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理论意涵与优化路径

□钟立华 邓学源

（湖南工程学院 湖南 湘潭 411104）

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人格是接受党性教育、在理论学习和工作实践中形成的人格类型，换言之，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人格就是党性修养的“人格化”。邓小平强调，共产党人干事业，一靠真理的力量，二靠人格的力量。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但要有强大的真理力量，而且要有强大的人格力量。真理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正确理论，人格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优良作风。”[1]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无数共产党人以优良的作风和崇高的品格涵养出伟大的政治人格，锻造了我们党强大的政治领导力和社会号召力。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取得重大成效，但在少数党员干部中仍存在着政治品质低劣、政治人格缺失等问题，严重影响了党的形象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强化理论学习和党性修养，不断优化自身的政治人格，以高尚的道德人格和政治品格提升党的凝聚力和感召力，这样才能确保党在新的伟大斗争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一、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内涵特征

人格是指人的性格、气质、意志、能力等特征的总和，是人的个性化特征。政治人格（Political Personality）是指个体在特定政治生活中表现出的具有一定倾向性和相对稳定性的心理特征，是相对稳定的政治认知、情感、期待、行为的综合体。个体和组织的政治实践构成了全部的政治生活，对于政党而言，需要一套共同的规范引导个体和组织的政治行为，以制度的刚性约束和文化的柔性导向维护政党的整体利益。政治人格虽是个性的体现，但从整体看来，它在政党生活和政治实践中形成，因而呈现出群体特性。共产党人政治人格具有群体特征，是政党生活和政治实践呈现的“人格标签”。

1.从形式看，中国共产党人政治人格是政治群体心理

政治心理学研究，“主要是指运用一系列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的知识，对政治过程中各种政治活动、各类政治角色的政治行为同特定社会政治环境之间的双向作用关系，进而探究各类政治现象背后的心理背景与心理活动的规律，从而达到对政治、政治过程、政治现象的科学认识与把握”[2]。政治心理是人们对政治关系、政党生活、政治过程和政治现象等的心理反映，具有直观、不稳定的特征，表现为对政治生活的某种认知、情感、态度、情绪等。政治心理有个体政治心理和群体政治心理之分，后者可分为民族、阶层、政党、社团等的政治心理，政治人格也可相应分为个体政治人格和群体政治人格。总体来说，政治人格是政治心理的集中表现，是政治心理的“标签化”和“脸谱化”，相对政治心理具有浅层次性、不稳定性的特质——自发的、直观的心理反应和感受，政治人格比政治心理更具有内隐性和稳定性——理性的、能动的心理素质和力量，是政治行为的内在的“动力系统”。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社会最有影响力的公共组织，而共产党人作为政党“公共人”，须具有大局意识和社会整体观念。党员和部分群众（政治面貌为非中共党员）要成为公职人员，要通过公开的招录程序，同时也是将个人价值观向公共价值观转化的过程。外国学者通过研究中国公务员考试制度，认为它是沟通私人价值观如尊重规则、谨慎、可预见性、诚信、道德、努力，和公共价值观如公正、忠诚、责任感、透明、责任制、平等的“工具”，部分地传播出八个精神和道德观，“它们推动了公共和私人价值观之间文化连续性的建设，使得政府官员和国家对社会的控制合法化，影响履行公职的方式。通过公务员录用考试施行的这些价值，是公共价值观的管理目标，而公共价值观是对政府官员职业行为进行不断的过程管理的一部分”[3]。

2.从内容看，中国共产党人政治人格以党性和社会主义道德为核心

政治人格包含政治意识、政治意志和政治技能等方面的主要内容。政治意识是政治行动的基础性要素，政治意志是自觉行动达成政治目标的心理倾向，是政治意识的集中体现，政治技能则是执行政治意志的工具性能力，这三者是个统一体，以整体的面貌展现出政治人格的特性。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时全国只有50多名党员发展到今天超过9500万名党员，靠的是无数共产党人高尚政治人格的感召力和号召力，赓续了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红岩精神、抗美援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特区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伟大精神”[4]，还有强大的脱贫攻坚精神。这个精神谱系源自于伟大的建党精神，生动反映了共产党人“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价值追求，是共产党人优秀政治人格的集中体现。共产党人的政治人格内化为党性，外化为拥护党的统一领导、维护党的根本利益，具有服从和尽责的要求。“党员政治人格就是党性的人格化。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质属性决定了党员政治人格的崇高性、现实性、群体性与习得性。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历史是党员伟大政治人格铸就与展现的历史。”[5]中国共产党提倡社会主义道德，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将中华优秀道德传统融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共产党人从事国家和社会公共事务工作不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种高远的价值追求，共产党人必须坚定理想信念，提升政治人格力量。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广大党员、干部争做社会主义道德的示范者，从共产党人政治人格角度来看，首要就是忠于党的事业，坚守理想信念，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体现了鲜明的科学性和彻底的人民性。[6]

3.从价值看，中国共产党人政治人格“以天下为公”

公共价值观是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价值基础。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公”与“私”是对立的，“公”具有优先性，“私”则有害于治道与德行，“无私者，可置以为政”（《管子·牧民》）。“崇公抑私”的传统政治思想也是重要的伦理精神来源，在中国集体主义传统下，注重整体的利益与公平的价值。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活中的一种主观意识领域，包括了对社会政治活动的态度、信仰、情感，具体地说，包括政治意识、民族气质、民族精神、民族政治心理、政治思想、政治观念、政治道德等各个方面”[7]。中国优秀政治文化为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形成提供了精神动力，如对厚德载物、追求慎独、君子不党、天下为公、大公无私、勤政爱民等传统精神的继承。共产党人政治人格受到优秀政治文化潜在的感化与暗示，内化为个体的自觉意识，进而起到了基础导向的作用。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在各个历史时期涌现出无数的先进党员模范，无不体现了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在他们身上，我们还看到了中国优秀传统政治人格的闪光点。毛泽东曾为自己定下“待亲三原则”：“恋亲，但不为亲徇私；念旧，但不为旧谋利；济亲，但不以公济私。”[8]习近平总书记说将恪尽职守、夙夜在公、为民服务、为国尽力，“我将无我，不负人民”，表明了他为中国发展奉献自己的崇高境界。习近平总书记展现的朴实、亲民、大气的道德人格魅力，为共产党人做了最好的榜样。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全面回答了在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上应该“坚持和巩固什么，完善和发展什么”的重大政治问题。国家治理效能要立足于“治理体系”和“制度执行力”，还有中国人民的“道德感”，特别是共产党人中的领导干部要以高尚的道德品格和政治人格牢记初心和使命，压牢压紧责任，扎实有力地推进各项工作，不断提高国家治理的效能。孟子有言“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孟子·离娄下》），百年征程，共产党人应时刻保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赤子之心。

由此观之，中国共产党人政治人格是党性修养和道德修养的有机统一，其核心是政治站位意识，还有责任感、自律性、事业观、权力观等方面。其中，正确的权力观是反映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重要尺度。毛泽东曾指出：“我们的权力是谁给的，是工人阶级给的，是贫下中农给的，是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广大劳动群众给的。”[9]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党的几代领导集体以身作则、大公无私，带领广大共产党人以清正廉洁的品德和人格塑造出党的优良传统。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领导干部要一心为公、大公无私、克己奉公，一连用14个“公”字，为新时代共产党人正确权力观做了最好的阐释，也为共产党人政治人格内涵做了明确的“注解”[10]。国家权力是公共权力，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应治理公共权力、确保公权公用。

二、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时代价值

建党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以优良的政治人格塑造了党的伟大形象，强化了党的政治权威，始终保持党和群众的血肉联系，巩固了党执政的政治根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全体中华儿女力同心，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国共产党是坚强的领导与核心。共产党人的优良政治人格对于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坚守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营造良好政治生态、巩固党的政治权威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中国共产党人要以强烈的责任担当，以优良的政治人格不断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政治凝聚力、社会号召力。

1.共产党人以优良的政治人格推进自我革命

无私者无畏，共产党人身上具有为民牺牲、勇于自我革命的品格。一百多年来，在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激励下，无数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年代抛头颅、洒热血，甘于自我牺牲；在建设和改革时期，舍小家、为国家，积极响应党和国家建设和改革的决策部署；在新时代，讲政治、促革新，敢于直面自我革命道路上的一切挑战。这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与生俱来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党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表明，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在于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自我修复的能力。[11]70纵观党的发展历史，在党和军队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在党和国家、人民遭到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严重挫折和损失的历史时刻、在“四大考验”“四大风险”的时代路口，我们党都以勇于自我革命、自我革新的气魄“刀刃向内”，坚持实事求是，成功化解了一个又一个重大风险，确保我们党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扎实推进，党中央以刀刃向内的政治勇气“刮骨疗毒”，解决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习近平总书记重提“革命理想高于天”，根据时代变迁赋予了理想信念“总开关”的特殊功能，为共产党人的政治人格确定了一个总方向。新时代共产党人的政治人格，体现在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永远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革新精神，坚守马克思主义政党崇高的政治理想、高尚的政治追求、纯洁的政治品质、严明的政治纪律，坚决纠正偏离和违背党的政治方向的行为，坚定不移沿着正确政治方向前进。[12]227-228

2.共产党人以优良的政治人格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中国共产党从一个弱小的政党发展为长期执政的世界上最大的政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坚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尊重人民的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让人民群众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最大受益者。共产党人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就能把党和国家的事业举过头顶。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最鲜明的品格，把人民至上理念融入血液和心灵是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特质。中国共产党政治领袖鲜明的人民观为全党树立了光辉典范，毛泽东指出：“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每句话，每个行动，每项政策，都要适合人民的利益，如果有了错误，定要改正，这就叫向人民负责。”[13]邓小平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14]习近平总书记自述“永远是黄土地的儿子”，他在2019年新年贺词中深情地说：“人民是共和国的坚实根基，人民是我们党执政的最大底气。”[15]共产党人具有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始终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站在最广大人民之中，保持赤子之心，珍视与人民的手足之情。

3.共产党人以优良的政治人格营造政治生态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政治生态问题。政治生态是反映党风、政风的综合“气候环境”，影响着党员的价值取向和品格修为。同时，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对政治生态具有重要影响作用，党员优良的政治人格可以营造良好的政治生态，为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创造好的环境。政治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要做好各方面工作，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政治生态，“政治生态好，党内就会正气充盈；政治生态不好，党内就会邪气横生”[16]。“生态”是一个自然的概念，将其引入政治领域，表示政治现象诸要素之间环环相扣的联系。政治生态就是政治发展的环境和状态，由政治制度、文化、行为等多要素相互作用形成的综合系统，影响着个体的价值取向和政治行为，它犹如土壤和气候，对政治人格产生潜移默化的导向作用。“政治生态好，人心就顺、正气就足；政治生态不好，就会人心涣散、弊病丛生。当前，有的地方和部门正气不彰、邪气不祛；‘明规矩’名存实亡，‘潜规则’大行其道；求真务实、埋头苦干的受到排挤，好大喜功、急功近利的如鱼得水。”[17]党员干部应保持清醒的政治意识，遵守政治规矩和政治纪律，以坚定和纯洁的党性自觉抵制阳奉阴违、弄虚作假、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跑官要官、买官卖官等观念和行为，弘扬清正的政治社会风气，以优良高尚的政治人格逐渐打造出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维护公平正义，取信于民。

4.共产党人以优良的政治人格巩固政治权威

党的政治权威是十分重要的政治资源，它包括党内权威和党外权威。“一个政党不仅要有组织内的权威，还要建立党外权威。……培植民众基础首先要求党确定的奋斗目标及政治路线符合社会发展规律、契合大多数民众的愿望，同时也需要拥有使人民信服的力量，即权威。”[18]人民对政党“信得过”，其基础是政党诚信。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警惕“塔西佗陷阱”，政党组织一旦失信于民而落入“塔西佗陷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引起不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阶段还存在大量有违公平正义的社会问题，承认并正视这个现实，才是实事求是的观点和态度。共产党人如果服务意识淡薄、对群众感情淡化，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问题就会突出，就会衍生出心口不一、虚多实少、以权谋私、漠视民生、没有担当、逃避责任的政治人格。共产党人的优良政治人格对于党在人民群众中的政治权威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特别是基层的党员干部，他们处于服务群众的“一线”，他们的道德品格和政治人格直接影响着群众对党的感情及对党员队伍形象的评价。党的领导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关键，党要凝结和聚集全社会力同心、团结一致。“公生明，廉生威”，廉以养德，恪守清廉，公道正派，拥有高尚的道德人格，人民群众就会信赖你、拥戴你。习近平总书记曾引用“不私，而天下自公”（东汉马融《忠经·广至理章第十二》）来说明，首先在于党自身有一种公共道德，它以公信力为外显力量，感召民众，让民众确信党的作为可以使社会的共同福利不断增加并且更加公平地回馈民众，其次才有民众的普遍信赖，为国家和社会有奉献有担当，造就新时代人民的健全政治人格。

三、新时代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优化路径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要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不断强化理论学习和党性修养，坚定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价值理念，自觉树立大局意识，抵制不良政治亚文化，以高尚的道德人格和政治品格提升党的凝聚力和感召力，凝心聚力，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奋勇前行。

1.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价值观是民族文化的灵魂和精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是决定社会主义政治文化发展方向的最深层次的要素，也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内核，能够有效地支撑政治系统的有序运行。因此，共产党人必须深入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理论学习收获转化为提升个人政治人格力量的源泉。一方面，要在政治生活中贯彻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共产党人要发挥带头作用，要“弘扬和践行忠诚老实、公道正派、实事求是、清正廉洁等价值观”[19]，要“坚持组织本位与党员主体地位的统一、党性与个性的统一，不唯书、不唯上、不唯利，不搞人身依附、出卖政治人格”[20]。同时，要以自己的模范政治行为和高尚政治人格感召党员、带动群众，并宣扬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观。“要利用各种时机和场合，形成有利于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活情景和社会氛围，使核心价值观的影响像空气一样无所不在、无时不有。”[21]另一方面，要继承和发扬传统文化中的合理价值理念及公共道德规范，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重德行、守诚信、崇正义、尚民本的时代价值，使之成为涵养共产党人政治人格的重要源泉。要做到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年春季学期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强调那样：对党忠诚，必须一心一意、一以贯之，必须表里如一、知行合一，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改其心、不移其志、不毁其节。[22]共产党人要时刻牢记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始终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自觉维护者，坚守公平正义的价值追求，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共产党人要真抓实干，不断增强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以经济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以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维护公平正义的良好社会秩序，涵养社会正气，让人民良好政治人格与共产党人高尚政治人格相得益彰。

2.摒弃不良的政治亚文化

政治文化可分为主流政治文化与政治亚文化，以社会主义核心政治价值为理念构成主流政治文化，它与国家的政治体制和政治发展相吻合。政治亚文化是指“政治社会中由于社会成员所属的民族、种族、社会阶层、地域、年龄和性别的不同，产生了有别于主流政治文化整体性的政治意识形态、政治心理和政治价值，并在政治体系中起着一定影响作用的政治文化”[23]。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不能搞“山头主义”、圈子文化、人身依附、利益集团，特别是领导干部要坚决远离各种“小圈子”“小兄弟”。要以良好的政治文化涵养共产党人政治人格，就要抵制和反对地方主义、部门主义、圈子文化、码头文化等狭隘自私的政治文化，摒弃关系学、厚黑学、官场术、“潜规则”等庸俗腐朽的“政治学问”。政治亚文化影响的范围性、程度性远不如主流政治文化，但对影响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党内不良的政治亚文化，其本质是非无产阶级思想在政治生活中的产物，它在一定程度上和范围内败坏了地方的社会风气，破坏了党的团结，损害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削弱党的执政根基。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铁腕手段进行的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从一些“群案”“窝案”的警示中可以得知，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净化党内政治生态须常抓不懈。因此，建设良好的政治文化，不仅要发挥主流政治文化的引领作用，还要摒弃不良的政治亚文化。党员干部要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不能打马虎眼、擦边球，随意“变通”，不能有松懈的心理。党从全局的高度出发，以制度化建设缓解、解决不同政治亚文化主体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协调各系统、各组织的利益，依公理凭公心，为公利舍私利，着力打破改革深水区的利益藩篱，促进公平正义的实现，以人民根本利益、民族和国家发展大局为原则，大力培育共产党人秉公无私的政治人格。

3.提高共产党人的道德引领力

理想信念是民族振兴和人民奋斗的向导和指引，是精神的力量之源。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之一就是“坚持德才兼备、选贤任能，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培养造就更多更优秀人才的显著优势”[24]。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选人是风向标，“用一贤人则群贤毕至，见贤思齐就蔚然成风”[25]。共产党人要不断加强党性修养、强化理想信念，努力提升克己奉公、为民奉献的思想境界和道德情怀。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地方与基层党委和政府容易受到来自人情主义和市场经济谋利的双重影响。共产党人要以党的共同理想信念为武装，避免落入迫于人情压力又心存侥幸逃脱心理而徇私枉法、违反党纪政规的圈套。提高道德引领力，共产党人要以坚定的政治信仰培育高尚的道德人格，争做社会主义道德风尚的引领者和维护者。同时，党员干部要重视家风的培育。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重视家庭建设，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26]。家风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也是社会治理重要的德治资源。党的杰出领袖和无数党员干部重视家庭建设，言传身教，对家庭成员严格要求，重视培育良好的家风，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共产主义信仰相融合的红色家风传承了红色基因。无论是为人处世、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共产党人良好的家风都是社会主义良好道德风尚的重要引领。共产党人要以全心全意为公为民的理想信念克服利益诱惑和好人主义，讲党性、有原则，“这样的检验需要一个过程，不是一下子、经历一两件事、听几句口号就能解决的，要看长期表现，甚至看一辈子”[12]229。要坚决维护党和政府的权威，营造健康良好的政治生态和政治环境，以全体共产党人高尚的道德人格打造政治生态的海晏河清，引领全社会民众良好政治人格的健康成长，为政治改革创造优良环境。

4.锤炼敢于担当的政治品格

今天，衡量一名共产党人理想信念是否坚定，就要考量他的政治定力、宗旨意识、工作态度、奉献精神、纪律观念等方面[12]229，“保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谨慎，做到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处理好公和私、情和法、利和法的关系”[27]。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担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征程里，在革命、建设、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每一个阶段，无数共产党人都勇于担当时代的使命，为国家富强、人民幸福奉献全部心力。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世界政治经济形势发生深刻变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坚持敢于斗争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重要的历史经验之一。无论困难有多大、敌人有多强、挑战有多险，党从未畏惧和退缩，无数的共产党人为了理想，不怕牺牲，表现出强大的斗争精神和担当品格。如今在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中，党中央的坚强正确领导是根本保证，共产党人敢于担当、敢于斗争依然是重要保障。改革纵深推进，共产党人尤其是领导干部更需要有为党分忧、为民谋利的责任担当。要坚定不移地贯彻党中央关于深化改革的战略布局，在本地区、本部门的改革、发展、稳定局面上有科学的认识和判断，同时也要有排除万难的勇气和信心，锤炼敢于担当的政治品格。首先，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新发展理念，尊重人民、依靠人民，保障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是真担当的前提和方向；其次，要在重要问题上敢于拍板，在符合中央精神、周密考察、专家论证、民主评议等程序条件下，敢于拍板决策；最后，在执行过程中面对问题和难题要敢于碰硬较真，攻坚克难。同时，敢于担当还体现在处理错综复杂的关系时，要秉承为公为民的准则，与市场主体之间保持“亲”“清”的关系。共产党人在深化改革的实践中要历练善于担当的智慧，不断增强斗争和担当的本领，不断锤炼敢于担当的政治人格风范。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11]68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无数的共产党人前赴后继，不怕牺牲，将个人的理想信念融入民族和国家的事业，锻造了共产党人光辉的政治人格。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这种胸怀天下的人格力量正蓄发成为干事业、立新功的磅礴力量，凝聚民心汇聚民力，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共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