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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对反贫困的影响研究综述

2022-12-28聂高辉

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测度城镇化水平

聂高辉, 方 舒

(江西财经大学 信息管理学院, 南昌 330013)

城镇化与反贫困是目前很多发展中国家普遍关注的话题。一方面,贫困会导致国家总需求降低,进而阻碍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城镇化既能扩大总需求也能创造就业机会,进而推动反贫困进程。因此,探究城镇化对反贫困的影响具有重要现实意义,若能够很好地借助城镇化这一国家战略实施带来的动力,贫困问题将能够得到高效解决。本文在界定城镇化和反贫困概念的基础上,从城镇化发展水平和贫困水平测度、城镇化对反贫困影响效应、城镇化对反贫困影响效果三个方面综述相关的国内外研究现状,期望能助力我国城镇化与反贫困工作高效推进,从而更好地巩固和拓展我国脱贫攻坚成果。

一、城镇化和反贫困的概念

(一)城镇化的概念

我国开展城镇化建设已有多年,初期的城镇化更多地强调城市人口数量和城市规模,因此可将传统城镇化理解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途径,是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增长的手段。同时,城镇化建设不仅会改变城乡产业结构,还会改变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随着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为了解决传统城镇化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中共中央、国务院在2014年3月联合发布了《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提出要走“以人为本、四化同步、优化布局、生态文明、文化传承”的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新型城镇化更多地强调发展质量和环境保护,更多地考虑人们的生活水平和社会保障体系,是以实现城乡统筹可持续发展和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为目的的城镇化。学界对城镇化的认识也相对比较统一,但因时代和研究内容不同,对城镇化概念的界定存在一定的差异。从人口迁移角度来看,大多数学者认为城镇化是农村剩余人口向城镇集中的过程,人口转移是城镇化的核心[1-2];从产业结构变迁角度来看,学者们认为新型城镇化是以工业化、信息化、农业现代化和城镇化之间的相互协调为发展方法,以产业结构合理化与高度化为目的的城镇化[3-4];从生态环境保护角度来看,学者们认为新型城镇化是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引,以低能耗、高质量与环境和谐发展为目标的城镇化[5-6]。

(二)反贫困的概念

贫困是个历史的概念,对贫困的理解具有时代特征。早期的贫困主要是指人们生活必需的物质资源无法得到满足,但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贫困不仅仅体现为物质的缺乏,它的内涵更加深层化和多样化。同时,贫困的形成会受到外界复杂环境的影响,并且贫困的产生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因此学界对贫困概念的界定呈现复杂性和不确定性。Ghatak[7]指出,相对恶劣的外部环境会形成贫困现象,同时穷人更容易受到外部环境压力,使得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从而加剧贫困。贫困是世界各国重点关注的社会问题,它是一种社会病态现象,涉及人类生存发展的各个领域,表现为人民生活水平低下、经济发展滞后、社会资源匮乏、自然环境恶劣等多种形式。联合国在《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将“在全世界消除一切形式的贫困”列为第一个可持续发展目标,由此可见实施反贫困战略的重要性。对此,学者们对反贫困概念提出了各自的观点。李姗姗和孙久文[8]认为,反贫困指通过不断实施和完善国家的反贫困政策来提升居民反贫困能力,最终达到减贫的目的。Stankiewicz Serra等[9]针对经济社会发展现状,强调反贫困需要做到的不仅是减少货币贫困,而且还要减少非货币贫困,如改善医疗、教育和生活条件等。

总体来看,城镇化和反贫困的概念呈现多样化特征并且在不断地更新迭代。

二、城镇化发展水平和贫困水平测度的研究现状

(一)城镇化发展水平测度的研究现状

对城镇化发展水平进行全面、准确的测度是城镇化问题研究中非常关键的一环,但由于时代的发展和研究内容的深化,对城镇化发展水平的衡量在当前仍然处于不断探索的阶段。

从城镇化的发展进程来看,初期的城镇化更多强调城市的数量和规模,因此以往不少学者采用人口城镇化率这一单一的测度指标来衡量城镇化水平,同时在研究城镇化与人口转移、土地使用、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城乡收入差距等之间的关系时以单一的指标衡量城镇化发展水平,具有一定的计算优势和普遍适用性。Elliott等[10]用城市流动人口百分比衡量城镇化水平,进而分析了城镇化对能源使用的影响。聂高辉和宋璐[11]选取人口城镇化率这一普遍测度指标来反映城镇化水平,进而分析了城镇化与城乡收入差距之间的关系。但新型城镇化规划更多考虑发展质量和环境成本,单一指标测量方法仅涵盖少量信息,不能全方位描述城镇化水平,因此有学者对构建全面反映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综合测度指标进行了研究。赵永平和徐盈之[12]从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经济基础、社会功能和环境质量三大方面构建综合测度指标体系来测量我国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

从研究内容来看,针对不同的研究内容,城镇化发展水平的测度指标趋于多样化。蓝庆新和陈超凡[13]结合前人的研究,构建了内容非常丰富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综合测度指标体系,主要由新型城镇化基本建设水平、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投入水平和环境友好水平4个准则层和与其相对应的多个指标层组成,并且采用熵权法得到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进而分析城镇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阎东彬和丁波[14]从经济发展、公共服务、城市建设、城乡统筹和生态环境5个方面构建了包含31个指标的新型城镇化质量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来评价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和珠三角城市群的城镇化发展质量。Yu[6]构建了由经济城镇化、人口城镇化、社会城镇化和环境城镇化4个一级指标和26个二级指标组成的新型城镇化水平评价体系来对新型城镇化的生态效应进行分析。

城镇化发展具有时效性和区域差异性,因此城镇化发展水平测度在时间和空间上也应该是动态化和区域化的。但梳理文献后发现现有的测度指标多为静态评价指标,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还应考虑城镇化水平测度指标的动态发展,构建动态测度指标,同时可以针对不同区域设置各具特色的评价指标。只有不断地调整和完善测度指标,才能够准确和全面地衡量城镇化的发展质量,从而更好地引导城镇化的健康高效发展。

(二)贫困水平测度的研究现状

在界定贫困概念的基础上,不少学者对贫困水平的测度方法进行了研究,最初的研究多集中在贫困线的确定上。梅建明和秦颖[15]总结了国际上度量贫困线的方法,包括标准预算法、恩格尔系数法、国际贫困标准和生活形态法,并提出要根据实际情况来选择贫困线。陈立中[16]进行了城镇贫困测度研究,总结出了三种贫困线计算方法,即绝对、相对和主观贫困线计算法。在选定合适的贫困线后需要进行地区贫困水平测量。周常春和刘剑锋[17]介绍了衡量贫困状况的指数,包括H指数、贫富差距指数和森指数。但是这些传统的测量方法都是通过单一的货币贫困指标来辨识贫困情况,很难全面测度贫困水平,对此有学者提出需要从多维度视角来衡量贫困水平。Alkire和Foster[18]在传统的FGT贫困测量方法基础上,推导出双重临界值方法来测度多维贫困,进一步完善了贫困水平的度量方法。严学文[19]认为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应该将医疗、教育、住房、养老和自然环境等其他因素纳入贫困衡量范围,并且选取了不同的度量方法来衡量这几种指标。

总结学者们的研究可以发现,贫困水平测度所采用的方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横向上,每个国家甚至每个地区都可能采用不同的测量方法;在纵向上,测量方法会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生活质量的提高而不断优化。这就要求在未来的研究中要不断完善贫困水平测度方法,进而可以更加全面地衡量贫困问题。

三、城镇化对反贫困影响效应的研究现状

(一)城镇化经济效应的研究现状

推进城镇化的初衷之一就是通过扩大内需以进一步促进经济增长,因此不少学者对城镇化和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阳立高和廖进中[20]通过构建计量经济模型论证发现,城市化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高于农业产业化和工业化的拉动作用,并且可以带动工业、服务业和农业产业化发展,有效拉动国民经济增长。Calì和Menon[21]利用印度数据构建OLS模型发现,城镇化对农村反贫困的显著性作用大部分是由经济效应驱动的。陈垚和杜兴端[22]运用实证方法分析了城镇化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发现城镇化可以提高农民收入,并且两者存在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但也有少数学者认为城镇化与经济发展之间存在负向效应。雷潇雨和龚六堂[23]在研究城镇化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中发现,城镇化需要一个适宜的推进速度,如果城镇化进程过快反而会阻碍消费率的增长,从而给经济发展造成不利影响。赵海军[24]认为城镇化在某种程度上会形成马太效应,会造成区域和城乡收入差距逐渐拉大,使社会不公平问题越来越严重,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一定负面影响。除了以上两种影响效应之外,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还呈现门槛效应和时空差异。Bertinelli和Strobl[25]运用跨国面板数据并结合半参数方法对经济增长和城镇化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发现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会受到城市集中程度的影响,在最佳城市人口集中程度范围内,城镇化会促进经济增长,但是当超过这一范围时,城镇化会对经济发展产生反向作用。朱纪广等[26]进一步将城镇化划分为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以此分别研究两者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发现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各不相同,且存在时间差异和区域差异。

城镇化是我国经济社会改革的方向之一,目前关于城镇化经济效应的研究非常丰富。大多数学者认为城镇化的推进可以扩大内需、带动产业发展、促进经济增长,同时也有学者认为城镇化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并不是简单的正向线性关系。但总结文献可以发现,关于城镇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的研究较少,很少有学者从微观视角探讨城镇化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深入探讨城镇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有助于借助新型城镇化这一国家战略的有效推动,促进我国经济健康稳定增长。

(二)城镇化社会效应的研究现状

城镇化带来的社会效应也不容忽视。城镇化发展会改变人口的分布情况,产生人口集聚、产业集聚等集聚现象,同时会对城市的公共服务体系和周边地区产生溢出效应。Panudulkitti[27]认为城镇化带来的人口集聚会进一步促进生产和消费的集聚,这些集聚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基本力量,同时可以有效地改善基本公共服务。Michaels等[28]认为城镇化带来的集聚现象可以促进专业化分工和现代产业协同发展,并提高技术创新能力,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供强大动力。马文武和刘虔[29]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城镇化可以使农村剩余劳动力得到解放,使农业生产要素更加集中,同时形成城市人力资本积累,优化城乡产业结构,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进而可以增加农民的非农收入,促进农民创业增收并增强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稳定性和长效性。除此之外,城镇化带来的社会效应还体现在溢出效应上。Calì和Menon[21]对印度进行了研究,发现城镇化存在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即城镇化会带动周边地区发展,扩大销售市场,提高周边农村贫困人口的收入和就业水平。何春和崔万田[30]通过构建面板模型对发展中经济体进行了研究,发现新型城镇化建设能够提高教育质量、居民生活水平和农业生产率,改善公共设施条件并健全社会保障体系,使农村人口可以享受到由城镇化发展带来的更好的卫生、医疗等公共服务设施。严昕和郑建明[31]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研究了新型城镇化与信息化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新型城镇化会影响地方信息溢出和地方知识积累,能够为信息化发展提供市场、人才和物质基础,促进信息化发展。Yu[6]运用动态空间面板模型进行了研究,发现新型城镇化在“减污增效”方面具有显著作用,可以有效减少污染排放,提高能源效率,加快技术创新,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

城镇化发展带来的生产要素集聚和溢出是形成社会效应的主要原因。城镇化社会效应的研究内容涉及产业转型升级、信息技术发展、社会保障、教育医疗、生态环境和城乡发展等多个方面,并且呈现不断深化的趋势;研究方法则大多为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学者们从不同角度科学合理地构建不同的计量模型对城镇化的社会效应进行了实证研究。但现有研究在空间和时间上还有一定的局限性,还需要开展多视角的综合研究,并且未来可以结合其他学科做进一步深入探讨。

四、城镇化对反贫困影响效果的研究现状

(一)城镇化对反贫困具有正向影响

城镇化可以通过多种路径助力反贫困工作开展。Calì和Menon[21]对印度的城镇化进行了研究,发现城镇化可以通过位置效应和经济联系效应对农村地区产生巨大的反贫困效果。李萌和杨龙[32]采用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农村贫困现象会随着城镇化的推进而得到改善,并且还得到了具体的改善数据,非常准确地衡量了城镇化对反贫困的积极作用和效果。Arouri等[33]评估了城镇化对越南农村贫困现象的影响,结果发现城镇化不仅有助于增加农村收入,缓解贫困现象,而且还可以改善卫生设施,提高基础公共服务水平。赵珊珊[34]认为城镇化是扩大内需的最大潜力,并且将熵值法与计量经济分析方法相结合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城镇化发展呈现显著的直接减贫效应。朱冬元等[35]通过构建空间面板模型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城镇化能够带动人口和生产要素流动,促进区域经济增长,除了能有效提高贫困人口收入,也能显著降低医疗贫困程度。Farhana等[36]认为城镇化是推动农业、制造业、建筑业和服务业等诸多领域发展的重要动力,可以有效带动城乡经济增长,减少贫困。

综合上述文献可以发现,对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来说,城镇化具有积极的反贫困作用。城镇化可以通过经济效应和社会效应缓解贫困现象,促进城乡区域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但当前的研究视角还相对比较单一,多从宏观视角探讨城镇化对物质贫困的影响,未来还需要进一步从微观视角研究城镇化对非物质贫困的影响。

(二)城镇化对反贫困具有负向影响

城镇化对反贫困的负向影响主要反映在城镇化推进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上。余戎和罗清萍[37]认为城镇化片面扩大城市的数量和规模,过度进行土地征用,加剧了农村资源的流失和土地耕种率的降低,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并不利于反贫困工作的开展。Ravallion等[38]在对非洲一些城市的研究中发现,城镇化进程与贫困程度下降并没有多大关系,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城镇化的推进反而会将贫困人口转移到城市,带来“贫困城市化”这一问题。Poelhekke[39]认为城镇化带来的人口不受约束的流动会造成人才外流,易形成农村留守现象和马太效应,并不利于农村反贫困工作开展。康建英[40]认为随着近些年城镇化建设加速推进,农村劳动力大规模地向城市流动,但由于制度不完善和农民自身素质较低,大量农民工在城市中形成了新的贫困群体。同时,城市各项服务设施和保障体系滞后,导致城市贫困问题日益复杂严重[8]。Rana[41]在对孟加拉国的研究中也同样发现城镇化并不能减少贫困,随着城市人口增加,城市公共资源越发不足,公共管理难以到位,因此快速的城镇化会阻碍经济发展,造成环境恶化,反而不利于减贫。

梳理上述文献可以发现,城镇化涉及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一味过度地进行人口和土地城镇化并不利于反贫困,反而会造成城市人口拥挤、土地过滥开发、资源过度消耗等问题。不同的城镇化速度和城市规模对反贫困具有不同的影响,因此需要深入探讨不同区域的最佳城镇化速度和最优城市规模。

(三)城镇化对反贫困的影响呈现时效、区域和规模特征

学者们除了发现城镇化对反贫困存在正向和负向影响之外,不少学者还发现这些影响效果呈现时效、区域和规模特征。就时效特征而言,Shahbaz等[42]运用ARDL边界检验方法对巴基斯坦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城镇化对反贫困的影响存在时效性,城镇化对贫困程度下降的影响更多是短期的,从长期来看城镇化减少贫困的效果可以忽略不计。何春和崔万田[30]对城镇化和贫困两者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城镇化对贫困的作用存在一个最优城镇化时间节点,在这个节点之前,城镇化可以降低贫困率,当超过这个节点后,城镇化并不利于反贫困,即城镇化和贫困之间存在“U”形关系。就区域特征而言,Kanbur和Zhuang[43]定量分析了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四国城镇化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研究发现城镇化对收入的影响存在区域差异,且城镇化对城乡收入不平等的影响存在转折点;相对于其他三个国家,中国的城镇化发展已经过了这个转折点,即推进城镇化在印度、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会加大城乡收入差距,但是在中国可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与其观点类似,严学文[19]研究发现城镇化在总体上与多维贫困呈现“U”形关系,但是城镇化与农村多维贫困之间的“U”形关系不显著,而城镇化与城市多维贫困之间呈现显著的“U”形关系。就规模特征而言,Henderson[44]的研究表明城镇化和生产率增长呈现倒“U”形关系,要使生产率增长最大化,存在一个最佳的城市集中程度,即城镇化在初期可以促进生产率增长,但是当超过了最佳城市集中程度后,城镇化与生产率增长呈负相关关系。

综合上述文献可以发现,学者们对于城镇化对反贫困影响的研究不再是简单地得出正负向影响效果,而是更加倾向于深入分析其中的内在影响机制,同时大多数学者运用不同的实证分析方法研究发现,城镇化在不同的时间、区域以及城市规模下对反贫困的影响效果呈现差异性。探讨城镇化对反贫困的影响有助于科学正确引导城镇化战略实施,因时因地推进城镇化,有助于反贫困工作的开展。但是当前有关反贫困对城镇化影响的研究较少,未来有必要对这一方面进行探讨,以期为城镇化和反贫困工作开展提供理论基础和政策建议。

五、结论与展望

随着城镇化的加快推进,我国经济社会得到快速发展,目前我国的脱贫攻坚战也已取得全面胜利,但是要更好地巩固和拓展脱贫攻坚成果,防止出现返贫现象,仍然任重道远。综合分析现有文献可以发现,学者们对城镇化问题、贫困问题以及城镇化对反贫困的影响效应和影响效果进行了大量研究,研究内容非常丰富,且研究方法十分多样。贫困是世界各国发展过程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学者们对反贫困问题进行的多角度探讨表明,贫困的危害性大且涉及领域广,同时学者们对贫困水平的衡量方法也在逐步完善,更多地从多维度进行测度。城镇化是推进反贫困工作的重要支撑,学者们在测度城镇化发展水平的基础上通过大量的实证分析发现,城镇化对反贫困具有显著影响,并且这种影响呈现时效、区域和规模特征。研究城镇化和反贫困之间的关系,厘清两者之间的运行机制,有助于城镇化与扶贫工作协同推进,可以有效提高我国城镇化水平和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促进我国城乡融合发展,为我国制定城镇化和反贫困政策提供参考依据。

尽管学者们已经对城镇化和反贫困进行了较充分的研究,但是还需要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深入探讨:一是对城镇化推进情况的动态度量探讨较少,需要进一步对推进城镇化是否会给人们带来幸福感进行研究;二是缺乏对贫困风险的定量研究,需要在时代演进情况下不断完善贫困测度指标体系;三是缺少有关城镇化对反贫困影响效果的衡量指标研究,即在城镇化对反贫困的影响程度方面缺少统一的度量标准;四是有关反贫困对城镇化影响的研究较少,需要对反贫困工作的开展是否会推进城镇化做进一步研究;五是在研究反贫困和城镇化之间的关系时需要深入探讨城镇化路径选择这一政策问题,即何种城市规模更加有利于减贫,以及何种状态和政策可以使反贫困和环境保护之间实现良性循环发展;六是在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状态下,需要进一步探讨动态作用下的城镇化如何推动反贫困目标实现,以及反贫困工作的开展如何影响城镇化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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