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网红：高校教师在网络思政背景下的角色转型*

蔡 悦，陈海燕

(1.四川电影电视学院 新媒体学院，四川 成都 611331；2.澳门科技大学 国际学院，澳门 999078；3.西华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9)

如何利用好新媒体平台与技术，使思政教育焕发独特的生命力、吸引力与感染力，是高校教育工作者的时代课题。随着新媒体的不断发展，教师可以通过线上课堂，将知识与思政教育有机融合，不受时间与空间的束缚，方便学生实时学习。例如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罗翔老师，以形式丰富的内容吸引学生主动学习，其制作的内容受到了许多学生受众的喜爱。以B站为例，截止2022年5月12日，账号“罗翔说刑法”发布视频251个，粉丝高达2 254.7万，入选B站2021年百大UP主、2020年年度最高人气UP主。

新媒体技术不仅带来学习媒介、学习方式的改变，也催生出许多知识网红。新媒体思政教育蓬勃发展，知识网红成为高校教师在网络思政背景下的角色转型。为验证这一观点，作者自2021年3月24日起，正式运营个人小红书账号“下饭的小菜丨青椒成长日记”(以下简称“青椒日记”,“青椒”是网络用语，指青年教师)，每天至少发布一条新动态，截止2021年10月24日，本账号总计发布帖子281篇，获得点赞1.7万次、收藏2万次，总粉丝10 488人。笔者以“青椒日记”为中心，采用个别用户深入访谈、社群集体访谈、问卷调查等方式，结合本账号后台真实数据，就当前小红书账号“在读学生粉丝”受众接受的特征进行调查、呈现与分析，以探究当前思政教育的传输效果与接受情况[1]，分析知识网红的线上课堂运营困境与破局之策，为“知识网红+思政教育”的线上课堂模式的形成与推广提供参考。

一、知识网红线上课堂建构

知识网红线上课堂的建构，以学生(账号粉丝)为核心，从教室(新媒体平台)、教师(新媒体账号运营者，即知识网红)、教学内容(新媒体账号发布内容)与教学效果(即新媒体思政内容传播效果)等维度展开。

“教室”选址在同学们“网络原住地”，即日常线上休闲娱乐的场景，无需额外下载其他的“APP”或关注特定的公众号，基于大数据算法推荐或感兴趣的关键词检索，即可进入教室，与老师交流，实时获取教学内容。随着账号粉丝基数的增加，可以在人际传播过程中形成“口碑”，吸引更多学生“慕名而来”，进入教室。

教师被赋予了“专业知识的传授者、主动学习的引导者、学生思想的沟通者”[2]等多重身份。“青椒日记”账号的主体、尾部知识网红——“小菜老师”，正是将这三重身份进行融合。通过分享科研新人的学术研究方法，以自身日常学习经验、生活感悟、工作态度形成“隐性引导力”，激活学生主动学习的驱动力，并通过私信、留言、直播、线上社群等方式与学生进行思想的沟通。例如在2021年9月的留言中，用户“喵喵喵”表示，“看了小菜老师发的内容，也想努力了，不躺平了！冲冲冲。”用户“释然”留言，“看到这条内容，还在躺尸的我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用户“小胡糊什么糊”提到，“在姐姐身上我看到了和其他博主不一样的地方～足够真实但尤其上进，关键教的东西实用唉。”“姐姐简直双非文硕的光！”(双非，网络用语，一般指“非985、211、双一流的普通本科院校”。文中所选网友留言，均出自“青椒日记”，不再一一注明。)用户“安之”说道，“太强了！我也要跟着冲冲冲！”通过对用户留言进行内容分析，用可以看到，比起略显同质化、“名校光环”加身的学霸老师可以基于“慕强”心理吸引用户，“本硕双非”的小菜老师更像是构建了“平凡自己的镜像”，以“同类”的身份陪着用户慢慢成长、进步，对特定用户同样具有较大的吸引力与感染力。

在教学内容方面，“青椒日记”选用了“社科类学术科研”主题，以风趣幽默、具有网感的呈现方式进行表达，比起冗长、照本宣科的讲授方式，更能激发学生自主学习的动力。在小红书平台，同样可以看到一些教育博主将“考证”“考研”“学科竞赛”等其他与大学生相关的学习内容选为教学内容。同时，在“线上教室”里，教师可以自由选择图文、视频乃至其他新媒体技术来呈现教学内容。由于高校教师日常工作繁忙，或者非传媒出身不能熟练掌握相关拍摄、剪辑技巧，达到最好的呈现效果，小红书图文模式就可以高效、快捷地进行内容发布。

结合问卷以及小红书后台大数据统计情况，可以对教学效果进行一个考察。传播效果常被界定为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层面，因此调查问卷主要围绕着这三个层面展开，认知效果主要考察受众获得了什么信息；情感效果主要考察受众态度对线上思政教学内容的评价是积极还是消极；行为效果考察的则是受众接触媒介信息后所产生的行为[3]73。

二、知识网红线上课堂的实证分析

为进一步了解用户需求，在深入访谈的基础上，“青椒日记”于2021年10月6日线上投放问卷，并于在账号首页置顶，提醒符合要求的受众(需同时满足关注“青椒日记”与高校在读生双重条件)参与进来，截止2021年10月27日，共收到159份问卷，其中152份有效问卷，得到如下结果。

(一)认知效果：平凡却“不普通”的教师形象呈现

在注意力稀缺的新媒体时代，如何在几秒内抓住用户注意力、几十秒内达到最佳的叙事传输效果，需要从个人因素、情感因素以及叙事质量[3]76等方面进行考量。好的叙事传输效果提升受众的认知效果。

个人因素方面，根据问卷调研的结果，“青椒日记”的学生受众主要为女性(88.1%)，年龄主要集中在18～24岁(80.9%)，学历背景方面在读硕士研究生(66.4%)居多，兼有在读本、专科生(29.6%)及博士研究生(3.9%)，来自成都地区的受众最多(17.2%)，以及少量海外用户(3.2%)。结合小红书后台数据，由此可以描摹本账号的学生用户画像，即年龄在18～24岁左右，对知识类内容比较感兴趣、正在处于科研探索期的女性。

情感因素方面，半数受访者(50%)选择“同为双非在读生，认为博主的经历很励志、有参考价值”。用户“黄埔大道西601号”在互动中表示，“被‘散养更懂散养，双非帮助双非’的(简介)感动到了，真的谢谢你(的分享)”。叙事传输通道的打通，需要基于“学生粉丝”与“教师博主”间形成情感认同。比起“天才的自传”，普通人的叙事或许更贴近于大众，能够引起广泛共鸣。例如，29号受访者在“最喜欢哪篇笔记的理由”处写下“双非硕士也可以在学术领域闪闪发光”，34号受访者表示“我也是被散养的双非文科硕士，小菜老师对我的帮助很大！”

叙事质量方面，运营者从2014年开始接触新媒体内容创作，且为95后，熟悉生活化、具有生动性新媒体语系，具有利用运营技巧“吸引学生进入课堂”、搭建“师生互动的教室”并创作专属“教学内容”的能力，这一点可以从大部分受访者(79.6%)反馈“小菜老师比较风趣幽默、内容都很有趣”以及运营以来的关注、点赞、收藏数据观之。

(二)情感效果：“深度”与“温度”并重的课堂建造

融合媒体背景下的思政教育，应该是“深度”与“温度”并行的。教师虽转型为知识网红，但无须强行打造“虚假人设”，而是重在关系的运营。在留言区可以看到，大部分用户更喜欢“姐姐”“学姐”之类的称呼代替“博主”“老师”。这样的情感铺垫为教学内容接受打造了一个良好的氛围，学生受众不再被动接纳，而是可以主动进行学习探究。

新时代的思政教育内容应该是与社会生活深度融合的，既有宏观视角，也有微观体察。账号中“大学老师工作日记”模块可以很好地完成这一任务，在充分尊重版权意识的前提下，借鉴“学习强国”信息众筹思路，让“学生粉丝”参与进内容创作，丰富思政教育内容形式与学习模式[4]63。

同时，根据《2021年短视频用户价值研究报告(上)》显示，2021年以来，短视频成知识获取新场景，以学习为目的的用户激增[5]。可以看出，新媒体平台用户对知识类内容需求增加。基于用户这一内容偏好，把握知识型内容消费需求的大趋势，进行思政内容创意融合，达到更好地引发情感共振，进而促进受众达到更好的行为效果。

(三)行为效果：“学—思—行”的教学内容转化

“青椒日记”主要内容架构分为“大学老师工作日记”“散养双非硕士科研经验总结”以及“在职考博规划与复盘”三个部分。可以看出运营者尝试将思政内容生活化、与专业知识相结合。

受访的在读“学生粉丝”表示，关注博主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分享的科研干货，对我帮助很大”(66.4%)，且超半数的受访者(64.4%)表示，“看了小菜的分享内容，我积极投入学习”。大部分用户是因为大数据推荐或相关内容检索(95.3%)路过“教室”，被教学内容吸引进而关注“教师博主”，是主动选择，而非“被迫营业”。通过回复留言、私信，直播、社群答疑等及时互动方式，为用户后续行为提供可操作性引领方向。2021年10月7日收到用户微信反馈，称“博主分享的经验实用，可操作性强，论文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从无所事事的焦虑中逃脱出来”。并且运营7个月以来，“博主教师”每周都会有“在读学生粉丝”主动沟通学习、生活、就业中的压力与困惑。以上种种受众行为表明，账号初步实现“学—思—行”的教学内容转化。

通过调研发现，关注本账号的“学生粉丝”中，不乏海外求学的学子，共5人，来自欧洲、亚洲、东南亚等地(韩国2人、泰国、俄罗斯、德国、英国各1人)，形成了以成都为核心向外辐射的粉丝群体。根据问卷星后台分析，受访者分布于四川等全国25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在传统模式中，部分没有“名校”身份加持的高校思政模式，很难吸引到广泛的受众群体，受众来源一般局限于本省或临省。而知识网红线上课堂新模式，打破了这一屏障。

三、行至迷境的反思：知识网红线上课堂的当下困境

(一)教学内容：思政含量少，主题欠深度

思政教育不能只顾“情感温度”不顾“主题深度”，在创作与运营中，“热门内容”中“思政教育含量”占比值得关注。2021年3～10月“青椒日记”排名前五的热门内容中，单篇内容被观看次数均上万次，最高一期内容可以吸引上千名用户主动关注“教师博主”，2万余人进入课堂学习，见表1(相关数据来自小红书账号“青椒日记”专业号中心，查询时间2021年10月17日。)。但热门内容中思政教育内容含量不足，表述过于隐晦；思政含量比较充足的内容传播效果一般，没有获得很大的影响力。

表1 “青椒日记”排名前五的热门内容相关数据

(二)“博主教师”：未能全面激活教室中沉默的“学生粉丝”

跟广大互联网原住民一样，除了账号个别核心用户外，大部分的“学生粉丝”长期处于“沉默”状态，仅仅关注、点赞、收藏，不参与发弹幕、留言、私信等与“教师博主”互动的环节。结合小红书后台数据可知，表1中观看人数破万的5篇帖子里，单篇最高的留言量(包括用户留言及运营者回复)共191条，且数据中包括已毕业的在职人员，并非全部来自“在读学生粉丝”。由此可见，仍有大量的用户处于“沉默状态”，未形成“师生”“生生”间的有效互动。

(三)线上课堂：准入门槛高，受众面不够开阔

因为小红书平台调性的原因，账号关注者中女性用户占大多数，后台男性粉丝仅占8%(数据查询时间2021年10月30日)。另外因账号定位原因，目标受众多为社科类专业高年级本科生或硕、博士研究生，且对科研有一定兴趣。其他专业的学生、社科类无科研志趣的学生或部分“躺平青年”可能无法被这类内容吸引。正如一般的新媒体账号一样，不存在可以普遍适用于所有用户的内容，新媒体内容产品更像是针对一类用户的一对一定制，未来也可以针对其他类型用户，以其他的形式进行思政教育。例如，对于部分热爱游戏的“躺平青年”，可以思考从他们的兴趣点着眼，将游戏与历史观、爱国主义精神等方面相结合，打造游戏博主IP，进行线上思政教育。

四、高校教师知识网红转型的优化路径

知识网红新媒体思政教育，需要结合受众的知识服务需要、充分尊重受众的学习主体地位，以“优质内容 + 独特人格魅力”打通思政教育新模式[6]。

(一)教学内容：融合优秀传统文化，提升思政内容含量与质量

除了较为常见的时政、社会热门话题外，新媒体思政也应该学会借力优秀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提升思政内容含量与质量。思政教育包括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人生观、法治观、校园文明等，内涵十分丰富。运营者应从自身账号调性与风格出发，进行“元主题”筛选。例如，“青椒日记”的运营者身处四川，可以利用四川历史文化资源，如三星堆文化、历史文人文化等，以传统文化为土壤，新媒体平台为培养皿，培育出真正有益于灵魂滋养的心灵能量。“教师博主”可以“跨赛道”寻找破局入口，以网络文艺的形式，将传统文化中蕴含的宝贵财富，以年轻受众喜爱的形式展现。例如读书博主“都靓”(小红书粉丝109.4万，获赞与收藏共322.7万，数据查询时间2021年10月30日)，将历史人物生平过往、精神内涵娓娓道来，从相关数据也可看出颇受用户推崇。通过优秀传统文化与精神品质的渗透，从根本上提升思政内容的质量。

媒体融合背景下的传统文化开发，可以参考河南卫视《唐宫夜宴》等系列节目，从平台、技术、受众与审美等方面突破壁垒，实现思政与传统文化携手“出圈”。同时适当借助数字技术支持，在媒体深度融合过程中，借助传统文化之力，完成网络思政教育的现代性转型[7]。

(二)“博主教师”：“师生”“生生”共建的线上课堂互动氛围

知识网红型教师可以利用新媒体运营策略，提高用户活跃度。线上课堂不应该只是把线下的内容搬运到线上，更应该是师生互动、共建一个文化社区。通过运营策略，激发“学生粉丝”互动兴趣，共建课堂氛围。“学生粉丝”同样可以，通过另开新帖并“@‘教师博主’”的形式进行“交作业”(互动反馈)。学生发自内心地行动，才能通过思考和探索，让教学内容真正抵达精神领域。同样，学生的互动也可以为老师的教学带来灵感，提高教学水平与质量。

同时，“教师博主”需要善用平台功能。例如，可以辅助直播等平台功能与“学生粉丝”进行主题交流，把握学生思想活动状态，透过学生学习、生活中困惑抓住问题的本质[8]，对学生世界观、价值观、认识观等方面出现的偏差即使纠正，用好马克思主义理论，及时发声，起到引领作用[9]。目前本账号累计直播24场，共11小时6分钟，直播涨粉18人(数据查询时间2021年10月30日。)，虽然主题直播模式还不规范，但已经开始进行一些尝试，且初见成效。2021年10月29日起，本账号开通了小红书群聊功能(类似一个线上班级)，受众可以在群里适时交流、沟通，不仅增强了与老师链接，同时也可以在同学之间的互动中产生群体认同，对线上课堂“线上班级”产生更强烈的归属感。此外在社群中，可以实现去中心化，即不围绕“教师博主”传输的信息，受众可以实现身份转换，实现学习的“双向性”，形成学习共同体。群名称为“散养文科学术小白论文打卡”，群成员的社会身份、知识水平相近交流互动更易发生，督促受众高效学习的同时发挥朋辈示范作用，实现“生生互动”[4]65。例如，群成员对“感觉受到导师‘打压’”的同学耐心倾听，并进行心理疏导、鼓励，同时提供沟通、解决师生问题的建议。

除此之外，“教师博主”在“授课内容”选择上，也可不单单只关注“学术科研”。电竞专业教师可以从游戏着手；英语教师可以从英语口语、翻译等方面学习内容入手，例如教师博主“洪金刚”，小红书粉丝10.1万，获赞与收藏64.1万，本职是高校英语老师(数据查询时间2021年10月30日。)；摄影教师可以从拍照、修图等方面选择线上教学内容。除此之外，食品科学、医学类的教师也可以从年轻群体越来越关注的养生、食品安全话题着手，进行内容创意。基于这样丰富且学生感兴趣的教学内容，线上课堂氛围将更为活跃。

(三)媒体融合：新型教室赋能线上课堂

在完成一个平台搭建后，可以以“教师博主”个人IP为核心，由单一平台的运营，发展成多平台链接，打造新媒体矩阵。打破平台间的壁垒，有利于提升个人IP的影响力，让教学内容获得更好地传播效果。例如深受用户喜爱的“罗翔老师”，即使不是法学专业的学生，也会被罗翔老师的短视频内容吸引，并衍生出互联网用户津津乐道的“法外狂徒张三”梗。目前“青椒日记”也基于小红书运营经验，也逐步启动了微信公众号、知乎、B站等多平台线上课堂运营，且基于不同平台特性定制、分发不同的“教学内容”。

不同新媒体平台运营策略不同，简单地内容搬运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目前本账号在小红书发布的内容以图文为主、视频为辅，但并不适用于抖音、B站等短视频为主的平台。倚重图文的今日头条、知乎的排版与推送方式也与小红书不同，并不能直接复制粘贴。虽然小红书账号10月的粉丝增长在3千以上，但图文内容对账号发展的制约也愈发明显，因此10月中旬起，本账号开始加强对于短视频内容的探索。未来可能会强化出镜知识分享、日常学习、生活vlog等短视频板块，让更多受众可以进入线上课堂，同时视频内容也容易实现“小红书首发，全矩阵分发”的传播模式。

在实际运营中也发现，高价值的内容吸引用户自动导流。有男性用户表示，在知乎关注到本账号，特意下载小红书来查看其他相关内容。可以预见的是，短视频板块的成熟为“青椒日记”跨媒介叙事提供更多可能。媒体融合，不仅可以是通过短视频在平台间搭建桥梁，更可以利用VR、AR、互动视频等技术，充分调动“学生粉丝”的感官体验，为受众打造一个沉浸式体验的虚拟场景，将教学内容的影响力发挥到极致。

目前，教师对知识网红的认知存在障碍与偏差，来自有关部门、社会、学校等外部框架的支持力量稍显不足[10]，尚未形成有效的教学评价体系，指导教师完成知识网红的转型，运营好线上课堂。如何平衡老师们的工作、生活与知识网红账号运营，如何让线上课堂“无缝、无痛”嵌入师生日常生活，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值得进一步思考与探究。

结 语

从高校教师转向知识网红，是网络思政教育背景下的新模式。想要打造网络思政课堂，需要将理论知识、日常生活与思政内容融合，兼顾“深度”与“温度”，形成师生共建的课堂氛围。“青椒日记”对于“个人IP塑造+知识分享+思政内容”三合一模式的尝试与反思，一定程度上为高校教师做好网络思政教育提供了新思路。推进以知识网红为主导的网络思政教育模式，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国家有关部门、学校、教师形成合力，才能用好网络之力，培育一批无愧于时代重任的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