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旧书平台的交易费用分析—以孔夫子旧书网和多抓鱼为例

邹方斌

（广东财经大学数字经济学院，广州，510320）

互联网的发展对旧书行业的交易组织方式产生了巨大影响。以旧书店、旧书集市为主的实体经营已经衰落，以孔夫子旧书网为代表的网络旧书平台成为旧书行业的主力军。近年来，又加入多抓鱼等新兴网络旧书平台。网络旧书业的生态越来越丰富，也激发了学界研究的兴趣。究竟何种模式代表网络旧书业未来发展的方向，不同的研究者因观察视角不同，结论有所不同[1][2][3][4]。本文力图构建一个交易费用最小化的理论框架，来评估、比较不同模式网络旧书平台的发展潜力，以期丰富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1 旧书交易的交易费用原理

在交易过程中实现价值的增值是互利交易的条件。交易的收益减去交易的成本就是价值的增值。价值的增值有两种情况，一是同样的成本可以创造更大的收益，二是同样的收益可以用更小的成本来实现。这两种情况是一体两面的关系，本质上是相同的。交易的成本又可分为生产成本与交易费用两部分，生产成本一般取决于技术条件，在技术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生产成本又受交易费用的影响。交易费用是传统经济理论所忽视的部分，但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表明，交易费用是影响人们行为选择的至关重要的约束条件，忽视交易费用不可能真正理解社会经济及商业现象。而交易组织方式的选择，受交易费用最小化的经济规律支配[5]。交易费用的最小化，代表了最大程度的交易增值。“行商”与“坐贾”的区分，并不只是字面意思的改变，这些交易组织方式的变化，都是为了使交易当中涉及的各种交易费用整体最小化。

任何商品的原材料供应、产品的设计、生产制造及产品的分销都涉及不同的交易费用。一般来说，交易费用可以区分为信息费用、度量费用、监督费用、定价费用和履约费用等。旧书交易也不例外，涉及好几种交易费用[6]。

首先，旧书交易涉及买卖双方互相寻找对方的信息费用。读者要购买旧书，先要知道谁有自己感兴趣的图书，即使没有明确的购买目标，读者也要知道谁在卖旧书，卖哪一类型的旧书。同样，旧书的出售者，也想要找到愿意出价购买旧书的读者。但是旧书的出售者与读者相互了解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旧书的读者不可能挨门挨户去询问谁家有自己感兴趣的旧书出售，旧书的出售者也不可能随便在街上叫住一个人问对方需不需要自己的书。换句话说，旧书交易涉及互相寻找对方的非常高昂的信息费用。

其次，涉及鉴别旧书质量的交易费用。图书作为特殊的文化商品，其质量问题既具有一般商品质量的共性问题，又有其特殊性。读者选购旧书，需要考虑旧书3个方面的质量。

我们饥肠辘辘，想要找个夜宵摊填填肚子，但在开车绕了几条极其安静的街道后，我们开始担心这种突然的闯入，会吵醒入睡的人，打破小城的宁静。

第一，旧书有其外观质量。旧书的外观品相体现在多个方面，旧书是否残配、破损、开裂、虫蛀、缺页、散页、卷角及变形，书页是否受到污损，有发霉、发黄、水渍、粘连、墨迹等问题，以及书内是否有字迹、划线、批注、签章等影响阅读的问题。外观质量是书籍作为文化知识的物理载体本身的质量。读者购买旧书，会对这些外观质量的问题多加留意。通过翻阅旧书，就能鉴别绝大多数外观质量问题。

第二，旧书还涉及各种版本的质量。书籍的不同版本，其质量是不一样的。例如，印刷的质量是否精良，字体大小是否清晰可读，印刷纸质的厚薄，装帧设计是否美观，有无错别字等校对错误等。不同出版社出版同一种书籍，其版本质量可以有很大区别。即使同一出版社出版的书籍，也会有出版版次的区别，每一版还有印刷次数的区别。旧书的版本质量，相对来说就不太好鉴别，如果加上图书盗版，如何区分盗版图书与正版图书，就更加困难了。因此对版本质量的鉴别，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和经验。普通旧书的版本鉴别尚且有难度，古籍珍本、善本的鉴别就更加困难了。所以对古籍的整理与研究也就成了一门专门的学问，即版本目录学。不经过长期专门的学习与研究，难以成为古籍版本专家。

第三，旧书承载的知识内容的质量。读者购买旧书，是对旧书承载的知识内容有需求，想要从书中汲取宝贵的知识，获得思想的启迪与阅读的乐趣。但并不是每一本书都能真正满足读者的阅读需求，旧书承载的知识内容的质量差别非常大。以学术著作为例，任何一个专题研究的领域，都有大量的书籍，但其中理论架构恢宏、思想清晰透彻、见解独到深刻、学术影响深远的经典之作为数不多，大部分书籍都只能算平庸之作。以大学教材来说，好的教材学术水平高，有独到的结构体系，理论既有深度也有广度，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内容深入浅出。差的大学教材结构松散混乱，理论模糊不清，内容故弄玄虚，错漏百出。再以经济学类外文著作的中译本为例，有些译本的翻译质量低劣，低级错误比比皆是，人名专有名词译错的、意思译反的、不知所云的不在少数。好的译文地道准确，流畅可读，能够很好地传达原作者的思想观点。但旧书承载的知识内容的质量鉴别存在极高的信息费用，普通读者或初学者，往往很难对其知识内容质量做出准确的判断。更进一步，在旧书的稀缺性给定的情况下，旧书知识内容质量主要决定了给旧书定价的定价费用。而在旧书知识内容质量给定的情况下，定价费用则取决于对旧书稀缺性的判断。知价的前提是知质，如果不知道商品的质量，是很难知道商品值多少钱的[7]。定价费用反映了获取这些信息的难度以及耗费的精力与资源。要对旧书进行符合市场的定价就必须对旧书的质量进行准确的判断，因此旧书的内容质量确定相当高。

最后，涉及监督旧书交易合约履行的交易费用。签订合约的人都想争取利益极大化，在各种交易场合，都有可能存在毁约的行为，旧书交易的履约费用是不可避免的，随着交易组织方式的不同而变化。

2 孔夫子旧书网的交易费用分析

孔夫子旧书网创建于2002年，经过近20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旧书网络平台。据孔夫子旧书网首页统计，截至2022年8月，孔夫子旧书网拥有旧货（书）店20253家，书摊313563家，在售商品9144余万种。

后来，他的母亲因病故去。她就和他商量说，到省城来工作吧！他说他离不开他的学生们。她就没再坚持，她知道他的固执。不见面时，俩个人就用手机短信聊天。她总是贪睡，他就说她是永远睡不醒的一头小笨猪。

孔夫子旧书网进一步节省了买卖双方互相寻找的信息费用。相对于买卖双方直接交易，作为中间商的旧书店、旧书摊显著降低了买卖双方互相寻找的信息费用，旧书市场类聚了书摊与读者，也大大降低了买卖双方互相寻找的信息费用。孔夫子旧书网作为网络购书平台，其实相当于将线下的旧书市场搬到了线上，孔夫子旧书网就是一个线上运营的旧书大市场。

读者线下购买旧书，必须亲自去旧书店，旧书摊或者旧书市场淘书。如果当地的旧书店买不到某些旧书，读者就只能接着寻找、等待，这一等待的过程会很漫长，几年都有可能，也许某一天奇迹出现，也许一直都买不到，这样就浪费了读者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带来了极高的信息费用。线下交易要求买卖双方必须在规定的营业时间，现实空间到场才能完成交易，因此线下旧书店、旧书摊或旧书市场类聚的旧书供应和需求，绝大多数只能局限于当地市场，无论是读者的数量，还是旧书店与旧书摊的数量都是有限的，市场的范围相对来说比较狭窄。

互联网环境下的平台商业模式不仅突破了物理交易场所的限制，而且改变了固定营业时间的限制[8]。孔夫子旧书网作为线上旧书大市场，在孔夫子旧书网这个平台上类聚的旧书供应与需求，不再局限于各个地方具体的旧书市场，其辐射的范围是全国甚至是全球。有了孔夫子旧书网这个平台，读者购买旧书，不再需要在特定的营业时间亲自到场选购，读者觉得合适的任何时间，都可以在孔夫子旧书网下单订购。同样，旧书店主也可以通过平台，在合适的时间处理订单，而不必与读者面对面交接。所以，无论是读者还是旧书店都可以节约大量时间和精力，节约本来要付出的高昂信息费用。

根据书的质量与稀缺性对每本书进行定价，在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多抓鱼的算法定价系统能否真正地做到这一点。多抓鱼的买手无法对种类繁多的旧书进行知识内容质量的鉴别，在引进算法定价系统后，依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因此多抓鱼的定价比较依赖豆瓣的图书评分，读者对图书的评分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图书在市场上的畅销程度及读者的偏好，但品类有限，只局限于人文、商业管理、生活及科技类少数畅销书品类。超出豆瓣的图书评分的范围，多抓鱼算法定价就少了一个重要参数。

旧书线上交易，读者不能像在线下那样翻阅，触摸旧书的物质实体，因此某些鉴别旧书质量的费用是上升了。这既包括鉴别旧书的外观质量的费用，也包括鉴别旧书版本质量，以及部分知识内容质量的费用[9]。

“互联网+教育”的概念目前还没有统一定论，不同学者有不同的看法。笔者认为，“互联网+教育”是互联网平台和现有教育的深度融合，其可以利用移动互联网技术建立各种教育平台，设计更多方便、多样的教育工具，更好地帮助教学者、受教育者以及教学机构达到预期教学效果，最终实现“多赢”局面。

孔夫子旧书网的特征之一是交易主体小而分散[10]，卖家的规模不等、特色各异。既有专门的书店店主，也有兼职的店主，还有一些既买书、也卖书的读者。买家既有书店店主，也有专业的淘书者；既有各类旧书爱好者，也有各种偶尔参与的交易者。因此参与交易的主体成分比较复杂，这就增加了识别交易对象的困难程度。孔夫子旧书网的特征之二是交易金额低，交易对象空间距离远[11]。孔夫子旧书网交易的图书以阅读类旧书为主（相对于线装古旧书等收藏类旧书而言），多则几千元，少则几元，交易的价值比较低，如果卖家收到书款不按承诺发货，买家也很难去追责。在孔夫子旧书网发展的早期，这些交易特征，使得货不对版的毁约行为经常发生。相对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线下交易，大大增加了监督履行合约行为的费用。

旧书线上交易大大降低双方互相寻觅的信息费用，但同时又使得另外的交易费用上升，即鉴别旧书外观及版本质量的费用（包括部分鉴别知识内容质量的费用），以及监督履行合约行为的费用。如果这些交易费用无法下降，其交易效率就会下降，孔夫子旧书网的发展就会受到极大的制约。孔夫子旧书网在发展过程中，制定了一系列规则，目的就是为了降低这些交易费用。

旧书交易双方经常会因旧书的品相问题产生交易纠纷，为此孔夫子旧书网制定了《孔夫子旧书网关于普通书书品品相规则》与《孔夫子旧书网关于线装书书品品相规则》。以普通书书品规则为例，网站要求店主从封面、封底、内页、版权页、插图页、扉页、书脊、书形、书边、书角10个方面检查图书的品相。并按照图书品相中常见问题，如残配、粘连、水渍、变形、虫蛀、修补、墨迹、污损、签章、磨损等将图书品相分成8个等级，从三品至十品，三品以下的旧书禁止交易。有了旧书品相规则，买卖双方按规则行事，就可以降低鉴别旧书外观质量的费用。

在孔夫子旧书网创建早期，受限于当时的网站技术条件、网络速度，网站只能上传不大于500K的图书照片，再加上当时大多数店主没有配备数码照相机，所以很多上架旧书是没有图书照片的。有些店主用功能手机拍摄上传的图片像素低，模糊不清，较难显示图书的品相等级。尽管网站制定了相应的旧书品相规则，由于没有图片佐证，买卖双方因图书品相的认知差异造成的交易纠纷非常频繁。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以及智能手机的普及，用智能手机拍摄高清晰度图书照片上传网站变得方便快捷。读者通过翻阅旧书的图片，就可以了解图书的品相、版本和内容，这既降低了鉴别旧书外观质量的费用，也降低了部分鉴别旧书版本的费用，以及部分鉴别旧书知识内容质量的费用[12]。

孔夫子旧书网可以降低鉴别旧书知识内容质量的交易费用。孔夫子旧书网类聚了上万家旧书店，这些书店在经营上各具特色，有的特色在于线装古籍，有的是民国旧书，有的是中医中药，甚至形成专业化的书店，以外文古旧书为例，比较知名的有七艺轩、杭州徐晓东博士书店、范特西小书店等等。书店店主们长期经营旧书，熟悉旧书的进货渠道及市场行情，很多购买旧书的读者对书的内容与行情也非常了解。孔夫子旧书网汇集了众多懂行的店主与读者，对自己专长图书的知识内容质量非常熟悉。每个人都运用自己掌握的信息和多年的经验来定价，因此孔夫子旧书网具有充分的价格发现功能。即使有一些店主因为知识方面的欠缺，其对旧书的定价不符合市场行情导致定价偏低，也会很快被有经验的店主与读者“捡漏”。很多店主会采用定价追随策略，通过搜索其他书店的定价来作为自己定价的参考，比如说，某本书前期全网库存过多，定价时就会考虑降低价格，反之则可以提高价格。少数交易数量很少的稀缺书、孤本书，也会参考一些知名书店的定价。

孔夫子旧书网还设置了拍卖区，拍卖区实行价高者得的竞价规则，参拍的读者按价阶逐次出价。拍卖区的旧书拍卖分成珍本拍卖、大众拍卖及低价拍卖3个档次。珍本拍卖和大众拍卖起拍价与最高价不受限制。即使卖家不懂所拍旧书的市场价值，通过买家之间竞拍，也能发现市价，因为拍卖让卖家间接利用了买家所具有的知识，买家之间通过竞价，也可以相互利用对方具有的知识。所以拍卖更直接体现了孔夫子旧书网的价格发现功能。

总之，孔夫子旧书网类聚了各类有经验、懂行情的店主与读者，通过试错、相互竞争、模仿与学习，使得孔夫子旧书网的定价费用大大降低了。孔夫子旧书网平台获取收益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每一家书店按年缴纳的少量技术服务费，更主要的一种是抽取书店与拍卖交易额一定比例的佣金。很显然，孔夫子旧书网平台与书店之间是分成合约的关系，作为管理者的平台方无力为每一本旧书定价，事先也无法知道销售量，只能采用分成合约。分成合约节约的正是事先不知量的信息费用[13]。

主要是指“家族成员”接班，即血缘继承，包括企业主的子女、兄弟等等。该模式，忠诚度明显较高，信用成本低，可以保证企业权力不旁落。研究表明，对企业忠诚度和事业心是企业主很看重的素质，家族企业内部人员会成为首选。目前中国家族企业最普遍的传接形式就是家族成员接班，其中“子承父业”一直是家族企业首选的接班方式，企业主往往不愿、不放心将自己创立的企业交给一个外人去管理。远的如“同仁堂”“全聚德”“王麻子”“王致和”，近的则有“杭州万向”“江苏红豆”“宁波方太”等等，无不选择这种交接班方式，有的家族企业也成为了百年品牌。

孔夫子旧书网规定，卖家必须支持网站中介保护的交易方式，即必须同意其书店区或拍卖区的所有交易均允许买家通过网站中介保护方式付款，不得以任何借口拒绝买家通过网站中介保护方式付款。所谓中介保护交易，是指网站内交易的买卖双方，明确接受网站作为网络交易资金中介，使用网站为买卖双方提供的代收代付货款等服务。有了中介保护交易，读者若遇到货不对版，或卖家拒绝发货等情形，在交易纠纷没有得到妥善解决之前，网站不会将书款打入卖家的账户。中介保护的交易方式对孔夫子旧书网意义重大，是促进孔夫子旧书网发展的关键性制度安排。有了中介保护交易方式，就可以降低部分鉴别质量的费用，以及监督违约行为的费用，读者在网站订购旧书就没有了后顾之忧，网站的交易规模也得以扩大。

3 多抓鱼的交易费用分析

多抓鱼2017年成立于北京，从微信小程序卖旧书起家，在获得包括经纬中国、腾讯等在内的多轮融资之后，多抓鱼已经成为国内知名网络旧书平台，开发了独立的App与网站。据称，多抓鱼线上平台每天有20000多个订单，全年平均售出率大概是99%[14]。

山药入土较深，播种行要深翻80-90 cm，这是山药获得优质高产的基础。一般单种山药按大小行栽培采取80 cm和60 cm的组合，若等行距栽培的，行距为70 cm。深翻松土采用机器进行，机器深松能一次性完成松土、开沟、培垄等多道工序，可大大提高劳动效率，减轻劳动强度，同时不打乱土层，使沟内土壤细碎疏松，适合山药生长。机械深松种出的山药直、圆、滑的程度大大超过人力深松耕的山药，极大地提高商品率。

清代李佳《左庵词话》在“布置”一条中写道：“置一词，须布置停匀，血脉贯穿。过片不可断意，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应为佳”[注]李佳：《左庵词话》，转引自唐圭璋：《词话丛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176页。。张孝祥《卜算子·雪月最相宜》中，上阕写去年初雪时的江南，月下的梅花也恰巧刚刚发芽。结句以“去岁”二字引出下阕“今岁”，内容皆为写梅，藕断丝连。

多抓鱼在收购旧书时，有专门的盗版鉴定环节，判定为盗版的旧书多抓鱼会拒收，除了鉴定上出现疏漏的情况，多抓鱼从源头上就杜绝了盗版图书。因此多抓鱼也会降低鉴别版本质量的交易费用[16]。

现代学徒制是当前一种比较先进的职业人才培养方式，其可以将“师傅带徒弟”与“教师交学生”二者有效结合在一起，强调培养学生的主体性，对成为复合型人才具有重要作用。同时，现代学徒制也比较注重学生的学习工作情境，切实做到了招生即为招工，保证学生学习与工作可以有效的衔接在一起，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有利于学生的未来进步。

孔夫子旧书网降低了读者与书店相互寻找的信息费用，也降低了鉴别旧书知识内容质量的信息费用，或者说孔夫子旧书网的定价费用较低。但孔夫子旧书网提高了鉴别旧书外观质量的交易费用以及旧书版本质量的交易费用，以及提高了监督合约履行的交易费用，为此，孔夫子旧书网制定了一系列规则以及中介保护制度来抵消这些负面影响，从而使得孔夫子旧书网整体上的交易费用达到最小化，为孔夫子旧书网的发展壮大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多抓鱼可以降低读者搜寻旧书的信息费用。多抓鱼也是一个集图书搜索与销售于一体的平台，读者可以在这个平台搜索想找的图书。只要具备搜索的功能，就可以节省读者的搜寻旧书的信息费用。读者若要卖书给多抓鱼，也相当方便快捷，扫码即可卖书，快递免费上门取书。但因多抓鱼上的图书品类及数量有限，在多抓鱼搜索想找的图书，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想要的书在多抓鱼上不一定能找得到。在一定程度上，多抓鱼能够节省的搜寻旧书的信息费用不如孔夫子旧书网。

买断制相当于其他商业行业的买手制。买手制的主要特点是买手必须对市场趋势与市场行情有着精准的把握，熟悉商品的质量及各种特性，了解消费者的需求，对影响商品成本与价格的各种因素具有高度的敏感性。概言之，买手必须具备高超的定价能力，其制定的价格必须符合市场行情。多抓鱼创办人猫助在招聘产品运营人员的要求中就提到：

“你就像是一个出版业的超级买手。懂书且兴趣宽泛。你需要定义从新书到二手书的收购标准；和开发一起建立多抓鱼的动态定价模型。”[17]

但旧书知识内容的质量鉴别费用极其高昂，并且旧书分成不同的专业类型，没有足够的专业化分工，所谓的超级买手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在多个领域成为懂行的专家。这就决定了多抓鱼收购旧书以及制定图书出售价格方面存在极高的定价费用。相比较而言，孔夫子旧书网类聚了海量书店和各类有经验、懂行情的店主与读者，从而大大降低孔夫子旧书网的定价费用。多抓鱼超级买手的数量与孔夫子旧书网上的书店店主数量相比，相差巨大。面对种类繁杂的旧书，多抓鱼懂行的买手有限，所以多抓鱼定价能力不足，难以合乎市场行情。

第一种方案，将交换机(IP矩阵)作为整个传输系统的核心。由于还存在大量的基带信号，因此还需大量配置IP和SDI的转换设备来实现两种信号之间的转换。但是随着IP信号越来越多，需要转换的情况就会越来越少，直至所有IP信号接入交换机。此方案初期投资高，但后续工作较简单。

多抓鱼最初按1折收购旧书，然后按3折销售。这种一刀切的定价方式，本身就是定价能力不足、定价费用高昂的体现。偏离市场行情的定价造成收购价格与销售价格都出现过高或过低的情况，使得多抓鱼的成本提高或收益减少。

多抓鱼拒绝回收2004年之前出版的图书，这一方面是因为2004年前出版的图书大多欠缺条形码，没有条形码，多抓鱼无法通过扫码获取原书的定价，手动操作带来的成本是多抓鱼无法承受的。另一方面是多抓鱼对旧书的定价依赖图书原有的定价，是按原有定价的折扣来操作的。但图书的原有定价，充其量只是出版社在新书出版时的定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定价会与由市场供求决定的图书真实市场价格脱节，甚至毫不相干。2004年以后的书，看起来时间较近，但因影响每本图书市场供求的因素产生变化，图书的那些原价也会失去基准的参考作用。

自从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后，我国学术界和理论界关于“共享发展理念”的研究不断得到发展，为人们准确把握习近平共享发展理念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参考。但是对共享发展理念研究大多停留在理论上，过于宏观不够细化，导致践行过程中理论与实践不协调。从2013年至2018年11月初，在知网上以“共享发展理念研究”为篇名和主题的研究文献共821篇:其中期刊论文503篇，优秀硕博论文53篇，报纸及会议论文265篇。各种理论成果从不同角度表达了专家学者对于现实社会发展的关注。

“如果一本书供大于求，它的价格就会降低，然后变成1折或者是不收了；如果是供需比较均衡的书，我们通常是3折收，如果这个书的质量还不错，而且它比较稀缺的话，我们一般是会五折以上收购。”[18]

“多抓鱼用户越期望获得的产品，回收和出售的价格都会提高，机器会学习到回收更多这本书和相似书籍。流通效率不高的产品的回收价格则会被降低，经过机器判断，3个月内卖不出去的书多抓鱼将不再回收。”[19]

孔夫子旧书网类聚了海量的旧书资源，读者可以用多种条件来搜索图书，如作者、书名、出版社等。输入关键词，不同书店出售的相关图书信息就瞬间出现在读者面前，包括书名、实物图片、品相、价格、出版社、装帧、开本及页数等。读者可以根据自身偏好，选购自己认为最满意的图书。同一种图书，品相与价格都存在差异，这些信息都一览无余呈现在读者面前，读者获取这些信息的费用大大降低。近年来移动互联网发展迅猛，孔夫子旧书网适应这一发展趋势，在原来电脑端平台的基础上开发了孔夫子旧书网App应用程序，使得读者搜索图书信息更加便利快捷。读者只要动动手指头，即可迅速找到自己需要的图书信息。因此孔夫子旧书网这一平台的出现，使得旧书交易双方互相寻觅的信息费用大大降低。

为了减少这种定价偏差，多抓鱼开发了一套算法定价系统，就是根据历史数据与市场供求的动态来决定图书的收购与销售价格。按照多抓鱼创办人“猫助”的说法：

多抓鱼的算法定价系统能够依据的参数主要是图书的豆瓣评分、库存数量、读者的点击量、收藏量、销售记录等，如果是比较稀缺的旧书还有读者的预订数量，但是这些参数并不直接代表真正的市场供求关系。另外，多抓鱼上旧书交易的数量有限，多抓鱼上所谓的“供求”，不能代表整个市场的供求。

更重要的是，多抓鱼的价格并不是真正的市场价格，而是所谓算法系统定的价格。真正的市场价格，是通过市场竞争形成的。供过于求，卖方的竞争促使价格下降；供不应求，买方的竞争促使价格上涨。孔夫子旧书网上的书价，真正体现了市场竞争的作用。孔夫子旧书网上有众多的书店与众多的读者，书店之间会进行真正的价格竞争，店主通过搜索，知道某种书存量大，价格偏高，就会降价竞争；反之某种书稀缺，店主就会调高价格。读者若觉得某店图书定价偏高，就会选择低价的书店购买；读者也会与店主讨价还价，由于存在市场竞争，店主可能会同意读者提出的降价要求。市场供求决定价格的本质在于市场竞争对价格的决定作用。著名经济学家哈耶克（Hayek）指出，市场的优势在于能够利用“特定时空情势的知识”[20]，也就是能够利用每个人具有的经验、知识与商业信息，而这些知识与信息很难通过统计的方法收集与传达，而是体现在市场价格当中，所以市场价格很难通过人为的办法来模拟。

多抓鱼的创办人“猫助”认为“基于内容的折扣一般要高于基于品相的折扣”[21]，显然，“猫助”认识到了旧书知识内容质量在决定定价方面的关键作用，但她对自家算法定价系统的作用太过乐观了。多抓鱼的算法定价，难以模拟真正的市场竞争，没有真正充分的市场竞争，难以对图书进行符合市场行情的定价[22]。只有真正的市场竞争才能够使市场具有价格发现的功能，多抓鱼的算法定价系统并不具备这一功能。因此多抓鱼鉴别图书知识内容质量的费用，或者说给图书定价的费用是非常高的。

4 结 论

旧书交易涉及的交易费用主要分为3大类，一类是买卖双方互相寻找的信息费用；另一类是鉴别质量的信息费用，鉴别质量的信息费用又可进一步细分为鉴别外观质量的费用、鉴别版本质量的费用和鉴别知识内容质量的费用；还有一类是监督合约履行的交易费用。因为不知质，就不知价，所以鉴别质量的信息费用决定了定价的费用，其中影响定价的最主要因素是鉴别图书知识内容质量的费用。各种旧书交易组织方式的演变，都是为了降低旧书交易当中涉及的各类交易费用，使得各类交易费用的整体达到最小化。长期来看，只有使交易费用最小化的交易组织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生存。表1总结了各类交易组织方式涉及的主要类型交易费用的相对变化。

表1 交易费用对照表

多抓鱼可以降低读者降低鉴别旧书外观质量的费用。多抓鱼采用的是“买断制”[15]，多抓鱼上销售的旧书都是平台统一收购的。多抓鱼通过两种措施来保证与提升图书外观质量。第一，多抓鱼在收书时，会对旧书品相进行审核，把旧书分成品相良好、品相中等、品相不合格3个等级，品相不合格的旧书会拒收。品相不合格主要包括以下几种情况：严重污渍、含馆藏印章或标签、严重破损、划线或标注过多、漏印或错印、严重变形、严重异味等。在多抓鱼的App上，对于这些类别品相不合格的图书，以图片的形式给出了示例，就可以提醒读者，若这些类别旧书出售给多抓鱼，将会拒收。这样一来，从旧书收购的源头上，多抓鱼就保证了平台上出售的旧书，不会有严重的外观质量问题。第二，多抓鱼对收购回来的旧书进行专业的品相修复。通过去污打磨、消毒杀菌及重新塑封等翻新工序之后，旧书才可以上架销售。这就进一步提升了多抓鱼上销售旧书的外观质量。因此，读者在多抓鱼上购买旧书，可以大大降低鉴别旧书外观质量的信息费用。

多抓鱼作为新兴的旧书交易平台，也降低了互相寻找的信息费用，但多抓鱼上的图书种类有限，不如孔夫子旧书网这方面的作用大。多抓鱼通过统一收购、翻新处理及销售2004年以后的旧书，显著降低了鉴别旧书外观质量及版本质量的信息费用。通过平台信誉，也降低了监督合约履行的交易费用。这些交易费用的降低，是多抓鱼能够吸引众多读者，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发展成为新锐旧书平台的主要原因。但多抓鱼所谓算法系统的定价，不是真正市场竞争决定的价格，因此提高了鉴别旧书知识内容质量的信息费用，即给旧书定价的交易费用。定价费用在交易费用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多抓鱼难以从整体上使得交易费用最小化。如何将旧书的定价费用降下来，是多抓鱼未来发展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2][15]张岩，蔡丹枫.C2B2C网络旧书平台的交易模式与营销策略研究[J].出版科学，2020，28（5）：74-81

[1]王彩红.孔夫子旧书网经营模式分析[J].编辑之友，2011（8）：27-30

注 释

杆塔寻路助手依赖的基础数据包括：线路、杆塔、配变、低压台区等，从一体化系统导出屏蔽涉密数据后，导入到管理后台，以GIS图层的形式进行组织和显示，可实现空间选择查询、属性查询、信息展示等功能,见图3。

[3]张阿源.基于国内网络旧书业商业模式的比较研究[J].编辑之友，2019（3）：12-16

[4]张阿源.网络旧书业C2B2C商业模式的特征、困境及探索：以“多抓鱼”为例[J].出版发行研究，2019（3）：48-53

[5][7]张五常.经济解释卷4：制度的选择[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231，193-201

而由此进一步衍生的货币主义、资本拜物教“用物的形式掩盖了私人劳动的社会性质以及私人劳动者的社会关系”[3]93,就更加彻底地实现了对人的否定,就看不到物与物之间的关系其实就是人与人的关系,更加看不到物的背后的人,因此这种物化是敌视人、忽视人,是只见物不见人的。而且,物化的这种直观的态度侵入到人的意识里,人的主体性和自我意识被逐渐消磨,成为了丧失独立性、自主性以及批判意识的孤立的单子,他看不到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发现隐藏在现象背后的真实本质,他只能直观地感受到物。他身边的任何资源、自然界甚至是人也都被当作商品进行交换,任何事物存在的意义都只是交换价值,都只是为了获得金钱和资本而已。

[6]本文对旧书交易费用的分类受方毅的启发，他将广告节省的交易费用分成生产商寻找消费者的费用及生产商说服消费者购买产品的费用。这些交易费用，往往互相交织，只在边际上可以区分开来。参看：方毅. 一些对《经济解释》思想在广告业应用的探索[EB/OL].[2020-08-10]. https：//tieba.baidu.com/p/4175469658

[8]冯华，陈亚琦.平台商业模式创新研究：基于互联网环境下的时空契合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16（3）：99-113

[9]部分提高鉴别旧书知识内容质量的费用，是因为读者不能像线下交易那样翻阅书的内容。

[10][11] 刘宝宏.孔夫子旧书网的信誉机制[J].经济学家茶座，2009（1）：100-102

[12]这主要是指孔夫子旧书网图书上架增加了图片，有些店主会应读者要求将图书的部分内容拍摄成图片供读者参考，类似于英文亚马逊网上书店的图书预览功能，与不上传图片的情形相比，部分降低了鉴别知识内容质量的交易费用。

[13]关于分成合约节约不知量的信息费用这一观点，参看：张五常.经济解释卷4：制度的选择[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286

现在的生物课程受应试教学的影响较大，这也是高考的制度造成的，毕竟高考是以分数为衡量价值的。因此在生物实验中，答对高考题中的实验题比学生实验做成功的意义更大，也正是因为这个，部分学校对生物实验不重视，有的学校连老师都不做实验，给学生放放实验的视频就算这个实验过去了。这样的教学方式是非常极端的，也很容易造成成绩两极分化严重，理解能力强的人依旧在上面，被淘汰的总会是那些理解能力差的。近几年高考加大了对实验的考查力度，考核方式也发生了变化，学生的自己动手能力也应该提高，应试教育也要改变，老师要格外注意这些问题。

[14]那些似曾相识的二手书[EB/OL].[2022-08-17]. http：//news.cnr.cn/dj/20220424/t20220424_52580 4980.shtml

[16]多抓鱼销售的是2004年后的普通旧书，除了盗版的问题，鉴别旧书版本质量的其他问题对多抓鱼来说并不突出。

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面对全面深化改革的历史重任，哈电电机加快创新驱动步伐，将信息化技术与传统制造业深度融合，探索更有质量、更有效益、更有效率的发展，传统产业向新兴产业、智能制造转型不断加速。

[17]做一家叫多抓鱼的公司（三）[EB/OL].[2022-07-18].https：//mp.weixin.qq.com/s/sTg0V_9GSJ1GcPcz Q0WO8A

[18][19][21]成立4年，融资3亿，这家店是怎么做到的？[EB/OL].[2022-07-18].https：//www.163.com/dy/article/G625UK35051487C6.html

[20] Hayek， F. A. The Use of Knowledge in Society[J].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45，35（4），519-530

[22] 一般来说，多抓鱼上大路货图书的价格要高于孔夫子旧书网上的价格。对于很多稀缺旧书来说，多抓鱼上的价格较低，但长期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