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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大变量”到“最大增量”:优化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着力点分析

2023-01-04常宴会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22年5期
关键词:政治工作者政治思想

常宴会

(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

“最大变量”和“最大增量”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强国建设重要论述中的一组重要概念。互联网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生产、生活、认知和交往方式,涉及了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领域,给网络综合治理带来很大挑战,使得互联网成为思想政治工作的最大变量。在充分认识和把握互联网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巨大变动的基础上,基于最先进的生产力促进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整体升级,能够将最大变量转化为最大增量。

一、互联网代表新的生产力:理解思想政治工作“变量”与“增量”的视角

提升网络思想政治工作水平的前提是合理定位网络和思想政治工作的关系,对此学界业界大体上有三种分析思路。第一种以思想政治工作相关文件为代表,把网络看作一个单独的思想政治工作领域。在《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网络作为基层思想工作的一个领域,同企业、农村、机关、学校、社区等并列,网民作为一种群体和上述领域的群体一样是思想政治工作的对象。[1]第二,将网络看作思想政治工作的新空间,与教室、大众媒体、广场等实体空间相对,这种研究路径通过对比网络交往和实体交往之间的差异得出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新要求。第三是运用新的网络技术提升思想政治工作水平,典型的是通过大数据等技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这种研究大多从技术特征出发,关心技术应用在理想状态下的效果,较少讨论技术应用的产业依托和法律支持机制。

在上述三种思路中,学界业界都积累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和工作经验,但也存在以下三点问题。第一,网络彻底改变了这个时代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包括生产、流通、智慧生活等各个方面,很难说有一个单独的网络空间或领域,网民就是企业、农村、机关、学校和社区中的人,他们在网络上的表现就是他们在生活中表现的一部分。第二,网络空间和实体空间很难划分出来。在互联网刚刚兴起之际,人们常用“虚拟空间”来界定网络空间、用虚拟交往来对应现实交往,但这种区分在今天已经越来越失去意义。主张网络空间与实体空间会有不同表达方式的观点主要考虑的是网络交往的匿名性,但每个网络用户的IP地址在技术上都是可追溯的,主要的社交媒体基本采取“后台实名—前台自愿”的管理方式,即便真的能够做到前台后台全部匿名,通过大数据技术的追踪也可以基本确定网民身份。2022年4月28日,新浪微博发布了IP属地功能升级公告,根据用户近期发布动态、评论等内容的IP属地判定所属地区并按规则进行显示,同一时期,微信、今日头条等社交媒体也都上线了这个功能。基于上述技术设定和管理模式,网络交往已经不能被简单地定为匿名交往,其近乎相当于现实的交往。第三,有关思想政治工作的网络技术已经达到了非常高超的水平,引入某种新技术来提升思想政治工作的效果恐怕空间不会太大。近年来,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广泛应用到互联网表达监管中,如不良信息传播治理技术、视听节目中违法违禁信息的智能识别、网络媒体内容倾向性评判技术等,这些技术提升了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效率,但也存在数据泄露等诸多风险。

互联网是一种先进的生产力,对思想政治工作的各个方面都会产生根本性影响。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快速发展,加速资本、劳动力、信息等要素的流动,推动社会生产力发生了新的飞跃,中国全面进入数字经济主导的高质量发展阶段。随着移动互联网发展,社会治理模式正在从单向管理转向双向互动,从单纯的政府监管向更加注重社会协同治理转变。部分互联网头部平台在产业和金融资本的助力下快速扩张,通过锁定中小微企业、消费者获取垄断利润。互联网不仅影响生产生活的相关行业,也是影响舆论走势的重要力量,比如目前较为流行的舆论表达平台主要是民营互联网企业旗下的产品,这些互联网企业通过数据和算法优势影响着舆论的走势。互联网平台出于经济收益、法律风险等方面的综合考虑,在网络水军、热搜数据等影响舆论的关键问题上态度比较复杂,当平台需要提升知名度和影响力时,会默许甚至鼓励水军的存在,但当它希望提升平台的公共形象和公信力时,又会打压和控制水军。鉴于互联网对意识形态领域的全方位影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根据形势发展需要,我看要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2]网上的思想政治工作集中展现了思想政治工作可能遇到的最大困难,网下的所有工作(不仅是思想政治工作)又会随时上网,因此,在互联网时代,思想政治工作上的任何行动都必须要考虑到上网之后的效果,做好了网上思想政治工作,网下思想政治工作也就不难做好了。

随着党和国家对网络传播规律的认识不断加深,我国的互联网管理体制也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不断调整,逐步适应互联网给思想政治工作带来的挑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顺势而为、因势利导,研究把握信息网络时代政治工作的特点和规律,用好用活网络平台,占领网络舆论阵地,推动政治工作传统优势与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政治工作主动性和实效性。”[3]人类媒介技术的演进存在一个中心化、去中心化和再中心化的过程,大体对应大众传播媒介、自媒体和互联网平台三个阶段。在古代社会,只有极少数统治阶层掌握书写材料和具备书写能力,思想传播主要是靠国家权力网络和社交关系网络。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明给思想传播注入了新的动力,到了19世纪,机器印刷开始兴起,新闻成为一种大众消费品。由于经营大众传媒需要高昂的成本,因而只有少数大的传媒集团有机会向大众传播信息,传媒从业人员成为“把关人”,大众传媒因此塑造了一种中心化的传播格局。互联网在其兴起之初以大众传媒的延伸形式存在,比如门户网站,直到自媒体盛行才使得表达渠道更加多样。尽管此时大众传媒仍处在中心位置,但其话语权在一定程度上被稀释了。随着互联网行业竞争越发激烈,一些互联网寡头企业出现了垄断的苗头,通过复杂的股权结构间接地控制着一些社交平台,凭借掌握海量用户数据、掌握数据算法的底层机制来影响信息流动,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舆论走向。公共表达的门槛的确在逐渐降低,但单个用户能够获得多少流量、吸引多少关注仍然受到很大制约,个人掌握的信息、具备的知识水平、团队资源和其他力量的支持都是很大的影响因素。因而可以说,传播格局已经出现了再中心化的趋势。国家相关部门通过制定文件的方式建立规则,要求互联网平台发挥他们在意识形态治理上的积极作用。互联网技术的每一次更新迭代都带来思想文化交流上的新样态,给网络思想政治工作带来巨大挑战,但随着党和国家对互联网的认识越来越深入,在经过一个越来越短暂的变动期后,新的技术将会被整合到既定的体制机制当中,形成新的平衡。综合考虑互联网发展过程中政治、资本、技术的关系,是我们已经形成的做好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经验。

二、“变量”的表现形式: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诸多困境

我国的思想政治工作有丰富的历史经验和制度优势,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意识形态领域的形势出现了全局性、根本性转变。在充分肯定思想政治工作的突出成效基础上,也需要看到网络思想政治工作上仍然存在的诸多困境。

思想政治工作因其本性存在一些困难,这些困难在网络传播的条件下可能进一步被放大了。第一,从传播媒介的演进历程来看,信息传播的格局总是在去中心化和再中心化这两种极端间摇摆,虽然自媒体的出现分享一部分话语资源,最初起到了信息传播的去中心化作用,但在互联网平台逐步扩张的背景下,真正能够在舆论上起到举足轻重作用的多是大型主流媒体和大型互联网平台。大型主流媒体凭借其传统优势仍然具有强大的影响力,通过与各种新媒体结合起来,甚至远远超过了它们在大众传媒时代的影响力。相比之下,基层宣传部门和媒体则缺少足够的舆论引导资源,无论是传播资源还是激励资源,思想政治工作的基层创新面临较大困难。第二,网络思想政治工作因其特性存在多重的工作目标,比如,既要坚持正面宣传为主又要发挥舆论监督功能,既要营造清朗网络空间又要生动活泼反映民意,既要了解百姓所思所想、又要利用新的信息技术维护稳定和秩序。在多重目标之下,思想政治工作的创新成果不好评价,评价指标和评价活动会对思想政治工作者的工作方式有很大影响。第三,在常规治理之外,思想政治工作领域中也存在一系列专项治理活动,如网络空间清朗行动、整治“饭圈”行动,这类活动有它的优势,通过高效专门的组织动员,提升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效率,取得了相当大的成效。但从治理效果来看,由于各个层级的精力和注意力总是有限的,思想政治工作作为国家治理的一种重要方式,国家治理的一些共性难题也会在思想政治工作的具体运行中存在。

面对网络时代思想政治工作的新要求,很多思想政治工作者还未能充分适应。第一,网络思想政治工作对工作者的能力要求相当高。在实体空间中,思想政治工作者有非常明确的分工,也有岗位赋予的权力和资源,已经形成了相对成熟的工作方式。但在网络空间中,由于面对的是非特定的网络用户,思想政治工作者失去了实体空间中被赋予的角色权威,他们必须通过自己发言的真理性来获得网民的支持,但这并不容易。思想政治工作者如果不就各类社会问题积极发言,保证一定的更新频率,就很难维持自己的影响力,如果发言过多过频,就容易因为知识不足、信息不足等情况遭遇尴尬。网络时代信息增长和舆情发酵的速度让思想政治工作者处在疲于应对的状态,时刻处在紧张之中,很多时候不得不在维持现有秩序上耗费更多精力,难以主动地做些增量工作。第二,思想政治工作者发表了很多支持网络思想斗争的文章,但真正参与“亮剑”的人则相对较少,原因一定是多方面的,但缺乏明确的激励和容错措施是不可忽视的一个原因。在目前思想政治工作者的评价体系中,参与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程度和质量已经被纳入进来了,在“破五唯”的大趋势下,思想政治工作者在一定程度上转变了工作重点,但在这个过程中也存在一些新的倾向,如以应对考核的方式来做思想政治工作,而不是针对网络上的热点问题进行充分说理。应当承认学界和业界在构建思想政治工作评价体系上花费了很多功夫,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思想政治工作的特性之一就是工作效果很难评价,只有数目能纳入考核,无论是在网络上发声的频率,还是网络发言的影响力,最终都只能形成数目化的考核指标,很难进行质量评测。第三,思想理论上的前沿问题往往都是一些有争议的、尚未定论的问题,思想政治工作者由于缺乏发言依据,有时会出现回避重大理论问题的现象。理论创新有风险,舆论引导同样有风险,现有思想政治工作评价体系中更多的是在激励机制方面下功夫,而尚未建立科学的容错机制。这种现象不仅在思想政治工作中存在,在国家治理的其他领域,建立容错机制也是不容易解决的问题。[4]针对容错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思政课教师掌握着课堂的主导权和话语权,一定要自觉弘扬主旋律,积极传递正能量。遵守纪律,不意味着不能讲矛盾、碰问题。有的教师怵于思政课的意识形态属性,担心祸从口出,总是绕开问题讲、避开难点讲。只要坚持正确政治方向,立足于引导学生坚定理想信念,全面客观看问题,就不用担心政治上出问题。”[5]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科学地指出了现实中存在的问题,下一步则需要按照这个原则制定一些操作性的工作方案,激发思想政治工作者参与网络思想斗争的活力。

近年来,相当多的信息技术创新成果应用到思想政治工作当中,取得了不少成绩,但不宜过高估计某种新技术提升思想政治工作水平的能力。过分依赖技术容易产生迎合技术需要的产业。以近些年有很大热度的网络舆情监测为例,它的初始意图在于帮助执政者了解网络社情民意,但人们也逐渐意识到这里面包含的巨大商机,很多公关公司通过舆情监测技术来影响网络舆论,尽管主要是在消费领域,比如帮忙企业消掉差评,但已经反映出了新技术应用的异化倾向。过度的舆情监测还有可能催生逃避技术控制的脱敏化表达,当人们意识到自己在网络上的表达和行为时时刻刻处在数据分析的控制之下,就会调整自己的表达方式,如一些人在社交媒体上以简称、拼音和表情包等方式隐晦地讨论社会热点问题。技术的进步持续加速,通过网络技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方式不断翻新,如利用智能技术限制信息流量,虽然能够取得一定成效,但会付出一些经济和其他方面的成本。其中有的现象虽不是直接发生在思想政治工作领域的,但足以让我们审慎地对待信息技术的新进展,对新技术给思想政治工作带来的正面帮助和技术应用风险进行更充分的估量。

三、可能的“增量”:优化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着力点

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就是做好思想政治工作需要的各种力量、各种要素的内容和构成方式的总称,在这方面,《意见》中已经有非常完整的设计。因此,本文主要围绕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困境,从工作目标、工作理念、工作者的能力要求和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保障机制出发,提出促成“增量”的着力点。

第一,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是创新思想政治工作的前提问题。对思想政治工作者来说,建立科学的评价体系的确有很大的难度,但至少应该分层次地说明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在宏观层面,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非常清晰,即牢牢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通过马克思主义的基础理论创新来维护意识形态的内核。党的十八大以来尤其是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以来,关于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术体系、学科体系和话语体系的构建已经有不少创新成果,但这项工作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在中观层面,思想政治工作的重点是集中回应各种社会思潮。为此,思想政治工作者应该建立起一定时期的社会思潮清单,集中攻关。在微观层面,思想政治工作主要是在一些突发事件上引导舆论,这些事件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学界已经总结出了相当多的思想政治工作技巧。划分三个层面有助于细化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不过这种划分也是相对的,因为三个层面之间相互联系,同时其他领域的国家治理绩效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思想政治工作的效果。

第二,思想政治工作本质上是做人的工作,在应用新技术的过程中一定要坚持以人为本。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好宣传思想工作,必须讲人民性。坚持人民性,就是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6]这种“以人为本”的理念不是一种空洞的呼吁,而是有其现实的内容。随着各种各样的网络技术应用到思想政治工作中,以物化的方式考核人的思想的倾向也开始出现。技术治理侧重治理的理性化,但人不仅是理性的动物,也有非理性、感性化的一面。技术治理总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下进行的,可能会造成技术对人的单向凝视,在差异化、个别化的技术治理中个人难以申辩,在遇到权利受到侵害时也很难救济自己的权利。技术型治理的一个特征是,它会不断提升技术的水平,通过新的技术来解决碰到的新问题,在给现代人带来便捷、效能的同时,也可能带来技术操控、治理绩效内卷化与高成本的困境。因此,要诉诸民众参与,以“共建共治共享”的方式监督技术治理的过程。

第三,面对互联网时代思想政治工作的新形势,思想政治工作者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同时推动营造有利的工作环境,提升工作水平。首先,必须要顺应传播媒介变革的趋势,在工作理念和话语上实现转换。“要解决好‘本领恐慌’问题,真正成为运用现代传媒新手段新方法的行家里手。”[7]思想政治工作者要通过深入细致的工作维护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通过与广大网民进行平等对话、深入交流,同多样化的社会思潮展开思想上的斗争,才能够达到工作目标。其次,在思想理论的斗争上,及时回应当然是有意义的,但在自媒体的“众声喧哗”中,思想政治工作者很难始终保持速度上的优势,关键还在于以思想的深度取胜。“对一般性争论和模糊认识,不能靠行政、法律手段解决,而是要靠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靠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用真理揭露谎言,让科学战胜谬误。”[8]最后,应当着力建立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激励机制和容错机制,目前在激励机制上已经出现了很多探索性成果,但在建立容错机制上还面临不少难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个别单位对网上敢于亮剑发声的人,不但不支持保护,反而认为他们给自己惹了麻烦、捅了娄子。这种态度要不得!”[9]深入探讨这类现象的根源,从观念、制度、机制等方面确保思想政治工作者积极地参与网络思想斗争,是特别需要着力解决的问题。

第四,思想政治工作要始终在法治的框架内进行,这个原则在网络技术日新月异的时代尤其具有现实性。“网络空间同现实社会一样,既要提倡自由,也要保持秩序。自由是秩序的目的,秩序是自由的保障。我们既要尊重网民交流思想、表达意愿的权利,也要依法构建良好网络秩序,这有利于保障广大网民合法权益。”[10]处理好自由与秩序、权利与秩序的关系,尤其需要突出法治的作用。在思想政治工作过程中,既涉及国家和公民的关系,也涉及互联网平台等社会组织和公民的关系。当我们在思想政治工作的法治思维范围内讨论这件事时,就要考虑到公法和私法的差异。对于国家机关而言,确立法治思维意味着“法无授权不可为”,在思想政治工作应用新技术的过程中,应从法律中寻找合理使用个人信息和信息技术的依据,而对于互联网平台这种民事主体来说,同样需要确立法治思维,遵照自由竞争、公平交易、知情同意等原则与用户之间依照协议约定双方的权利义务,在应用大数据等技术从事网络思想政治工作的过程中,需要按照法律要求,保护公民个人信息,也需要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数据安全等。目前,我国陆续制定和颁布了关于互联网的相关法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中国人民共和国个人信息保护法》等,还包括《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规定》等规定,这些是思想政治工作中各类主体都必须遵守的基本规范。只有依靠法治才能给人们明确的预期,从根本上避免“一管就死、一放就乱”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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