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热爱、执着、创新传承发展杂技艺术——专访中国杂协副主席、河南省杂技集团董事长、濮阳杂技艺术学校校长付继恩

采访人|崔行、史静怡

图|河南省杂技集团提供

付继恩在中国文联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杂协代表团分组学习讨论会上发言

“杈耙锄头当道具，田间地头练杂技”。在河南濮阳，这句俗语几乎人人皆知。作为杂技艺术的重要发祥地，曾经的濮阳人世世代代以杂技为生，走南闯北只为换一顿温饱，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濮阳杂技人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濮阳杂技从传统走向现代，以《水秀》为代表的一部部高品位原创杂技剧惊艳亮相，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为了更深入地走进濮阳杂技，本刊对中国杂协副主席、河南省杂技集团董事长、濮阳杂技艺术学校校长付继恩进行了专访，听他讲述濮阳杂技从“单兵作战”到“产业集群”、从根植民间到绽放世界的华丽蜕变，听他诉说一个杂技人的杂技情怀。

执着源于热爱

本刊：付主席您好！众所周知，濮阳杂技是一门非常古老的传统民间杂技艺术，以功力深厚、技艺精湛著称于世，作为中国杂技“南北两故里”的“南故里”濮阳，孕育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杂技人才。作为土生土长的濮阳人，请您简单介绍一下濮阳杂技并谈谈您的杂技艺术之路。谈谈从学员到演员、到教练、再到管理者，您一路走来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付继恩：一直以来，杂技在我心里有着特殊的定位，那就是——杂技是我的心之所向。我认为，人生最大的成就莫过于找到心之所向，并为之执着深耕，直至硕果留存。这一路走来，我最大的感触就是能够将杂技视为心之所向，沿着一代代杂技人持续努力的方向，不断拓展自我能力边界，拓宽杂技事业的宽度与深度，融入推动杂技艺术迈向新高度的伟大事业之中，这是无比幸福的。我自9 岁开始学习杂技，至今40余年，杂技就是我为之不懈努力、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我的人生不能没有杂技。

作为最早走出国门的艺术门类，杂技一直是中国人民与世界各国人民文化交流的重要载体和文化使者，中国杂技在国际赛场上屡获殊荣，对外演出的足迹已经遍布世界五大洲100 多个国家和地区，对外商演创汇占我国所有文化产品80%以上的份额，在各艺术门类中高居榜首，中国杂技在推动优秀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做出了巨大贡献，国际地位和影响力不断增强，可以说中国杂技正在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心。

杂技是中华民族珍贵的优秀文化遗产，在我国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独特的艺术魅力和顽强的生命力，政府及文化部门对杂技艺术的发展一直极为重视，我国目前有国有杂技团60 余家，民营杂技团难计其数，杂技从业人员队伍约有10 万人，其中专业人才近万人，杂技已经成为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渠道。而濮阳作为中国杂技家协会命名的“中国杂技之乡”，近年来在中国杂技家协会和濮阳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下，濮阳杂技的产业已相当成熟，杂技教育基地、杂技集团、杂技产业园都走在国内前列，《水秀》剧目广受喜爱，正大踏步地向着濮阳市委书记杨青玖提出的“着力打造‘中华龙源地·世界杂技城’城市文化品牌”的目标前进。濮阳杂技作为一块响当当的城市招牌、文化名片，在全国乃至世界杂技界都有了一席之地。

从“原料生产地”到“全产业链发展”

本刊：就像您前面说的，经过多年的发展，濮阳杂技的产业化已经相当成熟。杂技教育培训基地每年能为全世界输送杂技人才上千名；以杂技为主题的文化产业园，完成了传统艺术向现代产业的跨越。作为目前全国规模走在前列的以杂技产业为主导的集团化文化企业的掌舵人，您能谈一谈对杂技艺术产业化发展的理解和下一步河南省杂技集团将如何更好地传承和发展杂技艺术吗？

2021 年，新版《水秀》启幕首演

2021 年，新版《水秀》启幕首演

付继恩：杂技本来是一种艺术，要想使艺术发展起来，必须走产业化发展的路子。河南省杂技集团从一个十几人的民间艺术发展中心，逐步发展为拥有演艺、文旅、出口、餐饮19 家分支企业的产业化、集团化大型企业，也算是一个从杂技文化延伸出历史文化、非遗文化，商业、餐饮业、旅游业融合发展的成功案例，走出了一条打破传统杂技仅靠演艺闯市场的老模式，拉长了杂技产业链，形成了产业化、规模化、品牌化为一体的产业格局，走出了杂技艺术产业化发展的新路子，在杂技艺术界闯出了一片新天地。

谈到如何使杂技能够更好地传承和发展，我认为人才是关键，教育是前提，满足杂技事业发展需要，必须提高杂技教育层次、完善杂技教育链条、发展杂技高等教育，提升杂技人才培养层次和规模，将杂技专业学校打造成全国高层次杂技人才聚集地。杂技教育要规模化，杂技产业要多元化，杂技教育和杂技产业必须展开深度合作，才能形成产业链条，形成杂技教育和杂技产业双轮驱动的可持续发展模式。

目前濮阳有杂技文化产业园区、杂技教育、杂技出口基地，是杂技教育、杂技产业、杂技旅游、杂技出口最完整的杂技文化产业链城市，在杂技界展现出一个好的框架。下一步，我们将以濮阳为基地，以河南省省会郑州为窗口，以打开全国乃至世界演出市场为目标，全面实施产业创新、教育创新、市场创新、机制创新，创出适合现代杂技发展的国内外市场运营体系，拓展省内外、国内外市场，不断增强濮阳杂技的影响力、竞争力。

走向更为宽广的国际舞台

本刊：近年来，濮阳杂技己实现了跟美国迪士尼、美国海洋公园、德国国家马戏团等的长期合作，可以说，世界各地只要有一流的主题公园或者有先进的演出设施，就有濮阳杂技的足迹。请您介绍一下河南省杂技集团从“国际演艺劳工”到“国际演艺集团”的发展之路。

付继恩：第一是角色的转变。濮阳杂技的发展之路，也是濮阳杂技团体从“高级打工”到“品牌创造”的突围历程。20 世纪80 年代，濮阳杂技演艺团体由于对海外市场的认知缺失，只能靠廉价劳动力，赚少量劳务费，年收入远不及加拿大太阳马戏团一台剧目一个月的收入，被称为“国际演艺劳工”。自2009 年起，一台《水秀》创出了濮阳这座城市自己的品牌，把濮阳推向了全国、推向了世界，在经历了由“等客上门”到“主动出击”，由“节目排演”到“剧目打造”，河南省杂技集团从一个仅靠杂技节目和演员劳务型输出、闯江湖、打零工的小团体，发展成位于中国杂技界前列的集团化文化企业，实现了从劳务输出到品牌输出的转变，最早的“打工者”转变成为了“企业家”，杂技团队也从“国际演艺劳工”转变为了“国际演艺集团”。

第二是杂技艺术向杂技产业的转变。濮阳杂技经历多年发展，从单一的杂技演出，实现了杂技与体育、杂技与旅游、杂技与商业的深度融合发展，形成了杂技产业化、规模化、品牌化为一体的产业格局，实现了从“传统艺术”到“现代产业”的转变。

第三是表演舞台的转变。河南省杂技集团通过在世界演出市场的闯荡，开拓国际市场，从街头演到了广阔的世界舞台，足迹遍布50 多个国家和地区，在世界杂技发展格局中占据了一席之地。2015 年，河南省杂技集团成为国内第一个在海外购买剧场、并在自己的剧院内推出原创剧目的中国文化企业，实现了跨行业、跨地域、跨国界整合，在实施“文化走出去”国家战略中展示了中国自信。

本刊：在这条充满艰辛和追求的道路上，有没有让您印象深刻的故事，能给我们分享一下吗？

付继恩：我从一个杂技演员，一步一个脚印，成为一个企业家，我们的企业也从一个小企业发展到现在的大型演艺集团，在这个历程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故事有很多。

首先是2013 年水秀龙珠馆落成开幕那一天，在馆内举办了河南省杂技集团的授牌仪式，这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因为我认为这是对河南省杂技集团从一个仅靠节目和演员输出的小企业，发展成为拥有《水秀》这样具有影响的杂技剧目、拥有杂技产业园这样大型综合性文化设施的省级文化企业集团，我从一名杂技演员成长为中国杂协副主席、河南省杂技集团公司老总的一个最好的总结和肯定。

2013 年落成的水秀龙珠馆

另一个印象深刻的是2016 年8 月1 日，这一天，河南省杂技集团正式登陆美国，成功购买美国密苏里州布兰森大剧院，将其打造成全新的北美杂技文化训演基地，正式开启了濮阳杂技品牌走向国际舞台的征程，这也是濮阳杂技文化、中国杂技文化走向世界、抢占世界市场的重要时刻。后来，布兰森市市长卡伦·瑞妮·佰斯特女士专程飘洋过海来到濮阳进行访问，亲眼目睹了濮阳蓬勃发展的杂技文化产业，以及河南省杂技集团在杂技文化产业方面取得的成绩。她对我们能将布兰森市作为树立濮阳杂技国际品牌的第一站、为当地演艺市场输入新鲜血液表示感谢。这说明了中国的杂技在国外也有很大的市场，说明了濮阳的杂技不但在中国立住了脚，还走向了更为广阔的世界舞台。

在成长过程中，党和国家给了我很多的荣誉，这一份份沉甸甸的信任，让我对每个瞬间都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当选为中国文联全委会委员、中国杂技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人大代表，被授子“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这些荣誉都充分说明了国家对杂技艺术的支持，也充分说明了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你只要“有为”，你就会“有位”，就会得到社会的认可。在这里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作为一名艺术家，必须在你所从事的工作领域中去努力、深耕、奋斗，做出来一份事业，这样你就能够得到认可，我也坚信我们这些从事杂技艺术的同志们，能够在杂技事业、杂技产业的发展上兢兢业业、努力奋斗，做出我们不懈的努力，能够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也能够得到社会更大的认可。

《水秀》多元化展示 助力文旅融合

本刊：河南省杂技集团的大型国际杂技剧目《水秀》自2009 年首演以来，12 年来不断创新，不断完善，历经7 版磨砺。2021 年，新版《水秀》启幕首演。您认为新版《水秀》和以往相比，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付继恩：我们打造《水秀》所追求的效果其实就两个词：“震撼”“惊险”。我来举个例子，如果你没有在濮阳看过《水秀》，但是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看过《O 秀》与《卡秀》，你会在震撼的同时为没有观看到《水秀》而遗憾。但如果你在濮阳看到了《水秀》，就不会再有遗憾，因为这是一台具有国际水准、可以与拉斯维加斯的《O 秀》和《卡秀》相媲美的大秀。正因为《水秀》如此精彩，所以得到了很大关注，《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等新闻媒体均给予过报道，激起了濮阳人强烈的自豪感。

《水秀》现在改版到了第7 版，7 版《水秀》我们在舞台硬件和节目上都进行了很大的提升改造。在舞台效果上，《水秀》的主舞台由原来的两块升降台升级为五块自由升降台，节目重新打造、艺术水准更高。特效方面，把飞慕全息投影、裸眼3D 技术应用到节目中，第7 版水秀用更加震撼的视觉效果和节目上的创新、技巧上的突破，把杂技的艺术感染力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本刊：记得您曾经分享过一个数字：500 万。这是《水秀》节目自2009 年首演以来，接待国内外观众的总人次，相当于每天有1300 多名观众欣赏到《水秀》，如此火爆的背后，您认为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付继恩：《水秀》能吸引观众、成为濮阳市文化的亮点，首先是观众爱看，为什么爱看，因为《水秀》走出了一条创新发展的路子：一是实现了节目上的创新，《水秀》以杂技为核心，除了将滑稽、魔术等表演形式和体操、跳水、极限运动等运动技巧融合进去以外，还编排了全新的动作技巧，更将在国内外比赛中摘金夺银的节目和挑战过世界吉尼斯记录的节目融入其中，是一台综合性的、极具震撼力的舞台大秀。二是实现了舞台、灯光、场地的创新。水秀龙珠馆不光是国内领先的专业杂技特技场馆，更是全国首创的水、陆、空、后、侧五维立体舞台，能够在舞台上实现多媒体、飞幕、全息影像、雾森、激光等特效，在舞台上实现传统与现代、艺术与科技的深度融合。

本刊：无论从社会效益，还是市场反响，《水秀》无疑称得上是一部精品。从创作者的角度，您能谈一下对精品力作的理解吗？成就一部精品力作最重要的是什么？

付继恩：一部好的作品，应该是经得起观众评价、专家评价、市场检验的作品，也应该是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作品。能称之为精品力作的作品，我认为要实现“立意过硬、创意过硬、技术过硬、市场过硬、口碑过硬”这五个过硬。首先是立意，我们得从这部作品中看到时代气息、人文关怀、文化积淀。其次是创意和技术，好的作品是集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于一体的，只有在立意过硬、创意过硬、技术过硬的基础之上，才能市场过硬、口碑过硬。

现在的杂技创作百花齐放，我们要去思索如何在“高原”之上立“高峰”的问题，这就启发着我们要从三个点上想问题，那就是要立足于时代的制高点、着眼于大众的注目点、畅想于未来的创新点，打造传得开、留得住、有市场的精品力作，去推动杂技创作从繁荣向精品迈进。

本刊：《水秀》是濮阳杂技的一张名片，作为河南文旅融合的典型案例，您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它的成功经验吗？在文旅融合的时代大背景下，我们的杂技艺术如何高质量地发展？

付继恩：我认为杂技艺术的发展，必须融入到时代发展的大局中，融入到文旅融合的时代大背景中，不能走单一发展的路子，不能落后于时代，要与时代的发展同频共振。现在人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了，更多的人走出家门进行文化休闲、娱乐、旅游活动。如果一个艺术仅仅是演出的话，那它就太过局限了，我们要让杂技文化在文旅融合主战场上挑大梁、当主力、唱主角，把杂技融入到餐饮、购物、体验、旅游中去，做到“易融则融、能融尽融”，不但有“非看不可”的杂技，还要有“非吃不可”的美食、“非玩不可”的娱乐项目、“非买不可”的杂技衍生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既能满足人们不同的消费需求，又能以杂技艺术带动杂技产业，拓宽杂技产业发展空间。

在文旅融合的大局之下，我们始终遵循文旅融合发展的正确方向，在这一方向的引领下，我们不只有《水秀》演艺，还有“水秀”商业街、“水秀”宴餐饮、“杂技欢乐购”夜经济等业态，打造创意经济、夜间经济、体验经济等新模式，实现了供应链重塑、产业链整合、价值链融合，做到了产业有特色、形态有特点、功能有特长、风格有特征,成为了吃、喝、娱乐、购物于一体的旅游目的地，形成了艺术与产业相互带动和促进的格局。

跨界融合 创新杂技教育理念

本刊：在带领濮阳杂技走向世界舞台的同时，您深耕杂技教育。近几年，濮阳杂技艺术学校已开启跨界跨项育人才发展战略，组建了体育杂技跨界融合培训中心。2017 年以来，已经陆续为国家输送了滑板、小轮车、单板滑雪、自由式滑雪人才百余名。作为校长，您能谈一谈对杂技与体育的跨界融合培养的看法，以及在杂技教育、杂技人才培养方面的心得吗？

付继恩：杂技的专业化教育不能单一地就杂技论杂技，杂技教育要多元化，我认为我们要从三个方面来推动杂技教育：第一，演杂技的人不能单一地学杂技，还应该按照综合化演艺人才的目标去培养，去学习舞蹈、音乐、极限运动。第二，现在杂技艺术学校与体育的跨界融合，输送杂技人才仅仅是一个方面，我们还有杂技人才培养的多条路子，比如在校企合作方面，学员输送到河南省杂技集团，进行《水秀》的演出，《水秀》本身就是艺术多元化融合的产物，《水秀》里有体育、花样游泳、舞蹈等多种元素，是学员综合素质展现的舞台。第三，杂技演员不能单独地练习杂技，要有更多的艺术素养和文化素养，对杂技的认识才能更深刻。我们需要对杂技学员进行更多的道德素质、文化素养上的培养，使他们成为集品行、文化、艺术修养与专业技巧于一身的综合性演艺人才。

为文化强国战略做出杂技人应该有的贡献

本刊：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一大、中国作协十大开慕式上的讲话中指出，“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增强文化自觉、坚定文化自信，以强烈的历史主动精神，积极投身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方向”。您亲历现场聆听了讲话，能分享一下当时的心情吗？作为杂技工作者，我们应该如何贯彻和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

付继恩：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文艺工作的高度重视，对广大文艺工作者深切的关爱和殷切的期望。我能够现场聆听习近平总书记讲话，倍感振奋、深受鼓舞，感觉获益匪浅。作为杂技工作者，我认为：一是要坚定文化自信，加强好自己的修为。我们要牢记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一大、中国作协十大开幕式讲话中提出的五点希望，并将其转化为炽热的情感，融入到杂技精品创作之中，坚持立德树人必先立己、铸魂培根必先铸己，不断提升自身文化品位，增强自身的社会责任感，做艺德和作品都过硬的文艺工作者。我们要坚持高度的文化自觉，用杂技精品讲好中华故事，用匠心力作奉献人民，勇敢地担起灵魂工程师的重担，用文艺作品去引领人民群众高尚的精神文化生活。二是要引导青年文艺工作者用情用力用心，继续做强排头、激活源头、永立潮头。我们要牢记习近平总书记让青年文艺工作者强起来的时代命题，努力构建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全面发展的杂技教育体系，努力形成高水平的杂技艺术人才培养体系。要面向未来培养更加优秀的、适应时代要求的杂技艺术人才。要引导青年文艺工作者守正道、走大道，鼓励他们多创新、出精品，支持他们挑大梁当主角。三是找准杂技产业的世界定位，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杂技在对外文化交流、讲好中国故事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们必须充分运用好这门有着千年传统和根基的杂技文化，发挥好杂技这门古老而又优秀的艺术的文化作用，擦亮杂技品牌，用杂技语言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让优秀的传统杂技文化在中国大地绽放更多精彩，让我们民族的精神命脉在世界文化领域站稳脚跟。

认真练功的濮阳杂技艺术学校的学生

采访后记：在杂技界，付继恩可以说是以低调、实干为特征。采访中，他句句不离杂技，挚爱之情溢于言表，尤其值得我们敬佩。身为中国杂协副主席，他对中国杂技发展有着全局性的思考；担任河南省杂技集团董事长、濮阳杂技艺术学校校长，他又置身业界一线，积累了丰富而宝贵的经验。当一批批带有“濮阳制造”烙印的杂技节目屡获大奖、赢得赞誉，一批批高品位的杂技艺术精品走出国门、惊艳世界，一位位杂技少年横空出世、精彩亮相，一项项产业集群项目落地生根、服务人民，这就是付继恩给予他的杂技事业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