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地下工作者的夏衍

徐枫

《懒寻旧梦录》是夏衍在85岁时撰写的回忆录，作为20世纪的同龄人和重大历史事件的亲历者，夏衍的这本回忆录是研究中国现代史和现代文学史的重要著作。

中国革命史和中国现代文学史可以说是一段历史的两个侧面，两者关系极为密切，而夏衍，就是这段历史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1927年6月，夏衍在大革命失败一个多月以后，在上海北四川路海宁路的一家烟纸店楼上，由郑汉先、庞大恩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冬，周恩来决定将夏衍从闸北街道支部调出，参与筹建“左联”。

中央特科的袁殊来找他，说他和特科的联系突然断了，已经有两次在约定的时间、地点碰不到和他联系的人，所以急迫地要夏衍帮他转一封给特科领导的信。夏衍将信转给原中央特科、此时已转到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的蔡叔厚，使袁殊与中央特科顺利恢复了联系。不仅如此，而且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还看中了袁殊，发展袁殊为远东情报局工作。

1935年，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上海，出了一桩轰动一时的奇案——怪西人案。《申报》8月24日报道：“上海怪西人，又称神秘西人之约瑟夫·华尔顿，前因勾结刘燧元、萧柄实、陸海防等组织机关，刺探中国关于政治上及军事上之秘密，报告第三国际案发，经淞沪警备司令部于本年五月五日派探将陆海防捕获，继由陆自首指供，先后捕获该西人等，分别以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起诉，开庭审判。”

这个所谓的“怪西人”，真名叫罗伦斯，出生在立陶宛，早年投身布尔什维克革命，担任过红军上校。他为人机敏，仪表堂堂，会讲德、俄、英、法四国语言，颇有一副西方绅士的派头。1933年，受远东情报局派遣，罗伦斯来到中国，接替他的前任、著名的“红色间谍”佐尔格的工作。因叛徒出卖，罗伦斯和袁殊被捕，而夏衍只知罗伦斯被捕，却对袁殊被捕一无所知。

5月下旬，正在电通公司拍戏的明星王莹转给夏衍一封袁殊给他的信，约夏衍到北四川路虬江路新雅茶室和他见面。夏衍坐电车到海宁路，忽然想到虬江路是“越界筑路”地区，这个地方由租界工部局和国民党政府共管，到这地方去不安全。夏衍心生疑窦，出于警觉，他没有赴约，而是返回了。这才躲过一劫。

夏衍与中央特科情报科长潘汉年是同志加挚友的关系。夏衍与潘汉年真正相识是在1929年的秋天，即“左联”开始筹备的前夕。除了创立和领导“左联”的工作，1931年，潘汉年还将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杨度介绍给夏衍，由夏衍单线联系。

1941年间，他们两个都同时在香港活动一段时间。“二二八事变”后，谢雪红、杨克煌等人辗转抵达香港。1947年8月25日，新加坡《南侨日报》发表《台湾事变女英雄谢雪红告同胞书》。同年11月12日，在孙中山先生诞辰纪念日，谢雪红等人在香港筲箕湾正式创立台湾民主自治同盟。《懒寻旧梦录》中没有记述，但根据谢雪红生前战友周青回忆，当时宣传方面的领导，正是夏衍。苏新、杨克煌写文章都需要先让夏衍看。

1955年，因受潘案牵连，夏衍在翠明庄被隔离审查写材料，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1982年8月23日，潘汉年冤案平反，11月，夏衍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纪念潘汉年同志》，引起强烈反响。这不仅是一篇为潘汉年翻案的文章，也是他们之间革命情谊的见证。

在《蒙古、安多和死城哈拉浩特》一书之中，我们除了获悉科兹洛夫的考古发掘成果之外，还可以在他的考察记中，看到对当时当地民族学与社会学的调查、地质学与地理学的勘探、生物学的采集与研究、生态学的考察等方面的详细记载。是我们了解西部地区的自然生态环境、民族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宝贵资料，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是一部描写20世纪中国西北自然生态景象与人文风貌的生动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