。如何进行培育打造呢?一是要在思想上重点提高干部人员的党性素养与政治品格。要坚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运用科学先进理论武装头脑、扩充思绪、指导实践,着力引导干部成员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11](41)。二是要在能力培育上下硬功夫。习近平提出要全面提升国家维安干部的“法律政策运用能力、防控风险能力、群众工作能力、科技应用能力、舆论引导能力”[2](29)。这五类能力是依照国家安全工作客观实际和干部队伍建设具体要求科学概括出来的,是高水准、高质量维安干部的衡量标尺。同时,在队伍建设过程中要注重营造“风清气正、崇廉尚实”的政治生态和养成“苦干实干、一往无前”的拼搏心志,把全面从严管理干部成员贯彻落实到国家安全干部队伍建设的各环节、全过程。

三、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安全方法论

总体国家安全观作为系统完整、逻辑缜密的科学理论体系,内蕴深刻鲜明的哲学思维与方法机理,主要体现于安全关系论与哲学思维论两大论域的内核阐释中。

(一) 安全关系论

总体国家安全观是辩证、发展的国家安全观,内蕴深刻系统辩证、统筹兼顾的哲学机理与方法特质。笔者认为,习近平在科学统筹“发展与安全、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自身安全与共同安全”等安全关系问题的论述上,深刻体现出唯物辩证法在国家安全领域的哲思运用。

1.发展与安全

发展,意指现存事物总体逻辑向上、向前延展的基本样态;安全,喻指事物形态内部稳定的、有序的结构状态。二者在属性上看似是不同范畴的样态表征物,实则相互交融、彼此影响。习近平指出:“贫瘠的土地上长不成和平的大树,连天的烽火中结不出发展的硕果。”[3](231)这说明,任何发展硕果的创就都是积极进取之发展样态和稳定有序之结构状态联合作用的结果。习近平强调:“发展就是最大安全,也是解决地区安全问题的‘总钥匙’。”[3](231)这就明确阐释了发展与安全的辩证一统关系,即发展过程中需要安全,安全常态下需要发展,要努力实现发展和安全的统筹兼顾、相得益彰。新时代,我们应该坚持发展与安全并重的原则,通过解决好发展动力不足等系列问题,推进新时代国家安全事业全面发展进步。同时,通过扎实有效做好国家安全重点工作,进一步维护、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以此努力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

2.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

当前国内国际环境瞬息万变、波诡云谲,相较以往传统性安全要素(政治安全、国土安全、经济安全等)而言,包含科技安全、环境安全、核安全等在内的非传统性安全要素愈发突显,成为兼具时代性与特征性的新式安全矛盾体。如何辨识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的内在关系,是坚持以传统国家安全要素为逻辑主导,还是以非传统安全要素为主攻方向,这是解码安全关系论的重要密匙。习近平明确指出:“既重视传统安全,又重视非传统安全,构建集政治安全、国土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核安全等于一体的国家安全体系。”[3](5)习近平深刻阐明在统筹国家安全发展语境中“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是相互关联、辩证统一的逻辑关系,即传统国家安全要素是价值本根,而非传统安全要素是依据时代发展变化、对传统国家安全要素群的丰富发展,使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安全要素更加全面、系统,进而更好适应发展需求。

3.自身安全与共同安全

当前,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世界多极化的整体联动,人类社会面临的发展赤字、治理赤字等问题有增无减,安全的内涵要义、外延深意相较过往更加丰富,其内部要素关涉的领域范畴更为宽广。这些安全问题不是某一个国家单独面临的议题,也不能独自予以解决,需要世界各国联合参与。这就涉及自身安全与共同安全的关系命题。习近平指出:“安全问题是双向的、联动的,只顾一个国家安全而罔顾其他国家安全,牺牲别国安全谋求自身的所谓绝对安全,不仅是不可取的,而且最终会贻害自己。”[3](249)也就是说,自身安全是价值前提,共同安全是价值意旨,要着力维护和保障全球范围内各个国家的安全。当面对全球性威胁与挑战时,“安全问题早已超越国界,任何一个国家的安全短板都会导致外部风险大量涌入,形成安全风险洼地”[3](248)。鉴于此,各国应该坚定合作共赢、发展共荣的理念,科学谋求自身安全的同时考虑别国安全,着力走出一条共建共享、共存共荣的安全发展道路。

(二) 哲学思维论

总体国家安全观作为科学化、系统化的思想理论,内蕴鲜明而高超的哲学思维,改变了以往机械化安全利益维护的思维定势,强调主动识变、顺势而为。

1.系统思维

系统思维意指将现存事物诸要素看成彼此联结、相互作用的有机整体,强调以结构性、功能性和整体性的视域对客体事物进行系统分析。总体国家安全观在内容上凸显强烈的系统哲学思维,主要体现在:首先,强调安全工作部署的顶层设计。为强化国家安全工作的系统性、有效性功能,习近平就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提出“一个总体”和“十个坚持”。“一个总体”强调大安全理念,涵盖国家建设的所有领域,包括军事、经济、金融、文化、科技、太空、深海等;“十个坚持”强调各领域维安实践的原则要义,包括“党的领导、安全道路、安全宗旨、国际安全、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及安全干部队伍建设”[2](8-9)等内容要素,奠定了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核心要义与逻辑架构。其次,强调安全领域要素的系统布局。总体国家安全不是多维领域安全属性的简单相加,而是强调各领域安全要素的耦合互动、环环紧扣,每一要素的正负向波动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国家安全体系中,各领域充分发挥其属性特质共同构成维安系统整体,其中人民安全是价值宗旨,政治安全是根本前提,经济安全是发展基石[11](390),军事、文化、社会安全是重要保障,促进国际安全是逻辑依托,科技、网络、生态、资源和核安全亦是重要防御面。

2.法治思维

法治思维就是运用法律原则和法理逻辑对各种事物和现象进行综合分析、推理研判和路径明晰的思维模式,其逻辑始基在于合法性,逻辑意旨在于公正性。总体国家安全观具有深刻鲜明的法治思维与逻辑。首先,强调要始终坚持在法治轨道上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法治是国家治理的基本程式,科学运用好法治利器对国家发展具有固根本、稳预期、利长远的重要作用。为适应社会发展需要、增强国家安全改革创新动能,习近平强调,要“更加重视法治、厉行法治,强化法治思维,运用法治方式”[2](26),不断加强国家安全法治保障,积极推进经济市场、意识形态、科技创新、网络云端、生态环境等领域的专门立法,力求做到办事依法、遇事找法、问题解决用法、矛盾化解靠法的法理生存样态。其次,针对不同领域阐明法治维安维稳的重要意义。总体国家安全观特别重视法律机制的规约作用和维安功能。在网络空间,强调要依法管理整治,加强网络内容建设,积极培育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着力维稳亿万民众的精神家园;在生态领域,针对环境保护和治理中出现的顽瘴痼疾,习近平鲜明指出:“保护生态环境必须依靠制度、依靠法治。只有实行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才能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可靠保障。”[3](182)在核能方面,针对核恐怖主义威胁的非对称性和不确定性,习近平强调“对核材料和核设施安保要实现立法全覆盖,对于新风险要加紧弥补相关法律空白”[3](215)。

3.底线思维

强调底线思维,就是要求事物主体提前预设最坏结果,然后立足最低点在具象实践中努力创就最好结果的思维方式。总体国家安全观深刻体现出底线思维的理论睿智与方法应用。首先,强调坚守政治底线,维护我国根本制度安全。就国家政治底线而言,习近平指出,“我们治国理政的本根,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3](24),强调在原则和方向上我们的头脑认知必须清醒准确。事实说明,放弃或偏离这一政治底线,党和国家的事业根基必将地动山摇,要旗帜鲜明讲政治、坚定不移捍卫政治底线。同时,针对一些意识形态领域的重大风险,我们要秉持底线思维,强化忧患意识,主动提高科学辨识风险及其防控、化解能力。其次,强调坚守宗旨底线,维护全体人民安全。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唯物史观立场,强调“坚持国家安全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3](5),这是国家兴旺发达的根基与命脉所在。人民群众作为社会历史的创造者,内蕴巨大的实践伟力。国家安全样态维护的主体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内生的情感认同与实践创举是维护国家安全、打造“总体格局”的根本源动力。同时,从逻辑结构上讲,人民安全是总体国家安全的重要基石,它内在地统摄了其他各类安全,即人民安全一旦受到威胁,社会各领域安全都将发生问题。

四、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安全价值论

安全价值论,是对国家安全的价值现象、价值取向、价值目标等要素进行系统研究所形成的理论,确切地说,是关于国家安全价值的哲学理论。总体国家安全观蕴含深邃而鲜明的安全价值论思想,明确强调国家安全工作要“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3](4)。从价值哲学视角看,总体国家安全观主要涵盖如下内容:

(一) 对安全价值本质的揭示

“价值作为一种主体性现象,它就存在于主客体相互作用的过程之中,是以主体的需要为尺度而形成、并随着主体需要的变化而变化的一种现象,是客体的存在、结构、功能和变化趋向于主体生存发展需要的一致性和统一,是客体对主体的意义。”[12]所谓安全价值论,是指事物主体将安全现象、安全要素及安全样态视为符合自身内在尺度和发展需要的现实基础,是一种以主体尺度为尺度的关系内容。总体国家安全观作为系统化、理论化的价值理论,具有鲜明的价值属性与理论特质。从字面语意来看,它本身就是一种哲学维度的价值概念,形象表征着对国家本体之存在样态和延展质态的集中揭示,具体来说,是对社会全域内“国土、经济、科技、文化、政治、社会、军事、生态”等要素所共同呈现出来的“安稳祥和、有序共进”发展状态的本质规定。新时代孕育新理念,新理念引领新实践,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提出不是抽象学理层面的研究拓展,而是具有特殊历史使命、特殊时代背景。当前,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在波谲云诡的国际形势、复杂敏感的周边环境下,“我国面临对外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对内维护政治安全和社会稳定的双重压力,各种可以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因素明显增多”[3](3)。鉴于此,必须坚定不移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把维护国家安全的价值原则贯穿于党和国家工作的各环节、全过程,确保国家本体在安全稳定的状态下纵深延拓、长足发展。同时,总体国家安全观不仅在内涵上强调维护本国安全利益和社会稳定,而且在外延上倡议维护世界各个国家、民族和区域人民安全需要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正如习近平所言:“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必须既重视外部安全,又重视内部安全,对内求发展、求变革、求稳定、建设平安中国,对外求和平、求合作、求共赢、建设和谐世界。”[3-5]

(二) 对安全价值内涵的分析

安全价值论作为总体国家安全观的价值显证与价值认同,蕴含丰富而深邃的思想内涵,包括价值宗旨论、价值基础论、价值依托论、价值保障论。这四大范畴之间耦合交互、紧密联结,构成了思想精深、立体鲜活、逻辑缜密的价值理论体系。

1.价值宗旨论:坚持以人民安全为宗旨

习近平指出:“国家安全工作归根结底是保障人民利益,要坚持国家安全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为群众安居乐业提供坚强保障。”[3](11)同时他强调在国家维安系统工程中,人民安全是根本宗旨。这说明人民安全与其他安全要素并不是平行或并列关系,而是作为总体国家安全的价值宗旨和目标,以宗旨牵引的形式映射于各领域安全要素之中,统摄着国家总体安全样态的实现与达成。从实践维度上讲,坚持维护人民安全需把握如下要点:一是要始终站稳人民立场,解决其反映强烈的安全问题。当前,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人民群众除了对物质生活水平提出更高要求外,内生地对居住环境、公正效能、安全样态、社会文明、治理机制、医疗教育等方面也提出了理性诉求。在这些诉求元素中最基本、最共性、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它把控着社会各域范畴稳步发展的“根本命脉”,即一旦出现安全问题,各发展环节都将出现问题。对此,我们“要从最突出的问题着眼,着力抓好安全生产、食品药品安全、防范重特大自然灾害、维护社会稳定工作,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国家长治久安”[2](43)。二是要着力保障人的生存安全与发展安全,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不仅立足中国国情、致力于科学指导和谋划新时代国家安全维稳工作,而且具有广阔的全球视野和深邃的人类情怀,着力于维护和解决全人类面临的安全问题。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全球性问题愈发凸显,各式各样威胁人民安全的繁杂因素层出叠见。譬如,既有政治安全纠纷、军事武力冲突、国土面积威胁等传统安全问题,也有战略科技竞争、生态环境污染、意识形态渗透、新冠疫情病毒等非传统安全问题。鉴此,习近平明确指出:“中国始终秉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既对本国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负责,也对全球公共卫生事业尽责。”[11](417)为此专门出台颁布了一系列有关国际安全维稳的战略方针和实践举措。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讲,只有切实维护好全球发展秩序和人类生存安全,本国人民安全问题才能得到更加持久的、稳定的价值保障。

2.价值基础论:坚持以经济安全为基础

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认为,物质是本体,意识乃派生,由物质实在性所代表的经济基础决定着观念要素的上层建筑的形态变化。可以说,经济要素制约和影响着整个上层建筑(包括文化、政治、外交等)的延展趋向,一旦经济基础发生波动或损伤,偌大的社会生活体系也会随之改变。依循上述原理,习近平明确提出: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必须坚持“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3](4)。可以说,在国家安全系统中,经济安全是国家总体安全维系的价值基石,犹如国家安全整个系统的支撑立柱,为其提供着基础性物质保障,假使没有这个基础,总体国家安全就会成为“悬空之物”。新时代如何确保经济安全?首先,要保证基本经济制度安全。习近平指出:“我们党在坚持基本经济制度上的观点是明确的、一贯的,而且是不断深化的,从来没有动摇。”[3](91)归根结底在于基本经济制度是经济建设的“本根”,它规定着经济建设的本质和发展方向,影响着经济建设的状况和延展进程。为了维护经济安全,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性质的经济制度不动摇、树牢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同时促进、支持非公有制经济高质量发展,推动各种所有制经济聚同化异、互促共进,这是维护我国经济安全的制度底线和生命线,必须贯彻落实好。其次,要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上想办法、定政策。针对当前我国经济运行面临的供需链失衡、结构性失衡、实体经济失衡等矛盾问题,习近平明确提出:“我们强调要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上想办法、定政策,通过去除没有需求的无效供给、创造适应新需求的有效供给,打通供求渠道,努力实现供求关系新的动态均衡。”[3](94)具体来说,我们要坚持深化延拓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逻辑主线,不断推进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运用高新技术手段优化产业结构,增强产品供给体系的质性与韧性,着力重塑和打造安全高效的产业链和供应链。同时,针对现有供给机制问题要着力补齐短板,在关乎国家经济安全的领域范畴构建起独立自主、科学安全的国内生产供应体系,力求在各种特殊情形下都能安稳有序运行。

3.价值依托论:坚持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世界是一个彼此联系、辩证统一的有机整体,某个国度或民族创造的历史文明终将会纳入世界历史的范畴,“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不是‘自我意识’、世界精神或者某个形而上学幽灵的某种纯粹的抽象行动,而是完全物质的、可以通过经验证明的行动,每一个过着实际生活的、需要吃、喝、穿的个人都可以证明这种行动”[7](169),“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共同体”[4](394)。这说明世界历史的必然性和人类命运的联结性,即不存在孤立的个体,也不存在孤立的社会。习近平坚持大历史观的立场观点方法,以国际视野和世界眼光看待国家安全问题,认为国家安全维稳不能仅凭单国一己之力来完成(因为别国安全风险也可渗透到本国),强调在国家安全体系中要坚持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坚持系统谋划、科学部署,着力构建大安全格局。观当今世界发展形势,国际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依旧存在,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崭露头角,自然灾害、战乱恐袭层出叠见,各式各样显性或隐性的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交织涌现,严重威胁着世界各国人民的生存发展。面对此等境遇,习近平深刻指出:“人类生存在同一地球上,一国安全不能建立在别国不安全之上,别国面临的威胁也可能成为本国的挑战。”[3](253)他强调:“我们应该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营造公平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共同消除引发战争的根源,共同解救被枪炮驱赶的民众,共同保护被战火烧灼的妇女儿童,让和平的阳光普照大地,让人人享有安宁祥和。”[3](253)具言之,为维护和促进国际安全,中国坚持以胸怀天下、共生共荣为宗旨倡议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强调在谋求本国安全利益时兼顾别国安全利益,在探索自身发展路向时兼顾别国发展诉求,做到在安全利益竞争中谋求安全合作、在安全合作理路中实现互利共赢。同时,国际安全维稳是国际社会成员共同的职责和义务,需要集体努力、共同维系。习近平指出:“国际社会应该倡导综合安全、共同安全、合作安全的理念,使我们的地球村成为共谋发展的大舞台,而不是相互角力的竞技场,更不能为一己之私把一个地区乃至世界搞乱。”[3](225-226)

4.价值保障论:坚持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

在国家总体安全体系中,军事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等要素是保障国家安全系统性能发挥和释放的重要引擎[3](4),三维安全要素耦合联结、相互促进,分别起到压舱石、定盘星和桥头堡作用。首先,坚持维护军事安全。从要素本身来说,军事安全意指国防和军队处于安稳有序、没有危险的境遇和状态,强调国家军事活动和军事力量不受威胁。从现实发展来说,军事安全是确保国家总体安全最坚硬的武器和“王牌”。历史雄辩地说明:“我们捍卫和平、维护安全、慑止战争的手段和选择有多种多样,但军事手段始终是保底手段。”[13]从内涵要求来讲,维护国家军事安全必须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永葆人民军队的性质宗旨和阶级底色。这要求广大官兵须树牢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原则意志,不断强化政治意识、核心意识、大局意识,坚定不移听从党的指挥、跟随党的脚步。其次,坚持维护文化安全。习近平指出:“文化是民族的灵魂,是维系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精神纽带,是民族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的集中体现。”[14]文化安全问题事关国运兴衰、事关民族精神独立性。当前国际环境复杂多变,各种文化思潮相互激荡、轮番涌起,致使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空前的挑战和复杂境遇。对此,我们必须树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快构建具有中国特色、民族属性的文化价值体系,增进全体国民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情感认同,形成各民族勠力同心的牢固精神纽带,以此辨识和抵御西方错误思潮的隐性渗透与观念入侵。最后,坚持维护社会安全。从价值意义上讲,“社会安全与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关系最密切,是人民群众安全感的晴雨表,是社会安定的风向标”[2](96)。从现实诉求来说,由于社会矛盾复杂多变,由此产生的各类社会风险和隐患也无法预计,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等重大疾病和灾害的大肆涌动下,社会维安工作面临极大的困难与挑战。对此,基于实践之维,我们要知其难而不怕难,坚持科学理论思维、增强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要从人民群众反映最强烈的社会问题入手,系统科学地排查各类安全隐患,对存有的问题予以解除、对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前防范,有效解决和处理影响国家安全、社会稳定、民生发展的突发事件,朝着建设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目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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