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传略的方志文本书写

张 军

国有史、方有志、家有谱。地方志与国史、家谱并称为中国三大历史文献，被誉为“一方之百科全书”。地方志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的重要根脉，人物是志书的灵魂。人物篇是地方志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一部志书半人物”之说。二十四史主要是人物传记，旧志中人物传所占的比例也非常高。方志学创立者章学诚把人物志看成“志中之志”，强调“国史取材邑志，人物尤属紧要”①（清）章学诚：《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二书》，《文史通义》卷八外篇三。。“陈云同志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党和国家久经考验的卓越领导人，是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和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②《习近平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5年6月13日第2版。陈云同志逝世后，江泽民总书记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90周年座谈会上、胡锦涛总书记在陈云同志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分别发表重要讲话，高度评价了陈云同志的一生。作为全面、系统地记述本行政区域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文献的地方志，2001年6月出版的《中共上海党志》、2005年4月出版的《上海通志》，2009年12月出版的《青浦县志（1985—2000）》，都浓墨重彩地记述了乡梓人物陈云同志光辉的一生。本文以上述三本志书为基础，试释陈云传略的方志文本书写。

一、指导思想

编纂地方志，首先是确立指导思想。不同时代的地方志有不同的指导思想。“人物为一郡之柱础，乡邦之光耀。”①（清）蓝鼎元：《修志杂说》，《鹿州全集》卷十二。“传述忠孝节义，凛凛冽冽，有声有色，使百世而下，怯者勇生，贪者廉立。”②（清）章学诚：《答甄秀才论修志第一书》，《文史通义》卷八外篇三。新时代，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成为一切领域、一切工作的最高指导思想，也是地方志的根本遵循。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指导新方志编纂工作，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把握地方志工作的正确方向，才能编纂出无愧于伟大时代、经得起历史经验的精品良志。《中共上海党志》凡例指出：“本志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为指导，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力求比较完整、准确、科学地记述中共中央在上海的重大活动，中共上海地方组织的历史和现状，努力体现时代特征和上海地区的特色。”③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上海通志》凡例指出：“本志遵循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实事求是记述上海市自然、社会各方面的历史和现状。”④《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青浦县志（1985—2000）》凡例指出：“本志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为指导，遵循实事求是、客观公正原则，力求全面、系统、准确记述时限内青浦县各方面发展变化情况。”⑤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体现了三本志书坚持用最高指导思想和根本遵循，分析处理编纂中的问题，力求编纂出存真求实的资料性文献。

胡锦涛总书记《在陈云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陈云同志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党和国家久经考验的卓越领导人，是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和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⑥胡锦涛：《在陈云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求是》，2005年第12期。10年后，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同处只是多了一个“是”，反映了党中央对陈云同志一贯的高度评价。《青浦县志（1985—2000）》将其归并为：“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卓越领导人之一，是党的第一代、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重要成员。”⑦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第1221页。

董一博说过，记一方之人物，可以激千秋之爱憎。陈云同志在20世纪30年代初就担任了党中央的领导工作，经历了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几乎所有的重大事件，参与了党中央在不同历史时期一系列重大决策的制定和实施，多次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关键时刻、在党和国家的重大决策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陈云同志伟大光辉的一生，重要贡献之一就是在经济建设上。胡锦涛总书记《在陈云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陈云同志是我们党杰出的经济工作领导人。……陈云同志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规律的深入探索和准确把握，为我们党领导经济工作和经济建设积累了十分宝贵的经验。”⑧胡锦涛：《在陈云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求是》2005年第12期。《陈云文选》记载：“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六年，我们党在经济战线上进行了三大‘战役’：统一经济，稳定物价；统购统销；社会主义改造，从低级形式到最后完成。”⑨《陈云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10页。《上海通志》记载：“解放初期，指导上海反对封锁、反对投机倒把、稳定物价、保证市场供应、恢复和发展生产等，对实行财经工作的统一、粮食等主要农产品统购统销，开展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特别是对上海民族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作出重要指示。”①《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中共上海党志》记载：“尤其对刚解放的上海，布置各方支援，对国计民生的重要物资统一调拨，克服敌人制造的种种困难，使上海工商业迅速得到恢复和发展。”②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

二、资料核实

清代龚炜说：“修志难，难在人物传。黩货眩势，震名徇情，有一于此，表彰失实，文虽工，弗善也。”③（清）龚炜：《巢林笔谈》卷五。方志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可以使传主“举之则使上天，按之则使入地”④（唐）李延寿：《北史·魏收传》。。人物资料要科学、全面、系统和真实。因此，实事求是既是人物传记载的最高标准，又是最低要求。胡乔木在1986年12月全国地方志第一次工作会议上讲道：“地方志的价值，在于它提供科学的资料。”国务院《地方志工作条例》指出：“编纂地方志应当做到存真求实，确保质量，全面、客观地记述本行政区域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历史与现状。”《地方志书质量规定》指出：“志书质量的总体要求：观点正确，体例严谨，内容全面，特色鲜明，记述准确，资料翔实，表达通顺，文风端正，印制规范。”这些都是对资料准确性的概括和要求。

资料的真实性是资料的核心，也是志书的生命。真实的资料才能经得起社会的检验和历史的考验，才能在历史的长河中永远闪闪发光。1937年，陈云同志从苏联回国到乌鲁木齐，任中共中央驻新疆代表。年底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但是对具体任职时间，却记载不一。《中共上海党志》记载：“1937年12月至1944年3月，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⑤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其在凡例中指出：“本志入志资料主要来源于档案馆藏，同时采录历史文献、图书报刊等资料，经考证后入志，一般不注出处。”⑥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上海通志》记载：“是年10月底到延安，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长。”⑦《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其在凡例中指出：“本志资料来源于国家档案馆、上海市及有关省市档案馆、部门档案馆（室），以及历史文献、部门提供的基础稿和社会调查，经考证核实后载入，一般不注明出处。”⑧《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青浦县志（1985—2000）》记载：“11月，赴延安后，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⑨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第1222页。其在凡例中指出：“本志基础材料来源于各镇、各部门撰写报送的志稿材料。自然地理、建置沿革沿用‘前志’部分资料。本志采用少量档案资料及实地调查采访材料。志稿形成后，经各供稿单位审核确认无误后编纂入志。”⑩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沉痛宣告陈云同志逝世》记载：“1937年10月底，陈云同志到达中共中央所在地延安，担任中央组织部部长，历时近7年。”⑪《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沉痛宣告陈云同志逝世》，《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1995年第11期。《陈云》记载：“1937年11月，陈云接替李富春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长。”⑫［美国］大卫·M.贝奇曼著，孙业礼等译：《陈云》，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第42页。以上记载，具体细微处各不相同。资料的核实也就是资料的鉴别考证，这是保证资料真实可靠的一项重要工作。做好资料的鉴别考证，主要是书证、物证、人证、理证几种方法。《陈云传》记载：“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三十二岁的陈云搭乘王明、康生等从苏联回国的飞机到达延安。”①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陈云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第228页。同时记载：1937年“十二月会议”，“会议决定由陈云接替博古担任中央组织部部长，李富春任副部长。”②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陈云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第230页。转引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记录，1937年12月13日。对以上信息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去现象找本质后可见：最为准确的当为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撰，金冲及、陈群主编的《陈云传》，不仅精确到了日，还有前后事件的具体日期和内在逻辑，经得起推敲。值得一提的是，1949年11月1日，陈云担任政务院重工业部部长，只有《青浦县志（1985—2000）》有记载。在新中国成立初期，重工业部部长也是很重要的职务，陈云同志担任的党和国家领导重要职务非常多，可能此处故意被略去。作为志书来说，应当补上。

三、记述准确

地方志是资料性文献，重在提供资料、保存资料。人物志要遵从志书的体例体裁。陈云同志出生在青浦练塘举世无异议，只是如何记载的问题。《中共上海党志》记载：“江苏青浦（今属上海市）人。”③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第746页。《上海通志》记载：“江苏青浦（今上海青浦）人。”④《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6830页。《青浦县志（1985—2000）》记载：“陈云，青浦练塘人。”⑤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第1221页。再参照最高权威表述，《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沉痛宣告陈云同志逝世》指出：“陈云同志是上海市青浦县练塘镇人。”⑥《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沉痛宣告陈云同志逝世》，《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1995年第11期。胡锦涛总书记《在陈云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100年前的今天，陈云同志出生在江苏省青浦县练塘镇的一个贫苦农家。”⑦胡锦涛：《在陈云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求是》2005年第12期。“上海市青浦县练塘镇”“江苏省青浦县练塘镇”“上海市”都是行政区划名称，“青浦练塘”“江苏青浦”“上海青浦”都是地名。可以说表述得都对，但是哪一个更准确呢？如“胡乔木（1912—1992）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理论家。江苏盐城人。”⑧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年，第4283页。；再如，中国共产党新闻网对国家领导人的介绍，记述籍贯时都用的是地名。故，《上海通志》应该更准确一些。

1919年，陈云同志进上海商务印书馆当学徒。1925年，参加五卅运动。8月时，在商务印书馆的职务记载也略有不同。《中共上海党志》记载：“1925年参加五卅运动，8月，任商务印书馆发行所职工会委员长。”⑨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第746页。《上海通志》记载：“1925年，参加五卅运动。8月，任商务印书馆发行所职工工会委员长。”⑩《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6830页。《青浦县志（1985—2000）》记载：“1925年参加五卅运动，同年8月，任商务印书馆发行所职工会委员长，参加领导全馆职工的大罢工，并取得胜利，随后加入中国共产党。”⑪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第1221页。《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沉痛宣告陈云同志逝世》指出：“1925年，他在上海参加五卅运动，同年8月担任商务印书馆发行所职工会委员长。”①《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中央军委沉痛宣告陈云同志逝世》，《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1995年第11期。有“职工会”和“职工工会”的区别。但是，其他文献又有称谓不同，《陈云传》记载：“1925年八月二十一日（应为二十二日）的商务罢工我是领导的一个人，任当时发行所罢委的委员长。罢工以后即组织工作（应为组织工会），我即当选为工会委员长。”②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陈云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第31页。转引陈云自传，手稿，1936年7月2日。《陈云》记载：“陈云还被选为商务印书馆第二届职工会的主席。”③［美］大卫·M.贝奇曼著，孙业礼等译：《陈云》，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第18页。

明显瑕疵的地方。《中共上海党志》记载：“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一书记。”④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第747页。《上海通志》记载：“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会委员，中央副主席，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⑤《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6831页。当时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不仅设第一书记，还设第二书记、第三书记、常务书记、副书记。《青浦县志（1985—2000）》：“12月，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上，重新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并被选为中央纪委检查委员会第一书记。”⑥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第1223页。《陈云传》记载：“全会决定增选陈云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政治局常务委员、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全会还选举产生了以陈云为第一书记的由一百人组成的中共中央纪委检查委员会。”⑦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陈云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第1507页。其次，《中共上海党志》记载“在中共十三大一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⑧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第747页。，应为“在中共十三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可见，志书校对工作任重而道远。

四、体例编排

刘知幾在《史通·序例》中说：“夫史之有例，犹国之有法，国无法，则上下靡定；史无例，则是非莫准。”傅振伦在《中国方志学通论》中指出：“修志之道，先严体例，义不先立，例无由起，故志家必以凡例冠之。”体例是地方志书的表达形式。一部优秀的志书，不仅要有丰富的资料，正确的观点，还要有科学的表达形式。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中强调人物传收录要“以名宦乡贤，忠孝节义，儒林卓行为重；文苑方技有长可见者，次之”。《地方志书质量规定》指出：“在人物传、人物简介、人物表以外记述人物，以事系人、人随事出。”上海青浦县县志编纂委员会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4月出版的《青浦县志》第二十四篇人物，只设人物传、人物表、烈士英名名录三章。因出版时间早，地方志强调“生不立传”，故没有收录陈云同志传略。《练塘志》编纂委员会编，2006年7月内部印刷的《练塘志》，在第五编社会第三章人物中设有五节：英烈、名人、在外军政干部名录、高级职称人士名录、三胞眷属，却没有收入当地最著名和最有影响的陈云同志，不知何故。

人物传的内容主要包括生平和事迹两部分，有姓名、字号、别名、籍贯、出身、家庭情况、上学情况、工作情况、主要经历、主要活动和事迹，贡献和影响等。《上海通志》陈云传共1413字，先简述其生平，再述其主要事迹，将宏观与微观相结合、全面与重点相结合，既看出其一生简历，又突出其主要活动，彰显其对社会的重大贡献和影响。人物书籍配标准照应该来说是题中之义，但是作为官书的地方志人物篇，要不要排照片，以什么形式排都是问题。党和国家领导人照片入志，必须要按照中央有关规定报批，程序比较繁琐，还不一定能成功。因此，《中共上海党志》《青浦县志（1985—2000）》排有照片，而《上海通志》记载陈云时则没有配照片。

黎锦熙在《方志今议》中说：“列传不必再标品类。”《中共上海党志》由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6月出版，有798页、132.6万字。其第十二篇为人物，仅收录人物传记：“本志人物，生不立传。入传人物为对上海地区党的发展和国家建设有较大贡献或影响的1995年以前逝世者。人物篇共收录143人，人物排列以传主卒年先后为序。”①中共上海党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共上海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2005年4月，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上海通志》10册、46卷、247章，共计近1100万字，7480页，是上海新方志的集大成者，《上海通志》第四十四卷人物同样只收录人物传记：“本志人物传遵循‘生不立传’原则，入传人物排列先后以卒年为序。”②《上海通志》编纂委员会：《上海通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2009年12月方志出版社出版的《青浦县志（1985—2000）》，第三十九编人物只列人物传略和人物名录两章。“人物志所载人物以青浦籍为主，长期定居青浦并有重要业绩者也予以收录。人物传略以卒年为序。按照生不立传原则，对有影响的知名人士通过列表或以事系人散记于有关章、节。”③上海市青浦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青浦县志（1985—2000）》，方志出版社2009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