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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三重维度及当代表现

2022-12-26杨承东

关键词:文艺作品生产者马克思

吴 玲,杨承东

(东北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30)

以新型媒体、工业软件、NFT等为代表的现代技术不断和文艺相结合,重塑文艺的形式和内容,激发文艺创新活力,带动文艺市场繁荣。在此背景下,为保持文艺工作与时俱进,保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文艺工作中的引领地位,应多维度解析马克思主义文艺生产论,探讨马克思主义文艺生产论的新表现。

一、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理论背景

19世纪的欧洲正处于工业革命时期,在迅速发展的科学技术影响下,文艺界发生重大变革,文艺作品丧失神性、超越性和独特性。首先,部分文艺理论家认为,文艺创作是探索神秘与未知的过程,如同神灵创世般创造一个超越现实的虚拟世界,因此文艺具有神性与超越性;在工业革命期间,科学研究取代文艺创作,成为人类认识世界的重要工具,文艺的神性由此丧失。其次,工业革命后,工业技术被应用到文艺创作中,批量生产出大量同质化作品,使文艺丧失独特性。在此背景下,传统的文艺理论也发生重大变革。

自欧洲文艺复兴以来,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取代封建意识形态,诗歌、绘画、音乐挣脱中世纪唯灵论束缚,人文主义精神得到弘扬。文艺复兴后的17、18世纪,欧洲文艺界接连历经具有浓郁宗教色彩的巴洛克时期和充斥享乐主义精神的洛可可时期;18世纪中叶至19世纪初,在欧洲资产阶级革命影响下,以复兴古罗马、古希腊风格为口号的新古典主义文艺诞生,文艺创作偏向理性,文艺作品热衷于歌颂英雄史诗;19世纪20年代,资本自由化思想和唯心主义哲学深入人心,追求个性解放的浪漫主义文艺风格诞生;19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批判现实主义思想盛行,文艺创作者总结文艺复兴以来的历史经验,重新审视浪漫主义和古典主义,克服其主观性缺陷,更加注重反映现实生活,由宏大叙事转向个体叙事。

二、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三重维度

马克思、恩格斯未曾系统性论述文艺,他们的文艺观点大都散见于关于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的著作和通信中,[1]张玉能等将马恩著作中的文艺相关论述整理为系统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这一理论以文艺生产为逻辑起点,涵盖文艺掌握、文艺评价、文艺价值等内容。

哲学家们只是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现代世界是有机系统,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推动这一系统螺旋上升,在此前提下,对文艺的研讨可追溯至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层面。文艺不是对现实的简单映射,而是文艺工作者利用现实感性材料进行主动创作的社会生产活动。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宗教、家庭、国家、道德、法、科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的方式,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2](p121)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则进一步界定文艺生产的内涵:“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观念、思维、人们的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关系的直接产物。表现在某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的语言中的精神生产也是这样”;[3](p168-169)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更是直接以艺术生产为例解读生产与消费。可见马克思对文艺的研究离不开社会经济的宏观视角,离不开对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运动的审视,但在马克思看来,与物质生产不同,文艺生产是以物质资料为基础的“精神生产”活动,这一生产活动也包含生产者、生产资料和生产对象三要素,马克思对这三要素的论述,构成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三个维度,即主体维度、客体维度和价值维度。

(一)主体维度

马克思明确了文艺生产者在生产中的地位和作用,把对生产主体的身份批判作为文艺批判的切入点。生产主体是文艺生产过程中最活跃的因素,马克思论证了文艺生产者的社会实践对于文艺生产的重要意义,强调文艺生产者在“非生产性劳动”中的主导作用,进而强调文艺生产者肩负的社会责任。

首先,文学家和艺术家的社会实践是文艺生产的前提。马克思认为,审美是主观见之于客观产生的特殊感受:“植物、动物、石头、空气、光等等,一方面作为自然科学的对象,一方面作为艺术的对象,都是人的意识的一部分”。[4](p161)这一感受是人通过实践得到的特有意识:“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于对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5](p47)这里的“内在尺度”即事物运行规律,“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即文艺创作,只有通过社会实践才能掌握事物运行规律,只有掌握规律后方可“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因此,社会实践是文艺生产的前提。

其次,文艺生产者在“非生产性劳动”中发挥主导作用。马克思提出的“非生产性劳动”概念进一步完善有关审美起源的论述,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马克思提到:“钢琴演奏者生产了音乐,满足了我们的音乐感,不是也在某种意义上生产了音乐感吗?”[6](p264)但是,钢琴演奏者的劳动并不是直接生产物质资料的劳动,“对于资本化来说,不是生产劳动,因而是非生产劳动”,[5](47)该论述既强调演奏家的劳动者身份,又强调文艺创作相对于生产劳动的特殊性。作为非生产性劳动的文艺生产可以摆脱生产性劳动的范式,资本、技术、管理等要素在生产性劳动中发挥重要作用,而在非生产性劳动中,生产主体是最活跃和最重要的因素。在此视角下,虽然文艺生产被纳入现代化产业体系,但工业化大生产的自动化、批量化优势却难以发挥,文艺生产力的高低仍由生产者的个人能力决定。

再次,强调生产主体的义务。文学家和艺术家不仅是劳动者,更是有思想、有道德、有理想的先进劳动者。封建时期的文学家和艺术家群体具有较高的道德水准,如《论语·阳货》记载,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在我国传统文化中,以诗歌为代表的文艺作品是用以言志、抒怀、交友的存在,文艺创作则是非功利性活动,士人阶层普遍具备家国情怀、社会责任感和奉献精神。但随着文艺生产被赋予商业性,部分创作者开始盲目追求商业利润,忽视作品的思想价值。马克思对文艺界的道德滑坡现象进行批判,指出“艺术的胜利看起来是以道德品质的丧失为代价”,并在《关于出版自由和公布等级会议记录的辩论》中强调文学家和艺术家应具备的社会责任感:“无论对作者本人还是对其他人来说,作品都绝不是手段,所以,在必要时作者可以为了作品的生存而牺牲他自己的生存。”[7](p216)文学家和艺术家应把文艺生产作为自己的存在方式,在文艺生产中厚植自己的理想、思维与立场。

马克思对文艺生产主体的论述,是在早期工业社会背景下对文艺生产作出的科学研判,把劳动价值论引入文艺生产,把文学家和艺术家定义为劳动者,强调文学家和艺术家对社会文化发展所作的杰出贡献,以及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但马克思对生产主体的论述难以摆脱早期工业社会的视界,随着人工智能等技术在文艺生产中的应用,文艺生产主体的外延也将发生变化。

(二)客体维度

文艺作品属精神产品,其价值难以被市场合理量化,因此需通过文艺鉴赏对文艺作品进行定性评价。马克思认为,要基于历史唯物主义评估文艺作品的价值,从历史和现实角度审视文艺生产的成果,这一观点构成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客体维度。

首先,文艺作品的情感倾向要顺应时代前进方向。文艺的感情倾向问题——即文艺的悲喜剧问题,是文艺评鉴的重要问题,西方学者曾从多角度解读文艺情感,如柏拉图认为文艺能够激起人的情欲,使人性堕落;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意见相反,认为文艺是情与理的统一,能够净化人的心灵;古罗马的贺拉斯认为,文艺不仅给人带来欢愉,还具有教化的作用;在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时期,有学者主张打破悲剧与喜剧的界限,卢梭在其著作《爱弥儿》中提出“返归自然”的观点,主张“顺应自然”,直接展现人真实的内心世界,不需用“悲剧”或“喜剧”的框架束缚文艺创作。马克思从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论述德国制度变迁。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提到旧制度的灭亡是一场悲剧,在时代洪流下,任何旧制度都无法逃避历史规律的审判,“当旧制度作为现存的世界制度同新生的世界进行斗争的时候,旧制度犯的是世界历史性的错误,而不是个人的错误。因而旧制度的灭亡也是悲剧性的”;[5](p5)从时代发展的角度看,旧制度的灭亡扫清了人类社会进步的阻碍,马克思提到,“历史是认真的,经过许多阶段才把陈旧的形态送进坟墓。世界历史形态的最后一个阶段是它的喜剧”。马克思的论述为文艺的情感取向提供了参考,文艺作品要展现历史向度,处理好个人情感和时代变迁的关系。

其次,文艺作品要兼顾时代精神与现实烟火。文艺作品必须具备时代精神,作品的情感倾向不应是创作者个人情绪的外化,也应当作为展现历史必然性的手段。但这并不意味着文艺只需追求抽象的时代精神,马克思在对斐迪南·拉萨尔的历史剧《弗兰茨·冯·济金根》进行点评时指出,《弗兰茨.冯.济金根》最大缺点是“席勒式”地把个人变成时代精神的单纯的传声筒,过分注重宏大叙事而忽视了对人物细节的刻画。文艺创作应摒弃“席勒式”的叙事方式,采用“莎士比亚式”的叙事方式,从现实烟火着手,从普通人的生活着手,从细微之处反映时代变迁。

(三)价值维度

物质生产只能创造经济价值,而文艺生产能创造经济价值和意识形态价值。马克思对文艺经济价值和意识形态价值的论述,构成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价值维度。

首先,文艺生产创造经济价值。马克思认为,文艺创作是从物质劳动中分离而出的精神劳动,它的诞生有赖于人类精神需求的凸显,马克思将文艺创作形容为“现实地想象”活动,他提到,“分工只是从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分离的时候起才真正成为分工。从这时候起意识才能现实地想象:它是和现存实践的意识不同的某种东西;它不用想象某种现实的东西就能现实地想象某种东西。从这时候起,意识才能摆脱世界而去构造‘纯粹的’理论、神学、哲学、道德等等”。[5](p82)19世纪的生产力大发展提升了全社会的需求层次,普通民众的精神需求爆发,文化消费盛行,被卷入市场经济中的文艺创作显现出经济价值,林日葵提出,艺术创作的商业化不仅使艺术作品成为商品,还引发艺术界的生产关系、生产体制、产品面貌和艺术观念的革新,塑造现代艺术的新面貌,“把艺术推向市场为艺术家的自由提供了可能;把艺术变成谋生的职业激发了艺术家创造潜能;艺术内容的粗俗化扩大了艺术的表现范围”。[8]

其次,文艺生产具有意识形态价值。文艺生产是主体思维对象化的活动,董学文认为,艺术家将强烈的主观因素——个性、直觉、思想、情感、意愿、理想、心绪等渗透到艺术生产过程并物化到对象中去,[9](p181)这些情感、理想、意愿赋予文艺作品明确的意识形态倾向,而包含强烈意识形态蕴意的文艺作品通过市场传播至全社会,影响民众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因此文艺生产也就具备了传播意识形态的作用。

马克思指出,“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生产资料是物质生产的关键因素:生产工具是生产力的直观反映,生产资料的价值转移是工业产品的重要价值来源,生产资料所有制是最根本的生产关系。在文艺生产中,媒介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其传播效率决定了文艺作品的市场表现,也决定了文艺的意识形态价值能否发挥。早期工业社会的传媒效率低下,抑制了文艺的经济价值和意识形态价值,待人类社会步入信息时代后,这种局面才得以扭转。

三、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当代表现

第三次科技革命以来,信息技术介入文艺生产,推动文艺生产方式变革。学界的研究集中于探讨科技对文艺生产力的影响,单小曦认为,文艺生产已迈入数字化文艺生产力时期,文艺的商业性和审美性深度融合;[10]刘方喜认为,人工智能技术有望推动文艺生产由“机械复制”转向“机械原创”,[11]随着科技在文艺生产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文艺与技术关系的问题逐渐形成一个重要的问题域。[12]现有研究虽深度解析了文艺生产力的变化,忽视了科技对文艺生产关系的影响,应统筹考虑文艺生产力和文艺生产关系,深入理解生产主体、生产对象和文艺价值的新变化,以期全面把握文艺生产的新表现。

(一)文艺生产主体

文学家和艺术家的劳动者身份没有改变,但先进的生产工具极大提高文艺生产和商业运营效率,使文学家和艺术家在生产中的地位下降,进而诱发工具理性问题。

从生产力角度看,以计算机为代表的智能化生产工具广泛应用,生产主体与生产工具深度绑定在一起,生产主体的独立性被疏解。Autodesk等计算机软件广泛应用于文化产业,成为美术、设计、建筑、影视等行业必不可少的工具,文艺生产力高低此时已不再完全取决于生产者自身的文艺素养,也受制于软件运行效率。在马克思所处的早期工业社会,文艺生产者尚能够脱离机器进行文艺生产,而现今的生产者不可能抛弃智能化工具,其在创作的独立性被疏解。同时,生产工具的智能化水平不断提高,人工智能已具备生产简单作品的能力,这影响到文艺作品的版权分配,法学界已据此讨论人工智能作品的著作权归属问题,目前虽无明确定论,但人工智能能够生产作品已是既定事实,必须考虑重新界定文艺生产主体的外延。

从生产关系角度看,对智能化生产工具的高度依赖诱发工具理性,对商业性的追求导致主体失去创作自由,进而导致文艺生产主体发生异化。生产者的独立性被疏解后,智能化生产工具对生产者的影响由物理层面深入思想层面,不仅改变生产者的生产方式,也影响文艺生产者的思维,改变其对文艺的认知,使生产者被工具理性思想支配;同时,在商业化运营下,文艺生产者必须兼顾作品的艺术性和商业性,但这二者很难统筹,在个人创意与商业需求发生冲突的情况下,生产者往往选择牺牲创作自由以维系作品商业价值。罗坚认为,文艺生产及其产品附着越来越多的商品属性和媒介属性,造成文艺自主性的消失和解构,[13]生产者在工具理性和商业束缚的双重制约下发生异化。

(二)文艺生产客体

文艺作品仍然是时代的反映。21世纪以来,唯物史观更加深入人心,文艺生产呈现出的大众化特征,展现出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的时代趋势。

从生产力角度看,伴随着文艺大众化进程,越来越多的群众加入文艺创作,文艺生产由个人创作转向联合创作,文艺作品不再是生产者个人意志的产物,而是众人的集体成果,呈现系统化和体系化特征。一方面,文艺生产的分工被细化,生产流程被拆分为多个环节。另一方面,文艺作品呈现体系化特点,独立的文艺作品转向体系化文艺作品,如洛夫克拉夫特于20世纪初创建克苏鲁神话写作范式,此后多位文学家基于该范式进行再创作,他们的作品共同构成克苏鲁神话体系。

从生产关系角度看,文艺作品的膜拜价值被消解,文艺题材转向世俗生活,作品与人的关系趋于平等。在文艺复兴时期,文艺作品与人之间并不对等,此时文艺作品的经济价值未受到重视,人们更关注其思想价值,并把知名文艺作品奉为供人膜拜的神物。如今,成熟的文艺市场消解了文艺作品的膜拜价值,转而凸显其消费价值,文艺作品成为普通商品,这促进大众与文艺关系的平等化,有助于人民群众形成健康的文艺观。

(三)文艺价值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9年我国文化及相关产业增加值达到45 016亿,比上年提高3 845亿;文化产业占GDP比重为4.54%,比上年提高0.06个百分点,文化产业稳步发展,文艺市场更加繁荣,彰显出文艺巨大的经济价值,同时,新型媒介平台缓解了文艺经济价值和意识形态价值相割裂的局面,推动文艺经济价值和意识形态价值耦合。

从生产力角度看,新型媒介平台促进文艺的经济价值和意识形态价值深度融合。近年来,以抖音为代表的新型媒介成为集文艺生产、审核、宣传、消费于一体的平台,优化了文艺生产流程,提高了文艺生产效率;同时,通过关键词检索、内容分类、推荐算法、热搜榜单等手段,新型媒介平台能够增强文艺作品曝光度。新型媒介平台的以上优势使其成为统一文艺经济价值与意识形态价值的关键,一方面,高质量的文艺作品能带来经济效益,另一方面,媒介平台能推广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高质量文艺作品,深入阐释其意识形态价值,并引导人们有序参与讨论。

从生产关系角度看,NFT技术有望重构文艺生产关系,改善生产者与作品间的关系,进一步释放文艺的经济价值。随着实体文艺作品的数字化发展,数字作品的版权问题开始显现,围绕数字作品产生的产权纠纷屡见不鲜,盗版问题、作家与签约平台的产权归属问题、产权转让问题等阻碍文艺市场有序发展,异化生产者与自身作品之间的关系。NFT是运行在区块链上的特殊通证,具有不可分割、不可篡改、数据公开、加密保护等优点,数字艺术品升级为NFT作品后,作品与产权便牢牢结合,保护其作品产权不受侵犯。NFT与艺术品的结合引发全球性NFT艺术热潮,进一步释放文艺的经济价值,2021年3月,首届NFT加密艺术展在北京悦·美术馆开幕,吸引200余位加密艺术家参展;据NFT市场追踪网站NonFungible.com统计,2021年以来加密艺术产业热度不断攀升,仅第一季度全球NFT艺术品交易总规模就达到20亿美元。

总之,马克思对文艺生产的三维解析,可作为考察文艺工作的原则。文艺生产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只是马克思文艺生产论的当代表现,文艺生产主体——客体——价值间的逻辑关系没有变,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视角没有变,文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基本矛盾没有变,马克思文艺生产论仍保持着旺盛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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