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赓续发展的三维向度

崔佳杏,王立文

山东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2021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一百年前，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1]建党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构筑起了座座绵延厚重、内蕴深厚的精神谱系。2021年2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提出：“要教育引导全党大力发扬红色传统、传承红色基因，赓续共产党人精神血脉，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奋斗精神，鼓起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的精气神。”[2]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凝结着时代精华，其赓续发展遵循着深刻的理论、历史和实践的统一向度。基于时代性和整体性，系统探究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和中国力量，展现中国共产党的时代形象和气质品格，有利于坚定文化自信，为新时代中国发展提供深厚的精神支撑，为人民提供精神指引和价值参照，激励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沿问题之阶，循时代之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续写华章。

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理论中升华

时代是精神的定位系统，精神在时代的换代升级中不断凝练和升华。“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在长期奋斗中构建起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锤炼出鲜明的政治品格。历史川流不息，精神代代相传。我们要继续弘扬光荣传统、赓续红色血脉，永远把伟大建党精神继承下去、发扬光大！”[2]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新时代的现实场域中实现了理论的升华，诠释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彰显了新时代精神谱系的丰富内涵。

(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理论的时间延续性

回溯百年历史，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举旗定向、攻坚克难，在中国大地上书写了卷帙浩繁的伟大历史，彰显了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铸就了伟大的精神谱系，它是党把脉时代精神特质的显著标志，是党探索具有独特文化形态内在理路的根本指引。从时间维度来看，中国共产党的精神谱系大致可从四个阶段来把握：第一个阶段，彰显革命特质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一艘“红船”燃起了中国革命的火种，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红船精神”照亮了中国共产党坚毅前行的道路，中国共产党在经历了革命战争的洗礼后，塑造了以坚定理想信念为核心的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抗战精神、西柏坡精神等革命精神坐标。第二个阶段，彰显建设特质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兵团精神、北大荒精神、大庆精神、红旗渠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焦裕禄精神和雷锋精神等社会主义建设精神形态。第三个阶段，彰显改革特质的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进行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形成了以改革开放精神、特区精神、女排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灾精神、奥运精神、载人航天精神、抗击非典精神为标志的伟大改革创新精神。第四个阶段，彰显新时代特质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不断丰富发展，形成了劳模精神、工匠精神、脱贫攻坚精神、科学家精神、抗疫精神、“三牛”精神等富有时代气息的精神样态。不同时代凝练出不同的精神特质，时间长河奔流不息，精神谱系延展不止。

(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理论的空间延展性

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以地域为空间场域赓续创造，呈现出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阵地转换的生动立体画面，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紧密联系实际的时代特征，展现了党在不同时空条件下的精神意涵。在中华民族遭受深重灾难之时，为实现中华民族“站起来”的愿景，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实践的空间场域淬炼出了伟大的革命精神。在战火纷飞的的革命年代，红船、井冈山、苏区、抗日战场、长征路、西柏坡等革命场域展示出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前赴后继、英勇向前的强大精神力量；建设年代接过精神的火种，映射出大庆、北大荒、红旗渠等建设场域内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风貌；改革年代的精神火焰在祖国大地上熊熊燃烧，小岗、特区、汶川等改革场域彰显出了开拓创新、求真务实的精神形态；新时代接续改革的火炬，昭示了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刀刃向内的精神魄力，照亮了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光明之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在空间场域的转变，以差异性的革命精神样态展现了不同环境下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特质，正如曼海姆在其名著《意识形态和乌托邦》中所揭示的：“同一术语或同一概念，在大多数情况下，由不同境势中的人来使用时，所表示的往往是完全不同的东西。”[3]恰是这种跨地域、跨界线的时空转换形成的不同的精神样态，才实现了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丰富和延展。

(三)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理论内涵的丰富性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成功凝练了“中国精神”这一伟大的理论和实践命题，为搭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大厦筑牢了基建架构，厚实了精神谱系的丰盈底蕴。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精神的时代性，注重挖掘中国精神的潜在价值，他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弘扬中国精神。这就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4]一方面，要赓续和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筑牢新时代中国精神的民族品格。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揭示了新时代民族精神的“四大支柱”——“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伟大梦想精神”[5]，肩负起构建精神谱系大厦的时代责任。他强调，“沂蒙精神与延安精神、井冈山精神、西柏坡精神一样，是党和国家的宝贵精神财富，要不断结合新的时代条件发扬光大”[6]。另一方面，要接续充盈和发扬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在新时代彰显浓郁的时代色彩。新时代要弘扬劳模精神、工匠精神、企业家精神、科学家精神等，不断构筑引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精神谱系。此外，中国共产党还高度重视重大革命事件的溢出效应，丰富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内涵。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举国上下全面动员、全面部署、全面防控，彰显出的“生命至上、举国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学、命运与共”[7]的伟大抗疫精神，是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理论的丰富与发展，在筑牢中华民族精神根基的基础上，实现了精神谱系大树的枝繁叶茂。

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历史中赓续

历史是不断发展的，从唯物史观出发解读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百年党史发展长河中的延伸演进，映照出的是中国共产党人洞悉时代变化，带领中国人民不断砥砺奋进、开拓进取的精神样态。

(一)现实依托：中华民族迎来“强起来”的伟大飞跃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华民族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赓续发展的现实基础。站在历史卷轴上，回顾历史，中国共产党经过28年血雨腥风的革命实践，带领中国人民顽强拼搏、力挽狂澜，以“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坚定信念，展现了中国共产党人不畏牺牲、舍生忘死的革命精神样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家千疮百孔、百废待兴、百业待举，中国共产党秉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继续带领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跨入新时期，中国开启了现代化建设的新事业，中国共产党秉持开拓创新、艰苦创业、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带领人民开辟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人间正道”。迈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以恢宏的气势带领中国人民做好推动国家发展的总施工图和总台账，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发生了历史性变革，在传承红色精神血脉的基础上，塑造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样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即是革命精神在新时代的丰富与发展。“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是国家实施顶层设计、建设现代化强国的执着追求；“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会保持和谐、追求稳定的价值取向；“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公民盼望美好、达成夙愿的殷切期待。中国共产党人劈波斩浪、凝魂聚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彰显出不懈奋斗、奋勇向前的新时代精神风貌。我们党在救国、兴国、强国接续奋斗的伟大历史实践过程中，凝练出了独具特色的精神谱系。

(二)主体依附：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实践

人民群众的创造实践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赓续发展的力量源泉。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主体，是社会精神财富的创造者。党的百年奋斗史足以见证，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群众是推动中国社会伟大实践的主体，是创造、丰富与发展伟大精神的关键力量，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塑造始终以人民为核心立场，贯穿着为人民谋幸福的根本使命。新民主主义革命之前的历史证明，倘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未能充分激发，人民群众的力量未能充分发挥，革命便不能成功。反之，中国共产党成立后，践行马克思主义群众观，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量，为革命的胜利提供了坚实保障。毛泽东指出：“我们历来主张革命要依靠人民群众，大家动手，反对只依靠少数人发号施令。”[8]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充分彰显了人民性的特征，是在实践中形成的意识形态领域的精神规约。邓小平指出，中国共产党“不是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工具”[9]，而是带领中国人民在实践中创造出具有社会主义特征的伟大精神。江泽民强调：“人民群众是我们的力量源泉和胜利之本。”[10]胡锦涛指出：“党和国家比以往任何时期都更加需要发挥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创造性和历史主动精神。”[11]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实践，为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发展的多元化、立体性注入了前进动力。中共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坚守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高度重视人民群众的创造伟力，他指出：“人民是历史进步的真正动力，群众是真正的英雄。”[12]人民群众的主体性和创造性在新时代的建设实践中得以绽放，时代先锋和英雄模范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不乏其人，他们的光辉事迹、崇高品格表现出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的具体样态，赓续发展了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时代内涵。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对一切为党、为国家、为人民作出奉献和牺牲的英雄模范人物，我们都要发扬他们的精神，从他们身上汲取奋发的力量。”[6]从历史脉动中探寻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主体依附规律，凝聚人民磅礴伟力，方能更好地实现精神谱系的创生与超越。

(三)历史流变：党的自我革命的不断推进

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是精神谱系在新时代赓续发展的内生动力。百年来，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不断在新的社会实践基础上实现创新发展，标示出了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历史厚度和时代高度。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革命精神内核成为构筑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绵绵不断的精神血脉。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精神和革命战争实践紧密结合，形成了具有开创性、斗争性的革命精神。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形成以社会主义建设为崭新标识的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新范式。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的逐利性将人们裹挟到物质化的单向度发展通道[13]，中国共产党面对改革开放市场化浪潮下资本运行产生的利益和权力的诱惑，从资本的沉沦中进行革命，这成为新时期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精神样态。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自身建设，牢牢秉承发轫于革命年代、发展于建设和改革时期的革命精神，以刀刃向内的决心和勇气向危害党的肌体健康的顽瘴痼疾开刀，以钉钉子精神把全面从严治党的细节落深落实，昭示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强烈的自我革命精神。与此同时，面临“强起来”的历史任务，为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共产党以乘风破浪、奋发向前的气魄大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以锐意进取、大刀阔斧的魄力全面深化改革，激活一切社会积极因素，彰显出伟大社会革命的精神样态。

(四)矛盾转换：社会主要矛盾的升级转换

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发展转变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赓续发展的现实基石。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认为，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源泉和动力。建党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以社会主要矛盾的发展变迁为牵引线，构筑起属于中华民族独树一帜、富有时代气息的精神谱系。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是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中国共产党秉持着大无畏的革命斗争精神，推翻了阻碍民族复兴的“三座大山”。社会主义制度确立后，中国行进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征程上，人民群众对经济、文化发展需要业已增长，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被建立先进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所替代，中国共产党和广大人民群众以独立自主、艰苦奋斗的精神姿态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改革开放以后，为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需求，中国共产党将主要矛盾概括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以一种开拓创新的“拓荒牛精神”，不断为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注入新的活力。中国共产党从发展实际通晓社会主要矛盾的日新月著，在中共十九大上将社会主要矛盾概述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4]。人民群众对多样化的诉求与日俱增，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成为中国在新时代站在新发展阶段的新起点必须完成的重要使命，中国共产党以忘我的无私奉献精神和奋进的开拓创新精神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凝神聚力，汇聚起人民群众的磅礴伟力。

三、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实践中延展

实践是产生精神的驱动器，精神是推动实践的助推器。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理论探索中升华，在历史流变中传承，在时代发展中厘革，在实践创造中赓续，谱写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恢宏篇章。

(一)恪守初心：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时刻彰显着人民性的鲜明品格，中国共产党把人民主体性作为统摄各方面的根本性元逻辑。“从本质上讲，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群众实现自我解放、追求自我幸福的理论表达，一切为了人民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价值取向。”[15]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征程中历经沧桑而初心不改、饱经风霜而本色依旧，在建构精神谱系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矢志不渝，以民心为心，以民事为事，把谋人民幸福书写在中国共产党人的旗帜上，把达成人民美好生活镌刻在中国共产党人的内心深处。从上海石库门到北京天安门，从兴业路到复兴路，从一艘“红船”到新时代的“巨轮”，中国共产党恪守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在绝境中突出重围，在逆境中毅然奋起，在险境中寻找生机，以坚韧不拔、誓死不屈的浩然正气去人民之患、谋国家之利。

中国共产党向来是一心向民、一心为民的党，是不断自我完善、自我革命的伟大政党。当前，我国社会转型不容忽视，由此而带来的问题与挑战层出不穷。一方面，“受成长经历、社会环境、政治生态等多方面因素影响，当前干部队伍也存在种种复杂情况，一个突出问题是部分干部思想困惑增多、积极性不高，存在一定程度的‘为官不为’”[16]。另一方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梦想需要以人民为行动主体，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然而，个别共产党员行成就之“乐”，不以“民乐”为乐，在“行乐”中丧失党性，忘记严以修身、严于律己。新时代，“四大危险”和“四大考验”还在侵袭，政治生态仍需进一步净化，党内“毒素”需深度清除，“寒彻骨”的疼痛尚未痊愈，中国共产党不可松懈，必要拉紧向内的“聚力绳”，维持对外的“形象标”，在“严”上狠下功夫，反对历史虚无主义和民族虚无主义，在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中锤炼初心。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忘记初心和使命，我们党就会改变性质、改变颜色，就会失去人民、失去未来。”[6]一方面，中国共产党要加强自身党性建设。筑牢理想信念之基，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坚定，把稳思想之舵，保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和脚踏实地、为民服务的精神风貌，补足红色精神之钙，保持“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革命精神。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要真正代表人民的利益和意愿，答民之疑、解民之忧、排民之难。中国共产党要把初心使命落实到党性修养中去，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为精神谱系的赓续发展灌注绵延不断的生机活力。

(二)与时俱进：坚持先进性与时代性的统一

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品质的直接体现。中国共产党在百年探索和社会主义事业奋斗中不断与时俱进，开拓创新，保持着先进性和时代性的统一，发挥着党的精神指引优势。中国共产党彰显出先进性的内在本质，在领导人民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形成的精神谱系，蕴含着丰厚的精神底蕴和文化内涵，代表着先进的社会意识形态，引领着时代的前进方向，指导着党和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伟大实践。百年党史证明，无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改革开放新时期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都为孕育和丰富鲜明时代精神提供了现实参照。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塑造的伟大时代精神也为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飞跃提供了支持和引领。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4]首先，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新时代实现伟大梦想的精神引领。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反作用，先进的社会意识对社会发展具有推动作用。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作为一条精神红线，凝结了党自强不息、昂扬奋进的高贵品质，为实现中国梦架起了桥梁，提供了动力和支撑。其次，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新时代进行伟大斗争的动力源泉。有矛盾就会有斗争，有斗争才会有进步，我国在新时代书写中国震撼，打造中国奇迹，取得世人景仰的历史性成就，但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和挑战也寸步不让，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矛盾问题交织叠加、错综复杂，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进入加速演变期。唯有以先进的精神谱系为引领，进行伟大斗争，才能在新时代行稳致远，开创新格局。再次，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新时代建设伟大工程的精神指引。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是深入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必然要求，中国共产党要以构筑的先进精神谱系为思想引领，以先进的共产党人为时代楷模，坚定党员信仰，坚定党性原则，敢于刮骨疗毒，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党的生机活力。最后，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新时代推进伟大事业的精神向导。中华民族以极具先进性、斗争性的精神谱系为精神向导，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起航帆，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以高昂的姿态为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接续奋斗。中国共产党要注重发挥精神谱系的先进引领性和时代导向性作用，将精神谱系的建构融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在现代化建设的时代发展中不断赓续精神谱系的精神血脉。

(三)坚定自信：坚持民族性与开放性的统一

文化自信是承载国家、民族、政党自身文化的航船，是肯定和践行国家、民族、政党自身文化的稳定器。一方面，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伟大斗争中孕育的精神谱系凝聚着中国共产党不畏艰险、攻坚克难的强大精神力量，展现着中华民族绵延千年特有的精神价值，彰显着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另一方面，立足于中国发展实际形成的本土性精神谱系，亦彰显了人类普世范围内共同遵守的价值理念，是世界优秀文化在中国实践中的全新表达，其中包含的中国智慧、中国思想对世界文明具有重要贡献。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在中国革命的现实场域和世界开放的广阔视域，保持着特殊性与普遍性的张力，坚持着民族性和开放性的统一。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从实现民族复兴伟业的高度，以时代变革赓续着生生不息的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血脉，激活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根脉，其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不仅是我们中国人思想和精神的内核，对解决人类问题也有重要价值。蕴藏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民族精神为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输送遗传因子，构筑起了中华民族的精神链条。“艰苦奋斗、自强不息、严于律己”是对“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精神传承，“以民为本、为民服务”是“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的时代升华，“不畏牺牲、无私奉献、鞠躬尽瘁”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报国情怀的当代写照，“全球意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和而不同，世界大同”的世界情操。新时代，中华民族精神要立足于中国革命沃土的历史沿革，在经济全球化、世界政治格局多极化、文化多元化的全球大背景下，以本民族人民生存发展为精神根基，以世界社会主义发展探索为本民族革命的外源动力，以海纳百川的广阔胸怀，汲取其他国家民族精神的精粹，吸收优秀外来文化，实现民族性与开放性的统一。

四、结语

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是在历史中流变、在实践中发展、在经验中更新，在革命、建设、改革以及新时代特定的条件下产生的，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实现初心使命，完成伟大梦想，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精神旗帜。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不是“精神快餐”，而是在中华民族伟大实践中形成的立场坚定、宗旨明确、方向精准的“功夫菜”。新时代新发展新目标，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承载着实现民族复兴的理想和探索，寄托着实现人民幸福的夙愿和期盼，凝聚着实现现代化的奋斗和牺牲，我们要以“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气魄，以“燕子垒窝的恒劲、蚂蚁啃骨的韧劲、老牛爬坡的拼劲”[12]，在新时代做“领头雁”“打铁匠”，敢于祛病疗伤、攻坚拔寨，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梦想、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定向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