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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新发展阶段历史方位的多维透视

2023-02-13孔淑慧

关键词:初级阶段现代化阶段

张 帆,孔淑慧

(陕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21这标志着我国社会发展进入了新的起点,也是基于当前国情和历史方位的新判断,更是我们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阶段。正确把握社会发展阶段和历史方位是一个重大的时代课题,这要求我们从马克思社会主义阶段理论蕴含的基本逻辑出发,把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应用于当代中国的发展中。在新发展阶段中国共产党人充分发挥历史主动性、洞悉社会发展规律、掌握发展大势,进一步深化了对我国社会发展阶段的认识,对推进我国社会未来发展有着重大理论意义和实践指向。

一、把握新发展阶段的方法论基础

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的理论体系,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出发,在深刻认识和科学总结资本主义社会发生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对人类社会发展进程、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历史演变以及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螺旋上升乃至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等一系列重要问题作出了明确说明。这些理论不仅蕴含着对基本原理的深刻阐释,更是我们了解社会发展阶段发展变化的重要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处于新发展阶段这一重大历史节点上,如何从人类社会发展史、社会主义发展史的维度理解这一阶段的丰富内涵、科学定位以及未来走向,并由此作出战略选择和政策实践,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因此,我们有必要从马克思主义的相关理论中把握一般的方法、掌握必要的分析范式,从而得出科学的结论。

(一)社会主义社会的产生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

根据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一般原理,人类历史发展的过程中经历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依次演进的一般规律。马克思在论述人类历史发展规律时指出:“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但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胎胞里发展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着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2]3可以看出,马克思关于社会五形态学说的理论是基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交互作用来揭示出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列宁曾指出:“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3]776即这种“一般性”并不意味着所有国家都要依次经历每一个具体的历史阶段,而是根据每一个国家自身的具体历史发展情况在实现形式和演变顺序上表现为跳跃、乱序或颠倒的特殊性,进而使得人类社会历史具有了统一性和多样性的表征。马克思曾在晚年探讨过落后国家是否能够跨越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这一问题,并得出了落后国家社会形态更迭会呈现出非线性发展的科学认识。列宁则用革命斗争的实践证明了这一历史发展的辩证法,在经济文化都比较落后的俄国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实现了经济社会的跨越式发展。近代以来,中国人民于救亡图存的具体历史环境中坚定地选择了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制度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确立起来的。中国社会因其历史发展与现实国情之特殊,并未完整地经历过严格的资本主义阶段,而是经历了从新民主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转变的历史性飞跃,从而在社会形态的演进中表现出了历史的跳跃性和发展的非线性。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政治上的人民民主专政、经济上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意识形态上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为生产力的发展开辟了更为广阔的空间、创造了更大的历史可能。因此在中国共产党所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所形成的社会主义社会及其制度表现,是历史多样性和统一性的必然结果,表现出了在遵循人类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国情所表现出来的具体特殊性。

(二)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是螺旋性与上升性的统一

在1875年《哥达纲领批判》一文中,马克思提出了共产主义社会发展阶段的理论,将未来社会发展阶段划分为一个过渡时期和两个阶段,而“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专政”。[2]434可以看出,无产阶级专政是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必要条件和典型特征。而在过渡阶段之后经历的共产主义第一阶段“是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它在各个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还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2]434但对于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而言,这些弊病是不可避免的。由此来看,从过渡阶段乃至到整个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都是一个资本主义因素不断下降,共产主义因素不断增长从而带有典型的新旧因素相混合性质的历史发展过程。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一定会呈现出新旧两种因素的交织、重叠、斗争而最终社会主义完全取得胜利的一系列表征,进而也就表现为曲折性与前进性的统一。因此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转变要经历不同的发展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也会经历不同的表现形式,社会各要素之间的斗争也会表现出不同的阶段性特点,进而整体表现为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

由于我国进入社会主义的历史背景和物质基础,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也必然呈现出阶段性的演进和逐步上升的螺旋式趋势。封建的参与、资本主义的因素、社会主义的制度等等在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的复杂价值,也就表现为社会建设本身所具有的复杂性和斗争性。从经济社会总体发展的态势来说,这种复杂性和斗争性又可以具体化为社会主要矛盾的不断转化、替进升级。在这一过程中,人民群众的需求开始从生存需求向享受需求和发展需求转变,而为了满足人民需求的转变社会生产也同时从解决生产方式落后这一问题向如何实现经济社会整体高质量发展这一问题转变。因此,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当代中国,必然是一个生产力发展水平由低到高、生产关系组织程度由较为低效向较为高效、人民生活水平由不太富裕到共同富裕、现代化程度由落后向先进转变的发展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为了生产力的发展、综合国力的提升、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就要充分利用世界一切国家创造的先进文明成果,特别是资本主义的先进科学技术成果、企业组织方式等。因此有时就会在社会表象层面出现暂时的“非社会主义性”,但这本身也正是历史曲折发展的必然表征。但这种曲折性又是暂时的,其必然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断自我完善、主要矛盾在更高层面的展开,而最终以发展阶段的整体跃升和历史的进步作为最终结果。因此,从社会发展的共时性来说,斗争性和螺旋性占据着主导地位;从社会发展的历时性来说,进步性和上升性是占主导地位。这恰恰就是历史的辩证法。

(三)社会主义社会的未来是必然性与可能性的统一

马克思在深刻把握资本主义社会发生发展的一般规律的基础上,作出了“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4]43著名论断。这是资本运动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是资本同劳动对立的体现,是资本走向自我否定最终灭亡的过程。

共产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必然性首先体现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过程中,恩格斯指出:“不能说明这个生产方式,因而也就制服不了这个生产方式。”[2]402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深入剖析资本主义制度下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从资本主义的基本经济范畴出发,深入资本的自我运动,从辩证法的角度来把握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趋势,从资本自身运动的角度来把握两个必然。通过资本同劳动的对立可以看出,资本在不断吮吸活劳动的同时劳动也在不断向资本转化,这是资本在自我运动的过程中实现对自身的否定从而推进资本主义社会向更高层次的社会演进。资本主义的必然消亡与共产主义的必然胜利所呈现出的是世界发展的一般规律,共产主义成为现实离不开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当资本的积累达到极限时(即工人的体力、工作的时长以及资本主义带来的交换关系和交往方式都到达极限时),受压迫的工人往往就需要通过革命来实现社会形态的更替,社会的发展也必然会向更高级的阶段转变。

因此,共产主义取代资本主义是资本自身运动的结果,是不可抗拒的历史客观辩证法。这一过程可能会经历较长的时间,但这一结果一定会在人类历史的发展中得以实现。当前我们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当前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最大现实。因而从现实发展的逻辑来看,我们是始终在朝着实现共产主义而迈进的。而新发展阶段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的重要阶段,从新发展阶段所属的总体社会阶段来说,其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其必然形塑着新发展阶段的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特质和本质规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现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向着最高理想所进行的实实在在的努力。”[5]142因此,我们要牢牢扎根在当前中国社会发展的现实中,保持战略定力、解决实际问题,为迈向共产主义奠定坚实的现实基础,为解放全人类而努力奋斗。

二、当前我国新发展阶段的历史方位

马克思对社会主义经济和社会形态的探讨,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基础来更深入地理解当前我国新发展阶段的历史定位。新发展阶段作为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的特定历史阶段,这一阶段不仅是我国社会进步的客观成果和历史文化积淀的产物,更是社会主要矛盾替进升级、人民群众需求不断变化的发展必然,同时也是不断迈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准备。因此,对于新发展阶段的把握,首先是方法论层面的把握,进而深入到对其具体内容的理解,从而明确当前我们所处的历史方位以使理论的创新、政策的选择和实践的指向更加科学、更加具有指导性和针对性。

(一)从普遍性与特殊性中把握新发展阶段

我国目前正处于全面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至关重要的历史节点。在这一阶段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被视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路径选择,从而构成了新发展阶段“发展”的重要内涵。新发展阶段的历史使命就是要基本实现现代化,因此新发展阶段的“新”从“现代化”的视域来看,表明的是我们在推进现代化过程中所面临的发展成就、新的风险挑战和新的社会环境,表明我们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过程中所着力的“特殊性”、所面对的“具体性”。现代化起源于文艺复兴以来率先完成工业革命的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因此现代化从历史发展的进程来看,始终是一个与资本主义难以剥离的概念。再加上与资本增殖扩张和全球殖民化的重叠,现代化在普遍性的表征方面表现出了与资本主义的同质。但也恰恰是世界历史的出现为现代化的多图景式发展提供了更大的可能。诚如前所述,资本主义开创了现代化的历史,但资本主义的内核同样也形塑了传统现代化模式的弊端,西方式现代化是以资本为核心、遵循资本增殖的逻辑进行的,环境的恶化、贫富的悬殊、人性的压抑、道德的异化,以及周期性结构性的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严重阻碍着生产力的发展,更加背离了现代化最初“回归人”的本意。

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已经跨越了西方现代化发展的逻辑界限,同时中国自身的实践也充分证明了现代化实现途径的多样性。进入21世纪以来,各发展中国家以西方现代化道路为“参照”导致发展的弊端日益显现,彰显了西方现代化的一般特征。西方式现代化是两极分化的现代化,它体现了是物质主义的膨胀和单向度的现代化。而中国以一种全新的发展道路呈现在世界面前并且解决了西方式现代化中的弊病,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当前,新发展阶段正处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关键阶段,中国式现代化的道路超越了以资本为中心的发展逻辑,进而转向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逻辑,这是一种全新的发展模式,充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立场。中国式现代化通过驾驭资本的方式,打破了资本自身的狭隘性,充分发挥市场经济的作用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同时也解决了西方社会出现的两极分化难题,将追求利益最大化转变为实现人的共同富裕和社会发展。

马克思在晚年论述人类社会发展多线性的时候,从方法论的层面为我们解释了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过程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社会主义逐渐取代资本主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这是对人类社会宏观把握的科学结果,但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一定通过某种单一的方式来实现这一过程。因此从整个现代化的进程来看,虽然资本主义在推动人类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并不代表所有国家都要采用资本主义现代化的模式。在生产力、政治组织形式、文化特征等方面现代化固然带有普遍的内容,但是其本身的展开与深入,是要放置在具体的时空环境中来把握的,因而是从普遍一般到具体特殊的过程。就连资本主义本身也只不过是现代化的一种特殊形式。而中国式现代化是符合我国实际,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中,不仅反映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先进本质,同时也借鉴吸收了人类发展中所有的优秀文明成果。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概括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五个方面的鲜明特色。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国家走向现代化,既要遵循现代化一般规律,更要符合本国实际,具有本国特色。”[1]22因而从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角度来把握新发展阶段,其实质就是以中国式现代化为核心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

(二)从曲折性与上升性中把握新发展阶段

曲折性与上升性是社会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的规律,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作为螺旋上升、新旧力量相互斗争的阶段,不可避免地表现出一种运动发展变化过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发展阶段是我国社会主义发展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6]474这是对新发展阶段本质的深刻阐释,即新发展阶段虽然“新”,但依然内嵌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马克思在论述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中阐述了社会各要素之间的斗争会表现螺旋性和上升性的特征。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内部,不同阶段的发展呈现出动态变化的趋势,而新发展阶段则是符合我国的现实国情、发展情况和社会主要矛盾发生转变的具体历史阶段、是对一系列阶段的赓续发展、是经过量的积累日益接近质的飞跃的过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新发展阶段是一个重要的发展阶段,它标志着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和发展,我们已经站在了一个全新的起点上。这是我国物质文明已经达到一定程度的体现,是对现有发展水平的新的超越,是立足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不断推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内部的发展,也不断推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向着更高阶段迈进,更加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我们要持续满足人民期盼,不断推动高质量发展,提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就必须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根本立场,这要求我们在发展理念、发展结构和发展方式等方面进行积极探索。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经济总量稳居世界第二,我们致力于解决贫困问题,全国800多个贫困县全部摘帽,近1亿人口全面脱贫,创造了世界史上的奇迹。2021年我们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我国人民的期盼已经由温饱转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向往。

虽然社会发展的趋势是总体是向前的,但仍面临着各种风险与挑战。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国际国内局势错综复杂,这一时期我们党和国家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一项开创性事业,必然会遇到许多可知和未知风险挑战。我们要正确认识我国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暂时徘徊的难题,科学应对我国经济增速变缓进入了“新常态”。虽然我国的经济发展遭受全球疫情的严重影响,但我国经济总量依然位居世界前列,努力实现“新常态”下的经济持续健康稳定增长,增强自身生产力的升级改造,以数字经济作为创新驱动的着力点,推动中国现代化生产力的发展,弥补工业发展的智能化和数字化不足。特别是面临西方发达国家的“卡脖子”问题,尤其是芯片、人工智能等领域。同时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风险挑战也愈加复杂,各种“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因而我们必须加强防范意识和底线思维,统筹国内国外两个大局,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奠定良好的社会环境。

社会形态的新陈代谢、吐故纳新是社会发展前进性的重要表现,同时社会发展前进过程中也会出现反复、停滞甚至是表面性的暂时倒退。新发展阶段充分体现了社会发展曲折性和上升性的统一。这一阶段开启了第二个百年奋斗的新征程,中国式现代化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得到了深刻的诠释,凸显了我们党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中对规律性认识的不断深化、实践的不断创新以及战略的不断成熟。因此我们要坚定历史自信、增强历史主动,为有效应对各种风险挑战提供了更具体、更切实的发展方向。新发展阶段是不断走向成熟、定型和完善的阶段,彰显了发展性和曲折性、前进性和徘徊性的统一,体现了社会发展阶段螺旋性和上升性。

(三)从必然性与可能性中把握新发展阶段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发展阶段是我们党带领人民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历史性跨越的新阶段。”[6]471“强起来”不仅是一个冲刺阶段,更是一种历史使命,需要我们全力以赴地推进。“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既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国发展的要求,也是我国社会主义从初级阶段向更高阶段迈进的要求。”[6]475这一阶段我们着眼于高质量发展,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为我国现代化强国建设奠定了物质基础,同时又为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向更高发展阶段过渡创造了新的现实条件。从必然性与可能性的统一中把握新发展阶段,这是我们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关键历史阶段,也是我们迈向更高阶段发展的重要过渡阶段。

实现每一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马克思、恩格斯建构共产主义社会的崇高境界。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人的发展随着历史的进步呈现出越来越自由、全面的总趋势。而马克思在论述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得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结论,并将资本主义灭亡后的社会划分一个过渡时期和两个阶段,但是他们并没有对社会具体发展阶段作出具体的论述。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是结合自身国情得出的科学判断,是对社会发展阶段的理论创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总体依据。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对我国所处的历史方位作出重要论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发展阶段”都是对社会发展阶段的新认识、新概括,其中所蕴含的逻辑皆源于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深入探究与审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向着更高阶段发展是新发展阶段所肩负的历史使命,而实现共产主义是我们的最高奋斗目标,这是一个动态发展、经历了不同发展阶段的过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是远大理想和现实目标相结合、历史必然性和发展阶段性相统一的统一论者,坚信人类社会必然走向共产主义,但实现这一崇高目标必然经历若干历史阶段。”[6]471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内部也是动态发展,阶梯式递进,不断为实现最终的宏伟目标而进行量的积累并逐步接近质的飞跃的阶段。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探索出的科学理论,是中国共产党人结合实际作出的正确判断。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在社会发展阶段的理论总结中得到了充分体现,同时也彰显了其在理论创新方面的精神。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具有阶段性特征,这一动态发展的过程就是量变引起部分质变,再由新的量变引起新的质变。经过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积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七十多年的发展促使我们站在了新的历史起点。我们的初级阶段已经由“不发达”走向了“高质量”,因此在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内,蕴含着走向更高层次发展阶段的内在动力。进入新发展阶段需要以我国物质水平相对充裕为前提的,随着国内生产总值突破百亿大关,自此,我国的经济踏上了一条更高品质、更高效、更公正、更可持续、更安全的发展之路。新时代的十年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摆脱了绝对贫困,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我们始终坚持人民至上,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我们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上持续用力。”[1]10从而实现了人民生活的全面提升,因而在这一阶段我们的历史使命就是要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从政治建设看,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持续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不仅推动中国社会的发展,也为世界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从文化建设来看,意识形态领域的统领性持续增强,各族人民的文化自信不断凸显。从社会建设来看,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和满足感明显得到落实。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始终坚持可持续发展,深刻认识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性,这一理念已经深入人心。这些发展增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社会发展也焕发出了新的活力。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走向更高级的阶段是一个历史过程,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理论准备和现实储备。社会现实发展的客观性反映了指导理论的客观必然性,新发展阶段推动社会向更高级阶段迈进彰显了理论必然性和现实可能性的统一。

三、进一步深化对新发展阶段认识应当把握的几对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正确认识党和人民事业所处的历史方位和发展阶段,是我们党明确阶段性中心任务、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根本依据,也是我们党领导革命、建设、改革不断取得胜利的重要经验。”[6]470明确新发展阶段中的几对关系,不仅能够丰富马克思主义社会阶段理论,而且能够为我国现在、未来的社会发展作出科学判断,提供方法论引领。

(一)从“立足中国”和“借鉴国外”中把握新发展阶段

新发展阶段坚持开放借鉴和独立自主的统一。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我们面临许多新的风险挑战,但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的主题。当前我国经济快速发展、国际地位和综合国力显著提升,同外部的交流融合日益增强。同时坚持自立自强,立足我国现实国情我们创造出了中国经济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的两大奇迹,这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指导,也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

近代以来我们一直在探索适合中国发展的道路,经历了制度改革的失败、经济发展的困境、文化启蒙的艰难,以及照搬照抄式的学习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我们从不放弃,艰辛探索适合中国的发展道路。历史的实践证明,只有坚持中国的立场、走中国的道路、立足中国的实际,不是简单地照搬照抄,而是要同中国的实际、具体的国情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融合,既避免经验主义和主观主义的封闭自守,又避免教条主义的脱离实际,寻找二者之间的平衡从而真正实现“立足本国”和“借鉴国外”相统一。立足中国国情这个最大实际才能走好自己的发展道路,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奋斗的历史征程中,始终把历史主动性把握在自己手中,坚持自立自强。新发展阶段进程中我们要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和科学的管理理念,将他国经验同我国的具体国情、发展实际和突出问题相结合,坚持洋为中用、古为今用。坚持独立自主和借鉴他国经验相叠加,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独特优势。

根据我国社会发展出现的新特点,我们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发展进程中提出了新发展阶段,这是对马克思社会阶段理论的创新性发展。我们要想更好的发展就不能固步自封,在吸收借鉴各国文明的优秀成果时,也要具备底线意识、战略思维和历史定力,结合我国具体实际加以应用。在社会发展进程中我们始终坚持对外开放,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正是在遵循世界现代化发展规律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特色形成的,它丰富了人类文明的内涵,为后发国家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借鉴。从“立足中国”和“借鉴国外”中把握新发展阶段,将新发展阶段内嵌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中。

(二)从“两个大局”的交互叠加中把握新发展阶段

进入新发展阶段,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使这个大变局加速演进。”[7]6当今世界是开放的世界,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发展也离不开中国。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趋势的逆转,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的抬头,世界经济陷入低迷。国际经济、科技、文化、安全和政治等方面的格局正在经历深刻的调整,世界正处于动荡不安的变革时期。而中国今天的发展成了影响世界发展的最大变量,体现在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综合国力不断提升,在世界格局中的分量和占比不断提升。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发展深刻影响着世界发展的总体趋势,充分彰显了“两个大局”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相互激荡。

当前国际局势错综复杂,国际力量发生重大调整,新一轮科技革命、产业革命不断纵深推进,发展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因素明显增多。新冠疫情给世界经济带来了重创,经济发展一度停滞,贸易保护主义、逆全球化思潮不断涌现。因此新发展阶段我们要积极应对国际国内的各种挑战,而中国始终是全球对外开放的推动者,是稳定世界经济增长和激发市场活力的动力源。因此我们要继续坚持高质量发展,深入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推进同各国各地区在基础设施建设、卫生医疗和科技创新等各个领域的合作,不断为解决世界难题提供中国智慧中国方案。我们努力打通国际循环、畅通国内循环,实现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增强应对风险的抵抗能力,既推动我国经济健康发展,又为世界经济复苏增添活力,不断推动中华民族走向复兴,引领世界文明发展,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

从全球视野下深刻领会新发展阶段所面临的历史任务的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新发展阶段是危与机并存的,用辩证思维来看待我们面对的危与机,危中蕴含着机,机也可能转换为危,在危机并存中抓住发展机遇,充分利用我国的制度优势,不断提升治理效能、夯实物质基础。从斗争性和统一性中把握当前世界和中国的发展,正确对待“两个大局”带来的经济、政治、意识形态等领域的风险与挑战。在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中,我们以必胜的信心为引领,不断提高斗争本领,掌握斗争规律,同时这一过程中要求我们必须树立战略思维,强化底线思维,提升辩证思维。

(三)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变”与“不变”中把握新发展阶段

社会发展具有阶段性特征,新发展阶段虽然“新”但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没有变。邓小平曾指出:“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8]370这一论断,说明我国对于所处历史方位的认识是具有长期性和科学性的。

新发展阶段是内嵌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并不断赓续发展的重要阶段。这个阶段具有许多新特点,同时也存在不少困难和问题。在新发展阶段,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面临的风险挑战等都发生了深刻改变。这是新发展阶段的显性表征,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并未因新发展阶段的显性表征而发生改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的发展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突出表现为生产力发展水平不断提升、经济发展质量显著增强和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改善。因此我国所面临的主要矛盾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人民需求从物质文化需求转变为对美好生活的需要。虽然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伟大成就,但仍要清晰地看到我国和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这些差距表明我国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当前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突破1万亿美元,而西方发达国家达到我们的3倍以上。虽然我国在数字经济、人工智能等科技创新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核心技术依然面临“卡脖子”难题。虽然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有了显著提升,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但我国经济制度仍需要进一步完善。

新发展阶段明确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内部的阶段性变化,要求我们在“变”与“不变”中把握新发展阶段。“不变”的是我们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这是我国社会发展阶段性的显著表征。“变”的是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这也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内部的量不断累积的过程,更是我国发展的新起点。

进入新发展阶段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为了更好地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我们逐步由追求经济高速增长转变为高质量发展。新发展阶段处于两个百年的历史交汇点,我们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社会主义前进的方向,毫不动摇地保持对历史的自信,积极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不懈努力,向世界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优越性,朝着共产主义的目标勇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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